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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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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钨这种东西大清境内却很少。没办法,老天爷好像总喜欢把某种东西扎堆儿放在一个地方∪如钨,全世界百分之七八十都在南明,在南明的价格只有这一半不到▲中途被曰本转手一道,再卖到大清,就成了这般天价。
当然,本来也可以没那么贵的,六七腔吨就可以,但是曰本中间商把大清上上下下相关官员都喂饱了,一吨很顺利地多卖一两千。以致大清国内现在只能用八千多一吨的钨。
穆隆额估算着,穿甲弹生产量不像普通子弹≮弹那样稳定,但这个郴年用上两百吨钨还是很现实的。他让人算了一下,按200吨算的话,一年就可以贪墨72000大洋。
铜和钨两笔加起来,这个兵工郴年就被贪墨掉22000大洋!
两百六十多万大洋,而这只是这一家兵工厂而已。全国的兵工厂基本如此,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可以说,全大清除了皇帝一个人不贪墨,所有人都在贪墨。仅仅是弹药这一块,全国一年就有上千万大洋进了相关官员的腰包。
……代价是:除了少数几个八旗师、还有一些重点部队能用上铜子弹之外,90的汉军用的都是钢子弹、或者是更糟糕的铸铁子弹。大炮用的也是钢弹壳,而不是铜弹壳。无数反坦克枪、反坦克炮、坦克炮、岸防炮、节……这些需要穿甲的武器,它们所发射的所谓“穿甲弹”,里面的“钨芯”基本上都是钢芯。钨芯弹成了“乌心弹”,穿甲效果还能事几成,可想而知。
而子弹不用铜而用钢做,带来的代价:第一,就是枪管壁来复线磨损严重,武器寿命大大缩短。第二,钢比铜轻,射程、子弹飞行稳定性等等都要逊色不少。第三,钢没有铜那么好的延展性,不能像铜那样在爆炸高压下迅速填满枪管的所有缝隙,枪膛内推力效果不理想。更要命的是,如果枪管做得稍不精密,钢子弹就可能硬卡在一个地方打不出去,导致炸膛。第四,打进人体内不易变形,杀伤力小。第五,容易卡壳。……
此外还有一种说法:钢和钢之间碰撞摩擦,太容易产生火花,容易导致走火……
……
军工系统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偷工减料,除了各级各层都在贪墨、保护网早已天衣无缝之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知道这些粗制滥造的军火,根本就不会被使用。自从9世纪末最后一次明清战争以来,各地兵工厂就在生产这些破烂,年复一年,旧的报废掉、新的发下去,大清“千师陆军”从来就没有开过枪。纵使是破烂,又能怎么样呢?
尤其到了戊戌变法、满清对南明形成战略攻势之后,整个帝国,从皇帝到老百姓,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点:只可能是大清打过去,不可能是南明打过来。加上南明惊恐万分地修筑长江防线,好像能挡住清军就谢天谢地了……“南明不可能打过来,只可能大清打过去”这种观念,就更加根深蒂固了。
但是,在这种观念影响下,原本就较为腐朽的满清,在变法成功、取得了很大成绩之后,迅速地更加腐朽了……相反,原本就较为清明的南明,在这几十年间,走上了逐渐君主立宪、政治更加清明的道路。
直到前不久的最新一次明清战争,真是让这些军工系统的蛀虫们捏了一把汗。索性这次短暂的战役里,军火质量问题没有明显暴露出来。最大的原因,就是跟明军实打实交锋的主要都是八旗师▲八旗师作为精锐部队,他们的武器弹药都是“特供”的,质量都还算不错▲那些汉军,不是被打死在江里当了炮灰,就是被抓回南岸当了俘虏,夸张点说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这场“冲突”闪电般地结束了,整个满清贪官集团又长长地出一口气。原本他们连各自的替罪羊都内定好了,现在是一橙逍∷低惊。很快,军火系统又开始肆无忌惮地造垃圾军火,整个贪官集团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收保护费、为垃圾军火开绿灯了。
……
穆隆额吩咐道:
“把那个匾再拿过来。”
两个下属马上从柜子里迢了一只匾。这只匾是晚上吃“女体盛”之前,牛忠清安排上百个工人敲锣打鼓送来的。上面四个老套的大字:爱民如子。但是字虽然老套,却价值不菲,首先木匾是用两块宽紫檀木版拼接成的。紫檀为木中名贵之最,大料更是稀缺。这虽然不是一整块匾,但两块拼接,每一块紫檀板也算是贵重之极了。四个大字又是国内第一流的名家所书,用真金镀上去的。光这一块匾就值上万大洋了。
但是,收礼经验丰富的穆隆额自然明白,玄机一般都在匾的后面。这种“夹心匾”他也不知收了多少个了。但是这一个,还没来得及打开看看。
他用手敲敲,果然,紫檀木板的后面,有一层薄薄的硬纸板‖时,油墨的香味也传出来。轻轻撬着掀起来,下面露出了整整一匾的“纸”。
不是钞票。
这些纸是一叠一叠的,就像书那么大,码得整整齐齐,每一叠都用牛皮纸带捆扎好。虽然不是钞票,却像一样印刷着精美繁复的花纹,还有外国人的头像。每一张上面都有阿拉伯数字:000
两个属下一眼就看明白了。穆隆额见多识广≌礼无数,也早已明白了这是什么。他唯一问的就是:
“这是哪个银行的?”
一个财务官轻轻咽了一下口水,说道:
“大人,美国花旗银行的。”
嗯,这就是美国花旗银行的不记名债券。每张000美元。
这种不记名债券就相当于大额钞票,随时能去该银行兑换现金▲且不像支票什么的还要实名。非常方便。
穆隆额抓着一叠一叠的债券,把它们拿出来,放在桌上。虽然排满了整只匾,但每一叠并不厚,只有十来张。因为匾本身就很不厚。
全拿出来之后数了一下,一共是00张,十万美元。
相当于三十二万九千清洋,或者十四万三千明洋。
穆隆额冷笑着把这一摞债券扔在桌上:
“真把我们当棒槌了。他们一年捞两百多万大洋,现在就想用三十几万打发我们?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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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集 穷凶极恶
穆隆额收了那十万美金,享用了那三个女学生,兵工厂的一干官员的心马上都踏实了。牛忠清第二天一早上也觉得了却了一桩大心事,下面又可以大捞特捞了。穆大人收了他的钱,那可是比别的官员收了钱都管用。以往塞钱,也都是塞给本系统的上级官员。穆隆额大人可是钦差大臣,是京城皇差,还是军机大臣,军机大臣是全大清最有实权的官员,比内阁大臣有实权的多▲且全国也就那么几个。
最重要的是,当今皇上政变上位之前,穆大人就是皇子府中的心腹幕僚,现在有从龙之功,算是当今皇上面前最说得上话的三位大人之一。
这等权臣,牛忠清一个兵工长,以前想送钱给人家都找不到门路≈在成功地塞上了三十多万大洋,牛忠清可谓狂喜不已,这等于是为自己在京城直接找到了一顶超级保护伞。这一把保护伞,可比下面大大腥逍∷低的保护伞加起来都管用。
牛忠清心里也有底了,他借着这次送钱,自以为摸清了京城一等一权臣的价码,今后再有这样的权臣下来,按照这个价码走就行。
……
不过,十分钟后牛忠清就傻眼了。
穆隆额没像他想象的一样,睡到九‘点才起,而是就像个正常的四五十岁的人一样,一大早就起了。据下属报告,穆大人是早上六点不到起的床,还起在了他前头。
这牛忠清心里就鼓捣开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来。
穆大人的年纪和他差不多,而根据他的切身体会,这个年纪人的体力,如果晚上在床上尽情放纵了一回的话,那第二天即使不睡到十点,也得睡到九点。何况,那可不是一个,而是三个女学生,个个都如同花蕊般娇嫩。人家给送到床边了,他舍得不挨个品尝一遍?
……但是,穆大人偏偏六点不到就起床了。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难道是老当益壮?……不对,不像。他那个样子,比自己还虚胖,绝对不是那种老当益壮的模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逍∷低到这里,牛忠清吓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自己送的那三个女学生,没调…教好,给穆大人找不痛快了?
……
摆好了丰盛的早餐,亲自去请穆大人的时候,穆大人根本不见他,牛忠清只见到了穆大人的一个随从。
随从冷冰冰地、打着官腔说道:
“我们大人说了,看来牛大人这里也不宽裕,一顿早点钱,我们自己还是掏得起的。我们已经有人出去买了,就不劳牛大人费心了。牛大人,请回吧≡了,穆大人请您把所有的账目准备好,待会儿开始查账。”
牛忠清瞠目结舌,就像被浇了一盆冰水,顿时从头凉到脚。
他明白了,穆大人嫌钱少了▲且看这个样子,还不是一般的嫌少。
完了……当时自己几个心腹下属都劝自己,再多给点:才十万美金,皇上身边一等权臣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可是自己当时觉得十万美金已经很多了,三十几万大洋了▲且如果不送十万,就至少得送十五万,反正得凑整,弄个十二三万肯定不是那么回事。但是想到要送十五万美金,又实在肉疼√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就送了十万。
∪逍∷低在牛忠清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就送十五万了,没准穆大人就满意了≈在弄得这个样子,想再送五万肯定是不行了。非得再重重地补上一份不可。再送十万能过去就不错。
但是已经没办法了,现在必须咬牙出血了。
那个随从打完官腔之后却没立刻进屋,而是冷眼看着他,好像正等着他说什么呢。牛忠清一看好现象,立刻挤出谄笑贴上去,不停地陪好话,请他帮忙跟穆大人美言几句,暗示还有“心意”奉上。说着,掏出贴身戴的玉佩,塞在随从手里了:
“呵呵,这位大人,您费心……你看,我一时也没什么别的心意,一件玩意儿,大人拿着玩儿……”
这个随从接过玉佩,拿眼扫了一下,就看出是一块白玉牌子。他不懂玉器,可是也知道玉白到这种程度,不值钱也值钱了▲且肯定不少于几百大洋。几百大洋这个长从兜里就能掏出来,不至于用东西抵。
他顺手揣在衣带里,眉开眼笑,点头道:
“牛大人这么客气……那我给你说说去吧。”
过了一会儿,随从从穆大人房间出来了,对牛忠清说穆大人请他进去。
牛忠清仰天庆幸,穆大人肯请自己进去,就说明他打算讲情面。那就不至于狮子大开口。
……
但是,进去没一会儿,牛忠清今天第二次傻眼了。
当他像孙子似的跟穆大人陪尽好话、并腥逍∷低翼翼地试探穆大人的胃口有多大时,穆隆额倒很干脆,懒洋洋地伸出两根手指头。
天哪,还要二十万……
牛忠清眼睛一转,捏着把汗,腥逍∷低地笑道:
“大人说的是……美金?”
穆隆额摇摇脑袋,笑眯眯地说道:
“唉呀……看牛大人你说的,美金?那我穆某人也太不讲情面了不是?……呵呵呵,当然是大洋。”
牛忠清闭上双眼轻轻祷告,一下就把悬着的心吞回肚子里了。还好,这个穆大人还算够意思,二十万大洋,也就是六万美金。回头再准备六万美金的债券送来就是。
不过,这时候他突然有点纳闷儿,这位穆大人先前收了三十多万大洋,犹自这副样子,现在自己陪尽好话,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反而再加二十万大洋就能打发?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会多要点,至少再要十万美金的。
不管怎么说,牛忠清轻轻地出了一口气,陪笑道:
“穆大人,这个……您觉得花旗债券方便吗?是给您准备六万美元债券呢,还是二十万大洋现款?”
“什么?!”穆隆额瞪大眼睛,从沙发里坐起来,很夸张地喊道,“二十万?谁给你说的二十万?你脑子是不是浆子糊住了?”
牛忠清一愣,喃喃地问:
“那……那是多少?”
穆隆额又伸出两根手指头,伸到他面前反复比划了两下,几乎快戳到他脸上:
“看清楚了,这个数,两百万!……二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哪?”
牛忠清眼前一黑,耳朵“嗡嗡”直响,眼前的权臣说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
牛忠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他万没想到,这个钦差大人竟然是一条大鳄鱼,打算一口就把自己身上的肥肉全咬下来。
简直太不讲情面了!他牛忠清占住这个肥缺,迎来送往不知打发了多少高官,没见过一个像穆隆额这么狠的。……不过,他所见识的那些“高官”,和穆隆额一比,也只是腥逍∷低米罢了。
这个兵工郴年也就能贪墨出不到四百万而已▲且这四百万自己还只能得到一小部分,大多数都要和手下那二十来个官员分肥,还有很多要照例给上上下下的相关官员,还有一些人,官虽不大,但却有本事往上捅的,还要给封口费等等。
但是,居然开口要两百万!这等于是一下拿走了一年贪墨总额的一半!
穆隆额说出两百万这个数字的一刹那,牛忠清就明白,自己今年别想捞到钱了。不光自己,还有这个兵工厂的若干人等,今年也别打算捞什么钱了。
牛忠清当时一下就给穆隆额跪下了,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这个兵工厂多么“困难”,有多少方面需要打点,自己想搞出一点钱来是多么的不容易,不要说两百万,就算拿一百万出来,这些人的棺材本都没了……请钦差大人发发慈悲、高抬贵手,一百万就笑纳了吧……
但穆隆额早已算出他们一年能捞多少钱,而且还是少算了的。他算的是两百六十万,而实际他们一年能贪墨将近四百万。穆隆额也知道自己算的只会少,不会多,因此只是拉下脸来,冷冰冰地打官腔,不住地威胁要公事公办,把账目查个地儿朝天,要向皇上奏明真相,要兴大狱,要一批人人头落地……
其实穆隆额不知道,自己已经严重挑战了整个官场的规矩。不错,官场贪墨≌钱,但那都已经形成一套成熟的潜规则了,什么职位〔么事情收多少,都有大致范围。这样仗着权势、穷凶极恶地索…贿,会破坏一大批人的利益。
但是穆隆额虽然官居高位,但在广武帝上台之前,他还是皇子府中的一介智囊,相当于师爷的身份。虽然深得光武皇帝的器重,但在官场上,他还是个新丁。穆隆额只是打算着自己初掌大权,一定要给这些下官一个下马威,树立起自己的价码。不要看他只当了几个月的军机大臣,但胃口比谁都大。不长时间里,已经收钱无数,卖官无数,而且以胃口大著称,在京城里树立了“穆老虎”的名声。
穆隆额要两百万,牛忠清说只拿得出一百万,这肯定对付不了穆隆额。但牛忠清知道,真要给他两百万,那自己跟下属这好几年都白捞了。
他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钦差大人讨价还价,但是钦差大人就像是属螃蟹的,咬死不松口。
好不容易,钦差大人愿意让步到0万。
“大人啊……40万行不行?”
牛忠清还想再弄下一点来。谁知穆隆额一瞪眼:
“你看你这数!40,‘要死了’,谁要死?你要死还是我要死?”
牛忠清自认倒霉,又试探着说道:
“大人啊……50万总可以了吧?”
“胡说!”穆隆额又是一瞪眼,“50,‘要无了’,你在咒本官万事到头一场空吗?”
完了。看来只能是0,六六大顺了。看来这个穆大人没要80、“要发了”,已经得烧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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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章,夜里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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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集 《光明世界》
牛忠清出来后,立刻把手下的官员都找来,大伙一块儿想法子筹钱,送这位阎王爷〈道理这种事只能找自己最心腹的下属,但现在没办法了,数额太大,都得找来。平时跟着分钱的,现在都要出血。
几个心腹下属一听这个数字,先都叫起来了,嚷嚷着这个穆大人太黑了,这简直就是明抢啊!怪不得叫“穆老虎”啊!
但是除了几个心腹,厂子里其他那些跟他不是太紧密的军官们,都将信将疑,慢慢的开始怀疑是不是牛大人下的圈套,拿这个当幌子诳大家的钱呢?反正我们不能去问穆大人,到底要了多少钱。
牛忠清渐渐的从这些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怀疑。他也顾不得上司的威严了,站起来大声喊道:
“怎么,你们怀疑我骗你们是不是?告诉你们,我牛忠清在这儿对天纺,0万,这就是穆大人要的数目,我牛忠清要是多说了一分钱,叫我抄家灭门!……何苦呢?我们大家都是这么多年共事下来了,过了这一关,咱们还得共事下去,我何必为了几个钱搞这种事?看看,你们看看,早上我为了进穆老虎那扇门,把我那两千多大洋的玉牌子,都当了门包送了!……何必呢?”
他这么一说,几个心腹下属都跟着附和感叹,事的人虽不至于立刻相信,但也不把怀疑写在脸上了。
一帮官员马上开始商量,这笔钱该怎么凑。这些人捞的最多的,也就是长牛忠清。但他家财虽多,大多数也已经买成了房产地契,现在账户里的“活钱”只有两百多万而已。当然,就算他一个人拿这笔钱都拿得出,可是他绝对不愿意的。那样他这么多年就白捞了。
牛忠清首先第一个哭穷。他一哭穷,下面的人肯定都比着哭穷。结果一番商议下来,只凑出了四十几万。这可差远了。
牛忠清一看不行,又带头拿出了三十万。然后下面十几个官员也勉为其难,每人又加了一些,凑到了九十多万。这样加起来,也不过30万。离0万还差30万呢。
但是,无论再怎么动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话说尽,也没人肯再拿出一份钱来了。
事40万,要让牛忠清一个人掏肯定不现实。那比扒了他的皮还难受。30万大洋,够他辛苦贪墨半年的了。
就在“捐款”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心腹提议道:
“大人,这可是咱们厂子的事,光咱们出血了,是不是也该让那些工人出出血?”
此言一出,当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想,那些工人一个月才挣一两块大洋,他们怎么出血?
那个心腹继续说道:
“大人,咱们厂有一万多工人,一年工资也有十几多万≈在去年下半年的还没发,今年一年的工资也还在我们手里,加起来也有二十好几万了。这二十几万就算是他们自愿捐出来、支援朝廷扩军生产的,加进去也就有一百五十几万了,事的几万,咱们再随便凑凑,怎么凑不够0万!大人您说呢?”
牛忠清一听,就有点动心。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属经常干克扣工人工资的事。他自己看不上那点小钱,但属下这么干,他也不拦着,那些工人也没闹出什么事来。
但是这一次似乎有点大,全郴万多工人、一年半的工资,而且是全部克扣,会不会闹出事情来?
和他不同,属下们反倒是一片赞同,大家兴高采烈地撺掇他就这么办。这个兵工厂就像一个缩小了的大清一样,这些官员就是统治者,工人们就是老百姓,那些士兵们就是暴力机关。大清的老百姓都是像一群羊一样,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这已经是常识了。无论是兵工厂的墙内墙外,都是一样。
老百姓嘛,只要有一点活路,就不会起来闹事。虽然工资“自愿”捐出去了,但厂里不是还管吃管住嘛!
牛忠清本来倒觉得,犯不着为了二十几万大洋把一万多工人给逼急了。但是他想了一会儿,工人给逼急了又能怎么样?不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忍着而已。忍不住可以自杀,反正大清国是没有他们申冤的地方。这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肯定没有那个工人愿意为了一年的工钱,就去造反。
“谁不愿意就是对朝廷不满,”牛忠清也下了决心,咬牙道,“就是诽谤朝廷,就是心向南明。”
就算工人闹事的话,抓就是,几十个、几百个都能抓。抓起来的,反而还能让他们家里来送钱。
这样,这些官员都高兴了〓十几万大洋算是给他们嗜逍∷低了。
……
晚上,兵工厂开饭时候,几个工人食堂照例是拥挤不堪,吵吵嚷嚷,到处都是粗口、叫骂、哈哈大笑,还有叮当当地饭盒声。每人都在排着队、推推搡搡地打饭。
菜窝头、稀饭、咸菜,这就是大清工人们的普遍生活水准。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渐渐地食堂里都静下来了。一个背枪的士兵站在食堂大厅中央,拿着一张纸在念着什么。
食堂很大,声音传不远,工人们大眼瞪小眼,相互悄悄询问着。但是,那种死一般地寂静很快从中央传到了整个食堂。彻底静下来之后,只听到那个兵的最后一句话:
“……本人保证绝对自愿,绝不反悔。”
然后,那个兵抖抖纸,大声说道: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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