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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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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夜自然不会说出是因为担心萧素贞的病情才在此练拳发泄心中的烦闷,笑着摇头道:“张大哥见笑了,这是张大哥传授给小弟的功夫,小弟自然要多多练习,这才不负张大哥的授教之恩啊!”
张虎牵马而行,叹道:“兄弟倒是一个练武的苗子,不过咱们相聚时日不多,不能细心指点,实在惭愧,日后若是能相聚在一起,我自然是倾囊相授的。”忽然笑道:“不过就怕薛兄弟看不上了。听说你昨夜在卢府的宴席上文武皆夺魁,这可是了不起的事情。昨夜宴会,聚集了杭州所有的文士大儒以及各级武官,却被你轻轻松松击败,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薛破夜哈哈一笑,心中想道:“聚集所有的文士大儒倒不见得,那萧莫庭和上次在西湖所见的几位鸿儒不都没去吗?”嘴中道:“张大哥,你这就是笑话小弟了,小弟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无非是瞎猫碰到死老鼠,运气好罢了。”
张虎摇头道:“兄弟这是谦虚了,能在那许多文士武官中夺魁,仅凭运气可是做不到的。”
两人来到酒楼,将马匹拴好,径自上楼到了办公室。
张虎将大包裹放在桌上,笑道:“这是大人吩咐我送来的兵书,呵呵,薛兄弟,大人对你可真是器重啊,想来日后是要保举你做将军,上阵杀敌啊。”
薛破夜淡淡一笑,打开包裹,里面果然都是一册一册的兵书,《孙子兵法》和《楚氏军书》皆在里面,加起来竟然有好几十册,满满一桌子,背脊上一阵发凉。
“薛兄弟,这些兵书看起来简单的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是行军布阵,练兵练将而已,我倒是看的懂。”张虎叹道:“只是一旦与人真的辩起兵法来,对方若是出题布局,我却解不开,却也有些奇怪。”
薛破夜呵呵一笑,心里自然清楚的很,这兵书只是将一些基本的行军套路说出来,虽然简单,其实内容却丰富多变,书自然是要看的,但是却不能完全拘泥在兵法上,要在兵书的基础上随机应变,说到底,兵法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变”字,若是不知变通,一味地按照兵书行事,那自然是没有什么作用。
若是只要看懂兵书便能行军布阵所向披靡,那天下的名将也未免太多了。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先是出去吩咐送些酒菜过来,这才回到座中笑道:“张大哥打过仗吗?”
张虎点了点头,笑道:“平定青州逆匪时,上过阵。不过这是打自家汉人,没什么味道,若是去打胡人,我一定砍他一百个脑袋回来。”
薛破夜微微点头,张虎若是晓得自己有个北胡朋友,不知将是何表情。
“哎,来,张大哥,咱们干一杯!”薛破夜举杯道,两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张虎叹道:“还是在杭州舒坦!”
“哦!”薛破夜摸着鼻子微笑道:“京都繁华热闹,比杭州要好吧?”
“热闹是热闹,可是在京都,整日里与殷皇子和符皇子的人明争暗斗,实在……!”张虎摇头叹气,猛地醒悟过来,急忙闭口。
薛破夜平静如常,似乎没听到一般,举杯道:“来,张大哥,咱们喝酒的机会少,有机会可得多喝。”
张虎见他没听清的样子,才松了口气,举杯而饮。
薛破夜自然听清了他的话,虽然疑惑,毕竟这事这人离自己太远,犯不着知道,而且张虎显然是失口而言,自己装作没听见,对谁都好。
“薛兄弟,我……嘿嘿……!”张虎忽然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
薛破夜微笑道:“张大哥有什么事尽管说,小弟若是力所能及,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虎点了点头,不过依然有些尴尬,脸上竟然有些发红。
我靠,还和我不好意思起来了,薛破夜心里有些好笑。
“薛兄弟,做哥哥的有一事想拜托你,还望……还望你不要推辞!”张虎搓着手,低声道。
这下子薛破夜真是好奇得很,这个平日铁硬的汉子,此时怎么忸怩起来了,搞得像小姑娘一样,这样羞涩的张虎,还真是头一遭看见,心中大乐。
“张大哥尽管说就是。”薛破夜忍住笑,抬手道。
张虎沉默了片刻,终于从怀里掏出一支碧玉簪子,将他递给了薛破夜。
薛破夜接过簪子,见这簪子倒也是上等的饰品,碧玉所制,簪头还嵌有一颗蓝色的宝石,发着幽幽的光芒,虽然贵重得很,却显得有些陈旧,不像是新饰品,忙道:“张大哥太客气了,这支簪子贵重的很,小弟不能收啊!”
这张虎竟然送簪子给自己,这男人送男人东西……,薛破夜一身冷汗,瞥了张虎一眼,见他依旧有些羞涩,心中吃惊:“我靠,张大哥难道是个玻璃?”
张虎急忙道:“不是不是,薛兄弟误会了,这……这簪子不是送给你的!”
薛破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误会张虎了,既然不是玻璃,那什么都好说了,问道:“那张大哥给我这簪子究竟是何意?张大哥,你我是兄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小弟能办则办,不能办也会想办法办,若是实在没能办成,张大哥不怪罪就是。”
薛破夜这样一说,张虎似乎宽了心,羞涩之意顿去,自斟满酒,仰首饮尽,似是在给自己鼓气一样,这才问道:“薛兄弟,你知道这簪子是谁的?”
薛破夜摇了摇头。
“这是亡妻的!”张虎眼圈一红,声音发颤:“这是我送给亡妻的定情信物!”
薛破夜骇道:“嫂子她……她……!”
张虎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她已经走了好几年了。”摇了摇头,神色极为悲伤。
薛破夜神情肃穆,劝道:“张大哥不必伤心了,大嫂在泉下自然不希望张大哥伤心的。”
张虎点了点头,凝视着薛破夜手中的簪子,缓缓道:“我和她自幼便是青梅竹马,她才貌双全,是难得的好姑娘,我能得她为妻,上天对我实在不薄。可惜她身体孱弱,一直是疾病缠身,三年前终是离我而去,我……哎……!”
薛破夜听他说妻子是病死的,心中一惊,想到了萧素贞,心下再次焦虑起来。
“那张大哥给我簪子是……?”
张虎正色道:“薛兄弟,劳你将这支簪子交给含香,哥哥我在这里谢过了!”说完,起身一礼,目光中满是请求。
“交给谁?”薛破夜瞪大眼睛。
“含香。”张虎被薛破夜的大眼睛看得有些发毛,忐忑不安地解释道:“就是萧姑娘的贴身丫鬟,你……你记得吧?”
薛破夜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太震撼了,原来张大哥竟然一直惦记着那秀丽的小丫头啊。
我盯上她家小姐,你盯上她家丫鬟,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薛……薛兄弟,你……你一定要答应!”张虎声音有些发干。
薛破夜愣了半晌,才道:“张大哥,原来……原来你看上了含香,是准备用这支簪子做信物吗?”心里却觉得若是以这支簪子做信物有些不合适,毕竟是与前妻的信物,再拿出来泡含香,还真是有些对不起人家小姑娘。
张虎连连摆手,摇头道:“薛兄弟别误会,这……哎,实话和兄弟说吧,含香的相貌与亡妻一模一样,就连声音和笑起来的样子也是一模一样,我第一次看见她,就吃惊不小,若不是亲手葬了亡妻,只怕会以为她根本没死。”
薛破夜这才明白,中间还有这样的缘故,怪不得当日见张虎一直盯着含香看,那眼神也是温柔的很,现在看来,当时含香是被张虎当成亡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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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惊人秘闻】
“其实我也没有奢望含香能跟着我,只望她能好好活下去就是,萧姑娘为人不错,待她如姐妹,含香跟着她应该能够快乐。”张虎苦笑着,声音有些苦涩,但却异常温柔:“也盼她日后能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终老一生……。”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哽咽,薛破夜忙给他倒上酒,他又是一饮而尽。
想不到这铁汉果然是一腔柔情,这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铁律。
薛破夜甚至想到,这几日空闲之时,张虎一定偷偷躲在某个角落里看过含香,否则也不会仅凭那夜的印象,下出萧素贞待含香亲如姐妹的结论。
“我这支簪子带在身上三年,从未离身,今晚动身之前,一定要留下这支簪子交给含香,了了我的衷肠。”张虎攥着拳头道:“这支簪子交给含香,也算是找到了主人。也许含香就是宁儿变成的,在这里等着我呢,否则又怎会让我遇见,哈哈……,宁儿,难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张虎口中的“宁儿”自然是指他的亡妻。
楼下的客人依然是沸沸扬扬,姐儿的歌声隐隐传了进来,薛破夜却听到张虎话里一个极为矛盾的地方。
老谭说过,明日才要离开杭州,为何张虎却说今夜动身?
“张大哥,你今夜就要离开杭州?”薛破夜摸着鼻子低声问道。
张虎正沉浸在对“宁儿”的相思之中,再加上连连满饮,已有几分醉意,迷糊道:“不错,今夜动身回京,押送要犯自然是夜里行路好。”
薛破夜心中虽然惊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道:“那可要祝张大哥一路顺风了。”
张虎嘿嘿一笑,低声道:“一路顺风是不会了,那野人岭是终有一战的,都安排好了……唔,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了,夜里还要做事,这酒可不能喝多了,免得误了大事。薛兄弟,哥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这簪子一定要送到含香的手里。”
薛破夜含笑点头:“张大哥放心,这簪子我一定亲手交到含香的手里。”将碧玉簪子收进了怀里。
从窗户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张虎起身道:“快要动身了,我得早些赶回去,薛兄弟,哥哥先走了,谢谢你的酒,青山绿水,后会有期,你我终会再见。”
薛破夜打心眼里喜爱这直爽的汉子,抱拳道:“张大哥好走,下次再见,一定要不醉不归,到时可不能用酒杯,要用就用大碗。”
张虎哈哈大笑,上前捶了捶薛破夜的胸口,感慨道:“在杭州能认识薛兄弟,实在是三生有幸,咱们只是暂别而已,下次见面,也不必用大碗了,咱们抱着酒坛,比比谁喝的快,哈哈……!”一转身,再不言语,径直下楼。
看着张虎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薛破夜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
走到窗边,等着张虎骑马而去,这才吩咐老宋将二楼唱曲的姐儿叫到办公室。
张虎的信息已经给的极多,这押送要犯,十有八九就是青莲照要营救的桃花童,而且口称在野人岭有一战,并且已经埋伏好,若不是和青莲照一战倒罢了,若是对手是青莲照,显然是已经埋下了陷阱等着青莲照的人自投罗网。
青莲照的人是死是活和自己没关系,但是绿娘子若也卷了进去,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自己绝对不能看着绿娘子去送死。
姐儿很快就过来了。
薛破夜叫她上来,她还真是有些吃惊,不过混迹风尘,而且是训练有素的间谍,自然是心理素质极佳,脸上露出诱人的媚笑,扭动着丰瞍的娇躯,自称叫“熙蕾”。
薛破夜星辰般的眼睛显得极为深邃,死死盯在姐儿的身上,没有半丝淫亵,有的是疑惑和恼怒。
这样一个漂亮的姐儿竟然是间谍,说出去谁信,这样一个间谍在自己酒楼这么长时间,自己却没有半点发现,不恼怒才怪。
那姐儿被薛破夜一直盯着,开始还摆出一些诱人放浪的姿势,但是见薛破夜一脸的阴沉,不动声色,再也摆不下去,勉强笑着,那笑容说不出的牵强,完全没有了之前风骚妩媚的劲头。
“绿娘子现在在做什么?”薛破夜淡淡地问道。
这一句话已经点名了熙蕾的身份,而且直切主题,把那熙蕾唬了一跳,刚想开口,薛破夜已经不耐烦地道:“别说其它的,也别解释什么,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绿娘子现在在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熙蕾本来红润的脸庞立刻发白。
薛破夜伸出两根手指,敲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熙蕾随着响动,娇躯发颤。
“我并没有太多时间和你纠缠,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如果你们青莲照今夜有什么行动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会有埋伏在等着。”薛破夜冷笑道:“你们的人会像入了陷阱的绵羊,被人一个一个地吃掉。”
熙蕾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说话。
薛破夜冷哼一声,低声道:“你在我楼里挣着赏钱,吃着干饭,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今儿起,你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
这可是下了驱赶令,熙蕾看了看薛破夜,见他挥挥手,盈盈一礼,转身便走,薛破夜盯着她背影,见她走到房门时,还是停下了步子。
“薛……薛掌柜,堂主……!”熙蕾轻声道:“我今天过来时,听姐妹们说,这两日要做些事情,很有些凶险,我没仔细听,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不过……!”
薛破夜声音缓和了一些,不似先前那般冰冷:“不过什么?”
“不过堂主却是命人盯住府衙,一有动静便要向她通报。”熙蕾小心翼翼地说道,她说话很慢,似乎边说边思考,这些事情是不是该透露出来。
薛破夜皱起眉头,沉思片刻,终于问道:“你知道野人岭在什么地方吗?”
熙蕾有些吃惊,似乎明白了薛破夜的意思,不由自主地点头道:“知……知道……!”
薛破夜很清楚,如果青莲照真的要在野人岭伏击官兵,自然是已经得到了老谭领人夜行的消息,作为堂主之一的绿娘子,此时定然已经带人去了野人岭,做好埋伏。
“那就好,我问你,野人岭在什么地方?”薛破夜问得有些尴尬,毕竟一个姑娘家都知道的地方,自己此前听到没听过。
“在……在城东六十多里地呢,那里有一处大山谷,两边的山岭上种满了各种树木,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所以叫野人岭。”熙蕾见薛破夜神色凝重,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尽量将自己所知说清楚。
薛破夜站起身来,道:“你和我来!”再不多说,急匆匆地出门下楼。
熙蕾犹豫了一下,终于跟在后面。
薛破夜取出兀拉赤赠送的长弓,拿了箭盒,直接到了院子,牵出黄金狮,将弓箭放好,在众人惊讶的神色里,带着熙蕾驰马而去。不是他不想解释,也好让月竹等人不要担心,只是这些事情实在无法解释,而且也没有时间解释,有时候不解释也是一种爱护。
“薛掌柜,我们要去哪里?”熙蕾坐在薛破夜的身后,抓着他衣襟问道。
“坐稳了!”薛破夜沉声道:“我们去野人岭。”
也许这一次官府下套要套的并不是青莲照,也不是绿娘子,可是薛破夜明白,若不是便好,若真要是的话,那么青莲照杭州分舵必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绿娘子只怕也会命丧野人岭。
这当然是薛破夜不想看到的。
薛破夜自然也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前去通知绿娘子,告诉她官府已经设下埋伏,无疑是背叛了老谭。
但是薛破夜并没有一丝惭愧,一丝也没有。
老谭若是遇到这样的危险,薛破夜肯定自己也会帮助老谭的。
这是原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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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野人岭一】
“有一条官道是通向京都的,野人岭是否在那条官道上?”薛破夜想起了小镜湖旁边的那条寂寥官道,当日王世贞正是从那条官道进京,如果野人岭真是在那条官道上,经过小镜湖时,自然要去看看绿娘子是不是还在那里。
劲马狂驰,风声呼呼,薛破夜害怕熙蕾听不见,声音说的极大。
熙蕾也大声道:“不是的。通往京都有三条道,两条官道和一条水道。一条官道也是商道,人来人往,很热闹,还有一条官道绕的远了些,听说那是军道,行人少很多,而且那军道有好几十里路都是芦苇丛,有些阴森,很多人都不敢走。“
薛破夜有些惊讶,原来通往京都的有三条道路,怪不得自己见到的那条道路人烟稀少,敢情是那条别人不敢走的军道,能在那条道路旁边找到小镜湖那么隐秘的地方,陈富的本事倒是不小。
“为什么叫军道呢?”薛破夜问道:“为什么别人不敢走?”
熙蕾似乎对这了解的不少,大声解释道:“那条军道修造了很久,听说是开国时就修造的,到现在快有一百年了。那时还有很多人不服楚朝的篡位,所以朝廷的暴兵就四处杀人,每次抓到人都是从这条道上回城,边走边杀,这条路上死了不少人,听说很早的时候地面是红色的,被朝廷口中逆贼的鲜血染红,直到后来年久失修,才重新将那条官道修造,没了红色的痕迹,不过听人说那里半夜会有鬼叫,那是冤魂的哭泣呢。消息一传开,就没有人敢走那条道了,而且大家都说,只要是囚犯经过那条道路,一定会被冤魂缠身,最后冤死。“说到后来,熙蕾似乎有些害怕,不由自主从后面楼主薛破夜,火热的娇躯贴了过来,薛破夜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躯在发抖。
每一个朝代的巩固都是要经过血和铁的洗礼,这是权力更迭中亘古不变的道理。
听熙蕾这样一说,薛破夜倒是明白王世贞为何从这条道上进京了。
依照那个说法,囚犯路过这条道路就会冤死,那么王世贞进京受审,也算是半个囚犯,途经此道,自然是有人想咒他死去,想来都是何儒会的手笔了。
迷信这玩意,古代人还是极为相信的,不过薛破夜作为经过科学教育的后来人,对这迷信的事情还是不大信服的。
就说那些冤魂,都是被朝廷官兵所杀,即使要冤鬼缠身也只会缠到官兵的身上,没有道理去缠囚犯。
黄金狮疾如闪电,如流星般奔驰,天色已经大黑下来,皎洁的月亮温柔如水,缓缓升起在天幕,天地一片幽光。
阵阵冷风扑在脸上,薛破夜的脸庞有些发白。
“那野人岭是在哪条道上?”薛破夜问道:“在商道?还是你说的水道?”
“在水道!”熙蕾解释道:“出城六十多里地就是野人岭,只要过了野人岭就是秋凉河,乘船进京,很多读书人都喜欢那一套。”
薛破夜皱起眉头,一抖马缰,骏马更加飞快。
杭州城四处城门开关也是有时辰的,所谓“日出而放,荒鸡而闭”,城门严格按照时辰开关城门。
“日出”是指卯时,“荒鸡”是指丑时,一日城门也就关闭两个时辰而已,这当然是在太平时期,若是战乱时期,那又是一种说法了。
其实在太平时期,若不是在半夜三更进出城门,守城官兵也是不会细加查询的,毕竟每日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若是每一个人都要查看一番,那累也要累死一批人。
薛破夜很轻松地出了城,径自向野人岭方向狂奔。
月朗星稀,月光下的野人岭寂静而诡异,除了微风吹拂,树木摇摆而发出“沙沙”声,整个山谷和山岭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山谷深凹,道路却也平坦,只是两边满是茂密丛林的山岭,仿如两头匍匐在夜色下的洪荒巨兽,正在相互对峙着。
野人岭东头出口处不远有一片大湖,由于这条路上行人不多,那片大湖也无人管理,天长日久,已经形成了一片浅水地,虽然还有些地方时清澈的湖泊,但大部分区域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芦苇丛掩盖,若是在白天看去,一片一片,几乎望不到头。
在山岭的茂林中,隐隐见到许多身影在轻轻晃动。
“荷花童,你有没有搞清楚他们什么时候来?”林子深处,一团丰茂的草丛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
“不知道。”一个娇嫩的女音回道。
这自然是青莲照杭州分舵的人,已经在山岭两边埋伏下来。
“你不知道。”那低沉声音却是葵花童,有些不快地道:“你不是说她们一定会从这条道上走吗?”
绿娘子也隐藏在草丛后面,低声道:“是的,他们是要从这条道上回京。”
葵花童“哦”了一声,吐了口吐沫,冷笑道:“今晚不但要救出桃花童,老子还要将谭子清那老狗的人头给取下来,也好为七师妹报仇。对了,还有他手下那四条狗,一并砍下他们的脑袋。”
绿娘子又有叹了口气,声音中不无担心:“也……也许吧……。”
葵花童听出绿娘子语气不对,低声问道:“你怎么了?你还有什么担忧,你手下的姑娘不是说没问题吗?”
绿娘子轻声道:“我的姐妹从何儒会那条蠢狗身上得到了消息,知道谭子清要押送桃花童进京,而且要经过野人岭。谭子清那老狐狸,对外放风说明天才动身,其实那是掩人耳目,担心有人在半路拦截而已,实际上今夜便要返京。若不是我那姐妹及时回报,只怕就这样让谭子清将桃花童带回京都了。”沉默片刻,叹道:“若是桃花童在杭州大狱没有将我们供出来,回到京都,入了都察院,只怕什么话都要被逼出来了。”
葵花童有些愤怒地道:“那群禽兽,根本就不是人。”
绿娘子声音有些发颤:“听说都察院有专门负责逼供的铁四营,手段比铁三营更毒辣,进了铁四营的门,没有不说实话的。”
葵花童冷哼一声,满是悲愤。
一阵寂静,令人恐怖的寂静,似乎是要打破这种沉闷,葵花童终于道:“荷花童,你手下那些姐妹倒是厉害的很,连何儒会那狗贼都能摆平,从他口中套出消息,我实在有些佩服。”
绿娘子冷冷地道:“男人不都一样吗?见到女人,都忘记自己是谁了,几杯迷魂汤一灌,能有什么实话不说?”声音满是不屑。
葵花童有些尴尬地笑笑,连连道:“荷花童,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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