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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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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了,就留在家里好好陪着娘子你,对了,我先给你开副安胎药再说,这可马虎不得!”
杨逸说完立即去磨墨,十三娘也不阻止,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杨逸写好方子,出房来却不见茗儿。
“清娘,茗儿跑哪儿去了?”
“杨大哥,茗儿姐姐说要去买两个丫环,如今晴儿姐姐有喜了,可大意不得哩。”清娘很认真地说着,双手还不时比划一下,就象一个小大人。
杨逸觉得她这副样子特可爱,忍不住伸手在他小鼻子上捏了捏,笑道:“瞧你跟只小花猫似的,你晴儿姐姐有了身孕,今后不能照顾你了,等茗儿回来,我让她再去给你买个小丫环,免得你这小花猫没个照应。”
清娘娇憨地笑道:“才不要哩!人家能照顾自己,杨大哥不是说了吗?荜路蓝缕,以启山林,人家不但要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晴儿姐姐。”
“嗬!不错嘛!”杨逸说完吸吸鼻子,“不好,什么东西糊了!”
“有嘛,我怎么没闻到……呃……好象是有股糊味儿,杨大哥,我去厨房看看!”
清娘提起裙裾就要往厨房跑,杨逸看了看她檐下烧着的炉子,噗地笑了出来:“清娘,你还是先检查一下你的炉子再去厨房吧,哈哈哈!”
这时十三娘也闻到糊味儿走了出来,清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解释道:“应该……不会是人家这小炉子啦,人家是放了水的……”
“哈哈哈!”
“呀!杨大哥你别笑嘛,人家开给你看。”
“不不不,我来,可别烫着了我们家可爱的小花猫。”
杨逸抢上前去,用干草包住炉嘴,把小炉子拿了下来,盖子一掀,一股浓浓的白烟弥漫出来,那浓烈的糊味估计前衙也能闻得到。
这下清娘没话可说了,捏着裙裾不安地看着十三娘,十三娘搂过她笑道:“清娘不必如此,其实呀,姐姐去年也是不会这些的,还是嫁入杨家之后,婆婆教我的!”
“哦!可是……晴儿姐姐,人家真的按你说的放水了呀。”
清娘脸上的表情丰富得难以描述,杨逸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清娘不依地跺起脚来,杨逸好不容易忍住笑,一清嗓子正儿八经说道:“清娘确实放了水,可为什么粥这么快又糊了呢?好,本官自打来到环州,还没侦破过疑难案件,今个儿就让本官来侦破这桩重大疑案。”
“杨大哥,晴儿姐姐说要炖半个时辰,人家才炖了两盏茶功夫呢!”为了案情更清晰,清娘赶紧补了一句。
“水没问题,时间没问题,那问题出在哪呢?”
“杨大哥快说!”清娘满眼期待。
十三娘含笑看着,不忍心看他再捉弄清娘,便说道:“傻丫头,问题自然出在火上,你把火烧得太大了,你瞧,炉子外面溢得到处都是,这水都溢出来完了,能不糊吗?”
“哈哈哈!刚才我回来,看到一只小花猫翘着小屁股,在这里用力的、扇啊!扇啊!”
清娘小脸儿红红的,嘟囔道:“人家是怕晴儿姐姐饿了,想快点把粥煲好嘛!”
十三娘抚着她的头发笑道:“姐姐首先要谢谢清娘了,其实煲粥呀,水一开,就要小火慢炖,以免水溢出来,是姐姐不好,忘了跟你说了!”
十三娘刚说完,突然,前衙响起一阵鼓声,有人击鼓鸣冤!
十三娘和清娘齐齐向杨逸望来,杨逸自己也觉得有些邪门,不会吧!刚刚说要侦破什么疑难重案,就有人到州衙来击鼓鸣冤,这乌鸦嘴这阵子怎么这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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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失踪的长公主
~《》~第170章失踪的长公主
宝文阁里,刘皇后正在给赵煦喂药,她如今已经怀胎七月,挺着个大肚子,仍坚持亲自给赵煦喂药,或许,这是她在生活上给赵煦作的一些弥补,以前,她从没想过要做对不起赵煦的事,但那夜为了保命,却做下了;无论如何,对面赵煦时她心中总难免有些抱愧。
赵煦不知道这些,见她如此,只觉得这个皇后没有封错。
“官家,妾身听说西北又打了大胜仗是吗?”
“嗯,元祐九年间,西夏屡屡犯境,致使西北生灵涂炭,此次环州大捷,总算给朕出了口恶气。当初把杨逸派到环州,也算朕没看错人,这次歼灭西夏五万大军,击杀西夏大将妹勒,杨逸功不可没!”捷报传来,赵煦心情很好,不免多说了几句。
“恭喜官家!贺喜官家!”刘皇后不失时机地奉承道,“官家亲政不足两年,就取得河北大捷,西北大捷,国内新政更是日新月异,这等文治武功,千古未见,妾身听说,如今大臣和百姓论及官家,无不景仰万分,皆道官家是千古未见之圣君哩。”
赵煦呵呵一笑,明知刘皇后是奉承,还是感到很开心,客观地说,他这两年取得的成就,确实是许多帝王终其一生也没能达到的高度,只要内国新政能持续下去,一个千古明君的头衔还真是跑不了。
刘皇后准确地把握了赵煦的情绪,接着说道:“官家,如今看来,无论是河北大捷、西北大捷,还是国内新政,杨逸都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文韬武略确有过人之处,官家当初钦点他为状元郎,可谓是慧眼识英才,官家!妾身求您一件事!”
“呵呵,皇后有什么话就说吧,只要不太过分,朕都答应你就是。”
“多谢官家。”刘皇后脸露喜色,美目盈盈一横说道:“妾身也不多求,若是妾身将来产下的是皇子,只求官家能让杨逸来做妾身这孩子的老师。”
“皇后啊,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妾身望子成龙,再多虑也是应该的,妾身只望这孩子将来能象官家一样,英明神武!立不世之功勋,这不拜个能者为师行嘛?官家,你就答应妾身吧!”
刘皇后撒着娇,绝代的妖娆显露无遗,赵煦心情本就大好,不禁哈哈笑道:“不过小事一桩,朕答应你就是,杨逸状元出身,文韬武略过人,将来这孩子拜他为师,虽然年轻些,别人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多谢官家!多谢官家!”
两人正说着话,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赵煦眉头刚刚皱起,就见刘瑗带着一个宫女进来。
宫女面色惨白,惶惶然下拜道:“官家,不好了,不好了,康国长公主不见了!”
赵煦双眉一挑,沉声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女连忙倒豆子一般说道:“婢子今天陪长公主到大相国寺上香,长国主说要独自在大殿里诵经礼佛,让婢子等人退出大殿等侯,婢子等不敢违命,能好退出殿外,婢子在殿外等了许久不见长公主出来,这才悄悄到门边张望,却不见了长公主的踪影,婢子等找遍了整个相国寺……”
“够了!你们在殿外共等了多久?”
“回官家,大……大概两个时辰!”
“其间有没有可疑之人接近大殿?”
“回官家,应该没有,前殿有侍卫守着,闲杂人等无法靠近的……”
“这两天长公主可有何异常之处?”
“回官家,没有,不过……今早婢子看到长公主好象偷偷哭过……”
听到这,赵煦一颗心反而放松了一些,康国长公主自从上次为杨逸求情,被向太后禁足半年,前些日子才有机会出宫,按说没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虏去公主,但这一切还都只是猜测。
“刘瑗!还不快派人去找,找不着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刘瑗出殿之后,刘皇后见赵煦心气难平,便好声劝道:“官家息怒,龙体要紧,康国长公主向来淘气,会不会故意作弄大家一下,等下就现身了……”
“皇后有所不知,康国她顽皮不假,但向来知道轻重,这样的事她是不会胡闹的,唉!”
“官家这是……”听到赵煦的叹息声,刘皇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赵煦却有些说不出口,他现在怀疑康国长公主并非被人虏去,而是自己出走,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令这丫头做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事来,赵煦心里多少能猜到几分,这事先不论被外间知道了,会引发怎样的议论,一个事事要人照顾的公主,独自跑到外边去,万一有个差错,这如何得了。
“焦守,交待下去,此事暂且不得向外声张,若是宫外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我拿你是问,还有,派人重点向西搜索,一定要尽快找回康国长公主,听清楚没有!”
“奴才遵旨!”
前堂传来鸣冤鼓,杨逸只得将方子交给马汉卿这个巡检,让他亲自去抓药,实行差役法以前,官员有许多衙前之类的役夫可供驱使,而且这些人是不用发薪俸的;
实行差役法之后,这些便没有了,官员想使唤人,也只能拿钱雇工,大宋官员生活多数奢华,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来给他提供服务,现在这些人都要自己掏腰包雇用了,这也正是当初大部分官员反对差役法的主要原因。
杨逸穿戴整齐来到前堂,这是他来到环州后,首次审理案件,萧忆怕他有所差迟,也跟了出来,州级治所,普通的案件知州是不用亲自审理的,一般都是由司理参军、录事参军或通判来审,只有涉及到人命的重大案件,才需要知州亲自升堂问案。
“升堂!”
“威武……”
两班衙役喊完堂威,杨逸下令带原告,很快衙役便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带上堂来,小姑娘披头散发,脸上沾着泥污,被衙役的堂威一吓,脸上尽是惊惧的表情。
杨逸一看原告竟是个可怜小女孩,不禁怔了怔,口气尽量放得缓和些问道:“小姑娘,不用怕,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有何冤情便一一道来吧!”
小女孩扑通一下跪下,呜呜地哭道:“知州大人,民女名叫李喜儿,家住西门外李家村,家父惨遭歹人杀害,家母被告和别人通奸,被关进了司理院,民女有天大的冤情,求知州大人为民女作主啊……”
小姑娘哭诉不休,凄切异常,杨逸没有喝止,转头对萧忆问道:“怎么回事?”
既然是人命案,自然是要上报他这个知州的,但现在人都关进司理院了,他这个知州对此事竟然一无所,难免心生疑问。
萧忆答道:“前些天西门外的李家村确实发生了一桩案件,但当事人李七下落不明,并未发现尸首,此案便未按命案处理,大人又忙于战事,所以拖延了下来。”
“不!知州大人,家父尸首找到了,就地城外的一处林子里,知州大人,求您为民女作主啊!”
小女孩不住地磕着头,看得杨逸于心不忍,走下堂来说道:“你是说你父亲的尸首刚刚找到是吗?”
“是的大人!”
“这样吧,你先带本官去看看!”
杨逸带着衙役和杵作赶到城外,来到一处叫尖子岭的林子,李七的尸首便是在此处发现的,此时已经围着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李七的尸体本来被人埋在地下,但由于埋得很浅,尸体腐烂后发出阵阵恶臭,李喜儿因父亲失踪,母亲被关押,这些天一直努力地想找到自己父亲的下落,以便能替她母亲洗清冤屈,偶然听到有人说这林子里发出阵阵恶臭后,李喜儿竟然跑来,咬牙刨开浮泥,终于找到了李七的尸体,这才赶进城去击鼓鸣冤。
尸体虽然已经高度腐烂,但依据身高以及服饰等特征,可以确定死者是李七无疑,再经杵作仔细勘验,李七是被人用钝器猛击头部,头骨开裂而死。
杨逸虽然没有太多的破案经验,但案发现场的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他在林子里认真地查看了一翻,只是由于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天,这个季节又多雨水,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甚至连这处林子是不是案发第一现场都无法确实。
杨逸只好让人先将李七的尸首带回州里的殓尸房,然后调来之前司理参军袁晃调查此案的宗卷,综合起来看,此案挺复杂,还涉及到一桩通奸案,因为事情是因李七失踪引发,之前一直未找到李七的下落,涉及的这桩通奸案也一直没有结案。
袁晃有关此案的记录非常详细,案情的大概如此:李家村的李七娶妻黄氏,黄氏温柔贤惠,夫妻俩本来相处得很好,然多年来黄氏只生下了李喜儿一个女儿,李七一直指望着能有个儿子来继承香火,因此对黄氏渐生不满,久而久之,便常口出恶言,甚至拳脚相加。
黄氏经常遭到李七无端打骂,对门一个叫李平的邻居看在眼里,非常同情黄氏的遭遇,便时常过来劝阻李七。
李七怒其多管闲事,有一回连宋平也打伤了,宋平没有因此计较,黄氏却觉得亏欠宋平,事后她趁李七不在家,偷偷提了一些礼物上门看望受伤的宋平,结果刚好被李七回家撞见。
李七再次对二人施以拳脚,并大骂黄氏不守妇道,此事闹得村里人尽皆知,如果说这次李平和黄氏和些冤枉的话,那么之后的事情就有些不同寻常了,有邻居证实,曾看到宋平与黄氏在树林里窃窃私语过,甚至今年元宵,还有人看到俩人一起在市上看灯。
今年四月初一,李七突然失踪,司理参军袁晃审理之后,认为可能是黄氏与李平有奸情,一同谋害了李七,但由于没有找到李七尸首,谋害罪名不成立。
李平与黄氏诋死不承认俩人之间有奸情,更否认李七失踪与他们有关系,不肯画押,案子便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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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陶二的春天
第171章陶二的春天
杨逸把宗卷反复看了两遍,从目前所知的情况看来,李七的死,李平与黄氏确实嫌疑最大,从俩人的邻居提供的证词来看,俩人之间确实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若真是恋奸情热,那么就有了杀害李七的动机。
杨逸再次开堂,首先将黄氏传上堂来。黄氏今年二十七岁,被押在牢里近月,但头面还是收拾得挺齐整,面容姣好,颇有几分姿色。她手上红肿未消,显然之前受过刑。
萧忆首先开口道:“黄氏,这是知州杨大人,今日开堂重审你丈夫李七失踪一案,知州大人所问之事,你要句句如实作答,否则,大刑伺候!”
黄氏拜倒在堂上,喊冤道:“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清清白白,未曾与人做下那苟且之事,更不曾加害自家官人,民妇冤枉啊!”
杨逸一拍惊堂木说道:“黄氏,你莫急着喊冤,你究竟冤不冤本官审理之后自有公断,现在,你先将你丈夫李七失踪前后的情形仔细道来,记住,不要漏掉一丝一毫。”
“大人,今年三月,咱们环州开盐井之后,从西夏过来的私盐价钱便贱了许多,拙夫与邻村的王贵一向要好,两人商议之后,打算运点私盐贩卖,民妇曾劝过拙夫不要做这些违法的勾当,只是拙夫性子刚烈,不听劝。今年四月初一,拙夫与王贵约好四更天在河边码头会面,一同雇船前去贩盐,拙夫四更时准时出了门,结果……五更过后,村中李二前来拍门催促……”
黄氏说到这,一时哽咽难语,其实这段袁晃之前审理的宗卷上也有记录,与李七约好的王贵当晚喝醉了酒,因此睡过了头,到五更天才赶到码头,可却未见李七人影,王贵左等右等不见李七前来,因为打算雇请的船夫李二是李家村人,便让李二去催催李七,结果李二回村拍李七家门后,黄氏却说李七四更便出门了。
李七从此失踪,袁晃之前也对李二、王贵二人审问过,二人证词清楚,并无可疑之处,王贵当夜确实是喝醉了酒,五更天出门时也有人证,可以排除其作案的嫌疑。
至于李二,他虽然比王贵早到码头,但也说没有看到李七,李二与李七是同村之人,平时并无恩怨,反而时常在一起喝酒,李七出门贩盐,身上只有二两多银子,为这点钱说李二加害熟人李七,也有些不可思义。
余下的只有黄氏与李平了,黄氏知道丈夫李七出门的时间,而且李七待她不好,也曾殴打过李平,黄氏与李平之间又有些不清不楚,算来算去,还真是黄氏与李平嫌疑最大。
杨逸猛然一拍惊堂木,喝道:“黄氏,你与对门的李平恋奸情热,此事多有人证,你们二人为达到双宿双飞目的,因此共同谋害自己的丈夫,你可知罪!”
被杨逸一喝斥,黄氏花容失色,凄惶地磕头道:“大人,民妇冤枉啊!那李平兄弟待民妇确实很好,民妇也感激于心,可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民妇可以对天发誓,与那李平绝无私情,更没有谋害拙夫!大人!民妇冤枉啊……”
杨逸反复讯问,从黄氏口所得,与袁晃之前的讯问一般无二,他无奈只得先将黄氏押下去,再传李平。
李平比黄氏还小一岁,因为家贫,至今未曾娶妻,他《》上去带着几分书卷气,被关押久了,样子有些萎靡不振,杨逸冷冷地看了他一阵,突然笑着问道:“李平,你喜欢黄氏?”
有这么问案的吗?怎么象两个无良之人在聊女人啊!包括萧忆在内,堂上之人都为之一怔,李平更是有点恍惚,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你元宵时曾约黄昏一起到市上看灯?感觉怎么样?美吗?”杨逸继续笑问。
“美!呃……大人!小人元宵确实与七娘子看过灯,不过不是约好的,我们只是在市上偶然遇见!”李平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解释起来。
“偶然遇见?本官就这么好骗吗?怎么本官就没偶然遇见呢?”杨逸笑得很诡异,旁边的萧忆差点晕倒,这问的都什么话呀?
李平纳纳不知所言,杨逸仍自笑道:“你跟踪黄氏,在市上装作与之偶遇!”
“大人!我……”李平愕然。
“我什么我,这事别的男人也常干,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瞒你,本官也不例外,我家娘子就曾被我跟宗过,呵呵,大丈夫敢爱敢恨,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平眼睛子差点没掉下来。
呯!
风云突变,杨逸忽然狠狠一拍惊堂木喝道:“李平,你重击李七头部,并将之埋在尖子岭的树林,你可知道,李七并没有死,来啊!传受害人李七上堂!”
杨逸大喝之间,双目紧紧盯着堂上李平,但他看到的并不是惊慌失措,李平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茫然,一头雾水的茫然。
杨逸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之前问出那些问题,故意扰乱李平心神,从李平的反应来看,他不象是心机深不可测之人,而从现在他面上的表情同样看不出做作的样子,除非心机深不可测之人,否则表情绝对不可能如此无懈可击。
一辆徐徐向北的马车上,帘幕低垂,康国长公主一副平常人家的打扮,斜靠在车壁上,黄河过了、阳城过了,前面不远就是鹿台山了,回头看看,来路一片凄迷,天边的火烧烟慢慢暗淡下去,消散成了山间若有若无的薄雾。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康国长公主不知道该向谁去,十六年来,她从未离开过京畿附近,最远的也只是到城西金明池看水秋千,到城南的浙尼庵踏春。
这次被禁足半年,每日困在皇宫的高墙里,数着第一片雪飘落,看着第一朵花开、又落,偶尔得闻一些外间的事情,也都是关于他的,他在河北打胜仗了,他在辽国独斗满朝君臣,这些都是宫女们津津乐道的,也是她唯一能听到的有关外面的消息。
半年时间,衣带渐宽,她消瘦得象一株兰花草,半年的禁足生活,让她对那个寂寞的皇宫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于是,她一心想着逃离。
往哪儿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渴望一次远行!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
不自觉间,康国长公主选择了向北,她想沿汾水去看看雁丘在什么地方,那只为了伴侣一头撞死在地上的孤雁,仿佛在一声声地向她呼唤。
“停一下!停一下!”车外突然传来呼唤声。
陶二感觉自己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干脆拦在路中央,打算搭个便车。
憨厚的车夫鲁四只好把车亭下,陶二上前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弟请了,在下姓陶,要前往晋州投亲,这路途遥远,而且听说路上又不平静,可否容在下搭个便车,就在车辕上将就一下就行,这样咱们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不知可否?”
陶二倒是装啥象啥,那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人一见就产生好感。车夫鲁四回头问道:“小娘子,有人要搭个便车,您看成还是不成?”
康国长公主掀开车帘看了看陶二,说道:“出门在外,理应互相照应,你上车吧!”
“呃……好……多谢小娘子!”
车门掀开那一刹那,陶二觉得自己双眼都快被亮瞎了,嘴里答得有些语无伦次;太美了!那比花还娇的脸蛋,那樱桃般的小嘴,那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肌肤,那含苞欲放的酥胸,那纤细柳腰儿……
陶二脑中一片混乱,一颗心呯呯直跳,好不容易爬上车辕,连忙感谢观音菩萨保佑,虽然,他以前不信观音,但他决定,从这一刻起,信了!
他在东京城混不下去了,这回又讹诈到杨家头上,杨逸官位虽不高,但他战辽国、战西夏,威名赫赫!他人虽然不在京里,但祖父在,老丈人在,还有那个披皮章,天啊!个个是跺跺脚京城震三震的人物……
唉!得罪这个的人家,陶二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妙,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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