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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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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的二十万大军在蒙恬的率领下,曾沿无定河北击匈奴;汉武帝的朔方郡,同样是以鲜血在无定可边铸就,大唐的朔方都护府,则是以突厥人的骨肉堆成;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诗人发出这样的感叹不是没有道理的,每一个强大的中原王朝都必须掌握阴山以南的河套地区,因为这里不但是主要的战马产地,而且在地势上俯控关中,而关中又俯视整个中原大地。
要掌握河套地区,除了泾原路的葫芦河那条通道外,同样离不开无定河这条战略要道,千年以来,不知有多少金戈铁马从这里冲向阴山,不知有多少战役在这里打响,不知有多少热血流入无定河,不知有多少枯骨堆成堤岸。
而现在,杨逸策划了这么久,也正是要争夺这条战略通道的一个重要据点——米脂城。
西夏左厢也就六个军司(近似于后世军区的划分),却有两个军司驻守在无定河两岸,分别是石州的祥祐军司,弥陀洞(榆林)的神勇军司,由此可见西夏对无定河这条通道的重视程度。
好在,在杨逸南北夹攻的组合拳之下,西夏被打得晕头转向,无定河这边的夏军被调开了许多。
就在杨逸与长辖底沿着明堂川直逼银州的时候,原先被夏军“击退”的鄜延军刘安,张诚,突然起兵三万直逼米脂城,他们早就在绥德准备多时,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吕惠卿也亲自到绥德坐镇,他们等的就是杨逸的传檄。
为了确保两天内拿下米脂城,河东路的张世永同样发兵两万,西渡黄河合击米脂。
无定河经银州流向米脂,银州是米脂的后盾,而米脂是银州的桥头堡,两者密不可分,一但宋军夺取米脂,银州就直接暴露在宋军的兵锋之下。
神宗年间米脂城曾被大宋夺回过,失去了米脂城,当时西夏可谓是胆战心惊。
到了元祐初年,司马光为一睦邻友好,对着地图,纤纤兰花指一划,便轻巧地把包括米脂在内的四座要塞划给了西夏,结果从此轮到大宋的鄜延和河东两路无法安生了。
司马光是史学大家,历代中原王朝为了控制无定河这条战略通道,遗尸何止百万,难道司马光就不知道这条通道的重要性?说难听点,把米脂城还给西夏,跟脱光了裤子等人家来撸差不多,从这这点来说,说司马光是天生受虐狂也不为过。
现在,刘安带着三万绥德汉子,誓要在两天内,把米脂这个婆娘夺回来。
米脂城的守军不过四千多人,布沁望着城下铺天盖地而来的宋军,第一反应就是派人回银州求援。
只是布沁不知道,银州里的都统军嵬名咩布同样是焦头烂额,他忽闻“辽军”沿明堂川南下直逼银州,派出二千人马想依托长城阻击,结果被人家一击而溃,气得嵬名咩布把领军将领罗跋一刀给砍了!
杨逸率军绕银州城奔驰了一圈,虽然没有强攻,但样子嚣张之极、猖狂之极,对城上的夏军又是谩骂、又是嘲弄,还全体对银州城撒了泡尿,嵬名咩布脸都绿了,可是城中兵力也不过八千,而且半过是没有野战能力的城防军,长城阻击战的失败,士气正低落,要出战必须谨慎才行。
杨逸自然也没有在银州硬枆,留些人马监视银州守军动向后,立即对银州外围的村寨肆意的烧杀掠夺,他们来得太突然,银州外围的党项人还来不及疏散躲避呢,所过之处尽是火光熊熊,血雨腥风。
战争没有仁慈可言,怎么能最大程度的削弱对方,就怎么干,西夏人入侵宋境时,一样是烧杀抢掠,没是最残忍,只有更残忍。
米脂城下,兵马都钤辖刘安一声令下,来自绥德的汉子抢夺米脂婆娘的行动也开始了。
惊天动地的战鼓声中,上万宋军手持铁盾,背着沙袋,铺天盖地的冲向护城河,战斗刚一开始,呐喊声便响彻云霄,城上箭如雨下,叮叮当当的打在铁盾上,有的则从盾牌的边沿射入,刺透宋军士卒的身体;
宋军的神臂弓手则于夏军的射程之外,对城上的夏军予以反击,神臂弓强劲的穿透力,使得许多箭矢没入城头的砖块中,让城头仿佛长出了一蓬乱草,被射中的夏军整个头颅被洞穿,红的血液,白的脑浆飞洒而下,样子分外惨烈。
宋军的床驽也同时发威,长枪大小的铁箭疾射而出,呯呯地打在城墙上,铁箭入墙三分,留在墙外的箭尾可供士卒踩踏登城。
半个时辰不到,米脂城三面的护城河便被宋军各镇出一段二十丈宽的攻城通道。鼓声一变,第一波一万五千宋军就举着刀盾向城墙扑去,他们身后是一架架巨大的攻城车,由数十人喊着号子,合力推动逼向城墙;
进攻分东、南、西三面,这是典型的围三阙一的攻城战术,布沁提着刀在南面的城头,在他的指挥下,投石车投出的巨石砸在宋军阵中,把大地撞击得隆隆作响,箭矢更是不要钱般往下射,弓弦声震得人心头发痛。
望着城下如同蝼蚁般的宋军,布沁神色凝重,米脂城的守军全部加起来,人数还比不上宋军南面的第一波攻城部队,宋军冲锋时发出巨大的呐喊声,一浪浪地拍击在城墙上,仿佛随时能把城墙摧毁;
冲到城下的宋军攻城先锋,踏着钉在城墙上的铁箭,迅速的攀登而上,这种登城方式比用云梯强得多,整面城墙上插满一排排的铁箭,士卒可以灵活地从边跳到那边,以躲避城上砸下来的滚石擂木,同时上层的巨箭也能起来极好的阻挡作用,擂木再难贴着城墙砸落,这样就难以伤到登城的宋军。
“热油!快泼热油!”布泌厉声大喊着,与大宋作战几十年,不管是攻城还是守城,夏军都将宋军的招数学全了,一锅锅的滚烫的热油贴着墙面泼下,宋军的盾牌终难挡住全身,一个个被严重烫伤的士卒惨叫的跌落城下,那些沾了油的铁箭也变得滑溜溜的,难以抓紧,许多宋军手脚一溜便摔落城下。
攻城战,从来都是以惨重的牺牲为代价,上面的宋军摔下来,下面的宋军又攀上去,在隆隆的战鼓催促下,前仆后继,绵绵不断,而夏军的热油、石块总有用尽的时候。
城门前,巨大的冲车同样是冒着箭雨擂石,猛烈地撞击着城门,轰隆的巨响震得城头颤颤发抖,宋军来得太突然,米脂的城门还没来得及堵死,若是任由巨型冲车这么撞击下去,城门随时有可能被撞倒。
布沁一边下令将柴草火油等易燃物大量扔到城门下,利用熊熊的大火,暂时阻挡住宋军破门,一边组织城中青壮封死城门洞,愤怒的宋军就用城门的大火点燃“霹雳瓜”,狠狠的往城里扔,密集的爆炸声让整个城门楼火光四冒。
这倒提醒了其它宋军,米脂的城墙高约两丈,冲过护城河后,将手雷扔上城头完全不成问题,一时间三面城墙顿时爆起一团团的火光,硝烟遮住了整个米脂城头,炸死炸伤无数。
然而很快城下也响起了爆炸声,原来由于引信过长,手雷扔上城头后通常不会立即爆炸,有不怕死的夏军捡起扔回城下,一个奏效,其他夏军也纷纷效仿,结果城下的宋军也被炸得很惨,刘安只得下令放弃使用“霹雳瓜”。
第一波五千人一撒下来,第二波又接着上,现在每一分每一妙都不能浪费,谁也不知道杨逸那边能不能真撑住两天,同时刘安还组织一群嗓门大的士兵,对城头喊话:辽军正在攻打银州,你们援军已绝,立即开门投降,否则城破之时不留片甲!
数百人齐声发出的呐喊声在四野里回响着,这种心里战一时不会见效,但只要时间久些不见援军,必定会让米脂城的夏军士气大损,军无战心。
城上的夏军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宋军的第二波攻击又开始了,为了米脂的婆娘,绥德的汉子们舍生忘死,前仆后继……
而银州的杨逸这边,却突然安静了,四千人马静静伏在牛蹄驿附近的一处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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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归来去兮
第195章归来去兮
牛蹄驿位于银州城西侧,距离不到二十里,祥祐军司都统军房当利荣带着八千人马赶到牛蹄驿时,几百“辽军”正在牛蹄驿里肆虐。
地上随处可见横死的党项人,老的幼的,斑斑的血迹洒在墙面上,猩红刺目,散落的器具和财物零乱一地,有些“辽军”连门也不关,就将那些党项妇人拖上床,哀婉的哭喊声、得意的淫笑声,听得夏军目眦欲裂!心中的怒火烧得胸腔阵阵的灼痛。
人大都这样,自己做禽兽时,总会觉得很爽,可看到别人“禽兽”自己人时,那肯定是怒发冲冠。
“杀!”
房当利荣如同受伤的猛虎,大声咆哮着,夏军随之狂涌进牛蹄驿。
或许由于太得意,直到这时,里面的“辽军”才发现夏军杀入牛蹄驿,一个个提着裤子,丢盔弃甲地冲到街上,跃上马背就向银州方向亡命奔逃。
怒火中烧的房当利荣岂甘放过他们,挥军狂追而出,誓要将这些作恶多端的“辽军”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
牛蹄驿东面三、四里地,杨逸嚼着草根静静地等着,这是一个林木稀疏的斜坡,坡下便是通往银州的大路,而大路另一边,就是浩浩浩泱泱的无定河。
两百亡命奔逃的“辽军”奔过坡下时,好似无意地靠向沿河的一侧,紧追其后的夏军人数众多,哪里管这么多,汹涌而来。
突然,坡下响起一片惨呼声,还有战马摔倒的撞击声,大路上的浮土陷落之后,赫然露出一道深深的壕沟,猝不及防的夏军纷纷撞到壕沟里,有死无生。
有的夏军刚刚拼命勒停战马,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庆幸,后面的夏军就撞上来,将他们一同撞到壕沟里。
突然的变故让夏军乱成一团,马嘶人吼,这还没完,就在这时坡上锣鼓齐呜,漫天的箭雨腾空而下,噗噗有声地收割着夏军的性命,不等房当利荣组织起阵形,长辖底、阿里木就各带着二千人马飞快的俯冲下去,瞬间将夏军斩成三段。
本来怒气冲天的夏军就象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忽遭伏击时产生的慌乱,让他们就象一群无头的苍蝇。
杨逸与李一忠等人坐在坡上悠闲地点评着:
“大人,我觉得房当利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果断撤退后军,重新组织好后再向阿里木冲击,这样或许还能救出中军来。”
“撤个屁,现在夏军被斩成三段,军心本就乱了,后军一撤,中军与前军必定马上崩溃,不等后军组织起来,恐怕他们都到无定河里去喂王八了。”
“呃,大人,要不这样,我要是房当利荣,就率后军抢上咱们这面坡来,然后对阿里木也来个俯击,这样必能救出中军……”
“李一忠!你他娘个乌鸦嘴,快快快!夏军真的要上来了,上马!咱们冲!”
杨逸一边大喊,一边迅速跳上战马,李一忠见坡下的房当利荣真的指挥着后军要往坡上冲,不禁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嘴巴,马汉卿毫不客气地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丫的才慌忙跃上战马。
虽然只有六十马,但那猛烈的俯冲之势谁人能挡,杨逸的乌云盖雪如天马行空,长嘶一声从第一排的夏军头上跃过,无须斩杀,那夏军也吓得自己落马,那暴烈的冲击象巨斧一般,顿时把夏军阵列劈开一个豁口,马汉卿他们长长的马槊紧接着犁了进来,把豁口越开越大。
当!杨逸劈出的长刀被挡了一下,火花四溅,冲击的速度也慢了来下。挡路的是房当利荣的两个亲兵,这里离他的帅旗已经很近了。
“李一忠!”
“喏!”
随着李一忠的应喏,长弓挽起,嗡的一声,撑着帅旗的西夏旗手应声而倒……
杨逸在坡上时就看准了房当利荣的帅旗,本就是冲着他来的,房当利荣被几十个亲兵拼死护着,任杨逸与马汉卿他们奋力的砍杀,对方硬是以血肉之躯挡住了首轮冲击,无奈只得让李一忠射杀撑旗的家伙。
房当利荣并没有率先逃命,在亲兵的掩护下,反而大声怒吼着向杨逸这边冲来,但帅旗的倒地,让前军和中军很快就陷入崩溃,慌不择路的夏军一批批的冲入无定河,鲜血染红了江水,浮尸塞流,到了这个时候,房当利荣才黯然带着后军撤退。
牛蹄驿一战,至少歼敌三千人,除了房当利荣率领的后军外,前军与中军不是战死就是溃散,这支夏军短时间内是没有作战能力了。
到此,杨逸才真正的放下心来,银州没有援军,出城的话能不能和长辖底战成平手还两说,就更别提增援米脂城了;
绝域争驰千万里,现在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银州的嵬名咩布得知此战结果后,第一天果然没敢再出城,正着急地等待定难各州的援军。
银州等得起,而米脂这边却等不及了,宋军五万大军日夜不停的猛攻,城中的四千守军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累得弓都拉不开了。
城中所有的青壮都被布沁组织上城参与防守,形势依然岌岌可危,宋军几度攻上城头,全靠布沁身先士卒,带着最后的几百预备队反复争夺,才将宋军赶下城去。
现在,连这几百预备队也耗光了,若是宋军再度攻上城来,布沁也不知道拿什么跟宋军拼了。
天边的钩月凄冷寒漠,城下却是火光熊熊,刘安命人点燃了一堆堆大火,把城下照得一片通明,以便夜间攻城。
四更天了,离上一波攻击已经有一盏茶功夫,宋军也非常劳累,但是不能停,必须一鼓作气攻下米脂城,时间等不起,而且一但停下来军心就会懈怠下来。
副将张诚亲自提刀上阵,一通鼓响这后,浪潮般的宋军再次呐喊着冲出,攻城车早已被毁完了,现在全是沿着巨箭攀缘上城,火光中晃动着无数的黑影,象是嗜血的幽灵,密密麻麻地附满了米脂城墙;
冲在最前头的张诚用盾牌连续挡开了两块砖头,嘭嘭连声,很明显这是夏军拆房子后弄来的砖头,张诚一边攀爬一边大吼:“儿郎们,快啊!夏军连石块都没有了,杀上去!夺回米脂城!”
“夺回米脂城!”
“夺回米脂城!”
……
漫山遍野的呐喊,在夜色中就象拍岸的惊涛,布沁那嘶哑的督战声,相比之下是那样的微弱。
宋军所有的战鼓都擂了起来,声震数十里,杨逸带着几十骑回到米脂的时候,正值张诚第一个登上城头,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督战的布沁,高大的身影如同腾空的大鹏向布沁扑去。
两个夏军架枪来阻,张诚刀出如虹,咆哮如雷的砍去,疲惫的夏军连长枪都握不住,被张诚一刀砍飞。
“布沁!可有种与我张诚一战!”
“杀!”布沁没有回答,以实际行动回答应了张诚的挑战,大刀直劈而来。
“来得好!”张诚丝毫不甘示弱,横刀硬架而上。
当!溅起的火花照亮了两张狰狞的脸孔,布沁实在太累了,大刀碰撞立即被反弹了起来,若不是旁边的夏军抢救及时,张诚一刀就能把他劈成两半。
“哈哈哈!布泌,赶紧投降吧!银州的援军自顾不暇,根本没人会来救你们!你若投降现在还来得及!”
张诚一边傲笑,一边挥刀连砍,锵锵锵!不但把布沁劈得连连后退,还把两个冲上来的夏军劈得人头滚滚,而张诚身后,越来越多的宋军翻上城头,其势已不可挡,布沁黯然一叹!
朝阳升起时,宋字大旗在城头迎风飘扬,来自绥德的汉子,终于拿下了米脂这婆娘。
银州离米脂不过六七十里,但被长辖底施住后,硬是没能派出一个援军救援米脂,长辖底这支奇兵打着辽军的旗号,来得太突然,给西夏太多的惊恐,效果之佳超出杨逸的预期。
杨逸与刘安、张诚等人谈了谈米脂城的防御,并没有在米脂多留,天亮时立即起程南行,康国长公主更是被他限制在马车上不得露面。
现在西北虽然到处都在传言她的事,但杨逸希望这一切都只限于传言,真人还是不要出现在公众面前为好。
四面青山隐隐,道路蜿蜒通过山间,杨逸一行踽踽而行,出去时两百铁骑,现在只剩下五十一人,一种疲惫感在心头弥漫,回望万水千山,黄沙漫漫……
因为康国长公主的原因,李一忠等人也是悄然无声,谁都知道,她与杨逸之间的麻烦,这才真正开始。
自从黄羊平之后,康国长公主就再没跟杨逸说过话,这时她缓缓掀开车帘说道:“杨逸,你上车来,本公主有话跟你说。”
杨逸犹豫了一下,还是上车去了,他不带一丝做作地靠在车壁上,脸上满是疲惫与落寞。
康国长公主看在眼里,心里的坚冰突然软化了下来,她黯然地说道:“我知道,但凡有些志气的人,都不愿娶公主,你也是这样的是吗?”
杨逸摇摇头,娶了公主虽然不能参政,但做个富贵闲人其实也挺好的。
“长公主,直说了吧,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已经成亲了,再者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放浪不羁,根本不是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人,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你怎么就不明白。”
“可是……”康国长公主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轻轻饮泣着,“你要我回哪里去?我还能回哪里去?权位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杨逸缓缓闭起双眼,硬起心肠不再看她,“这不是舍不舍得权位的问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我能舍弃一切,又能如何?好了,别多想了,过了绥德我就让李一忠他们护送你回京,长公主,回京之后要好好生活,别再做傻事!”
“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康国长公主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
杨逸双手举着,许久,许久,才轻轻抱住这哭得撕心裂肺的泪人儿!
第196章 鸥鹭忘机
第196章鸥鹭忘机
亭边水珠溅起如烟的薄雾,外面一庭芳草如茵,几只鸟雀落在檐下抢食,不时传来几声鸣叫。
清娘一身紫色衣袖,身前放着一张琴,一双小巧的弓鞋整齐地摆在琴台下,脚上只穿白袜,盘坐于竹簟上,亭外风来,轻轻拂动她额前的发丝,远山眉淡淡,一双眸子澹若澄水秋波,飘动的衣带让少女的身姿显得更加绰约轻盈
杨逸衣不系带,头不梳髻,闲散地侧卧在竹簟上,仿佛喃喃自语地说道:“意念听任无为而后身心舒适,凉风起于自然方能清爽宜人。兴逐时来,芳草中撒履闲行,野鸟忘机时作伴,景与心会,落花下披襟兀坐,白云无语漫相留。心贫者,有福!”
清娘认真地听着,她博览群书,自然也看过列子。黄帝篇中讲述的这个故事:相传大海边有个很欢喜鸥鹭的孩子,每天清晨都会到海边游玩,海鸥每次都会成群结对的飞到他身边,翩然而舞。后来,他的父亲对他说:我听说海鸥喜欢与你一起游玩,你乘机捉几只来,让我也玩玩。父亲的吩咐那孩子只能遵从,当他再来到海边,一心想捉海鸥,然而海鸥却只是在高空盘旋,再也没有落下。
这侧故事是要告诫人们,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机,而听了杨逸这翻话,清娘有了更深的感触,她细细体悟了一下,轻声说道:“杨大哥,我明白了,你再听,可是这般?”
说完她玉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抹,一串细碎淡远的琴声响起,那节奏轻得仿佛清风拨动经书页,或是落花飘落水面荡起的涟漪。是星语如天籁,是那河弯中与岁月娓娓而语的船儿。
清娘双眸微闭,就如仙子坐于莲台,一抹一挑间,欸乃一声山水绿,橹声桨影拔开一条光阴的河,河边临水的楼阁翠幕低垂,庭中枫叶秋千自闲逸。
一音一韵,是微风从修竹间吹来,是隐士游吟于疏篱间采菊,抬首处悠悠见南山;
琴声似水,而秋水共长天一色,了无牵挂之中道出一声上善若水,游走于丝弦之上的,尽是一股流动的灵秀;
琴声若气,绣口一张,便是一幅潇湘烟雨浸润的水墨丹青,而画中凌波而去的仙子,模糊在久远的岁月里。
琴声若虚,踏一缕闲云,逍遥飘游于北海之上,此心安处,负手垂袖就能直上太虚境界……
清娘把一曲清雅淡泊《鸥鹭忘机》弹完,卧于竹簟上的杨逸已经静静睡去,呼吸细而绵长,清娘踏着白袜轻轻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外衣掩好免得着了凉;
细细看去,杨逸脸上的肤色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白,想想那漫漫黄沙中骄阳似火的情景,清娘就有些心疼,她就这样静静端详着杨逸,听他细长的呼吸,直到一只彩色的蝴蝶无意中飞进亭里,轻盈地落在她的发钗上。
“果然是鸥鹭忘机,清娘,你这淡雅的琴声不但把我引来了,连蝴蝶都引了来了……”
清娘闻声回首,这下顾不得蝴蝶了,连忙把纤纤食指竖到小嘴边,轻声说道:“晴儿姐姐,杨大哥睡着了!”
她这一动,那只蝴蝶翩然而起,在亭中绕了半圈,这才飞出去,清娘有些不舍,眼巴巴地看着蝴蝶飞远。
十三娘不禁有些好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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