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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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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嫦曦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张开双臂的娘亲,又仰头看看蹲下来同样张开怀抱yòu惑自己的孟水,再转身去看看自己位于左边的洗澡盆,小嫦曦的内心深处进行了一连串不下于百万大军厮杀激烈的斗争。
终于,她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叹息的声音,扭了扭小屁股,掉转头往回爬,爬到松了一口气得意的娘亲面前,抓住她的衣角,晃了晃。见娘亲傲娇不理她,在外人面前还是很乖的小嫦曦又使劲拽了拽,nv人这才低下头去看着自己闺nv,看她满口依依呀呀的唤着不清不楚的“娘亲”,顿时心化了,艰难的弯腰抱起小嫦曦,使劲的亲了又亲,“真是娘的心肝。”
“哼,有nǎi就是娘。”孟水忿忿。
“那是,没nǎi那时爹,我家的嫦曦可聪明了,像他。”
“骗谁呢,嫦曦又不是他nv儿,哪里像他了。”
nv人面对孟水的“恶语相向”,毫不在意的扬扬头,不以为然道:“怎么,你嫉妒姑娘我了,我家嫦曦哪都像他,不是亲生的也像,来,让娘亲好好亲一个,晚上回去再给你唱歌,那可是你爹当年特地唱给娘亲听的,不过,娘亲唱的没你爹好听,改天有机会让你爹亲自唱给你听,看你以后洗澡还闹腾。”
孟水有点生气了,对面的nv人哪怕怀孕了都漂亮的让自己羡慕,又怀了那个王八蛋的小牲口,面对救民恩人还这么嚣张,以前听大姐说这个nv人一直是很害羞忧郁的nv子,为何救回来后xìng格如此大变,不过孟水今晚准备了秘密武器,
她解下腰间幽翠透亮的yù佩,在小嫦曦眼前晃悠来晃悠去,使劲的勾引两只眼已经亮晶晶闪明显意志脆弱准备投敌的小嫦曦,可就是不给她。
最后小嫦曦委屈的趴在娘亲的肩膀上“焉焉哭泣”,指着孟水,无声的诉说着小小年纪就被调戏的悲凉人生,小模样委屈极了,孟水看了都觉得心酸。
手出如电,nv人毫不客气一把夺过心酸难耐的孟水手上的yù佩,先放在自己嘴里咬了两口,然后才满意的看了目瞪口呆的孟水一眼,点点头道:“这yù不错,温润的很,寒暄代我家嫦曦谢过二姐了,唉,小丫头未来的嫁妆又多了一件,做娘得替她保管着。”
小嫦曦好像刚刚开始长牙,有点懂事了,一把夺过娘亲手里的yù佩,紧紧地握在手里,不过这动作却让nv人很得意。毫不吝惜的夸道:“你看,我说嫦曦像他吧,见了好东西立马抢到手里,和她爹一个德xìng。”
孟水狂翻了无数丢形象的白眼,自己的心输给了那个混蛋,此时又败给这对母nv,还真失败呢。
“把嫦曦放下吧,你身子经不起长久抱嫦曦的。”
nv人择善而从之,把小嫦曦放在铺满蜀锦的绣床上,小嫦曦手里攥紧yù佩,水嫩小屁股左一扭右一晃在床上爬着,nv人看的欢喜,又一把扯住小嫦曦的yù腿,不待小萝莉猛虎回头发飙,nv人就在小嫦曦的粉嫩小屁股蛋子上“吧唧”亲了一口,声音清脆响亮,不是爱极了,是不会如此的。
nv人常说,本姑娘至今还没疯还没死,为的就是我家闺nv。
小嫦曦当着外人面被娘亲轻薄了一番,有点小娇羞,坐在床上,用小短腿很是豪气的“碰碰”剁着床,两个被nv人jīng心梳拢妆扮起来的马尾辫上下晃着,看的孟水眼睛和心都是一阵爱心,麻软的窝心的叫了一声:“嫦曦好可爱,二娘的心都软了。”
自封自己是小嫦曦二娘的孟水,突兀的低头香了小嫦曦脚丫子一下,麻麻痒痒的,一下让小嫦曦笑了,结果小萝莉却扑着抱住了竺寒暄的腰,让孟水又是一阵忿忿不满和深深无力,心里暗骂,养不熟的死丫头,白疼了。
“刚才在唱甚么歌?他教你的。”孟水逗nòng着小嫦曦,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状似不在意。
“是啊是啊,怎么样,好听吧,他一定没唱给你听,不用解释,妹妹了解的的。”长了一张清纯狐媚脸的nv人叹气道,似乎在为孟水委屈。
“难听死了,要是你有福气听我大姐唱歌,一定会竞折腰。”
孟水不屑的戏谑道,一身nv王范儿,不过在竺寒暄眼里,比起那个叫孟桃花的大冰块,还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就是和自己比,那也是不值一提滴。
“无歌声无真相,二姐要妹妹凭啥信你捏?”
有自家闺nv当观众,竺寒暄哪有甘拜下风的念头,端正坐直,严阵以待,抗不过孟桃花,姑娘认了,凭啥你一个二姐也想在气势上压过昔年长安第一的本姑娘,凌凌然中,竺寒暄竟颇有八风不动的境界,表现不俗。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又不少块ròu。”孟水有点生气,理屈词穷找不出证据,这是自掘坟墓。
“二姐好大的怨气。”竺寒暄jīng灵古怪的眨了眨眼睛向孟水移了移位置,突然讨好的笑道。
“我说妹妹,你这么厚的脸皮,连大姐在你面前都比其他人温柔了许多,还特地嘱咐我,说你有着身孕,千万不要让旁人招惹你。你这么深的道行,长相也……还过得去,咋就悲凉到现在又当爹又当娘,二姐看了都心酸。”孟水摇头,真有几分唏嘘在里面。
nv人就是竺寒暄,小嫦曦就是小萝莉,孟水还是孟水。
“唉,这个说来话就长了,这事还得从姑娘三岁那年颠倒万千二郎说起,话说贞观……”
“打住,每次说到这儿,寒暄你就老样子,东拉西扯,大姐也是,也不告诉我,不知道我最喜欢听凄美的爱情故事的。”孟水百无聊赖,像个大小孩,没有当初福来客栈你死我活的凶悍气焰。
“都说了说来话长,要是长话短说就不凄美不传奇了,这可是本姑娘打算一辈子去回忆追思怀念的,羡慕吧,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姑娘我一年抵得上别人一辈子。”竺寒暄眼神恍惚的笑道。
孟水见了犹豫了下,想说甚么,最后摇摇头,自己要是说不轻不重不致命的捅了那坏蛋一刀,寒暄怕是要立马和自己翻脸吧。
将小嫦曦搂进怀里,使劲的róu捏那嫩滑小屁股,满心欢喜,早习惯了孟水下流的小萝莉,心里叹息一声,可怜无辜的抬头望着孟水,大眼睛水水的,像是在哭一样,真的好似在说话一样,水姨大慈大悲放过有娘生没爹养的可爱可怜小萝莉嫦曦吧。
孟水悠悠道:“你要真是他nv儿就好了,他nv儿一定也很可爱。”
竺寒暄皱眉,终于有了火气,语气不善道:“二姐,嫦曦只有一个父亲,他的名字叫李治,这点永远不会变,除非我死了。”
孟水嬉笑退让道:“知道知道,她是大唐皇帝的nv儿,你是曾经的长安第一美人,天子最神伤的宠妃,肚子里的装的是未来的大唐皇子,他是这个世间集聚前隋杨氏、兰陵萧氏、天下第一姓崔氏和皇族李氏的独一无二的存在,是古往今来血统最高贵的孩子。”
一开始还玩笑心态说着的孟水,说着说着就收敛了脸上的嘻皮笑脸疯疯癫癫,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不说不知道,一说真的吓一跳,前隋杨氏就不提了,杨广萧后的重玄孙;那兰陵萧氏也曾出过两代开国帝王,数十个宰相,真正国士无双的大世家;孩子的父亲李治,更是当今天下之主,外祖母也是天下第一姓清河崔氏的五姓nv。我的天啊,我要晕了,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继承了起码有十多位汉家帝王数十位宰相的血脉,未来要不名留青史封禅古今,做下让后人神往的千秋难续的旷世伟业,真白瞎了这难得的血统。”
孟水是真的吃惊了,用了一连串的形容词,看着竺寒暄的肚子,就跟看一个怪胎一样。
出奇的没有得意,竺寒暄苦笑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细细摩挲,斜眼瞥了一下给未出世的小家伙戴上了一连串看似荒诞其实很实在名头的孟水,惠己达人的透着七分看透世事的明澈,“二姐,信自然好,不信也无所谓,这孩子,生下来,我只愿他平凡的过一生,荣华一分,富贵九分,这是我这当娘唯一的心愿。”
孟水“哦”了一声,平淡道:“你比我更了解他,应该知道,他那样的男人,是绝不会认同允许自己的儿子平凡甚至平庸一生的,哪怕痛苦艰辛夭折,也要去承担去轰轰烈烈的jī情一把,那样的男人才是他天天挂在口头上的爷们,那样的儿子他才会认的。”
“所以他是父亲,寒暄只是母亲。我的祝福只有十个字。”竺寒暄道。
“哦,怎么说?”孟水好奇道。
“平平安安快乐快乐,足矣。”竺寒暄豁达的道,此时的nv人才依稀有三分昔年媚公卿,令武媚娘也叹为观止的绝世风采。“
“胡说八道。”孟水懒得理睬这位xìng格大变有点天真烂漫的竺寒暄,轻声道:“给他起了名字吗?”
“没爹的孩子自然是我这娘代劳了,起了,男孩nv孩都叫菩提——李菩提。”竺寒暄笑道,摸着肚子,那圣洁的母亲光辉让孟水有点吃味了。
“老实jiāo代,啥意思?菩提干嘛的,能吃吗?”孟水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要从本姑娘四岁时那个夏天说起,那是贞观……”竺寒暄不想多说。
“二妹,我叫你回寨子的。”
一个声音干脆清冽的打断了竺寒暄和孟水的谈话,屋外一个扛着马刀的nv人走了进来,本不该出现在nv人脸上的锐利如剑的眉máo,冷冷的拧在一起,扫视着竺寒暄、孟水、小嫦曦,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她,正是七十万僚人的首领——孟桃花,nv人的出现,明显让周围气温骤然下降至恐怖的绝对零度。
疯癫的孟水站起来讪讪一笑,对nv人的忌惮丝毫不加掩饰,即使眼前的这位,无论名义上还是血脉上自己都要喊声大姐。
小嫦曦也不闹了,呼呼的装作睡着了,一切与她无关。有朝一日,长成了的小嫦曦也是个挑战人类智商情商极限的恐怖存在,不过从这里可以看出一点,她那个还未出生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似乎同样是个让人无语的无以复加的超级大变态,值得期待。
“大姐我…”孟水轻轻唤了一句,讨好的笑着,终究还是不敢找借口。
“桃花姐。”
竺寒暄一改先前,正经的笑着,要多端庄就有多闺秀,只不过也不知是促狭还是无意,那桃花姐被竺寒暄念起时,听起来像“桃花劫”。
孟桃花脸sè不变,没在意。
没有理二妹孟水,nv人把一路不离身的马刀放下,双手杵着,nv人的马刀希拉平常,没有缀有宝石猫眼,也不像能价值千金的,刀身寒光闪烁一般,没有摧枯拉朽的让人惊叹,可森冷的微芒,让人能起一后背的jī皮疙瘩,这样普通的马刀被僚人们关以一个不普通甚至带着几分宗教sè彩的名字——桃血。
刀名桃血,七尺七寸,第一个饮血的不是敌人的,而是她的主人——孟桃花。又是一把伤人先伤己的刀,和它的主人血脉相连。
“我告诉他了,你知道他给你肚里的孽畜起了一个甚么名字吗?”nv人冷声冷气,嘴角勾勒出一丝破天荒的罕见笑意,几不可察。
这下不仅竺寒暄全部心神被吸引住了,就连孟水也来了兴趣,问道:“姐,甚么名字?”
“也许吧。上梁不正下梁歪,甚么样的老子有甚么样的儿子,这个孩子,单论血统,勉强配得上这两个名字。”
孟桃花沉yín犹豫了一阵,罕见的拖长了尾音,卖了个不好笑的小官子。
“冉闵,字白起!”从来脸sè不会瞬变的nv人,也有点神情古怪了。说完孟桃花看了一眼故意发出呼呼声装睡的小嫦曦,不冷,转身就走。
“李冉闵?李白起?”孟水摇头苦笑,按住自己猛地加速的心,暗暗咂舌,他到底想干甚么。
“他是菩提。”
竺寒暄坚定道,不是天王冉闵,也不是人屠白起,他们都不得善终的,自己只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平安菩提足矣。
摸着自己肚子,竺寒暄似乎在为自己打气的喃喃道:“你不是冉闵也不是白起,而是娘的菩提。你说对吗,李菩提?”
“啊,二姐,他踢我。”竺寒暄娇嗔道,忘了先前的不快,都是娘的好孩子。
孟水却打了一个冷战:呆呆看着竺寒暄格外圆滚滚的肚子,脑海中一直回dàng着大姐的那句话“肚里的孽畜”,这可能真的是一个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了才降临到这世上的——孽畜吧!
他是在反对李菩提这个名字吗
第三十六章 江山如画波澜壮阔
第三十六章江山如画bō澜壮阔
萧索的八月,秋风怒吼。贪狼堂——金陵锦衣卫秘密总舵,负责江南事务的十二位锦衣卫指挥使们正襟危坐,大堂中气氛诡异,滴水可闻。
沈贤本能地眯了眯眼睛,从当他第一时间知道侄子又被人踩了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玩一柄沾血的匕首,那温热略带腥味的鲜血顺着光洁如镜的森冷刀面缓缓滑下,不留一丝血迹,鲜血的源头正是沈贤自己的手掌。
董百焘的亲身父亲,沈贤的哥哥沈忠,闭着眼睛,面sè如常,可仔细看会发现,沈忠的双拳捏的铁紧,时而松时而紧,鲜见内心情绪复杂。
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见识到董百焘被踩的过程,也并不知其中谁对谁错,不过这显然不是关键,关键是董百焘是锦衣卫总指挥使的侄子,而沈指挥使现在很生气,从他的脸sè就可以看出,铁青,这并不是形容词,是真的铁青。
沈贤是想自嘲笑两声的,老虎不发威,真的还有不知死活的欺上mén来,上次“大雁塔mén”事件,沈贤同样不知道过程,但这也不是重点,对错估mō着不离年轻人争风吃醋,关键是百焘运气太差,惹到了最不能惹得人头上,位高权重的沈贤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是魏征复活估计也没办法,李治不是先皇,断断不会理这种可有可无的劝谏,尤其是这种皇家礼仪的小问题,本身就是一笑谈,所以面对母老虎大嫂,沈贤的理由让他拒绝的心安理得,连董氏那种泼辣刁蛮的xìng子,在知道李治身份后,也没敢再说找回场子的hún账话。
可是这一次,沈贤实在找不到不报复的理由。下面一干江南指挥使们,见沈老大全身紧绷的肌ròu逐渐松懈下来,知道沈贤有决定了。
就在沈贤准备下狠手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贪狼堂中安静,包括沈贤,所有人都是全身一震,此时此刻,能毫无响动不引起密密麻麻分布在贪狼堂外密探攻击,来人身份着实不可思议。
沈贤猛地站起来,一直闭目的沈忠也悄然站了起来,望向紧闭的贪狼堂大mén,这种诡异的举动似乎蕴藏了不为人知的意义,让十二位江南锦衣卫指挥使死死盯住大mén,他们早知道那位下江南,驾临金陵了,只是都接到命令,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去觐见,此时此刻,莫非……
大mén被推开了,屋外阳光灿烂,越发显得贪狼堂yīn森湿冷,尤其是那四周点着的牛烛,不合时宜,古怪,透着一股神秘不能曝光的味道,一如他们的职业。
一个一头及腰长发的青年缓缓迈进这座象征着江南锦衣卫最高级别的秘密总舵,青年身后跟着两个只能用“高大威猛”才能确切形容的武士,归海一刀、裴行俭,一背刀、一按剑,落后青年两步,并没有跟着青年进贪狼堂,只是肃立在阳光洒进的地面上,酷酷的,没有一丝表情,除了那双的丝毫不曾掩饰充满戾气的眼神,温暖秋日阳光中的两人,像是两个高大冷冰冰的杀神,极不协调,确极震撼,一如青年人到来对在场人的震撼。
青年头发披散,刘海微luàn,嘴角和往常一样,挂着笑意,这刻,青年人一切完美如高高在上的皇者,雄风大唐千万汉家子弟的帝王。
沈贤缓缓走到最前面,沈忠和十二名江南指挥齐齐站了起来,走到沈忠后面,排成三排,看着这个同样望向他们的青年人,十五人轻轻的跪倒,双膝。
飞扬跋扈为谁雄!
自始至终的披发青年人保持着最强大的气场,缓步从十五人中间走过,中间踩到不少锦衣卫指挥使的双手,吱吱作响,青年毫不在意,被踩的平时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江南锦衣卫头子们,也吭都不吭,连眼神都没有变,身子更不可能有丝毫颤抖,无视那在平时会让他们暴跳如雷的剧痛。
转身坐在沈贤位子上的青年人,并没有让这十五个拉出去能吓死不少贪官污吏的锦衣卫巨头们,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阳光笑容,轻声道:“转过身来吧,用膝盖。”
十五人没有丝毫懈怠缓慢,齐齐的跪着转过身,中间连头也没有抬过,更不敢像以前一样对李治刻意恭维了,后背一身冷汗,浑身jī皮疙瘩,这一切都告诉他们,主子不高兴了,非常不高兴,哪怕自己刚生了儿子,也得跟着作yù哭无泪状,他们是锦衣卫,他们不是大臣,大臣可以指着李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骂,回头顶多让怒火难消的李治穿点无伤大雅的小鞋,可若是他们敢这样,依照锦衣卫的条例,立马有人会把他拖出去喂狗,他们是虎,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是狗。
尾随其后的归海一刀笑容灿烂起来,恭敬不减半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骄傲,对他来说,青年人是他效忠的对象,是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主子爷,能见到主子爷散发王八之气震慑一干不大不小的jiān雄,作为青年人忠实狗tuǐ子的他,实在快乐得意,这种开心已经有点变态了,李治平时越表现的惫懒,此时拉下脸来带来的快慰就越强烈,如果此时有一个人敢破坏这种庄严的气氛,归海一刀真怕自己会发疯的砍杀了事,哪怕这个人是沈贤。
笑里不藏刀,不是没有锋利的刀,只是不敢也无用,沈贤的脸sè早已僵硬,因为青年那一双不那么清澈的黑sè眸子正凝视着他,虽然没有抬头,但他能感受的到,头皮发麻,甚至诡异的有点火辣辣的错觉,máo骨悚然,感觉就像是刚准备公报sī仇,就被面上永远嬉笑怒骂,骨子里比他更狡猾的主子有意无意地敲打了一下。
沈贤的猜测遐想到此结束,接下来,裴行俭西域归来后,看到这些年以来最惊世骇俗的一幕。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青年轻轻弹tuǐ,飘起,平实无华的一人给了一脚,然后这些身材或臃肿或féi大或jīng瘦或粗壮或不胖不瘦文弱如士子的十五名指挥使,被踹的东倒西歪,十五人头脚颠倒的挤在一起,最让裴行俭不可思议的是,中间除了砰砰砰声,他并没有听见一句求饶的话。
可怜的指挥使们,手里掌握着江南七万密探的巨头大佬们,在青年人面前,连呻yín的资格胆子都没有,传出去,外界必然起轩然**ō,可只要是锦衣卫,人人都觉得理所当然,这点小惩罚都忍不了,也就配做一个外围的联络员,扒开衣服,除了沈贤沈忠,十二位平均年纪达到不huò之年的指挥使们,哪个不是一身纵横jiāo错的刀疤。
青年人狠到极点,也快到极点,转眼踹出去七八十脚,并且脚力极大,不少人都被踹的飞起来,除了偶尔不可自制的闷哼了一声,再无其他刺耳的噪音。
裴行俭望了望归海一刀,平时有点笨笨的归海一刀,满脸戾气,兴奋的双眼发光盯着李治,这种眼神,裴行俭曾经在西域的拜火教徒中见过无数次,那时一种名作狂热的东西。
跟随李治一段时间,隐约间他已经知道一些东西,譬如锦衣卫的创办人是李治,可不仅仅是李治,或者说是那位一直冷眼旁观已经龙御归天的先皇,裴行俭完全能理解这个组织发挥到完全时所带来的震慑,这让他身体泛寒,因为他知道青年人今年才十六岁,他有大把的岁月去完善这个组织,直到它坚不可摧,如今,裴行俭第一次见识了这个逐渐走进天下人眼睛里的神秘组织,霎时间,裴行俭流了一身冷汗。
这意味着甚么?
这群平常拽得跟天王老子一样的锦衣卫大佬,在愤怒的青年人面前,连条狗都不如,哼都不敢哼。
无形中,裴行俭脑海中突兀的冒出了一句话:“别在跟皇帝论甚么兄弟了,因为他是皇帝,不再是昔年的稚奴二弟了……”
“知错了吗?”李治面无表情道,总算没有让自己失望到底,还有继续保存下去的必要,原本准备换血的心思也熄了一半。
没人敢站回答,知错了就要受惩罚,这是等级森严的锦衣卫威严的保证,惩罚不可怕,未知的惩罚才可怕,于是,贪狼堂更安静了,这次连呼吸声似乎都听不见了,只有流动的空气依然活泼。
“知道错在哪里吗?再聪明的人都有犯错误失误的时候,朕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可聪明的人更知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都说说,朕南下几多日了,这段时间,你们做甚么了。”
“你们是锦衣卫,皇帝的心腹特使,可以监察天下百官的一言一行,想必平时就是七大宰相晚上上了几次茅房,和哪个小妾过夜了都瞒不过你们吧,是不是感觉自己已经很无敌了,关键时候,甚至可以先斩后奏抄家逮捕,这权力确实大,那朕就让你们清醒清醒,怎么,还不说话,是不是准备以后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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