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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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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度冷笑几声,拂袖道:“这有何奇怪?咱们这位皇帝在南苑,身边围绕的多是一帮子惯会卖弄口舌的汉人,不生出点是非来才是怪事。等着瞧吧,这才刚开始,以后这样的‘惊喜’,有得见了。
”
“皇帝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话在嗓子眼转悠几下,没有说出来。
常阿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不长时间里,他已经接到许多官员隐晦表达的抱怨意思,“您看,我们是不是走一趟南苑,跟皇上掰扯掰扯?这事做的实是过了,不但禁止圈地,合着那些带家带口连地一起投到大伙门下的做法也不准了?咱们又不偷不抢,哦,堂堂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的,都是朝廷的有功之臣,连收奴才的权力也没有了?这也太过分了罢?”
“跟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讲道理,你讲得通?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果不其然。”
“嗯?”常阿有些疑惑。早就料到了?
“你想想。去年年初。册立董鄂氏为皇贵妃仅仅一个月多点。皇上下令。太庙匾额之上再也不得出现蒙文。已经有地一律挖去!这道莫名其妙地荒唐旨意。可不就是冲着科尔沁蒙古地?他就不思量思量。仅仅在不到半年之前。蒙古地诸位王公还专程到北京来朝见。尽管静妃被废。新立地皇后和几位蒙古后妃都受到皇上地冷落。他们仍然向皇上表示愿为我大清效忠。愿为大漠屏障。以安边疆!你说。他就是不念着皇太后地情份。但凡有点……就不想想。科尔沁蒙古是我大清最重要地军力支援。他怎么能如此毫无忌惮地这么做?”
济度嗤之以鼻。恨恨道:“一味亲近汉臣。张口闭口满汉一家。到底满汉一家还是满蒙一家?我看他是昏了头。去年对蒙古出手。今年可不就轮到对自己人动脑筋了?好哇。他不是要严惩吗?你我倒要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清楚。他到底要严惩哪个。怎么个严惩法!”
“您地意思是……”
“京里边。各家王府今年都添了新庄子。新进地土地不在少数。找人大概齐归笼一下报上去。”
济度在心底寻思:“这道旨意出来前。自己等人事先没有得到风声。可见。必是皇帝身边地人给出地主意。到底是哪个呢?圈地、投充是祖制。太祖太宗以来一直都这么做。当初连多尔衮在这上面都要妥协。皇帝真是昏了头了。”
“嗯,必是哪个汉臣多嘴了。哼哼,这些个汉人,除了对生孩子和吃东西很有一套,简直一无是处,只剩下一张巧言令色或是指桑骂槐的嘴,贪婪**,骄奢淫逸,最拿手的就是窝里烂跟窝里斗……”
在济度看来,汉人缺乏真正的血性男儿,不像他们八旗子弟,人人持弓能射,上马能战,虽转战千里,毫不言累。所以满蒙亲贵对付汉人只要会两手就行了:一手是招降纳叛,一手是残酷镇压。大清的未来命运取决于满蒙,不在汉人方面,大清若想长治久安,无他,不过是搞好满蒙内部的团结稳定,加强政治联姻,而且务必要防止迅速汉化。
“这一点,自己看得明白,可恨,偏偏是那个最该明白的人,脑子一团浆糊。他犯糊涂且不说,就连那安亲王岳乐也不是个省心的,助纣为虐,还自以为聪明……最可恨的是,福临也倒罢了,占了个好出身,坐上那个位子,岳乐他算什么?哪点比得上自己?凭什么他也能压了自己一头?宗人府他把持着,议政王会议也坐了头把交椅,真真可恼可气!”
唯一可堪安慰的,皇太后是个明白的,为此不惜和皇帝撕破脸,也要靠一已之力对他施加压力。
济度对常阿道:“如今只能寄望于三阿哥了,皇上亲自教导的四阿哥,我看……”他突然刹住话头,
,唔,四阿哥做了太子,民间关于董鄂妃的传言四起,皇帝来这一出,莫不是竟存着借西风压倒东风的打算?
这主意不像顺治想出来的。看来,眼下倒很有必要查查,到底是谁在中间乱嚼舌头了……
紫禁城,重重宫门掩映的后宫,也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了顺治的旨意。
后宫女人不涉政事,并不等于说她们不关心政事,朝廷政令就真的与她们再无干系。
恰恰相反,前朝与后宫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来就是割舍不断。父兄在朝中的升廷,某种程度上,也左右着女人在后宫的待遇。
这等妨害满蒙亲贵,关系到家族利益的旨令,她们自然要有所关心。
这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皇太后孝庄。
孝惠皇后从慈宁宫出来,面上有些郁郁郁寡欢。
原是陪着太后商量后天给太妃庆生的事宜,突然间内侍来报皇帝的旨意,使得皇太后很是不满。
孝惠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就那么一门心思的要提倡满汉一家?他喜欢读汉书,喜欢亲近汉人,喜欢亲近汉妃……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像一个满蒙好男儿!
“皇后这是往哪边去?”
懿靖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迎面走来,主动出声招呼着。
往慈宁宫方向瞧瞧,满脸堆笑道:“皇后刚打太后那边出来?我这正打算过去坐坐,陪太后说说话,一个人没胃口,吃什么都不香,也想不出吃什么好,我还琢磨着午后叨拢太后一餐饭来吃……怎么,太后这便歇下了?”
孝惠给她问好,她嘴拙,不会说那些伶俐话,只老老实实回道:“母后适才觉得有些不适,打算在床榻上闭目打个盹……大贵妃如果不嫌弃,中午到我那儿吃饭可好?淑敏邀了英秀一起,您不是最喜欢英秀这孩子?正好让她陪您说说话。”
懿靖大贵妃眼睛闪烁几下,想想自己刚得的消息,唇角翘翘,嘴里却是答应一声,当下转了方向,与孝惠皇后一起往坤宁宫去。
“太后身体又不舒服了?可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别是中暑了吧?”
“大贵妃请宽心,母后只是偶感不适,想是没什么大碍。苏苿尔在旁侍候,不当紧的。”
“哦,”懿靖大贵妃走了几步,扯出绢帕擦试额边沁出的汗迹,一边用手放在颌下扇风道:“不怪太后觉得不适,这天可是越来越热了……近来太后身体看着大好了,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往南苑避暑?”
“这几天满心只打算给太妃庆生,母后倒没有说起这个。”
“若是太后没这个意思,皇后也得抽些时间去南苑才好。”
懿靖大贵妃面上一派关切,低声道:“皇后无子,也就罢了,偏偏认了三阿哥做养子,这中宫嫡子没能立做皇储,实在有失皇后体面。咱们大清制,皇子未立之前‘子以母贵’,继位之后才是‘母以子贵’,论地位尊卑……唉,不说这些了。不过哪,四阿哥做了太子爷,皇贵妃明正言顺成了后宫里第一尊贵之人,现在就是这样,看来呀,将来谁也别想真个越过她去……虽然如此,皇后到底是皇后,万不可示弱于人。董鄂妃去了南苑快满一个整月了吧?皇后也该过去住些日子,怎么说也得让那些个侍候的奴才知道,现在谁才是后宫的主子……”
七月一日,陈旭日休浴。
上次休浴日是六月初四,其中间隔时间较长,南苑在城郊,烈日下来回奔波不免辛苦,陈旭日便攒到一起,这次得了两天的假日,只需在七月初三傍晚前回到南苑即可。
出门时,正好撞到金之俊,这位大学士把他拉到一旁,说到自己第二天休浴,想与他私下见上一面。
陈旭日赶紧答应下来。
惦记着上回托潘济办的事,左右时间还算充裕,便先就近去了郊外租屋这边。
潘济等人自是十分欢喜。
“那个,今天别走了吧?着急忙慌的,就在这儿吃顿便饭吧。”新月拉他到一边,咬咬嘴唇道:“知道你忙,回回答应的痛快,总不好老失信吧?上回小雨就念叨了……也不光是小雨,大家伙这不都想瞅着机会,跟你亲近亲近嘛。”
她低下头,脚尖轻巧的在跟前划着圆弧,眼睛从眼睫毛下往上瞅:“要说大少爷是善心人,平日里大伙提起来没有不感激的,可老这么不咸不淡的冷着,大家心里没底。尤其是新来的那十个伙伴,这些日子您一面未露,虽有咱们说合大概情况,却是将信将疑,心里多是惶恐的……”
正文 第十二章 立长志
更新时间:2009…10…14 1:23:43 本章字数:3829
外租房这边,潘济等第一批被采买来的有六人,这陈旭日临走前的指示,潘济又买来十个少年,加上新月,一共是十七个人。这些人都是般大般的孩子,以十到十二岁之间为多。
六月里,新月找时间回了两次陈家。
陈家搬了新家,两进的大宅子,宽敞亮堂,府里新雇了几个人手,陈伯离开后,管家出缺,因桐月自小在陈家长大,熟知大小事,就兼了管事一职,外事上有冯庆帮把手。她协助袁珍珠,把一个家管理的妥妥贴贴。
新月心里微有些不安。
陈浩也好,袁珍珠也好,不知是出于对儿子的信任,还是因着搬迁新家、抚育幼子无暇分身,竟是对他们这边几无闻问。
新月试着和桐月提了提,桐月告诉她:老爷曾经提议,想让他们搬到新置办的庄子里去,却给大少爷拒绝了。“这些日子,又是收拾家又是般家,赶上小少爷还生了场病,庄子那边也得过问,事情多,一时顾不上你们那边。大少爷在老爷太太跟前打过招呼,说是你们那块儿由他自个儿负责,希望老爷太太不要插手……”
换作别个,做父母的自不会由着孩子性子来,不过这事挨到陈旭日身上,自然就不一样了。他既有自己的打算,陈浩和袁珍珠夫妻不好随便搅和,索性由着他去了。
袁珍珠私下里倒是与陈浩嘀咕了几回:“看样子,儿子手里倒是很有些私蓄,挑的那些个伶俐孩子,光身价银就是一笔不小的抛费。我仔细问过新月,他们的伙食标准正经不错,一日三餐,顿顿有荤有素,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么些个人,连吃带穿,一个月下来,再怎么俭省,开销也少不了……”虽说钱财都是身外物,可人生在世,离了这身外物,还真是寸步难行。袁珍珠不免为儿子这般大手大脚地使钱观念担心。
新月在“家”里是管帐的,其中枝节自然最为清楚。她之不安,实是因为,现在单单是自己这边每月的开销,已经比过去陈家的月开销还多了。而老爷地俸禄有限,大少爷还没有固定地俸禄……人哪,相处的久了,自然而然就会生出感情,再者扪心自问,她自己的身世,与这些个新来的也是大同小异,一般一样的苦出身,对于大伙日后地生计和工作,就很有些关切。
她心里这些思虑,还不好对人讲,只闷在心里一个人生受,翻来覆去想的多了,不免生出许多无谓地苦恼。
因此很是盼望陈旭日多往这边走动走动。不要匆匆来匆匆去。十天半月见不得一面。偶尔露个面。却又是从头至尾话也说不得几句。
“小石头叨唠了几回。说如今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啦。托您地福。开始读书认字。总不好一辈子就叫小石头。也该有个大名了。这名字想麻烦大少爷给取一个……”
陈旭日耐心听她不住嘴说了许多话。末了才笑笑道:“成。不管什么事。咱一件一件来。我今儿是特意过来看大家伙地。不但要在这里吃午饭。还得吃顿晚饭。今晚上也不走了。”
“啊?太好了。”新月心里欢喜。脸上立时露出笑模样。兴冲冲道:“我这就去做饭。”转身就往厨房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确定道:“真地吗。明天才走?”
“是。明天才走。千真万确!”
新月得了准信。这才欢欢喜喜地去了。一边走一边挽起袖子。开始合计要做哪些舒适爽口地菜肴。可以让他多吃点。
院中地石榴树旁,搭了个凉棚,遮住盛夏毒辣的日头。
凉棚下摆了些简易地桌椅板凳,除了两三个人给新月做帮手外,剩下的都在埋头写字。
陈旭日也不出声,在旁边站着,观察他们地学习情况。
潘济充作教师,教他们学习了一篇短文,逐字逐句讲解清楚,留他们默读默写,记忆新认的生字,自己放下书,冲陈旭日点点头,两人走开来说话。
潘济先大概齐介绍了自己负责买来地十个孩子,九男一女,“都是受过苦的孩子,很珍惜得来不易的读书机会,学习很刻苦,也很用功,进步很快……”
“房间够住吗?”
“住得开,左右厢房收拾出来,都是男孩子,弄成通铺,一个屋能睡好几个人。现在天热,到晚上,小石头牵头,有几个就在院子里睡了,铺上凉席,直嚷着比睡屋里还舒服。”
“人多了,你和新月辛苦点,注意别让他们互相之间闹矛盾,”想了想,陈旭日叮嘱道:“学习这东西,有人学的快些,有人学得慢,大家的学习固然重要,但有一点也非常重要——一定要养成团结互助的好习惯。”
潘济意会
:“我留心看了,大家处的都不错……有时候想想,们哪个人都更辛苦,你在那种辛苦复杂的环境下,学业上都能取得快速长足的进步,我们要是有所怠惰,真是连自己都对不起了……”
午饭时,潘济郑重向新来的少年引见了陈旭日。
大伙儿早从别人口里知道这位少主人的存在,每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依附于他手下做事,心里俱是不胜欢喜。这时眼见得少主人笑盈盈显得非常和蔼,态度很亲切的和他们攀谈,一直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
倒没有争着表决心。潘济给他们上课时,三令五申提点过:说不如做,与其夸夸其谈,说自己打算如何如何,不如埋头做事,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因此听了陈旭日鼓励的话,一个个只是重重点头。
午饭后稍微休息了会儿,换新月给他们上数学课。
陈旭日和潘济坐一块儿,仔细推敲了这些人的学习内容,制订了大概的学习方向。
这时代,学馆的夫子教的那些知识侧重于八股文,陈旭日自然是弃之不用,他参考了现代的学习内容做了计划。现阶段主要是基础的理论学习,陈旭日在宫里几过几个外国人,他们每个人都掌握了好几门外语。外语学习在现代是必不可少的,这时候可没有学外语这一说,不过陈旭日却是非常认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傍晚时,天气凉爽许多,照例是步行到村外的山头做农活。
一来一回靠步行,中间时不时小跑一段。既锻炼身体,又能起到散心和陶冶性情的作用。
地里种了些蔬菜,陈旭日学别人一样蹲下身拔草。
到底是养尊处优久了,不多会儿就觉出累来。举手擦擦额头的汗,一屁股坐到地垄上,伸长了腿歇息。
“累了吧?”潘济问他:“我刚开始时也是这样,蹲不了一会儿就觉得腿又酸又疼。”
何止是蹲着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老觉得屁股底下硌得慌。陈旭日动动身体,用指头摸索着抠出两个硬坷拉,拿在手里把玩,“还真有点累,做农活也挺不容易的。怪不得前人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咦——这是骨头!”
陈旭日玩了半晌,才发现手里的白色的东西,不是土块,不是石块,仔细看,竟然是人的骨关节。
也知是多少年前留下来的,经过风吹日晒,凉凉的骨头上,透着斑驳的痕迹。
手指尖下意识的摩挲着,陈旭日有些出神,想像着这块关节的主人,曾经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从婴儿长到成年,娶妻生子,或许也是哪个父母的骄傲,或许也在这样的夏日的傍晚,在这块土地上辛勤劳作……而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残骨,证明生命曾经存在过。
“怎么了?”潘济坐到他身边,探头看看,“对,是一块骨头。整理这块地那会儿,时不时能见到类似的东西。”
“我在想,这人生百年,甭看咱们现在还是少年,驾不住时光如水,嗖一声,几十年说没就没了,然后被埋进黄土,说不定多少年以后,就到人家拣着咱的骨头说事了。”
“所以说红粉骷髅,骷髅红粉,就是那么回事,生前搂了再多的金银财宝,到头来还是别人的。人会死,而金子还是金子,银子还是银子。”潘济也有些感叹。
陈旭日默默点头。生命太过短暂,所以才该好好珍惜,所以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容不得前怕狼后怕虎的犹豫。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一句词:我以我血荐轩辕。
“潘济,你知道吗?在京城之外,有江南,有华南华北,有塞外,有西藏、新疆和蒙古……在这些我们熟知的地方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有罗刹国,有英吉利,有荷兰,有法兰西……”
未来的世界霸主美国,此时还只是默默无闻,欧洲强国正积极向外扩张。
中华地大物博,向以中华上国沾沾自喜,入主中原的满清,也继承了这种心理。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上,三年,不,两年半后,继位的康熙一朝,将正式把闭关锁国定为“祖制”,在全世界大发展的时代大背景下,中国渐渐落伍,而同时期的彼德大帝,同时期法国的君主,英国的君主,都在雄心勃勃,都把眼睛放在更远的方向,绝对不会妄自尊大,而固步自封。
陈旭日深深吐出口气,“心有多大,人生的舞台就有多大。我的心愿是有一天,让足迹踏遍五大洲,让更多的人接触外面的世界,认识外面的世界……”
“所以,我要努力,我们都要努力,潘济,我希望我将来能给你们更大的发展空间……”
正文 第十三章 指点(一)
更新时间:2009…10…15 0:51:24 本章字数:3687
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相处很愉快。面对的是饱含感激需要提防谁,不需要勾心斗角做戏,没有长辈的束缚,说话,谈心,适时的敲打敲打,说一些勉励的话……
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快乐,可惜就只有短短的一天,就这一天还是挤出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袁珍珠早早打发冯庆过来接人。
陈旭日出门时,大伙都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这个少主人为人和善,一点不摆大少爷的架子,与他们同吃同住,昨天还抽空给他们上了一堂课。
虽没有说出口,彼此相看的眼睛里,不约而同都流露出同样的决心:现在这样的生活,远远超出他们的想像之外,自己一定抓住这个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好好学习,好好表现,将来就有了追随少主人的资本!
“大少爷,您这次一走,下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
新月眼眶微红。自家少爷来了,她心里就觉得特别特别安心,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眼瞅着他这一走,不知为什么,就好比突然间缺少了主心骨,心里空的发虚,发慌。
“这一大家子人,你多费心了。大伙的学习热情很高,都是长身体的时候,饮食一定要跟上。别怕花钱,这个我来想办法。”
陈旭日安慰她。支起门户过日子,柴米油盐样样都得开销,偏生一大家子都是纯消费者,唯一仰仗的又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十天半月不露一次面,做为家里管帐使钱的,不免比别人多操一份心。也挺难为她地,设身处地想想,陈旭日真挺感谢她的:“这一揽子事,看着清闲,把日子长长久久过下去,也是容易的。多亏有你,我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不用操心这边,辛苦你了。”
新月心里暖呼呼地。自己地工作能得到他地理解。这对于她来说。那滋味真比吃了蜜都甜。使劲摇头道:“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大少爷。您也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
陈旭日上了马车。冯庆吆喝一声。马儿喷了几口气。扬起四蹄。车辘开始滚动。她往前紧跟了几步。最后扬声道:“大少爷。别忘了替我给老爷太太带声好。就说新月再过几天回去看他们!”
陈旭日撂开帘子。探出头。冲送行地潘济摇手告别。昨晚上聊了半宿。该说地话。该嘱咐地事。提前都说到了。新月管着日常开销。保证物质生活。潘济总领读书事宜。保证思想积极向上。有他们俩个在。真是给他省了不少心。也是他地福气。好生锻炼吧。将来。他们地付出都会得到回报……
他缩回头。“冯叔。我有日子没回家了。这段时间。家里一切都好吧?”
冯庆赶着马车出了村子。拐上进城地土路。一边抽空回头笑道:“都好。好着哩。就前两天。太太还念叨着。说搬了新家。地方大。住着就是凉爽。觉得今年夏天比往年好过多了……咱庄子那边。正好紧邻着河。太太和老爷商量后。请人在庄里挖了个大池塘。预备在里面栽荷花。养鱼虾。又请了懂行地讨教。雇人另起房子。房前屋后预备栽竹子。栽梅树……反正是多多种树什么地。我也不懂。就是听桐月跟我念叨了几句。说且得些日子才能弄好。今年是不成了。打明年开始。就可以到庄子里避暑了。”
陈旭日心里不无安慰。既然身为人子。该尽地孝道总是要尽地。能为他们做点事。他自己也觉得高兴。“小钰呢?搬了新家会不会不习惯?”
“大约十来天前吧,那会儿二少爷有几天不舒服,老爷开了方子,太太亲自看着火给煎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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