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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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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吕家是快死绝了,可那又如何,你不还活着吗,当初爷爷也和你一样,是一个人一个孤儿,天知道你不会是下一个会女诸葛?甚至更进一步,大唐未来的天下首富?连皇帝都要依你为心腹,甚至有一日封侯称王也不一定,爷爷一辈子见过了太多的不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沧海瞬间桑田,这个天下不仅会有,而且很多,爷爷老啦,上个月跌了一跤,现在啊,唉,活不过这个月了,也算是无疾而终,古代能活到我这把年纪的就是皇帝君王也没有几个,爷爷是知足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会不会在爷爷前脚刚走就被人一口蚕食干净,后脚跟上。
我们这些商人再富都比不过当官的,官商勾结,并非我们商客想去结,而是当官的用铁勾勾着我们的咽喉,清儿,爷爷不切家族百代繁盛,只是你未来要活下来,一定不要学爷爷,只去巴结当官的,最后被他们一口吞了,也算是报应。”
吕清低着头,看不清面色如何,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孙儿知错了,可这仇孙儿一点要去报,爷爷阻止不了我的。”
老人没有说话,他拄着拐着走到吕清面前,苍老枯瘦的手颤抖的摸向了吕清的头,摸了一阵,那双狭长冷酷的眼睛慢慢眯起,有着难言的温情,“孩子,人和畜生之间终归是不相同,狗,你驯服了就可以为己所用,老虎,却只能杀掉以免伤到自己,因为他们是畜生,甚么秉性你一早就知道了,可人不一样,从商你可以不择手段,可对待家人却一定要真心,私德要好,男人拼命奋斗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会问自己,为甚么要如此,为甚么我要这么累,那时,一定要给出自己一个答案一个理由,要然自己继续拼下去,那时爷爷唯一的动力就是为了让你祖母过的好,配得上你祖母,爷爷前半生难得找到一点让自己受苦也甘愿的动力,可惜她早死了,爷爷心里的苦和你现在一样,找不到一点前方的路,可后半生在你们身上又找到了。
我之所以前两次不阻止你,是因为你前两次注定会失败,候弦高也注定不会杀你,第三次机会就大了。
这一次,爷爷同样不阻止你,是因为爷爷爱你,也爱你的父亲、二叔还有你的表兄表弟们,哪怕你死了,爷爷也愿意见到‘女诸葛’有个有血性的后人是站着死的,而不是连灭门之仇都能海阔天空跪着忍下去的下一个女诸葛,懂吗?”
吕清怔怔的点点头,他隐约间似乎看见了瞎了眼睛的爷爷哭了,那是泪水?吕清不知道,记忆中爷爷从没哭过,爷爷也会哭?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海阔天空的女诸葛,吕沁不喜欢再有第二个了。
那一年,有个家破人亡的孩子做了一回彻头彻尾海阔天空的“女”诸葛,一点也不爷们。
“另外,喜儿那丫头长相一般,做不了小妾,你就娶了她做正妻吧。”老人随意道,说出来的话听在吕清耳里怪怪的。
“可惜,爷爷是看不到你们未来的孩子我的重孙了。”
吕清仍旧是跪在老人身前,伸着脖子向上,此刻的老人是真正的‘老’了,带着对生命和回忆无法诉说的留恋不舍,看的吕清一阵心酸,皱眉笑道:“不管男女,爷爷取个名吧!”
吕沁欣然同意了,一直平静的额头紧紧皱起,看得出老人对自己这个可能留在世上的痕迹非常重视,沉默了半天,老人在吕清古怪的神情中哑然失笑。
“江南人都称我是女诸葛女诸葛的,后世之人怕还以为老夫是个蹲着的娘们呢,这怎么行,我这重孙得和我截然相反,要刚中之刚,阳中之阳。”老人得意促狭的笑道,像个偷到了糖果的老顽童。
“爷爷的意思是……”
“洞宾洞宾,洞中之宾也。纯阳纯阳,男人之物也。三丰三丰,乃三峰也。上两峰,下一峰,我看就叫吕纯阳吧,和我这个玄祖‘女诸葛’也算是对上了,一阳一阴倒也有趣,哈哈哈。”
“爷爷,我觉得我突然不会死了。”吕清突然道。
“哦,为甚么?”
“因为,孙儿似乎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对孙儿说过……池中金鳞不敌一江风月,甚么有一天半死的汉子能做那屠蛟的渔夫。”
“屠蛟的渔夫?”老人一阵呆愣,猛然间,似乎想起了甚么,傻傻的念了两句,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泪水都快出来了,“屠蛟的渔夫,屠蛟的渔夫,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好了不得的牛气,黄嘴小儿一个,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有趣,实在有趣,当年那个名传天下的娘娘腔李渊也曾说过:来日,我定当做那屠尽天下蛟龙的渔夫。敢说这句话的,不是大逆不道的奸徒,就是君临天下的皇帝,痴儿,休作他想。你若真遇到这条真龙,这屠蛟的渔夫,也不是做不得的,哈哈哈哈……”
老笑,似乎将最后一口气,也笑出来,而不是在病榻下咽气,仰面而倒。
老人兴许名不能留青史,只是亿万众生一个平凡的商客而已,似乎除了即将扬名天下的孙子,和还不知道在哪里的重孙吕纯阳,老人也许会依然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人过无名,而那些许许多多昔日纵横一方的恶霸,又有几人能波澜壮阔呢。
那么,这个即将屠蛟的渔夫呢?他能吗?兴许能吧,吕清可是乖孩子,是要牢记爷爷的话的,未来做大唐的第一首富,做红顶商人——女诸葛。R
第四十二章 乾坤早已入袖
第四十二章乾坤早已入袖
凄迷的烟雨,逐渐让本就萧条的江南彻底变得落叶纷舞了,大地也终于彻底换了淡淡的黄色,这是一个令人容易无端生些寂寞和思念的的季节,一如秋天的月亮,清冷;一如此时的李治,烦躁。
七天乐,武顺离开后已七天未回了,她去了哪里,该不会出事了吧,是不是受伤不能马上赶回来?
曾经热血澎湃的李治依旧还是如以前那样骚动不安,不同的是,如今更懂得去珍惜身边的人和怀念远方的人,懂得去想小的时候那些让自己听的耳朵边出几百层厚茧子的老话,到底还是有点道理的。
李治一直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预感,武顺失手了。
以武大姐一贯风骚作风,败了,可以;等少妇我把伤养好,再找回场子就是,因此只能让担心自己迟迟未归的相公继续将“望妇石”的角色扮演下去了;另一种,不幸中之大幸,被擒了。这是李治现在最希望的结果了,李治是打死也不相信桃花杀了她的,打死也不相信,女人终归是女人,可女人也可以比男人还理智的,她敢。
夜雨纷纷而下,好像下在这已经不那么无知的心口上,凉凉的根本没法子温暖,黑暗吞噬了金陵城,也吞噬被太多事乱了心的人,让他得意静静的静静的去品味,一个人从幼稚走向成熟应该品味到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昔日繁华似锦的金陵城早已是寂静一片了,灰蒙蒙的天空,让李治也有一种,女人那个啥啥啥来了时会不会也如自己这样,烦躁的在房间里无济于事的度着步穷操心。从房间的一头走向另一头,又返回来再走,不厌其烦,背着手,微微弓起本该像门板一样笔直的爷们儿的背,这个时候竟也有点沧桑不可捉摸的味道了,有点长大喽。
也不知道自己徘徊了多久,总之从一早上睁开眼,李治的心嗑药一般的撞击了自己神经一整天了,右眼皮也不听也叛变大脑,瞎蹦达了一整天。于是李治只能让大脑去休息一会儿,自己脑袋空空的在屋里徘徊、静坐、起身、再徘徊,每次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和武顺在一起的苍茫如血的岁月,当真又荤又骚,过瘾极了,可也每当如此时候,李治都在会骂自己一句,那娘们命硬的嫁过去第二天就克的贺兰楚石这辈子没下病榻,还用不到自己去悼念。
“妈的,真是越来越像娘们了,烦躁。”
李治自嘲的不轻不重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心中火大又觉气门无聊,猛地拉开门,大步的走出去,可还未出了客栈大门,门外飘摇进来的风雨就让李治好好体验了一层秋雨一层凉带来的秋夜的清醒,那股寒意实在沁人骨头。
搓了搓手臂,还是待会回屋蒙头大睡菊花打发时间吧,管她妹的去死,回来要不用鞭子抽死那个臭女人,李治决定让她儿子跟自己姓。
一阵凌乱焦急的脚步声稍稍盖过雨声,逊呼间,破开雨帘,冲进来一个湿了半边身依然潇洒的人影,大厅里的店小二第一时间上去招呼,李治也自然而然的回头打量一眼,然后就定住了脚——西门十三,那个像个嫖客更像个杀手的金牌刺客。
他来了?他怎么来了?事情办成了?
办起事来的西门十三将双重人格忠实的演绎了出来,麻利的窜到李治面前,废话一句不提,凑近在耳边只耳语一番,叽里呱啦的三五句,很小很轻。
旁边拿着毛巾的店小二根本就没听见一丝,就感觉眼前一闪,然后那位很漂亮的大爷就瞬移过去了,不过店小二这行察人观色乃基础中的基础,知道必是发生了对这群身份不凡举止作派气度都恢弘让人不能不正视的客人,也堪称大事的事。要不然,平日里口若悬河对生活精致到比自家娘们还强一万倍的西门十三,不会让大本身的雨水还有泥土沾在他身上超过半盏茶的时间,这个可是一天要洗三次澡的男人,三次啊,店小二表示自己的心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给他留一个位置的,三次啊,自家媳妇三月洗一次啊。
店小二不知道的是,刺客也有个基础中的基础,永远身上不要有任何气味。
西门十三一天洗三次澡,可从来没有用过皂角香料甚么的,至于花瓣那种近乎女儿家的专利更是浮云朵朵了,西门十三长这么大倒是看过不少人如此洗,其中有不少被他刺杀的老的小的,当时正忘情的抱着自家或自家老爹的小妾鸳鸯戏水兴风作浪呢,于是,每当此时,西门十三剑总会在他们到了高。潮的时候,只轻轻一横,鲜血熏染下,就成了同赴黄泉的一对同命鸳鸯了,他总是告诫自己,刺客也是有人性的,临死前不能剥夺人家最后欢乐开心的权利,砍头的还给吃一口饱饭呢,更何况没有人性的刺客从不是一个会演戏的好刺客,正如西门,从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
李治的心情随着西门十三的三言两语波涛汹涌起来,仔细听,还能听见大海的声音。不过,在静静的听完西门十三的话后,却只是指了指门角的雨伞,雷厉风行的断然道:“拿上雨伞,在前领路。”
两柄桐油浇制的雨伞闯入了茫茫的雨幕中,踏着街上的青石和积水,一路急行,顶风冒雨,耳边是哗哗的雨声,周围被雨水包围了,大街店铺上又早早打烊,行人少的近乎绝迹,此时此刻,颇为梦幻,诗意的人兴许会扔掉雨伞,大叫一声老掉牙的“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把粗鲁当豪放的,自然是实在的关门大吉,然后回家抱媳妇玩了,秋雨绵绵无绝期的,长夜又漫漫,正是无心睡眠无聊的时候,此时不做些畜生的事岂不是太畜生不如了,人不腰酸背痛枉少年,多性福的季节,不冷不热的。
李治自然是雅人,所以在他在听了西门十三的回禀后,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词眼,真的很诗意。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又逢君了!或者说“又再见了,钱老板!”
乘此机会,李治穿着一身普通士子的衣服,很耐脏的灰黑色,也许是灰色多一点,也许是黑色多一点,不过都是很内敛很低调,适合关键时刻爆发万丈光芒的普通颜色。
长衫布巾的扎头,任谁看一眼就没第二眼的必要和兴趣了,不过稍微注意的人,还是能能发现那双踩在泥水里隐约行走间露出的靴子,那并不是下品寒士能用得起的布鞋,倒像是莫种动物的皮精心鞣制的,细节总是魔鬼的,他的真正意思是:能察觉到所有蛛丝马迹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堪称魔鬼;而能忽视所有细节的人,也是个魔鬼,神经大条的只能以魔鬼称他。
风风火火冲破雨幕,风风火火的,李治和西门十三又来到了位于金陵刺史衙门西北方的金陵大狱,这是他们的终点地,一个撑着雨伞的中年男人挺着凸起的肚子,早早门前等候了,寒风呼啦啦,中年胖子圆滚滚的脸蛋发青,青的发黑,猛然间一个哆嗦,会掀起涛涛的肚皮浪,颇为壮观。
“关押之人名唤钱不丰,余杭人士,下狱前谁也不知道他是余杭有名的制钱匠,我们大唐如今的通宝便是此人设计的,臣曾偷偷的和他聊了一会儿,算是初步达成了一条不算马到功成的条约,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是钱不丰,他钱到底丰不丰臣不得而知,可装起疯来是真疯,没见过这么疯的。那么大一团脏污污的阴湿臭气熏天的稻草,就往自己菊花里塞啊,真塞啊,一边塞还一边大叫好过瘾。
那些本来想过去收拾一下他的这个老大那个老大,谁也不提让他拜山头的事,丢人的连例行教训的人都不好意思脏了手,十分有心计,器干不俗。”
狄仁杰在走在李治的前面小心的对着身后小声的说着,就相貌来说,鱼玄机说李治阴柔的像个太监,那是“一鱼道破天机”,一点也木有错。
李治典型的男儿身女人相,一眼看去就是个有点用可说到底还是没甚么用的软脚小虾米,尤其每每醉酒后笑起来那叫一个娇羞,纤纤玉指再那么一指,迷人的无边无际大海无量了,昔年李世民还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当着群臣的面笑言:“我家稚奴,前世定当是妲己无疑,要不然怎么投胎了还改不了那一身妖气。”
所以说,李治如今能够无视自己不爷们不豪放的相貌,依然恬不知耻的走在情圣无双的道路上,是值得鼓励的,那一桩桩桃花运桃花劫的,是他业绩不菲的明证,所以李伪娘总是能抬起头,骄傲的去面对世间芸芸众生,向他们解释啥子是内涵,娇羞值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而稳重气度一看就像当官,走路标准官方八字,身子不高不矮只胖不瘦的狄仁杰,你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矛盾的地方,可也没有甚么特别扎眼的优点,最多就是笑的时候,牙齿特白特闪亮,阳关下容易闪花眼,肚子是很沧桑很有内容的那种啤酒肚,戏谑点的说法叫“十月怀胎肚”,眼光也是很浩然正气的那种,前提是这厮别说话,那感觉有点像古代版柯南叔叔在说书。
沉默的李治和狄仁杰,一个娘一个稳重,少女们可能会觉得狄仁杰长的太没性格,圆圆的脸蛋,八字胡须两边微微翘起,笑时很阳光,阳光温暖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正派,正派中又隐藏着不带丝毫水分的猥琐,摸着自己黑色的胡须,然后怪异的笑两下,就跟自己在摸女人下面那个啥啥啥的。
怪大叔一枚,一点也不阴不狠不狂野不抽象,所以一般不会得少女大爱,所以“我不是小三”这个称号估摸着这辈子狄仁杰也没有这个荣幸了。
话说,撇开这些男人私密的东西,如果还说有区别,那就是:“霸气,王者霸气,皇气,天子气……”
总之,走在后面的李治就应该是龙行虎步的走在所有人最前面的,包括自己——至少当时的牢头孙荣,就是如此向别人描述的。
当他和金陵所有百姓同时得知李治身份时,就是如此对身边人说的,他说:当时皇帝陛下离我只有不到三尺三寸三分的距离,我能肯定就是这个距离,很吉利是不是,那是,能帮皇帝忙的人本身就是有大气运的人,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凝视着萦绕在皇帝陛下上空,那上空果然像老人们说的,满是冲天之上九重云霄的霞光啊,人家不当皇帝,天地不容啊……”
一边说,还不忘做着刮大风的气势,自己则表现的颤抖摇摆摇摇欲坠,每当有人追问你是不是抽风了,要不要喊大夫啊?孙荣总会笑而不语,面含鄙视,气势,气势懂吗?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脑袋如何能理解我气运悠长起码能生大堆孙子的孙大爷堪那称花魁名角级的肢体语言?那是只有见过皇帝帮过皇帝的人才能顿悟的人生知会……
不过此刻,那所谓的气势对孙荣不过冲击了一瞬间,他就觉得这年轻人怎么有点像栏子里的红相公,该不会里面哪个孙子托人带来消遣的,瞬间孙荣有点火了,平时孝敬的没多少,倒有招红相公的了,老子记就要看看谁这么不知趣,自己的地盘被人无视,无所谓,可无视自己的还是个囚犯,这孙荣就受不了了。
可惜的是,他对李治的好奇心熄灭了却再未燃起,这本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正如他的人生将一如既往的庸庸碌碌的渡下去,真的平步青云辉煌腾达的机会就是真的吃到嘴里,说不定也会被吐出来,一如他的人生错过了“红相公”李治,一切走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狄仁杰笑意盎然的将几两银子塞给孙荣,注定要路人的牢头满意的笑笑,自始至终并没有看李治第二眼,只顾着感受手上银子的光滑触感了,那是比自家婆娘还好的手感,然后带头转身向后,亲自在前领路,有钱能使鬼推磨李治不知道,但还真的很少有钱办不到的事,钱够用就行,点到即止的东西,太多了就成了负担,说这话的一定没吃过生活的耳光,也没用钱抽过别人耳光。
此时虽然已是秋天,但是牢房里冬暖夏也暖,你可以解释成人满为患人均使用地有限,不过此时还是不冷的,周围地上也有不知哪头牲口故意找抽尿出来的“温泉”,疑是三尺银河落九天啊。竟生生制造出这么一处幽静温暖之所,一阵清风吹来,一股股浓重的腥臭扑面而来,上辈子吃的都能吐出来,想想他们,再想想,这一刻李治的心境突然像仙侠小说中说的一般,顿悟了,明了大道和规则的运行规律,如果非要文学点的说法,那就是——海阔天空。
比下有余,太有余了!老子头上只有苍天!
苍天遮住了智慧的不明显的眼,岁月磨灭了八十而朽的躯,女人亏了我自甘堕落的肾,孩子耗尽了我不以己悲物喜的,可那满天神佛,那红尘三千的,全要扬我鼻息,我让他庙毁就不能不香散,我让他烟消,谁个敢云散?
不离小李同学无可救药已经泥足深陷的自我迷恋,来说说一个新的传奇,江南第一首富,小白圭——钱不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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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钱,名不丰,人送商海绰号“小白圭”。
大凡中国人起名都是颇为有趣的,纵观三国,似乎很少有有名是二个字,那时男子名起二个字很有下贱的意思,不是下贱的人家干不出来,也不是越大的名字越好,大俗便是大雅,譬如“如花”,名字的大雅配上他那张惊世骇俗的一脸妖气的长相,真的是“一顾侵国,再顾侵城,三顾侵人心”,甚么东西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时候,总会被时间酝酿成下一段不朽的传奇,永远在人们骂人的时候被追忆,“你妈才是如花呢,你全家都如花。”例如钱不丰,名不副实,不丰不丰,如果你江南第一首富都不丰,你让包括皇帝在内的人情何以堪。
“你不丰,你全家都不丰,祖宗八代都不丰,穿一条裤子,赤贫。我疯,行了吧。”
这是钱不丰暴富后已经很不差钱的时候,私下里传唱金陵乃至整个江南的一句笑语,为此钱不丰有着不为人知的烦恼。
古人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名字,可是钱不丰甚至想就此改名算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叫钱丰,谁敢咬我来咬就是了,大爷就是被咬大的,现在发狗疯,怎么啦?他这是被自己名字逼得快疯了!可惜,他没敢真疯,而且“不丰商铺”在整个江南都是大商铺,作为品牌代言人的钱不丰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很能引起别人的嫉妒,让他们嫉妒的喜欢用手里的家当买完自己的店铺里的家当,好让自己变得只剩下的钱的“不丰”。
树大成了祸从天降最好的理由,当西蜀一个高高在上自称李悼的少年找到钱不丰的时候,钱不丰以后就再也不用烦恼自己的名字了,与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起来,生命诚可贵,直到现在,在这监牢里,他连最后的烦恼也去了,这条命已经寄存在阎王爷那里,早已不自己手里喽。
轻轻一声哀叹,从这个纵横江南的商界奇葩奇葩口里飘出,迅即被噪杂的声音吞没,连他自己都没有听见那声叹息!
年约四十,无子,有时钱不丰是真的觉得自己实在“不丰”,除了已经没了的钱,自己还有甚么呢,现在是甚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清白和命也快没了。
手如白玉,十指修长,那是以前,可当钱不丰缓缓举起自己现在的手时,仔细端量那指甲缝里黑污淤泥时,才知道原来天堂和地狱,一双手就看的清晰明白不过了,才能彻底感受到那份大半辈子悲凉心酸背后的惨淡,想喝酒,可这里只有屎尿。
钱不丰坐在草地上,眼睛淡淡微眯,对周围乱糟糟的叫嚷发泄打架笑声哭声,不动似金刚明王,淡淡的感受着周围,那是一些自己不了解和曾经了解却没机会感受的。天意弄人,若没有昔日的“小白圭”,今天这个阶下之囚兴许也能大叫大笑大哭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人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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