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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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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一个立正,赶紧跑掉了。
……
唐云生很是不爽,坐下慢慢喝了口茶。
他静下来想了想,发现还真是个问题,陛下的正式圣旨上还真没说具体几点。不过好在昨天宫里送来了陛下日程表,上面显示着陛下八点钟会到要塞指挥大厅宣布演习开始。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具体几点钟。
唐云生看了一眼墙上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窗外已经不是一团漆黑,而是有了一些深蓝颜色了。
他拉过一本文件纸,签署了一个命令:六点钟之后,把演习开始的确切时间,抄送红蓝两方所有单位。
唐云生签过字之后,“唰”地撕下来,然后按了按桌上的铃,叫参谋进来。
谁知道按铃过后好一会儿,刚才那个参谋也没有影。
他不耐烦,又重重按了几下。
过了几秒钟,勤务兵进来了:
“大人……”
唐云生一看是勤务兵,皱眉道:
“我叫参谋,你来干什么?”
勤务兵有些紧张地说道:
“大人,刚才有紧急电话,参谋大人去接听了。大人,您有何吩咐?”
唐云生摆摆手:
“好了,你先下去吧,等他接完电话,叫他过来一趟。”
……
长江到湖之间,红蓝两军边界上,红二师防地。
这里铁丝网、壕沟纵横,机枪位和碉堡配置严密,错落有致。只不过因为是演习,所以只是用沙袋木板搭的临时碉堡,来代替永备碉堡。演习时候把它们的“抗打击值”调到和永备碉堡一样强而已。
漆黑一片的阵地上后面,一门门反坦克炮指着东方。在战线的那一边,可能就是挥眈眈的蓝军。
只不过这些炮位后面、壕沟里面、碉堡里面,要么没有士兵,要么有少量士兵在睡大觉。更多的士兵都在壕沟后面的野战帐篷里睡觉。只是因为帐篷不够,才让一些倒霉鬼睡在壕沟里。
红军所有官兵都接到命令,今夜一定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演习。
只不过现在,一种异常的声音,打断了一部分士兵的梦乡。
一种“嗡嗡”的声音从远处隐约传来。
渐渐的,越来越响。
……
“唔……”
睡得满当当的帐篷里,一个大兵揉揉眼睛,翻了个身,口中含含糊糊地嘟囔两声,又睡了。
帐篷里鼾声如雷,但是外面的“嗡嗡”声越来越响,已经成了一种轰鸣,完全把帐篷里的鼾声盖掉了。
另一个士兵“呼”地坐起来,垂着脑袋呆了半晌,抓抓脑袋,钻出睡袋,踉踉跄跄地出去解小便。
走出帐篷,他仿佛才突然听到漫天的巨大轰鸣。
他有点发愣,抬头望着天空。天上还是黑乎乎的,只有一些星星,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附近,从各座帐篷中已经钻出来了不少士兵,他们都跟他一样,睡眼惺忪,莫名其妙地望着天空,又相互望着。
“怎么回事?”
“谁知道。”
“清虏空袭?”
“胡扯,清虏空袭怎么能从东边来。”
“这别是演习吧?”
“切,现在才几点?演习!”
“演习开始了吧?现在已经是月号了。”
“听说是八点钟才开始。”
“八点钟?你小子听谁说的?”
“就是……听那个谁说的……”
……
越来越多的士兵被吵醒,从帐篷中钻出来,仰着头看着天空。
别说,眼神好的还真能看到一些黑影从星光下掠过去。
过了一阵子,轰鸣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西边了。壕沟旁只事一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士兵。
关于这是不是演习的一部分,在场的很多下级军官也有截然相反的意见⌒的咬定这就是演习,红方的飞机已经过去了;有的说演习要到八点才开始,这些飞机可能是陆航的正常调配。还有的,就坚信这是清虏大举入侵……
但是,他们一致同意立刻向上级报告。
传令兵往营部方向跑去了。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传令兵从远处跑回来,传来团部的命令:飞机的事情已经向上报告了≈在命令所有人都继续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天演习。
士兵们嘀咕着钻回帐篷,强迫着自己重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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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发一章,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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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集 拂晓攻击
天空机群的轰鸣渐渐消失,四野重归一片寂静。远处并没有炮声,没有机枪声,也没有升起什么信号弹之类的。四下黑暗中又是一片虫鸣蛙鸣。
刚才机群掠过夜空的紧张气氛似乎烟消云散了。连刚才最坚定认为这是蓝军进攻的士兵,此刻也犹豫起来,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了。
大家都知道,假如蓝军趁拂晓进攻的话,那起码先要打一阵子的信号弹,然后再来几个小时的炮火准备,在对方向己方阵地“倾泻炮弹”的时候,自己营盘上的那些演习裁判们就会跳出来,一边算一遍大声嚷嚷谁死了谁死了,那些没及时跳进壕沟的倒霉蛋们,就得自己掏出“阵亡”的牌子戴上,然后躺在地上装死。
可是,谁也解释不了刚才的机群轰鸣声音。
得不到答案的士兵们索性不再去想,又钻回睡袋,逼着自己重新入睡。天快亮了,睡不了一会儿了。
片刻后,气氛又有了一些不对。
有些士兵发现,外面的虫鸣、蛙鸣,现在都没有了。好像田野间一切鸟虫都噤声了,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又过了片刻,有一些敏感的士兵突然睁开眼睛。他们隔着睡袋,感觉身下的泥土地好像有些振动。
……
“喂,你觉出来了没有?”
“什么?”
“地有点颤。”
“睡觉吧你,别瞎想,明天演习我看你怎么办。”
“咦,真的有点颤。”
“地震了?”
又是那些士兵,三三两两地钻出睡袋、钻出帐篷,困惑地相互张望。
西半边天还是深蓝色的,但东半边天已经出现了第一抹鱼肚白。已经快五点了。
虽然大部分士兵都睡得很死,刚才的飞机声、现在的地面颤动都没吵醒他们,但约有四分之一的士兵已经被吵醒两次了。他们都钻出帐篷,开始咒骂。明天就要演习了,头天夜里怎么尽是怪事。
但是这次和飞机轰鸣不一样,并没有一阵就过去,而是越来越明显。很快的,更多的士兵都醒了。地面的尘土、沙粒轻轻跳动着,有些士兵跪下去,把耳朵贴在地上听。
“什么声音?”
“好象是……发动机。”
“不会是坦克吧?”
“啊,是坦克!”
“坦克!”
“坦克!”
阵地上此起彼伏地叫着“坦克”,但是大多数士兵要么还在睡,要么茫然地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演习吗?但演习不是这样说的啊!
……
现在不趴在地上,也能明显听到引擎轰鸣了。“隆隆”的声音从东边传来,由北到南,响声连成一大片,而且越来越近。
天已经开始亮了。这一会儿亮得最快,东方天际刚才还是鱼肚白,现在已经是彤红一片了。刚才四周还是黑乎乎的看不出多远,但现在已经是灰蒙蒙的,一下能看出去好几百米了。
清晨的露水,在大地的颤动中,纷纷从草叶上滚落下来。
红二师的士兵们越来越多地从帐篷里钻出来,随机目瞪口呆地立在当地。
东边五六百米远的地方,出现了数不清的坦克。那些坦克排得很密集,一二十米间隔就有一辆¢随着震天的轰鸣,排山倒海地向自己这边冲过来。
那些坦克炮管压得低低的,黑洞洞地炮口仿佛直指着自己。每隔几辆,就有一辆坦克炮塔盖掀开,一名坦克兵带着耳麦,打着手势,同时大声说着什么。
这边所有的红方士兵全愣了。
这……这就是演习?
“不是演戏吧?”
“是啊,演习得先有火力准备的……”
“是不是上头让他们蓝军的坦克往我们这边调调?”
“不知道啊……”
红军士兵中的演习裁判们却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紧盯着远处的蓝军坦克。如果两军一旦发生“交火”的话,那他们立刻就要开始统计伤亡。
……
对面蓝军的坦克集群开到还有三四百米的地方,仿佛收到了一个信号似的,所有坦克炮塔外面的乘员都缩进去了,关上了顶盖。
紧接着,那些黑洞洞的炮管,纷纷喷出了耀眼的火光。
无数炸雷般的巨响传过来,红军士兵们的耳膜都一阵压迫感,他们下意识地抱着脑袋,卧倒在地。
一切都清楚了。
阵地上顿时一片凄厉的喊叫:
“蓝军进攻了!”
“演习开始了!”
“快,进入炮位!”
“二连的,二连的!”
“三排集合!三排集合!”
“反坦克枪呢?”
“快进壕沟!”
“日你妈,我的鞋让谁给穿走啦?”
“我的裤子呢?”
在这一片叫喊之上,有好多个声音拼命喊着,几乎压过了所有声音:
“炮弹在这里爆炸,你们三个都阵亡了!”
“你们两个,还有你们两个,阵亡了!”
“你,还有你,阵亡了!你,重伤!”
“你你你,还有你,跑什么,死了还跑!”
“说你呢,说你呢,你已经死了,快躺哪儿去!”
……
红军阵地刚刚反应过来、还是一锅粥的时候,蓝军坦克集群已经跨过了几道壕沟,近在咫尺了。前排坦克的同轴机枪、航向机枪开始喷着火舌,朝着红军士兵扎堆的地方“扫射”。演习裁判好像都不够用了,大量的红军士兵表现的非常“不自觉”,明明已经被机枪扫射几个来回了,还是“嗷嗷”叫着继续逃跑。但尽管如此,地上已经躺下了几百人了。
为了尽可能公平逼真,防止士兵因为演习不会真的死,就个个变成敢死队,演习规定,士兵一旦“阵亡”,就必须在阵亡地一直躺着扮死尸,只要没有专门部队来“收殓”,那就得躺上一整天,不能吃饭,也不能大小便……因此,所有的士兵都像真实战争一样,珍惜生命、不想死,到了万不得已宁可投降。因为演习规定,只要投降了,就可以立刻撤离战场、退出演习。
少数红军士兵们开始朝西方跑,马上就带动了更多的士兵跟着跑。人类的从众本能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几分钟内,大多数红军士兵都加入了西逃的队伍。他们现在谁也不怀疑演习开始了,而且都知道,如果跑得慢,那要么被俘,要么就得在地上躺一天。最好的选择就是跟着大家往西跑。
红军士兵们跑着跑着才发现,蓝军坦克已经在自己的前、后、左、右了▲且比自己跑得快,自己成了跟在后面追。身后的坦克机枪不断喷着火舌,机枪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而那些红军士兵们越来越“不自觉”,个个都成了兰博一样,根本就打不死。蓝军坦克乘员都非常不满,纷纷探出炮塔,冲车下的红军士兵们大声吆喝讥讽:
“喂,死了几回啦?”
“还要不要脸啦?”
“不想阵亡就投降,这样算什么!”
随着坦克群隆隆的开过去,后面更多的装甲车跟上来了。车上的蓝军士兵们拿着冲锋枪跳下来,开始大肆抓俘虏。很快,在最初突破地的两公里正面上,蓝军已经抓到了三千到四千名俘虏。
这些红军士兵们扔下枪,排着大队往相反的方向走着。在同一条公路上,是一辆接一辆地军车,向着俘虏队列的相反方向开去。车后面拉着各种火炮。
……
但是,并不是所有地段都像这里一样,那么毫无反抗。在由此往南两公里的正面上,那里是红二师三团防地。三团反应的较快,团长较为冷静,指挥得当,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扑向了自己的炮位和机枪火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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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集 突破
三团防地上配置了大小3门反坦克炮,但现在尽管团长指挥冷静、疵得当,也是只有2门47毫米反坦克炮、还有8门37毫米反坦克炮在开火。但是对面排山倒海开过来的坦克,足有上百辆。
红二师三团阵地上孤零零的十门小炮,此起彼伏地开火,而对面的坦克炮声已经不能用“此起彼伏”来形容了。每一秒钟都有若干门炮在开火,已经成了一场大合唱。
红方每门炮的炮组人手都严重不足,不是逃跑了,就是“阵亡”了。但事坚守炮位开火的,都是意志较强、心理素质较好的士兵。就这样,他们脸色惨白、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搬炮弹、装弹、退弹、观测、瞄准,一个人干两三个人的活。他们从没见过这种阵势,从没面对过这种钢铁洪流,心中的震撼和紧张简直难以描述,这种感觉在南京保卫战中也没有过。要不是知道这是演习,此刻就不仅仅是紧张了,那就是极度惊恐了。
不光是炮兵,就连戴着白钢盔、臂章、由宪兵担任的演习裁判们,此刻站在旁边,也被震撼的目瞪口呆。要不是他们多少被惊呆了,此刻这可怜的0门小炮,恐怕早就要被宣判为一门不剩了。
假如红军的防线标准是按照明军防线标准设定的,比如长江防线,那么肯定要设定这些火炮受到混凝土、装甲永备工事的严密保护。那么不要说对面有一百门坦克炮,就算有一万门坦克炮,红方的反坦克炮也会毫发无损。
但现在红军的防线标准,是按照清军的防线标准设定的▲清军传统上又是处于攻势,江北的防线也不是没有,但多少都是象征性的。防线上大多数都只是沙袋架木板的临时工事,还有砖砌的“永备工事”。即使少量真正的混凝土永备工事,也大都偷工减料:厚度薄、钢筋配的少、钢筋质量差、水泥质量差、浇灌质量差。所以现在红军的反坦克炮,也大多都只是在炮身前堆上几只沙袋而已,在蓝军如此密集的炮火下,早就该全部被摧毁了。
红方阵地上的演习裁判们纷纷反应过来,立刻投入自己的职责,于是,三团仅在开火的0门反坦克炮,也立刻全部哑火了。
……
天已经基本亮了。蓝军4:0发动地面进攻,5:00就完全突破了红二师防线,防线撕开了5公里缺口,现在正在继续往两边扩大。
红二师在这四十分钟内,它的各级指挥系统、各部分作战单位,都呈混乱和四分五裂的瘫痪状态,而且随着蓝军装甲部队的继续切割、包抄,建制越来越乱,大批官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被俘或“阵亡”了≈在整个师已经没有还手能了。
到这个程度,可以说红二师已经被基本击溃了。
∪逍∷低在在最初突破地,蓝方宪兵们正在指挥交通,疏导着潮水般的坦克、装甲车、汽车,还有自行火炮,同时还要给大批俘虏队伍留出道路,人车分流,不让混在一块儿,以防本来就拥挤的交通更加拥挤。
天上的飞机十几架一波,一波一波地飞过去。天上的轰鸣、加上地上的轰鸣,整个战场就成了一组巨大的交响乐团。
……
隆美尔选择的进攻点并不是红军的薄弱地段,相反,却是一处较强的地段。因为这里两公里内就有三条公路。一条是主要的城际公路,从南京到上海,叫做“沪宁公路”,很宽很好的柏油路。另外两条都是与沪宁公路不远、跟它并行的小公路,一条是常州到金坛的,一条是常州到丹阳的,也是柏油路,只不过没有沪宁公路那么宽。
因为这里公路条件最好,所以红军的防御重点也在这里。但是隆美尔不是一般的有胆色,在先前力排众议,专门选择这里突破▲事实证明,红军即使是“防御重点”,也根本不是为了防御这种进攻而设计的。一百好几十辆坦克、在5公里的一小段蜂涌过来,还不是这个时代的防御者能接受的。
隆美尔留下一个坦克营和蓝二收红二师的残局,自己率领蓝一师掉头向北,从后面包抄驻守在北面防线的红三师。
在进攻红二师防地的时候,北面的红三师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它一直处在飞机的狂轰滥炸中,它的组织和指挥系统根本无法组织起来,更别说向南运动、攻击蓝军的右侧翼了。整个师从睡梦状态一下就进入了混乱状态,而不是作战状态。士兵们叫喊着从帐篷中爬出来,看着头上的俯冲轰炸机嚎叫着扑下来,几枚小“炸弹”冲着自己头顶砸过来,都惊恐之极,捂着脑袋四散奔逃。
每个人心里想着的,都是千万不能让这玩意儿砸着自己⌒钢盔也没用,这么高扔下来,挨上了非被砸死不可。
不光是俯冲轰炸机,还有那些战斗机,也是成群结队、轮番地扑下来,机头上、机翼上四个亮点闪烁着,喷着火舌。士兵们对这个还不怎么害怕,毕竟不像俯冲轰炸机一样,弄不好会出人命。很多士兵愣愣地仰着头看,眼睁睁地看着战斗机从高处扑下来,贴着自己头皮“扫射”一下子就过去了。
士兵们往往都是在飞机擦脑门过去的时候,才下意识地蹲一下,然后又站起来,愣愣地目送着战斗机拉起来,飞向远处。没有几个严格按照训练那样,就地卧倒。
但是他们随后就会很倒霉,那些反应过来的演习裁判们,从后面大吼着冲过来,命令他们掏出“阵亡”牌子戴上,然后躺下。
很快,阵地上已经是“尸体”成片了。
几十架俯冲轰炸机在二十多公里长的阵地上轮番下扑,连扫射带投弹。从天上看,下面已经是硝烟弥漫、烟柱林立了。每一根烟柱周围,都会有演习裁判命令着没有及时逃开的士兵“躺下装死”。那些冒着浓烟的投弹点附近,都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但是就像红二师的情况一样,红三师这里也有大量的士兵“不自觉”,炸弹都扔在身边了还在跑。要是真炸弹的话,他们早就变成几块碎片飞上天了。
……
南京,红方司令部。
唐云生面无表情地望着地图,望着面前一大堆前线报告。
这些报告支离破碎、零星不全、自相矛盾,而且新的报告还不断被送进来。
在半小时前,几乎同时收到丹阳、句容两个机场的电话,说遭到蓝军轰炸机的突然袭击,大半的飞机都被判定为“被击毁”了。
也就是说,红方的飞机,现在就事十几架了,彻底失去了天空。
外面的指挥间吵成了一锅粥,一大排通信参谋戴着耳机、拿着话筒,一边摇手柄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喊着:
“喂喂喂!喂喂喂!”
“我是大雁!我是大雁!老虎请回话!……”
“猎鹰请回话!猎鹰……”
“你们那里伤亡多少?什么,不知道?……”
“我是大象,我是大象……”
“对方什么兵力?”
“……你这算什么?叫我怎么报告?”
“好,我记下来……”
“喂喂,妈的,电话断了……”
“喂,你们团长呢?什么?不知道?……你什么单位?啊?炊事班?……怎么打到哪儿去了……你们团部在什么位置?”
……
一个参谋满头大汗地进来,抱怨道:
“大人,暂停演习吧,这算什么啊?蓝方提前进攻,明显作弊……”
唐云生抬起头来,阴沉着嗓子道:
“提前进攻?什么叫提前进攻?真正打仗的时候,敌人能把几点几分进攻都告诉你?……快回去干活!别废话,把仗打好!”
参谋悻悻地退出去了。
唐云生托着额头想了片刻,抓起桌上的电话,犹豫着说道:
“给我接宫里。……喂,我是唐云生总参谋长,陛下起身没有?啊,那太好了,请给我接陛下。”
过了一会儿,那一头传来朱佑榕的声音:
“唐卿吗?”
“啊,陛下,正是微臣。”
“呵呵,唐爱卿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陛下,”唐云生淡淡地说道,“明天八点钟,您可能不必来统帅部宣布演习开始了。”
“哦?为什么?”
唐云生简要地把蓝军已经发动进攻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佑榕在电话里一直沉吟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唐卿,你怎么看呢?”
“陛下,臣以为从蓝军那边来说,做的没什么不对∠竟正式的演习公报上只是说月日演习开始,而没有规定几点几分。至于陛下您今天的行程,是昨天才定下来的。我们可以假设蓝军那边并不知道您要在今天上午八点宣布演习开始。他们选择了一个他们认为最合适的时间。……另外,臣觉得如果是我们真正的进攻清虏,那是绝不可能提前把准确时间告诉清虏的。不要说几点几分,就连几月几号也不可能告诉。眼下,臣的红方已经知道了对方进攻的日期,已经很不错了。”
朱佑榕静了一会儿,笑道:
“唐爱卿啊,朕非常欣慰。因为朕的陆军总参谋长是个有担当的人,并没有因为遇到一点不公平就来跟朕大吵大闹。……唐爱卿,朕上午依然会到你那儿去。不过你不用管朕了,专心指挥演习吧。”
唐云生放下电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听陛下的口气,蓝方提前进攻、打擦边球,陛下事先就知道,并且已经默许了的。……幸亏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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