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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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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咱们不妨推刘贵妃一把,刘贵妃出身卑微,向太后瞧她一直不顺眼,前翻还将她打入冷宫,差点施以极刑,刘贵妃心中岂能没有些怨恨?
    此时咱们若是将她扶上皇后之位,多少也能与向太后抗衡一二,将来一但她顺利诞下龙子,对咱们更是有利。”
    蔡京所言,不失为一步好棋,只是现在离刘贵妃分娩还有五个月,而且她生男生女尚未可知,而赵煦却象风中残烛,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是三年、五年;还是三天、五天;总之难以预料,因此蔡京这步棋未免有些远水不解近渴。
    章惇手指断断续续地轻敲着桌面,先表态道:“无论如何,皇后之位确实不宜久悬,眼下刘贵妃身怀六甲,乃皇后之位的不二人选,明日咱们就促请陛下立后,各位以为如何?”
    此事对新党有利无害,各人自然不会反对,但大家也明白,这只是长远之计,于眼下的危机未必有多大用处。
    张商英接口说道:“张士良这边也不应就此放弃,咱们可先上奏陈衍勾结司马光、刘挚、梁焘、吕大防等人,疏隔两宫,斥逐刘瑗、焦守一众随龙内侍,剪除人主心腹羽翼,欲行废立之事。”
    章惇把张商英这翻话细细想了一下,认为值得一试,张商英的意思无非是先坐实陈衍与司马光等人的谋逆罪名,如此一来,虽然没有直指高滔滔授意废掉赵煦,但陈衍是高滔滔的贴身太监,给陈衍定罪,也就达到了影射高滔滔的效果。
    潜在的意思也就是说:若没有高滔滔授意,陈衍一个太监哪来的胆子,竟敢勾结外朝行废立之事?
    在目前找不到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用影射的办法了,只是想通过这些影影绰绰的方式,让赵煦狠下心来追废高滔滔,希望总是渺茫了些。
    林希则更狠些,只听他说道:“章相公,咱们何不让刘贵妃去向陛下点明,向太后一直对遂宁王关爱有加,而且大宋有兄终弟及一说;其它的无须多言,相信陛下也定能醒悟;如此一来,未必不能促使陛下废掉宣仁太后。”
    常言道成者为王败者寇,说是为理想也好,为权位也好,当初旧党打击新党时,甚至利用一些传闻轶事,任意加以穿凿附会,对新党成员进行诋毁迫害;
    现在双方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口,新党还有必要严守君子准则吗?
    正所谓一路通,路路通,蔡京很快接口道:“当初宣仁太后、与向太后对陛下生母朱太妃极为刻薄,因朱太妃出身寒微,便任意喝斥责罚,视朱太妃如奴仆一般,咱们何不让刘瑗、焦守在陛下面前多提提这些旧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包罗万象的计划慢慢浮出了水面。
    大宋立国至今,官员的任命和升迁自然形成一了套规则,有些东西不一定有明文规定,但大家都必须遵守。
    一般考中进士后,直接留京或是外放,这个倒不一定;但是有一点,象杨逸中进士后直接留京的,必须外放至少一任地方官,有了外放的资历,才可能进入朝廷高层;
    这种规则还是非常科学的,否则你一直在京城,对如何治理地方并不熟悉,让你进入高层后,制定出来的政策很容易脱离实际,于国于民皆无益处。
    杨逸无意打破这套合理的规则,也不是舍不得离开东京这个繁华之地,他只是觉得,新党正处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在这个时候要求外放,就象当逃兵,这是杨逸无法接受的。
    李清臣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苦口婆心地说道:“老夫并非纯粹是让你逃避这场风浪,你想过没有,你如今已经是集贤院直学士,这次出使辽国,又有大功于朝,朝廷不得不赏,若是再让你留京,官职往上一迁,你也基本算是进入朝中高层了,这违朝廷用人原则,岂能服众?再则你升迁如此之快,且无外放资历,定使天下侧目,这对你有害无益,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有老夫在,容不得你胡来!”
    李清臣是真担心啊!以赵煦对杨逸的看重,加上他与章惇的关系,还有一个尚书右仆射的老丈人做靠山,打破常规直接进入中枢并非不可能;
    但这种打破常规的擢拔,对杨逸本人有百害无一利!现在朝中有他有章惇顶着,杨逸越早外放,对他本人反而越有利;
    有了外放的资历,再争取在他们这些老家伙致仕前调回京城,到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中枢了!
    如此一来,将来就算他和章惇相继致仕,杨逸也可以凭自己的资历屹立不倒。否则等将来他们相继致仕,杨逸才不得不外放地方的话,能否再次顺利回京,这就成了一个未知数。
    李清臣用心良苦,杨逸能体会到,他又躬身一揖道:“我并非不愿外放,只是此次万里迢迢
    使辽,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外放之事还是过几个月再说吧!李尚书关爱之情,我铭感于心!”
    “你……”
    李清臣一看说不动他,不禁又猛拍桌子,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可恍惚之间,他突然感觉到杨逸这种不避不让、迎难而上的性格,和自己是如此相象,除了慨然一叹,他竟有种劝不下去的感觉。
    “陛下龙体欠安,未能早朝,你签下的两国和约就交予礼部,由老夫递上去即可,按惯例出使回来有数日休假,你先回去歇着吧,老夫所言之事,这几日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看着杨逸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签押房外,李清臣才缓缓坐下,不管杨逸叫不叫他祖父,他始终将杨逸当作孙子看待,杨逸的文韬武略让他倍感欣慰,同时杨逸的光芒太耀眼,又让他倍感担忧;
    特别是这次针对张士良的计划失败,新党再度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李清臣自己无所畏惧,但临老了,总难免有些私心,他是真想保存杨逸,不管是为了新政,还是为了自家,虽然外放也不一定能使杨逸幸免,但总比让他继续在朝中掺和的好。
    到了地方,只要杨逸能切切实实多出些政绩,到那时,即便朝中人事如何变更,杨逸也总能多些立身之本了。
    李清臣独自想了很多,最后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必须让杨逸外放,为此他决定下值后立即拜访苏家。
    杨逸冒着风雪回到景明坊家中,母亲杨氏带着一家人在大门等着,有泪水,有微笑,洁白的雪花飘落石阶下,一层又一层,杨逸远远下车,趋步上前拜倒:“孩儿不孝,又让娘亲担心了!”
    “儿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快起来!”杨氏一边抹泪,一边上前扶他,手上柔柔地帮他拂去身上的落雪,上看下看,生怕他碰着了磕着了似的。
    后边的苏晴和韩碧儿也是一边抹泪,一边笑着,苏睛怀里搂着清娘,不知是谁的功劳,清娘脸上此时看不出有感伤,反而还笑着向杨逸眨了眨眼,这让杨逸放心了不少。
    “妾身见过夫君!恭喜夫君再立大功,平安回来!”苏晴上前敛衽一福,修长的身姿袅袅婷婷,韩碧儿在后面也跟着下拜。
    杨逸呵呵笑道:“行了,行了!咱们家不兴这套俗礼,我不在家这段日子,只要你们俩没把咱们家拆了,或者闹得鸡飞狗跳就行。”
    苏晴一听这话,俏脸便红了起来,杨逸顿感不妙,家里不会被这丫头改造成……。呜呼!可千万别啊!
    “走,回家再说!”杨逸急于进家看看,带头就要往里闯。
    这时韩碧儿身后赫然闪出一个李怜儿,盈盈拜道:“小妹拜见四哥!恭喜四哥,贺喜四哥,为国立下大功!”
    杨逸不禁微微一怔道:“你怎么来了?”
    对于杨逸有些突兀的问话,李怜儿如作未闻,甜甜地笑道:“四哥万里使辽,阿翁让我时常过来照应着些,替四哥尽些儿女孝道……”
    “不必了,咱们是两家人,用不着你来尽孝道。”
    “逸儿,不得无礼,怜儿始终是你的妹妹,你作哥哥的,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堂堂男儿身,心胸当放宽广些才对……”
    “娘,孩儿错了!”杨逸一看杨氏如此反应,立即低头认错。
    李怜儿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向杨氏说道:“二娘不必责怪四哥,以前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怪不得四哥,四哥就算打我一顿,也是应该的!”
    杨逸一听这话,就浑身不自在,什么‘二娘’,这叫什么事?我娘成了你二娘,你娘岂不成了我娘,最后你娘还是你娘,而我娘就不是我娘了!
    这话虽然拗口,但还真是那么回事,就象赵煦,得叫向太后娘,至于他的生母朱太妃,正式场合反而不能叫娘了;这种结果是杨逸无法接受的。
    “以后你来就来吧,不过有一点,得管我娘叫杨婶婶,不许叫二娘!听清楚没有?”
    包括杨氏在内,一家子全愣住了,一双双眼睛怪异地看着杨逸。
    ……
第128章 不安生
    第128章不安生
    家里没有预想中的大变样,过道上的积雪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古香古色的轩窗外,腊梅尚有余香未散;季节已快进入二月了,虽然天上还飘着雪,墙角的草芽已迫不及待的破土而出了。
    在韩碧儿的服侍下,杨逸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路的风尘。
    “碧儿,家里药铺的生意怎么样了?”
    杨逸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味道,回到了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面对娇妻美妾,不由得想将外面纷纷扰扰忘个一干二净。
    韩碧儿含笑点点头,眼中透出一抹得意和自信,她一边帮杨逸搓着头发,一边说道:“杨郎,你这次出使辽国,历尽凶险,奴奴和大姐在家里都担心死了,这事之前我们都没敢告诉婆婆呢!”
    “你们做得很对,以后对娘亲就这样,报喜不报忧好了!”
    “这哪行啊,这次我们已经被婆婆责怪了好久呢?”
    韩碧儿的声音变得甜甜糯糯的,满是妖娆的味道,随着双手搓动,胸前一双玉兔轻轻跳荡着,杨逸双手忍不住握了上去,韩碧儿不禁发出几声轻吟。
    “碧儿,感觉又丰硕了不少呢!我一手都掌握不过来了,真好!”
    韩碧儿就象一根遇水即软的面条,一时娇喘嘘嘘地哀求道:“杨郎……你饶了奴奴吧,婆婆和大姐还等着杨郎用饭呢!”
    “好吧,今晚再收拾你!”
    韩碧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俏皮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杨郎为国事千里奔波,过年时官家赐下不少东西来哩,婆婆过寿时,贵妃娘娘还特意来为婆婆祝寿……”
    “停!哪位贵妃娘娘来咱们家?”杨逸听到这不禁一惊,立即打断韩碧儿。
    “官家不是只封了一位贵妃吗?杨郎怎么这么问?哦!奴奴记起来了,杨郎出使前,刘贵妃还是婕妤,奴奴听说是因为刘婕妤怀了官家的龙种,官家一高兴这才封她做贵妃的,如今孟皇后被废,若是刘贵妃能顺利诞下龙子,封做皇后恐怕也只是迟早的事;杨郎,奴奴也想要一个孩子……杨郎,你怎么了?”
    “啊哈!没什么,不过是突然听到这消息,有点意外,碧儿,刘婕妤……哦不,刘贵妃真的怀了身孕?你确定?”
    韩碧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满脸狐疑的看着杨逸,这妖精长着一个七窍玲珑心,杨逸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诧,表情难免有异,恐怕已被她看出可疑之处来。
    “看什么看?瞧你这样儿!陛下至今无子,身体又不好,刘贵妃怀孕就不再是简单的事情,若刘贵妃真能诞下龙子,这将牵涉到一系列朝局变动,这样的大事,我能不慎重思虑一下吗?”
    韩碧儿子身子紧紧贴上去,娇笑道:“奴奴见刘贵妃有孕在身,还特意来给婆婆祝寿,还以为贵妇娘娘特别看重杨郎呢!”
    杨逸双眉一皱,瞪了她一眼说道:“碧儿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的话能乱说吗?若有下次,小心我不饶你!”
    “哎呀杨郎!奴奴才不会傻到到处乱说呢,除了跟杨逸你提起,这话我连跟婆婆和大姐他们都没说过哩!不过杨郎以后还是小心点,免得被别人说闲话。”
    韩碧儿小心翼翼的说完这段话,柔软的身子贴着杨逸不断的扭动着,仿佛是排解心中的不安,又仿佛是借此减弱杨逸的戒备心。
    杨逸在她的翘臀上重重一拍,然后说道:“我小心什么?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事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娘和朱太妃无论是性格、还是所受的苦楚都有些相似,这也是陛下特意赐我娘三品诰命的原因,刘贵妃来贺寿,想来是出于陛下的意思。”
    嘴上虽这么说,但杨逸恨不得这一巴掌是打在刘清菁那个蠢女人屁股上,既然怀孕了,还挺着个大肚子跑来杨家祝寿,生怕别人不知道俩人的好事?
    也难怪韩碧儿起疑,这只狐狸精不是一般人,就刘清菁那智商,站在韩碧儿面前,恐怕肚里有几只蛔虫,都被韩碧儿看个一清二楚。
    不行,必须尽快找个机会警告刘清菁,不然将来怎么死都不知道,这个蠢女人!
    杨逸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才对韩碧儿说道:“碧儿,有你在家里,夫君我无论走到哪儿都很放心。”
    “杨郎!”
    韩碧儿轻呼一声扑进他怀里,眼中已是泪花点点,“有杨郎这句话,奴奴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杨逸双手在她胸前一拿一捏,哈哈笑道:“碧儿想死还不容易,今夜有你死去活来的时候。”
    “今夜可不行,奴奴可不敢跟大姐抢夫君。”
    韩碧儿脸上娇艳欲滴,杨逸含住他的耳垂笑道:“碧儿乖,晴儿他一个人可不行,碧儿记得给夫君留门儿,我半夜里来找你哦!”
    “杨郎坏死了!”
    “哈哈哈……”
    第二天刚好是朝廷沐休的日子,一大早杨逸便陪着苏晴回娘家,过年时由于他远在塞外,未能陪苏晴回去;这是苏晴出嫁后的第一个年关,本应是十分注重的,现在既然回京了,再不去给苏颂请安,那就说不过去了。
    杨逸这次在辽国置办了一些上等的毛皮,连莫氏的一份也没落下,对此苏晴非常满意,她靠在杨逸怀里,脸上还着三分睡眠不足的慵懒,眼角又含着回家的喜悦。
    杨逸在她弹指可破的脸上捏了捏,笑道:“娘子,瞧你这懒洋洋的模样,回去就不怕家里人笑话!”
    “你还说,还不都是你!”苏晴不依了,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一副娇嗔的模样。
    “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怎么能怪我一个人呢?”
    “呀!你这坏家伙,还状元郎呢,不知羞,人家不理你了!”
    苏晴脸上艳红一片,仿佛喝醉了酒,杨逸搂住她的纤腰,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才轻声咏道:“醉里秋波,梦中烟雨,梅花镜中落,青丝枕边白。料有牵情处,忍思量,霜天难晓。甚时跃马归来,认得迎门轻笑。看我红妆,与天不老……”
    “什么呀,夫君乱弹琴!好好的一词,被你改得乱七八糟的。”
    “只要能博娘子一笑就好!哈哈哈!”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明殿坊苏家,莫氏大概早料到小夫妻俩会回来,连酒席都开始张罗了,见了女儿脸上幸福的微笑,二老都是由衷的欣慰。
    带来的礼物由莫氏和苏晴料理,苏颂很快就把杨逸带到书房;
    刚一落坐,苏颂就抚须说道:“贤婿这次使辽,不曾想竟是风波不断,你能临机决断,没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甚好,不过贤婿你还是鲁莽了些,与辽国既然已谈妥和议,你又去与叛乱的阻卜部接触,这分明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杨逸老老实实地听完,才答道:“岳父大人,西夏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屡屡犯我大宋,还不是因为辽国在背后支持,既然如此,咱们大宋支持一下阻卜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婿觉得这么做并没有错。”
    “糊涂,西夏经我宋辽册封,是名副其实的一国,辽国交好西夏,明里暗里给予支持,咱们大宋有口难言;但阻卜乃辽国治下部族,咱们大宋支持其反辽,这与直接向辽国宣战有何差别?大义上咱们站不住脚啊!
    此等大事,你未经朝廷允许,便擅作主张,更是鲁莽之致,幸好如今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否则弹劾你的奏章怕是铺天盖地而来。此事我已向陛下进言,万不可施行,此后你也无须再提此事,可曾听清楚了?”
    苏颂语气虽然透着责备,但他性格恬淡,涵养功夫也好,并未作横眉怒目之态、大声加以喝斥,这让杨逸很乐意接受他的意见。
    “岳父大人教训得是,此事确实是小婿思虑不周,有些鲁莽了,不过就此放弃未免太可惜了,草原各部闹得越凶,对我大宋好处越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小婿想来,既然咱们大宋不方便直接出面,不妨在横山一带找个羌人部族做中间人,代替大宋与阻卜部交易,这样就算辽国知道了,咱们也有了推托的余地。”
    苏颂不意他突然提出这个天马行空的构想,听完怔了好一会儿。
    若真能挑起辽国内乱,傻子也知道对大宋有诸多好处,之前苏颂反对,赵煦犹豫,使得此事悬而未决,就是担心因此引起宋辽全面大战,那么支持阻卜部就得不偿失了。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苏回过神来,轻咳两声接着说道:“你这个计策倒是值得商榷,不过,以后这种擅作主张之举,不可再行,事关国之安危,自应由朝廷来议决才是正理,若人人都象你一般,那大宋岂不乱成一团?”
    “是,小婿知道错了!今后一定谨记岳父大人教诲。”
    苏颂满意地颔首道:“你这次使辽有功,朝廷自应予以嘉奖,有所升迁自在情理之中,鉴于你如今已是集贤院直学士,已不适合再留于京中,我明日即上表,提议将你外放地方,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准备。”
    这下轮到杨逸发愣了!
    这都怎么了?俺这才刚回京,屁股还没坐热呢,一直二个就恨不得连夜将自己踢出京城,天理何在啊!
    “岳父大人,小婿若是外放了,十三娘可就难得回来看您老人家了。”
    “你少拿十三娘来讹我,大不了我让她留在京城,你眼里若是还有我这个岳父,外放之事就不必多言。”
    “这……”
    ……
第129章 吹风
    第129章吹风
    宝文阁。
    今天赵煦气色看上去较往日好些,无须人扶也能坐起来了,焦守服侍他喝完药,脸上不禁露出欣慰的模样;
    抛开富贵荣辱不说,人和人在一起久了,也总会有些感情;
    焦守和刘瑗几人,打赵煦还小就跟在身边服侍,心中更是多一份家人般的亲情。
    赵煦刚想让焦守把奏章拿过来,给他批阅,焦守却先拿出一双毛茸茸的厚袜子,说道:“这春寒逼人,官家先添双袜子吧,太医说官家身子弱,足底尤其不能受凉,太妃娘娘得知之后,亲手做了两双厚袜子,让奴才拿来给官家穿上。”
    赵煦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这些杂事,怎么还劳动太妃亲手去做?宫里这么多人养着何用?”
    “官家息怒,奴才也劝过太妃娘娘,可太妃娘娘自个说了,自官家登基以来,她这个做娘亲的,就没能看护过官家一天,是冷是饿也都不知晓,心里有愧于官家,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尽尽做母亲的责任,能为官家缝缝补补,心里也舒坦一些;奴才听了,也就没敢再劝。”
    赵煦目光慢慢垂下来,默默不语,他接过焦守手中的厚袜子,拒绝了宫女服侍,自己亲手穿到脚上,脚上立即变得很暖和,而心里更暖和。
    焦守说的是实情,事实上从九岁登基开始,他就象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孤儿,在高滔滔严厉的看管下,他们母子俩连见一面的权利都没有。
    他登基后,朱太妃的地位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提高,高滔滔为防朱太妃母凭子贵,威胁到自己的权利,对朱太妃极力的打压,待这个柔弱的妇人苛刻之极。
    规定朱太妃出行时,不得用红伞,黄伞更是想都别想,只准用青伞;
    不得立宫殿名;
    不许单独走宣德门;
    月例用度和普通嫔妃毫无二致;
    想见儿子,等过年过节时,或许能远远望上一眼!
    还动不动就对朱太妃如奴仆般加以斥骂。
    想到这些,赵煦心里阵阵的抽痛,母凭子贵本是世之常情,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母因子贱呢?
    自己登基为帝,为何却成了自己母亲受难的开始呢?
    是谁让自己母子咫尺天涯?
    自己身为皇帝,凭什么自己的母亲却让别人喝斥如奴仆?
    赵煦心绪难平,很快又想起了杨逸的那份请罪书,想起杨逸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一次次地和别人打架,打到别人不敢再骂,最后甚至不惜背上悖逆的罪名,一切,只为了母亲!
    焦守还在悠悠地说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奴才想来,在太妃娘娘的心里,官家大概就象出了九年远门的孩子;
    官家出门前,太妃没能为官家缝缝补补,如今官家好不容易回来了,太妃娘娘要补上心里的欠缺,这也是人之常情;
    奴才又怎忍心,再去劝阻太妃娘娘尽这份心,官家若要怪罪,奴才甘愿领罪就是!”
    赵煦慢慢闭上双眼,不让泪水流出来,朱太妃的不平遭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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