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血的子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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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了！”
　　　　菜刀眼力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指指前面的木房和不远处的教堂说道：“那房子就是我姐姐的家，旁边的教堂是我哥哥的住处。”
　　　　我眯着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很满意周围的风景。如画的美景让人心里感到很舒服，难得的舒畅的感觉很舒服的洋溢在全身上下，仿佛压在心里的巨石都轻松了不少。菜刀大步走向木房，我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刚刚走进木房前的小院，一个中年白人妇女抱着一个竹筐，围着围裙推门走了出来。菜刀停下脚步，乐呵呵的叫道：“姐！”
　　　　中年妇女楞了一下，抬起头看见我和菜刀，惊喜的大叫一声，扔掉手里的竹筐，飞一般的奔跑过来与菜刀拥抱在一起，嘴里还不停的大叫着：“噢，小皮特，上帝保佑！两年了，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皮特？我看看菜刀那猪一样宽大的后背，忍不住的咧开嘴巴。
　　　　菜刀弯着腰搂着姐姐，呵呵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上帝保佑，你的身体还是那么健康！”
　　　　中年妇女从菜刀宽大的怀抱里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弟弟，满脸怪罪的表情：“你这该死的臭小子！两年了都不知道回来看看姐姐和你哥哥，是不是皮痒欠揍了？”
　　　　菜刀只是呵呵的傻笑，温柔的将姐姐眼角激动的泪水擦掉。
　　　　“是谁呀？玛丽。”
　　　　正说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房屋林里传来，菜刀的姐姐，也就是眼前的这位玛丽女士，忙一把捉住菜刀正在给她擦眼泪的双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回过头大声的向屋里喊道：“查尔斯，上帝保佑，是小皮特回来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门被大力的推开，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秃顶男人出现在那里，这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白人男子，红扑扑脸上的褶子都拧在了一起，乐呵呵的向菜刀招手：“噢，天呐！嗨，皮特！快领着你的朋友进来！”
　　　　玛丽这才发现在他们身后站着的我，张大嘴巴又忙用手捂住，不好意思的叫道：“噢，上帝，这里还有一位亚洲的朋友，实在不好意思，你是小皮特的朋友吧？快请进屋里喝杯咖啡。”
　　　　“你们好。”我笑着冲他们点点头，向玛丽伸出右手：“我是菜……那个，皮特的朋友，很高兴见到你们。”
　　　　玛丽直接无视我伸出的右手。一个熊抱抱住我，并在我的脸颊上轻吻一下，顿时把我唬愣住了。我知道在西方朋友亲人之间流行亲吻礼，但貌似自从我来道美国之后的这些日子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这太正常了！一群整天抱着枪嘶喊着杀杀杀的家伙，还指望他们见到你就来个热情的吻？别做梦了！
　　　　所以，像所有的东方人第一次行接吻礼一样，我尴尬的愣在那里了。
　　　　菜刀哈哈大笑两声，搂着热情的玛丽向房屋走去，我揉揉刚才被吻到得地方，跟了上去。
　　　　放屋里的装修时典型的西式风格。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没什么特别。谈不上富丽华贵，但也绝不显得简陋，并富有着浓厚的乡村气息，让人感觉到别有一个番风味。叫查尔斯的男人已经把几盘水果端到客厅的桌子上，玛丽接过我和菜刀手里简单的行李，并将我们让进客厅的沙发上。
　　　　“喝威士忌还是喝咖啡？”查尔斯将水果盘向我们推了推问道。
　　　　“威士忌。”菜刀下意识的舔舔嘴巴说道。
　　　　“喝喝喝……就知道喝酒，那些马尿有什么好喝的！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的，喝多了还吐，吱吱歪歪叫唤着难受！喝咖啡！”伴随着一声强撼的女声，玛丽手托着一只咖啡壶和几只杯子走了过来，放到桌子上倒满四杯，首先递给我，并将糖和牛奶推到我的面前：“刚刚煮好的咖啡，来尝尝。”
　　　　我忙接过去，说道：“谢谢，谢谢。您别客气！”
　　　　迟来的第一章
　　　　第二卷　我是佣兵　第九十章　休假（二）
　　　　　更新时间：2010…10…20　12：52：47　本章字数：2780
　　　　等四人每人面前都端起咖啡后，我轻轻的抿一口，里面什么也没加，浓浓的味道很纯。现在越来越喜欢不加糖和牛奶的的咖啡了，以前在学校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偶尔会玩玩小资，就跑到学校超市去买速溶咖啡。如果不加糖和牛奶的话，对我来说根本难以下咽。
　　　　然而现在，却是越来越喜欢不加任何东西的纯咖啡。从摸到枪的那一刻起，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上它那苦涩醇香的味道。抿一口，自己慢慢品尝，嘴角那浓浓的苦涩、醇香久久不能散去。
　　　　“哦，小皮特！”玛丽夸张的笑道：“你还没有给我们介绍这位亚洲朋友呢。”
　　　　菜刀舔舔嘴角的咖啡沫：“这是我的朋友许，来自中国。中国功夫，很厉害的！”
　　　　玛丽的表情变得更加夸张，两眼放光的盯着我，搞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中国功夫！天呢！李小龙！”
　　　　一旁的查尔斯也是满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在一旁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我很喜欢中国！中国功夫，万里长城……天呢！这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奇迹，我做梦都想去中国。”
　　　　不管怎么说从一个外国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祖国如此受欢迎，我的心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开心，嘴巴一咧，发出豪言壮语般的邀请：“如果有时间的话，欢迎你们到中国，作为东道主，你们所有的花销都算我的！”
　　　　菜刀拍着手的连叫好几声打断我们，满脸不满的说道：“家常等会在聊，我哥哥呢？快把他叫回来！”
　　　　玛丽一拍脑门，连说好几声忘了，起身跑到电话机旁边去打电话，估计是去叫菜刀那个做牧师的哥哥去了。这边，查尔斯又向我的身边坐进些，说道：“我交往过好几个来自中国的朋友，有北京、香港、台湾……总之很多地方。他们都很好客，为人也很好，我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有机会的话，我和玛丽还真想去中国旅游，到时候就可以去你们的家乡做客了。”
　　　　“呵呵……”
　　　　对面这对热情自来熟的美国夫妇，让我很喜欢，虽然见面才不到十分钟，但是他们的善良、热情、好客，让我的心里很舒服。不自觉得就把他们当做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聊起天来：“中国人都是非常的好客的，而且好玩的地方很多，长城、故宫、秦始皇的兵马俑、西藏高原、内蒙古、泰山、黄山……等等等等，数不胜数！保准你们去了会难忘终生的！”
　　　　“恩、恩。”查尔斯连连点头，眼里兴奋的光芒更盛，好像一副马上就收拾行李开赴中国的样子。可以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我的祖国，这多少都让我有点自豪。
　　　　“哥哥马上就到了。”玛丽放下电话走过来说道：“许先生，你是和小皮特一起工作的吗？都是在那个安保公司？”
　　　　“额……”
　　　　我撇了眼旁边的菜刀，思绪迅速的在脑袋里转起来，来的时候忘记问菜刀在家乡对外的身份了，失误！现在玛丽这么一问，到真打的我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不过还好，听玛丽的问题，菜刀好像跟她们说是在安保公司上班。就像我们所有有家庭的佣兵一样，对外的身份一般都是狼之佣兵团下属的安保公司、贸易公司，没有人会傻到告诉自己爱的的家人自己是雇佣兵，是一个随时会死在战场上的人，这只会让他们没日没夜的担心。而且，雇佣兵这一个词，对于普通人来说，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
　　　　后者扭过头对上我的眼神，翻翻白眼示意我随便编，从小一直都不太善于说谎的我，眼珠转了转，舔舔嘴唇说道：“那个、是的！我是菜、那个皮特的同事，对，同事。”
　　　　玛丽看着菜刀，摇摇头，一脸的疼惜和无奈：“小皮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混小子天生活泼的很，而且好惹是生非，从小就打架、逃课。后来参了军，混了几年回来，已经从小孩子变成一个强壮的男人了，还学了一身的本事。但是惹事生非的毛病却怎么也改不了，打了好多架，进了警察局不知道多少次。工作找不到，连女孩子都没有骗到几个，真是让我操透了心。后来总算在你们的安保公司找到工作安定下来……”
　　　　“姐，你在说什么呢？”菜刀非常不满的打断正如数珍宝的玛丽。
　　　　原来菜刀打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我感到一阵狂汗……
　　　　玛丽瞪了一眼菜刀，接着说道：“混小子，欠揍是吧？我每次问你在那个安保公司做什么，你总是说给人看看仓库，当当保镖什么的，一点危险都没有。我才不相信呢！许，你告诉我，你们在那里到底干什么？危险吗？”
　　　　菜刀在那暗地里对我吹胡子瞪眼，那表情分明写着：你小子不给我圆好，有你好受的！
　　　　“那个……”我摸摸鼻子，接着编道：“皮特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帮人看看家，给有钱人和明星当当保镖什么的，收入不错。至于安全你放心好了，皮特好歹也是特种部队出身的，那身手是一般人能比的吗？更何况还有我在嘛，我的中国功夫可不是白学的，十几个人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放心，就算皮特打不过他们，这不还有我在呢。”
　　　　玛丽刚张嘴还要说什么，房子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头发花白，五十多岁，身穿牧师服装的白人男子走了进来，张嘴就来一句：“上帝保佑！”
　　　　菜刀最后一位亲人也闪亮登场了，我忙偷偷喘口气，抹抹头上的汗水，跟着众人一起站起来。这位上帝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他奶奶的，做惯好孩子了，乍一说谎，还真不适应。
　　　　原来编瞎话骗人也很累的。
　　　　牧师和菜刀亲切的拥抱，然后玛丽又把我介绍给他，牧师很亲切的向我问好。再然后，所有的人都围坐在沙发上聊天。
　　　　晚饭很丰盛，玛丽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一些典型的美式晚餐，并且特意烤了一只大火鸡，香的冒泡！我和菜刀放开肚皮大快朵颐，直吃的捂着肚皮嗷嗷大叫爽。晚饭过后，一家人又在院子里升起火堆，围在一起吃水果，喝咖啡，聊天，很惬意。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没有熬夜习惯的玛丽查尔斯夫妇和牧师，与我们拥抱，说声晚安便回房间睡觉去了，只留下我和菜刀两人坐在火堆旁望着星空。
　　　　我往火堆里又添了快木柴，拨弄一下，望着发呆的菜刀，忍不住将来到这里后，一直存在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我不明白，你有家庭，而且还是个很幸福的家庭，为什么要加入雇佣兵这个职业呢？作为一个退役的特种士兵，你应该明白战争有多可怕！看看农夫吧……”
　　　　菜刀叹了口气，望着夜空头也没回：“我也想要安定的生活，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那你……”
　　　　菜刀摇摇头打断我，接着说道：“还记得我们在你的学校刚见面的时候吗？我、黑熊、你之间的对话，其实那些话对我们的内心触动都很大。而且……都是真实的写照。退役回来的我们根本就不能适应平常人的生活，十来年的军事生活，我们处理事务和思想都和平常人格格不入，根本就不能融入他们的生活。”
　　　　菜刀的话又将我带入在学校初次对话的那天。
　　　　那天，学校外面，网吧前面205国道的绿化带里，黑熊和菜刀劝我加入狼之佣兵团，我先前被他们揍的很惨，一直以为他们是骗子，然后又和他们大讲和平，菜刀忽然莫名激动的和我讲了一大堆的话。
　　　　今日最后一章奉上，以后会更精彩！
　　　　第二卷　我是佣兵　第九十一章　农夫（一）
　　　　　更新时间：2010…10…20　12：52：47　本章字数：2718
　　　　那天我说：“军队只是用来维护和平的，而你们却是在制造战争！”
　　　　“不！是战争制造了我们！”菜刀听了我话莫名的激动起来：“十几年前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崇拜军人，喜欢特种兵，想拿着钢枪去维护和平。后来呢？后来我加入军队，梦想成真成了特种兵！国家却把我们培养成杀人机器，帮助他们执行他们所下达的秘密军事任务，还美名其曰是为了和平。但我们面对的，却是除了杀戮还是杀戮，接触着平常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东西，其实只是在为了他们的利益而战。我们只是那些政客手中打着世界、和平、国家、人民的旗号，用来维护自身利益的工具！当我们失去利用价值，他们便一脚把我们踢开。而此时，我们却发现已经不能再适应平常人的生活……。每个月发的那些微薄的津贴，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又能干什么？我们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我们能在丛林里只靠一把军刀生存一个月，但却不会用平底锅来烹饪自己的晚餐；我们知道如何轻而易举的杀掉敌人，却不会说好听的话哄女孩子开心；看过《一滴血》吗？兰博说的那句话：我爱我们的国家，可为什么国家不爱我们？战争造就了我们，我们厌倦了战争，但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又重新选择了它……！”
　　　　我望着菜刀：“所以你们……”
　　　　菜刀点点头没有说话，半响，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我们也要生存。”
　　　　然后又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把你和16号扯进这个圈子，到底是对还是错。作为一个佣兵，能把你和16号这样优秀、有潜质的人拉进来，并训练成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个很明智的选择。但是，看到你前几天在俄罗斯执行任务时，为了那几个平民被杀从心里的那么激动。我知道，我们把原来那个善良的你已经扼杀了，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或许，真的不应该把无关紧要的你们也扯进来……”
　　　　我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
　　　　“现在的我，确实不在是以前的那个我了。那个整天充满着幻想、热血和所谓正义感的年轻人。再想起那些死在枪口下的平民，我的心里现在竟然只是触动一下，心冷的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感觉像是……除了心里那些永远放不下的东西，剩下的一切在我的眼里仿佛都已不再重要，都无所谓了。有时候，经历的太多，反而不会想太多。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人生只有一次，不可能在回头了，那么，不想了，就让我这么走下去吧，人生短短几十年，怎么不是过！”
　　　　菜刀望着夜空的眼神反而更深邃了，萧条的身影让我一时不能适应。现在的他，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原来，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
　　　　“呵。”我冷笑一声，低下头轻轻的安慰自己道：“人生那么短暂，还只有一次，还能怎么办？就当我是来走一条和别人完全的不同的路吧？”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确实安稳惬意，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菜刀从被窝了拉了出来，去他牧师哥哥的教堂参加礼拜。知道我不是基督徒并还没有自己的信仰后，菜刀的哥哥爆发了难以置信的能量，一天到晚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传教，宣扬他的基督教。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有不相信上帝的呢？这简直就是不可以相信的！
　　　　我相信命运是自己的，信奉上帝也好佛祖也好，都只是想要自己的心里有个归宿。而现在的我，并不需要。所以到后来，我只能见到这位敬业的牧师就躲着走。就这样过了两天，直到我们收到队长的通知，才收拾好简单的行囊，随便编个理由走出这座载着幸福的庄园。
　　　　农夫醒了。
　　　　接到这个通知后，我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农夫所在的医院赶去。路上，我手里拿着菜刀牧师哥哥送给我的一个银制十字架，这是这位牧师在我离开这里做的最后的努力，我很开心的就收下了，但并不是代表我从此以后就信耶稣，这个十字架代表的是，一个朋友真挚的心意。
　　　　将十字架塞进背包里，瞥了一眼身边的菜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离开亲人的依依不舍，没有兄弟醒过来的开心高兴，有的只是一脸的波澜不惊。我心里明白，菜刀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的守在亲人身边，甚至想都不敢想。农夫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可能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对于一个一直叱诧在战场上的士兵来说，残废，甚至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车子在医院的停车场停下，我和菜刀两人疾步走向队长事先告诉过我们的房间，长长的走廊里，我们只是大步的走着，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推开房间的门，队里所有的人除了黑熊和坦克都在里面，围在中间的，是一个背对着我们的轮椅，轮椅上面，是一个脖子上缠着厚厚纱布的健硕身影。我只感到自己的喉结咕咕的转动两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众人听见响声都转头看向我们，疯子忙把轮椅转了过来，嘴里开心的叫着：“嗨，农夫，看看谁来了！我们的17号新人和菜刀这个家伙！”
　　　　随着轮椅一块转过来的，是一张写满憔悴的脸庞，脖子上缠着纱布上透着一点殷出来夹杂着黄色液体的血，农夫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模样，现在没有半点影子。原本灵动的眼睛，却满是痛苦、无助和无尽的迷茫。
　　　　菜刀夸张的大叫一声，脸上洋溢着贱兮兮笑容迎了上去：“伙计，见到你真高兴，你还真是命大啊！这都死不了！”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越是好言好语的相劝，反而越会让他心里难受，其实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我咬紧牙，使劲将心头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狠狠的压了下去，硬挤出一丝笑容。
　　　　农夫看到我们，憔悴的脸庞只是轻轻的点了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菜刀笑呵呵的想拍拍他的肩膀，被一旁的疯子一把拍掉爪子，只好挫着双手说道：“兄弟，以后就不用出去玩命啦，腰包里有的是钱，可以好好的享受了！咱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说道最后，菜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恩啊了半天，最后，只好闭上嘴巴，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目光，有人要惨了。
　　　　我看了一眼队长，队长使个眼色将我和菜刀引到房间外面，菜刀刚走出房间，脸上的表情再也不是原本的波澜不惊，狠狠的一拳击在走廊里的墙壁上，忍不住寒着声音问道：“农夫的情况怎么样？”
　　　　队长叹口气：“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的多，由于伤到脊椎和神经，农夫的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声带也受损伤，目前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医生说，虽然会有影响，但还不至于失声。就看以后恢复的情况了。哎，已经比我们想象的好多了。”
　　　　“操！”菜刀怒骂一句，又一拳砸向走廊的墙壁上。我也只能加大握手的力度，来压制心里的感受。
　　　　吱呀一声，蝎尾推门走了出来，神色黯淡的说道：“这件事对农夫的打击很大，心里一直想不开，我担心……”
　　　　“妈的，交给我了！”队长大喝一声，转身一脚将房门踹开，大步走了进去。我们一愣，互相对望一眼，赶紧跟了进去。
　　　　靠，丫的想捣鼓啥！
　　　　第二卷　我是佣兵　第九十二章　农夫（二）
　　　　　更新时间：2010…10…20　12：52：47　本章字数：2878
　　　　只见大步走进去的队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拽住农夫脑袋上的头发，使劲将他的脸扬起来，“啪”的一巴掌，农夫的嘴角顿时流出鲜血。
　　　　“妈的！你在干什么？”疯子大叫一声，就要上前阻止。队长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毫无防备的疯子顿时被踹了个正着，倒飞在身后床上后又滚落在地上。
　　　　农夫一脸木然的盯着队长，脖子上的绷带里渗出两行血水，那目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痛。
　　　　“你他妈的给老子听着！”队长绷着脸大声吼道：“少他妈的在这里装孙子扮可怜！你还是不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恩？瘫痪怎么了？我问你瘫痪怎么了？”
　　　　我们都不敢动，盯着队长发呆。一脸木然的农夫在听到瘫痪这个词后，眼神里明显充满了痛苦。队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啪”的又是一巴掌，这下刚刚爬起来的疯子也愣住了。
　　　　“农夫！你他妈的给老子好好想想，多少生生死死我们都走出来了，你还怕这个？还记得几年前你刚刚加入狼之佣兵团的时候吗？那时候你说：上天让咱会使锄头，咱就拿着锄头过，上天让咱会使枪，咱就扛着枪过！现在不让你使枪使锄头，你他妈就不能不使他们过？你不是说，你最大的愿望就是用你出任务的钱，买大片大片的土地，等你不干佣兵了，就去管理你的庄园，安安稳稳的过下半生！是，现在你不能动了，不能天南地北的跑了，但上天对你不薄，伤成这样都他妈的让你活过来了。你的命是兄弟们拼死救回来的，你就得给老子好好珍惜！滚回你的庄园，去过你梦中的日子！”
　　　　“你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一个破轮椅就能打败你？你俩腿之间是什么？**！不是让你像个娘们似的多愁善感！在他妈的唧唧歪歪，老子阉了你！想想你的以前吧！整天生里来死里去的！一次又一次咬着牙从死神手里逃了回来，为的啥？活命！别忘了，你现在还活着！”
　　　　“想想吧！大道理我也不说，几十年了，咱不能白活。你现在还拿着枪知道吗？你现在在打一场比什么都艰难的仗！你在和命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