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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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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你能讲出这么一番有见地地话。那是因为你跳离出来了。站在一个新地高度来看问题。对此我很欣慰。”
刘浩然地一番话让王侍尧有点激动,但是多年读书养气修身使得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看到王侍尧只是微微一动,随即又平常如旧,刘浩然眼中的赞赏之意更浓。
“承华,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点中状元吗?”刘浩然对科举逐步改革有自己的想法,此时不方便透露出来,于是转到另外一个话题。
“那是丞相的器重和恩惠。”王侍尧持礼答道。
“有人说是因为你地名字取得好,王侍尧,侍候尧舜,那个君王不喜欢。”说到这里刘浩然不由大笑起来,“有的人说因为你出自江西抚州,与淮西、江南浙东各派没有关联;也有的人说你秉承家学,与理学诸派牵连不深。”
这几句话听得王侍尧有点骇然,这些都是学子们私下议论的话,怎么都传到了丞相的耳朵里。看来这位丞相虽然身处庙堂高处,但是对朝野的一举一动都一目了然。
“我承认,这些因素都影响到我点你为状元。”刘浩然毫不避讳地说道,“但是最重要地是我从你的文章里看到一些东西。中平稳健、简沉谦和,还有务实和创新。你吸取了程朱理学地修身养德,但是不为其唯心所拘泥,你吸取了(永)嘉(永)康之学的功利务实,却没有他们那么激进尖锐。”
“我以前对老师、国用先生他们说过,我们不但要赶在头上地鞑虏,还要赶走心里的鞑虏,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重蹈历史覆辙。但是赶走头上地鞑虏,枪炮可以,赶走心里的鞑虏,枪炮就没有那么管用了。”
“以史为鉴,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你知道我会什么如此厌恶理学吗?”
王侍尧不敢揣测刘浩然的心意,只是拱手道:“学生不知,请正卿大人赐教。”
刘浩然体会到王侍尧改变称呼的含义,当即含笑道:“其实我没有深入研究过程朱理学的理义,但是我听到他们提倡的存天理,灭人欲就感到厌恶。天理固然是好,如果人人能心存天理,那么天下早就是大同世界了。可是从孔圣开始,上千年无数的名儒学士都想把天下人变成存天理之人,可是谁做到了,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程朱理学的那些人凭什么能做到?我不想再拿国家、百姓的命运和前途让他们去做试验了。”
刘浩然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还有一点,理学的那些名儒名士,恨不得理学独占庙堂,而其它学派都是异端邪学,看他们的样子,对鞑虏他们都没有那么恨之入骨。”
“当年孔圣人求学真理,不惜拜老子为师,可是到了朱子嘴里,此老子非彼老子。这种封闭和自大,我不喜欢。儒学到现在,吸取了多少其它学派的思想才有今日之成就?朱子地唯心之论,难道没有吸取释道的思想吗?说到底,我厌恶理学那种我说的就是天理的态度,治学就在于博学广纳,这种胸襟都没有,如此成为国学?”
“而且事物真理的正确难道就凭谁的声音大吗?承华,我非常欣赏你在正考格物致知策问中说的那句话,物以穷理,唯质测为得之。理学讲三纲五常,要大家存天理守秩序
错,可以让国家和社会稳定。但是光稳定是远远不展才能解决不断出现的矛盾。民富国强,是我追求的目标,这一点理学能做到吗?所以我们必须以事实和功效为标准行事。”
王侍尧连忙点点头,接言道:“正卿大人说得正是。属下在家乡求学时,也曾经疑惑过,理学真地能让乡亲百姓们免除困苦,过上好日子吗?我翻阅了所有的理学典籍,上面只是讲到个人的修养,对于如此富民强国却只有片言只语,含糊不清。可是百姓们连肚子都填不饱,如何去谈什么存天理?后来我游学到了温州、台州,现那里流行永嘉、永康之学,不仅如此,当地地持学之士更以实践去体学,从商富民。从那时我就开始意识到,理学只是一门讲究追求事理的学问,并不是直接去经世致用的学问。”
刘浩然笑着点点头,这个王侍还真善于思考和探索,理学真的只是一门哲学,让它直接去指导治政中地实际事务,过于虚无了,就好像你让一个高深的哲学家去管理一家工厂,让他去挣更多的钱,这有点勉为其难。
“你有此心便好。说到经世致用,你还要多向叶淙温和永嘉学派学习和请教。叶温虽然激进尖锐,但是他身处温州、台州商盛之地,对于这些东西有独到的见解。他在加考策问中的言论被潜溪先生等人斥为妄言,但是我却认为很有见地。商贸往来,转到最后还不是要换成金钱,商人图的是什么,也还不都是金钱?所以他提出设立官办或合办钱庄、票号,仿以前宋交子,以票据替代金银往来,关税司只要监查钱庄、票号出具地票据和往来账目就可以知道商户的进出口货物多少,以此纳税。”
说到这里,刘浩然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个办法虽然不错,但是现时实行起来有一定难度,必须加以改进。而改进办法你知道是什么?”
看到刘浩然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王侍尧立即开动脑筋思考起来,他知道这是对自己地一个考验。
看到王侍尧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刘浩然不由提醒了一句:“你加考的策论有提及。”
王侍恍然大悟,暗自骂自己一时紧张,连忙整理一下思路答道:“回正卿大人,学生总结了几点。定《商法》,规范商户来往地规矩,纳税的义务和责任。商人图利,那么律法对他们最好地惩戒就是罚没钱财,让他们觉得遵法有利可图,违法则可能倾家荡产。定《契约法》,商户往来,均以契约为证,律法则要求商户往来须以诚信、公平为己要定契约,无契约则视为走私,则关税司可以契约为凭收关税。另一方面,官府收了关税,就有责任保证双方履行契约责任,维护他们的权益。”
刘浩然点点头,这才是目前能实行的正道,王侍尧借鉴了自己提出的义务、责任,也吸收了永嘉学派的一些思想。在前宋,沿海地区由于商贸往来非常达,早就形成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规矩和办法,只是前宋朝廷并没有太多的重视,也没有给予有效的指引和控制,到了元朝更是一塌糊涂。而王侍的办法就是在沿海商户自规矩的基础加以法律化、正规化。
“过段时间,我会指派你和叶淙温去平江、松江等地关税司实习一二,你要用心看,用心想,回来后给些建议。”
“学生领命。”
“好了,不说那些事了。你对眼下的战事有什么看法。”刘浩然换了话题道。
“回正卿大人,学生对兵家之事不是很熟悉。”
“遥想汉唐盛世,名臣们无不是出则为将,入则为相,可惜现在,这些雄风不再了。”
听到这话,王侍色微红,连忙拱手道:“回正卿大人,学生少有猎涉兵书,而此战关系甚大,学生不敢妄言。”
“你倒谨慎,那也算了。”刘浩然笑了笑,摆摆手道。
“学生斗胆问一句,枢密院同知国用先生,陆军部尚书伯温先生都是深知军略之人,正卿大人为什么不将他们带在身边,以备垂询。”
“文人打仗,关键是制定战略和管理军队。至于临敌对战,那是将领们的事情。
现在战略已定,军队和粮草齐备,他们来不来也没有太多的用处了。就是我,去前线顶多起个鼓舞士气的作用,顺便给陈友谅一个面子,好歹也是我亲自打败他的。”
听到这里,王侍尧也不由地笑了。
“承华,我带你去前线,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文官身处庙堂之高,偏又喜欢自持才华盖世,图谈笑间强虏灰飞湮灭之名,不是对前线将士横加指责,就是喜欢指手画脚,岂不知将在外君命都有所不受吗?赫赫军功,是前线将士们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
“学生受教了。”
“你到时多看多记,有空写些笔记表在邸报上,让那些文人名士们开开眼。”
听到刘浩然的嘱咐,王侍尧连忙应道,但是心里却一咯噔。让自己一个状元郎写几篇前线战事的笔记,只要表,江南文人学子必定会闻名前去拜读,这位丞相想向文人们传递一个什么信息。
刘浩然以军兴起家,军队自成一派,牢牢掌握在他的手心里,难道他想向文人们炫耀定远军的军势和对他的忠诚,还是其它什么?
王侍尧心里在暗暗揣测着,他知道,刘浩然让自己写笔记表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实在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用意。
而此时的刘浩然也不做声,坐在那里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王侍也不敢开口打断,就这样坐着看着大船随着庞大的船队如飞地向西而去。
到下午时分,一声炮响惊醒了沉坐的刘浩然和王侍尧,刘存义跑了上来说道:“相父,到当涂江面了。”
刘浩然施然站立起来,肃穆地整理衣饰,然后一脸庄重地站在船边,面对南岸。王侍也慌忙起身,站在他的旁边。
船队一下子停了下来,旌旗半卷,红缨去除,所有的人都站立在船边,面向南边。在隆隆的炮声中,在连绵不绝的枪声中,王侍尧不由看了一眼刘浩然,只见桔红色的夕阳投射在他的脸上,一种说不出的凝重和神圣荡漾在他的头上,有意无意中成了船队数万站立不动人群的标杆。
看到这里,王侍尧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第九十三章 张定边(一)
到刘浩然即将到达江州的消息,冯国胜的心里有点忐
张定边在被击伤之后,回到武昌大营居然咬牙忍痛自己用短刀从肉里把铅弹剔了出来,其勇颇有当年关公刮骨疗伤之风。没等伤势全好,张定边便开始整顿各军,积极应战。
七月底,张定边坚守南路通往武昌的要城-大冶,与丁德兴所部激战六天六夜,汉军伤亡近一万七千人,定远军伤亡近万人,最后丁德兴部力竭,退回永兴。
八月十日,张定边闻得江南水师向武昌起试探性进攻,在兰溪驿结寨拒战,双方在江上厮杀了一天一夜,由于江南水师的火炮战舰被张定边用火船隔在一边,双方完全是短兵相接,硬拼硬。最后江南水师廖永忠部不抵张定边的骁勇,只得率先退走。
八月二十一日,冯国胜率兵向蕲水(今湖北水)进攻,目标是武昌(今湖北鄂城市)北岸的黄冈城,准备一举攻破这座与武昌隔江成角之势的要城,让武昌成为孤城,配合丁德兴从南岸再次逼近武昌。
张定边定下打南弃北的应战方略,在永兴与武昌的中间要道-回山布下阵势,阻击吸取上次教训改为与水师配合,沿江西进的丁德兴部。两军在方圆不到三里的回山上来回争战了两天两夜,双方都打得精疲力竭。不想那天张定边却冷不丁地在道士偷袭了江南水师营寨,以火船为前导,烧毁大小船只百余艘,甚至连一艘火炮战舰都差点被张定边俘获过去。
原本轻易占领蕲水城地冯国胜听说南线受阻,水师受创,只好退回~春。
冯国胜总结了两次战事的经验教训,现张定边抓住了自己一方的弱点。长江武昌至~春一带,南岸东半部分多山,西半部分又是河流湖泊密布,不利于大军展开,北岸虽然有两条河流,但是这里地势开阔,没有那么多湖泊,所以南岸只留了丁德兴一支不过五万人的军队,主力全部集中在北岸,采用的战略是南岸做牵制动作,北岸先一路西进,拔除黄冈城,然后水陆大军云集武昌城下。
张定边针对定远军这一战略,不顾北路地威胁,只是盯着南路和水师打。丁德兴在定远军名将里擅于勇而弱于谋,与更骁勇的张定边对阵,自然就占不到多少便宜,而水师方面,总是与陆师配合不当,屡屡造成失误,被张定边抓住了机会。
想来还是水师不太买冯国胜等陆师将领的帐。
为了尽快打开局面。冯国胜做出了调整。他将赵德胜、花云等猛将调集到南岸。增强丁德兴地力量。并与廖永安、廖永忠等水师将领做了几番沟通。阐明若是久无战果。无论水师还是陆师。都在丞相那里讨不得好。
讲明利害关系之后。加上连续吃了几次亏。江南水师上下便收起有点骄纵地心情。开始用心起来。
在解决几个问题之后。冯国胜开始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做。他频频对各部进行调整。准备打一次漂亮地翻身仗。消除现在张定边笼罩在定远军和水师头上地阴影。可就在此时。他接到了刘浩然即将来江州前线督战地消息。检讨前段时间地战果。冯国胜觉得自己可没有什么成绩能在刘浩然面前交得了差。
九月三十日。蕲春大帐中。刘浩然当着众将领地面。把廖永安、廖永忠等水师将领好好训斥了一顿。他知道。在自己地纵容下。江南水师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加上打了对陈友谅作战中取得了一系列胜仗。可加不可一世。甚至已经到了看不起定远军陆师。骄纵之心可见一斑。
“你们可真是出息了。天下第一啊。陈友谅不在你们眼里。张定边也不在你们眼里。冯国胜做为方面军总统制也不在你们眼里。再让你们打几次胜战。是不是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廖永安等一干水师将领像见了猫地老鼠。一个个缩着脑袋不敢答道。看着他们可怜巴巴地样子。冯国胜、丁德兴、赵德胜、花云等高级将领脸上毫无表情。而其它中级陆师将领地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一点幸灾乐祸地表情。叫你们狂。平时鼻孔都朝天。现在在丞相面前装可怜。
“看看你们前段时间的战果,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你们,那就是丢人!要不是你们屡屡吃败仗,陆师现在都可以会师在武昌城下了,而不是还窝在原地不动。你们出息了,人家是越打越会打,你们是越打越落后了,是不是等到江州、安庆拱手让给陈友谅,你们才能醒悟过来?”
听到刘浩然如同暴风骤雨一般严厉地训斥,王侍尧坐在一边诧异不已,在他的印象里,刘浩然一向都是持重有礼,江南的文官士子什么见过他将这么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往外扔,要是他们受到如此“礼待”,估计能吓晕过去。而那些缩着脑袋,一言不敢的水师将领,那里还有一点声震大江南北名将的风采。难怪江南文官士子曾经私下议论道,刘浩然在定远军水陆两师当中是神,他向前一指,就算前面是大江横路,定远军将士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往前跳。正是有种权威,任何影响都动摇不了他在江南地地位,而且随着定远军退役将士不断充塞江南各地,担当各级军职,抓住了数以百万计的守备军、民兵和巡检,这种根基更是牢不可破。而且随着这些退役将士回到地方,他们将这种坚定不移地忠诚灌输给了各自的亲友和家族以及统领地部下,一扩散开,这个数量可不得了。
训斥一顿后,刘浩然严厉的目光在众将地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说道:“军法如山,你们要牢记,谁要是延误战机,小心军法无情!好了,你们应当吸取经验训,好好打仗,不要再丢人现眼了,永安、永忠,德胜,给老子抬起头,你们脑袋都他娘地搭进裤裆里去了。”
听到这里,廖永安、廖永忠等水师将领慌忙抬起了头,而陆师将领们不约而同地哄笑起来,笑得廖氏兄弟和陈德胜老脸通红。刘浩然刚才还紧绷的脸也露出了笑容,他轻轻摆了摆手,帐中的笑声顿时停止了。
“你们不要笑,你们谁要是再丢人现眼,我照样骂他。好了,听国胜讲解新的战略部署。”
众将领包括廖永安等人都打起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冯国胜和前面挂着的大地图。王侍看着廖永安等人脸上地坚毅和期待,心中不由感叹,刘浩然的训斥,对于这些定远军均将领来说是九天之怒,谁也不敢不虚心接受,而且都将其化成了一种动力,这何尝不是刘浩然治军的本事。
“先我要检讨我自己的错误,我没有深刻领悟到护军的战略意图,在水师和南线受阻之时没
地继续突进,占领黄冈。如果我占领黄冈,南线压减轻,张定边必定不再把我北路不当一回事,而且水师就可以依托黄冈城,直接兵临武昌城下。”
冯国胜先自我检讨了一下。看到刘浩然含笑微微点头便开始进行讲解。
“我的新战略部署如下,我率领五十个步兵团的兵力沿江西进,直接攻打黄冈,做为牵动陈汉部署的第一步;在南线,我将护军这次带来的二十个步兵团全部补充给丁将军,还有七个团的大内亲军,这样,丁将军地兵力可以达到四十个步兵团,足以让张定边应付的,继续沿江西进,直扑武昌;在水师方面,廖统制和廖统领、陈统领、丁统领(丁普胜)、张统领(张志雄)率水师主力与我部配合,步步为营,清剿沿途陈汉设置的水寨关卡,同时抵达黄冈城下。不过水师要做好打大仗的准备,我们逼到黄冈,也等于是逼到了武昌城下,陈汉水师必定会全力反扑。”
“主要部署就是这样,谁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我提个建议,”廖永安先举了下手,然后站起来走到大地图前说道:“现在张定边是陈汉地主心骨和胆魄,我们此前吃了几次亏,就是因为水陆两师配合不当,让张定边时而陆上,时而江上,指挥水陆两军灵活作战,对我进行各个击破。因此我想是不是想办法把张定边钉死。”
“如何钉死?”冯国胜不由问了一句。
“此次西进,我水师与北岸的冯将军所部密切配合,水陆并进,迫使陈汉水师与我决战。而丁将军在南路不必沿江西进,而是取大冶,直扑武昌,这样地话张定边必须做一个抉择,是率领陆师迎战丁将军,还是率领水师迎战我水师?如果张定边率陆师,则我水师打起来就轻松很多,如果张定边率水师,丁将军就能轻易突破大冶一线,直扑武昌,其水师就会腹背受敌。”
冯国胜站在大地图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山河城池,在默默地思考,整个大帐鸦雀无声,连刘浩然都默然坐在那里,不敢打扰冯国胜的沉思。王侍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一愣。
“好,廖统制的建议非常好,丁将军,你改走大冶一线,直扑武昌。对了,丁将军,你要做好万全准备,就算是张定边据守大冶,你也务必突破这一线。”过了一会,冯国胜突然开口道。
丁德兴嗖地站起来,眼睛射出摄人的光芒,他几乎是在咬牙切齿道:“这次护军不但带来二十团精兵,还有两个团的大内亲军和数十门火炮。我准备将大内亲军交由阮智统领,刘存孝和刘存勇为辅,做为老子地杀手锏,他***,不怕他张定边来,就怕他不来,老子要看他如何抵挡两万多火枪地齐射。”
听到丁德兴杀气腾腾的话,刘浩然和众将领只是笑了笑,他们都知道,张定边在大冶和同山让他吃了大亏,有损他名将之名,想来他是憋足了劲要在张定边身上一雪前耻。但是王侍听在耳里,不知道张定边跟丁德兴有多大地仇,听了几句其它将领的劝告,才明白原来是丁德兴曾经在张定边手里吃过大亏,所以才想着要扳回一局。他也深刻理解到,被刘浩然调教出来地定远军将士骨子里都一股傲气,死不可怕,打了败仗也不可耻,最重要的找机会赢回来。
在冯国胜再一次询问下,几位将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有的建议水师对江上沿途所有的水寨关隘进行彻底地摧毁,对有可能藏水军的水荡小河进行彻底清查,防止陈汉水师藏在这里给江南水师背后来一枪,而对于那些长满芦苇不便搜查的地方,这些将领则干脆建议利用现在秋高气燥,放上一把火算了;有的建议将骑兵放出去,不仅仅限于侦骑之用,完全可以用于袭扰陈汉后方,干些劫粮道、打小城镇动摇人心的勾当。
冯国胜根据众人的建议,做出了一些调整,到最后,众人的意见已经完全统一,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了。这时冯国胜转向刘浩然道:“护军大人,你有何训示?”
“战是你在打,自有你全权安排。
我只提醒一点,左君弼盘踞在六安一带,此人被我军逐出庐州合肥,想来积怨已久,如果我军与陈汉激战正酣,他要是出兵合肥甚至安庆,恐有大变。”
冯国胜脸色一变,在地图上仔细看了看,转头向刘浩然道:“护军提醒得极是,国胜差点误了大事。不知军情司有左君弼的情报吗?”
刘存义上前一步说道:“相父已经将其情报整理齐备,左贼经过数年困窘,现在不过兵马数千,与山贼流寇无异。”
冯国胜接过刘存义递过来的情报,仔细看了看然后道:“此贼三千轻骑足以,曹良臣,你是安丰人,对六安一带的地理应该熟悉吧。”
“正是。”曹良臣上前一步接言道。
“那你就带三千轻骑,日夜兼程,赶赴六安,不求活捉擒杀左君弼,务必将其全军击溃,对我军不再造成威胁。然后你再经麻城回师黄冈。”
“末将领命!”
看到万事齐备,刘浩然又开口道:“丁大哥的南路,国胜的北路,傅二哥的偏师,友德的南昌之师和江州、湖口的留守部队,加上水师,我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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