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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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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藕醚缦栉柚螅鼰l实在呆不下去了!
等尹焞离去,杨逸回头对李湘弦笑道:“尹才子现在名动天下,不得了啊,不如此怕是没法把湘弦姑娘和文姬姑娘请到这丰乐楼来啊!”
李湘弦进门时一见到杨逸,脸上的模样便窘迫万分,连粉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美得象一支迎风绽放的海棠,此时慢慢平静下来,但眉梢间那丝羞涩怎么也抹不去!
“湘弦现在并非行首,是杨公子刻意让奴家来的吧?”
“聪明!咱们是知心旧识,来,请湘弦姑娘共饮此杯!”杨逸说着还对李湘弦眨了眨眼,让这话多了一丝暧昧。
想起那夜的情景,李湘弦不禁又羞又恼:“谁跟你是知心旧识……”
她毕竟没法顶撞下去,杨逸呵呵一笑,见她又羞得局促不安,仿佛要逃出去,但说道:“东京行首大赛就要开始了,不知湘弦姑娘准备好表演的节目了吗?”
李湘弦瞟了他一眼,没有立即说话。
覃子桂正与赵文姬笑语焉焉,听了杨逸的问话,覃子桂回过头来说道:“湘弦姑娘,杨兄之才比那什么尹才子高出许多,今科说不定能一举夺魁,若是杨兄愿意帮忙,我想湘弦姑娘夺个花魁也是不难的。”
赵文姬是抱月楼的头牌,也是东京四大行首之一,身材纤细婉约,颜色殊丽,娇美异常,听了覃子桂的话,她便笑道:“不知两位公子可愿为奴家也填首词?”
“填词子桂最拿手,文姬姑娘找他准没错!”杨逸笑着回一句,赵文姬论姿色不输于李湘弦,可惜,她是小脚,杨逸对所谓的三寸金莲兴趣寡寡。
雅阁后面有个木栏轩围起的阳台,杨逸端着酒走到阳台上,眺望楼下的汴河景色,李湘弦也跟了出来,娉婷而带有一缕淡淡的幽香,她身材很高挑,站在杨逸身边几乎与他平个。
“湘弦姑娘打算以剑舞取胜?”
“其实奴家知道,奴家这剑舞初看确实让人耳目一新,但奴家在东京已经两年了,这剑舞大家也不觉新奇了!”
“那倒未必,如今聚于京中的士子大都是外地人!”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李湘弦突然问出这一句,而且意味似乎很深长。
杨逸回过头来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两人对视着,眼睛一眨不眨。
“你相信我真能帮你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能!”
杨逸笑了,或许李湘弦并不只是靠直觉吧!以她身后的组织,要查清自己的底细不难,而且杨逸能想到,李湘弦要接近自己大概还有其他原因在内啊。
“凭湘弦姑娘的美貌与才华,若是咱们联手,夺个花魁还是不难的!”
李湘弦神色一动,不觉靠近些来:“你答应了?”
“哦!一如记忆深处的那缕芬芳,仿佛皎洁的月光洒在仙子的玉雕上!让我一生思量。”
杨逸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嗅着风中的花香,神情带着几分沉醉,李湘弦脸上不禁又嫣红一片,身体移远些去,同时很想伸手扭他一下,这个坏蛋!
“常言道,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知湘弦姑娘何以报我呢?”
“有你这样的吗?还没帮人就先求回报了!”
“有些人是先君子,后小人,而我杨逸,真小人是也!”
苏辙回到家后,想到赵煦的可怕之处,不禁心有余悸,九年来赵煦一言不发,原来却一直在潜心学习,现在,赵煦充分学到了怎么行使自己作为皇帝的权力,皇帝不单有决定权,还有选择权,所有的问题,所有的谈话,他都可以选择从哪里切入,从哪点谈起。
比如苏辙在朝堂上说了一大堆,赵煦就充分行使了他作为皇帝的选择权,别的一概抛开,只选择苏辙拿汉武来对比神宗这一点,一刀刺入你的心脏,让你空有四肢,却全部瘫痪,让你驳无可驳。
这次虽然安然回家了,但以后呢?想到这,苏辙决定向他哥哥学习,必须,马上,走人!
他立即给赵煦上了道奏章,请求外放!
办完这事,苏辙刚刚松了口气,听到风声的朱光庭很快赶到苏府来,开口就让苏辙莫要行此下策!苏辙淡淡地看着朱光庭,在金殿时,他下殿待罪,满朝大臣竟三缄其口,若不是范仁纯最后站了出来,苏辙都不知道自己下场会是如何了?
现在我请求外放了,你朱光庭才来阻止,当时干嘛去了?
心中虽然不舒服,但苏辙还是把他请到了书房中,两人刚落坐,朱光庭就将有关杨逸之事简要说了一遍,苏辙现在相当于蜀党的党魁,他一外放,元祐党人三足去其一,就更加艰难了!
苏辙听了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看着墙上的水墨画,或者是在心中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吧。
朱光庭接着说道:“苏右丞,咱们还有机会,本来是想等恩科放榜后,再弹劾李清臣以权谋私的,既然苏右丞有事,咱们不防提前发动,您看如何?”
“科举实行糊名誊录,杨逸未必能上榜,若真如此,再弹劾李清臣为孙子开方便之门,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处理?”
“苏右丞放心,以杨逸之才,一定会上榜的!”
苏辙心中一动,难不成吕大防这些人竟操控了科举?所有主考官一经定下,立即要与外界隔绝,直到放榜为止,即便吕大防是首相,要操控科举也不简单啊!
“本官的辞程已经递上去!且看陛下反应再说吧!”
“这个无防,陛下挽留时,苏右丞顺势留下就是!”
按贯例,哪怕是做表面文章,宰相请求外放时皇帝都是要挽留一下的,这是也到此时朱光庭还过来劝苏辙留下的原因。
若是别的皇帝,肯定会挽留,而赵煦,他会挽留吗?苏辙想起朝堂上的情景,不禁怀疑起来。
仁庆坊滨临汴河,这儿有一个大码头,进出东京的很多货物都在这里装卸,码头边有许多仓库,也有很多贫民小宅子,这一带人员往来复杂,三流九教无所不包,械斗事件是常有的事,只要不弄出人命,或危及良家百姓,官府也懒得管太多。
入夜时分,林可儿女扮男装,头上一个破旧的范阳帽压得低低的,进入仁庆坊一条漆黑的小巷后,她飞快的窜上墙边的树枝上,静待了很久,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跃下来,向巷底的小院走去!
小院的厢房里,一灯如豆,光线被刻意的挡向一面,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静坐在灯下,这是一张非常普通的脸,国字型,肤质带着古铜色,仿佛一个码头上的苦力,听到院中传来一声轻响,他迅速将自己的脸隐到暗影里。
林可儿动作轻快得象一只狸猫,闪身进门后立即跪地拜道:“释迦佛衰谢,弥勒佛当持世,林可儿拜见教主!”
暗影里的男人一动不动问道:“林可儿,让你牵线尽快让法端接触到孟皇后,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啊?”
此人的声音微不可闻,但那冷森森的感觉听在林可儿耳朵里,却象炸雷一般,她赶紧分辩道:“教主恕罪,属下一直在尽力安排,但孟皇后极少出宫,想直接让法端与她搭上很难,现在只有通过孟皇后的姊姊孟月娥才可能达到目的!属下前两日已经成功将孟月娥引到静慈庵,与法端见过一脸。”
“哼!”
听到暗影中的男人没有多责怪,林可儿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脊背上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她接着说道:“禀教主,李湘弦最近与一个叫杨逸的书生卿卿我我,姓杨的每天都会到异香院来,给李湘弦排演行首大赛的节目,属下怀疑李湘弦已经动了真情,教主,为防这个姓杨的坏了咱们的大事,您看要不要……”
“此人什么来历?”
“是个杭州进京参加恩科的举子!属下查到,这个姓杨的在杭州时与章惇乃是忘年之交。”
“你盯紧一点,万一有什么不对,立即动手除掉,但不要惊动李湘弦,咱们现在还需要光明神教合作,明白了吗?”
“属下谨遵教主吩咐!”
第035章 浪荡子
尹焞如今在京中声誉极隆,但却在杨逸面前一次次的吃憋,心里自然很不舒服,得知杨逸在帮李湘弦后,这回轮到他来约赌了,他要捧丽春院的紫荷姑娘做花魁,看谁能赢。
其实花魁比赛美貌反而成了其次,因为能参加花魁大赛的姑娘无不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美女一但美到一定程度,单论外貌那就只能是春兰秋菊,各有胜场了,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才艺,有了能打动人的才艺,那她的美丽才能有更深的内蕴,才更让人沉迷。'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对尹焞的挑战,杨逸笑了!他客气地说道:“尹才子现在负天下人望,若再玩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未免落了您的名头,这样吧,这次要玩咱们就玩大点,十万贯!尹才子敢吗?”
尹焞吓了一大跳,十万贯得把他尹家半数财产变卖才能凑够这个数,用来跟杨逸豪赌,赢了还好,一但输了,怕被家里人吊起来狠揍都不解气,但被杨逸这翻话说出口,当着众人的面尹焞又不好弱了脸面,真个是骑虎难下啊!
杨逸见他脸色青白一片,接着哈哈大笑道:“尹才子既然敢来找我,难不成竟没一点赢的底气,若是您觉得十万贯太多,那咱们不妨换个方式,输者给对方做三年书童!当然,书童也不要您白做,月俸五十贯,如何!”
十万贯还只是钱的问题,做三年书童对尹焞来说还不如让他去死!免得整个尹家都跟着丢人!他真想掉头就走,但杨逸那稳赢不输的口气实在让他无法接受,再被他那鄙视的目光一扫,浑身血液顿时滚烫起来!
“十万贯就十万贯!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杨逸与尹焞的这场赌约很快传遍全城,为今年的花魁大赛增添了无限的亮点,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论这件事,甚至把朝中的那浓浓的阴云都冲淡了许多。
大宋百姓好赌成风,买斤果子、猪肉什么的,许多人都不是直接掏钱买,而是和卖肉的关扑一翻,赢了提着果子、猪肉就走,输了回家吃白饭,朝廷也没认真禁赌过,过年时,还会正式宣布开放三天,任由百姓关扑,甚至官府还会组织一些赌局!
听了杨逸与尹焞的这场豪赌,顿时勾起满城东京百姓的热情来,一些大商家也跟着开出堂口,百姓热情似火的跟着下注,一下子将整个东京都引得躁动起来,天天盼望着花魁大赛早点到来,丽春院与异香院更是夜夜客满,有来寻欢作乐的,更多的是想来一探底细好下注的。
异香院的老鸨李媚娘对杨逸简直是爱死了,上次一场豪赌人们还在津津乐道,马上又来一场更大的,异香院的名头也跟着一个劲的往上飙升,一下子成了大宋最有名的青楼,如今是日进斗金啊!
为了能让李湘弦这棵摇钱树赢得花魁比赛,李媚娘把杨逸当神仙似的供着,极力配合着,除了李湘弦,哪怕他要哪个姑娘陪宿都没二话,还不收钱!
杨逸也不客气,每夜把异香院那些美貌的姑娘唤来几个,恣意花丛,快活无限,每天醒来都是躺在一堆玉臂香乳间,杨逸床上那超强的实力,在异香院已不是什么秘密,许多姑娘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夜夜争着来侍奉他!
浪荡子就浪荡子吧!人生得意须尽欢,灵魂逆溯了千年,杨逸从未想过要约束自己去做个谦谦君子,何况这年头就是谦谦君子,也是以逛青楼为乐的。
后院的小楼上,流淌着忧伤而动听、直入肺腑的琴声,厅中的地毯上,李湘弦翩翩起舞,为了更好的表现出鸟儿飞翔的动作,还专门设计了一件无袖的上衣,她那双玉臂裸露在风中,或刚或柔的摆臂,不但深得后世那《雀之灵》的意味,而且整个舞蹈还融进了一些剑舞的轻灵,偶尔高高跃起时,就仿佛在空中飞翔的鸟儿,唯美而哀伤的动作表情,让人看得心醉。
杨逸坐在小几前,满意的端起酒来品味,李湘弦从小有接受各舞蹈的训练,本身就极有天赋,经杨逸一指点,融入了后世的一些舞蹈元素,其表现力自是不同凡响。
一支舞跳完,等乐师退去,李湘弦带着微微的娇喘,坐到他的身边,运动过后,她脸上的肌肤带着健康的红润,嫩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起伏的酥胸,晶莹的玉臂,杨逸的目光不离她的娇躯,坦然而灼热,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瑰宝!
每当被他这么看着,李湘弦便觉得自己象没穿衣服一样,在他面前丝毫无法遁形。
这几年在青楼,什么样的目光她都经受过,然而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官,也不敢这么坦然的盯着自己看,目光多是躲躲闪闪,象杨逸这么毫不不掩饰的坦然审视,还真没有过,这让她心跳加快的同时,心里又不禁渗出丝丝的喜悦。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李湘弦不知不觉间对他生出了一缕依赖感,他有时很霸道,让你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同时又能给你细心的呵护,让你沉溺其中,俊逸的外表,更让李湘弦折服的是他的才华。
她没想过,舞也可以这么跳,竟然有这么强的表现力,每次跳这支被杨逸取名为《生死恋》的舞蹈,李湘弦自己不知不觉间也为之沉迷,仿佛自己真成了那只哀伤绝望的孤雁。
“杨郎,你觉得奴家跳得怎么样?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吗?”
“如果你只是想用这支舞夺取花魁,足够了,如何你想让这支舞变成你生命的一部分,那还应该细细琢磨一下,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去理解,怎么去融会贯通就看湘弦你的了!”
“谢谢杨郎!”
杨逸一听,立即呵呵地笑了起来,没说话,但那目光分明是在说:光嘴上说谢没诚意!
李湘弦于是把酒倒满,要敬他一杯。
“湘弦啊,这酒我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万一醉了做出什么冒犯的事来,我可不负责任哦!”
“你这个登徒子!”
李湘弦轻嗔一声,无奈放下酒杯,抿了抿那水润的樱唇,靠上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些天,被他逼着这么做已经是第三次了。
或许算不上逼吧,哪个少女不怀春?昨夜她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与杨逸变成了一对比翼双飞的鸿雁,相互追逐嬉戏着,突然,一支箭矢射来,杨逸惨然坠落,等她飞到地上找到杨逸时,他已黯然死去!而她只能围在他身边一声声地哀啼着,绝望而无助。
从梦中惊醒的她发觉自己腮边竟是湿漉漉的,泪水把枕边染得斑斑驳驳,那一刻她就明白,杨逸不但进入了她的梦,也进入了她的心。
“好吧!我是登徒子,那我就做做登徒子该做的事!”
杨逸说完,不由分说揽过她柔软的纤腰,同时噙住她那水润的红唇,李湘弦一声嘤咛还没呼完,香唇上就被他肆意的掠夺侵袭去,娇躯上被他那双大手抚过的地方,就象着了火一般,滚烫一片!
“嗯……杨郎不要……”当发觉自己的双峰已落入他手中,被他尽情的把玩挑逗着,李湘弦不禁挣扎起来,但那挣扎的力度微弱之极,倒象在奉迎着他的索取一般。
金兽之中焚香袅袅,三月的春风拂过轩窗外的桃花瓣,如美人羞涩的红颜,宁静的上午,深深的院落,房中除了不时传出李湘弦一声轻吟,便只有窗外枝头的相思鸟在欢快的跳跃鸣叫。
“湘弦,你的家人呢?”
“在……奴家没有家人了!”
俏颜上红潮未退的李湘弦言词有些闪烁,说完不觉得有些愧疚的底下螓首,刚经过与杨逸的一翻缱绻缠绵,虽然未真个行云布雨,但她还是在阵阵眩晕中沉溺,此刻让她立即说出欺骗的话来,心里不禁感觉到丝丝的愧疚。
杨逸伸手帮她理了理散乱的衣衫,再把她那一头粟发挽好,没有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些属于自己的秘密,其实就杨逸个人而言,接近李湘弦也只是出于对这些教会一时好奇而已,至于她们要做什么,只要不危害到自己,他甚至懒得去管太多。
“湘弦你吃酣吗?”杨逸突然转而问起这句话来。
李湘弦听了轻嗔一声道:“你们男人谁不是这样,自命风。流;何况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酣?”
“哈哈哈!湘弦姑娘千万别爱上我哦!”
“你……谁会爱上你这登徒子!”
“那就好!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也无须欢喜,转瞬间消失了踪影,真的,我只是一片云,不知自己来自何处,将要飘往何方!”
想起自己穿越千年的事实,杨逸说话间有些落漠,李湘弦看着他那突然变得空洞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心里感到丝丝的刺痛。
她很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开口,杨逸轻轻站起身来说道:“过两日花魁大赛就要开始了,湘弦你还是多练习一下吧!”
李湘弦见他要往外走,不禁脱口问道:“你要去哪里?你要走了吗?”
杨逸回头淡淡一笑,便悄然退了出去,让李湘弦突然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或许是云层遮住的太阳,她感觉四周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
杨逸下楼时刚好与林可儿遇上,她立即蹲身一福,而杨逸却分明看到了她眼角一闪而逝的那抹寒光,心中不禁大感惊异,同时生出凛然的戒备之意!
第036章 花魁大赛(一)
苏辙罢相了,他的辞呈一递上去,赵煦竟面子上的挽留都不屑为之,直接就同意了苏辙外放汝州。
杨逸不知道,苏辙罢相让一场涉及到他的风波稍稍延迟了几天;听到苏辙罢相消息时他只是一笑置之;苏家两兄弟挺有意思,苏轼去年一感觉水有点冷,立即就撤退了;而苏辙最后还将赵煦狠狠得罪了一翻才想着开溜,跑?往哪里跑?杨逸就纳闷了,难道小苏没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苏辙罢相在朝堂上引起什么动荡不得而知,但在民间连个水花也没泛起来,满城百姓关心的都只是即将举行的花魁大赛,每届花魁大赛,热烈参与的并不只是东京城的百姓,四面八方赶来观看的少年郎不知凡几,有些人甚至从江南远道赶来,花魁大赛的盛况由此可见一斑。
城南的惠民河边,早就搭起了比赛用的彩台,那里是京城中最为空旷的地方,可容纳二三十万人,即便如此,据说已经有很多人提前去抢位置了,有些公子衙内派家仆到台下用石灰画个圈,或拿张椅子罢着,然后日夜守在哪里,就是为了霸个好的位置,花魁大赛前两天,那里竟已非常热闹了。
到了三月十五这天,东京城沸腾了,真个是满城花醉寻芳客,宝马香车倩笑多,天近黄昏时,满城百姓纷纷涌向惠民河边的广场上,来观看的可不只是男人,那些大家闺秀,高官贵妇同样欣然而往,有条件的高官贵戚之家可以在台下搭个彩幕,以供女眷坐观,没条件的也只能一起挤在人群中了。
杨逸与覃子桂春衫薄薄出得状元楼,踏着一地的斜阳向惠民河行去,两人手上各拿着一把折扇,杨逸倒不是要附庸风雅,也不是用来赶蚊子,他那折扇型号比较大,唰一下打开,差不多够当屏风供美人用来换衣裳了。
这么大的折扇一般人家是绘上书画后,挂在家中厅堂或书房墙上作装饰用的,而杨逸弄来这么一把,是打算等下人多时用来开路的!
俩人随着人流来到惠民河边,这里已是人潮汹涌,如波如浪,望都望不到边,开封府的衙役在努力地维护秩序,忙得满着大汗,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落,许多贵家女子想将香车赶往前边些,这样就可以直接坐在车中观看比赛了,但人潮擦肩接踵,哪里能进得去,只能急得在外围乱转。
覃子桂一看这架势也有点头晕的感觉,于是埋怨道:“杨兄啊!你明明可以到异香楼的花船上去观看,何苦来与大家一起挤来挤去呢?”
“急什么,这花魁大赛共分三天,精彩的都在后面,咱们今天就是来感受一下气氛的,子桂你看,四周多少名花争艳……”刚说到这,杨逸就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从旁边的马车上探出来,不禁脱口喊道:“苏小娘子……”
喊完他就后悔了,这个少女不是人啊!自己还是少招惹的好!免得哪天脑细胞损伤过度导致大脑崩盘。
那苏家小娘子见到他时,脸上顿时露出喜悦的神色,轻唤道:“杨公子,杨公子,没想到在此遇到你!”
杨逸避无可避,只得上前一揖道:“千百万人中,有幸再遇苏小娘子确实是难能可贵,不过……咱们今天能否别谈天文、医药之类的?你瞧!这花多好,月多圆!而青春只一晌。”
看他一脸糗糗的样子,苏小娘子不禁“噗哧”一笑,那美态真如牡丹绽放,如明月皎洁,杨逸赶紧别开目光,免得自己失态。
苏小娘子笑过之后说道:“那天是杨逸公子你先谈起这些的嘛!正好人家也喜欢这些学识,自然要和你讨论下去了!”
“是嘛?”杨逸仿佛在尽力的回忆当初的场景,手上那把大折扇下意识地在手心一拍,说道:“我认错!我有罪!呵呵,小娘子是进不去了吧!您请下车,小生来给小娘子开路!”
苏小娘子仿佛正等他这句话,带着那个叫茗儿的丫环欣然下车来,见到旁边的覃子桂时,她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狐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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