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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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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吕恒,心里蠢蠢yù动,准备有所作为的时候,却不曾出了这等变故。实在是让他有些烦恼。
    不过,咳,心里总是觉得,在烦恼之外,怎么会有一丝窃喜呢?
    将手绢收入怀中,贴身藏好后。吕恒伸手在脸上搓揉了两把,恢复了往日的表情后,这才抬脚就着东厢房而去。
    伤药是有了,但是万一伤口发炎呢!
    哎,看来,青霉素的研究,也得提上日程了。
    可怜一个搞文化的人,还得从脑袋里把大学里,早就扔到一旁的化学选修课程重新捡起来。
    江宁城外,数百里外的运河上。
    钦差的官船,旌旗迎风招展,浩浩dàngdàng的朝着江宁而去。两岸的纤夫光着上身,吃力的拉着官船,一步步前进。
    偶然他们会低声说上一两句话,猜测一下这么大的官船上,到底是什么人在里面。不过,等看到那些杀气腾腾的千牛卫后,急忙收声不语,闷头拉着纤绳,喊着号子,咬牙前进着。
    外面寒风凛冽,江面上浓重的湿气被风吹起,给河边的堤坝,méng上了一层白白的清霜。潜伏门”嘴里哈着白气,整齐的脚步,踩着冰凉的岩石,一步步前行着。
    官船内,却是另一番景象。1卜火炉里烧得正旺,火炉上,一壶热水,烧得咕嘟咕嘟作响。
    在旁边的桌子上,精致的铜壶弥漫出丝丝青烟”熏香弥漫。
    桌子两侧,如今朝廷的左仆射,安鹏,安万里,正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他的手掌按在桌面上,手指轻轻磕着桌面。
    在他的面前,一个身着华服的清瘦中年人”一脸恭敬的对他禀报着江宁的一些事情。
    “这么说,该死的都死了?”安鹏睁开眼,淡淡的扫了一眼清瘦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是的,大人!”中年人低着头,眼神微微闪烁,最终,仍是抱拳沉声答道。
    “那我怎么听说,苏正文却是坠入河中,不知去向?”安鹏身体前倾,眼神冷冽的盯着这个清瘦中年人,满是褶皱的脸上浮现着yīnyīn的笑容道。
    中年人身体一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大人,大人莫怪啊。那苏正文掉入河中后,小人曾派人沿着长江寻找了上百里,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小人生怕大人责怪,就,就一时糊涂”大人饶命啊!”
    安鹏眯着眼睛,沉沉的看着跪在面前,不断磕着头的下属。眼神闪烁一番”最后,他那一脸的yīn翳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爱护笑容。
    正准备伸出手,将这个衷心的下属搀扶起来,说上一些爱之深,责之切的话的时候。船舱的帘子突然被liáo起,一个形sè匆匆,脸上表情诡异的兵丁走了进来。
    看这个兵丁身上的黑衣,竟然是江宁守备军的军士。
    这个军士进来后,先是看了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中年人一眼。
    愣了一下后,随后上前,低声在安鹏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只见,听着这个兵丁的话,安鹏的脸sè越发的难看起来。而且,身体都在急剧的颤抖起来了。
    强压住情绪,听完兵丁的汇报后。安鹏脸sèyīn翳之极,眼神闪烁着,思索一番后,对这个兵丁道:“杀了那些突厥人!做得干净点!”
    兵丁沉声应了一声后,抱拳对安鹏微微一礼,便退了出去。
    等到兵丁离开后,安鹏才将目光投向了这个跪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似乎被吓呆了的中年人。
    他的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哥笑容,神情和蔼的笑着,伸出手,将这个中年人搀扶起来。
    “姬尘,你是相府的老人了。对老夫也是忠心耿耿。一时失误,算不了什么,来来来,快写起来!”安鹏亲自弯下腰,将这个中年人扶起来,还细心的替对方拍打了一下膝盖上的尘土。
    “大人,大人,1卜人万万不敢啊!”中年人被安鹏这番做法感动的感jī流涕,他急忙退后一步,说话间,还要跪下。
    ,“哎,千万不可如此!”安鹏一脸认真的摆手,制止住了他的下跪。
    随后,安鹏亲自将已经冒着热气的水壶拎起来,填上一杯新茶。
    放下水壶后,安鹏指着桌上的茶杯,笑着对这个叫住姬尘的人说道:,“来来来,虽说江宁有些事不尽完美。
    但老夫也知道,你是尽心尽责了。出了那些事,也不能全怪你。
    从你皿来,老夫还没给你接风呢。来来,这杯茶就当是老夫为你摆下的接风宴席了!”
    说着,安鹏亲自将茶杯,端起来,递到了神sè拘束,有些不知所措的姬尘手里。然后又替自己添上了一杯茶,举起茶杯,对姬尘笑了笑,轻啄了一口后,笑眯眯的弃着姬尘。
    见自家大人,如此的爱护自己,姬尘心里的那丝犹豫瞬间抛弃。
    他端起茶杯,肃然的对安鹏鞠躬道:“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大人一句话,小人万死不辞!”
    说罢,姬尘端着茶杯,仰起头,也不管茶水滚烫,咕咚一口,将满盏的清茶灌入了腹中。
    但是,就在茶水进入肚子里的片刻,姬尘突然感到了腹中,一阵痛彻心扉的绞痛。
    有毒!
    姬尘心里一凉,但是,一切都晚了!
    眼前已经被血sè充满,他张大嘴,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一句话,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姬尘毒发倒在面前后,安鹏那一脸的笑容,顿时收去。
    他轻抿了一口茶水后,手端着茶盏,冷冷的看着地上,七窍流血的姬尘。脸上浮现着一丝残酷的笑容,捋着下巴上huā白的山羊胡,他淡淡一笑,对着尸体道:“老夫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呵,老夫”只想让你死!”
    ,“来人啊!”
    安鹏放下茶杯,对字船外的shì卫传话道。
    ,“大人!”shì卫进来后,根本没有看地上那具丝状凄惨的尸体,而是直接抱拳对安鹏行礼。
    安鹏指着地上的尸体,对shì卫::,“拖出去,扔了!”
    “是!”shì卫沉声回了一句,叫进同伴。二人拉着尸体,除了船舱。
    等到船舱里彻底安静下来后,安鹏的脸sè变得极为狰狞,他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神里杀机隐隐,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武宁远,洪全,竟然狼狈为jiān!”
    一拳将桌子上的茶杯震得跳动几下,茶盏中的茶水也溅得到处都是。
    安鹏收回拳头,抽出手绢擦了擦手掌后,站起来,看着船外明媚的日光。他眼神微眯,嘴里暗暗道:“还有,那个书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因为士兵不知道书生的名字,只是告诉他,在昨日围剿柳元一的时候,那个书生一直是扮演者军师的角sè。
    而且,从哪个士兵的眼神里,安鹏竟然很是惊讶的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崇拜之sè。
    呵,真是个神秘的人啊!@。
第一百十七章 借口
    寒lù一过,便是霜降了。
    在江宁一代,百姓们当中有着“一年补透透,不如补霜降”的说法,而且,在这个时候,也是栗子成熟的时候。
    因为快要入冬,各家的孝子媳fù儿,都上街买一些栗子,给家中老人进补。祈求家中长老冬日平安。
    而吕恒,也是这茫蒂采购大军中的一员。
    倒不是家中有什么长老,而是柳青青重伤未愈,精气神不太好,而栗子又有养胃健脾、活血止血功效,正是这个季节,最佳的进补品。
    昨晚的时候,给柳青青喂饭的时候,看着女子低着头,红着脸,低声说着栗子是如何如何的好吃,往年的时候,总是会买一些的。
    吕恒端着粥碗,看着女子就是不说自己想要吃栗子,便觉得有些好笑。
    而柳青青说了半天,却不曾听到吕恒的答话。好奇之下,抬起头一看,却发现吕恒,正一脸古怪的笑容,看着自己。那mō样,真是让人气恼。
    她红着脸,瞪了吕忪一下,宛若生气的小女孩儿一般。
    吕恒却是被她这可爱的样子,逗得实在是憋不住,当场笑了出来。
    “叔叔啊!”柳青青委屈的看着他,嘟着嘴,细语呢喃道。
    于是,在今日一大早,天sè月刚亮。吕恒便拎着篮子,去了街上。
    整整买了一揽子的糖炒栗子,吕恒一边走,一边不顾形象的吃着。
    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暗骂这个书生有伤风化,〖道〗德败坏。
    吕恒却是一昏旁荐无人的样子,该怎么吃就咋么吃。
    于是,在这霜降之日的早晨,bō光淋漓的秦淮河边,一个书生,胳膊上挽着一个竹篮子,一边鼓着嘴巴,一边利索的往嘴里扔着亵了皮的栗子,吃的倒是不亦乐乎。
    “嘻嘻,姐妹们,你看,那个书生,真是,呵呵,真是好可爱啊!”huā船上,早出洗漱的姑娘们,看到岸边那个书生的mō样后,笑着对身旁的女子指点着说道。
    “嘻嘻,真的是哦!”身旁的女子们,纷纷站起来,指着那个书生,咯咯jiāo笑着。一时间莺莺燕燕,笑语连连。
    “呀,那不是江宁第一才子,吕恒,吕永正吗?”姑娘们当中,有参加过那次秦淮诗会的,细看了一眼后,当场就认出了那个不顾形象狂吃的书生,竟然就是那日在秦淮诗会上,大败北方才子的吕永正。
    “啊,真的是他呀!”
    一句江宁才子,宛若掉进秦淮河的一粒石子一般,顿时jī起了千层浪。
    女子们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站在船头上,摇晃着手里的手绢,
    一边跳着,一边对岸边走过的吕恒呼喊着。
    “吕公子,吕公子!”
    听到huā船上,传来女子们齐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吕恒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眼前不远处那船上,huāhuā绿绿的姑娘们,顿时满头冷汗刷刷而下。
    真是晕死,幸亏周围没有人。要不然,这么多姑娘,齐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周围人还以为自己是青楼的半客呢。
    偷偷的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吕恒转过头来,笑着对那些女子们摇摇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后。便加快脚步,离开了秦淮河。
    好不容易,才逃离了那些女子们的视线。走上通往自家的街道上。一拐弯,还没容得吕恒喘口气。一个许久不见的俊俏公子,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呃,白素颜!
    吕恒一脸苦笑的看着站在前方不远处,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的,俊俏公子。心中是无奈叹气。
    算了算日子,今天似乎正好是二人碰头的时间。
    自己这段时间却是忙坏了,都忘了!
    如今,被人家堵在路上,吕恒实在是有些尴尬。
    不过,他仍然是对站在路上,风度翩翩的白公子笑了笑,抬起手里的篮子,对俊俏公子道:“喏,月出炉的糖炒栗子,要不要来点?”
    白素颜愣了一下,看看书生那一脸真诚的笑容,又看看他手里篮子中,那红棕sè的糖炒栗子。犹豫了一下后,点头道:“好啊!”
    白素颜当真走过去,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捏起了一颗栗子,细心的录开皮,扔进了嘴巴里。
    轻轻咀嚼着,chún齿留香。
    白素颜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味道很不错呢!”
    初晨的阳光,洒在她那俊美的脸上,浮现着美丽的光芒。长长的睫毛下,那雾méngméng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灵动闪烁。
    风吹过,白公子的长衫随风而动。当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路边的小吃摊里,刚刚起chuáng的老板,打着哈欠,看了一眼这两个赶早过来的食客,揉揉仍然mí糊的眼睛,走上前来,问道:“两位公子,想要点什么?”
    “琨钝!”
    二人不约而同的开口说道,话刚说出口,却发现对方竟然跟自己说的一样。
    轻轻笑了一声,对视一眼后,二人眼里满是古怪的笑容。
    大概,都是想起了,那日在赤壁的时候,那番遭遇了吧。
    不多时,老板端着热气腾腾的绲钝上来,吕恒低头看了一眼,满满的一碗汤里,却只有不到五个混钝。不禁感叹,到底是江宁啊,商业如此的发达。就连一个小小的馄饨铺子的老板,都知道,饭不够汤来凑的生财之道。
    白素颜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吕恒一边吹着气,一边喝着汤。
    等了一会,然后又等了一会,最后又等了很长一会。却发现,这个家伙好像是故意的,干喝汤就是不下筷子。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的碗里的五个绲钝仍然是五个,丝毫未动。
    白素颜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直接掏出几个铜钱,扔在桌子上,对老板道:“老板,结账!”
    “我还没吃完呢!”吕1沁夹起筷子,愕然的看着白素颜。
    “吹上一会冷风,就饱了!”白素颜可不想再等,站起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哎!”吕恒无奈的耸耸肩膀,端起碗来,三下五除二的连汤带馄饨一口气都干掉后,拍拍屁股走人。
    剩下站在原地,一脸愕然的店老板,木然的看着那个书生飘然而去。
    日,我还准备把馄饨热一热,卖给下一个呢!
    店老板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声后,撒气的收拾着桌子。
    “你想好了没有!”依然是那个秦淮河边锋小亭子里,白素颜坐在围栏边上,看责面前,bō光淋漓的河面,开口淡淡问道。
    “什么呀!”吕恒坐了下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白素颜突然转过头来,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啊,我想起来了!”吕恒一拍脑袋,1洗然大悟的说道。
    “不过,还没想好呢!”接着而出的一句话,差点把眼巴巴等待着的白素颜气的晕过去。
    “你”白素颜站了起来,指着吕恒,凶狠的盯着吕恒,手里的折扇都快支到吕恒的鼻子了。
    见对方似乎有些着急,快要暴走的样子。吕恒抬起头,看着她。
    摇头笑了着道:“呵,开个玩笑了!”
    “哼!”白素颜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收起了手中的扇子,转身回到了栏杆便,坐了下来。
    “安鹏,是当今的朝廷阁老。手握重权,不是想动就能动得了的!”吕恒站起来,看着江面,淡淡说道。
    “听说,他明日就要来到江宁了!到时候,我仍然有机会刺杀他!”白素颜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吕恒的话,有些不满。
    吕恒却是摇摇头,笑而不语。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吗?”白素颜愕然的看着吕恒,见对方摇头微笑,便随口问道。
    吕恒笑了笑,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问道:“上次的事情,难道你忘了不成?”
    白素颜却是转过头去,不去看吕恒那眼睛,冷哼一声道:“上次是上次,上次是因为我被人出卖,才没有的手!”
    吕恒却皱起眉头,突然开口问道:“难道这次就没有了?”
    白素颜嘬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吕恒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吕恒摇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走了两步,扶着亭子的栏杆,看着江面上那薄薄的轻雾,淡淡道:“你能保证你手中的人,都是对你忠心耿耿?”
    “我!”白素颜开口想辩解,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发现自己心里的辩驳,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之前,她也曾毫无防范的相信着巫师,但是最后,呵吕恒转过头来,看着陷入沉思中的白素颜,淡然道:“更何况,这次负责安鹏护卫的可是皇家御林军,军中的精锐千牛卫。而且,在下听闻。这次保护安鹏的千牛卫的人数,似乎不下三百!刺杀的成功率,微乎其微!”
    “那你说怎么办?”白素颜转过头来,看着吕恒,开口问道。
    江面上吹来的风,吹乱了她耳旁的呃秀发。她目光盈盈的看着吕恒,习惯xìng的伸出手指,勾起秀发,轻声问道。
    看到他做出如此女xìng化的动作,吕恒心里偷偷笑了笑。
    “呵,其实之前我跟公子就说过,要想动安鹏,你我都没有这个力量,如今的大周,能让安鹏死无葬身之地的,只有当今的皇帝!”吕恒看了他一眼后,目视着前方,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自己在苏广义一案中的做法,相信瞒不了多久。与其到时候陷入被动,还不如早作打算。
    虽然安鹏权倾朝野,安氏家族又极为的庞大。但是,正所谓权倾朝野,必然会遭致覆灭之灾。相信皇帝心里早已对他有所防备。重赏王家,扶植庶族的兴起,就是皇帝很明确的态度。呵,只要方法合理,皇帝仍然是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
    “皇帝只要一个借口,然后将这个借口无限制的放大。将安氏家族推到整个大周的对立面。让他有口难辩,成为整个大周的罪人。到时候,皇帝就算不杀他,天下人也饶不了他的!”吕恒拨开一颗栗子,麻利的扔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看着正低头思索着自己话语的白素颜,笑着说道。
    “到时候,我们需要做的,也仅仅是为皇帝提供这个借。!”吕恒看了一眼白素颜后,拍拍手,站起来,抓起篮子,淡淡的说道。@。
第一百十八章 栗子
    费了半天口舌,跟白素颜说找安鹏报仇一事,是急也没用的。
    对方毕竟是权倾朝野的权臣,安家又是西北的大户,与安息一代的回鹘人关系密切。据说,当年安息叛乱,当年的先祖皇帝还是凭借着安家在西北的势力,才平复了叛乱。在那次事件后,为了让安家稳住西域,三人皇帝一直对安家大大的封赏,安家在西域已经是一家独大。俨然是西北的无冕之王。
    故而,皇帝虽然对安家非常忌惮,但是,却也只能一直用封赏来稳定安家。而一直偏居与西北,不曾进京的安家也一直与大周朝廷保持着一份默契。
    十多年前,突厥人再次大举进攻大周,并且派出使臣策反安家。
    但是,安家对突厥却是阳奉yīn违。最终,安家和大周合兵一处,解了长安之围。
    这次事件后,安家明确对天下发出态度,西域是汉家的西域,而安家,也是汉族的臣子。
    这般的态度,倒是很让人闻之暧昧。安家并没有说,是效忠大周朝廷,只是说自己不会背叛祖宗。
    不过,皇帝却仍然是非常高兴的。因为,在此时,大周就是汉家政权的代表。效忠汉家,自然也就是间接的效忠了大周。
    于是,皇帝第一次亲自对瓷家抛出了绣球。以大周朝廷重臣的地位,促使安家归心。而安家,也需要中原的丝绸和布匹于是双方一拍即合。
    但是,在这五年前,随着一直主张远离朝廷的安鹏的父亲经过一番内斗,成为安家的家主。大周和安家的关系,再次变得扑朔mí离。
    安家一方面,仍然让安鹏留在大周朝廷。明面上是示好,但其实,也算是一个人质。如此来保证安家在突厥和大周之间的生存空间。
    而另一方面,据可靠的情报安家暗地里却在和突厥人接触。
    大周皇帝忌惮安家在西北的实力,屡次都对安家在大周内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年,安鹏的门客范增好大喜功,逼反苗族。
    皇帝也只是贬了他一级。便没有了后文。而这次的庶族和士族之争的事情中,皇帝虽然极为震怒,但是对安家却是网开一面。只是敲打了一下安鹏,便再无其他动作。
    这些事情是那日围剿柳元一的时候武宁远对自己说的。
    当时,武宁远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似乎是在大周的未来,感到不安。
    而吕恒在听完这繁话后,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当时,也是在思索着这些话的。不过,当武宁远问起对策的时候,吕恒却看着他对他说了一句:“拿到突厥人的证词后,就不要对那些突厥人看的太紧了!”
    说完这话后,吕桠便不再言语了。
    武宁远听了之后,倒是愣了半天。永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妻思。
    好不容易逮到几个突厥人而且似乎地位还很高。听永正这话,似乎是想要放了对方。
    不过,在细细思索了一番后。他猛然惊醒。
    走了,如果此次在朝廷里,揭发安家和突厥人的关系,很有可能让安家狗急跳墙倒向突厥人一方。那是,整个西北门户大开,大周社稷就岌岌可危了。
    而永正似乎已经猜到了安家在得知事情败lù后,肯定会对那些突厥人下杀手灭口。故而便让开一个路子,让他顺利的杀掉那些突厥人。免得矛盾太过jī化,而导致不可控的态势出现。
    不过,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做个顺水人情,将那突厥人暗地里,处死不就行了?干嘛还要留下那不痛不痒的证词呢?
    武宁远思虑许久,都不得其解。嗯问问吕恒,结果,这个小狐狸,却一溜烟的溜了。
    如今,听着白素颜,咬尊切齿的说着,要杀掉安鹏。
    吕恒心里苦笑,拥有如此庞大势力的安家,岂是你一人就能扳倒的?即便你杀了安鹏,那又如何,安家既然愿意把安鹏当做质子,那就说明,人家根本就没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你杀了一个,还会有更多的比安鹏更为心狠手辣的人出现。
    费尽口舌,说了一大堆的道理后,白素颜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不过,她仍是面sè不善,冷冰冰的盯着吕恒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吕恒看着对方认真的mō样,笑着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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