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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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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南京,夫子庙可不能不去玩,你去过了吗?那可是古时江南贡院所在地……”
    “江处长……”
    “呵呵,说起十里秦淮,自古就有……”
    “江……”
    “还有栖霞山的红叶也是金陵一景,呵呵,虽然现在叶子都掉光了……”
    ……
    “我靠!”
    向小强发飙了,“呼”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盯着江美庐。
    江美庐没看他,只是低着头叹了口气,慢慢地道:
    “好吧……我知道,你对我说了实话,我也要对你说实话。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向小强一怔,反倒有些尴尬了,他慢慢坐下,双手捧着额头,喃喃地道:
    “谢谢您。那您请说吧。”
    “……不错,‘蚱蜢号’上的人,现在已经在清朝那边了。”
    “清朝……那边……”
    “除了尚秀↑括秋湫。”
    向小强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心被大锤子砸了一下。
    “江处长,”他抬起头,很不甘地问,“秋湫不是被宪兵接回基地了么?就在我们吃午饭的时候。”
    “哦,你们那次是宪兵吗?”江美庐淡淡地翻着桌上的文件,“根据其他目击者的证词,从昨天夜里到今天上午,有三次是‘锦衣卫’、一次是‘东厂’、两次是‘宪兵’、还有一次居然是邮递员,让那女孩跟着去邮局取包裹……加上你们那一次也是宪兵……于是,十一个乘员就全被绑架了。加上尚秀的那个替身叫苗翠花的,正好十二个。”
    向小强听得目瞪口呆,半响才开口问:
    “难……难道当时就没人怀疑吗?”
    江美庐微微一笑:
    “那你当时怀疑了吗?”
    “……”
    向小强无语了。不错,那两个“宪兵”从他面前领走秋湫的时候,他不是一点也没怀疑吗?
    江美庐看他内疚痛苦的样子,宽慰道:
    “你也不用自责,应该说这些人做的太漂亮了。他们要制服有制服,要证件有证件,连口音也全部是南边的。最主要的是,你昨天刚把人救过来,他们今天就又把人抓回去,这一手,没人能想到。”
    “不过,他们也没能全身而退,”江美庐微笑着,“就在你来之前,有八个人冒充我们东厂直接到江心洲潜艇基地里去带人。他们当时身边已经带着七个女孩了,正准备到基地里带事的五个。正好你从医院打电话来了,我们放下电话,马上就给潜艇基地打过去,叫他们提高戒备≮是,他们就暴露了。”
    向小强明明知道结果,还是揪着心问道:
    “然后呢?”
    江美庐摘下眼镜,捏着鼻梁,叹道:
    “然后打起来了。交火中,他们被打死了两个人,但他们押着我们的潜蜕员,我们这边不太敢开火▲且,基地里还有他们的内应⌒人解开了一艘鱼雷快艇,让他们上去了。你也知道鱼雷快艇那种东西有多快吧,四十多节,驱逐舰都追不上。我们的人在艇上,岸上也不敢开炮。等我们这边的快艇发动起来,想去追的时候,他们已经到对岸了。”
    “就……就这么简单?”
    “一点不简单。这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行动规模很大,很复杂,而且需要几方面完美的协同。更难得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要不是最后死了人,那几乎……怎么说呢,几乎要把你比下去了。”
    “我的天,谁想比啊?”向小强无比郁闷,“只要能把秋湫还回来,我篙下风好不好?我……我做一面锦旗给他们送过去都行。”
    “你不想跟人家比,”江美庐淡淡一笑,“可是人家想跟你比。”
    “怎么讲?”
    “首先,这次行动得不偿失,对方死了两名特工,潜艇基地暴露了四个间谍。可以说,这六个人足够抵得上二十个潜艇兵了。其次,理智的来看,这次行动完全没有必要∪方说,你钓到一条大鱼,但是没抓稳,鱼又跳回河里了。可惜吗?可惜。但是再可惜,你也不至于跳到河里再把鱼抓回来吧?”
    “这倒是。”
    江美庐点头道:
    “但现在对方就是这么干了。可以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侥幸成顾。但是既然都做了这么精密的策划、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付了这么大的代价,那干嘛只认准这几个腥逍∷低的潜艇兵?索性绑架更大的人物不行吗?在我看来,以这次行动的水平,假如他们愿意的话,甚至能绑架到我们的大臣。你知道,到官邸里绑架大臣,比到军事基地里绑架水兵还容易一些。”
    “但是……”向小强有些明白了,喃喃地道,“他们就认准了这几个水兵。”
    江美庐微笑道:
    “所以我说有人想跟你比。你知道吧,这怎么看,都像是清朝那边有一颗狡猾、疯狂、任性的脑袋,憋着劲要把你比下去。这是一次示威性的反击,是要明着告诉我们,或者说告诉你:本人是吃不得亏的,吃亏也要马上找回来。”
    “妈的,”向小强拳头砸到大腿上,牙咬得咯咯的,“我知道,是那个死女人。一定是她,没错,这是跟我叫板来着。这个死女人!这种意气用事、没脑子的事,只有女人才干的出来!”
    “……咳咳。”
    江美庐低下头,干咳两声,摆弄着羽毛笔。
    '  '
第18集 江美庐请客
    向小强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到旅馆。
    摔上门,“哗”地拉上窗帘,把身体朝床上一抛。
    躺了一会儿,又悄悄地爬起来,扒着窗帘缝朝楼下看。果然,马路对面有一堆老头在下象棋,一个大小伙子挤在旁边格外扎眼。不时还偷偷抬起头,往向小强的窗子瞥一眼。
    就是这个家伙,刚才向小强坐电车回来的时候,车上就有他。
    唉H逍∷低小强郁闷地长叹一声。一叹自己果然被跟监了,二叹自己居然在东厂眼中就值这么点分量。要是人家重要人物被跟监,起码隔一段路就得换一个人,还都得是老手≈在东厂就派了一个人,还是个青涩的小伙子。
    其实倒也不是人家东厂不鸟他,主要是像他这样的“友邦间谍”,一般的处理方式就是这样的、梢介于明梢和暗梢之间,既不对目标太失礼,又能让目标心里有数。
    本来他想今天就到秋湫家去的,但秋湫出了事,再加上后边老有个“尾巴”,也没心情去了。
    等情报啊,等情报……
    江美庐让他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她说现在事件刚发生,很多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能贸然做决定,要等北边的情报过来。叫他不要着急,着急也没用。因为现在出了这事,大家都和他一样着急……
    着急个屁!哄小孩的◎小强现在一想起江美庐那副“嘴脸”就不爽。虽然那“嘴”、“脸”都很有看头。妈的,刚一进门时候又浇花又喂鱼的,还唱越剧段子。哪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向小强用屁股也知道江美庐怎么想的。噢,反正这事也不该东厂担责任,该担责任的是海军,最多还有锦衣卫(谁叫他们先接的案子,还没把人保护好呢?)。反正她的手下保住了,她反而借此挖出一个英国间谍。人家犯错的时候她出成绩,那可不得意怎么着?
    但江美庐还不错,让他先回去,说有了明确消息会打电话到他的旅馆。这话如果不是敷衍的话,那确实真够意思了∠竟你现在又不是秋湫的什么人,你再着急,人家东厂的事情,凭什么告诉你?
    江美庐话里话外的意思,向小强也听出来了~厂分好几个局,每个局都有自己负责的一块。她是第二局的,第二局叫“南方局”,又叫“国内局”,专门负责明朝国内事务。此外还有第一局,第一局又叫“北方局”,专门针对清朝≡长江以北的谍报、渗透、宣传、破坏、暗杀、策反、领导地下组织等等,都归第一局负责。
    因为明朝几百年来一直没放弃对北方清占国土的要求,不承认清朝政权的合法性,在各种正式场合都仍是把长江以北算作明朝领土的,只不过是沦陷区罢了。正式叫起来是“大明北方领土”,和“大明南方领土”共组成大明帝国。所以严格说起来,东厂第一局和第二局都是负责国内的,事几个局才是负责国外。
    江美庐的意思无非是说,接下来的事就归第一局负责了,她也无能为了。最多再打个电话告诉你点情况,就算仁至义尽了,你小子就别再有啥其他想法了。
    ……
    时差还没倒过来,一下午睡得昏昏沉沉的。
    有人敲门◎小强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几点。打开门,是旅店伙计请他去大堂听电话。
    “还真给我来电话了?”
    向小强忙跟着伙计下到大堂。
    “向先生吗?”
    电话里一个女孩的声音。
    “是我。”
    “哦,向先生好,我是……嗯,我是江处长这边啊。”
    “啊……哦哦,”向小强明白了,果然是东厂,“嗯,你好。”
    “您现在有时间吗?”
    什么意思?叫我过去?向小强一瞥墙上的大木钟,都晚上六点多了°道:
    “有时间。”
    “那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还是昨天的地方。”
    真叫我过去?向小强第一个念头,就是秋湫那边有消息了。正要答应,突然另外一个念头冒出来,直冒冷汗。
    是不是他们和英国方面打过招呼,人家那没俺这个人,这才把俺叫过去抓起来回锅?越想越对,要是秋湫那边的事,人家最多电话里说一声,根本没必要把你请过去谈。
    “喂喂,向先生?”
    ……
    向小强一咬牙,要真的是关于秋湫的事,自己害怕没去,肯定会后悔死的。没办法,被抓就被抓,谁叫我爱她。
    向小强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
    “好的,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也等不及电车,直接叫了黄包车直奔东厂二局。
    夜幕下的老城区,路两边都是推着小车卖熟食的小商贩。星星点点的电石灯,此起彼伏地吆喝声,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八十年代的小时候。那种电石灯十几年没见到了,就是一个铁皮水罐,中间插一根细铁管,下面是一块电石,电石和水接触,就会释放出一种可燃气体,通过细铁管冒上来。火苗很大,很稳定,比蜡烛亮得多∷十年代的夜晚,路边的熟食摊大多点这种灯。
    坐在黄包车上,闻着扑面而来的卤肉香味,听着剁盐水鸭的“噗哧噗哧”声,肚子禁不住咕咕叫起来。
    晚上很冷,向小强脖子缩了缩,抚摸着秋湫亲手挑的羊绒围巾,想着大江对岸身陷囹圄的秋湫,想着自己这趟未卜吉凶,不由得胸中一阵酸楚。
    他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觉得现在的星星远比后世清晰多了。可以明显的看出一条“银河”的形状。
    唉,向小强想着,现在的长江,不也就像条该死的银河吗?不但把自己和秋湫分隔南北,还把整个中国分隔南北,一分就是几百年。看来不统一真不行啊,已经将近三百年了,再不统一,弄不好真成两个国家了。
    到了地方,车夫要四分五厘车钱,向小强直接给了五分,车夫乐呵呵地称谢走了。
    天哪,四分五厘车钱◎小强到现在仍然很不习惯明洋这种大比例的“浓缩货币”。到底是金本位货币,钱真值钱。
    不远处,另一辆黄包车也到地方了,下来一个身影,隐匿在对过树木的阴影里。小伙子孤零零的,左顾右盼,一边搓手跺脚,很是冻得瑟瑟发抖◎小强认出那就是跟踪他的那位,不禁摇了摇头ˇ,新人可怜啊,在哪里都一样。得不到重用,沉在底层当腥逍∷低米,干的都是最辛苦、最枯燥的活儿。
    “想当年俺大学毕业,刚进公司……唉,啥也不说啦,理解万岁!”
    警卫室外的灯下,一个穿风衣的身影立在那里,正在等人的样子。见向小强走近,他立刻打来招呼,迎上来◎小强这才认出,他就是江美庐的那个手下,下午在办公室提醒她戴眼镜的那位。
    “呵呵,向先生,怎么样,还没吃吧?”
    “吃过了,吃过了。”
    偏偏向小强的肚子很响地叫了一声。
    “哈哈,没关系,吃了再吃点,”那人很自来熟地揽着他的肩膀,笑道,“正好我还没吃呢,走,咱俩再去打点打点。那边有一家鸭血粉丝汤很不错,江处长可是交代我带向先生去尝尝呢!”
    向小强一笑,客套两句,便不再推辞。只是很奇怪,为何不说事,先去吃饭。
    这人姓李,叫李志恩,也就二十多岁,比向小强大一点,是第五处的助理干事,不归下面的科、组管,直属江美庐指挥,相当于秘书,但又比秘书的职权范围大。
    两人在附近一家小馆子坐定,李志恩替两人各叫了一碗鸭血粉丝汤、一客蟹壳烧饼和一客烧鸭干丝。李志恩也不虚套,让了两句,带头吃起来。食物诱人,腹中饥饿,向小强隧也不客套,跟着开吃。
    别说,这家的东西还真不错◎小强吃了一阵,心里憋不住了,抹抹嘴,开始拐弯抹角地向他打听情况。
    李志恩倒是没弄什么玄虚,呵呵一笑,直接道来。
    果然是关于秋湫她们的事”岸的情报过来了,东郴局今晚要连夜开会,研究对策。这次动静闹得挺大,不少大人物都要出席,就在八点。具体情报如何,李志恩这种级别的人不知道。甚至江美庐也不知道。
    “噢……”向小强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我能帮上江处长……还有李兄什么忙呢?”
    听向小强叫他“李兄”,李志恩笑眯眯地一点头,隔着桌子用力一拍他肩膀,称呼也亲热起来:
    “兄弟,有人亲自点名,让你也参加!”
    “哦,”向小强兴,果然和他想得差不多,他缓缓吐道,“有人叫我也参加,这个……有人。”
    “哈哈,对了,‘有人’。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
    接着,李志恩又笑呵呵地跟他东拉西扯起来,拐弯抹角地套近乎,不对,感觉是替江美庐来套近乎。言谈中闪闪烁烁地暗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向兄自然是有数的啦……
    这就对了。某个大人物听说了向小强的事,也许是想让他在会上说一说浦口粘杆处的情形,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交代让他也去。大概这个会是东厂的高层会议,参加的都是江美庐的顶头上司,江美庐不想给领导留下差尤逍∷低,向小强这边,自然要先轻轻地示好一下了。
    吃完饭,照例是抢着结帐。李志恩笑嘻嘻地捉兹逍∷低小强拿钱的手,毫不费力地塞回他的衣袋,另一只手兀自掏钱付账:
    “别别,咱俩再争也没用,哈哈,这顿是江处做东请咱俩的,连老哥我也是白吃的呢!”
    向小强也是笑嘻嘻地,但那只手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心里骂道:靠,这些东厂番子手劲儿真大。
    '  '
第19集 拜大佬
    一局比二局大多了。它不单单是负责清朝的“江北局”,还是东厂大本营,厂督办公的地方。
    东郴局座落在长平路上,是座很宏伟的花岗石欧式建筑〓十多级的台阶,上面八根巨大的罗马柱,各被一盏强光灯照得雪亮。两只铸铁狮子卧在两侧。台阶上两列卫兵站得笔直,肩上刺刀发着寒光。
    “啧啧,”向小强从汽车上下来,望着眼前的气派,暗自赞叹着,“要是两边再各挂一条血红的‘’字旗,那气氛就完美了。”
    “向兄,请。”
    李志恩微笑着一摆手。
    “啊,”向小强也颔首微笑着,“李兄,请。”
    大楼前空地上已经停了十来辆小轿车,还有两辆军车。穿军装的和穿便装的三三两两散在角落里,轻声交谈。空气冰冷又凝重。
    虽然大楼近在咫尺,两人还是经过了三道检查才进得去。特别是向小强没有证件,李志恩每道关卡除了出示证件,还要签字为他担。
    顶楼的会议室相当宽大,大理石的地面墙壁,足有四五米高,简直像小教堂一样。一腮个大壁炉熊熊燃烧,木柴“啪啪”直响,就这样,仍然让人感到冰冷冰冷的。
    房间正中一张大长条桌,铺着绿绒呢台布,正上方几盏亮灯直射在上面,好像拉斯维加斯赌博用的大桌子一样。每个座位上摆着茶水。整个房间只有这张桌子周围是亮的,周位片漆黑,除了六只壁炉发出暗红的火光。
    周围散落的摆着不少对沙发,参加会议的人还没来全,先到的就在这些沙发上休息或轻声聊天,黑暗中几处香烟的亮点忽明忽暗。
    ……
    “向兄弟,这边请。”
    李志恩带着向小强轻轻地走进来,提醒他注意脚下。
    “好的,不客气。”
    向小强答应着,眼睛一时难以适应黑暗,琢磨着开个鸟会怎么跟电影院进场似的。
    “嘘,”李志恩急忙轻声道,“切莫高声,说话轻着点……已经来了不少位大人了,向兄弟,我们且找个角落坐下就是。”
    两人像腥逍∷低米似地夹着尾巴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李志恩瞅瞅四周,凑过来压低声音对向小强说:
    “向兄弟的真实身份,只有咱们东厂自己人知道。其他官员不知道,待会儿开会,向兄弟也不必亮出来,就说是我们东厂的人就是……你看,如何?”
    这句话后半句是用商量的语气说的◎小强明白自己在他们眼中仍是友邦方面的人,职位虽低,但也无权对自己下命令。
    “李兄放心,小弟了解。”
    身后沙发上一只胖脑袋转过来往这边看了看,吆喝道:
    “来来来,小伙子,正好,茶没了,来帮你们督公倒茶!”
    向小强听到“督公”俩字,立马“腾”地跳起来了。
    他一阵激动,东厂督?这是个好机会!
    黑暗中一个清朗地男声呵呵笑道:
    “不劳旁人,侯爷的茶,季墨亲手与你倒便是。”
    那个胖子大概是谈得正开心,作势按住他,哈哈一笑:
    “坐着,坐着,咱们聊天,倒茶这种事让他们小年轻做。”
    说罢,伸手扯兹逍∷低小强的衣襟,指着茶几上的茶壶嚷道:
    “年轻人怎么没有眼力劲儿,来来,赶快把这壶水给续上!”
    李志恩见那人举止粗鲁,又将向小强如小厮般地使唤,不禁失色,担心他下不来台,正想抢过去把活接过来,就见向小强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回身捧着自己这桌的茶壶跑过去,哈下腰道:
    “二位大人,这是我们那桌的茶,没动过,刚沏的,还烫着呢,小的替二位大人斟上。”
    向小强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明显吸引了对方的注意,那个被叫做“督公”的男人抬起头,黑暗中两道目光犀利地打量着他,饶有兴致地问:
    “哦,几局的?”
    向小强看看旁边那个胖胖的“侯爷”,微微笑道:
    “回督公,二局的。”
    “二局的。几处?”
    “回督公,五处。”
    “哦……”那督公沉吟片刻,轻轻说道,“江美庐那一处。”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瞥了一眼那胖子,然后盯着向小强,一字一字问道:
    “这么说,你就是……”
    “回督公,属下就是五处的……腥逍∷低。”
    那人的眼睛仿佛放起光来,上下打量着他,点头赞道:
    “嗯,好,果不其然。小伙子好样的。”
    向小强听到这话,心里忽地一暖。自打昨夜拼死拼活救人过来,从锦衣卫到东厂,都是审了问、问了审,谁也没说过一个“好”字,一个“谢”字,直到这里,才算听到一声“好样的”。
    向小强躬身谦笑道:
    “督公夸奖了。”
    那人笑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只是……呵呵,可惜啊,可惜。”
    “督公,”向小强明白他可惜什么,也笑道,“这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只要督公愿意抬爱,在下……属下也不稀罕做这外来的和尚。”
    “嗯?”督公的眉毛凝成一个大疙瘩。
    向小强其实这时候紧张的腿都软了,但他知道这个机会放弃了太可惜,脑子飞快地转了一转,深吸一口气道:
    “属下虽生长在外……外乡,但有一首中国的诗,属下却是从小就熟读了的。”
    督公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盯了片刻,开口道:
    “哪一首?”
    向小强酝酿一下情绪,轻声缓缓背道:
    “几日随风北何,回从扬子大江头。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
    督公知道这首诗是文天祥的《扬子江》,是他第一次被蒙元俘虏逃脱后,历尽千辛万苦,一心南下归宋的时候写的。他点点头道:
    “嗯。那又如何?”
    向小强一咬牙,豁出去了,继续肉麻道:
    “督公如果生长在衡,便知道当地华人没有一个强大统一的祖国,处境是多么可悲。他们虽然家境富裕,衣食无忧,但处处低人一等,遭人白眼,如同流浪在外的孩子,日夜思念着……”
    “唔,咳咳。”督公瞥了瞥身边的胖子,对向小强轻咳两声。
    向小强感觉这个督公应该是听进去了,便又轻声说道:
    “这首诗里的‘扬子江’,属下这里,愿意将其改成……改成‘印度洋’。”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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