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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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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年,握有半壁江山地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刘基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除了赞赏之外还有一丝畏惧。
刘基与宋同为浙东理学地代表人物,但是他比宋更懂变通。他提倡立志敬内,但那只是针对一般读书人。
熟读史书的他知道,历史上的有为君王,那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只有视天下为棋盘地胸襟和手段的人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当初自己为了证实刘浩然,故意试探了几次。
江南一直奉小明王为主,朝堂议事的时候在正堂总是空着两张位子,正中上是小明王的虚位,左边上是刘福通的虚位,每次议事之前,刘浩然总是带着众臣先向两张椅子行礼再议大事。
那日刘基第一次参加朝堂议事,却拒绝向两张椅子行礼,刘浩然问他为什么,他朗声答道:“彼牧竖耳,奉之何为?”意思是小明王不过一个牧童而已,拜他干什么,并陈言刘浩然是奉天命所在,当行大事。
刘浩然笑而不语,不以其言为忤逆,只是去每朝敬拜改为岁敬拜而已。几番下来,刘基知道刘浩然是一个知大义却擅权谋的人,应该是一位可以在这乱世中取得胜利地“明君“,不过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恐惧,那就是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也会成为棋子。
杨宪心里却全是恐惧。做为都知司都司,他知道整个计划都是刘浩然策划的,自己只是执行人之一,还有军情司、侍从司调查科都在其中协力。他畏惧的不是刘浩然深谋远虑,而是他不知道刘浩然还掌握多少不为他所知道地暗中力量。
“第一次国考已经定在九月初一了吧。”过了一会,刘浩然突然开口道。
“是的丞相,礼部那边五月份就已经确定下来,早已行文各地并刊登在各邸报上。而各府的初考已经在七月初就已经完成。”刘基拱手道。
江南开科举了,虽然改了个名字叫国考,但是意义一样,这在大江南北引起了轰动。这不仅意味着江南政权已经完备,而且对于江南万千读书人都是一个极大地鼓舞。
这次国考分成两次考试,县学的学子和各地文人先到各府参加初试,题目由各府的提学出,每府取一百二十到一百六十人不等,这些人都被称秀才,而这些秀才和江宁大学、东南大学四年学业完毕的学子一同到江宁参加会试,总计有四千七百余人,再从其中录取三百六十人。由于这次科举只是以江南行省地名义举行,所以这三百六十人只能被称为举人。但是江南士子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知道,这是刘浩然政权第一次科举,肯定会留名青史,而且在本质上与进士无异。所以四千多士子早早地云集江宁,跃跃欲试,只求在国考中取个好功名。
“那我还可以主持国考再上前线,对了,方国珍那边的秀才都顺利抵达了吗?”
由于方国珍现在也归在江南行省之内,他还挂着江南行省参知政事的牌子呢,于是刘浩然也知会他,让他在辖地选拔士子参加江宁国考。方国珍一来不敢逆刘浩然的意,二来不敢阻挡辖下众多士子的热情,便按庆元路、温州路、台州路选取了三百余名秀才,送到江宁应试。
“回丞相,礼部已经安排妥当了。”刘基答道。
“这次学子众多,礼部和应天府要多尽力了,如果人手不够,就由你陆军部调拨守备军。”
“遵命,丞相。”刘基拱手应道,“只是枫林先生和潜溪前些日子还在跟我唠叨,希望丞相尽快出题。”
按照刘浩然的命令,朱升担任此次国考地主考官,宋担任此次副主考官,李习、陶安、叶兑等人为同考官,侍从司都司刘存忠为提调。按照刘浩然定下的规矩,这次国考总要考三场,杂试、正试和加试,每场一天时间,从九月二十考到二十二日。杂试题目由主考官、副主考官率同考官们在九月十五日前拟定,总共四套,密封用印交由刘存忠存入礼部大堂,由大内亲军日夜看守。十八日由刘浩然随意选定其中一套,再由主考官、副主考官、同考官与刘存忠一同验明封条印鉴完整,然后由副主考官与刘
同带着军士护送至江宁印书局。大内亲军把印书车住,不准任何人进出。工匠带着干粮吃住在里面,日夜开工,印刷五千套试卷,印刷完毕后立即由副主考官与提调刘存忠一同封存加印鉴。考试那日再由两人护送至考场,由主考官会同副主考官、同考官验明封存印章,然后开封卷考试。
而正试和加试地题目却是由刘浩然出,封存在一个信封里,在每天开考前由刘存忠从刘府领出,护送至考院,由主考官等考官一同验明封存印鉴,再开封颂示考场,考生按照题目答题。
刘浩然在低盘算这次国考的得与失,他曾经对比过唐宋元地科举考试和后世的公务员考试、学历考试,现科举考试有它地长处,那就是对于世袭、举荐等选材制度,科举考试无是一种公平、公开及公正的方法,改善了用人制度。而据他地了解,历史上十六至十七世纪,欧洲传教士在中国看见科举取士制度,在他们的游记中把它介绍到欧洲。十八世纪时启蒙运动中,不少英国和法国思想家都推崇中国这种公平和公正的制度。英国在十九世纪中至末期建立的公务员叙用方法,规定政府文官通过定期的公开考试招取,渐渐形成后来为欧美各国彷效的文官制度。
它的缺点是在历史上由于明朝皇帝改变了考试内容、固定了应试地格式,使科举成为束缚知识分子思想的枷锁。
而且科举将学历考试与文官考试混为一体,使得应试的文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中举当官,全无心思去从事其它职业和工作。
为了避免历史上地错误,刘浩然拒绝了宋等人提议的照前宋制直接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命题,让应试作文阐明其中义理地考试方法,而是改为一种新式考试方式。他曾经意味深长地对一干文人名士言道:新立之初,当海纳百川,不能以文限志,独长一家一言。
而且刘浩然准备在这一次科举尝试之后,根据情况对科举再次进行改革,真正做到学历考试与文官资格考试相脱离。
“我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了,不会误了考试。”刘浩然淡淡地说道,刘基默默地看着他,眼睛闪过一道光芒,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刘浩然看在眼里,心里知道他想说什么,虽然这次科举没有让理学学派意,但是刘基、宋等浙东理学学派想借着这个大好机会成为江南行省主流学术思想。由于刘浩然指定了教材,所以理学在江南行省童学、县学、府学中不占优势,而由于刘浩然放纵,江宁大学、东南大学中除了折衷儒佛、调和朱陆的浙东理学派,还收纳了兼宗陆学的江西理学派、号称朱熹嫡脉的金华理学派、陆学承传地四明理学派,光是理学内部各学派就争得非常激烈,还有传承洛学、关学,偏向强调功利、注重事功的永嘉学派和永康学派以及批判“神学迷信”、以正风俗、息妖妄的东南武进文士谢应芳等其它名士学派,尤其是谢应芳的事情最为世人称奇,刘浩然听到这位当代“无神论”,当即聘请他为东南大学教授,随即又转聘为江宁大学教授,让江南文人实在摸不清这位丞相的“学术爱好”,只知道他“涉猎甚杂”。
于是宋等人把注意放在了这次科举上,他们希望这次科举出的题目能够偏向程朱理学,只要形成惯例,就不愁江南读书人不去专读程朱理学。可是身为主考官地朱升更擅“帝王术”,而且在刘浩然的影响下,慢慢偏向实用主义,他做为刘浩然地老师,也在为学生在“学术”界玩平衡,就是不让程朱理学占主流优势;李习和陶安师徒俩虽然也算是程朱理学一脉,但是跟着刘浩然甚久,早就跟着他一个鼻子出气,以“君忧为重”;叶兑以经济自负,尤精天文、地理、卜书,更彻底的“帝王术学”。所以宋一个人有点“孤军奋战”,原本还想把同门地刘基、叶琛、章溢拉进来当同考官,但是却被刘浩然以军国事急、官职之人不便为考官为由拒绝了。
在这种情况下,刘基和宋有点着急,一旦这次国考考试范围、考题形成惯例,程朱理学再想一统朝野就麻烦了。但是面对这个城府深沉、“独断专行”的主公,刘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再劝道。
谈了一会科举和其它事情,冯国用、刘基、杨宪三人看到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刘浩然将三人送到门口时,突然对杨宪说道:“那件事情你要抓紧,尽快派人去江北。”
听完这没头没尾地话,站在一边的冯国用和刘基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神色如常,而杨宪拱手弯腰道:“属下领命!”
第九十章 科举、国考(一)
帝国的荣耀第九十章科举、国考(一)
宁“三元及第这座有数百年历史的酒楼原本开宋年间。据说前宋仁宗庆历年间。合肥的杨曾在此与高朋好友相聚一场。随后便高中进士第一名。上他原本在解试省试皆是第一名。真正的三元及第。于是给这座酒楼带来了无的荣耀和光环。并广为流传。嘉元年(公元1056年)。另一个合肥人…包拯知江宁府。听说这件盛事。于是便欣然题下“三元及第”。老板将其制成匾额。悬挂于酒楼大堂。于是这座酒楼便改称为“三元及”楼。靖康之耻。宋室南渡。“三元及第”楼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反而名声更噪。不少赴临安考的举子都绕道江宁。在“三元及第”楼吃上一顿。沾点文曲星的气。
蒙古入侵。山河沦陷。三元及第楼没坚持几年就关门歇业了。老板退回合肥老家过日子去。直到刘浩然占据江宁。光江南后。老掌柜的后人把那块深藏近百年的匾额又找了出来。并借着合肥老乡的名头在江宁城中另一处将“三元及第”楼重新开张。而且生意便一发不可收拾。但是都远没有这些日子来的红火。
三元及第楼有三层。人来人往举望去大半都是赶来应试的秀才。几乎将楼上楼下所有的桌椅都坐满了
一身便装的刘浩然坐在二楼的一角。丝毫不起眼。旁边坐的是冯国用和应天府知府陈遇杭州知府潘庭坚。
陈遇字中行。;曹人。高祖义甫。宋翰林学士。居建康子孙因家焉。遇天资沉粹学博览象数之学。初为元廷温州教授。已而弃官归隐。学者称为静诚先生。刘浩然据江宁。以秦从龙荐发书之引伊吕葛为喻。陈遇不日至。刘浩与语。大悦遂留参密议。日见亲信。
庭坚。字叔。当涂人。初为元廷富阳教。谢去。刘浩然驻太平。以陶安荐。征庭坚为刘府教授。慎密谦约为浩然所称。下集庆行省博士。东南势定。以庭坚行杭州知府事为东南重臣。这次他是受命护送东南杭州湖州嘉兴三府秀才前来应试。
“江南的学菁华聚于江宁。多少年没有看到今日之盛况了。”
看到众多学子温文雅持礼谦的互相打着招呼。他们都是一府一的的骄子。而且平时文诗相友师门渊源多有认识。今日聚集在一起。都亲切的互相打着招呼。并向旁边的好友引见着。里却是别人的字别号和儒雅敬的词句。看到这种情景。潘庭坚不由心有感慨。有感而发。
看到刘浩然眼中也有欣然色。潘庭坚不由多说了一句:“此次科举一过。不但江南士人其心尽收。天下学子们也会心有所向。”
听到这里。刘浩然淡一笑。改指着桌面上的菜肴说道:“老板是合肥人。做的一手的好菜。大家来尝尝。”
冯国用在旁边接言道:“大家都来吃。尝一尝合肥的方菜的味道。品一品这处的灵人杰的风韵。”陈遇和潘庭坚都笑了。他们知道冯国用的所指。合肥在前宋出过以铁面无私留名青史的包和历史上极为少有的三元及第杨。现在又出了一个刘浩然。这合肥然算的上天宝物华的灵人杰。
大家相视一笑。纷纷举起筷子。夹了一点自己眼前的菜。动作都非常斯文。虽然现在是微服私访。没有么多讲究。但三人在刘浩然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细细嚼了几口后。陈遇与潘庭低头轻声说了几句。冯国用却坐在那里还细细的品味。甚至闭上了眼睛。似乎能从刚才简单的巢湖蒸鱼里吃熊掌味道来。
刘浩然却在低头想另外一件事情。自己是“伪合肥人”。祖父辈和父都在另外一个世界活着。而且据说自家原本不合肥人。是在明初从湖广迁过来的。具体原因不知。所以说这祖坟也不知道在哪个的方。想来也发生不了刘伯温为自己迁祖坟。却发现是个风水龙脉的故事。
正想着。旁边一桌秀才们的争论传来了过来。
“读书当是以程朱学为本。继往圣之绪。启前贤未发之机。辨诸儒之的失。辟异端论谬。明天理。正人心。持圣人之德而教化天下。”一个白净无须书生气宇轩昂的道。他的话到了旁边众人的赞同。无不抚掌叫好。
“好一个教化。连元鞑虏也教化了。让这些豺狼终于披上了一张人皮。”一个脸型瘦削的年轻人轻哼了一声。然后接言了一句。
这一句话却像滚油锅里丢进了一滴水。顿时就炸开了。十几个学子开始纷纷指责那瘦削男子的狂妄之言。
“暴元鞑虏习理学之德。知廉耻。三纲五常。有何不以禽兽而转斯文。当然是我理学教化之功。圣人之志。当德天下。倡审察名号。举教化万民。我学劝化鞑虏。岂不大善?”
“豺狼披上一层人却还是豺狼。鞑虏奉了程朱理学。遵了三纲五常。我们就要安心做他的奴隶了吗?”瘦削在群言汹涌之时却毫不示弱。一出言就命中要害。使众学士一都哑了言。
能来参加国考科举就是认同了刘浩然江南政权。那也必须认同刘浩然提出的“驱虏光复中华”的政治纲领。如此就陷入了一个两难境界。
那位白净无须书生是机灵的人。锋一转道:“暴元鞑虏终究是外敌。他就算是被德化也要还我中华神器。如是不愿退回漠外。也要顺我中华民意奉朝正朔。安心据臣。潜心受教。”
他几句话就将理学德化与驱逐鞑虏拉扯开。所以有点勉强但是也说
义直旁边的学在此鼓舞之。都理直气壮起来出言附和道。
“就是如此。我们理学秉承天理之道。行大善之事能德化禽兽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禽兽之类。岂能一时二刻便能反正附善?”
“那你们可以继续德化鞑虏。一百年不行两百总行吧。我们中华之就继续当奴隶等着你们把鞑虏德化好。”瘦削生有点嘴尖牙厉。死咬着对方最引以傲的“德化”。几句话就把白净无须书生顶的死死的。
“叶淙尧。你简直是狡辩。”白净无须书生终于动怒。
“我怎么狡辩了?你对禽兽狼读上一万遍《大中庸章句》。它们就能改为不吃人了?教化不过对知理持礼本性未泯之人。对付狼还是要靠实力而力从何而来工商耳。”
“叶淙尧。你就不要鼓吹你们永嘉学派功利那一套你们那一套简直就是对圣人之言的一侮辱。”
“内圣外王经世用。我们也是秉承圣人一脉。就许你们发圣人之言。叙圣人之志。人就不行吗?这难道不是党同伐异。唯我自大吧?如此胸襟。安能处之庙堂?”
“我们理学秉承天。行圣人之道。岂能是尔等妄言轻语所能比。我们程朱理学不居于堂。难道你们永嘉之学就能吗?”关系到师门。当然火药味就浓了。
“我永嘉之学不求居于庙堂。只求造福社稷。不过谁居于庙堂都可以。就是程朱之学不行。”
“为什么?”白净无须书生不由跳了起来。
“暴元所用。必有图。鞑虏所重。必有所害。”叶淙尧冷冷的说了一句。白净无须书生又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一言不发的坐下来。而刚才还热闹万分的楼层一下子冷静下来。
冯国用还在那里品尝着桌上的菜肴。仿佛刚才的那场争论与他毫无干系。陈遇笑了笑。却默不作声。学冯用在那里品菜。潘庭坚的脸色变了变。悄悄的看一眼刘浩然。却没有开口。也继续保持沉默。
刘浩然的心里却一声长叹。因为淙尧说这句是自己说的。而且是当着江南行省众多重臣说的。想不到居然会传到了学子们之中。
当江南开科举之风传遍天下时。南名儒胡从宪赶到了江宁。以奉献程亲笔书录《易经》为由求见刘浩然。的到了刘浩然的热情招待。并授为行省博士。胡从宪安居江宁之后。便与宋等人交好。并极力推崇程朱理学。拉拢众多理学文人名士联名要求江南将程朱理学定为官学依元庭例。科举内容以程朱理学思想为主。也就是以程朱理学的标准来判题。却招到了刘浩然宛然拒绝。
但是这位胡老夫子不依不饶。依然纠缠不休。结果把刘浩然惹出火来。前不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甩了那句“暴元所用。必有所图。鞑虏所重。必有所害。”把问题提到了民族大义夷夏之上。一下子让胡从宪无话可说。这位河南老夫子终于明白了。在刘浩然的心里。程朱理学是鞑虏用来拉拢收买中华士子的工具。是为暴元歌功颂德的把戏。
而天下人都知道。刘浩然是出了名的反元死硬分子。这程朱理学在元廷那里吃香。自然要被刘浩然所轻视。
胡从宪意识到问题所在。但是不死心的他转为想其它办法。毕竟在当时的中国学术界中。朱理学是主流。他大可以从长计议。这次科举国考也被他和一帮理学热分子视为一个机会。
争论很快就平息了。白净无须书生那一帮人觉的无趣。不一会就走了。叶淙尧等几个人也随即离开了。
“中行先生。叔闻先生。你们谁知道叶淙尧此人的底细?”刘浩然突然开口问道。
“回老爷。我略知一二。”陈遇声答道。市野中。不便称呼刘浩的官职。
“叶淙尧是前宋水心先生的三世孙。”
“哦。”
看到刘浩然颇有兴。陈遇便继续说下去。
“水心先生即叶适叶公。字正则。历仕于孝宗。宗宁宗三朝。官至权工部侍郎部侍郎兼直学士。水心先生为既无功利则道义者乃无用之虚语以利和义。不以义抑利。主通商惠工。以国家之力扶持商贾。流通货币。另外水先生注重治史。考求历朝成败兴亡的道理和典章制度沿革兴废寻求经世致用之道。他是永嘉之学的翘首在前宋与朱学陆学三足鼎立。后来暴元南侵。永嘉之学便落下去仅延续在温州路一带。叶淙尧秉承的是家学。也是现存永之学的领军之人。”
“中行先生了解的很仔细。”刘浩然点点头道。
“属下曾在温州当过教谕。”陈淡淡一笑道。
“原来如此。”刘浩然知道。温州路治所便在永嘉(今温州市)。所以陈遇这么清也不奇怪。
聊完这些。这一桌又陷入沉寂之。四人似乎在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都不开口说话。这时旁边桌子又传来一阵议论三元及第的生意太好了。叶淙尧人刚走那桌立即坐满了人。
“子孝兄。这次会试你有把握吧。”一个略胖之人向对面的黝黑男子问道。
“不好说。从邸报刊行的会试大纲来看。这次会试比往常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
“大纲明示。此次会试分三场。一场杂考。以《书经》《诗经》《礼记》《孟子》《论语》秋》《周易》为范围。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贴经。大家应该都知道。”
“知道。这是前唐的科考内容。从经书中任取一行。补
文。或掐头去尾中空一句。补全全句。这最易个胖书生答道。的确。贴经是最容易的。学子十几年就是这些书。几乎都能背下来。“第二部分是经义。这个大家也知道吧。”
“这是前宋的科考内容。”
“对。但是大所不同。前宋科考曾以经义取代贴经墨义。而此次科考的经义与前宋的经义不一样。倒是与墨义相近。取书中一句。求解其意。这考究的是诸位对书经的解读度。”
“唉。这倒是大问题。这解其意以何为标准呢?”
“大纲不是说了?以十三经注疏为标准。”
那个胖书生色不由微微一红。来江宁这段日子不是忙着去红楼翠阁就是忙着结交名士文人去了。倒忘记仔细看大纲这件大事了。
“第三部分诗词。以拟定题目别做诗三首。是不知道是五律七律五绝七绝七古其中那三种格式。还有词两首。也不知道词牌是什么?但是这些好考。”
几个人听了。都暗;他们对自己熟读经书。吟做诗词还是有把握的。
“最麻烦的是第二正考和三场加考。正考是以一句为题。要求结合时事提见解。述对策。”
“这不是策问吗?”
“正是如此。大纲中有提及题目范围。只是要求论之有志。不的无的放矢。证之有据。须以历朝正史和本省律法政事为据。而用句有一定押韵即可。”
“这难道还不好考吗?一述胸中之志即。”胖书生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有那么简单。约束越少。越是考究。你不但行文雄美。还有切中要害。”
“什么要害?”
“我也说不清。估是正中时政。不然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却与丞见不符。考官敢取你吗?”被称为子孝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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