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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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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殿后残军,虽皆是精锐,然败军之将,全无斗志,王三石来之前接到了薛仁贵的将领,不要俘虏,和郑威两人相视一看,脸色都是沉了下去,再看那犹如困兽的薛延陀残军,如看死人。
“慢!将军,慢着啊!”
就在王三石准备下达屠杀令时,薛延陀残军响起了一声惊恐的叫声,如期的让王三石声音顿了下来。
“谁,滚出来!”旁边的郑威冲着对面大喝了一声。
一阵慌乱后,对面滚出了一个人,正是巴拉。
不需要王三石、郑威开口,巴拉赶忙喊道:“两位将军,我…………我巴拉能为你们引路,这儿我最熟,我知道那赤那等人去了哪儿,他们肯定是往郁督军山去了。”
王三石默然,郑威默然,郁督军山,薛延陀王都,果然如此。
“本将军问你,周围都有什么部落,分布在哪儿,你都知道吗?”王三石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巴拉就是一愣,草原人逐水草而居,哪有什么固定的地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旁边的郑威看到巴拉如此哆嗦,脸无人色,顿时大笑起来,旁边围观的唐军也大笑着,后面的薛延陀残军,不少耿直的汉子,皆是不屑的大骂了起来。
王三石也是一笑,但眼睛却是一亮,这样的人,可用啊!
王三石看着巴拉,冷漠的笑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当薛延陀人,我们会杀死你们,然后,把你的尸体和他们一块儿放在草原上,不用多久”就会有野狼来光顾。当然,本将军也不会给你绝路走。
第二个选择,和我们合作,告诉我们,郁督军山怎么走,还有沿途都有哪些部落,如果你能让我们满意。不仅不会杀你,还会给你女人”田地,牛羊,甚至有一天到我中原居住也不是不可能。那时你会在过上想都想不到的美好生活,不用再忍受塞外的风雪,有丝绸穿,有茶叶喝,有瓷器用,还有你们没吃过的各种水果,甚至还有许多美女豪宅大屋,想不想?”
巴拉随着王三石的描述,眼睛越来越亮,王三石描述的不好,但足以让巴拉不顾一切了。
“但这有一个前提”巴拉。”姜三石又继续道。
“将军,你说,我巴拉一定办到。”巴拉深怕王三石变卦”赶忙虔诚之极的回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王三石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巴拉,你是薛延陀人,为了让我们相信你,你要杀死你十个同伴,然后将他们头颅挂在你的战马上”这样你才能加入我们!”
“我,我“……我答应你,将军。”巴拉一脸痛苦的同道。
“巴拉,你个懦夫”你居然投降汉人,你个懦大。,后面人群中突然乱了起来,没人想到这样的要求巴拉都会答应,一时间哪怕最低微的族兵都骂了起来。
“第一个,就杀了他*……”王三石长戈指着薛延陀残军中叫的最欢的那人,王三石乱军中,曾看出两人并肩作战,是实打实的战友,此时这个命令,不可谓不残酷。
巴拉脸苍白了,对面的阿古拉也怔住了,不约而同的,这两个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彼此对望了。
突然唐军中抛出了一个绳子,将怔怔发愣的阿古拉套住,大喝一声,猝不及防的,阿古拉被从队伍中拉了出来,直到巴拉面前,薛延陀军混乱了一阵,但在唐军强弩威胁下,除了外围的骑兵还能驱动战马,里面的骑兵转身都无法转身。
接过一把横刀,巴拉被推到了捆绑跪在地上的阿古拉面前,阿古拉不言不语的,只是死死的盯着巴拉的眼睛。
胸膛不断的起伏,巴拉双手握着横刀,不断颤抖着,坐在后面高头大马上的王三石突然大喝道:“巴拉!”
“啊……对不起阿古拉,我只是想活着。”,巴拉闭上眼,大吼着劈下横刀。
“卡*……”一声,锋利的横刀割破了阿古拉的皮肤,深入进血肉骨骼中,顺利的砍断了脖子,鲜血四溅,温热腥腥的血液喷了巴拉一脸的。
“呛踉”一声,横刀丢在地上,睁开眼,巴拉呆呆的看着阿古拉的无头尸体不语。
“这个人未来不是成为英雄,就是最无耻的叛徒。”,旁边的郑威突然冲王三石说道。
王三石点点头道:,“郑将军所言,王某心里清楚,教科书上关于“投名状,这一节说的很清楚,王某会让他成为马前卒,一蹶不振的,草原上永远不会出现英雄的*……”说完,王三石拔马离开了。
一挥手,郑威亲自下达了屠杀的命令,当然最后肯定要留下九个的,交给巴拉的,他还没有杀完呢。
整个部落除了薛延陀残军,还有一些剩余下来的老人孩子,和一些女子。
一阵弩箭过后,完全是箭靶子的薛延陀均,灰飞烟灭了,当然他们的马被保留了下来,随后郑威下令先把所有的老人和孩子杀死,尸体曝露于野,草原上饥饿的野狼会处理一切的。
杀过人后,整个大营上,看不到一个活人,干干净净的,但这很不人道,但在古时候很正常,士兵们执行命令也面色如常。
那唐末之时,黄巢造星斗大磨,将人磨成肉浆,做成饼不是照样有人吃。
你说他们不知道?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千年后的人都知道,当时之人会不知道。
吃人肉虽说难听点,但鬼知道它什么味道。
那齐桓公小白,还有曹操,甚至岳飞都吃过,五胡之时,胡人军队更是成万成万的吃,打仗都不带军粮的,所以残忍是残忍,但千年前,本来就没有什么多大的文明,只有儒家才会跳出来讲讲人道,说说仁义,其他人,呵呵,不提也罢。
接下来王三石和郑威商量开始分发战利品,其实这样的一个小部落实在没有什么玩意,一口铁锅都算值钱的,不少唐军都很是没兴趣,根本不去在意。只有队伍里兼职火头军的骑兵,才会去无奈的背上,不过这次多了一些好幸存的女子帮忙,她们不会什么厨艺,但煮个东西还是可以的,看得出来,她们想以此换一今生存的机会。
汪洋大海般的晦暗吞噬着天边仅存的红霞,红霞也不要命了,撕掉自己的一只胳膊送给南面那片云,砍下半条大腿投进北面那块天。
幕色越来越昏暗,大口大口地吞噬着黯淡下去的红光。红霞垂死了,仍拼力散发着一点点微弱的热量。
在幕色彻底降临的时候,唐军吃饱了,他们剩下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发泄。
整个营地除了死去的,还剩下一百多女人,十来岁的,二十多的,还有五十多的,都是生育过的妇人,承受能力强,否则早已承受不住薛延陀人,死了。
王三石和郑威,出生军校,纪律早已深入到血液骨头中,他们抵足而眠,喝着搜来的茶叶,讨论明日的进军,但同样他们不会限制士兵的发泄。
这群女人活不活下去,这不是王三石、郑威考虑的,他们实在没那个心情和精力去考虑,面且那是次要的。
士兵行军打仗,需要发泄,后世《康熙王朝》,周培功率领一帮家奴,能连连打胜仗,平乱,靠的是什么?
第一,杀人,立威;
第二,就是答应他们一旦胜了,烧杀抢掠。
大唐远征,要将士拼命,靠的是什么,口号?
那是浮云,而且只有对军官实施才有效,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三千里外觅封侯,对于底层的军士,只有刺激。
丰厚的奖赏,还有此时的肆意妄为,否则整日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谁能受到了。
不要以为后世没有,德军、日*本军、美军,甚至整天同志同志的喊得欢喜的苏联军,从黑海到德国柏林,期间强*奸少了?
只要能让士兵发泄,然后恢复精神,不要错乱了,继续去打仗,这就够了,这才是每个合格将军应该考虑的,一边打仗杀人,还有一边考虑人不人道,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后世天朝的军队也是如此,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提高到政治觉悟程度上,不嫁?入党不可能了,升官更不可能,前途无亮。
那《漏*点燃烧的岁月》,就是在这种半强迫的威胁下,来的婚姻,然后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发现数十年来彼此已经深深爱上了,听来,有时也觉得可笑。
“投名状”,“战后处*……”大唐皇家军校密不外传的教科书都说明了,王三石、郑威只是按照教材这样做,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前提是非汉人,对于自家同胞,还是要爱护的,不舱那么粗鲁。
在营地中响起的尖叫声中,冰冷的天空黑了下来,浩瀚无垠,即便几百万吨鲜血洒上去,也无济于事,改变不了它的彻骨严寒。红色渐渐缩成渺茫的一线,在被黑暗彻底吞噬之前还把最后那点儿红光与热量,抛向严寒的夜空。
第十三章 黄昏下的马头琴,老将丧胡尘
“于草原的描述,一首马头琴的旋律,远比诗人的语言更加传神,马头琴因琴头雕饰马头而得名,大约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东胡时期,叫“奚琴”。
据说,成吉思汗弥留时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让乐手拉马头琴给他听,让琴声把他的灵魂带回他出生的草原“…………
然而如今整个北方草原上,唐军的金戈铁马,代替了那一缕悠扬而激越的琴声传来,不再感人肺腑,也不再沁人心脾,这便是杀戮的乐声。
跨在一身血一样火红皮毛的“烈焰”之上,抚摸着“烈焰”像缎子一样光亮的皮毛,听着它像银铃一样清脆的嘶鸣,薛仁贵闭上眼冷冷的感受着周围的杀戮。
远处不断有持着弯刀或者柴刀冲出来的草原牧民,已经是头破血流,看得出是经过一段激战,但却还没有走出几步,就中了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弩箭,“扑”的一下,死在蒙古包前。
心爱的马儿悲痛欲绝,守候在尸体旁不忍离去,绕着尸体不断徘徊着。
薛仁贵脸色漠然的驱着胯下“烈焰”像前缓步而去,烈焰自来到草原上后,就整日里欢蹦乱跳的,嘴里也不住的嘶鸣着,此时面对一幕幕屠杀也难得安静下来。
坐在战马上,举目远望,四野茫茫,苍穹像蒙古包一样罩盖下来,草原的春天干燥多风,厚厚的枯草在春风吹掠下,水分全被蒸发掉。几百里的草原干透了,连背阴处的马粪蛋儿也干得没一丝丝的水分。脸盆大的一块儿牛粪,轻得像片纸。只要一粒火星儿,偌大的草原就会烧起来,无遮无拦”一烧几百里。
落日的余晖撤下昏黄的霞光在草原上,晚霞映射出多彩的光线,丝丝缕缕、柔柔的、薄薄的、织就成七彩的光环。远处马群滔滔,羊群像天上的朵朵白云,马头琴声音悠扬沧桑”好似一个迟幕的老人离世之前的呢喃,如果撇开远处金戈铁马的厮杀声,那一切都会显得静谧宁静的。
远处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皮肤被塞外的风霜刮得如同千年古树的树皮,只有那一双已经浑浊的眼睛,似乎还有点神彩,但此时也呆滞的很。
不理周围族民们厮杀惨叫,也不理待会儿自己的命运将走向何方”这个牧民打扮的老人,在厮杀声中,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拉起了马头琴,把吸引薛仁贵的马蹄声正走出自老人之手。
用哀怨、愤怒的琴声诉说着自己族民们的苦难生活和对侵略者的深仇大恨,用嘹亮、优美的琴声表达自己对牲群、草原的热爱,对生活的向往,此刻”那马头琴悠扬沧桑能让人忘记了时间的琴声,似乎变成了那惨死中人的心声。
策马走近了老人,薛仁贵透过着冰冷的面具冷眼的看着老人,没有奇怪,也没有怜悯”甚至不带着一点生气,一切情绪似乎都已经被冰冷的面罩遮住了,再不在人间出现。
老人手上的马头琴”是用马的腿骨做琴杆、头骨做琴箱、马皮蒙琴面,用马尾搓成的琴弦,拿套马的杆子做弓,并按照马的模样雕刻了一个马头,这就是草原上的马头琴,拉奏起来,就好像梦中听到的声音一样。
“你在为你的族民们送葬吗?”薛仁贵透着铁面罩里”冷冷的哼道。
那老人手一颤,又继续的拉着马头琴,没有理薛仁贵的话,只是眼睛里更显落寞和悲伤。
“你为他们送葬”谁为你送葬?”薛仁贵拦住了就待上前教训老人的亲兵,声音依旧平淡。
这次老人还是没有停下拉马头琴了,但却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年轻将军,老人看的那眼很深,似乎想把薛仁贵永远记在心里,刻在脑里一般。
“你怎知老夫不是为你等送葬?杀人者人桠杀之。”
老人第一次说话了,但“老夫”二字却让薛仁贵心中一震,也不去计较那话中的不敬,甚至带着诅咒的回话。
皱了皱眉,薛仁贵往下探了探身,盯着老人,不确定的奇问道:“你是…,“汉人?”
老人听了薛仁贵的话,手上的马头琴彻底停了下来,似乎全部心神都好似在追忆什么,良久,直到周围的喊杀声似乎都小了一点,才低沉的道:“是汉人又如何,不是汉人又如何,有什么打紧的,死去的人难道还能复生不成。”
老人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缓缓的道出,只是浑浊发黄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正在被唐军杀戮的牧民,那眼睛中悲哀痛苦越加浓了。
“本将军可以送你回归故土。”薛仁贵收回了探出去的身子,淡淡道了这么一句。
老人一怔,苍老的面容笑了,浑浊发黄的眼睛也湿润了,眼角留下豆大的泪水,划小过沟壑纵横的古铜色面容,身体激动的颤抖如筛,胸。不断的呼气,看来薛仁贵这句话对老人的触动实在太大了。
“呼!”
老人吐出了一口浊气,深深的摇了摇头,用近乎梦呓的声音说道:“谢谢将军了,老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来了草原五十多年了,昔年的故人该死的,不该死的,全都死了,连文皇帝都归天了,恩也了,仇也结,昔年拼搏的大隋做了尘土,如今儿子、孙子也都死了,老朽再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老人最后声音越加的低沉,几不可闻,若不是薛仁贵用心听,根本不能闻。
压下心头的惊骇,薛仁贵第一次拱手问道:“敢问老丈尊姓大名。”
老人一笑,才道:“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老朽的胡名叫吉日格勒,汉言就是,幸福,之意,至于汉名……唉,叫李充。”
默默的念了数遍,薛仁贵使劲的回想着弃李光其人,一旁的老人摇摇头,道:“不必想了,本是无名之人。何作他想。
“你是前朝的武阳郡公,你“…………你”为何会在此处,你“……”,薛仁贵终于想起来,大惊失色,虽然李充其人不显于后世,在此时,有隋才消亡数十年,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牛人。
后世《隋唐英雄传》上,有一虚构之人”名为杨林,封为靠山王,其原型正是隋时的卫王杨爽,是隋文帝杨坚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杨坚取代北周建立隋朝后,开皇二年,突厥沙钵略可汗聚集本部兵及阿波等四可汗,共四十万突入长城,十二月进至武威、金城、天水、延安等地”掠夺而还。
次年,隋文帝就命令杨爽为行军元帅,率军分道反击突厥。
后杨爽亲率李充等四将出朔州道,在白道与沙钵略军相遇。
当时已被分封为卫王的杨爽采纳朔州道总管李充的建议,乘沙钵略屡胜轻敌”以五千精骑袭其无击,大破沙钵略军,俘千余人”沙钵略可汗受重创潜逃。
隋文帝杨坚因此次功赐杨爽真食粱安县千户,而李充也达到了人生的最巅峰,被封为武阳郡公。
说的再简单点,如今远征漠北的李绩同样被李治封为朔州道总管,为英国公,就职位上来说,两人不分彼此”可见李充当时在有隋一朝的地位,实打实的重臣啊”却没想如今竟成为了一游牧部落行将就木的老人。
老人终究是有点欣慰薛仁贵还能记住自己的,但只是低头摆弄自己的马头琴。
薛仁贵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这部落里,有您的……儿女?”这一刻薛仁贵觉得自己做的实在残酷,问一个老人如此问题。
“现在没了。”
老人说完后,也不再理睬薛仁贵,自打自的又拉起了马头琴。
从烈焰身上,翻身下马,薛仁贵到了老人身边另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看着静静停止下来的厮杀,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做错了事,还是别的,以前一点关于老郡公的消息都没听说过。”
老人手中的马头琴再一次停了下来,侧头看了看薛仁贵,又看了看远方的苍茫四野,看着那奔跑在草原上的牛羊,好似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开皇六年,卫王复为元帅,率步骑十五万出合川,打的突厥遁逃,乃回。遥想昔年纵横大漠,何其风采,若没有我前朝努力,你大唐如何能那般轻易的灭了突厥。”
老人似乎很不服气,一旁的薛仁贵也没反驳,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东西,老人叹道:“可惜卫王回来不到一年,就因为重伤,病死了,而那伤,乃是替……老朽受的,那年卫王才二十五,老朽也才三十出头。”
当年卫王杨爽病逝,杨竖引以为平生最大的悲事,却没想其中尽还有此等秘辛。
“后来老朽大悲大痛之下,私自引兵出塞击胡,结果一场暴风雪,深陷大漠,断了一只右腿,本来想回去的,但却没想到,文皇帝因卫王之事,郁愤难平,再加上老朽私自调动兵马出塞,一怒之下,夷了老朽满门…,唉,“……”,老人说起这段昔年往事之时,心情很平静,这五十多年,老人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该愤怒的,不该愤怒的,都已经淡了,如今满头白发,闲谈来,只剩下一腔叹息了。
“我要走了,老郡公。”看了看天色,薛仁贵低着头站了起来,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满是歉意。
“送给你吧,留个念想。”
老人将手中的马头琴递给薛仁贵,默默的上前接了马头琴,薛仁贵突然抬头对老人道:“回去我会叫陛下为老郡公竖碑立传,不让老郡公这样的英雄无名于世。”
老人闻言,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牛角号被吹响了,苍茫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杀戮完整个部落的唐军呼啸的赶完另一个部落,只留下满营地的尸体。
薛仁贵策马到了远处,回头观望了老人一阵,眼神一变,他分明看见了老人蹒跚着拄着拐杖进了一件帐篷中,正是整个营地唯一的帐篷了,那里面有老人的儿子孙子一家,其它的帐篷都被唐军焚烧殆尽了。
老人进去后不久,那最后一顶帐篷也燃烧了起来,薛仁贵再没见到老人出来过。
沉默了一会儿,挥手让亲兵过来,薛仁贵指着那个还在燃烧的营帐道:“去,去把那营帐中的尸骨,用木盒收集起来,带回中原。”
“喏!”亲兵虽不懂薛仁贵之意,但还是马上应允了。
看着亲卫将要离去,薛仁贵突然又叫住了亲兵,挥挥手,叹了。气,略带冷漠的说道:“不用了,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既然来了,就不用回去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么多年了,正如他所说,回去了只是徒留伤感,让他和他的家人们团聚吧。”
吉日格勒,幸福?
“驾!”
薛仁贵在亲卫更加不解的眼神中,突然暴喝了一声,策马狂奔,赶往下一个部落。
老丈,不要怪我,战争无对错,只有胜与败。
“目标,郁督草山,并进!”
原野上春风刮过,似乎还残存着一缕马头琴的悲哀,但随即被唐军滚滚马蹄声淹没而过。
第十四章 何为战争?诺真河遭遇战
李敬业大模大样的走出营帐“惫懒十足的伸了一个懒腰。浑身的骨节便“咔吧咔*……”的发出一阵如爆豆般的响声,看得出李敬业也是一个高手,深藏不露。
自长城大战后,风暴般的千里追杀开始,连续数天数夜的连续作战,李敬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僵成石头了,在战马上奔驰,虽说有了马鞍器具,但两只腿仍然要时刻****,肌肉与神经一样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难得在战斗的间歇有机会这么舒展一下。
仰起头,远处碧玉如洗的天空中,尽是大块儿大块儿铅块儿一样的云团,被季风由南向北默默地推移着,淡黄色的上弦月,在云层的背后隐约出现。几颗闪烁的星星,点缀在墨黑的夜空中,就在流动着的云块儿的夹缝间,用忽明忽暗的光,证明着它们的存在。
白天里还是惨白惨白的太阳光,照的李敬业眼睛都痛,但这么一会儿,再出来时,已经有这么一大块云团的来临,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滂沱而至。
微微眯起了眼睛,李敬业看向远处山坡上一今年轻人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摇了摇头笑了,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挠了挠头后,李敬业背着手悠哉悠哉的朝骖宾王那个青草幽幽的小山坡山走去。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啊,我的大诗人,又在创作啦,本将为咱大唐百姓问一个,啥时候出来一手千古绝句啊!”李敬业呵呵的调笑着骖宾王,话音未落,已经一屁股坐在骖宾王身旁,躺在草坡上,舒服的直哼哼。
“真正的塞外绝句,是用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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