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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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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官家九岁登基那年,辽国使者来参加先帝吊唁,宰相蔡确因宋辽两国服饰不同,怕年幼的官家害怕,便反复给官家讲解契丹人的衣着礼仪;
官家先是沉默不语,等蔡确絮絮叨叨讲完,忽然正色问道,辽朝使者是人吗?
蔡确愕然而答,当然是人,但是夷狄;
九岁的官家复道,既是人,怕他做甚?
言辞之锋锐,令蔡确无言以对,惶恐退下。
其二,前几年官家在宫里常使用一张旧桌子,太皇太后令人换掉,但官家很快又派人将旧桌搬了回来,继续使用,太皇太后见了询问官家为何如此,官家便答,这桌子是爹爹用过的。”
吕子汀听了这两个秘辛也不禁大惊,这些事若发生在平常人家,根本不值得一提,可发生在年幼的皇帝身上,那意义就非同寻常了。
从第一件事可以看出,当今的皇帝虽然年不及弱冠,却是个性格刚毅、杀伐果断、极有主张的人,这种人岂会轻易受人控制?
但这八年来他在朝政上不发一言,任由太皇太后与一众大臣施为,这等忍耐能力附加在一个杀伐果断的人身上,简直恐怖得让人瑟瑟发抖,一但官家亲政,将会暴发出何等雷霆万钧的声势来?
第二件事可以看出,年幼的官家心中对他的父亲神宗皇帝无比的眷恋、崇拜!连神宗用过的一张旧桌子都舍不得丢弃,那么以此类推,一但他亲政,会丢弃神宗皇帝一生为之执着的新法吗?
答案是令人心惊肉跳的!
因为官家欲依遁着神宗皇帝的脚步走下去,就必定会重新起用元丰党人,而元祐党人这些年来对元丰党人的打压,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元丰党人的领袖之一蔡确都死在了岭南。
一个杀伐果断的皇帝,加上章惇这样的绝世神兵,怀着满腔报仇雪恨的激愤,将会掀起一场怎么的滔天巨浪?
吕子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满脸煞白!
冯国顺大概也是越想越心惊,不禁沉声说道:“不行,必须尽快将章惇逐出两浙路,让他在杭州,对本使了解得越多,将来他一但重新得势,本使下场就会越惨!”
吕子汀立即反问:“恩主可有定案?”
章惇虽然被贬成了洞霄宫提举,官职小得不能再小,但鉴于他身份的特殊性,也不是冯国顺想往哪里扔就往哪里扔的,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这样才能上奏朝廷,将他弄离两浙路!
但现在章惇老老实实呆在道观里,不问外事,能找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呢?若是胡乱找个借口诬告,将来章惇真个东山再起的话,自己会死得更惨,这样还不如不动他呢?
“章惇不是与那杭州学子杨逸过从甚密吗?章惇本身无处着手,就从杨逸身上想办法吧!但先生要记住,即便是杨逸,也不能大意,咱们现在身后还有余应贤这个老贼盯着,加上不能让章惇发觉是本使要动他,先生务求一击得手,不留任何把柄!”
“恩主放心,学生一定会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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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神医之名
盐桥河两岸,是杭州商业最繁华的所在,青楼酒馆林立,商铺质库成行,每日从早到晚,这里无不是人潮涌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家叫高升楼的二楼靠窗位置,此刻坐着四个年轻士子,皆是青衫幞头,羽扇纶巾,样子极是潇洒,四人曾同往石鼓书院求学,才名不俗,加上出身大富贵之家,有杭州四大才子之称。''
正高谈阔论间,窗边一人突然指着楼下笑道:“几位仁兄,看看!看看!谁来了!”
“我道是谁,这不是咱们杭州的杨大神医嘛!哈哈哈!”其他三人也凑到窗边,其中一个笑答道,他把‘神医’二字特别加重了口气,听起来充满了不屑和戏谑的味道。
“杨兄,说来他现在也算是你的本家了!哈哈哈!杨神医!看来人家还是挺识时务的嘛!知道辱及司马文正公,得罪了朱大夫,此生大概科举无望了,于是立刻改行,几个月便博得一个神医的外号,不错,不错,哈哈哈!”
“钱兄所言有理,不是有句俗话叫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嘛!人家这悬壶济世,也不失为救世之举嘛!”
那位姓杨的书生仿佛受了奇耻大辱,更为不屑的说道:“他也配姓杨?不过一个外室所生,无父教导的无知之徒,各位仁兄听说了吗?这个狂生这几个月与贬谪到杭州洞霄宫的章惇混在一起,章惇是其父与乳母所生,这叫什么?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哈哈哈!”
几人听了不禁拍案大笑,极尽嘲弄之意,那姓杨的书生接着说道:“可怜啊,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家伙,待小弟来赏他一杯酒喝!”
说完他端起一杯酒靠在窗边,静待目标走到楼下。
几人口中说的自然就是杨逸,两月前他碰到桩溺水事件,那溺水的童子被救起后送入旁边的百草堂,百草堂的胡郎中是杭州名医,经他诊断,确认溺水童子已经没有呼吸与脉搏,正准备让人抬走。
恰好杨逸经过,他前世也曾学医多年,又岂能视若无睹,于是立即上前以心肺复苏术施救,最终成功将溺水童子救活,此事很快在杭州传开,后来还真有些邻里找上他求医,皆愈!杨逸也因此得了一个神医的名头。
章惇还拿此事向他打趣过,说他既会夜观天象,又会济世救人!是为全才也!
杨逸的母亲并不支持杨逸行医,偶尔有人找上门,杨逸开方她倒没说什么,但若是杨逸真打算以行医为业,她是万万不会同意的,杨逸无所谓,但他今天却打算用这神医的名头,去钱塘江码头狠狠赚一笔,连托儿都找好了几个。
走到高升楼前,他已经看到二楼的窗子边探出四个书生,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嘲弄的表情,杨逸如今在杭州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特别是在文人士子之中,这几个月来,除了覃子桂,大多数读书人遇到他不是避开,就是冷嘲热讽,这样的情形杨逸见多了,全当狗吠!
杨逸走到窗下时,二楼上突然泼下一杯酒,外加一个戏谑的声音:“杨神医,我请你喝杯酒!”
杨逸一闪身,避到檐下,等酒水尽数泼在地上,他才重新走出来,仰头深深看了四人一眼,仿佛要把四人的样子刻在心里,楼上的四人对他的目光不但不在意,还嚣张地大笑不止。
杨逸也笑笑,迈步继续码头走去,今日你请我喝一杯,来日我会请你喝一桶,希望你到时喝得下去,当然,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喝下去的。
众目睽睽之下,杨逸不想为几个‘骚人’大打身手,手无缚鸡之力的形象很有用,紧要时往往能扮猪吃老虎。
关键一点,杨逸知道身后正有人在跟踪自己,他还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但总归不会是心怀善意,这种情况下,楼上那四只臭虫更不值得他立即大动干戈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吕子汀带着几个手下,如同闲逛的主仆,远远缀着杨逸向钱塘江码头走去,一个叫陈纳喜的手下凑到吕子汀身边,轻声说道:“吕先生,咱们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小人在他家外面守了两天了,他连大门都不出,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敢吭一声,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把柄可抓?不如咱们直接找个由头,给他栽个罪名算了!”
吕子汀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声说道:“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一个没有缝的鸡蛋,你硬说里面有骨头,能使别人信服吗?”
“不能!”
“那不就得了,此次对付杨逸这个人,一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乱来不得!若让人怀疑是咱们在背后栽赃,不如不做!”
陈纳喜想了想说道:“小人细查过,此人也不是全无缝隙,他以前到处拈花惹草,与杭州城里的一些小娘们多有勾搭,咱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吕子汀听了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语气变得有些不善:“杨逸不过是一枚棋子,别忘了咱们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他杨逸勾搭再多的女人,就算你以此治了他的罪,能牵扯到章惇身上去吗?难不成你打算说是章惇让他去勾搭女人的?荒谬!”
被吕子汀这么一斥,陈纳喜只得讪讪的退下。
杨逸来的钱塘江码头,大宋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航海业已经极为发达,杭州作为东南第一州,这里每天海外客商云聚,钱塘江上泊满了海船,各国往来的海商如过江之鲫。
杨逸花了几十文钱,从一个铺子里租来一张桌子,一张红布甩开铺好,只见红布上写着:坏血病,航海第一杀手;症状表现:初期牙床肿胀、出血、萎缩,常有鼻出血……最终死亡。
杨逸拿出一面小锣,猛敲一阵,很快码头便围上来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一些人见到杨逸,立即高声嚷道:“啊!是杨神医!是能起死回生的杨神医!快听听杨神医说什么!”
这些嚷嚷的人中,有两三个是杨逸安排的托儿,也有一些确实对他的医术佩服的人,毕竟那天被杭州名医断定已死的人,杨逸却当众救来了回来,这是做不得假的。
等围上来的人够多了,杨逸才好整以暇地开口:“各位客商,本人杨逸,家住杭州西门,自幼研习医理,幸有所成,各位远航海上,相信对杨某所说的坏血病一定不陌生。”
杨逸说到这,用折扇指了指红布上的病症介绍,接着说道:“坏血病的形成,多是由于长期航行海上,气血两虚、肌里失调,阴火日盛,以至病魔入侵,一但发病,无药可治,必死无疑,严重者导致满船人尽被病魔夺去性命。
有鉴于坏血病危害严重,我杨逸费时两年,翻遍无数医典,耗费无数心血,集合了三冬梅花雪、老山参、百年何首乌等三十二种名贵药材,终于研制出一种汤药,各位请看!”
杨逸说着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展示给围满四周的客商看,然后说道:“杨某研制出来的这种汤药叫六和汤,这种六和汤并非直接服用,具体用法是每十滴可兑水十斤,用于泡发黄豆芽,黄豆芽吸引药效后,出海的船员每日食用,可保不得坏血病!
杨某要声明的是,食用这种六和汤泡发的黄豆芽,只能起到预防作用,对已发病的患者,杨某也无能为力!各位,六和汤研制极难,数量稀少,各位欲购从速,先来先得!”
杨逸说完,淡定的坐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对有没有人赐买自己的汤药并不在意。
“请问杨神医,您这六和汤一瓶要钱几何?”
“杨某费时两年,此汤仅得二十四瓶,每瓶成本是四百六十二贯,出售价格收五百贯整。”
杨逸一报出价格,一些围观和客商就皱起眉头,他们行商海上,五百贯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问题是,杨逸那装六和汤的瓶子也太小了些吧!而且,六和汤是否真能预防坏血病,众人心里也没底。
这时人众中有一个衣着光鲜的客商说道:“杨神医说得没错,这什么坏血病确实是远航海上的最大危害,前年我那侄儿带船往占城南边,去时百二十人,两月后归来仅剩五十七人,连我那可怜的侄儿都未能保得性命,病死的六十三人症状皆与杨神医所说一般无二,唉!”
马上有人接口道:“不错,不错,我船上也常有人出现这些病症,药石难治,若是杨神医此方能预防,五百贯倒也值得,只是……”
“各位别只是了,杨神医能起死人而肉白骨,当日连杭州名医胡郎中都断定已死的人,杨神医一样救了回来,当时可是无数人看到了的,而且如今上门求医者无不药到病除,五百贯买条性命,我黄梦濯干了!杨神医,给我来一瓶!”
那叫黄梦濯的客商说完,立即上前掏钱,这时人群中还有几人在极力夸赞杨逸的医术,吹得口沫横飞,把围观的客商说得心动不已,他们倒也不是光说不练,继黄梦濯之后,又有两人上来向杨逸赐买六和汤。
旁边的酒楼上,吕子汀几人将下面发生的一幕皆看在眼里,吕子汀眉头一挑,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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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设局
酒楼之上,看到杨逸竟是来码头卖药,而且还卖得如此昂贵,吕子汀心中立即有些计较,让陈纳喜凑近前来,小声地吩咐道:“你快些拿钱下去,装成海商向杨逸买药,顺便帮他大力鼓吹一下,让他的药卖得越多越好,快去!”
陈纳喜还有些疑惑不解,但被吕子汀一瞪,不敢再耽误,很快下楼去了。''
未几,陈纳喜就扮成客商模样,挤进人群,一下子向杨逸购买了三瓶六和汤,并极力地帮杨逸吹捧着,扬言因身上所带银钱不足,这才暂时先抢购三瓶,另外已派人回家取钱,求杨逸无论如何给他多留几瓶。
他守在杨逸的桌边不肯走,生怕六和汤被人抢完似的,不时焦急的向人群外张望,大概是在期盼家里人快点送钱过来。
杨逸的六和汤总共才二十四瓶,一下子卖出了六七瓶,而且看这架势,再不抓紧,等下怕是想买也没有了!
四周的客商再不犹豫,纷纷涌上去掏银钱求购,陈纳喜急得连声大喊,堵在桌边不让人买,一声声地哀求着杨逸给他再留几瓶,扬言愿将价钱加到六百贯。
这还得了?
有这丫的在这哭爷爷求***表演,简直比杨逸请来的托儿还专业,涌上来的客商不管不顾,将陈纳喜挤得东歪西倒,有的拿金子,有的拿银子,有的拿珠宝,一股脑的砸到杨逸怀中,抢过一瓶六和汤就走,场面火爆极了!眨眼间所有的六和汤使被抢赐一空。
许多没抢到的客商后悔莫及,还围着杨逸不放,央求道:“杨神医,家中可还有六和汤,我等愿多出价钱购买,杨神医……”
杨逸拱拱手说道:“各位,不是杨某不想售予各位,不瞒各位,杨某本着治病救人的同时,也想赚些银钱奉养家中高堂,奈何六和汤调制极为困难,耗时费力,所得却有限,实在是没有了!
杨某回去后会抓紧调制,大概一月之后可再成药,而方才购得六和汤的人,到时大概也能验证出杨某这药的效果了,那时各位先向方才购得六和汤的同仁求证一下,心里踏实后,再来购药如何?”
杨逸不温不火,很是托心的言谈,使得客商更无怀疑,有的人甚至愿提前付钱预订,杨逸一律不受,这些人只得唉声叹气的散去了。
杨逸收拾桌椅时,让一个托儿一起抬回还给铺子,趁此机会,让他悄悄对陈纳喜一行人反盯梢,那托儿应声去了。
杨逸上次来码头逛一圈,得钱六千多贯,这次来逛一圈,得钱一万多贯,很满意。
这年头坏血病确实是航海的一大杀手,还没有很好的防治手段,明初的郑和下西洋之所以没有大范围暴发坏血病,一是因为明初时喝茶的习惯已经改为泡饮,泡饮绿茶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可以很好的预防坏血症,同时郑和的福船够大,可在上面种植蔬菜,多吃蔬菜同样能预防坏血症。
但时下宋人的饮茶习惯还是以团饼煎煮之法为主,这对坏血症起不到什么预防作用,加上目前来往海上的多是私商,他们的船也不可能空出位置来种植蔬菜,一但久航海上,便很容易出现坏血病。
回到楼上的陈纳喜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吕先生,您让小的去买杨逸的药,是不是准备找上门去说他卖假药骗人,可这又能和章惇扯上什么关系呢?”
吕子汀见红纳喜终于开点窍了,心里舒服了许多,这事还得他们去操办,便也细细点明他。
“杨逸卖药所得银钱多吗?”
“多!”
“咱们买了他的药,再找个得了坏血病的人闹上门去,能不能告他卖假药?”
“能!”
“杨逸卖假药骗人钱财,和那些江湖术士有什么差别?”
“没差别!”
“章惇贬到杭州,表面上安分守己,实则结交江湖术士,他想干什么?”
“很难说!”
“杨逸能卖一次药,就能卖两次药,骗钱无数,他拿这些钱去干嘛?”
“这个得细查!”
“查个屁!还用查吗?杨逸与章惇过从如此密切,难道朝中诸公就不能想想,这是章惇在幕后操控,章惇他又是结交江湖术士,又是大量筹集金钱,他要干什么?”
“可是咱们也没证据证明是章惇在幕后操控啊?”
“要的就是这个没证据,有时候没有证据比有证据更好,咱们什么也没说,一切不过是朝廷诸公臆测而已,但这已经足够了!”
陈纳喜无限佩服地看着吕子汀,一件看似无关的事,经他这么一拉一扯,给章惇安个造反的罪状都差不多够了,这下终于不用天天去杨家外头蹲守了,陈纳喜连忙说道:“小的马上让人去找身患坏血症的人!”
吕子汀见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淡淡地说道:“身患坏血症的人倒是要找,但却不能这时找上杨家门去?”
“为什么?”
吕子汀几乎要拿酒杯砸人了,若不是陈纳喜与冯国顺有层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早被吕子汀踢回家种田了。
“你没听杨逸刚才说什么吗?他这药只能防,不能治,你要想证明他这药不能防,总得出海一趟才知道吧?出海一趟少也得花个把月时间,若是你明天就找上门说他的药是假药,能说得通吗?”
“不能!”
陈纳喜老老实实答了一句,差点把吕子汀噎死!
“做事要想不留把柄,就得有耐心,走吧!饵已经下了,咱们回府静侯它几日又何妨!”
杨逸回到自家的漆器铺,那叫白连生的托儿两个时辰后带回消息,说陈纳喜一行竟是进了两浙路经略司,他找经略司衙役打听了一下,其中一人竟是冯国顺的幕僚。
杨逸拿出了五百贯打发三个托儿,自己在铺子里思索起来。
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因为苗安的事,冯国顺才找上自己,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了,这阵子杨逸对苗安一案从未放松关注,如今钱塘县都来新的知县了,苗安一案也早已了结,冯国顺还吃了个哑吧亏,若真是他发现苗安一案和自己有牵涉,岂会只是派几个人跟踪自己这么简单?
那么冯国顺为何找上自己呢?
杨逸习惯性的将各个疑点写出,然后一一削减,最后剩下‘章惇’二字跃然纸上。
其实理清头绪后也不难想象,冯国顺是两浙路经略使,相当于后世的一省之长,自己是个平头老百姓,冯国顺想收拾自己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至少人家冯国顺是这么认为的),没必要花钱买药,绕个大弯子来设套。
就算不剔除苗安的事,自己身上唯一值得冯国顺这么小心翼翼、花这么大心思的,也唯独只有章惇这一个因素。
他娘的!看来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不行,得找章老头理论去,这大神斗法,让咱们这小鱼小虾去顶雷,成何体统?
杨逸把钱扔给管家李贵,惊得他下巴掉了下来,杨逸炼制六和汤的那些草药就是他去帮买的,不过百文,一下子却赚回上万贯……
直到杨逸身影消失在街口,李贵嘴巴都没合上,直到……嗒的一声,口水滴在地上!
“章老头!章老头!”杨逸嚣张地冲进洞霄宫,喊了几声,没人回答,接着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章老头还不速速现身!”
这年头没有老头儿这个叫法,杨逸觉得这么叫顺口,骗他说这是尊称,章惇听了笑而不语,任由他怎么叫。
“无量寿福!”
洞霄宫的主持青云道长正好转出三清殿来,见杨逸这般杀进来,不禁一甩拂尘说道:“杨居士就算不怕章学士怪罪,难道就不怕我三清祖师怪罪吗?”
杨逸哈哈一笑,他这几个月都差点将洞霄宫的门槛踩烂了,常与章惇、青云道长二人坐而论道,第一次见面时,他打量了杨逸面相许久,只出一语:杨居士非常人也!
当时杨逸怀疑他看出些什么来了,心里有些发毛,但后来他再没说什么,相处久了,杨逸也就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非但如此,见青云道长练的吐纳之法有些门道,便欲讹取,没想到青云道长说声法受有缘人,很爽快的教他了,如今他与青云道长之间亦师亦友,有点说不表道不明的意思。
杨逸哈哈笑完,上前请他带路,嘴里还不以为然地说道:“道长何出此言?三清祖师一心化解世间厄难,晚生时刻将三清祖师供在心里,这不,一有困难立即想到了三清祖师,何罪之有?”
“无量寿福!杨居士这张嘴……大概也只有章学士能与杨居士论一论了!”青云道长七十多的老头了,被杨逸说得哭笑不得。
随着青云道长来到西院一雅舍,只见章惇大袖飘然,正在一丛修竹下挥毫泼墨,意态悠闲已极,悠闲得让杨逸有些不爽:“章老头!别画了!有人要找你麻烦!赶紧想法子!”
章惇仿佛没看到他进来一般,手上不停,连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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