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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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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柱手忙脚乱,又是宽慰,又是心宝贝的叫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这才把华阳夫人哄住,收了眼泪。虽然没哭了,仍是一脸的黯然之色,仿佛有天大的伤心事似的。
“王后,你快说,何事不顺心?”嬴柱总算是暗松一口气,忙问道。
华阳夫人鼻子一酸,又差点哭出来了,抽抽噎噎的道:“君上,臣妾不能再侍候您了。”
“什么?”嬴柱一听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嬴柱体弱多病,是出了名的病名,这些年来要不是华阳夫人细心照料,他早就嗝屁了,哪能活着即位。是以,一听这话,要他不惊都不成。
“王后,这是为何呀?”嬴柱很是不解,忙问道:“寡人即位为帝,你就是王后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不能再侍候寡人呢?”
华阳夫人是嬴柱的夫人,嬴柱即位为帝,华阳夫人也就升为王后了,依嬴柱对他的依赖,自然是不会废她,乍闻此言,嬴柱还真的想不明白。
“君上自然是不会,可是有人不会放过臣妾。”华阳夫人眼圈儿一红,如珍珠般晶莹的泪水又滚了出来。
“谁?”嬴柱脸色一沉,很是阴沉,都快拧出水来了。
“你说,寡人一定要治他的罪,诛他九族。”不放过华阳夫人,这事对于嬴柱来说,那是不能接受的,一定要诛此人九族,方能泄心头之恨。
“当然是太子了。”华阳夫人见火候已到,这才点明。
“异人?”嬴柱眉头一挑,就是不解了,问道:“异人怎会不放过你?”
秦异人没有针对华阳夫人的举动,这点嬴柱是知道的,他还真的想不明白。
“君上,你是知道的,当年异人去邯郸为质,是臣妾的主意呀。这事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难保秦异人不记恨在心呢。”华阳夫人一脸的焦虑,眼泪不要钱似的滚落,道:“君上在时,他自然不敢把臣妾怎样,要是要是……”
说到此处,不再往下说,那意思谁都明白,那就是若是嬴柱死了,秦异人一准不放过她。
“这……也有理。”嬴柱想了想,同意这种说法。
秦异人被派去邯郸为质,就是华阳夫人的意思。当时,华阳夫人成为嬴柱的夫人没几年,她是怕秦异人这个嬴柱所有儿子中最有才华的人挡了她的路,万一她生下一儿半女的话,有秦异人在,她的儿子就没有继位的机会,这才借刀杀人,把秦异人派去邯郸,是要借赵国之手除掉秦异人。
若仅仅是为质的话,秦异人或许会放过华阳夫人。问题是,长平大战三载,秦异人受了三载的折磨,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所受的苦不知几多,所受的难不知几多,秦异人是刻骨铭心,要他放过华阳夫人还真没道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马上杀”
华阳夫人把嬴柱的反应看在眼里,大为欣喜,暗中道:“秦异人,我就不信你还有我重要?没有了我,君上的性命难保呢。”
嬴柱能活到现在,华阳夫人居功至伟,正是因为她的细小照料,嬴柱才能活着即位,她对这事有着绝对的信心。
然而,就在她转念头之际,只听嬴柱,道:“王后,你切莫担心,我会找异人说说,他不会把你怎样的。”
不管怎么说,秦异人也是嬴柱的亲儿子,虎毒尚不食子,更别说人了。秦异人去邯郸为质一事,就让嬴柱觉得对不起秦异人,要他再度做对不起秦异人的事,他还真的没那心。
“说?怎生说?他会听你的么?”华阳夫人一听这话,不由得火起,说了半天,嬴柱对秦异人还挺相信的。
“异人一定会。”嬴柱对秦异人还是挺有信心的。
“他不会听你的。”华阳夫人冷声道:“你也不想想,要不是秦异人,你能当上秦帝?先君早就有心废你了,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罢了。要不是如此,老三怎会去巴蜀?”
嬴煇入蜀,就是秦昭王对他的考验,也是给他的机会,只可惜他没有巴握住。要不然的话,这太子之位早就是嬴煇的了。
嬴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可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秦异人回来,深得先君的器重,领兵北征,建立大功,被先君立为王太孙,说白了,先君没指望你,而是把希望寄托在秦异人身上,就是没有你,他照样以当上秦帝。”华阳夫人的声调略有些高,话越来越难听了,道:“你的太子之位就是因为秦异人这才保住的,你说,你拿什么让秦异人听你的?你说呀。”
“呃。”嬴柱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哑口无言。
华阳夫人虽是另有机心,这话却是有道理,要不是因为秦异人的异军突起,帮助嬴柱稳定了太子之位,嬴柱早就被废了。说到底,嬴柱能当上秦帝,这都是秦异人的功劳,嬴柱完全没有实力控制秦异人,更不能让秦异人听他的。
“莫要说让他听你的放过我,就是秦异人一个不高兴,逼你禅位也不是不可能,亏你还如此相信他。”华阳夫人的话越来越毒了,竟然离间起父子之情了。
最毒妇人心,果是如此!
“不会,异人不会,他不是那种人。”嬴柱对秦异人倒还有点良心。
“依我说,趁你还能控制局势,把秦异人废了……”华阳夫人说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
“废异人?”嬴柱吓了一大跳,声调很高,好一声尖叫。
“怎么了?舍不得?”华阳夫人上前一步,脸若严霜,嬴柱吓得朝后退。
“不不不……异人无过错,寡人岂能行此等事?”嬴柱忙分辩一句。
“没过错,难道就不能找个过错?只要你心意一决,要找秦异人的把柄还不简单?”华阳夫人真够狠的,道:“秦异人率军北征,全歼百万匈奴这事,就可以做文章。百万之众岂是说歼灭就歼灭的?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不是问题。他身边有黄石公、尉缭、韩非、李斯之些人,可以治他一个结党营私。还有,韩非是韩国公子,还可以治他一个交通韩国,出卖秦国的大罪……”
如何中伤秦异人,华阳夫人还真的下了一番功夫,这主意是越出越多,越来越毒,只要其中任何一条成立,秦异人就是万人唾弃的下场。
“闭嘴!”嬴柱嘴唇哆嗦着,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大喝一声,如同雷霆轰鸣。
“你……”自从成了嬴柱的夫人之后,嬴柱对华阳夫人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违逆,重话都不敢说一句,如今儿这般喝斥她的事儿还从未发生过,这是平生头一遭,华阳夫人不由得一愣,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你……竟敢吼我!你吼啊,你吼啊。”华阳夫人反应过来,开始撒泼了,步步进逼。
嬴柱难挡她的雌威,不住后退,脸色缓和一下,语气缓和,陪着笑脸,道:“王后,你是知道的,依异人在朝中的声望,我能废得了他吗?朝中大臣,国人庶人,无不是欲他执掌秦国江山呢。”
秦异人这太子之位是凭自己拼出来的,并不是靠钻营得来,他在朝在野的声望无人能及。若嬴柱要废他的话,朝中大臣不会答应,国人庶民不会答应。
“如此这般,就更应该废掉他。”然而,华阳夫人的语气更加强硬了。
“为何?”嬴柱一下子糊涂了。
明明秦异人根基稳固,不能废的,怎生又更该废了呢?
“嬴柱啊嬴柱,你好糊涂,你太糊涂了。”华阳夫人右手如玉般的食指点在嬴柱额头上,数落起来,道:“亏你还是秦国的国君,如此短视,何其可笑也!你也不想想,范睢为何被先君重用?那是因为范睢说过‘秦国只有太后,不知有秦王’。”
范睢入秦之后,一年多时间里没有见到秦昭王,被冷落了。直到盘缠用光了,范睢有些心灰意冷,打算离开秦国,回山东去。就在这时,秦昭王的舅舅穰侯要出兵攻打齐国,因为他的封地就在与齐国接壤处,他这是要借秦国的国力拓广自己的封地。
范睢得到消息后,给秦昭王上书,这次上书提出了“远交近攻”这一奇策,令秦昭王茅塞顿开,决定召见范睢。
范睢被领进王宫等着,有内侍禀报说秦昭王来了,意思是要范睢上前迎接。然而,范睢却是转身就走,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这令内侍大为不解,又是恼火,就要喝斥范睢,说他不懂礼数。
范睢却说“秦国只有太后,不知有秦王”,这话一出,令内侍心惊肉跳。
在当时,秦国的大权是由秦昭王之母宣太后把持的,范睢这话是在招祸,是死罪,要内侍不惧都不成。
依内侍想来,范睢这次是死定了。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秦昭王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不仅不生气,反而大是欢喜,一心向范睢请教,这才有范睢被重用,夺了穰侯的相权,逼迫宣太后交出权力一事。
华阳夫人此时提到此事,那是居心叵测,欲置秦异人于死地,只听她接着道:“秦异人在朝中声望无人能及,国人爱戴,远甚于你这个国君,天下人只知有太子,不知有秦帝,何其悲也!”
“……”以秦异人的功劳才气,他的威望远非嬴柱这个病夫所能比,天下皆知秦异人之名,却不知嬴柱之名,乍闻此言,嬴柱一下子愣住了。
要说他不生气,那是假的。即使秦异人是他的亲儿子,嬴柱的名声威望不及秦异人,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忌妒,有些不满,这是人之常情。
“秦异人在朝中的声望无人能及,若他要逼宫,只需要登高一呼,还不响者云集?你这国君还能有几多时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华阳夫人把嬴柱那忌妒样儿看在眼里,忙下说词。
这是痛下说词的良机,绝不能错过,这女人的心机也真是了得。
“闭嘴!”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只听嬴柱冲他大吼一声,道:“你滚!”
“滚?”乍闻这个字眼,华阳夫人懵了,自从她成为嬴柱的人以来,嬴柱就从未把“滚”字送给她的,她那感觉如同在做梦,很不真实。
“没错,就是滚。”嬴柱脸色阴沉,道:“你竟敢居心叵测,竟敢挑拨离间我们的父子之情。异人能有今日之成就,那是靠他自己打拼出来的,若他真要逼宫,寡人就禅位于他,这是他该得的。”
嬴柱还是个明白人,深知他能当上秦帝,全拜秦异人所赐,即使秦异人要逼宫,不过是拿回属于秦异人的东西罢了,这没什么了不得。
“你……”华阳夫人听傻了,眼珠都不知道转一下。
她兴冲冲而来,就是要废秦异人,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结局,不由得大是着恼,冲嬴柱喝道:“当真?你真要我走?”
嬴柱还真是离不了她,只是话已出口,这面子拿不下来,有些软弱的道:“你走吧。”
“好!好!我倒要看看,没有了我,你能蹦到几时?你莫要求我。”华阳夫人一见嬴柱那软弱的样儿,就知道嬴柱还是离不了她,她占到上风了。当然,这事还得拿捏拿捏,唯有如此,方能让嬴柱废掉秦异人。
话一说完,华阳夫人转身就走。
望着华阳夫人美妙的背影,嬴柱真想追上去,却是面子拿不下来,站着没动。
“这……”嬴柱傻愣愣的站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把华阳夫太后得罪惨了,以后这“性”福会有问题。
“不是还有夏姬吗?”猛然间,嬴柱想到了夏姬,眼里火热,暗自道:“好多载未与夏姬亲热了,不知她……”
夏姬貌美,而人又温柔,很有贤德,嬴柱打从心里喜欢她。在华阳夫人进宫之前,嬴柱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夏姬之所以被逼走,那是因为华阳夫人是秦昭王之母宣太后的侄孙女,这亲事是宣太后作的主,华阳夫人到了太子府,自然而然的就是夫人了,凌驾于夏姬之上。
今日得罪了华阳夫人,嬴柱又想到了夏姬,立时命人把夏姬传来。
夏姬万万没有想到,嬴柱竟然会传她前来,见到嬴柱后,还一个劲的发愣。望着夏姬,嬴柱既是怜惜,又是热切,说了几句话,就把夏姬抱到软榻上,大肆驰骋起来。
享受着夏姬这具陌生而又熟悉的胴体,嬴柱仿佛又回到年轻时的时候,拼命的折腾。一直到大气汗汗,口中发干,跳下软榻,端起短案上的凉茶就喝得精光。。
“呼!”嬴柱很是痛快,把茶盅放下,回到软榻上,搂着夏姬,再展雄风。
“吼!”突然之间,嬴柱瞳孔收缩,脸孔扭曲,呼吸急促,嘴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声,软倒在夏姬身上。
“君上!”夏姬一探鼻息,已经没了呼吸。(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即位
秦异人的太子府。
秦异人正在处理公务,神情专注。黄石公、尉缭、韩非三人相助。
“咚咚。”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人飞奔而来。
秦异人抬起头来一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长史桓兴。
此时的桓兴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没有一丝儿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一脸的惊惶与焦虑,飞也似的冲来。
“长史,你等着,我去通禀。”孟昭从后追来,一个劲的叫嚷。
虽然长史桓兴身份地位极高,很受人尊敬,可是,若是没有通禀,没有得到秦异人的同意就闯进来,这很是失礼,孟昭这是为他着想。
“滚!”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一向温和的桓兴这次却是沉喝一声,眼中精光暴射,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冲孟昭大吼一声,如同雷霆似的。
“我这是一番好意,你这是……”孟昭不明所以,愣在了当场。
好心没好好,要孟昭不愣都不行。
“孟昭,请长史进来。”秦异人知道桓兴为人沉稳,性格温和,一般不会发火。他如此急切,说明有天大的事儿发生。
就是黄石公、尉缭和韩非也知道必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忙放下手中公务,抬起头来,打量着桓兴。
“太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秦异人还没有问话,桓兴一冲进来,就冲秦异人直嚷嚷。
“桓兴,天塌不下来,有事莫要急,好好说。”秦异人忙宽慰他一句。
“谁说天塌不下来?天已经塌了!”然而,让秦异人意外的是,桓兴却是冲他叫嚷。
“天塌了?”秦异人好一阵惊讶,睁大眼睛朝屋外瞧了瞧,天是好好的,怎会塌呢?
如此想的还有黄石公、尉缭和韩非,他们三人也是瞄了一眼屋外,那意思是在说桓兴真会胡说,天怎会塌呢?
“君上驾崩了!”桓兴大吼一声。
“好!这没……什么?阿父驾崩了?”秦异人乍听在耳里,没有反应过来,话说到一半,这才明白过来,惊讶得下巴差点砸中脚面了。
嬴柱虽然身子骨太差,是出了名的病夫,也不至于这么差吧?嬴柱这几天好好的,没有任何病危的情形,谁会相信他竟然死了。
“不会吧?”黄石公、尉缭和韩非如同装了弹簧似的,一蹦老高,个个眼睛瞪得滚圆,比起牛眼睛还要大,一脸的不信。
嬴柱那身子骨是很弱,也不可能眼下就死吧?要他们相信这是真的,比起登天还要难。
“桓兴,你休得胡言。”秦异人沉喝一声,如同惊雷。
嬴柱是秦国历史上的短命之君,也不至于才继位三天就嗝屁了吧?秦异人还真不信。
“太子,如此大事,我岂能乱说?千真万确啊!”桓兴眼泪如同泉水般涌出来,一个劲的道:“三日里连丧两君,自古未有也,大秦的天塌了。”
三天死两个国君,这等事儿千古未有,桓兴那感觉跟天塌了没差别。
“……”秦异人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异人胆大之人,此时此刻,也是震惊无已。桓兴说得不错,如此大事,岂能乱说?桓兴之言肯定是真的。只是,三天里死两个国君这等事儿太过惊人了,要秦异人相信这是真的,还真的很难。他宁愿相信老母猪上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黄石公、尉缭和韩非三人目瞪口呆,一副你打死我吧,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表情。
“进宫。”突然间,秦异人反应过来了,一声大喝,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黄石公、尉缭、韩非三人忙追出来。
等到秦异人进入王宫,来到嬴柱身死之处,就遇到范睢、白起、乐毅、荀子、公孙龙子、王翦他们,他们与秦异人一般无二,一脸的震惊,一脸的不信。
众人见了面,也顾不得见礼,飞也似的冲进屋里,只见夏姬衣衫凌乱,正抱着嬴柱的尸身在痛哭。
“君上,都怨我,都是我害了你,呜呜!”夏姬哭得天愁地惨,痛不欲生。
夏姬与嬴柱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夫妻,虽然其中有很多波折,这份感情极深。嬴柱召她前来时,她既是惊讶,又是欢喜,哪里想得到,竟然生出如此变故,嬴柱竟然死在她身上,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打击,她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这情形谁都知道嬴柱是完了,秦异人还是不死心,上前一步,右手在嬴柱鼻端一探,没有丝毫气息,嬴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仅秦异人不信,就是范睢、白起、乐毅他们无不是上前亲自验证,直到验证是真的,这才不得不信嬴柱是真的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异人总算反应过来了,忙问道。
“是呀。”范睢忙附和,道:“君上的身子虽弱,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山陵崩吧。”
嬴柱的身子骨是弱,可是,嬴柱三年五载还能顶过去的,谁也不相信他会这么快就死了。
“是这样的……”夏姬一边哭泣,一边诉说。
她倒没有隐瞒,把事儿全说了,当然,细节方面是不会透露的。
“……”秦异人如同在天方夜谭,嘴巴张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范睢、白起、乐毅、荀子、公孙龙子、王翦个个与秦异人一般无二,直愣愣的矗着,要不是他们的胸口起伏证明他们是活人的话,一定会把他们当作雕像。
“马上杀?传说中的马上杀!”秦异人过了老半天这才清醒过来,暗中嘀咕。
范睢、白起、乐毅、荀子、公孙龙子、王翦他们反应过来,个个直摇头,嬴柱这死法实在是稀奇,稀奇得让人无语。
“阿母,这事不怨你,是君上身子骨弱。”秦异人生怕夏姬想不开,忙上前,把嬴柱的尸身放好,拉着夏姬站起来。
“呜呜!都怨我,怨我……”夏姬自责甚深,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阿母,你莫要放在心上,这事真的不怨你……”秦异人一句宽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尖细高亢的女声打断了。
“你这贱婢,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君上,是你谋害君上。”只见华阳夫人飞也似的冲了进来,指着夏姬的鼻子,大骂起来。
此时的华阳夫人再也没有了往昔那样的庄重,如同泼妇一般,口水乱溅。
华阳夫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她还有些用处,嬴柱离不了她,要不然的话,早就被秦昭王给杀了。
如今,嬴柱死了,她也就失去了用处,她还能活几多时日,谁也说不清。因为她曾经陷害过秦异人,要嬴柱把秦异人派去邯郸为质,这令秦异人九死一生,吃了那么多的苦,秦异人对她的恨如同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一旦她失去了用处,也就是她的死期,由不得她不急。
“你明明知道君上身子骨弱,你还拼命的折腾,你居心叵测,你是谋害君上。”华阳夫人这颠倒黑白的功夫还真有套,张口就来。
女人想要折腾也要男人折腾得起来吧?要不然的话,软绵绵的怎么折腾?
这事应该怪嬴柱,怪不到夏姬头上。
“你明明知道君上忌冷,你给君上喝冷茶,你这是在给君上下毒,你这是在谋害君上,罪大恶极。”华阳夫人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哪会错失,一连串的罪名扣下来,夏姬都快成千夫所指了。
嬴柱之所以死去,不是因为他拼命折腾,而是因为他忌冷。他的身子骨弱,绝对沾不得冷饮冷食,一盅冷茶比起毒药还要厉害,轻松要了他的小命。
“我……我……”夏姬很是自责,竟然忘了嬴柱忌冷,没有阻止他喝冷茶,听了华阳夫人的话,无法反驳。
“你这贱婢,你罪大恶极,我打死你。”华阳夫人脸色狠厉,右手一扬,就要朝夏姬脸上打去,却给人抓住了。
抓住她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异人。华阳夫人如同疯狗一般,立时舍弃夏姬,冲秦异人发作起来:“好你个秦异人,你指使夏姬这贱婢谋害君上,试图篡逆,你就这么等不得,想要当秦帝?”
好大一顶帽子!这女人的心机真是深沉。
夏姬是秦异人的生母,利用这事做文章,把秦异人牵连进来,就能想办法废掉秦异人,这就是华阳夫人的打算。
“够了!”秦异人沉喝一声,脸色阴沉。
对华阳夫人,秦异人没有丝毫好感,要不是嬴柱离不了她,早就对她下手了,听了他的话,秦异人的怒气上腾。
“你……你竟敢吼我?我是王后,我是你母亲,你这不孝子。”华阳夫人叫嚣得更加凶狠了。
战国时代,母亲并不一定就是生母,得以尊卑来定。华阳夫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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