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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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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ぁ!
    何世宽的口气非常坚定,杨逸想了想没有再坚持,弥勒教一再对他下手,他确实想杀到寿昌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最好能把对方连根拔起,鸡犬不留!
    但他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连集贤院的官职都还没有正式上任,若是不管不顾的杀到寿昌去,就跟江湖人寻仇斗殴没什么分别了,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既然无法去寿昌,杨逸也没在无锡多留。
    回京的船速已经开到了最快,但杨逸还嫌不够,他双腿受伤,每天只能躺在船舱里休养,很不爽!
    “青叶,去把林道长与马汉卿请进来。”
    “是,大官人!”青叶应声出舱而去。
    这次青云老道很够意思,虽然得知杨逸已经成功脱困,还是派来两个高手做他的护卫,一个叫马汉卿,男,二十三岁,是青云老道最得意的俗家弟子,杨逸没见过他施展武功,但从一些细微处可判断,此人身手绝对不弱。
    还有一个叫林缥缈,女,二十岁,青云没同意她出家,但此女入道之心甚强,自己穿起了道袍、戴起了道冠,每天一副正宗的女道士打扮,被派来护卫杨逸她很不情愿,对杨逸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而且不许别人叫她的名字,要叫林道长才行。
    两人进来后,态度决然不同,林缥缈板着一张脸不说话,马汉新对杨逸却很恭敬,抱拳施礼道:“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
    “汉卿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另一个是不用杨逸招呼的,人家一进来就自己找位置坐下了。
    “是这样,我想请两位先行进京,帮我盯着两个人,一个是异香院的李湘弦,一个是驸马都尉王诜府上的护院谭愿,若无必要,先不必惊动他们,尽量查清他们暗中与什么人来往。”
    “大人怀疑他们是弥勒教中人?”
    “谭愿还不能确定,我只是怀疑,所以才让汉卿你去盯着他;而李湘弦已确定不是弥勒教中人,但她可能受到弥勒教控制,所以查查她接触什么人,应该也能找到弥勒教的线索。”
    “既然如此,大人为何不把此事交由官府来处里?”
    “我对李湘弦还抱着一线希望,若是她能主动合作,咱们应该有重大收获,若是让官府强来,除了逼死她,咱们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哼!”旁边的林缥缈突然冷哼一声,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说道:“师傅派我来只是保护你,我没有义务帮你去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杨逸听了有些尴尬,当初在洞霄宫他就见过林缥缈,据说林缥缈无论是武功、还是道法方面的悟性,在年轻一辈中都是最高的,而且向道之心也最诚,奇怪的是青云道长就是不同意她出世修行,原因何在不得而知,为此林缥缈没少缠着青云道长。
    杨逸怀疑青云老道是被她缠得烦了,干脆把人打发到这里来,自己好图个清静。
    马汉卿偷偷笑了笑,说道:“师妹的话不无道理,师傅让我们来负责大人的安全,若是俩人都离开确实不妥,这样吧,就由我先行进京,师妹与大人同行好了!”
    只能如此了,林缥缈不是自己的手下,人家不愿去,杨逸也不好说什么。
    等俩人退出去,杨氏端着药走了进来,韩碧儿一脸无奈的跟在后面,进来就向杨逸‘投诉’道:“杨郎,阿娘她非要自己来,奴家劝不住呢!”
    危难之时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这次事件,在船上韩碧儿先是用身体护着杨氏,后来更是不顾危险,亲自去追匪人,有智有勇,有情有义,若不是她紧追不舍,杨逸很可能在船上就被折磨致死。
    经此一事,韩碧儿算是真正取得了杨氏的认同,让她改口叫娘了!
    杨逸笑了,他能理解杨氏,那种深刻的母子情是别人永远无法取代的,他接过药碗大口把药喝完,对韩碧儿说道:“碧儿你不懂,娘亲经手过的药,不苦!”
    杨氏伸手在他额上来了一指头:“你啊!就知道哄娘开心,你若是真心疼娘啊,以后就少惹些事,让娘少操份心就行了!”
    杨逸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安慰道:“娘,都说了孩儿是天上星宿下凡,不管遇到什么劫难,总能逢凶化吉!所以啊,娘亲尽管放一百条心就是啦!”
    “阿娘,杨郎他说得没错,您就不用太担心了!”
    “碧儿你少帮着他来哄我,阿娘还指望着你以后帮着管管他呢!你倒好!”
    韩碧儿不知说什么了,让她管杨逸,她管不了,让她拂了杨氏的心意,她不敢!站在那儿有点忸怩不安,丝毫没有当日指挥若定的风采,杨逸有些好笑,或许她太在乎所以才这样,或许她演小媳妇的戏码演得太投入了。
    杨逸脱险后得知她当日的表现,心里很感慨,一开始他就感觉到韩碧儿很聪明,但显然自己还是小看了她,这女人一直在演戏,演着演着可能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真假了!
    只要她对自己那份感情不假就行,杨逸懒得去细究其它,有些事难得糊涂!
    何世宽带着上百刑部的精干老吏,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直奔寿昌而去,从无锡一出发,他就让那些六扇门的高手分散行动,以各种身份为掩饰,一路探查过去,何世宽自己到了睦州就停了下来。
    弥勒教屡屡造反,乃是朝廷的心腹之患,这次公然劫持新科状元,不管他们目的何在,都触及了朝廷的底线,但弥勒教向来十分诡秘,善于以各种身份伪装,所以何世宽这次异常小心。
    余应贤在苏杭一带严打,确实抓到了不少弥勒教徒,但都是些小鱼小虾,起不了关键作用,但从这些下层教徒口中,却得到了一些弥勒教联络的暗号,何世宽打算利用这些暗号,看看能不能钓到一些大鱼。
    谢老根五十五岁了,就象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叟,卷曲的胡子让他看上去有些邋遢,一身布衣好象半个月没换了,若是你因此小看了他,那很正常。
    事实上谢老根在刑部做捕快已三十多年,这三十年间,他破获的奇案,抓捕的江洋大盗数也数不过来,在刑部是数一数二的名捕,这次刑部精英尽出,他被何世宽委以重任,带着几个徒弟以行商身份,首批进入寿昌县。
    跟在谢老根身边的是谢三郎,父子俩长得很象,谢老根靠在墙根打盹,留下谢三郎在货担前卖力的呟喝着。
    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口,比谢老根他们晚一天到寿昌的白驹,正在墙壁上画一个三角形,三个顶角外面又画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小圆圈,这个看上去就象小孩子随手涂鸦的图形,却是弥勒教原来的联系暗号,这已经是他到寿昌后画的第四个暗号了。
    当然,白驹没指望画几个暗号,就会有弥勒教徒来联络自己,傻呼呼的自投罗网,弥勒教的人向来十分谨慎,杭州那边一出事,可以料想弥勒教一定更改了联络方式,白驹来这儿画个过时的暗号,只会让弥勒教的人怀疑他别有用心。
    而白驹要做的,正是让弥勒教的人怀疑自己,有了怀疑,或许就会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白驹的角色就是要扮那只蝉,让弥勒教的人来扮螳螂,而黄雀,则非谢老根莫属,只有凭借他那丰富的经验,才能在茂密的枝叶中,把那只善于伪装的螳螂找出来。
    画好了图形,白驹到对面的一个小酒楼用餐,过了半个时辰才怏怏而去。
    街上人来人往,谢三郎的苏州幞头卖得还不错,墙边的谢老根还在打着盹,大概是年纪大了精神不济,任由谢三郎一个人忙活着。
    “三郎,走了,咱们换个地方再卖!”谢老根突然伸了个懒腰说道。
    “爹,为什么呀?在这儿不是卖得好好的嘛?”
    “你懂个屁,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让你换你就换!”
    谢三郎不敢顶撞老爹,只得不情不愿地收拾货担,嘴里却嘟囔个不停!
    “你再磨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可是爹,你总得说个理由吧!”
    “唉!你这傻小子,咱们初来乍到,正因为货卖得好,才更要换个地儿才行,否则那些地痞眼红缠上来,你今天就得血本无归,明白了吗?”
    “哦哦……”谢三郎大急,生怕真有地痞缠上来似的,飞快的收拾起货担。
    父子俩挑着担儿走出一段后,谢三郎趁旁边无人,才轻声问道:“爹,可是有何发现?”
    “瞧见那短衫男子没有”
    “不就一个沿街叫卖的货郎吗?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
    “臭小子,多学着点,你注意看他的担子!”
    “担子也没什么问题啊!”
    若不是任务在身,谢三郎可能已经挨一顿揍了,此刻谢老根只得耐心地提醒道:“此人确实很象货郎,唯独一点,这短短百十步路,他已经换了两回肩膀了。”
    谢三郎总算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若是经常挑担沿街叫卖的人,走半天也不会换一回肩膀,现在此人百十步路就换两回肩膀,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是个新手,而他刚好又随着白驹的方向走,难怪被老爹看上了。
第062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张崭新的轮椅,一位英俊的少年郎,由一个俏丽的女道士推着,一起进了异香院。
    这个新颖的组合,引来了楼中一片讥笑声,坐着轮椅的杨逸听而不闻,推着轮椅的林缥缈则干脆视而不见,仿佛正在思考着高深的道法。'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哎哟,状元郎你可回来了,你这么做可不地道,湘弦呢?”老鸨李媚娘一见杨逸,立即迎过来,脸色却不好,仿佛杨逸欠她钱没还似的。
    “媚娘你这话怎么说的?湘弦……你是说湘弦不在异香院?”
    李媚娘神情古怪地问道:“湘弦难道不是跟状元郎你在一起?”
    “我正要找她!说,到底怎么回事?”
    “状元郎,是这样,京里传来你出事的当夜,湘弦就不见了,我还以她是偷偷逃……跑去找你了呢?我这院里全靠她这张招牌了,状元郎你可不能黑我,赶紧让湘弦回来吧!”
    听了李媚娘这话,杨逸久久不语,他回京这么急着来异香院,就是打算与李湘弦摊牌,尽可能挖出更多有关弥勒教的信息,他不想那些鬼鬼魅魅老是惦记着自己。
    “湘弦没有来找过我!若是她回来,立即告诉我一声!”
    说完这句话,杨逸便与林缥缈离开异香院,李湘弦突然离开确实让他始料未及,虽说百密总难免一疏,还是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当初是想为官后再捞点政绩,看来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现在也只有寄望于马汉卿那边能有所收获了!
    上了马车后,他问林缥缈:“有什么办法联系上你马师兄吗?”
    “你当我们是弥勒教的鬼魅吗?哪来那么多鬼伎俩!”
    林缥缈很反感别人说马汉卿是她师兄,因为马汉卿只是俗家弟子,而且现在为杨逸忙前忙后,似乎很热衷功名。
    杨逸扫了一眼她那身宽大的道袍,按说已经二十岁的年龄了,难不成还处在青春叛逆期?
    回到景明坊的家中,杨逸找了个机灵的小厮,去驸马都尉王诜府上打听谭愿的消息,结果小厮很快回来并报,说谭愿前两天请假回乡探亲去了。
    难怪自己回京后不见马汉卿,想来是随着谭愿出京了,谭愿此人,杨逸本来也猜不准,虽然他在安仁客栈试探过自己,也不足以断定他与弥勒教有关,然而谭愿这个时候突然回乡探亲,未免太巧了些,这反而让他暗暗高兴。
    杨逸置办的这栋宅子占地宽广,奢华程度直追王侯府第,七进院落带东西跨院,后面还有宽敞的花园,园中春水平岸,亭台楼阁,曲苑回廊掩映的花木丛中,浓浓的古韵雅意,杨氏进来后惊讶万分,这不,一见杨逸回来,她便来到杨逸的书房问道:“儿啊,你老实跟娘说,你哪来的钱置办这么大的宅子?”
    韩碧儿和青叶,还有几下丫环跟着她,杨氏以前习惯小门小户的生活,现在前呼后拥似乎一时适应不过来,杨逸摆摆手,让跟随侍候的丫环先退下去,才笑道:“娘,以前真宗皇帝不是说了嘛,书中自有黄金屋,孩儿状元都考上了,置办个宅子算得了什么?娘,您快坐!”
    杨氏在他身边坐下,有些担心地说道:“你当娘老糊涂了是吗?就算中了状元,一下子又哪来这堪比王侯之家的宅子,儿啊,娘亲不图你这些,咱们娘俩过得清贫些也没关系,只要平平安安就好,我儿可别为了哄娘开心,去做那些贪赃枉法的事!”
    “娘,您想到哪儿去了!孩儿是那样的人嘛?娘亲但请安心住下,实话跟娘说吧,前阵子在京中孩儿与那李家老太婆见过一面,她仗着她娘家高门大户,视我们母子如草芥,孩儿就是要给娘亲争口气,让那老太婆看看,我们母子哪点都不比他韩家差,我气死她!”
    “儿啊,别人怎么看、娘早就不在乎了,你不必为了娘去争这份闲气,只要你今后能做个好官,为百姓造福,平平安安的,娘亲就再也不求什么了!这宅子呀,你还是……”
    “娘!您就别担心了,孩儿进京赶考时,京中举行花魁大赛,孩儿作了一首词帮异香院夺得了花魁,这钱是孩儿凭自己的本事赢得的,娘亲您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面对这个母亲,杨逸真的别无它法,只得亦真亦假的哄着,韩碧儿站在旁边一直插不上话,这会儿终于逮着机会说道:“阿娘,杨郎他说的是真的,他在花魁大赛上做的《雁丘词》,如今已是传唱天下,世人皆知呢!”
    俩人一唱一和,好不容易把杨氏哄下来。
    到时晚饭时分,杨逸把覃子桂请过来一起用饭,这家里宽敞,几十个人住还嫌冷清些,而覃子桂要置办宅子总需要些时间,杨逸便让他暂时一起住着。
    用过饭后,俩人在花厅中品茶闲聊,话题很快转到朝中形势上,覃子桂说道:“杨兄,我听说苏学士被贬到英州去了!”
    杨逸不置可否,这个他也听说了,苏轼太耀眼,而且以前做的事确实不太地道,现在元丰党人上台,他第一个被贬到岭南去并不奇怪。
    在《吕惠卿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的制文中,苏轼骂吕惠卿“以斗筲之才,挟穿窬之智,谄事宰辅,同升庙堂,……尚宽两观之诛,薄示三危之窜。”
    吕惠卿到建州后给朝廷上了一道谢表,以一句“龙鳞凤翼,固绝望于攀援;虫臂鼠肝,一冥心于造化”,回讽苏轼。
    吕惠卿人品或许有缺陷,但若说他是“斗筲之才”,十足的睁眼说瞎话,苏轼见吕惠卿回骂自己是“虫臂鼠肝”,不得不承认吕惠卿的文字功夫:“福建仔难容,终会作文字。”
    从这些事上,其实可以看出当时的苏轼人品不怎么样,和他浪漫洒脱,阳光明媚的诗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说他是人格分裂也不为过。
    这篇诏书极为有名,当时本该是由中书舍人的刘贡父来替皇帝写,苏轼怕别人文采不行,骂得不过瘾,于是主动抢过来自己写,若是只骂吕惠卿一个人,或许没人找他麻烦,可这样怎么能显出苏大才子天下无双的才华来呢?
    于是苏大才子一鼓作气,把所有元丰党人都骂了个遍,甚至开篇就用‘凶人在位,民不奠居’这样的语句,这‘凶人’是谁?说轻点这是在骂王安石,若深究起来,说他在骂神宗皇帝也行,反正苏大才子文采好,一句话总能让人产生丰富的联象。
    据说当日写完草诏后,苏大才子感觉畅快淋漓,仰天大笑而出,别人问他:“苏学士今天为何如此高兴!”
    苏大才子立即把草诏背了一遍,与大家一起分享,背完后得意地说道:“三十年作刽子,今日方剐得一个有肉汉。”
    爽!确实很爽!
    但爽过后是要付账的!
    而且这账拖了这么久,张商英他们自然要连本带利一起要回来!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即便你是天下最耀眼的才子也不能例外,谁让你好好的才子不做,去做‘刽子手’呢?
    杨逸笑笑,他全当在看热闹,反正这些事现在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而且象苏轼这样的才子,踢踢屁股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当初他就被李定一群人踢到了黄州,才有赤壁怀古这样的绝世名篇问世,这回又被踢,倒不知道能不能再踢出点‘绝响’来。
    “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其它的?改元绍圣这些就不必说了。”杨逸一回京,就为弥勒教的事周旋,让覃子桂负责去探探朝中的变化。
    覃子桂脸色有些凝重,接着说道:“吕大防吕相公外放,范仁纯范相公也自请知颖昌府,范祖禹罢翰林学士,出知陕州。”
    杨逸笑道:“子桂,你想想你恩科的答卷,你早已被打上了新党的烙印,这些人外放都在意料之中,你担心什么?”
    “不是,杨兄,小弟只是觉得朝局太过动荡,一时心中惴惴而已!”
    杨逸能理解,覃子桂只是一个初涉官场的雏儿,在这当口,正好朝局卷起滔天巨浪,他难免有些莫名的忐忑。
    “子桂别担心,安心做好你的大理事评就行了!其它的现在轮不到咱们来出头。”
    从覃子桂口中得知,除范仁纯等人外放,随着章惇入主中枢,大批的元丰党人迅速被招回京,曾布出任翰林学士,张商英进用为右正言,蔡京出任户部尚书,王安石的女婿蔡卞为尚书右丞,林希为中书舍人,黄履出任御吏中丞。
    除此以外,周秩、翟思、上官均、来之邵、郭进章、刘拯等一大批元丰旧人都被招了回来,充入御史台、知谏院等关键部门,瞬息之间,朝中局势立即倒转过来,元丰党人立即占据了上风。
    这或许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吧!
    元丰旧臣之中,吕惠卿是唯一一个没被招回京的大佬,他曾经背离了王安石,这或许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因此,即便元丰党人翻身作主了,他依然被排挤在外,可以预见,吕惠卿回朝的可能性极其渺茫了。
    “对了杨兄,还有一个消息,苏尚书迁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了!”
    “苏颂?”杨逸有些意外,却对赵煦的这个决定十分赞赏,章惇等人接下来要做的,首先必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但仇恨这东西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赵煦让苏颂出任尚书右扑射,正好给以章惇为首的元丰党人一些牵制,以免事态失控,苏颂品格高尚,而且从不涉入党争,其超然的地位,正是赵煦目前最好的选择,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赵煦这个年轻的皇帝很不简单,政局的把握极其到位。
    “杨兄,苏相公可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呵呵,你怎么能直呼名讳呢?”
    “子桂你找打是不是?”
    “小弟说错了吗?我猜杨婶婶若是见了苏家小娘子,这亲事准会一口答应下来,杨兄你还是早点准备聘礼吧!”
    “那未必,我娘是小户人家出身,想来也是中意小户人家女子的。”
    “呵呵,杨兄那咱们就等着瞧!”
    杨逸横了他一眼道:“说真的,子桂你倒应该多向苏相公学习,你这性格不适合卷入激烈的纷争中去,若能象苏相公一样,那是最好!”
    “多谢杨兄提点!”
    两人正聊着,花厅外暮色慢慢笼罩过来,院外的花木只余下淡淡的剪影,下人们提着灯笼行走其间,点染出一团团橙黄色的光晕,就在此时,门外小厮来报,说章惇来访。
    杨逸为之愕然,让小厮过来推着自己,与覃子桂一同迎出大门去,杨逸与章惇虽然交情不浅,但章惇现在是朝中首相,一举一动不可能再象以前那么随意,现在突然来访,确实出人意料之外。
    杨逸迎出来时,章惇已经在前厅奉茶,脸上神色平淡,瞧不出什么异状来。
    “章相公,在下要失礼了!”
    “行了,以前也没见你多礼过,状元郎啊,你这腿伤怎么样?可好点了?”
    “不碍事了,过几天伤口结疤了就能恢复如前!”杨逸说完让下人去准备酒菜,章惇立即制止,覃子桂一见如此,便先行告退了。
    杨逸将章惇请到自己的书房,让下人远远守着,到了此时,才看到章惇脸色慢慢沉郁下来,杨逸有些奇怪,淡淡地笑道:“章惇公现在应该是意气风发才是,难不成朝中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您!”
    “弥勒教朝廷一定会严厉打击,小友能安然回来就好,此事咱们暂且不提!”
    章惇的话有些不着边际,这让杨逸更为好奇,他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章惇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在杭州时小友便有神医之名,只是老夫一直未曾细问,小友在医术上到底是精于哪方面。”
    杨逸听了心中顿时一沉,章惇不会无缘无故跑来问这个,而且从他脸色判断,事情小不了,这东京城里,值得章惇亲自跑来寻医问药的能有几人?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晚辈各方面都只是粗略涉猎,样样不精!”
    章惇双目精光大盛,有些不满地说道:“小友在我面前用不着打哈哈,若非不得以,老夫也不会来找你,直说吧,你在肺部疾病方面可有把握医治?”
    杨逸很想直截了当的回答不能治,但看着章惇那沉郁的脸色,他犹豫了!
    “这方面晚辈虽有涉猎,但未曾亲自诊断,何来把握二字?”
    章惇怔怔地看了他许久,一叹道:“小友啊!咱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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