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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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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时,已过了午时。她和小珺嬉笑怒骂了半晌,小珺才因为肚子饿了,甩下她走了。她落得清闲,并没有急着去填饱肚子,而是径自回了寝屋。女子把闭着的窗户支开,金暖的阳光散落进来,窗棂处熠熠泛光。
一泻金光,把倚着窗子的木桌,分割成阴暗两处。芊泽落座在桌前,把那信封掏了出来,仔细观摩了许久,才撕开封口。那信纸很厚,也十分粗糙,但叠的却有棱有角,分外平整。芊泽缓缓展开信来,见那字楷正有劲,笔锋十分利落,不由得莞尔一笑。
徐徐向下看,首行:
芊泽慧鉴:
……
…………
小珺吃完饭时,便来小院里找芊泽。敲了敲门,并没有反应,她以为没有人在,便兴趣索然的刚要折回。哪知一转身,门却吱呀一声开了,芊泽探出身来,迎上小珺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样,情郎说什么了?”
她刚一说完,芊泽脸便一红,懊恼的反驳:“什么呀,你不知道,可不要乱说,我去吃饭了。”她不理会小珺,绕过她走开。小珺却回首,啧啧一叹:“你还说不是情郎,饭都没有去吃就跑回来拆信,我都没有你这么猴急呢!”
“这和吃饭又扯上什么关系了?小珺纯粹消遣我,我不理你了。”芊泽不愿多做解释,折身就走。她一副恼羞微怒的模样,小珺却一点也不担心她生气,因为她分明感觉的到,芊泽如沐春风般的神色。那对盈盈出神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欣喜,嘴角也因此若有似无的勾翘。
“不理便不理呗,我去当值了,不打扰你偷笑!”小珺嘻嘻一笑,挑挑眉抢先芊泽一步,出了小院。芊泽又好气又好笑的目送她走,肚子却也真的不争气的响了。她抬首瞅了瞅天色,便决定去羽欣殿一趟,向羽晴讨些甜点。
芊泽沿着高大的宫墙而走,她嫩黄色的罗裙,如春天里悄然绽放的花朵。它虽不鲜艳,也不张扬,但划过那深红的墙闱时,竟也翩然俏丽。芊泽的步伐很轻,走着走着,仿佛踩在了云端般,雀跃怡人。她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抬首时,那笑与那开的依旧如火如荼的樱花,交相辉映。
——犹记得,我走时,沁城的樱花开得正盛,不知现在是否依旧。
芊泽轻轻叹口气,喃喃道:“开的仍好,一样的灿烂。”说罢,嘴畔的笑,愈发飞扬。她的目光不离不弃的尾随那一路高过宫墙的樱花,一直到她已不得不转弯。芊泽停在了拐角,深深的又吁出口气,笑意却依旧甚然。她摸摸腰间的刀饰,又放回掌间,反复摩挲。
——手链已收好,不知用的是何材料,十分独特。因为尺寸很小,便已差人去改大。
他要带,是吗?
他要带她送给他的手链,他一点也不嫌弃自己送的手链,他说要去改大,他要带!
——大漠风沙骤起,信不知会不会准时寄达,但等安顿好后,仍会再写。——
他说会再写信来,他会在千里之外,寄信来!
芊泽已不知如何表达心里喜悦,仿佛有千朵万朵的鲜花在胸间盛开,她喜不自禁,步子越发的轻快。
——友,祁明夏——
友,朋友。明夏将军是把自己当作朋友了,是吗?芊泽问了自己一遍,那三个俊逸的字迹,仿若有生命一般,镌刻进了女子的脑子。她真的没有想到,明夏将军不仅记得自己,还把自己当作朋友。这一刻,虽然距离千里,感觉却近若比邻,芊泽无法言语自己的激动,一切尽是这么美好!
※
来到羽欣殿的时候,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芊泽遥遥的便看见了殿外明黄的辇驾,两排宫女毕恭毕敬的候在殿外,芊泽一惊,知道是皇上来了。她吓了一跳,这是大白天的,皇上来羽欣殿做什么?芊泽带着狐疑的心态,靠近殿门,小苑杵在门外,一脸忧色的望向里面。
芊泽立马加快步速,刚在门外便被一个白面的太监拦下了。
“皇上在里头,命闲人不得入内。”
女子脸色唰的便白了,问道:“这位公公,羽嫔娘娘她怎么了?”
那太监年轻的很,和芊泽平头,他听后瞅了瞅芊泽,冷冰冰的说到:“没什么,羽嫔娘娘忽然重病,皇上来看她了。”他刚一说完,芊泽便觉得腿一软,差点直瘫在地。她强站住,却禁不住轻‘呀’了一声。
不远处的小苑听见这声,便知是芊泽来了。她侧过脸来,见到芊泽,便忙不迭的跑来,哭得梨花带雨:“芊姐姐,芊姐姐!”
小苑拽住芊泽手袖,哽咽的吞吐。芊泽面色乍青乍白,缓步过身,只是一味问:“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病了?”
“娘……娘娘她,就快要不行了!”小苑哭啸到,芊泽听罢,再也无法站稳。踉跄一下,便颓坐在地,她双目失神,喃喃问道:“什……什么叫不行了?”
小苑边哭边说:“都怪我,前些日子见娘娘面色不好,还咳嗽,都没有重视。娘娘说没事,便没有请太医,现在拖久了,太医说寒气已入肺,要治不好了!”她悔不当初,懊恼而心痛的神色溢于言表。“娘娘昨夜睡了,到中午都还未醒,我本以为是嗜睡,哪知午时刚一去看,才发现床榻上有血,而娘娘已昏迷不醒。我这才知大事不好,跑去传话给了皇上……呜呜……”
“怎么会这样……”
芊泽不可置信的瞠着清眸,那眼泪流不下来。她前些日子来看,羽晴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了,而且病的如此严重!她不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更不可能有病不看医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想时,芊泽倐地站起身来,不顾小苑的讶异,便住寝殿内走。那太监见她硬闯,铁了脸色道:“你这奴才好不懂规矩,皇上说不让进,你是想要掉脑袋吗?”芊泽听罢,却不怯懦,说到:“公公,羽嫔娘娘和奴婢感情深厚,现在若见不到她一面,我怎生能安心?”
“那不管,这是圣令,容不得你胡来。”
他瞅出芊泽的决然,便硬声喝令到,芊泽面有难色,却还是不罢休的想要挤进里面。那公公眉一蹙,招招手,几个宫女便上前架住芊泽。
“你若再不下去,就休怪公公我不客气!”
“公公求你了,我就在门口瞄一眼,公公!!”芊泽充耳不闻,不依不饶的请求。那公公终是没了耐心,大声道:“把这不识好歹奴才拖下去!”
他阴阳怪气的喝令,芊泽却一急,忍不住冲里大喊:“羽晴,羽晴!!”
她声嘶力竭的喊,那公公便急了,里面皇上和单喜大公公要是听到了她在这呼叫,还不怪责自己办事不利?于是,他连忙一同协着那几个宫女把芊泽住外拖,一边还威胁道:“你还敢喧哗,下去看我不掌你的嘴!”小苑在一旁,泪眼婆娑的劝到:“公公莫要打芊姐姐,她不是有心的。姐姐,姐姐,你别喊啊,别喊!”
“羽晴!!”
芊泽置若罔闻,她只知,要真如小苑所说,羽晴性命堪忧,那她怎能不见她!
芊泽的声音终是传到了寝殿里,祈烨听到时,先是一怔,然后侧身望向门口。他身边的单喜想是心领圣意,忙不迭上前请命:“皇上,奴才出去看看。”
祁烨听罢,先是一秒踌躇,继而颔首道:“别让她进来,也别弄伤她。”
单喜恭敬一躬身,得令后便出了殿门。祁烨目光微眯,潭眸中的神色颇为复杂,他知道是芊泽来了,但现在他不能让她进来。男子微微叹了口气,折回目光,冷漠的睨了一眼正在诊治昏迷中的洛羽晴的太医。
那太医面色冷峻,额间冷汗涔出。在皇帝的逼视下,他压力甚大,这床上人的显然已痛入膏肓。寒气入肺,又加上诊治不及时,她此刻身体虚弱不堪,一个不小心,的确有可能会丧命。但经过他一个时辰的诊疗,病情已然稳定,只是他已针灸扎了穴,却仍不见羽嫔醒来。
“怎么样?”
祁烨耐不住性子,单喜出去后,芊泽果然没叫了。但他又十分担心外面的状况,一时半刻语气更为阴冷。那太医听罢,拭拭汗道:“禀皇上,羽嫔娘娘她现在病情已稳定,只是她身体极弱,一时半会醒不来,待我再……”
“她是醒不来,还是不愿意醒来?”
祁烨说罢,那太医却是一楞。按理说,的确是应该要醒了,但床上的人儿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的确有故意的嫌疑。但想归想,御医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恭敬的退到一旁道:“娘娘身体弱,醒来着实不易,待老臣却给娘娘开个药食的方子。”
祁烨不理会,也未有作答。他挥挥手命令他们下去,太医一行人便三三两两的出去了。人一走,寝殿内便分外寂寥,祁烨先是杵在原地良久,危险的眯着黑眸,打量床榻上脸色惨白的女子。她颦着眉,娇媚的面容上,香汗淋漓,一张唇白的如肤色混为一体。
注视了片刻后,祁烨冷哼一声,上前粗蛮的拽起洛羽晴纤细的皓腕。
“醒不醒!?”
他一拽,女子的身子便立了起来。只是她的上半身仍旧无力的垂吊着,仿佛真是昏迷不醒。祁烨没了耐心,另一只手,伸出掐住女子的颈脖,道:“你若不睁眼,朕立刻就把你丢出去。”
说罢,那女子睫毛一颤,终究睁开了眼。
她眸子极深,黑白分明,此刻她与祁烨四目交接,竟也毫不避闪。
“你在玩命。”
祁烨捏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洛羽晴疼的一蹙眉,惨白的面容上却忽的一笑:“臣妾若不这么做,怎么见的着皇上。”
她嗓音粗噶,仿佛沉疴已久。祁烨听罢,阴幽启音:“无聊。”
他松开手,把女子一甩,正欲起身。但洛羽晴却竭尽最后的力量一扑,抱住他的腰身道:“你若是要走,先甩开臣妾,臣妾已是半条人命了。若留不住一片刻,我死了也好!”
男子一顿,却笑的残忍:“朕从来不受人威胁,你的生死,朕向来都不在乎。”他实在是觉得好笑,以死相逼的后宫嫔妃大有人在,她们死了又与他何干?用这样的方式见他,留他,只会令他更为厌恶。
洛羽晴听罢,双臂却圈的更紧,道:“皇上,你可以甩下臣妾走,但是此前,你必须回答臣妾一个问题!否则臣妾不会甘心!”
祁烨一听,倒有半分兴致。看来,她也不算难缠,于是道:“你说。”
洛羽晴深深喘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膛里憋了许久的话,宣泄而出。她并不抬眼看祁烨,只是把目光随意的投向一处,但眸间却像凝了火一般,璨亮。
“皇上纳了臣妾,是不是只因要利用臣妾?”
洛羽晴想了数月,皇帝收了自己,却一次都不肯宠幸自己,唯一有的原因便是他根本在莲灯宴上就是假意纳她。
“哦?”祁烨一听,俊眉一挑,低首一问:“爱妃,何出此言?”
“皇上,你娶了臣妾,却不碰臣妾,视臣妾为无物。臣妾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只能认为皇上是为了利用臣妾,气溪妃。”
“溪妃也是朕的妃子,朕为何要气她?”祁烨面无波澜,反倒有了一丝诡谲的笑意。这笑里,掺杂杀意,只是此刻的洛羽晴根本看不出来。她只是哼哼又一笑,说到:“这个臣妾自然是不知,但皇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溪妃她都几乎疯了。如此,皇上就更对臣妾不屑一顾了,对吗?”
祁烨眯了眯眼,笑而不答。
洛羽晴直直的注视祁烨,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些端倪。但他藏的太深,她不知道这个心思阴幽、城府极深的帝王是如何想的。但她已经肯定自己猜对了,她太愿意这是自己胡思乱想,但结果却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就这么点价值。
“哈哈……”洛羽晴自己松开手,住后一仰,倒在被褥之上,笑的凄淡。“想不到我洛羽晴,处心积虑这么久,以为在莲灯宴上的一袭舞,能博得你的宠爱,却落得不过和溪妃一个下场……”
祁烨瞄了她一眼,分外冷漠。洛羽晴却躺在床上,喃喃自语:“我为了见你一面,不惜自毁身体,有病不医,现在更是病疴缠身。而你,却根本不会感动,皇上,你可是个没有心的人?”
男子起身,转身若有所思的望向洛羽晴。
“你说,你是不是没有心!?”
洛羽晴忽然又立起身子,拽着床榻的幔帐,大声道。祁烨微有诧异,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十分凛人。洛羽晴蹒跚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祁烨跟前,祁烨一直眯着狭眸,暗自思忖。
“皇上,你喜欢怎么样的女人?你不喜欢乖恬的,对不对?否则洞房之夜,你也不会抛下臣妾而去。那你可是喜欢狂野的,或是喜欢婪妃那样,阴晴不定,有个性的?”她一挑娥眉,语态有质疑也有讽刺。“皇上,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臣妾就变成什么样的,可好?”
祁烨听罢,黑眸一瞠,而转机他又厌恶的拧起俊眉。
“我讨厌有野心的女人。”
他倐地的一说,洛羽晴杏眸一懵,身子僵硬。祁烨不再理会她,甩袖扬长而去,空留下洛羽晴呆呆的杵在原地。
而祁烨刚一出门,单喜便识相的把寝殿门带上,吩咐羽欣殿的宫女奴才们:“好生照顾羽嫔娘娘,让她好好待着。”
祁烨仿若很满意单喜的话,并不驳斥,只是径直走向殿外。芊泽在门口,一个劲的拽着那退出来的太医问东问西。那太医由于听到单喜的话,不得不一一和芊泽解答。芊泽皱着眉,焦急的一再询问:“她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她有发烧吗?”
“你这姑娘……”
太医本就压力甚大,加上芊泽吵嚷,他已然非常不耐烦。但芊泽却不依不饶,他刚想叱责反驳时,却听见一声深沉的嗓音忽启:“她没事。”
芊泽一怔,稍稍折首,祁烨站在他身后,目光稳然的说到。芊泽与他对视了两秒,便才舒下一口气:“没事就好……”
不知怎地,这太医怎么说她都是不放心,但皇帝一保证,她却放下心来。她释然之后,忙又想到,皇上已经出来了,她是不是可以进去看看羽晴了。想罢,她刚想请求却被皇帝捷足先登。
“你若是没事,回婪月宫去吧,这里有人照料。”
他语态很轻,但说出来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命令感。芊泽顿了顿,目光惆怅不舍的望了一眼寝殿内,踌躇半晌后,终是点了点头道:“谢皇上,奴婢退下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种子
更新时间:2010…4…29 13:57:26 本章字数:5895
走在回婪月宫的路上,芊泽一颗心仍是忐忑不宁。她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放不下心,便半路折回羽欣殿。皇上走后,殿内倒是清寂许多,只是许多面生的宫女仆婢们,安插了进来。小苑见芊泽回来了,脸上掩不住的兴奋。
“芊姐姐!”
她端着空荡的青瓷碗出了寝殿,芊泽瞅瞅那碗,说到:“羽晴她醒了?”
“嗯,醒了,药也喝了。”
刚说罢,芊泽便掀起帷幕进去了。她没有鲁莽的唤她,只是小心翼翼的走近,果然,洛羽晴已醒。她半倚着床榻,神情憔悴的半阖着眼帘,芊泽看着心酸,才颤着嘴唇轻唤了句:“羽晴……”
床上的人儿,睫翼一动,张开眼。此时,芊泽已走近,挨着床沿坐了下来,她抬起手,温柔的拂开洛羽晴鬓角的碎发。洛羽晴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芊泽看了许久,才淌出泪来。
她是难受的。
芊泽见她落泪,心不由得一阵抽搐,她抬起小手抚上她的额头,问道:“羽晴你怎么这么傻,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洛羽晴听时,先是一怔,然后惨然一笑:“就知道,你看的出来。”
芊泽又心疼又气恼,收回手来,颦起眉:“这究竟是为什么,羽晴,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我变了什么?”
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一句颇为自嘲的肯定句。洛羽晴无奈一笑,惨白赢弱的脸上,泪光轻泛。她把眼光瞥向远处,那窗棂前的花瓶里,独开的玉兰,已然凋零。她惆怅道:“以前,我要什么有什么,是人都宝贝着我。人家说我长的好,家世好,其实我都不屑一顾。芊泽,你是懂我的,我不喜欢做花瓶,我努力学舞,为的就是让人瞧见,我洛羽晴有的是本事。”
芊泽听时,淡淡点头。
是啊,洛羽晴从不拿自己的美貌与家世说事儿,她高傲的资本,全是因她本就努力。
“可是现在呢?”
洛羽晴挤了挤眉眼,苍白的小嘴,忿忿一咬:“到了这个世界,无缘无故做了奴隶。我凭借自己的本事挤上身,却不料,仍旧如此惨淡。皇上为什么看不上我?他凭什么看不上我?我不想只做一个挂名的妃子,芊泽,你可知道那些舌长的奴婢们背地是怎么说我的!?”
她气竭的提高一个音调,芊泽大诧,双手紧握住她冰凉颤抖的手腕。
“她们说我下贱!!”
洛羽晴顿了顿,继而说到:“为了争宠,连主子都出卖!她们说我遭到报应,争的头破血流到头来还不是冷冷清清,无人问津。”洛羽晴说时,双眼竟有些赤红,芊泽听罢,一直忍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以前我在溪妃身边,并没有想过要争什么宠。我努力的依附溪妃,但我始终不过是个奴才,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主子和奴才间,是没有感情可言的。我就是只讨她欢心的狗罢了,所以芊泽,我不能做奴才!”洛羽晴咬牙切齿的回忆到,她和溪妃之间相处了这么久,只是稍稍犯了一个不是错误的错误,溪妃便罚她跪倒半个月腿都伸不直。
“羽晴,你别说了……”
“说,我怎么不能说。芊泽,我变了吗,不是我变了,是这个世界变了。我始终都想活的堂堂正正,我又有哪里错了?我只是气,从前我的努力得的到回报,而现在无论我怎么用心,却无人理睬,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洛羽晴倐地睁大双眼,双拳紧攥,芊泽焦急的握着她的手,阻止她用劲。“羽晴,你别这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不甘心啊!”女子又是咆哮,她当真不甘心!
“羽晴,羽晴,我们不要理会这些了好吗?我们走,我们存够钱就走,走的远远的,就不会再受委屈了。谁说我们是奴隶的,我们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过的好好的,可以的!”芊泽不知该如何安慰羽晴,只能急切的说着。她根本就不希望羽晴成为妃子,她知这宫廷险恶,人心叵测,一个男子由上千女子分享,羽晴如何能幸福!?
倒不如远走高飞!
洛羽晴听后,先是一懵,然后笑的决然:“晚了,芊泽……”
芊泽身体一僵,怔怔然与女子对视。
“晚了,晚了……”她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手,全身无力的躺作一边。
晚了?
“晚了,已经晚了,我即已付出,就不会甘心得不到回报,我不信他的心是铁做的。他就是受过再深的伤,再如何厌恶女人,我也要博得他的宠。”洛羽晴说时,双眸凛光一闪,像是重燃斗志一般,眯了眯眼。
受伤,厌恶?
芊泽疑惑的眨眨眼,洛羽晴侧过脸来,见芊泽一脸不解,于是道:“芊泽,你果然不知。”
芊泽望向羽晴,知道什么?难道皇上受过什么伤,他厌恶女人?
洛羽晴立起身子,安扶住芊泽的双肩说到:“芊泽,现在就只有你在我身边了。你要帮我,现在我就告诉你,皇上他如此暴戾,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听年迈的姑姑们说,皇帝的母亲,落太妃……”
洛羽晴说时顿了顿,阴兀闪过眼眸。
“是被人害死的!”
芊泽听罢立即捂住小嘴,眼睁的老大。
“害死的!?”
“不错,落太妃是庶出,到了宫里无权无势却得到先皇万般宠爱,于是便遭到一干奸妃陷害,活活给当妖女烧死了!”洛羽晴说时,一字一句都如雷击耳,芊泽不可置信的瞠着圆目,半晌失神。
落太妃是被人陷害,被烧死的!?
“所以,在这宫里,落太妃的一切都是禁忌。但背地里,这事却还是相传甚广,皇帝的母妃听说是非同一般的狐媚,和现在的婪妃不分轩轾。然而,她的下场却如此悲烈,我想皇帝宠爱婪妃,估计也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母亲。”洛羽晴若有所思的说道,她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面色苍白的芊泽。芊泽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受。
这难道就是明月和皇上,为什么如此乖僻的原因?
“这样的男人,我不信他真的没有弱点,我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让他看见我的……”羽晴愈说,声音愈小,仿佛陷入了一番思忖之中。芊泽坐在她跟前,还处于怔忡之中,哪知蓦地,床上的女子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抓住芊泽双肩。
“对了!”
“羽晴?”
“芊泽,芊泽,是芊泽!”洛羽晴两眼倐亮,声音微颤,芊泽被她的激动劲吓住,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味叫自己的名字。“羽晴,怎么了,我怎么了?”
羽晴一扬嘴角,解释道:“不是你怎么了,不是芊泽你,是芊泽花!记得我跟你说过,皇上因为种不出芊泽花而杀了无数花匠的事吗?这事说明,皇上的弱点,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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