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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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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低小强心中一阵狂喜,胸中跳个不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终于控制不住,咧开大嘴兴起来。
往旁边看去,王汉棠也是合不拢嘴,脸上和自己一样的惊喜表情。看来他也是事先不知情的。
张照先给向小强佩戴上少将军衔后,和他握握手,微笑道:
“祝贺你,向将军。”
∪逍∷低将军!
自己从此就是将官了!军衔终于和自己“司令”的职务相称了。
∪逍∷低小强激动的满面通红,紧握着老元帅的手:
“谢谢长官!”
接着“啪”地立正,敬礼。张照先也向他敬礼。
∪逍∷低小强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大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自己来大明不过一个多月,当初只是个从锦衣卫班房里放出来的“间歇性偏执”患者,连件衣服也没有。到了今天已经成为年轻的将军⌒个电影不是叫《从奴隶叫将军》么?自己虽然比“奴隶”起点高一些,但也算是“从小强到将军”了吧……
张照先又从随从手里接过一套军服,捧给向小强◎小强恭敬地双手接过。
王汉棠本来就是将官制服,升军衔只要换下领章肩章就行了。但向小强原来只有校官制服,要发给他一套将官制服。
∪逍∷低小强捧过这套珍贵的将军制服,看到大檐帽下,制服叠得方方正正,裁剪、装饰都比自己的高一个档次▲且好象是全毛料的。当然,远不止这么一套,还有夏季制服、春秋季制服、军礼服、作训服、军常服、大衣←风、新的佩剑″枪、皮靴……这只是走个仪式。
授衔完成,两人向后转,面向场内宾客,接受着如潮水般的掌声≈是几下闪光白烟,摄影师把这一刻拍入影像。
∪逍∷低面两人的属下们鼓掌最起劲儿,都在为自己的长官叫好∪其是向小强的人,几乎都把巴掌拍红了,脸也兴奋得通红。他们知道,向小强升了将军,很快就该他们水涨船高了。
秋湫兴奋地拍着巴掌,满脸都是幸福。秀秀也是笑容绽放,她觉得这好象是上天的补偿似的,虽然今晚自己经历了暴露身份的痛苦,但现在马上在向小强身上补偿回来了◎小强现在就是自己的全部依靠,还是母亲和弟弟的依靠。以后一旦有什么事情,再也不用去尚王府向那家人乞讨了……秀秀含着泪水,从心里为向小强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核心的授勋≮衔仪式完成,在掌声中,今晚进入了实质上的核心节目。
冷餐会开始,气氛又恢复到了开始的随意,宾客们端着香槟,拿着餐盘,围着餐台捡自己喜欢的食物吃,三三两两的笑谈。
话题中心无非是两个:今晚新鲜出炉的最年轻将军向小强,和神秘的琉球公主尚秀。
为了保护秀秀,向小强让秋湫先送她提前回去,然后再回来当自己的女伴。
众目睽睽之下,挂着勋章的“神秘公主”低着头,裹在向小强的大衣里,由秋湫护在怀里,快速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飘然而去。
有经验的宾客都意识到,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大明上流社会都有精彩话题了。
而且,大概明天小报上就会有反铀吧。
朱佑榕因为来的晚,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觉得此时的注意列心理忧自己的。但看到所有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议论尚秀,还夹杂着“公主、公主”的,一问才知道先前的那一幕。
理智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不太适合去打探这种八卦,但女人的好奇心都是非常强烈的,朱佑榕八爪挠心,终于忍不住,把陈妃叫过来,拐弯抹角地问了几句。
陈妃不敢瞒朱佑榕,但又不甘心承认秀秀就是尚王的女儿,只是说这女孩子曾到尚王府来要过一次钱,谁知道她的底细云云。但朱佑榕联想到尚秀和尚贵、尚荣的长相,一下就明白了八九分。
朱佑榕品着口中酸酸的香槟,心中没来由的一丝殊。
……看得出来,向小强是很爱秋湫的。但他再爱秋湫,秋湫不过是个江湖老大的女儿,地位和自己差得很远。如今他身边又有了个尚秀,虽然是私生女,但血统之高贵快要赶上自己了……而且,她的容貌一点不在自己之下……
朱佑榕失神地把玩着手中的象牙柄折扇,突然惊醒:我为什么要跟她们比?有什么必要跟她们比?真是莫名其妙……
她下意识地摘下手套,攥住冰凉的香槟杯,然后把手心贴在滚烫的脸颊上降温……
∪逍∷低小强今晚既兴奋又狼狈。因为两个话题都与他紧密相关,他自然成了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关注中心。
虽然是西式冷餐会,但很多人还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过去跟向小强敬酒◎小强被灌了不少杯,秋湫心疼夫君,挺身而出,替他喝掉了不少◎小强这才发现秋湫原来颇有些酒量。
还好是香槟度数低,要是葡萄酒,这么多杯,俩人非钻到桌底下不可。
∪逍∷低小强第一次经这种场合,而且还是作为话题中心,自然不是这些沙龙老手的对手,一晚上说了不少错话,也闹了不少笑话。不止一个人戏称他“驸马爷”,郑国更是拉着他的胳膊,嘻嘻哈哈地问,是不是发现手里的东西是宝贝,才赶紧送回家去,怕在这里被人偷走了?竹瑭也来拍着他的肩膀,半真半假地向他请教,把一位公主泡到手的诀窍是什么?
∪逍∷低小强自然是汗颜不止,狼狈不堪。
跳舞的时候,向小强发现,秋湫除了很能喝酒,舞也跳得非常不错。不但华尔兹跳的好,居然还会跳当时刚开始流行、难度很大的探戈!
∪逍∷低小强不会跳舞,被竹璁和另几位年轻女军官硬拉着,跳了几曲华尔兹、把她们的鞋都踩了一遍后,晕晕的倒在沙发里,看人家跳舞。
秋湫在场上翩翩起舞,几乎是从头跳到尾,从文雅的英国华尔兹、到奔放的维也纳华尔兹、到狂野的探戈,她是一植没放过,成为了今晚的舞池明星,几乎把朱佑榕的风头盖过了。
∪逍∷低小强看着场上的秋湫,脸跳得通红,渗满了汗珠,使尽浑身解数在跳舞,忽然感到有些心疼。
……她真的是因为太高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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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集 殉道者
南京,大明帝国最高军事法庭上,担任辩护律师的一位军法处少校站在辩护席上,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笔挺的军服,正向法官提出无罪请求。
刚说了几句,宽阔的公开法庭内便响起嗡嗡的窃窃私语。一个凄厉的声音从庭下嚎起来: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你们这群畜生!我的儿子‘儿、儿媳妇、孙子……全被你们这些畜生活活挑死了……”
法庭内“嗡嗡”声更响了,记者们的镁光灯“嘭嘭”直响,腾起一片白烟。
高坐庭上的法官白发苍苍,此刻扶着老花镜,猛敲木槌:
“左右,与我维持肃静!”
两个宪兵飞扑过去,抓住几乎就要从座位上扑出来的老太婆,把她死死按在座位上。
那老太婆满头银丝散开,几乎根根竖立,两眼通红,满面皱纹被仇恨扭曲变形,就像一个从坟墓中爬出的厉鬼,双臂犹自挣扎挥舞,喉中发出可怖的的咆哮声:
“啊……你们这些畜生,杀千刀的……!!你们今天死不了,我就死!我死了以后,带着我的全家人,今天夜里就爬着去找你们……”
法官继续敲着木槌:
“左右,将此名老妇带出庭去!”
两个宪兵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这个几欲寻死的老太婆架出法庭。
法官又敲了几下木槌:
“你可以继续说了。”
辩护律师欠了欠身:
“多谢法官大人。……尊敬的法官大人,鉴于以上综述,我认为9名被告身为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且他们当时处在充满敌意的土地上,处在随时可能战斗的情况中,客观条件也不允许他们对长官的命令提出质疑,除了立即服从,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我请求法官大人考虑,本案真正有罪的不是庭上的9位被告,而是下达屠杀令的人,即他们当时的最高长官:伪清八旗第六师长哈丰阿【人作为9名被告的辩护律师,向法官大人请求,宣判他们无罪。”
虽然庭上庭下早已知道他做的是无罪辩护,但听他说完此言,仍是一片喧哗。
∪逍∷低小强坐在旁听席第一排,大檐帽放在腿上,手指轻轻地抚摸着。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法庭旁听,而且还是这么高规格的军事法庭,还是第一排,还是作为受关注的公众人物。他感到很不习惯,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可能会被周围几架照相机拍下,相当不自在。
∪逍∷低小强已经看过今天的早报了。果不其然,已经有好几份小报反应迅速,自己和“琉球公主”的事迹已经占据了头版。到目前为止,自己的照片还没上过报纸,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记者和照相机,只考虑这个案子。
和庭内的大多数人一样,他的胸中也涌动着一股血气。
那个老来痛失全家的老婆婆,听着她惨绝人寰的凄泣,他心中难受之极。这世界上最凄惨的事情之一,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况是临到终老,同时丧失儿子‘儿、儿媳妇和孙子……那种天塌地陷的痛苦,绝对是任何人难以承受的◎小强吃着体会,若是把这种事情移到自己头上,是怎样一种感觉……那是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所有的公理、道德、良知都变得面目狰狞,所有的信仰都崩塌了,只事无穷无尽的仇恨……
不,还不止她一个,承受同样痛苦的,还有那四十多个村民的亲人。大部分村民已经逃走了,他们这四十多个亲人,出于种种原因留在了村子里。也许是出于对长江防线的信任?对己方守军的信任?还是对自己运气的信任?
总之,他们的信任辜负了他们。在一个漆黑的后半夜,他们被一支身着陌生军服的军队包围,惊恐地被从被窝中拉出来,冻得瑟瑟发抖,被集中到村后的空地上,捆成一串。
然后,看着几根刺刀从左到右,一个人一个人地捅过来。在发疯般地哭嚎和惨叫声中,自己的邻居、亲戚、家人,一个个的口吐血沫,睁着眼睛摊倒在地上。
最后,自己的小腹到胸膛猛地一下剧痛,然后是一片麻木,感觉一根冰凉坚硬的东西在胸腔内搅动,紧接着冰凉传遍全身,肺再也吸不进气来……
双眼飞舞着金星倒在地上,双耳也渐渐听不见。脑中仅存的念头:为什么要死?
……
∪逍∷低小强狠狠抓着腿上的帽子,胸中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从这种痛苦的“代入感”中挣扎出来。这种感觉他受不了。哪怕是一点点也受不了。
他刚听到张家村的惨剧时,还在雨花台上指挥人民卫队打仗,当时他只是惊讶了一下,心中并没有很难受的感觉≈在回想起当时的麻木,觉得应该忏悔。
也许是自己来自后世,听了、看了太多的我们民族在近代、在现代、在当代被屠杀的事情,“免疫力”变强了?区区四十几人的屠杀,已经引不起自己兴趣了?
是啊,前有清军几千万的入关大屠杀,后有日军几十万的南京大屠杀,眼下清军过来一支部队,杀了几十个平民,还能叫“屠杀”吗?
……向小强闭上眼睛,为潜意识里的麻木思想深深忏悔。
自己来自后世。虽然是同一个民族,但那个民族已经是在近代、现代、和当代被反复屠杀、已经变得跟羊群一样麻木了的。以羊群的标准来看,在战争期间,区区几十个平民被敌军刺刀挑死,当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逍∷低小强曾经很羡慕那些当代强势国家的国民。他们的国民在衡被杀害、被绑架,哪怕只有几个人,国家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去保护、营救。为了几个普通国民的生命,国家不霄动直升机、特种部队,不惜侵犯别国的领海领空,甚至不惜发动战争。美国、以色列……他们不是羊群国家,他们是虎狼国家。
∪逍∷低小强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记者。
“嘭!”一阵白烟,记者准确地抓拍到了这张《愤怒的向将军》。
……自己已经把第一元凶哈丰阿杀掉了,根本没给他出庭的机会≈在站在被告席上的,是亲手动手杀人的七个宪兵,还有两个现场指挥杀人的师部参谋。他们九个人是经过多名士兵检举、证据确凿的。
还好,看来眼下这个大明朝还没有变成羊群国家。这九名杀人者必须死。
这次公开审判,大明zf的主要目的,就是对满清的一次政治攻势,就是让这件事在国际上影响更大一些。军事法庭邀请自己来旁听,也有借助自己的特殊身份、吸引眼球的意思。
自己是大明最年轻的将军,又是杀人元凶哈丰阿的战场对手,统帅部的老头们已经授意自己寻找机会,最好能在法庭上来一段慷慨陈词,以一个义愤填膺的年轻将领形象,痛斥清虏,这样很多作为法官和检方不方便说的话,都可以由自己这个旁观者说出来,极大地加强宣传效果。
∪逍∷低在大明也和所有的文明国家一样,法律要保证每一个被告有辩护律师,哪怕这个被告十恶不赦、证据确凿。
∪逍∷低在庭上的这个辩护律是大明为他们提供的,但仍显得很尽职,辩护起来不卑不亢。他紧紧抓住“必须服从命令”这个切入点,尽力把屠杀的责任全引到了已死的哈丰阿身上,主张这九名被告全部无罪。
虽然他每说一句,旁听席上便响起一阵嘘声,但向小强仍然看出了一点端倪。
好像……连这名辩护律师,也是消为那些村民报仇雪恨的。
首先,他进行的是无罪辩护,而不是减罪辩护。也就是说,并不是要求从轻处罚,而是要求当庭释放。栈看很为他们着想,但这等于是替被告向法庭提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要求。
如果承认有罪,只是要求减罪,那么,考虑到他们是被命令的,很有可能罪减一等,保兹逍∷低命≈在直接要求无罪,这几个人亲手杀人,平均每人杀死五个平民,证据确凿,就算是服从命令,在任何一国的法庭上都不太可能判无罪。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有罪,将是毫无疑问的死刑。
如果向小强猜得不错,这位律师背叛了职业道德,但选择了服从人类的良知。
老法官扶扶眼镜,敲了一下木槌,说道:
“本庭已经听取了检辩双方的陈词。在休庭宣判之前,是被告的最后陈述时间。九名被告,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么?”
九个被告站在被告席上,有的低头不语,如老僧入定,有的瑟瑟发抖,拼命祈祷,其余几人脸色惨白,相互看看,都在犹豫。他们原来觉得自己肯定活不成了,都做好了准备,在法庭上大骂一番,显得英雄一点,没准朝廷还能追认自己个英雄啥的。但现在看到还有这么多道道,自己杀了明朝的人,明朝还派人维护自己,还叫啥辩护律师,好像挺向着自己,又燃起了消,于是,不大敢乱说话了。
再加上辩护律师说的头头是道,对啊,自己是服从命令,有什么错?你们凭啥枪毙我?
其中一个最年轻的被告脸憋得通红,好像很想说什么话。终于,下定决心,大声喊道:
“我不服!我说两句!”
庭内“嗡嗡”响起窃语声,法官说道:
“被告赫东顺,你可以说。”
赫舍里…东顺,他是亲手杀人的清军宪兵之一,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他胸中好像抑了一团不平气,大声道:
“你们凭啥光说我们杀人?咋不说你们自己杀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儿,有种说吗?”
法庭内瞬间鼎沸起来了,闪光灯不断。法官敲了好半天木槌,终于静下来。他推了推眼镜,头往前探了探,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道:
“被告赫东顺,你说清楚点。”
赫东顺涨得满脸通红:
“当年你们明朝为啥侵犯到我们辽东去,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你们把我们辽东百姓几乎杀光了,杀得就剩十三个,那不是杀人?今天还有脸说我们杀人,噢,就你们能杀,我们就不能杀?”
法庭上几乎开了锅,嘘声、口哨声…骂声,还有不少外国记者的哄笑声,赫东顺还在说着什么,但几乎都听不见了。
∪逍∷低小强大奇,心中纳闷,怎么还有这么一个版本?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赫东顺望着四周不停的闪光灯,和满堂的“惊叹声”,不禁有些得意,继续说道:
“……整个辽东被你们明军杀的还剩十三个人……要不是我们太祖皇帝,率领这十三个人,以十三副铠甲起兵,抗击暴明,解救天下苍生,你们……还有你们……今天怎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耍嘴皮子、颠倒是非?你们还有良心吗?……做人不能忘本!”
哄笑声更响了,向小强也听明白了,哭笑不得:噢,原来那“十三副铠甲起兵”是这么来的!
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白发苍苍的老法官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对,扶了扶老花镜,咳嗽一声,说道:
“被告,请……请不要说和本案无关的东西。”
赫东顺咬着嘴唇,死盯着法官,胸脯剧烈起伏,愤怒至极,突然爆发道:
“噢,我们杀人就叫有关,你们杀人就无关?你们不是说你们大明好吗?你们明朝是全世界最好的国家?不讲理也叫好?你们明朝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吗?上街闹事也行,骂皇帝也行,凭啥让你们杀人,不让我们杀人?……你们说我们大清穷,你们明朝富,你们富你们街上为啥还有要饭的?你们老百姓能顿顿吃大肉?……你们说你们是宪政国家,为老百姓好,那为啥还在长江上修防线?”
∪逍∷低小强:……???
赫东顺激动的嘴唇哆嗦,继续道:
“……你们不就是怕我们解放江南百姓么?你们真的为百姓好,有种打开防线,看老百姓欢迎谁?看谁能为老百姓做好事?……你们说你们宪政,为啥还往我们大清派特务?……为啥还到我们那里造谣,说明朝过得比我们好?你以为老百姓跟你们一样,都是傻子?你们咋不听老百姓唱什么?‘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这是你们老百姓自己唱的吧?你们咋不提呢?……我们大清土地不如你们,但我们还年年大丰收,年年都是世,你们呢?十年中就有九年荒!……哼,平时伪装得那么好,被我一句话戳穿了吧?没话说了吧?……口是心非!无赖国家!”
∪逍∷低小强开始还很有欲望站起来跟他辩驳一番的,到了现在只事胸中一股郁闷,面对着振振有词的胡言乱语,根本就无处下口辩驳。
身旁的警卫看他脸色涨红,胸口微微颤动,便小声劝道:
“大人,这种疯狗有什么好生气的,清虏那边净是这样的疯子……呵呵,您要是弄一本清虏的课本看看,那才叫有趣呢……”
∪逍∷低小强深叹了一口气,听着满堂的哄笑声,冷冷地道:
“是么?……我不觉得有什么有趣的。”
他长出一口气,乒地靠在靠背里。他本来准备借机会站起来驳斥一番的,但现在觉得没有必要了◎小强只是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
……
“本厅现在宣判,全体起立。”
一阵嗡嗡声,法庭上所有的人,检察方、辩护方、被告、记者,和旁听席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法官戴着老花镜,宣判道:
“大明帝国最高军事法庭,现在就93年月2日杀害平民案作出判决』告巴雅拉…崇贵、阿礼哈…二顺、那拉…安德、额尔德特…熊宝、乌孙…福才、赫舍里…东顺ˉ祜禄…有田、董鄂…大才、依尔根觉罗…礼昌,共同杀害张家村村民45人,触犯《海牙第四公约》第4条之杀害敌方非作战平民罪,以及大明《刑法》第2条之一级谋杀罪,罪名成立,判处九名被告绞立决……”
“绞立决”三个字一说出,全场欢声雷动,响起狂热的掌声,欢呼声、口哨声、跺脚声经久不息,照像机在四面八方闪烁,白烟“嘭嘭”升起,几乎把大厅内的空气搞糟了。
九个被告面白如纸,其中三人当场瘫下去了。
那个慷慨陈词的赫东顺,此时傲然站立,轻蔑地瞥着庭上的法官,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好像为了坚持真理、即将被烧死的布鲁诺一样。
老法官不停地敲着木槌,但完全是徒劳的。这场审判至此刻已达到了*,旁观下上,十几位死难者亲人失声痛哭,相拥在一起,还有两位老人当庭跪下,向庭上磕头,被宪兵拉起来……
片刻后,外面的欢呼声也隐约传进来,听声音还有不少人。
九名被告各被两个宪兵夹持着,带上了脚镣,带了出去。
“退庭!”
……
∪逍∷低小强在喧闹中站起来,戴上帽子,对警卫吩咐道:
“我们走吧。”
∪逍∷低小强走到外面,吃惊地看着眼前一幕。哦,原来不只是为了判决结果而欢呼。
宽阔的长平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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