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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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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下官这腿已经勉强可以走路了,只是家母放心不下,下官也不好忤逆她,集贤院这边早该来报到了,怎好再耽搁下去,因此只能这样将就两天!万望李学士莫怪下官失礼。”
“呵呵,状元郎忠孝两全,本官岂有怪罪之理,来来来,本官带你去见见院里的同僚。”
其实在花魁大赛上俩人就照过面,只是那时没有通名见礼而已,李格非对他第一印象很不错,唤来一个小吏推着他,先去拜见另一个直学士席乐同,见礼时席乐同笑得一脸和气,这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好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除席乐同之外还有四位直学士,不过这四位只是兼个名,并不在集贤院办公,其实就是李格非也兼着太学正的差遣,时常不在院里的,至于集贤目前名义上的最高长官是曾布,人家也不在院里办公,院里事务事实上就落到了李格非和席乐同身上。
见完这两个上官,接着还有十来个同僚都一一去拜见过,最后李格非还亲自带他来到自己的案桌旁,含笑道:“现在院里也没什么事,状元郎先熟悉一下事务就可以了!”
“多谢李学士关照,下官感激不尽!”
“好了,就这样,你若有什么不明之处,不妨多问问同僚,直接来问本官也行!”
“下官明白!”
李格非回他的签押房后,杨逸发现,并不是他一个人无事可做,其它各个同僚也一样闲得象瓜一样,不是在看书,就是在聊天,集贤院主要的职责是刊缉校理经籍,可经籍数来数去也就那几本,哪里天天有经籍来给你校理?
说白了,集贤院就是一个把文人培养成官僚的地方,或者说是供他这种官场新丁镀金的地方。
杨逸本人也挺能侃,很快就和万世芳、刘宇、李德禄等几个同僚侃在一处,杨逸不但是状元郎,而且和首相关系密切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众人也乐意与他接触,他在院里一整天,倒也不寂寞。
到了晚间,杨逸依照惯例请所有上官而同僚去吃酒,他也没小气,直奔白矾楼而去,东京城里只要稍稍上点档次的酒楼,都会在堂边设一个走廊,里面坐着一排排的妓人,而象白矾楼这种高档酒楼,妓人的档次也比较高,她们只是陪客人吃饭饮酒,活跃气氛;
只有那些档次比较底的酒楼,妓人才会陪客人上床,有这项特殊服务的小酒楼会在阁间里设一个暗室,里面摆一张小床方便客人行事,它们靠这种特殊服务,很能抢去一部分客人。
杨逸让同僚们每人点去一名‘小姐’,一顿酒席吃得主客尽欢,杨逸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官场处女秀。
第056章 冲突
夜月微光,四周一片静寂,富阳离杭州不远,但却深入了山区,这等偏僻小城,不象东京那般彻夜灯火辉煌;入夜后不久,富阳城中已是更鼓萧条,灯息人静。
只有城东的驿站中,数个灯笼高挂,大门与围墙四周时有举着火把的官差巡视,从寿昌押回杭州的二十多个弥勒教要犯就看押在驿站中,何世宽亲自坐镇驿站,从京城带来的刑部捕快也有半数守在这里,其他的因驿站无法容纳,分散于城中客栈。''
时入三更,夜色更浓,几丈外便看不清人影,就在此时,驿站正面突然有几个黑衣蒙面人飞快的逼近,兔起鹘落身形快如鬼魅。
“什么人?胆敢靠近格杀勿论!”驿站中守卫的捕快大喝示警,同时长刀出鞘,严阵以待,有的已经迎着黑影扑了出来。
前面数人刚刚战在一起,驿站左右两边便飞进二三十包东西,触地即炸,一团团火光爆起之后,浓烈的白烟弥漫而起,辛辣呛人,刚刚披衣冲出的何世宽被呛得眼泪直流,他大声地喊道:“不要慌!守住人犯!守住人犯!”
驿站里这些都是刑部干吏,处变不乱,一部分紧紧护在何世宽身边,一部分提着刀枪迅速退守左边关押人犯的厢房,二三十个蒙脸人从四面迅捷的跃入驿站,刀光寒映,一言不发的就冲左边厢房杀去。
数十捕快猝不及防之下,许多人被浓烟薰得泪水横流,两眼难睁,不免吃了大亏,但他们毕竟是经验老到之人,此时三三两两守望相助,与冲进的蒙面人战得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城中各处火光四起,一片大乱,有人在喊山匪杀进城来了,有人说军中士卒叛乱,不一是足,惊慌失措的百姓不辨真假,在火光中哭爹喊娘,四处乱窜……
驿站中的战况激烈无比,蒙面人武功大多不及留守的捕快,死伤很重,若不是捕快被薰得两眼红肿,视物不便,他们更惨;另一方面蒙面人也有自己的杀手锏,他们有种小竹筒,一按机关能射出数根细针,针上有毒,许多捕快就是倒在这种飞针之下。
李湘弦带着最后几个人跃上屋顶,从屋顶破瓦而下,入室后才发现除了囚犯,尚有捕快守在房中,她降落到一半,便有杀光缭绕脚下,来势快若奔雷!李湘弦左手一荡绳子,拧腰横荡,险险避过这一刀,矫健地跃出一丈远。
啪的一声,屋顶上扔下一个火把,屋中情形顿时一目了然,二十多个犯人被分别关在一个个牢笼中,手脚戴着枷锁,蓬头散发,神色萎靡!
“爹!娘……”李湘弦喊到一半,逼人的刀光再次劈来,她飞身而退,身体轻盈如风中柳絮,手中宝剑斜刺而出,角度刁钻,快如闪电,噗的一声,捕快的右臂鲜血喷涌,大刀啷当落地。
屋顶的几个蒙面人也沿着绳索迅速滑落,与几个捕快战在一起,左边角落里的一个女囚此时微弱地喊道:“仙儿,别管我们,这里守卫森严,你快走……”
这一声虽然微弱,听在李湘弦耳里却不啻于炸雷,她撇下受伤的捕快,飞身向角落扑去:“娘,你没事吧!娘,我来救你们了!”
手臂粗的牢笼被李湘弦用宝剑劈开,但手脚上的锁链她却一时斩不断,只得先将自己的娘亲拉了出来。
“仙儿,不要管我们,我们走不动了,你快逃,再晚……”
“娘,你等着!”
说话间,李湘弦又劈开傍边几个牢笼,但她爹爹与两个叔叔伤得更重,连说话都困难,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几个至亲之人,李湘弦眼泪禁不住往下直流,就在此时,又有七八个捕快冲进屋来,有的冲向李湘弦带来的几个同伴,有的往她这边冲过来。
“邪教匪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刀光随着人声逼近,李湘弦奋起还击,与三个捕快战在一起,她的剑舞绝非只是用于观赏,此刻剑势快捷如电,又轻灵如风,招招攻人必守而每个动作又充满了美感,仿佛一只花间飞舞的彩蝶。
三个粗壮的捕快竟反被她逼连连后退,但随着冲进来的捕快不断增多,李湘弦越来越吃紧,形势变得岌岌可危。
“仙儿!快走,好好活下去……”
呯的一声,那戴着锁链的妇人竟一头撞在石壁上,血肉模糊,其他三个男的愕然一瞬,也纷纷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撞在石壁上,他们早已不堪折磨,但求一死,而此刻他们都明白,他们不死,李湘弦就不会丢下他们,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大家一起死。
“爹!娘!啊……”李湘弦惨叫一声,不顾一切的扑到父母身边,泪雨纷飞,肝肠寸寸断裂,围攻她的捕快见到这惨烈的一幕,也不禁纷纷停下手来,谁没有个妻儿老小,看着李湘弦抱着自己爹娘的尸体,凄惨嚎哭,象个无助的孩子,即使双方是敌对立场,也不免心生戚戚!
余下的两个蒙脸上趁此机会,冲到李湘弦身边,不顾她反抗,架着哭成泪人的李湘弦飞逃出去,屋里的捕快不知为何,只是虚张声势,竟没有拼死拦截。
赵煦用杨逸开的方子,这事还处在高度保密之中,御药局的几个御医都被下了封口令,从抓药到熬药,各个环节都由刘瑗等人亲自监督,防范极为森严。
平时皇帝饮食也有太监试菜,若是赵煦无病,太监吃了没事的饮食就算安全了;但现在不同,只要更改一下药物,健康的人吃了没事,但赵煦吃了却很可能导致病情恶化,甚至迅速死亡,用人根本测试不出来。
如今赵煦膝下无子,病情又如此严重,谁能保证有人起别样的心思?这皇宫之中其实是天下最凶险的地方,处处暗藏杀机,稍有不慎就算贵为皇帝,也难防无处不在的暗算。
杨逸每三天兼一天起居舍人的差事,若是安排得太紧凑,反而容易惹人疑心,宝文阁里,杨逸静静的给赵煦把完脉,焦守便忍不住上来问道:“杨舍人,这用药三天了,官家龙体可有好转!”
杨逸点点头说道:“从脉象看,陛下脉膊比前几天有力些,也渐渐趋于平稳,这是好现象,至少说明现在用的方子是对症的,但肺结核属于慢性病,医治起来也需要长期调理,几天时间是不可能有太明显的效果的,还望陛下不要着急。”
杨逸现在的样子很淡泊儒雅,但赵煦对他了解已很深,知道这淡泊儒雅的形象下掩藏着一颗强悍的心,赵煦是刚毅的人,所以对章惇和杨逸的这种果决的性格非常欣赏;
只有这样的人才足以委以重任,他微笑着说道:“朕的身子朕自己明白,杨卿不必过多顾虑,按照你的判断用药就是,这两天,朕这咳嗽的毛病缓解了些,夜里盗汗也轻了不少!”
赵煦不咳嗽时,除了脸色灰暗些,几乎看不出他身患重病,他坚强地支撑着,努力保持着自己身为帝王的尊严,绝不多作无谓有呻吟,杨逸在原来的药方上添加了两味药,停笔说道:“多谢陛下理解,据臣研究所得,这肺结核是能空气或者吐沫等传染的,那些体质差的人若是过多与陛下接触,很容易被传染,所以,臣建议陛下在身体康复之前,尽量少接触家人,以免更多的人染上此症。”
“果真?”
“臣岂敢妄言!”
此事杨逸原先没说,是因为考虑到赵煦的感受,现在说出来,是出于安全考虑,赵煦接触宫中的人越少,安全上就越容易防范。
赵煦听了很重视,立即吩咐下去,还特别交待了不让福庆公主接近自己身边来,他现在就福庆一个女儿,还是非常疼爱的。
“太后驾到!”
就在这时,宝文阁外传来太监长长的唱喏,随即就见向太后带着太监宫女走进来,她四十来岁年纪,头帽凤冠,身着紫色镶花凤袍,尽显雍容华贵,进门就问道:“官家身子可好些了?”
“孩儿拜见娘亲!多谢娘亲挂挂念,孩儿身子已经大好!”
“官家快免礼!”
杨逸在一旁听着俩人对答,感觉有些别扭,向太后并不是赵煦的亲娘,但她是神宗皇帝的正宫皇后,按规矩无论哪个嫔妃生了儿女,都得叫向太后做娘,这种规矩让杨逸这个穿越者有些不适。
向太后刚刚想走上前去,赵煦便开口说道:“娘亲请勿近前来,孩儿这病会传染,今后若无要事,娘亲请尽少来孩儿这殿中,等孩儿康复之后再去向娘亲请安赔罪。”
向太后听了非常不悦,立即反问道:“这是谁说的?官家这病也不是一两天了,以前怎么没听御医提起此事?”
杨逸感觉要糟,果然见向太后脸色一沉,接着冷声说道:“来人啊,去问问那帮御医,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胡言乱语,挑拨我们母子感情!”
向太后的曾祖父是前宰相向敏中,出身显贵,加上这些年从皇后到太后,久居上位,自有一股凛然的威仪,她这一怒,殿中顿时个个噤若寒蝉。
而此时赵煦轻咳两声,淡淡地说道:“娘亲不必大动干戈了,没有人要离间我们母子感情,此事也并非针对娘亲一个人,福庆她们我也刚刚吩咐下去,娘亲适时而来,未及提前告知而已。”
“我不信这些,就算真会传染,官家有恙在身,我这个做娘的又岂能置若罔闻?你!是什么人?”
向太后突然转向杨逸问道,语气更为不善!
“微臣起居舍人杨逸拜见太后!”
“我站着,你坐着,你就是这么拜见我的?官家,这是何故?我大宋难不成没人了吗?为何让一个残废来侍候左右,这岂非有失朝廷体统,扫尽我皇家脸面?”
杨逸眉头一蹙,他真怀疑向太后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捣乱的,此时他更不可能起身了,就在轮椅上躬身一揖道:“太后若是对臣不满,尽管责罚臣就是,但是陛下龙体关系到国家社稷,如今有恙在身正需要安心静养,太后在此大发雷霆殊为不妥,臣斗胆奉劝太后以陛下为重,暂息雷霆之怒,还陛下一个清静的所在;
且,臣乃通过科举正途出身的官员,并非内臣,此翻出任起居舍人,有吏部正式备案行文,来此录起居注乃臣的职责所在,太后对臣这般横加喝斥,传扬出去,难免会让朝野误以为太后在干政,请太后三思。”
若是在别的朝代,杨逸如此忤逆向太后,甚至语含责备之意,怕是不砍头也要下大狱,但这是宋朝,一个士大夫敢于向皇帝脸上喷口水的朝代,他这话虽然让向太后怒火中烧,但却有理有据,所以杨逸并不惧她!
“好好好!”向太后满腔愤慨,一时却无言以对,冷冷地扫了杨逸一眼,回头对赵煦说道:“那官家就安心静养吧,我这做娘的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赵煦沉默了许多,突然说道:“杨逸,你可知罪?”
“陛下,臣不知罪从何来,陛下是我大宋皇帝,陛下的尊严代表着我大宋的尊严,维护陛下的尊严是我等做臣子的本分,而且,太后行为确有不妥之处,为人臣子者,自应尽到自己的本分忠言进谏,虽然逆耳,在所不惜!”
赵煦突然一笑,说道:“行了,少在朕面前表现你的忠心,方才还没表现够吗?”
“非也!若是陛下行为欠妥,臣一样会冒死进谏,并无不同,若是陛下视臣方才的举动为献媚,那陛下您就错了!”
“你!哈哈……。咳咳……”
第066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护卫杨逸一事上,林道长倒是很尽责,杨逸上值,她送到衙门口,杨逸下值,她提前来接。
缓缓而行的马车上,林道长在车壁边盘腿闭目养神,她向来自视为方外之人,对杨逸并不刻意避嫌,来回总是同车而行;杨逸注意到,她平时总是蹙着的一双秀眉舒展开来了,鼻息悠长,仿佛入定了一般;白皙细腻的皮肤,润泽如玉,头上戴的道冠顶端如牛鼻子,挺好玩,难怪有人把道士称为牛鼻子呢,道冠为四角形,把她那张瓜子脸一衬,让下巴显得更为尖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张脸其实很清丽,此时看上去分明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杨逸想起她平时总是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禁莞尔。
“林道长,能否向您请教一下吐纳之法?我似乎遇到瓶颈了!”
好象没听到,等杨逸准备提高声音再次询问时,林道长却突然睁开双眼,秀眉顿时又蹙了起来,望也不望他一下哼道:“无聊!练了没几天就能遇到瓶颈了?”
“呵呵,我只是觉得进展缓慢,怀疑你师父教我的是那种下九流的法门。”
“你们种人满身铜臭,教你下九流的法门还嫌多余呢!”
杨逸突然觉得没事逗逗林道长挺好玩的,他复又呵呵笑道:“林道长莫非见别人给我送来这么多财物,因此心气不平?要不这样,后面这车金银我就送给林道长您了,算是酬谢林道长这些天来的护卫。”
今天尹焞终于把钱凑齐送来了,除了一车金银珠宝之外,还有城外的一大片土地,城中六七个商铺,也一起用来凑数,好笑的是,他没有送到杨逸家里去,而是等在半道上,把杨逸叫到御街边的一间商铺里交割,那间商铺如今也成了杨家的财产,杨逸正打算回家后,让韩碧儿来接手打理呢!
当时看到一大车金银珠宝,林道长着实愣了一会儿神,此时杨逸便拿她来打趣,林道长听了他的话,干脆把头别过一边去,小巧的鼻子也皱了起来,似乎真被杨逸身上的铜臭味恕帕恕
确实,人家每天就吃几根青菜竹笋什么的,一心向往得道成仙,自然是视钱财如糞土!
“呵呵,林道长,其实钱还是很有用处的,比如,我多给青云老道捐点香油钱,再帮你说两句好话,说不定青云老道就同意你出家修行了!”
这回人家眼儿又闭上了,一副灵神出窍遨游天外、不与凡俗共语的模样,杨逸于是转变话题:“你师兄去了这么久,也没个音信,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牵牛花不语!
杨逸只好自我解嘲道:“唉!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就在这时,车窗外呼的飞进一团东西,杨逸以为是弥勒教当街行剌,此时神游天外的林道长瞬间如神仙附体,拔剑、出鞘、斜刺,一气呵成,动作快若闪电,却又闲淡如流云。
杨逸看到一个做工精美的皮球被林道长刺在剑尖上,发出一阵‘嘶嘶’的漏气声,迅速瘪了下来,林道长接着微微一振臂,皮球又倒飞出车窗外去。
杨逸挑开车帘向外一看,只见赵佶手拿折扇,身边站着几个贵公子,而驸马都尉王诜赫然也在其中,还有二三十个小厮和护卫跟随,呈浩浩荡荡之势,满街百姓没一个敢冲他们去,全绕着走。
赵佶此时一张俊脸黑如锅底,他年纪不大,此刻却极力要扮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来,感觉非常好笑,未等杨逸说话,赵佶就冷声道:“好啊杨逸,又是你!上次你污辱本王,本王还找你算帐,这次又毁了本王的球!反了你!来人啊!给我打!”
他那折扇向杨逸的马车一指,那二三十个小厮和护卫顿时冲过来,手中挥舞的有棍棒、有刀剑,五花八门!
“谁敢胡来,本官是朝廷命官,谁敢袭官……”杨逸义正词严的喊了几声,见没什么效果,便回头对林道长说道:“林道长,这回就看您的了,打冲过来生事的就行,下手掌握好分寸,当然,要是那小屁孩也冲过来,你可别一起打了!今晚回去我请你吃萝卜!”
“等你能回去再说吧!”林道长暼了他一眼,提剑起身,还抓紧时间理了理头上的‘牛鼻子’才跳下车去。
街上成群的百姓在观看热闹,杨逸分明看到其间有衙役在场,巡城的五城兵司的兵丁也不缺,但没一个敢上来阻止的,有的还装着没看见,掉头走了。
或许,这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杨逸更愿意相信这是有预谋的行动,他毕竟官袍在身,赵佶连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开口就让手下上来开打,这是赵佶在闹小孩子脾气?或者,是某位老太婆在背后指使?想当街羞辱自己一翻,给自己一点颜色瞧瞧!似乎又不象。
不管如何,管他天王老子,打了再说!想让咱平白站着挨打,不行!
就算是女王提着皮鞭蜡烛来,也不行!
车下的林道长如风中摇曳的牵牛花,左手二指合并,右手长剑连鞘,仙姿鹤舞,不沾凡尘,那些提着木棒的小厮未及近身,或是被当胸一点,或是骨节被扫过,一个个如割麦般倒下,在地上翻滚哀嚎,顿时给街上增添了一道显眼的‘闹剧’。
其中倒有几个护卫身手不错,围着林道长猛攻,呼呼的劲风挺吓人,却吓不住牵牛花,花儿在刀光棍影里摇曳不定;
杨逸有些纳闷,对方这么多人,怎么不知道从四周合围过来呢?那样牵牛花再利害,一时怕也拦不住这么多人,这样的话至少可以给自己出道‘出手或是不出手’的难道,可如今瞧这样子,倒根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傻愣愣的从一个方向冲上来让林道长收割。
经过林道长一翻努力,‘夏收工作’很快结束了,连那几个比较有看头的护卫也倒在了地上,林道长整了整头上的‘牛鼻子’,神色淡淡的走回来,仿佛刚做完晨练一般波澜不惊。
“现在没我什么事了!”说完这句话,林道长上车继续打坐去了!
确实,该打的打完了,剩下的就是动嘴皮的活儿了,虽是有解语花,但似乎牵牛花不在此列。
和气生财,不和气也不能破财,杨逸示意自己的‘运钞车’先回去,之后他也不说话,坐在车门边静静地等着,毕竟这不是说理的地方,就算要在这说理,也总得等个有能力评理的人来再说!
车边哀鸿遍野,如歌如诉,哀鸿之外是愤怒、惊恐、激动、沮丧、懊恼各种神色轮翻上演的赵佶。
或许他觉得当着满街百姓,无论如何不能示弱,于是逼向杨逸的马车来,沉着一张嫩脸大声喝斥:“杨逸,你好大的狗胆,毁我球不说,还敢打伤本王的护卫!你大逆不道,罪不可恕!你……”
“遂宁王殿下,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说话,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嗯?你什么意思?”
“下官的意思是,殿下当街指使人殴打朝廷命官还不够,还说下官大逆不道、罪不可恕,这样的口气分明是以当今陛下自居,遂宁王殿下,这恐怕不妥吧?”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赵佶被吓了一跳,脸上尽是惊恐,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这种忌讳还是清楚的。
“殿下,我有胡说吗?下官是朝廷命官,是否有罪本不由你说了算,是否宽恕下官的罪也只有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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