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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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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毒
更新时间:2009…9…16 10:33:28 本章字数:2913
陈旭日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走到里屋门边。
这种行为俗称“听墙角”。
这是不对的,听一对夫妻夜话不对,听父母的墙角更不对,也是对长辈的不尊重。
虽则这样想,陈旭日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把耳朵贴了过去。
屋里,陈浩先把袁珍珠扶上床,随后自己也脱掉鞋袜,不急着躺下,半靠坐在床头,小心把妻子揽进自己怀里。
两人贴了贴腮,一同低头,四只手都放在袁珍珠高高耸起的肚子上。
陈浩未敢施力,怕压迫到妻子腹中的胎儿,只松松的用自己的双手覆住另一双女性的手,磨挲着,无比珍惜又怜爱的磨挲着。
“孩子动了!”
腹中的小小胎儿,隔着肚皮仿佛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疼惜,调皮的在里面翻个身,用小拳头挥出一拳、亦或是小脚丫蹬了一脚,恍若在同父母打招呼。
我的孩子!
陈浩忍不住移动身体,把头贴在妻子肚子上,静静的聆听,很清晰听到了另一个小小的、有力的心跳,和着母亲的心跳一起在他耳边跳动着。
袁珍珠觉得肚皮上传来微微地湿凉。手指摸索过去。却从丈夫脸上摸到隐隐地湿意。
“怎么了。告诉我好吗?”她用双手揽住丈夫地头。一下一下抚摸。“我在这里。跟我说说。遇到什么不开心地事了?”
陈浩略一偏头。把头更深地埋在被褥间。半晌。闷闷地声音传出道:“这话——真耳熟。”
“嗯?”
“你还记得吗?当年。京城越来越乱。我们两家结伴一起往南边走……”
真地是走了很长时间。也走了很长地路。
两个初次离开京城的少年男女,用自己的眼睛,第一次看到恍若人间地狱的惨像。
袁珍珠喃喃道:“袁叔说今上不施德政,上天便也降下天灾,有些省份连续数年大旱,当地百姓们吃光草根树皮之后,争食雁粪,甚至吃观音土、青叶石充饥。”
陈浩低声道:“爹说这些东西用水煮过之后,像是米汤一样的糊状,吃下去可以充饥。但几天后,便在肠胃里凝结成块,肚硬如石,拉之不出,腹痛如绞,最后致人死亡。”
爹虽是御医出身,在前明宫廷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名医,却在这些因为太过饥饿,被近吃观音土、青叶石充饥的灾民面前束手无策,竟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腹硬如石、哀号致死。
这且不是最惨的,同时南方出现了大量的人吃人现象,休说路边倒伏的尸体被人尽皆煮了吃净,初时多人守在奄奄一息的人身边,只待其人咽气,便要立刻下锅烹制;再到后来,死人不够吃的,主意便打到了活人身上,易子而食的惨事,时有发生……
“民生如此之惨,非一月一年之期,朝廷不思发展水利、发展生产、减免赋税、赈济灾民,反而愈发催征各种苛捐杂税。”
袁珍珠咬唇道:“最为讽刺的是,那个人、直到死前一个月,还发出过一道诏书,命令各地官员加紧征收赋税。”
李闯进入北京之后,在皇宫大内搜检出三千七百万两白银,旧藏黄金四十余窑,约一百五十万两……
袁叔也曾经是查抄金银的其中一个负责人,咬牙切齿道:三千七百万,拿出一个零头就抵得上两年加派,官逼民反,那个皇帝死有余辜……
再后来,听到路人说起京里的事,都说吴三桂自山海关引清兵一路南下,最后清廷做了北京城的主人,那把椅子的新主人,是一位稚龄的,比她自己还要小的多的男孩子,顺治,福临。
重回京城,非她所愿。
却还是、回来了。
“那个时候,看到人吃人,我吓坏了……”
“嗯,爹起初还好言安慰你,后来他心情也变的很坏……”
“他训斥我说:我真是给男孩子丢脸,还没有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女孩子坚强,干脆以后都不要穿男装了,梳两把头做个女孩子算了……”
“那时候我也怕啊……”
“可是你始终表现的很平静,不光自己不哭,还安慰我……”
“你被爹训斥后,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说——”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我在这里,跟我说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像个大姐姐,明明还比我小两岁,却像个长我两岁的大姐姐。”
袁珍珠眼睛里飞过掠过一丝复杂难言的东西,手滑到他背上,轻轻拍了拍道:“来,有话不要压在心里,跟我说说。”
陈浩低低叹息出声,抬起身子,与她相拥,在她耳边自嘲道:“直到今天,我也不是个坚强的男人,对不对?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是娶到了你。珍珠,你这一生,最大的不幸,或许就是嫁给了我。”
袁珍珠掩了他的嘴,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摇头道:“不对,你说的不对,能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珍珠!”
“你是好丈夫,是一位好父亲,靠着自己一双手,养活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让我和儿子过上很不错的生活。我知足,我很满足。”一家人厮守一处,过着平淡也幸福的小日子,是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这对她很重要,她很珍惜,儿时一度觉得这是个永远没有办法达成的奢望。
袁珍珠的手从丈夫眼角滑过,嘴边露出一抹让人看了安心的笑,“差事不顺利?”
陈浩犹豫片刻,点头道:“四阿哥、他病的很重。”
袁珍珠低头把被子给两人盖好,嘴里边问:“就是那个顺治和董贵妃的儿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的那位?”
“就是他。我跟你说过吧?咱们旭日落水那天……”
“我知道……什么病那么难缠?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就没有人能治好他?”
陈浩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是病,是毒。”
袁珍珠诧异的扬眉,“什么?”
陈浩点头,肯定道:“是毒,四阿哥中毒了。”
“谁敢给最受宠爱的皇子下毒?皇帝下令辙查这件事了?这可是皇家丑闻。”这下受牵连的人不知凡几,北京城又该掀起一轮血雨腥风了吧?
她只关心丈夫的安危,急忙问:“既然有心对一个小娃娃下毒手,救回来的可能性很小吧?你、你们这些负责给皇子治病的人……”
陈浩没有出声。
袁珍珠望着自己情不自禁颤抖的手,轻声问道:“那位皇子、真的没救了?”
“四阿哥中的是一种秘毒,几乎就检验不出来,我也是偶尔听父亲说过那么一回。爹说这种毒很怪,少量不足以致命,它直接作用于人的血液里,等毒性积累到一定程度,使血液慢慢凝结。人不会立即死去,全身的机能都将受到影响,中者无救……”
正文 第六章 筹谋
更新时间:2009…9…16 10:33:28 本章字数:2620
陈旭日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脑中始终在想着今夜听来的话,最后只在一个念头上打转:四阿哥中毒了,秘毒,中者无救……
怎么办呢?
那位爱新觉罗的子弟,他的死,眼下来看,势必要牵扯到陈浩,近而牵扯到他这个身为人子的正常生活。
来到这个时空三个月多月了,适应环境是人的本能,陈旭日渐渐接受了现在的家人,接受了现在的生活。
他想的明白,陷身在历史中不过就是换了个环境,关键是要活下去,而且活的很好。
目前来说,他对自己的处境还算满意。自由人,而且是汉人——好吧,或者投生为旗人对未来更有帮助,不过呢,他好歹做了二三十年的汉人,习惯也自豪自己汉人的身分,无意改头换面成为少数民族的族民。前途来说,成为一位出色的医生只是时间问题,当然,这里指的是中医。
陈旭日无意充英雄,他不认为自己是啥大智大勇的人,更没有多么远大的理想,他只想活下去,尽可能好的活下去。
现代社会,病人不治,家属气不愤最多不过揪着医生吵几句嘴,性子暴燥的想动手,也会在拳头落下来前被人给劝住。
人命从来就不是平等的,这点在现在尤其如此。陈浩说了,顺治给他们这些太医下了死命令,着他们务必治好四阿哥,否则“按重罪论处”。
上位者一句话,可以要了陈浩的命,祸及家人,然后女眷入籍,男子为奴,情况好一点,也可能不会,或者就判个流刑?却也不是啥好结果,现在这种平静安乐的生活状态总之会被打破,也许要沦落成最底层的流民、像奴隶一样活着,艰难求生。
那种日子陈旭日过去没经历过。将来也不准备经历。
陈旭日在无边地黑暗里皱紧了眉头。
他当然可以逃出去。虽然危险。从此流浪各地。要吃十足地苦头。可未必没有活命地希望。
可是。这个家怎么办?
当日这个身体地主人因为熬不过溺水之灾离世。换了他过来。也非遇难呈祥。溺水该有地恶果、以及身体该当遭受地所有病痛。一样不落俱是换了他来承受。
昏昏沉沉直烧了四天四夜。是陈浩和吴珍珠陪在床榻。亲伺汤药。终于给了他生地希望。
“母亲”怀着孕,仍旧惦着他的身体,亲自下厨给他做饭……
是,他们那般殷勤照顾,为的是自己的儿子,可承受那种拳拳关爱的,却是他。
倘若明知灾难在即,他全然不顾只求一人离家逃生,这般作为,与禽兽何异?
无论如何,便是舍去他借了人家亲生骨肉身体这一条,不把自己当做他们的亲生儿看,那么人家也对他有活命之恩!
陈旭日猛地坐起身。
他想起陈浩的话,“这种毒很怪,少量不足以致命,它直接作用于人的血液里,等毒性积累到一定程度,使血液慢慢凝结……”
听起来很像新生儿的溶血症。
溶血症倘若发作严重,科学的治疗手段便是换血疗法。顺治与董鄂妃的这位皇子中的毒,既然少量不足以致命,那是不是就是说,只要降低他血液中的毒素浓度,就可以使他脱离危险呢?
古人当然不懂何谓换血疗法,也无人敢冒大不讳给当今最最尊贵的皇子放血,是以大家只能眼睁睁见小小的婴儿慢慢虚弱直至死去。
陈旭日学医时接触过这方面的病例,他初进医院做实习医生,曾经在各个科室轮番呆过一些日子,其中在儿科协助他人做过新生儿溶血症的换血手术。
可时间倒退回三百五十多年前,他手边并不具血做手术的各种器械,连起码的注射器都没有。
他能冒这份险吗?
又敢冒这份险吗?
思来想去,想来想去,陈旭日犹豫再三,终于拿定主意。
罢罢罢,左右他这条命是拣来的,索性便赌上一赌,此番赌个大的,把命赌上去。
人之一生,总该至少有这么一次,像一个真正的赌徒、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的去赌上一次。
而且陈旭日心里,多少带着一丝意外之想: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竟是与皇四子诞生同一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巧合?他从前不信鬼神,没想到自家身上却发生这种玄异之事,“父亲”恰为宫廷太医,因之与那个小生命有了生死相关的牵扯,而他自己,却又恰恰是医生出身,那么他是否可以认为——这是上天的某种安排,他或许有那么一点可能,去挽救史上那个莫名早亡的小生命呢?
陈旭日心里殊无把握,却终于下定决心,决意去做些什么。
有了计较,陈旭日开始算计该如何进宫的问题。
他想的清楚,此事跟陈浩说,断无事成之可能。父亲惊异之下,十之**将联合母亲把他圈在家里。
再者,紫禁城不是那么好进的,旁人不会听从、更不会让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给大清朝最尊贵的皇子诊治,惶论是换血这种前所未成的大事体。
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想一个妥贴法子,接触到四阿哥。
所谓富贵险中求,不论是自保也好,冒险也罢,陈旭日也真想看一看,倘若顺治与董鄂妃的儿子不死,这历史,将走向何方……
即是决定冒险,陈旭日便不再考虑此事万一事败,已身该如何危险。
反而一心一意谋划进宫的可行之策。
最后终于给他想到了一招。
萨满!
陈旭日隐约有一点印象,从前看史书,书上好象说过,满人信奉萨满教时间由来已久,即便是入了关,有清一朝,从清初直至清末,他们对原属于满族民间信仰的萨满文化,从未抛弃过,相反,作为凝聚满民族心理的一种手段,加以尊重和传承。满族各姓,上至天子及王公勒贝子公等,也都以祭祀为重,朝廷设有专门的祭祀场所,对此非常重视。
萨满地位崇高,满人称其为神与人之间的中介者。他可以将人的祈求、愿望转达给神,也可以将神的意志传达给人。
若是好生利用……
正文 第七章 打探
更新时间:2009…9…16 10:33:29 本章字数:2712
陈浩回府只住了一晚。
这晚夫妻俩个说了大半宿话,竟是哪个也没睡熟。
五更天就起了,袁珍珠亲自张罗丈夫的饭菜。
陈浩这是眼瞅着情势怕是不妥,心里做了最坏打算,是以好容易请了一晚假回府探看家人。弱妻稚子,有一个更在母腹中没有出世,思及未测之前程,他心里实是如刀绞般痛。
这时节哪里吃得下饭去,不过是思及妻子一番心思,往后再能不能吃到还是两说,便拿了饭碗,一样一样尽数吃了。
陈旭日怕自己睡熟了错过父亲的归期,他心里惦记着有事要请教,睁着眼睛直熬到寅时,几次起身到门外看动静。看到父母那边亮起灯光,微有动静传来,赶紧爬起来,胡乱裹了棉衣奔过去。
“我的儿,你怎么就起来了?”袁珍珠吃了一惊,虽是脸上郁郁不得开颜,却也心疼儿子一进屋就打了个大喷嚏,赶紧吩咐桐月盛碗热粥端来,“快喝些热的暖暖身子。”
陈浩招他到身边来坐,握了他的手,一时间心里边有千百句话想说,却都堵到嗓子眼,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半晌后,方用了叮嘱的语气道:“旭日,你这就十岁了,十岁的男孩子算是半个大人啦,家里家外也该顶些事。这以后做了兄长,要有个兄长的样子,友爱弟妹,孝敬母亲……”
袁珍珠在旁边碰碰他胳膊,“大早上的跟孩子说这些做啥?这些儿子都省得,他素来就是个听话的孩子。”
陈浩也觉得自己此话竟似带了些不祥之意,看到儿子目不转睛的听他说话,一张小脸上表情十分严肃,遂停嘴,稍顿了顿,转而换了轻快些的口气道:“往后若没有需要,就不必起这么大早。天热时早些起床,趁着脑袋清醒诵书习字自是应该,这大冷天的,把时间搁后些,身体要紧。”
陈旭日点头答应。“我……儿子晓得了。爹——”
他略有点不自在地挪挪身子。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喊爹娘。心下难免觉得别扭。嗯。别扭啊别扭地就习惯了。只是眼下他距离习惯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就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儿早上儿子早早就醒了。翻转了一会儿又睡不着。瞅见爹娘屋子亮灯了。就过来给爹娘请个早安。”
院子里传来些许动静。和陈伯压低嗓子地两声轻咳。
陈旭日估摸着陈管家正在做些陈浩进宫地准备工作。赶紧抓紧时间打听自己想知道地事情。
装了无意只是随便说起地表情问道:“昨天儿子翻书时。瞧见一段关于萨满祭祀地记叙。一时有点好奇。听说旗人家家都要用萨满主持祭祀……爹。皇宫也有专门为皇家服务地萨满吧?您有认得地萨满吗?”
陈浩虽觉得他这问题问的有点怪,却也没有多想,“旗人视祭祀为大事,京城里,差不多的人家都要建立神杆以祭天祭神,皇宫里更讲究这个,当然有祭祀了。”
考虑到今早这一走,他日父子俩能否会再见也未可知,陈浩这时瞧见儿子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索性说的更详细些,“这满人各姓祭神,有用女萨满,也有用男萨满的。宫里边按着老习俗,主要用女萨满,选择经过一些训练的觉罗大臣官员的命妇为萨满,以承祭祀。内廷主位及王等福晋,都有做萨满的人。”
萨满在满族民间是人神之间的使者,一切天灾**,特别是疾病,由萨满跳神驱灾。宫里边就不一样,从皇帝到后宫主位以至官员等生病,主要由他们这些做太医的负责诊治。
宫中的萨满祭神活动有萨满头目妇人两名,萨满妇人十名,分工举行。陈浩为各宫主子请平安脉时,间或听到一点谈论,据说祭祀名目繁多,其中又有很多烦琐、重复的仪节。
“我也算认得几个做萨满的贵人,”陈浩在宫廷服务的时间不算短了,平时一贯的多听多看少言语,偶尔也听过一些太监宫女私下的流言闲语,多少知道一点东西。他曾经给其中做萨满的几人请过脉。
陈旭日的心呯呯跳,放在桌下的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那、宫外边,我的意思是,爹觉得您认识的那几个人里,哪位福晋人比较和蔼好相处呀?”
陈浩摇头道:“我与她们素无深交,不过是病人与医者的关系,话都没说过几句,哪里知道哪个人性急性善。”
陈旭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颓然闭了嘴。
京城贵妇人的圈子,不是陈浩可以接触到的,就算他私下里偶尔听到一点小道消息,也无从用来判断一个人,况且那些所谓的小道消息,他又怎么会跟自己这做儿子的提?
一直默默坐在一旁,听他们父子俩说话的袁珍珠插进来道:“好了,旭日,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快不要缠着你爹说。时辰不早了,再坐一下就该出门了。”
前面一句是吩咐儿子,后面一句却是眼睛直直看着丈夫说的。这一去祸福难料,袁珍珠一想到这个,胸口就觉得憋闷,很难受。
陈旭日知道,自己若是个晓事的,这时候实是不该打扰父母俩个,留他们说些体己话才好。
可是这当口,能多打听来一些有用的消息总是好的,他毕竟对外边的世界所知有限,那点子历史知识这时候可派不上用场。
他脑中转的飞快,“爹,您的意思,一般的满人生了疾病,要请萨满跳神驱灾,宫里和王公亲贵要请太医就诊——那,他们也信萨满呀,就不请萨满祭祀祈福驱灾吗?”
陈浩点头,道:“有呀,为婴儿求福也是萨满祭祀的一项重要内容。比如这次四阿哥生病,宫里就设了祭坛,有专门的萨满轮流为四阿哥求福驱灾。”
说着,陈浩的语气变低,情绪也坏了起来。
这次四阿哥根本就是中毒,这个真相除了他,也就是另一位老太医多少瞧出一点端倪来。只是事关重大,况且这毒也拿不出证据,仅凭猜测,若加妄言,只怕先招灾惹祸,被指责无能而加以推萎。而且他们也确实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救人法子,是以两人都噤口难言。
他们这些太医尚且束手无策,那些个萨满只凭着兜兜念念能抵什么事?
他意兴阑珊道:“前些日子听见宫人说,一位非常有名的大萨满这一两天就到京里来。说是爱新觉罗族里的一位老妇人,自小师从族里的老萨满学艺,终身未嫁。四阿哥出生后,皇上就有意请她做四阿哥的萨满祭祀。早已经动身往京里来,不过赶上了冬天路不好走,道也远,才耽搁到现在。”
说者无心,陈旭日却是眼前一亮,心里立时有了计较。
正文 第八章 借天命(一)
更新时间:2009…9…16 10:33:29 本章字数:3076
爱新觉罗·恰克莫大萨满即将过六十整寿。
恰克莫的母亲是赫哲族人,出身于黑龙江地方虎尔部落的一个大家族,赫哲族人为女真一族的后裔,说的也是满语。当年白山黑水外,努尔哈赤闯出赫赫威名时,恰克莫的外祖曾向他进贡貂狐猞狸狲等皮货,受到努尔哈赤的奖励,并且下令族中一位勇士娶了他家的一位姑娘。婚后第二年生下一女,姓爱新觉罗,名字由非常崇敬部落里的萨满的外公亲自取做“恰克莫”。
恰克莫,赫哲语意为“主持祀祠活动的人”。
女孩没有辜负这个名字,及至年长,果然成为一位出色的萨满。
满清八旗纵横关外时,恰克莫多次为八旗军举行祭祀,也曾作为随军萨满,和军队一起征战四方而名声雀起。
顺治南下进京称帝,一晃过去了十多年,恰克莫大萨满依旧留在关外。
她觉得关外的白山黑水,那一望无际的森林和数之不尽的各种动物,让她更亲近大自然,从而可以更好的和诸多神灵交往,聆听天神的旨意,转达人的愿望,也能更准确的传达神的意志。
顺治和董鄂妃的儿子、四阿哥出世后,顺治皇帝龙颜大悦,决意起用最好的萨满为皇儿祈福祭祀,爱新觉罗·恰克莫大萨满即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诏入京。
她的车驾一行刚进直隶地界,就接到快马送来的急报:四阿哥告病,烦请大萨满加快行程,尽早进宫。
正月二十二日下半晌,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到达京师。
到底是年纪大了,一路颠簸,人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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