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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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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轩虽然生意火爆,但是和这里的地段比起来相差许多,而且那边为了招揽顾客,价钱也偏低,但是西湖边上可以说是人潮汹涌,依照汉园的软性和硬性标准看,自然不愁顾客,而且在这样的地方,价钱自然可以偏高,每日的收益是揽月轩望尘莫及的。
不过薛破夜当然不会忘记,利润中间,有三成半是那该死的何儒会的。
薛破夜是一个很明白时势的人,如今的情况,若想做大做强,何儒会还真是不能得罪,非但不能得罪,还要竭力拉拢,否则卢家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自己。
薛破夜从不小看自己,但也从不小看敌人。
派去跟踪的伙计姓潘,是这伙青莲照兄弟暂时的头儿,不但机敏伶俐,而且功夫不错,也极擅长跟踪刺杀,回来之后,立刻被薛破夜带到了自己极为僻静的办公室。
“是卢家!”一开口,小潘就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薛破夜摸着鼻子,冷笑道:“果然是他们。”
小潘继续说道:“他们与卢福接了头,收了银子。”很简洁,但是将缘由说得很清楚。
薛破夜心中也早料到是卢家的勾当,但是不能确定,此时小潘回馈信息,这幕后的主使也就确定了。
卢家倒也奇怪,一直以来也没怎么发难,今日一开业,又是送匾,又是雇人闹事,连续不断地过来,看来是有心让自己开业不吉了。
“他们没有得逞,自然还有其他的手段,你让大伙儿留个心眼,戒备一些。”薛破夜摸着鼻子若有所思地吩咐道。
小潘答应一声,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那些人明日只怕还要过来。”
薛破夜露出一丝冷笑,悠然道:“我还担心他们不来呢。”
小潘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在这里俯瞰下去,整个西湖都收在眼底。
“可怜的明虚啊!”薛破夜盯着楼前不远的西湖旁边,一棵树下,明虚摆着个摊子,两手互插袖筒中,靠在树干上,似睡非睡,“妙手回春”的幡子随风飘展。
自己既然来到这边,明虚自然也是跟着转移过来,虽然这边的人潮多了许多,但是明虚似乎没有生意命,一日生意极少,大部分时间都是靠着树干修身养性,估计心中也在叫:“阿弥陀佛,苦哉苦哉!”
望着湖面上往来如梭的小舟和华贵的画舫,画舫中时不时地传出娇美的歌声,试想那日也曾和萧素贞泛舟西湖,恬美宁静,至今也不明白萧素贞是为何被人制了五根之气。
想到萧素贞,忽然想起张虎交托的事情,摸了摸尚在怀里的簪子,这可是要交给含香的信物。
……
……
小潘说的不错,小胡子等人第二日果然又过来,甚至故伎重演,再一次出现了问题。
这一次不是又粗又青的虫子,而是五六条极细的小米蛾,而且这一次也不是出现在银耳蜜丝汤中,乃是出现在八宝香花鸡和秋荷扣肉中。
“昨儿倒也罢了,今天你怎么解释?”小胡子摸着稀疏的胡须道:“昨儿看你这人还有些讲究,所以今日过来再捧捧场,想不到这糗事又被我碰到,姓薛的,你说怎么办?这八宝香花鸡是一两三钱银子,这秋荷扣肉是一两一钱银子,总共是二两四钱银子,既然你说十倍赔偿,那边是二十四两银子,我说的没错吧?”
看他神气活现的样子,薛破夜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些人总不知道满足,总是这么不识趣呢。
这一次倒也不一定是卢家派来的,恐怕是为了这个规矩,所以想骗些银子过去。
薛破夜不动声色,只是微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既然立下了规矩,就得按规矩办事,田掌柜,取二十五两银子,那一两就算给诸位的路费。”
田掌柜有些恼怒,这帮人明显是来敲诈的,摇了摇头,只得去取银子,心里却觉得薛掌柜有些怕欺,这样可不好,杭州虽然文风荡漾,但是无赖却也不少,日后一拨一拨地无赖过来敲诈,还真要每次赔银啊?那这汉园只怕挣得银子不够赔的。
旁边有些熟识的客人看到小胡子几人,也都皱起眉头,若说昨日有虫在菜肴里可能是真的,那么今日有一次出现在他们身上可有些蹊跷了,这汉园几层楼的客人,没有一人出现这种情况,为何这小胡子却连续两日都能碰见?
却见这位年轻英俊的薛掌柜忽然揽着小胡子的肩膀,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委屈这位大哥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位薛掌柜已经不动声色地在小胡子的腰间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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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强悍的掌柜】
小胡子似乎很不适应薛破夜这种亲热,皱起眉头,骂道:“给老子滚开。”挥手便要推开薛破夜。
薛破夜眼中豁然划过一丝锋利的寒意,在小胡子挥手的一霎那,右手伸出,抓住他的臂膀,横里一拉,继而向后一拽,就听“咔嚓”一声,小胡子的肩骨顿时脱臼。
“啊!”小胡子惨叫一声,忍住剧痛,另一只手回手抓向薛破夜的腰间,又快又狠,显然也是一个经常打架的角色,练了几手。
围观众人大惊失色,惊叫起来,想不到这位薛掌柜出手如此狠辣。
小胡子手下人也都大惊失色,一人有些胆气,猛地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骂道:“我日你祖宗!”便要冲过来。
“别动!”一声冷喝从那人旁边传来,却是店伙计小潘。
小潘探出手来,五指成勾,便要抓过来,猛然醒悟,自己只是一个伙计,可不能显露功夫,眼光到处,顺手抓起桌上的一个大盘子,对着那手持匕首的家伙狠狠地砸了下去,“咔嚓”一声响,盘子在那人的头上开花,四分五裂,而里面热气腾腾的菜肴已经落在那人的头上,热油流淌,那人手中的匕首顿时落地,抱头惨叫。
动作干净利落,下手狠辣迅捷。
众人目瞪口呆,好强悍的掌柜,好强悍的伙计!
“我……!”小潘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这是他第一次动手,看着自己的双手,怔怔发呆,不少人已经想到:“这位掌柜的果然厉害,连手底下的伙计都如此忠心,哎,可怜的孩子,恐怕还没动过手吧。”
薛破夜很轻松地摆脱了小胡子的一抓,虽然自己的功夫不见得如何,但是经过两场生死场面的他,对付这一个无赖还是绰绰有余。
化拳为掌,形如刀锋,劈在了小胡子的脖子上,小胡子“哎呀”叫了一声,整个脖子连带横肩酸痛无比,顿时萎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薛破夜顺手划过小胡子的腰间,一只竹制小竹笼便在他的手中,几名无赖都是赫然变色,但是薛破夜和小潘的手段几人都看见,呆在当地,不敢动弹,只有小胡子和那持着匕首的家伙在地上鬼哭狼嚎。
在众人张口结舌之间,薛破夜将那只小竹笼放在手心,刚才他不动声色地摸过小胡子腰间时,就发现了这个怪异的东西,心中知道十有八九是使坏的证据,此时轻轻打开盖子,就有十多只小米蛾从竹笼飞了出来,在空中飞腾,似乎在讥笑着小胡子的愚蠢,更像是痛恨小胡子将自己的同胞放在菜肴里做牺牲品。
“原来阁下还有这个爱好。”薛破夜哈哈笑道:“带着飞蛾进酒楼,莫非是阁下想喂饱这些小东西?”
众人此时才明白其中的原委,原来果真是这几个无赖做的手脚,立刻有人愤声道:“打得好,就是这些无耻之徒败我文风,全无礼仪道德,无耻之辈,该有此报。”
在场大都是读书人,纷纷谴责,这些读书人知识渊博,谴责虽然不带脏字,但却让几个无赖听着更是羞愧无比。
“这些斯文人在这里享受着宁静清洁的气氛,都是一些修养极好的客人,你们这样一来,岂不扫了诸位斯文人的雅兴,我欢迎每一位顾客,但是不欢迎你们这些破坏气氛的渣滓。”薛破夜摸着鼻子笑道:“本来我想将你们交给官府处理,但毕竟也算是我的客人,今天我就不与你们计较,昨天的银子就当是给你们看病的费用,还不快走。”
在众人的谴责和鄙视中,几名无赖扶着同伴狼狈离去。
薛破夜看着小胡子等人离去,心中暗想:“也许这样一来,那些地痞无赖也就不敢上门挑衅了。”
这件事情没有给客人们留下暴力的印象,反而是对汉园的安全问题更有信心,有这样强悍的掌柜坐镇,有这样强悍的伙计伺候,大家喝酒也就安心一些。
接下来的几日还真是安定的很,汉园很平静地做着生意。
抽了空闲,薛破夜专门带着厚礼向巧手张登门道谢,这汉园能够成功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布局,巧手张居功至伟。
巧手张看起来是个很朴实的人,走在路上,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制作大师,薛破夜对他尊敬无比,对于有本事的人,薛破夜从来不吝啬恭敬。
似乎巧手张对薛破夜也很感兴趣,因为是薛破夜的建议,让他有了新的思路,所以在言谈中,多次要求薛破夜在想出一些新点子来,逼到后来,薛破夜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道:“要不你做个大美女出来?”
巧手张先是愕然,之后陷入沉思,似乎是真的动起了心思。
薛破夜倒也想过,这巧手张手艺高明,那是否能够做出枪支大炮,但是只说了几句话,就知道绝不可能,先不说巧手张从未见过那样的玩意,那制作枪支大炮的材料就完全不具备,若是让巧手张制作箭努利器,这些巧手张很多年前都已经制作过,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
等薛破夜告辞时,巧手张口中喃喃地念道:“美女,美女!”弄的薛破夜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搞不好这老家伙还真能捣鼓出一个性感的美人出来,至于能不能做那欲仙欲死的事情,那就要看巧手张有多大的本事了。
去了两次揽月轩,有林可儿的帮助,萧品石倒也慢慢明白了一些日常管理方法,客人虽然少了一些,但也经营的有条不紊。
不过薛破夜却发现二人并没有过多的话语,林可儿的协助似乎只是为了报答薛破夜的恩惠,虽然有时被萧品石看的有些羞涩,但从整个情势来看,两人似乎并没有怎么来电,至少林可儿这方面是这样的感觉。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薛破夜具有这种先进思想,所以也不能多做什么。
虽然贵为青莲照杭州分舵的舵主,但是这一阵子薛破夜和青莲照还是接触的极少,具体的事务还是有各大堂主操持,至于明虚,也明白了薛破夜的厚赐,成了胜堂堂主。
京都那边依旧有飞信过来,段克嶂虽然说正在实施计划,但是从信地内容来看,要想救出桃花童,困难程度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信中再一次提到了那位京都副守备轩辕仇,虽然大意是痛恨于轩辕仇守护之严密,但是字里行间也能看出对于这位副守备的忌惮。
薛破夜对于这件事情也很是看种,毕竟桃花童掌握的信息太多,一旦真的被朝廷撬开了嘴,对于青莲照的损失时不可估量的,甚至会危及自己的安全,而自己也就是代表着月竹等一干人的安危。
依大师兄和段克嶂的才能,至今依然无法接近雾岚山庄,让身处杭州的薛破夜也不得不佩服轩辕仇的谨慎和能力。
薛破夜在暗地也是疑惑,为什么老谭不直接将桃花童交给铁四营,而是要带到雾岚山庄,这中间究竟有什么阴谋?
当从绿娘子口中得知小潘是斗堂会众时,薛破夜立刻从她口中得知了小潘的很多信息,而无巧不成书,这位小潘正是绿娘子说过的潘七郎,亦是斗堂堂主的合适人选,绿娘子特意放在薛破夜身边,一来是让薛破夜了解一下,另外也是让潘七郎保护薛破夜的安全。
于是,斗堂新任堂主潘七郎正式上位,到如今,五堂也算是堂主齐全了。
绿娘子也介绍了一下,潘七郎最擅长的是跟踪与刺杀,算得上是杭州分舵一等一的人才,据说自幼便习练暗术,方法似乎是从扶桑小岛传过来的忍术,在跟踪和刺杀方面是专业人士,平日看不出所以然,但是在黑夜中,潘七郎的才能便能展现的淋漓尽致。
想到自己委派这位跟踪刺杀大师去追踪几个无赖,薛破夜一阵汗颜,深深体会了“杀鸡焉用牛刀”的含义,内心对这位斗堂堂主更是看重。
薛破夜吩咐绿娘子委派几位姐妹去汉园唱曲,这如今成了一种风尚,堂堂汉园自然也不能少了这个节目,弄得绿娘子连称不行,这样都放走了姐妹,楼里可就没有人手了,最后在薛破夜连哄带求下,用十首流行歌曲达成了协议。
这个世界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些事情甚至是不敢去想,而薛掌柜在这日也碰到了一件绝对料想不到的事情,即使想到嫦娥和西门庆通奸,也想不到这位人物会来到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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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意料之外的见面】
这日天高云淡,薛破夜正在办公室和小潘说着话。
小潘既然是斗堂堂主,薛破夜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了,虽然颇有些惊讶这位年轻的掌柜便是新任舵主,但是知道既然能坐上舵主的位置,自然也不是普通的人物,更得知自己能够升为堂主,乃是这位新任舵主的钦点,内心深处还是颇为感激,只想竭力保护这位舵主的安全,听凭差遣。
至此,楼内楼外各有一位堂主随时听候差遣,薛破夜还是很惬意的,外面那个化装术和医术惊人,还他妈的有什么铁头功,这位更牛逼,跟踪术和刺杀修炼的炉火纯青。
“除了这边,甲子楼那边你也要随时注意,可别让弟兄们露出马脚,要紧要紧!”来到汉园后,《金瓶梅》的稿子也带了过来,至于那封“十三”写的密信,薛破夜也已经妥善保藏,他知道这封信非同小可,日后只怕是一件重要的证据。
“舵主放心!”小潘声音极低:“这些兄弟是精选出来,不会出岔子。”
薛破夜含笑道:“那就好,不过卢家那边还是留意一番,他们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你且让两个弟兄专门注意着汇源阁那边有什么动静,有什么问题,速速来报。”
还没等小潘回话,敲门声响起,老宋恭敬的声音传进来:“掌柜的,有人找!”
薛破夜皱起眉头,使了个颜色,小潘过去开门,老宋进来时,薛破夜故意道:“小潘啊,这个意思你向他们传达一下,一定要好好干,这年头想找一个稳当的活儿可不容易。”
“掌柜的放心,小的一定传到。”小潘恭敬地应道,瞧见薛破夜挥手,立刻退下。
薛破夜开始还以为是平常的客人有什么问题要找自己,但是老宋却带他到了一个极僻静的角落处,这里花草茂盛,更有两株大叶树干遮挡,在整个酒楼看来,是个极为冷清的地方。
花草中,一块岩石小桌上摆着几个酒菜,很简单,一个黑袍人正背对着薛破夜,满头银丝,轻轻品着香醇的美酒。
薛破夜看到这人,只觉得背影还真有几分熟悉,正想是何人,却听那人淡淡地道:“坐吧!”
这一说话,薛破夜立刻听了出来,不是辰隐先生萧莫庭又是谁?
这还真是大吃一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位爷会来到汉园。
薛破夜示意老宋退下,这才恭声道:“原来是辰隐先生大驾光临,失敬失敬。”说话间,绕到对面,在岩石小桌边的小石椅上坐下。
鹤发童颜,神色平静,萧莫庭这一看去,倒似心如止水,还真是大家风范。
萧莫庭没有任何表情,举杯道:“愿你生意兴隆,我敬你!”将杯中酒饮尽。
薛破夜面前已经放了斟满美酒的酒杯,急忙举杯而尽,对着这个文坛巨匠,薛破夜还真是有几分紧张,但是更多的疑惑,不知道萧莫庭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桌边有一顶帽子,很薄但很宽,若是戴在头上,几乎能挡着大半个脑袋,这一点薛破夜倒是明白,名人嘛,总要遮掩一些的,萧莫庭在杭州是赫赫有名,哪个读书人不想请教一番,有这个帽子戴着,自然能免去许多麻烦。
萧莫庭正要伸手去那酒壶斟酒,薛破夜急忙抢过,起身为萧莫庭斟满了酒,然后将自己的杯子也斟满。
一阵沉默,萧莫庭终于道:“有谭子清为你撑腰,果然是升官发财。”
薛破夜从声音里不单听出了冷意,更是隐隐地听到一丝敌意,皱起眉头,想要辩解,但是这两座酒楼得来,还真和谭子清有莫大的关系,于是道:“看来先生与家师有些误会。”
萧莫庭端起酒杯,放在唇边,却没有饮酒,凝视着薛破夜,终于叹了口气,缓缓道:“清风明月,何其美哉,为何要和权势扯上关系?”
“争名夺利,总是越有权势越好。”薛破夜也看着萧莫庭,淡然道。
萧莫庭冷冷一笑,放下酒杯,抚须道:“原来你也只是一个争名夺利的浊物,我看你写的诗词高雅脱俗,和你为人倒是相去甚远。”轻声吟道:“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跕迟!原来阁下的心不是随着归雁远,倒是随着功名利禄去了。”
这句诗是《忆菊》中的句子,薛破夜曾在卢府写出,已经传遍杭州文坛。
薛破夜淡淡一笑:“每个人都想活得好一些,这本身并没有错误,听先生的意思,只要有名有利便是浊物,这见解未免荒谬了些。”
他这样和辰隐先生说话,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只怕要吐出几升血来。
萧莫庭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似乎对薛破夜的言辞很是不屑。
“先生今日来,想必是有所指教,还请先生明言。”薛破夜感觉气氛有些僵硬,浑身不自在,老家伙到底是搞什么鬼,不会是来训斥自己的吧?不过以萧莫庭的地位和见识,似乎没有这个可能。
萧莫庭终于道:“老夫本和谭子清无冤无仇,其品行好坏,与我也无干。”顿了顿,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淡然道:“不过谭子清声言和我有私交,以此蒙蔽素贞,更是令你协助素贞上言千字书,害的启元兄身败名裂,这无耻卑鄙的行径,老夫实难忍受。启元兄乃是受了谭子清的胁迫,才会下令囚我,我亦是为了他的安危,才坦然受屈,而这一切,却成了谭子清的利用工具,启元兄今日身败名裂,与我大有干系,他惜名如命,受到这等的诬蔑,其身其心所受的痛苦是难为外人道也。”说到这里,端起酒杯,仰首而尽,神色说不出的悲痛和愤怒。
薛破夜心中一震,明白“启元兄”便是杭州前任知府王世贞,现在看来,这一切果然是老谭在后操纵,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颗棋子。
萧莫庭那日在西湖得知自己是谭子清的学生,当即变色,一直以来存在着敌意,原来事因在此。
“官场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薛破夜神情黯然,感叹道。
萧莫庭凝视着薛破夜,缓缓道:“本来你和谭子清一丘之貉,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听说你后来帮助王夫人解围,我不知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是为名还是求利,总之老夫还是要谢你几分。”
薛破夜淡然一笑,端杯轻抿了一口。
“我今日来,是想对阁下打声招呼,自今而后,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前去我的府邸,更不要再见素贞。”萧莫庭声色严肃起来:“以往的事,自今日起一笔勾销,你我两家进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薛破夜神色一沉,惊讶地看着萧莫庭,想不到他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你带人前往我的府邸装神弄鬼,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知道什么,如果你真的想素贞平安无事,我劝你还是忘记一切,也不希望从你的嘴里泄露半点消息。”萧莫庭严峻无比,脸色甚至有些发白。
这一句话更让薛破夜震惊无比,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表明,那日自己和明虚前往萧府,原来早被这老家伙看出来了。
依当时的情况,柳拓是半点都没有察觉,这老家伙却是看出了什么破绽?
萧莫庭似乎看出了薛破夜的吃惊,淡然道:“鞋子,那日你前往我的府邸,所穿的鞋子和那日在西湖画舫上的一模一样,虽然你的容貌变了,不过你的身材没有变。”
薛破夜这才醒悟,背上已经冒出冷汗,自以为周密无比,却不想被萧莫庭从一双鞋子上看出了门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从萧莫庭的话中,似乎萧莫庭也看出自己已经知道了萧素贞并不是真的犯病。
“先生火眼金睛,晚辈佩服。”薛破夜苦笑道:“希望冒昧登府,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萧莫庭神色缓和了一些,轻声道:“虽然很冒昧,不过似乎老夫还是要谢你。”轻叹一口气,摇头道:“世事无常,天下事,并不是天下人能够说得清楚。”
这句话颇有些莫名其妙,薛破夜皱起眉头,略一沉思,竟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虽然自己登门有些冒昧,而且萧莫庭已经发现了破绽,但是最重要的人物柳拓显然是被蒙在了鼓里。
从当时的态势来看,萧莫庭显然是有心隐瞒柳拓,甚至说这次让萧素贞佯病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隐瞒柳拓。
但是那些俗医大夫的诊断,柳拓显然是不相信的,甚至说柳拓也已经察觉出一丝不对,对于萧素贞的病症一直持有怀疑的态度。
也许萧莫庭也一直在紧张,担心被柳拓看出端倪,而恰恰在这个关键时刻,薛破夜带着明虚出现了,所谓的南疆普陀手登门会诊,给予了血症的诊断,也正是南疆普陀手的名声,让柳拓相信了萧素贞的病情,也让萧莫庭精心布置的假病得到了柳拓的相信,于是,薛破夜间接地帮助了萧莫庭。
薛破夜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萧莫庭会让柳拓相信萧素贞已经得了绝症,动机何在?
“你如今有了立身根本,希望你生意兴隆,以此为业。”萧莫庭长身站起,将一锭银子放在岩石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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