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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风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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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箭头晕,盯着她看了半天,手足无措。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上那块脏兮兮的锦缎递了过去,“哎,擦擦眼泪吧。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至于这么伤心吗?”
“你去死啦。”萨满圣母抬手打了一下断箭的手臂,“你竟然用这么脏的东西给我擦眼泪?我就是伤心,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断箭讨了个没趣,低头看看手上的锦缎,确实很脏,他弯腰从地上又找了一块,“哎,这块是干净的,你拿去擦擦。”
“你找死啊?”萨满圣母气得一脚踢到他手上,哭得更伤心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可你把它撕碎了,你要赔我,赔我……”
断箭苦笑,摇摇头,“我哪里赔得起?我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件衣服的钱。要不这样,你打我几下出出气算了。”
“我哪敢打你?你多厉害啊。谁要娶我,你就杀谁,看你多厉害,以后我想嫁人都嫁不出去了,将来还有谁敢娶我啊?”
“哎,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断箭急忙陪笑道,“以后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谁要是敢不娶你,我就杀了他。”
“你说什么?”萨满圣母猛地睁开眼睛,怒声吼道,“你竟敢骗我?你刚才怎么说的?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耻啊?才说的话就不算数了?世上哪有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啊?你自己女人被别人抢走了,你还笑得出来啊?哎,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断箭彻底晕了。这都是什么女人啊?左也错了,右也不对,左右不讨好,她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要是找她做靠山,将来我还有日子过吗?“哎,你不要哭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眼睛哭肿了,等一下见到你大哥怎么办?”
“不要你管啦。”萨满圣母两手抱头,伤心痛哭。
真是麻烦,还是师父的话说得对,这女人当真碰不得。断箭后悔不迭,坐在她身边哄了又哄,然后抱在怀里哄,后来急了,又亲又摸,萨满圣母极力挣扎,“不要啦,我又不是你女人,凭什么给你啊?”两人闹了一会儿,萨满圣母慢慢软了,瘫在断箭的怀里随他大快朵贻,就在断箭的大手渐渐探到她的小腹的时候,萨满圣母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张嘴咬住了断箭的耳朵,“我要嫁人嘞。”
“老子宰了他。”断箭厉声喝道,“老子的女人谁敢碰?”
“不要骗我哦?”
“我能不能娶你?”断箭笑着问道。
“不行啦,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萨满圣母手一松,娇躯轻颤,闭着眼睛低声呻吟道,“你真的很无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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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速度突然降了下来,战马飞奔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小,隐约还传来牛角号声和卫士愤怒的喝叱声。
断箭霍然惊觉,抚摸丰臀的两只手立即停了下来,嘴里轻轻吐出樱红的奶头,两只眼睛透过盖在脸上的缕缕发丝,紧张地四下看了看,“哎,好象被拦住了。”
萨满圣母“嗯”了一声,在他身上微微扭动了几下,然后把一张滚烫的脸贴到断箭的额头上,笑嘻嘻地说道:“你怕了?我是圣母哎,有我罩着你,你在大漠上可以横着走。”
断箭刚想说话,就听到一阵奔雷般的马蹄声呼啸而至,接着有人在车外高声呼喊:“广定王渤托拜见圣母。”
萨满圣母不满地撇撇嘴,然后冲着断箭戏谑地眨眨眼睛,两手撑在断箭的胸口上坐了起来,慵懒无力地问了一句:“有事吗?”
“圣母,拜火祭司和特勤大逻便今日在海头西城外遇刺,楼兰海形势紧张……”
“好了,我知道了。”萨满圣母打断了他,“我要去鹦鹉洲,你跟在后面吧。”
“圣母,刺客逃到了孔雀河故道一带,我们正在连夜搜捕,请圣母帮助查看一下刺客逃亡的方向。”
萨满圣母低头看看断箭,忍不住笑了起来,“哎,要不要告诉他你在这里啊?”断箭没说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萨满圣母白绸内衣的衣襟早给断箭扯开,两只白嫩的小奶子此刻正在轻轻抖动着,诱人至极。萨满圣母玉脸一红,伸手就去拉衣襟。断箭两手如电,“唰”地抢在她前面握住了。“哎,你干什么?外面有人。哎,轻点啦,你怎么这么无耻,等一下,等一下啦……”
萨满圣母坐立不住,倒在了断箭身上,勉强冲着窗外喊了一声,“他在龙城雅丹。”
“多谢圣母。”车外广定王兴奋地连声大吼,“传令各部,急驰龙城雅丹,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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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速度再度加快,由于护卫军队增多,车外战马奔腾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好了没有?”萨满圣母捧着断箭的脸,情意绵绵地说道,“马上要到了,我要换衣服了。哎,你听到没有?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兄弟?”
断箭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舒舒服服地躺在车座上,身心沉浸在极度愉悦之中,喃喃低语道,“如果这是梦,就让我一直睡下去,我不想醒过来。”
“世上哪有这么香艳的梦?你过去做梦的时候,有梦到过我这样的美女吗?”萨满圣母抿嘴轻笑,“如果你想睡就睡一下吧。对了,你怎么知道李丹是你的亲兄弟啊?你还瞒了我什么?”
“你觉得我那种血脉相依的强烈感觉从何而来?”断箭想了一下,低声说道:“我听人说过,一胎生出来的孩子,有的不但长得一模一样,性格也接近,而且心灵相通,即使相隔千万里路,彼此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喜怒哀乐。”
“我也知道。”萨满圣母趴在断箭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伤感,“我两个姐姐就是这样,她们是一胎生出来的姐妹。姐姐嫁到了波斯,她一直很苦闷,郁郁不乐,家里的妹妹自从她嫁出去后,脸上也就没有笑容了。非常奇怪的是,波斯的姐姐有了孩子,家里的姐姐竟然知道,波斯的姐姐生孩子的时候,家里的姐姐痛苦不堪,捂着肚子叫了一天。我母亲非常疼爱她们,虽然她们不是我母亲的孩子,但我母亲还是说服了我阿爸,把家里的姐姐也嫁给了波斯王。但是……但是现在阿爸要打波斯,要和波斯王翻脸,我两个姐姐的命运可想而知,我真的很替她们担心。想到两个姐姐悲惨的命运,我就不想嫁人了,我谁都不嫁,我怕将来自己也像她们一样,整天以泪洗面,活在痛苦和恐惧之中。我阿爸和我大哥都是很可怕的人,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广袤的疆土、强悍的权势和堆积如山的财富,女人对于他们来说,不算是人,而是财产,是他们博取功名和利益的工具。我不想成为他们的财产,也不想成为他们的工具,我要自由自在的活着,我要象天上的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一辈子生活在快乐和笑声里。”
断箭轻轻抱住她,贴着她的脸,低声说道:“我以为你很快乐。”
“我不想这些事的时候,我的心会在天上飞。”萨满圣母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可我不能不想。当燕都提出要娶我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也要成为阿爸和大哥征战天下的工具了。”
“你不要担心,天神会帮助你,会让你梦想成真。”断箭无力地安慰道。
“那只是梦,一个梦而已。”萨满圣母叹道,“女孩子都会做那种梦,可世上又有几个女孩子会得到天神的眷顾,梦想成真?”萨满圣母望着断箭,眼里露出一丝苦涩和痛楚,“我梦见了你,天神把我指引到孔雀河故道,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温柔地抚摸着断箭的脸,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断箭,“你真的是我的神吗?”
断箭哑然,无言以对。本以为自己占了萨满圣母的大便宜,谁知转眼间背上了这么一个沉重的负担。自己不可能拥有她,将来只能远远站在一边,看着萨满圣母成为别人的新娘。一股莫名悲愤突然占据了他的身心,让他如遭重击,痛苦不堪。师父,你永远都是对的,我又错了一次,当初我应该听你的,应该和你一起离开,我不应该贪图人世浮华,继续留在梁山公身边,以致于走到今天这步绝境。是人都想得到最美好的东西,我也想,可我有什么能力拥有大漠上的神灵?
两个人默默地抱在一起,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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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感觉?”萨满圣母缓缓坐起来,一边梳理长发,一边小声问道,“你和李丹相处了这么多天,他告诉了你什么?他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有这种血脉相依的感觉?”
断箭靠在车座上,把和李丹见面的几次交谈大略说了一下,“几年前,我的心情很忧伤,没有原因,就是活在一种痛苦之中,我甚至因此耽误了武技的练习。那天,鸿烈公告诉我,他的第一位夫人是晋公宇文护的女儿,他们很相爱,但她难产死了。第二年,晋公宇文护出面,为他迎娶了蜀国公尉迟迥的女儿,然而仅仅过了半年,他的第二位夫人就病逝了。第三年,晋公宇文护再度为媒,为他迎娶了广陵公元欣的女儿,然而非常不幸,他的第三位夫人在春猎过程中不慎坠马而死。鸿烈公很悲伤,发誓不再娶妻,他说自己是克妻的命。他的三位夫人先后离世那几年,正是他心情最痛苦的时候。我和他相隔万里,却受到影响,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他有克妻命?”萨满圣母惊讶不已,接着一下子扑到断箭的怀里,两手抱住了断箭的脸,“你不要动,让我看看你的相,你不会也克妻吧?那太可怕了。如果你克妻,我就彻底不考虑你了,我不会嫁给你等死哎。”萨满圣母神情凝重地端详了半天,脸上渐渐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哎,从你面相上看,你除了早年孤苦无依外,将来很好的,没有克妻的命啊?看样子,我可以考虑考虑你哦。”
“你会相术?”断箭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这有什么难的?要不要我教你?”萨满圣母拍拍断箭的脸,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笑声也开朗了,“哎,等下救出李丹后,你带我去见见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是不是兄弟。”
“真的?”
“不会骗你啦。”萨满圣母娇笑道,“另外,我正好有事要问问他。”她从断箭的身体上一跃而起,冲着他摇了摇小手,“我要换衣服了,不准偷看哦。”
“你都被我看完了,有什么不能看的。”断箭笑道。
“不行啦。”萨满圣母的脸飞上一层红晕,更添几分妩媚。断箭心里一颤,伸手就要去拽她。“不行啦,很快就要到了。你快翻过去,面朝下趴着。”萨满圣母推开断箭的手,连声催促,“快啊,快啊。你这个人卑鄙到了极点,我不会相信你的。你快趴下啦。”
断箭翻身趴在车座上,正想扭头去看萨满圣母换衣服,忽然看到地毯上有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上面有腊封,正压在一块撕碎的锦缎下。这东西被萨满圣母贴身携带,显然很重要。断箭伸手就拿了过来,碾碎蜡封,展开细看。上面是突厥文,字体很小,开头是呈突厥西可汗阿史那室点密,落款霍然是独孤。断箭心跳骤猛,草草看了一下。他的突厥文不是很好,其中很多字不认识,但大概内容他还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位自称独孤的人表示愿意接受突厥汗国提出的所有条件,但前提是,室点密必须帮助他杀了宇文护,推翻宇文氏,重建拓跋国祚。
这是谁给室点密写得书信?独孤是不是就是武阳伯高颎?以自己和高颎相识的过程来看,此人沉府极深,可以用深藏不露来形容,他应该不会在这种密信上直接落上自己的名字?
“你没偷看我吧?”萨满圣母的笑声传了过来,“你不要偷看哦,否则给我抓到,我挖了你两只狗眼。”
“独孤是谁?”断箭脱口问道。
萨满圣母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看,目光落在断箭手中的书信上,“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怎么可以偷看我的东西?”接着她奇怪地“咦”了一声,“你看得懂啊?你也认识突厥文?你真的很神秘哎。长城以南的人都瞧不起我们,对我们的文字不屑一视,除了极少数的人为了来往需要,才到我们突厥学一点,其他人根本连看都不看。你怎么认识啊?”
断箭举起手中的信,郑重说道:“你最好告诉我这个独孤是谁。自从卫国公独孤信自杀后,独孤一家的权势已经荡然无存,这肯定是别人冒名而写。”
“你要知道干什么?”萨满圣母整理了一下雪白的襦裙,系好了腰间的佩绶,坐到了车座上,然后把两只白嫩的小脚递给了断箭,“哎,不要看了,我大哥既然决定杀李丹,当然有确切把握改变大周国策了。你把我足衣缠上,是你把我拽下来的,你把我穿上。看着我干什么?不行啊?哎,你什么男人啊,亲也给你亲了,摸也给你摸了,帮我缠个足衣也不行啊?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哎,听到没有……”萨满圣母看到断箭一脸不情愿,抬腿就去踹他,“怎么男人都这样,用完了就仍,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踢死你。”
“我只不过亲亲你、摸摸你而已,又没把你怎么样,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啊?”萨满圣母眯起眼睛,噘着一张小嘴,笑吟吟地说道,“可以啊,我可以给你啊,但你要考虑后果哦。我阿爸和我大哥要是知道了,他们会一直追杀你,就算你逃到东方的大海,他们也会把你抓回来,把你挫骨扬灰。”
断箭心里一寒,赶忙把手上的书信丢到地上,抓起萨满圣母的两只脚闻了闻,讨好地说道:“你这脚很香,我可不可以亲几下。”萨满圣母脸色一变,尖声叫道,“不行,不行啦。我告诉你,你要是亲了我的脚,你这辈子就不要再亲我的嘴了。那很恶心啦,你知道不知道?”
断箭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白嫩的两只脚,奇怪地问道:“你脚很干净啊,香喷喷的,有什么恶心的?”说着在她脚心挠了几下。萨满圣母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啦,快点啦。”
“那你告诉我,这个独孤是谁?你大哥突然要杀李丹,是不是和这个独孤有关?”
“你什么男人啊?怎么这么计较,一点都不肯吃亏?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让你上车,还让你占我的便宜。”萨满圣母连连摇头,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这很重要。这次救了李丹,那下次呢?下次你不在了,我到哪找人救李丹?我必须告诉李丹,让他尽快想办法。”断箭从车座上拿起崭新的新足衣,一边给她裹足,一边说道,“现在这一切对我很重要。”
“我刚才说了,你们都会死的,除非李丹说服宇文护,修改国策,取消限市、限货的禁令,任由商贾通过河南、河西两条商道源源不断的给大漠运送物资,否则我也没办法救你们。”萨满圣母淡淡地说道,“这次我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我阿爸还没有看到这份书信,我大哥最好暂时留着李丹的性命,免得自作主张,惹得我阿爸生气。”
“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我只要杀了他,这封书信就没有意义了,你阿爸和你大哥就不敢杀李丹了。”
“你真的不知道独孤是谁?”萨满圣母笑道,“你在大周很多年,又是梁山公的亲信,你应该知道当年宇文泰为什么要替自己的儿子迎娶梁山公的女儿李娥姿。你想想,宇文泰头一年攻陷江陵,掳掠十万户北迁,第二年就为儿子迎娶梁国高门之女,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安抚梁人吗?宇文护总揆权柄后,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起用包括梁山公李澣、荥阳公司马消难这些亡国或者从大齐投降而来的将领?他们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啊。”
断箭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独孤不是一个人,而是贺拔胜、独孤信的荆襄势力?”
“你不是一无所知嘛,一点就通。”萨满圣母抬手打了断箭一下,娇笑道,“你身份较低,只能看到大周朝堂表面上的一些东西,内中很多隐秘你不可能知道,即使是梁山公也未必清楚。想要彻底了解大周朝堂上的事,就必须了解几十年前大魏分裂的事,否则你很难明白现在的大周局势,更不知道为了生存而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看在你给我穿足衣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从哪说起呢?”萨满圣母轻皱黛眉,稍加沉吟后说道,“对了,你说李丹的养母是侯莫陈悦的姐姐,那我们就从侯莫陈悦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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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六镇起义后,河北出现了一位强悍人物,那就是秀容川的契人尔朱荣,他的秀容川大军里有四大名将,贺拔岳、侯莫陈悦、高欢、侯景。河阴之役后,尔朱荣夺取了大魏权柄,率军征伐天下。
当时河北、关陇接连爆发叛乱,河北的葛荣、关陇的万俟丑奴更是势不可当,总揆军政大权的尔朱荣随即命令尔朱天光带着贺拔岳和侯莫陈悦率军进关平叛,自己则带着尔朱宗室诸将和高欢、侯景在河北征战。
尔朱荣一直想夺取大魏国祚,但一来各地叛乱刚平,时机不好,二来他四次铸金像失败,天意不属。不久,孝庄皇帝找了个机会,把尔朱荣杀了,天下随即再度大乱。这时高欢乘势而起,击败了尔朱家族的秀容川大军,夺取了大魏权柄。
高欢独揽大权后,为了平定关陇,设计离间贺拔岳和侯莫陈悦。两人中了高欢的离间计,自相残杀。贺拔岳被侯莫陈悦杀了,他的武川军手下大将赵贵、侯莫陈崇等人极力说服了副帅寇洛,迎武川军大将宇文泰为统帅。武川军在宇文泰的指挥下,攻击侯莫陈悦。
侯莫陈悦当时统率的是陇西军,他打算去晋阳投奔高欢,这导致陇西军众叛亲离。他的姐夫李弼和大将豆卢宁随即率军投奔了宇文泰,而陇西大将李贤、李远、李穆三兄弟和宇文泰里应外合,击败了侯莫陈悦。侯莫陈悦在逃亡灵州途中被追兵抓住,吊死了。
贺拔岳的死讯传出后,曾有三股势力进关,意欲收编武川军,一个是高欢,他派了侯景,一个是洛阳的孝武帝,他派了武卫将军元毗,一个是荆襄的贺拔胜,他是贺拔岳的哥哥,也是秀容川的名将之一,当时他是南道大行台尚书左仆射,总督荆襄七州诸军事,拥兵数万,他派了独孤信。独孤信是武川人,后加入河北义军,成为葛荣的手下大将之一,邺城大战义军全军覆没后,他投降了尔朱荣。独孤信自小和宇文泰相识,他看到武川军已经拥立宇文泰为帅,也就回去了。
孝武皇帝受到高欢的胁迫,无奈下西行入关。他到了长安就要夺取宇文泰的兵权,宇文泰旋即废了他,拥立南阳王元宝炬为帝。不久,坐拥荆襄的贺拔胜被侯景击败,他逃到梁国避难三年,然后回到了长安。贺拔胜的回归,让长安朝堂陷入了更加激烈的权柄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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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军队当时分成四大派系,一个是宇文泰的武川军。宇文泰是六镇武川人,他和军中很多将领当年都是六镇戍卒,由破六韩拔陵领导的六镇起义随即爆发,宇文泰等人成为义军大将,都在义军统帅葛荣帐下效力。尔朱荣从秀容川南下,带着秀容川大军击败了义军。宇文泰等人被收编,效力于同为武川人的贺拔岳军中。他在武川军中,和寇洛、赵贵、侯莫陈崇等人都是平起平坐,他能继贺拔岳之后成为武川军的统帅,主要是因为他的才能和人缘。当年也有很多人反对宇文泰统领武川军,比如李虎,他就是强烈反对的人,他以最快的速度南下荆襄,请贺拔胜收编武川军,但荆襄距离关中太远了,他就是长翅膀飞来也不及,所以李虎得知宇文泰成为武川军统帅后,一气之下回洛阳了。
一个是李弼的陇西军,就是原来侯莫陈悦的军队。李弼是辽东人,不是陇西人,但他也有出众的才能和极好的人缘,加上他自己本是汉人,因此受到了陇西大族的拥戴,而其夫人侯莫陈氏又是鲜卑九十九大姓之一,鲜卑人也很信服他,所以这支军队一直是长安的主力大军。
还有一个是孝武皇帝进关时,由南阳王元宝炬统率的京师卫戍军。另外一个就是贺拔胜的荆襄军,他死后,这支军队的统帅就是独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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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八年,宇文泰建府兵。此时各军统帅都有调兵之权,宇文泰虽总揆军政,但对军队的控制还仅有武川一军。在这段时间里,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先后逝世,一个是武川军的寇洛,一个是荆襄军的贺拔胜,这两个统帅级人物的病故,使得宇文泰完全取得了对武川军的控制,并且和陇西军的李弼、荆襄军的独孤信等人正面抗衡。
李丹的父亲李弼仔细权衡局势后,断然交出了陇西军。由于李弼对宇文泰成就关陇霸业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得到了宇文泰的信任,而独孤信却没有这么幸运。
独孤信先是从荆襄战场上被调到秦州,其部下如郑伟、刘志、柳虬、杨忠等人全部被折散。几年后他又被调动陇西戍守边镇,秦州却由宇文泰的侄子宇文导坐镇,不让独孤信接近关中半步。独孤信戍守陇西多年,多次奏请回朝,宇文泰坚决不许,即使其闻母病逝,要求回家守丧也未能得到允许。
大统十四年下旨拜封了八位柱国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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