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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的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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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母后来了。”君洛北凑近我鬓旁道,极其亲密的姿势在旁人看来恩爱非常。
我咬咬牙低下头,任他揽着走到了太后的跟前行礼。太后的脸色依然苍白,却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坐到了她的身边。
“看来母后以前告诉你的法子管用了,瞧瞧现在皇儿多疼你。女人在男人面前就是要温柔要顺从,哪能像你刚入宫那会儿,整天摆着一张冷冷的俏脸,即使再有才气也不讨男人的欢心。”老太后拉着我的手不放,把我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做了母亲果然不一样,就连如今这眼神啊,都比以前柔和了许多。”
我强打着精神应付眼前慈祥的老人,眼神却情不自禁地往下面看去。他依然戴着黑皮小帽遮着眼睛,身上却换了件蓝色修身长袍,衣襟袖口绣着石青色暗云纹,做工相当精致,把他挺拔俊逸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
见他抬头向我这边看来,我赶紧低下头对着太后讲话,心里紧张又矛盾。他白天的时候为什么会一直盯着我看呢,他是不是发现了现在的莫思攸有些不对劲?我还记得他向君洛北请辞的时候,我因为焦急,对着他的眼神中泄露了很多情绪。他当时震惊又疑惑,会不会这次是故意找机会回来证实的?
君洛北允诺了四年后就放我离宫,如今我要是提前被无间知道了身份,以他的个性能忍得住四年吗?即使能忍住,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日日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让他情何以堪。
无间的试探 (下)
无间的试探(下)
席到后半段的时候,太后提前离席了,临走的时候让我陪她走走。都说中秋的月亮特别大特别圆,我看着头顶那轮银盘洒下的清辉落在老太后的身上,把她本就苍白的脸色照得更形惨淡,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股无力感。
“其实我都知道自己时日不长了。”她哑着嗓子说道,声音平静如水。
我默默地听着,替她拢了拢身上大衣的领口,伸手把住了她的臂弯。月亮安静地挂着,风也轻轻的,宫人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幽静的湖面映出岸边两道伫立不动的身影。
“我早就想随着先皇去了,可一直放心不下北儿,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太后眼角的皱纹因她蹙眉的动作更多了,“其实,北儿他是不想做这个皇帝的,要不是我当初以死相逼,他怎会答应……”
我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还有这等内情。
“可是这个皇帝的位置暗中觊觎的人太多了,他当初娶你……其实也是我的安排。”她叹了口气望着我,“所以他一开始对你冷漠也是情有可原的,母后希望你能原谅他。”
她不等我说话,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不过你俩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北儿也很关心你,过去的也就不用再提了。”
我无语,只好陪着她讪笑。
“不过只有一件事,母后还得再提,可能说出来你会不开心。”太后脸色突然肃然起来,“母后只希望说完后能解去你一个心结。”
我好奇地望着她,不知道莫思攸以前有什么心结非得让太后来帮着解开。
“自从你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女人的雕像,你就对北儿冷漠起来了,连带对着那个女人你也恨了起来。”
我的心里一动,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其实,北儿早在娶你之前就认识了那个女人,他并不是在你们婚后才移情别恋的。要不是因为母后……他们可能就在一起了,那个女人后来也不会嫁进玉家。现在,她已经死了,想来北儿迟早会淡忘她的,你只要多点耐心还怕北儿不知道你的好吗?”
晚风袭来,吹皱了一园子的湖水,那层层荡漾开来的涟漪仿佛也刮进了我的心间,一圈一圈地撞击我的心脏。四年前的秘密,四年后依然隐匿,秘密藏得越深心结就越沉重,可惜莫思攸没有早点解开,不然也不会上吊自杀了。
是谁的罪孽,谁原罪在先,我已不再去想。那场照亮了京城半个夜空的大火像烟花一样在我眼底疼痛绽放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
手中的沙流失之后,不要悲伤;它们不曾消失,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这就像爱情,无所谓失去,只是换了一个承载的对象。
送走了太后,我突然不想回到宴会厅,里面那两个男人——每一个都让我疲于应付。在这个月亮如水的夜晚,孤独的感觉如影随形,明明触手可得的温暖却被自己生生地挡住。这种不得不去做的无奈,除了天上的明月,还有谁能理解……
心思恍惚的当头,背后突然被人制住了穴道。我大惊,皇宫内苑竟然还有敢对皇后下手的。背后那人也不出声,制住我之后迅速把我抱进了旁边的花藤里。我悬着的心却马上放了下来,背后那具温暖的怀抱我再也熟悉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无间到底想干嘛。
这片花藤又浓又密,月光基本上透不进来,里面的人即使面对面对着也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无间揽住我腰际的双臂并没有放下,反而有越缠越紧的趋势,颈后竟然也埋进了一抹温热,伴着深深浅浅的呼吸,落到了我的脖子里。
我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这是在非礼皇后吗?
颈侧的温热愈演愈烈,竟然辗转蔓延到我的下巴和锁骨,只是若即若离的轻嘬就已经排山倒海般点燃了我内心的记忆。无意识地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脑袋唰地清醒过来,无间这是在试探我!
“来人啊——”我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心里的热度却降到了冰点,我竟然忘记了在第一时间就呼救!无间故意布点我的哑穴却又迅速地抱住了我,在这个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狭小空间里,感官比平常敏锐了很多,他故意在试探我对他身体的第一反射动作。对于缠绵了无数次的枕边人,那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无间在我呼救声一喊出就立即解开了我的穴道飞身离开了,我怔怔地呆在当场,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无间经过这一试探会看出了多少。
第二日一大早,君洛北就派人来紫泉宫把我找去了,告诉我说月城已经和兰朝签订了通关贸易的全部协议。
“恭喜皇上了。”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我睡得很不好,声音也提不起劲来。
“这还得多谢皇后的智慧才有这等结果,不过你看来精神不是很好,正好月城城主今日想去京城里看看我兰朝的酒肆茶馆,不如皇后与我等一起去逛逛解解闷吧。”
我生怕又见到无间,马上推脱道:“今日有点累,改日吧。”
“走吧,难得我有空,你来了我兰朝一年多,却从未踏出过这宫门。”也许是刚与月城签订了协定的缘故,君洛北的心情看上去大好。
眼看这情形是不容我再推辞了,我只好换上便装跟着他出了宫门。
无间如我预料的那样,果然是跟在月城城主的身边,依旧粗布蓝衫,络腮胡子,头戴黑皮小帽,低低的帽檐挡住了大半张脸。想到昨晚自己大意的疏忽,我眼观鼻,鼻观心,一路上望也不望无间一眼。今天可不能再出错了。
走到城西最高的酒楼望月楼前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久违的熟人项彦琪。这家酒楼是项家开的,他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只是周围突然跟上一堆人把他团团围住,纷纷问着拍卖什么时候开始。
拍卖?彦琪这小子竟然也开始搞拍卖了,看来当初我的一些言论没有被他少听去。正想着开口说去楼上看看,没想到身边的月城城主反而先开口了:“听说最近一年兰朝的望月楼成为了全天下珍奇古玩最集中的地方,没想到今日被老夫撞上了望月楼每月一次的拍卖,说什么老夫也得瞧上一眼了。”
一行人自是进了望月楼,掌柜的还是以前那人,见我们进来后眼露精光,态度极为恭敬地把我们往楼上迎去。
“几位大爷小姐来得真是巧,今天楼上的拍卖还剩下最后一处靠窗的好位置了。”
君洛北率先往楼上走去,我紧跟其后。行到中间的拐角时,我一步踩滑了楼梯向后倒去,还没来得及惊呼,背后就抵上了一双手掌把我稳稳地扶住了。
我惊魂未定,赶紧转身道谢,却赫然发现背后站着的是无间。心跳漏了一拍,我赶紧低下头露出一个微笑,感激地道:“谢谢。”
“皇后是有身孕的人了,行动须多加小心。”这是他回兰朝后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话,低沉沙哑的声音听上去粗犷豪迈,我却知道他这是故意压着嗓子不让君洛北听出来。
“怎么了?”君洛北关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赶紧回头,“没事,刚不小心滑了一脚,还好没摔下去。”
“小心点。”君洛北眉头微皱,然后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竟然很自然似的,一把抓过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牵着我继续往楼上走。
这是他第二次牵我的手。第一次还是在四年前,我着大红嫁衣,他是新郎。如今无间在我背后站着,我的手心顿时别扭起来。
三人争画
三人争画
一直行到窗户边君洛北才松开我的手,我抬眼给了他一瞥,他淡淡地回望我,眼底讳莫如深。
二楼正中间的桌椅已经移去,临时搭建了一个高五十公分的圆形平台,上面摆放了一张矩形檀木桌,桌上放着今天要拍卖的物品,但全部用一方殷红色锦帕覆盖着。
彦琪上来之后,周围的客人顿时喧闹起来,纷纷议论猜测他手里捧着的一方长匣里到底装着什么珍宝,能让望月楼的主人这么看重,亲自拿在手里。
彦琪也不多话,直接让手下的人开始举行拍卖,他自己则捧着手里的匣子坐在了圆台后方。
彦琪培养出的那名拍卖师很是机灵,更善于炒作气氛,整个望月楼的温度在一个时辰的拍卖过程中上升了不少,在彦琪捧着手里的匣子走上圆台时,更是达到了最高点。
“各位,我手中的匣子里装着今天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因为上月初项某已经向全天下通告了本月所有的拍卖物品,相信大家此刻已经猜到了这最后一件拍卖品是什么了。”
人群一阵哗然,隐隐有“秦澜”两字飘了出来,我心神有些震动,也忍不住盯紧了彦琪手中的匣子。
一副卷轴从匣子里拿了出来,彦琪无限怀念地抚摸着卷身,缓缓说道:“这幅画彦琪珍藏了两年,本来从未想过会公开出售的。但现在画这幅画的人已经去世整整四百天,
为了让更多的人记住她,彦琪才决定忍痛割爱把它公诸于世。”
深切的怀念和惋惜,从他眼底毫无掩饰地流淌出来,让我的心也跟着唏嘘怀念起来……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到底是我的哪幅画。就我所知,无间一直在不停收集秦澜的画,
在我嫁给他时,我在王府卖出去的画十之八九都辗转回到了他的手上。婚后我所作之画当然不会再流落市井了。
画轴很宽很长,需得左右各两人才能展开。连绵不绝的群山、雄姿挺拔的青松绿树、似九天银河落下的瀑布,远处苍鹫展翅、金雕高飞,近处小桥流水人家。这是我来兰
朝后画得最大的一幅画,其实算不上一幅,因为我是画在四幅白绢上的,当时是为了给天上人居充门面。没想到彦琪竟然把它们从门框上取了下来然后拼成了眼前这幅画卷。
“众所周知,天上人居所有的画作都出自于秦澜之手,可是两年前一位势力非常强大的客人强行买走了天上人居里面所有的画,只留了门口的四幅白绢让来往的客人观赏。
也就是大家眼前看到的这幅巨画。”
我的心里无比惊讶,两年前我怀上了孩子极少出门走动,没想到天上人居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可彦琪竟然也没有通知我。突然想到我在莫思攸房里找到的那幅已经送给了
非离的画,难道彦琪口中的权贵就是指莫思攸吗?可是莫思攸的房间里我就只找到了那一幅,剩下的去哪了?
“秦澜已经去世,今后这个天下再也不会有她的画作问世了,所以她流传下来的每一幅画都是独一无二无比珍贵的,相信在座各位行家是不会错过今天这个绝好的机会的。
它的起拍价是黄金五十两,每加价一次至少十两黄金,现在请各位出价。”
“六十两。”
“八十两。”
“一百五十两。”
……
竞拍的价格越来越高,我却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眸不去观望。我心里很明白,虽然我的画风在这个时空独一无二,但比起历史上许多出名的大画家,我的画还差得太远太
远。虽然在这里也算值钱,但远远值不了耳边不停上涨的价格。我的画,很大程度是被炒上去的。先是有大才子玉无间狂热收购珍藏,后有神秘权贵强势收买,自然抬高
了民间的收藏价格。
“一千两。”身边的君洛北开口了,人群立即沸腾起来。
我惊吓地望着他,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不过一张画,用得着一千两吗!
“两千两。”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人群更加骚乱了。
我有些僵硬地向无间望去,看他挺得笔直的身板,我突然冒出一个认知:他一定是专门为了这场拍卖回来的。不然干嘛非得在中秋月圆人团聚的时刻抛下家人跑来兰朝签
什么通关协议。也就是我,他在皇宫里对我的试探只是顺便?
“很抱歉,老夫这侄子平日里爱画成痴,竟然与皇、公子你争起来了。”月城城主在一旁歉意地对君洛北解释。
“无妨,心爱之物价高者得之。”君洛北无所谓地我道,一边却对彦琪再次开口,“三千两。”
“四千两。”无间毫不让步。
“五千两。”君洛北眼也不眨地继续出价。
周围的人群早已停下了喧闹,知道今天遇上了两个较劲的竞拍者了,有的人脸上还隐隐露出看好戏的神情。我却暗暗焦急起来,一边是兰朝皇帝,一边是神秘的月城,两
边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么不停加价下去该如何收场!
“一万两。”无间伟岸的身躯斜斜地倚在椅背上,看样子是和君洛北耗下去了
。
“两万两。”君洛北也不在意,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这下连彦琪的脸色也挂不住了,精明如他肯定也看出了眼前两人对秦澜的画势在必得。当今天下,能够把万两黄金丢得如此云淡风轻的人,数也数得出来了。
“十万两。”
这个数字一出,我和周围的客人同时张大了嘴巴望向无间。他却没事人似的,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大手笔的巨额竞拍,满脸的络腮胡子,遮住大半张脸的黑皮小帽,让
人对他神秘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我看见身边的君洛北微微眯上了眼睛往无间身上打量,犀利的目光一闪而过,看来他开始怀疑无间的装扮了。正在这时候,一名宫人匆匆来到君洛北的身边,附耳说了几
句,立即引得君洛北脸色大变。
“母后突然发病,我得马上回宫,你留下继续竞拍,无论什么价格都得把那幅画拍下来。”君洛北在我耳边急急交待了几句话就带着宫人离开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打定主意不再与无间竞拍了。十万两黄金耶,连我都为他心疼。
“现在最后的报价是黄金十万两,请问还有人出更高价吗,如果没有,这幅画就归这位客人了。”彦琪仿佛也松了一口气,语气略显急促地向全场问道。
场中人面面相觑,如此离谱的高价肯定没有人再像刚才离去的那位大款那样加价了。
“二十万两。”
正当大家都以为拍卖结束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如同雨滴落在积霜瓦上的秋声,激起了众人心湖里的千层巨浪。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差点昏厥,没想到这场拍卖连非离也来了。普天之下,最富有的就是凤国,非离作为凤国的皇帝,比君洛北和无间还要不缺钱。幅画当时完成的时
候,非离就在我身后,算是世间唯一一个看到我画这幅画全过程的人。
他今日依然一身黑衣,头上戴了顶纱帽,帽沿垂下的黑纱挡住了他倾国倾城的绝世之貌。因他坐在二楼的最角落,我先前竟然忽略了他,没想到在拍卖最关键的时刻他才出手。
“各位,”彦琪抢在无间开口之前说话了,“今天最后这场拍卖因数额太高,为了保护竞拍者的身份,本楼决定临时清场,请不再参加竞拍的客人离开。”
人群一阵起哄,随即还是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本来还有混水摸鱼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人,可被彦琪一问到准备再加价多少,就吓得起身离开了。数分钟之后,二楼只剩下了
彦琪、我、非离、无间和月城城主。
“彦琪斗胆问在座各位一句话,你们是不是都认识秦澜真人?”彦琪暂时停下了拍卖,说出来的话让众人不明究竟。
“实不相瞒,在下与秦澜是知交,虽然很高兴的画能得到各位如此高的赏识,但是也很惶恐各位开出的价格。虽然商人重利,但在下绝不是一心钻在了钱眼里的人,在
下也不希望因为一幅画而得罪了秦澜生前的好友。”彦琪态度恭敬地说道,“所以在下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解决这幅画的归宿,只需要你们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无间和非离均不说话,空气一瞬间似乎都凝固了。我只好打着圆场道:“不知道阁下是什么办法,我们又需要回答什么问题。”
彦琪感激地向我投来一眼,道:“问题很简单,只要大家在纸条上写出秦澜两年前的年龄样貌以及性别,在下就能判别谁是秦澜的朋友,而这幅画就以目前最后的价格卖
给他,不再进行拍卖了。”
“要是都答对了呢?”我问。
“这个更简单,这幅画其实是四幅白绢拼接在一起的,单独分开也自成一幅画。你们刚好四人,即使都答对了,也可以皆大欢喜,价格也按四份算。”
我的心里一凝,看来我千万不能写对了,不然该怎么解释莫思攸认识秦澜的事。最关键的还有无间在旁边盯着,我得更加小心自己的言行。
纸条交上去之后,彦琪对着纸条看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见他以复杂难明的眼神望了无间和非离好几眼才道:“两位所写的,彦琪深以为同。也只有对秦澜知之甚深的
人才能写得出来这样的话,看来两位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画当然不能在两位面前竞拍了,不如就当作彦琪的心意分送给两位吧。”
我一时有些好奇,到底无间和非离在纸条上写了什么,能让彦琪的脸色那么动容,而且还愿意免费把画赠送出去,平白少赚了二十万两黄金。
非离取了画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对彦琪说:“你人还不错,以后来凤国做生意记得找我。”说完还丢给了他一面令牌。彦琪拿着令牌惊喜交加,估计是看出非离的身份了。
旁边的无间也不甘落人后,同样丢了一块牌子给彦琪道:“我们月城也不差的。”
看着彦琪快被兴奋击昏了的表情,我暗自好笑,这也许就叫塞翁失马吧,虽然他刚少赚了二十万两,可转瞬之间得到的东西又岂止二十万两可以买到的。
无间离开的时候见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便问我:“皇后不一起走吗?”
“我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再回去。”我推脱道,即使我不看那两张纸条,也不愿意和无间一起走,他太聪明太敏锐,我不敢保证在他面前能做到滴水不露。
“正好我也饿了,不如陪皇后一道吃点吧。”谁料他一屁股也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在心里认命地叹息,这个男人啊,一旦心中有了主意,谁也摁不住他的强势。此刻的情景仿佛昨日再现,三年前我也曾与他在这望月楼上凭栏远眺,举箸共食。只不过
如今相对,竟连各自的样貌都面目全非了。
“皇后以前来过这望月楼吗?”
无间状似随意地问道,一边说话一边摘去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那双明亮灼人的琥珀色眼眸,熟悉得令我心惊的眼神,这么近距离的对视,让我拼命缩紧脚趾头才能压抑住内心的慌乱不与他的眼神错开。
“当然有来过啊,望月楼可是咱们京城里最出名的酒楼。”我定定地望着他,漾开灿烂的笑容。
“皇后知道我是谁吗?”无间突然倾近了身锁住我的眼睛,他说话时那羽毛般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映着一双晶莹的眼睛,像落花飞过清澈的湖面。
76夫妻相认
76夫妻相认
我的无间,他的眼睛耀眼得直刺入我心底最深处。
“你不是城主的侄儿吗?”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看上去是不是很傻。
“我还是某个胆小鬼的相公。”
我的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了,有些失焦地望着无间,他……知道了?
“澜儿。”他温柔地呼唤我,眼底朦胧一片。
我却警觉起来,这等灵魂移位的诡异事情,常人连想都不会想到,何以无间会么快就确定?
“什么?”我装傻。
“你一定不是莫思攸。”无间的双眼倏地眯缝起来,不再继续刚才的试探。
“为什么这么说?”我盯着他,暧昧不明地笑了起来。
“月城一百年前有个秘密传说,能算出凤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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