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唐皇帝李治-第2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的十二三岁、小的只有两岁、一个个脸sè苍白,泪流满面,浑身瑟瑟发抖,就像是眼前这凛冽秋风中几片哆嗦着的落叶,不,不是落叶,落叶是死的,没有感情头脑的,应该说这是匍匐在狼的利爪下的羔羊,是被逮住就要吃掉的几只小鼠,是被从天而降的老鹰突然抓住的一群máo绒绒般的小jī……
    这是当年李世民喝醉后向李治描述的梦,那是他杀大哥、三弟的儿子自己的亲侄子时看到的,像是画一样,深深的印在脑海里,这辈子都没能忘记,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越想忘就出现的越频繁。
    第一次,是祖父,以臣弑君,杀杨广幼子杨佑;第二次,是父皇您,杀大哥、三弟,囚祖父,以弟代兄、以臣代君、以子代父,执掌天下权柄。
    可你一定想不到,上天这次又拨动了轮回的转盘。只不过,这次,那把带着亲人脏血的屠刀,握在皇帝自己的手里,以君杀臣,天经地义,以弟杀兄,大义灭亲,一切顺理成章,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是吗?
    不是的。
    “皇帝都是狗娘养的,这话谁说的,一点也没错。”李治说。
    在心里自问自答了数句,李治毫无征兆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沉寂,惊醒了归海一刀。待望去时,秋风还是那么凉凉的萧索,树叶也还是往下轻悠悠的落,李治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笑容,也依然是微醉的,一切都很平静,似乎甚么也没发生。
    三哥,期待和你再见面的样子。
    而此时,还是那间祠堂还是夜黑风高的夜晚,同样有个青年也同样发出这声感慨,“稚奴,这么多年了,三哥做梦都想和你再见一面,这次可不要令三哥失望啊。因为,这回三哥不会再陪你去逛青楼了,也不会再把淑然让给你了。属于三哥的,三哥总得试着去拿回来,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是吗?
    是的。
    李治终究还是李治,萧淑然所爱所选择的也就在于此了:同样的选择,却有着不同的心。
    煮豆燃豆萁,豆又何曾真在釜中泣过?
第四十章 你要换的何止只一支玉笔?
    第四十章你要换的何止只一支yù笔?
    江南开始落叶纷纷了,所幸天寒地冻还谈不上,正是天高气爽游玩踏青yín诗作赋的良辰奈何天,故作潇洒不羁的士子,腼腆羞怯的少nv少。妇,都会在这一天纷纷出现在秦淮河两岸,顺着河边的杨树林大道漫步而行,落叶随风吹落,斜斜的刮过还没有牵手的年轻男nv,像是梦一样。
    这种诗意十足的风景,最是能让好nv动情少fù动yù的,也就不奇怪那些日夜期盼歌颂秋天的诗歌层出不穷,这是个男人狩猎nv人yù拒还迎仔细挑选的làng漫岁月,童话在秋天,平添一分冷情,却增sè十分。与之相对的是长沙,吴王李恪贞观二年始王之地,那一年李治刚刚出生,此时却是风雨jiāo加,yīn日如晦,套用一句西游封神里的语言,日月无光yīn冥之气沉沉。天空中雷电jiāo错,电蛇如长鞭一样,噼里啪啦一阵luàn响。若是李治在的话,肯定得嘀咕一句,天帝你这牲口又在****王母娘娘了,搞的yín雨霏霏,气势如此让人自叹弗如,还让不让人坚挺下去了。
    可惜那是李治,在吴王李恪的眼里,他只看到了浓黑如墨的铅云、偶现鳞牙的电蛇,还有就是让自己气闷无处发泄的风雨。
    长沙吴王的王府大殿中,没有掌灯,唯有被风吹熄了火的牛烛还在散着袅袅青烟,殿内风声雨声成了主人,充斥在每一个角落空间,也深深的刮在吴王的心里,空旷的殿上满是略显冷sè调的苏青sè青纱,长长的甬道也皆用白桦梨木铺就,看似古扑,实则却是寸木寸金,每一步踏在上面都有独特的回声,绕梁古扑。
    大殿之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匾额,黑底红sè。
    舍得殿!
    舍得殿中早早的桂起了宫灯,可偌大的王府依旧显得孤寂清冷至极,筱雨戚威,一片惨淡,丝毫没有大明宫那份明朗清爽,以及最令人开怀的——阳光,相反,死气沉沉,像是个孤独的王者寡人,而不是拥抱四海有容乃大的皇者,前者于后者,大致一个重在术一个重在道了吧。
    环佩声轻动,一个扎着堕马髻的宫装少fù缓缓步入大殿上,少fù修眉薄唇,虽不绝sèyàn丽,却是那种能经得起岁月考验的气质nv子,大致任何一个读了几天书的人见到少fù,都会忍不住想起一个成语,温润如yù。
    大殿的两侧,有几个王府奴仆正围着一个是十一二岁的少年,神sè紧张惶恐,深怕小主子伤着了,还吵着静默在殿外看风看雨冷着脸不言不语的吴王爷,吴王李恪身后这个深着四爪蟠龙袍的少年正两只手撑起来,玩倒立,左右摇晃的厉害,青筋满面,额头涨红,明显已经到了极限,少年似乎想吸引父亲的注意,让从小就对自己很冷淡的父亲夸自己两句,可惜李恪自始至终负着手,似乎那隐晦的冷风秋雨会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吸引人,明明不到而立之年的年纪,看起来知天命的老朽一般。身体虽还年轻,可那颗暴露在外的眼神却老了。
    有仆人发现少fù,赶紧拉了拉旁边的同伴,几个人也熄了让倔强的小王爷停下来的意思,上前乖乖请安,及至等到少fù让几人下去,才如蒙大赦的小心,自始至终态度恭谨,动作整齐划一上下一体,训练有素,却无疑呆板木讷的像是少了灵魂的躯壳。
    离去时,隐约可听见家仆叫这位少fù叫“萧王妃”,不是王妃,是萧王妃,似乎有所指,这只有如此规定的李恪知道了。萧氏不是李恪的第一任王妃,可萧氏敢肯定,她是比前任杨氏更爱自己的丈夫,吴王恪的。
    杨氏是隋时邢国公杨贵孙nv,于贞观年间病死了,之后李恪就娶了萧氏,生下三子——李琨。似乎萧氏自古都是出美人的,自古算得上名号的萧后实在不少,最有名的第一梯队莫过于北魏萧观音、碎萧后、杨家将那个巾帼远胜须眉的萧太后,再就是第二梯队了,排名应该是有萧淑然的,历史上那个敢和千古第一nv皇以死相拼的萧淑妃,还是很有名的。
    而吴王李恪的萧氏,有人怀疑他是出身梁朝帝室,也就是兰陵萧家,不过真相是不是如此,就只有李恪和身为孤儿的萧氏知道了,值得一提的是,李恪死后是和萧氏合葬在一起,夫妻本是同林鸟,若能不相忘,就一起长眠黄土,枯骨千年。
    素衣nv子萧氏深深的忘了一眼那背着手哪怕被风雨打湿衣襟的丈夫,委屈的咬了咬嘴唇,又强自扯出一个端庄无可挑剔的笑意,声音和这环境一样清冷,知xìng的眼神,带着薄如晨雾般的袅袅仙气,她看着红sè蟠龙袍的少年,轻轻招手道:“琨儿,过来,别玩了。”
    李琨使劲的摇了摇头,努力的看着丝毫没有转过身的迹象的父亲的背影,浑身一阵无力,手一软跌在地上,叫李琨的少年没有叫痛,萧氏也没有如寻常母亲惊慌失措,还是如先前一样优雅,走过去,拉过颇有些不情愿的李琨的小腿,仔细的róu了róu,也不说话。
    看了看低头轻柔自己膝盖的母亲,再看看孤独面对风雨的父亲,这份无言的压抑和冷漠,像刀子一般割在李琨的还没有被伤害无奈无力折磨的圆滑的心,一直倔强的少年,终于忍不住,猛地收回腿,像是个没人要受了无数委屈的孩子,一个人在孤寂的王殿中哭泣,李琨哭的厉害,可声音却很低很低,他死死的压住自己的衣服,甚至手臂,他想用疼痛缓解这份脆弱,抑或抑制那停不下来的该死的泪水,只因为父亲说话,爱哭的孩子没出息,成不了大器。
    低低的呜咽声比嚎啕大哭更能令人神伤,可自始至终李恪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似乎来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王妃一样,等听到了哭声,才胡luàn的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下去。
    “娘,琨儿一直很努力很努力,没惹祸,那只小鹰也放了,以后不会成为没出息的走狗熬鹰之辈……”
    殿内暗影浮动,有点yīn暗,萧氏掏出绣着芝兰象征着娴熟秀慧的手绢,轻轻为李琨擦了擦膝盖上渗出来的血迹,“娘亲知道,琨儿一直没松懈过,一直在努力。”
    李琨低着头,嘟嘟嚎嚎的说着甚么,可是别人却听不清,萧氏叹了口气,“今天是你祖母的忌日,琨儿为甚么不愿意去庙里进香呢?还在这里翻跟头。”
    李琨声音很小,低着头说道:“我……我不想去,”
    萧氏垂着头,很有耐心的问:“可以告诉娘亲为甚么吗?”
    “因为、因为……”
    李琨抬起头来,一张大有很干净的小脸憋得通红,双拳很有力的在他母亲眼前挥了挥,争辩道:“因为爹没去,我是他儿子,儿子难道不应该跟父亲一样吗?”外面的雨声脆脆的,有风穿过回廊带着cháo湿的味道吹了进来,萧氏盯着李恪,她知道他听见了,可是许久,萧氏又一次失望了、沉默了、习惯了,轻轻的在李琨额头上温柔一吻,点了点头,“不喜欢去就不要去了,去休息吧,到书房读点书,今天你还要请教先生《yīn符经》呢。”
    望着儿子微微有点皱眉的摸着膝盖走路,萧氏始终平静,没有痛苦没有哀怜,她对李琨永远只有一种——夸赞。你是最bāng的,毫无缘由,李琨不知道的是,其实是有理由的,因为你是李恪的儿子,所以,你怎么样都是最bāng的,你的身上流着世间最高贵的血。
    有谁能想到,英武不凡扬名天下的先皇三子,当今皇帝的三哥会对自己的妻儿如此冷漠,已近乎残酷了,似乎李琨从小到大都是萧氏一手带大,嘘寒问暖的,而这个傻孩子好像整天想着的只是如何让自己父亲抱抱自己,夸自己两句三句,不要多,三句就很满足了。
    前方那个静立的消瘦背影终于转过来了,向着萧氏缓步而来,萧氏心下一阵比惚,不知是不是雨水,李恪眼睛竟早已湿润一片了,可脸上挂着的表情,分明在像别人无声的证明,那是雨水,萧氏多么希望那真的是泪啊。不觉经年,当年那个双髻垂肩的稚龄少nv,如今已到了二十七八年华,如花青chūn,就在这深深王府中缓缓渡过,尽管外面风传吴王妃萧氏如何貌美,如何智慧,如何才艺无双,让吴王连请出来一见都舍不得,引得不少长沙的少nv午夜暗暗羡慕,梦回不知何处呢,却独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年心中装了多少苦楚寂寞孤独。
    十二年,莫说一个nv人了,就是男人,一生,能有几个十二年可以去等待守候的,尤其那人还是近在咫尺的丈夫?
    多情者笑我,无情者亦笑我,何苦如此。
    天sè已晚了,可是走近萧氏的李恪依然感觉到眼前nv人的熟悉,不仅是因为她姓萧,更因为她的长相,和那个已做了高高在上皇妃的nv孩有两分神似,剩下八分都是她自己的,可对李恪也可以了,“明天有事吗?”
    “哦,没…没有。”
    萧氏微微有些发愣,被李恪突兀的相问,哪怕已是做了十二年的夫妻,也出奇的有几丝窘迫,她拂去眼前的碎发,对这个身边最亲近的人低声:“其实是有些事的,我约了长沙绣房的婉娘学nv工,不过我可以推掉的。”
    李恪轻轻的点头:“那就好。”一句说完,李恪又沉默下去了,萧氏也低着头心里咚咚luàn跳,脸蛋热的视线都模糊了,这对夫妻就这么站在这里,想说着一些似乎应该是夫妻间该说的话,可是又着实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么熟悉,她对他知道的比他自己还清楚,他却不知道她,
    两种认知,却同一样的反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mén,倒也有趣。
    ※※※※※※※※※※※※※※※※※※※※※※※※※※※
    寂然默立,下人们渐渐都退了下去,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好像清净了下来,只能听到稀疏的雨滴和夜里的蛙鸣。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浙沥雨夜,芭蕉树下,一个同样躲雨的青年见到自己的那一刻,明眸如星子闪动,那种火热冲击少nv的第一次心扉。结发夫妻,永不相弃,那是少nv懂事一来,许下的第一个愿望,在她的dòng房之夜,可惜,那一夜,少nv依旧还是少nv。
    李恪眉心轻蹙,反复看了几遍低头羞赧的妻子,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这般少nv薄羞,那平时觉得无味的脸孔上也多了几分让李恪有点陌生的嗔怪可爱,夜风吹来,吹起她的衣衫下按,带着淡淡的丁兰之香。
    “我想写点东西……”
    “哦,妾身去给你磨墨去。”
    萧氏有点受宠若惊的马上跑到殿中的书桌上,仔细麻利的摆起了端砚,红袖添香,素手研磨,卷起华丽素雅袖子的萧氏,娴静的没边了,像个不肯为天下男人顾盼一眼的神nv,明明在自己的眼前,可李恪依旧有点朦胧,她终究不是淑然,若是淑然,怕是只有稚奴能叫的动她,而且也一定会躲稚奴怀里撒娇一会儿。
    上前拿起书案上一袭白纸,李恪提笔,毫无默想的停滞,大笔挥斥方遒,银钩如月,力透纸背之余又透着股nv儿家的细致气儿,刚柔并济,当年没让李世民称赞有加,可惜,终究敌不过盗窃了柳体的李治,抑或说老天爷又在chōu风,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了。
    “愔,兄已接到弟之手书,知事迹败露,如今事不可违,弟及早赶回长沙,兄甚是挂怀,江南锦衣卫势力盘根错杂,期间凶险无比,刀剑无眼,望弟万万珍重,兄犹自等待弟娶妻生子,与弟大醉一生,共赏西湖水,同奏白素琴,唱一曲长短句,弟万万小心,一切以自己安微为重,必要时可抛下候弦高恶在所不惜,切记切记。听闻你喜欢上了候弦高的小妾离水,哥未见其人,但曾听闻杨毅沉提过那nv子刺杀过九弟,想必也是一不可多得的奇nv子,一如你大嫂端庄高雅,珍品之奇葩,身份虽不高,可我兄弟之事,又岂是常人敢轻慢能轻慢的?若那候弦高不予,弟暂且周旋,等到了长沙,为兄必叫他双手奉上。粮革军需一事,弟已毋须挂怀,诸多事宜业已水到渠成,若事有变,兄定当背水一战,首战既是决战,弟只须绮楼独坐,眼望江南,待兄之捷报传来,一世人两兄弟,万万不要忘了昔年母后死时让我们兄弟俩同生共死互相扶持的心愿。”
    写好之后,外面小雨已稀稀落落了,朦朦胧胧,大地升起无边的水汽,越发的梦幻起来了,白茫茫的一片。李恪静静独坐,手里拿着一只极jīng美的yù笔,通体雪白,入手温润,顶端雕着一朵幽兰,花瓣清晰可见,淡雅素净,虽不华丽却极尽jīng巧,这支笔李治也有一杆,只不过平时嫌丢人没拿出来用,因为李治笔杆上是萧淑然亲手画的一只猪头,还流着鼻涕,栩栩如生,真难为为了画这幅画还特地跑猪圈参观一回的萧大小姐,那是三人第一次相聚的第三天,第一天三人大醉在松鹤楼,被禁足了一天。
    萧淑然不知道的是,李恪心里是羡慕的,他也希望自己这朵午夜兰花也是萧淑然亲手雕的,可惜……
    一切似乎早已注定,以她的机灵跳脱的xìng子,又怎会找一个清洁自傲的兰花做丈夫呢?”喜欢这笔?”李恪少见的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
    “不喜欢,只是觉得漂亮。”
    “你们nv人不是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吗?既然漂亮,就不想占有。”李恪闭上眼睛,却还皱着眉。
    “不想。”
    萧氏大着胆子,不断的吸气呼气,让自己能够不那么晕乎,来到李恪身后,轻轻的伸手按在李恪的太阳xùe上,按摩着、
    “把手拿开。”李恪声音好冷好冷
    反shè的缩回了手,萧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只葱白极适合弹钢琴的手纠缠在一起,,放在前世,那双手应该能让萧氏成为大学里钢琴老师吧,可是此刻却死死拧住,也不哭,只是咬着嘴唇,任由血丝流下。
    “哭吧,你应该哭的,谁叫你爱错了人。”李恪声音轻描淡写。
    “因为我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付出的总会有回报,不是嘛,哪怕付出的太多太多,可只要能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妾身就心甘情愿了。”萧氏终于放声哭起来,平生难得的失态,蹲在地上,实在很难去想象一个如此温柔的nv子哭泣,是如何让人心海不平静的景sè。
    “知道为甚么这个殿名叫‘舍得’吗?”李恪自言自语道,想起了很多,再低头看着萧氏,莫名一阵心酸。
    萧氏不知从那得来的勇气,挣扎着起来死死抱住李恪,只有这个时刻,她才有机会这么放纵自己对他地眷念。相公,只有你爱我一点点就够了,只要你能让我感受到你的爱,而不是在你身边如许年,却依旧那么遥远,仿佛天荒地老也走不进你的心。妾身爱错了又怎样,我这辈子要做错了很多很多事,最大的就是和你相遇太晚了。
    “下辈子,相公,妾身能再做你的妻子吗?”
    “若真的有轮回,我答应你,这是我欠你的,自然得还。”
    “嗯。”
    萧氏轻轻点头,心满意足了,跪爬在李恪脚边,像个温柔依人不肯走的孩子。
    ※※※※※※※※※※※※※※※※※※※※※※※※※※※
    “我跟当今皇帝是兄弟,同父异母,我们共同的父亲是李世民,我的母亲是杨氏,隋炀帝杨广的nv儿,她的母亲你一定听说过——长孙皇后,天下人人称道的贤后。
    小时候我跟稚奴关系很好,或者说稚奴和谁的关系都好,我平生少有佩服的人,父皇算一个,祖父李渊、外公杨广加在一起来也就是半个,剩下半个就是他了。有一次在课堂上,父皇亲自来看我们,考校我们学问,当时说起学问,四书五经大哥读的最好,书画鉴赏评论无人能过李泰左右,至于我,骑马shè弓琴棋书画样样通样样jīng,可样样都被人压了一头,骑马我比不上王方翼、shè弓我比不上裴行俭、琴棋书画,不提也罢,可是比起稚奴来,任何一个人都敢说是才高八斗的曹子建,他甚么也不懂,可又爱打岔,每次孔颖达说《中庸》《礼》的时候都会跳出来,大加斥责,和孔颖达吹胡子瞪眼睛,最后无不完败,面对孔夫子引经据典,小九要不就是装听不见,要不就故意打岔,最后恼羞成怒说不知道,然后就独自生闷气了。
    那时候孔颖达是最开心的,更将军打了胜仗一般,这样的学生,本是老师最讨厌的,可你要是让孔颖达选,他张口就会告诉你,他最喜欢最得意的学生就是稚奴。
    那时候有,父皇突然驾临,从大哥到一众大大小小的兄弟无不上前见礼,唯独稚奴睬都不睬的继续趴在桌上睡午觉,理都不理,还流了书本上大半都是口水,被父皇揪起来,若是老七小八他们,估计造就跪下来请罪了,不想稚奴居然敢跟从父皇手里挣扎出来,还理直气壮的道都是自家老爹,客气甚么,打个招呼不就得了,又不是大不了的事。你知道当时父皇甚么表情吗?”
    “一定是很高兴。”萧氏有点不可思议了。
    “哦,为甚么这样想,难道不该雷霆大怒吗?”李恪有点惊讶的看着恬静的萧氏。
    理所当然的摇摇头,萧氏细声道:“难道相公不觉得,父子就该是如此的吗?皇家少有天伦之情,先皇有曾经在玄武mén……他应该对这种天伦之情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敏感,所以妾身若是自己换做母亲,琨儿如此说,虽然无礼的很,可也说明他依恋我这个做娘亲,嘴上妾身会教训他一顿,可心里一定是很甜的。”
    “是吗?”
    “应该是的。”萧氏对着难得露出mí茫之sè的丈夫点了点头肯定。
    “你说的是对了一半,父皇从后来看确实很高兴,但当时我们这些皇子都在场,他一个父亲又是做皇帝心里高兴面子上也放不下来,就说要考校小九一个问题,答对了,小事化了,答不对,禁闭半个月,半步也别像溜出大明宫。当时小九立马焉了,无奈的接受了父皇的提议,可结果是,本来是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却不知如何,被小九三句两句就让父皇起了一起考校我们的大比拼了。”李恪有点说不出的感慨味道在里面。
    萧氏皱着眉头道:“那先皇出了甚么题目呢?当今皇上还有相公又是如何作答的呢?”
    李恪难得的摸了摸萧氏的一头秀发,念出了一句话,堪称惊雷。
    “如果你是这大唐的皇帝,你会如何治国?对待臣子?”
    mén外已漆黑一片,漫漫长夜就要到来了,可萧氏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先皇居然拿如此近乎“大逆不道”的问题,这,萧氏实在无法想像当时的情景。
    李恪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再睁开之时,已是一片清明之sè,娓娓道来,说道关键的时刻更是近乎一字一顿。
    “当时我们一切看向了大哥李承乾,包括小九好友状似不怎么在意的父皇,大哥的表现实在很差,脸sè铁青苍白,竟都在脸上闪烁,差点就要冲上去找父皇理论了,事不关己,那是还不明白皇位的至高无上,只觉得大哥没出息,第一个跳出来说话的是李泰,那个蠢货,居然说乾纲独断,将一切权力收归皇家所有,对武将加倍防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