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远东皇朝-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弥水清问道:“三哥,你究竟在想什么?”
夏维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二人再没交谈,一路走回玉宁城内。
天色已晚,白天下过一场小雨,青石板路上蒙了一层水迹,夜色茫茫,两旁的***将街面应得像镜子一般。夏维和弥水清缓缓徜徉着,脚底下踏出啪嗒啪嗒的水声。忽然夏维停下了脚步,望着一户院门道:“这里,好像就是我家。”
弥水清愣了一下,他们回来倒是有一段时间了,但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让他们忙得没空出来遛达,现在夏维竟然说自己找到家了。弥水清道:“三哥,你没记错吧?”
夏维笑道:“很可能是记错了,我离开的时候才五岁,哪里还记得这么多事情。恐怕我爹娘站在我眼前,我也是认不出来了。”
弥水清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夏维道:“进去?进去说什么?说我是来找自己爹娘的?”
弥水清道:“这有什么不行?来,过去问问。”说着便拉着夏维来到门前,伸手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老翁抱着几根画卷出来,往地上一丢,便又将门关上了。
夏维和弥水清惊呆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将画卷拣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幅手笔绝佳的山水画,落款是江南子。
弥水清道:“三哥,这是怎么回事?”
夏维看着画,道:“不知道,不过白给我们画也好啊,你瞧这可是上佳的手笔,肯定能换几个钱的。哈哈,走吧,我们把画卖了,去大吃一顿。”
弥水清将他拦住,道:“不可!这画来得不明不白,一定要问清楚了。”说着将画都抢到自己手里,然后又去敲门。
门再次开了,还是那个老翁,又抱了几幅画出来,一看门口站的还是夏维和弥水清,不禁愣了一下,道:“怎么又是你们?拿了画还不快走!”说着便要关门。
弥水清连忙将门挡住,道:“老伯伯,你给我们这些画做什么?”
老翁道:“你们不是来求画的么?”
弥水清道:“不是啊,我们……嗯,这是我结拜义兄,他早年是住在本地的,觉得这里可能是他的故居,所以敲门问问。”
老翁一脸怀疑地瞧了瞧夏维,又看了看弥水清,旋即骂道:“小姑娘信口雌黄!求画便求画,说这番鬼话做什么?快滚!不然我打跑你们这对狗男女!”
弥水清勃然大怒,喝道:“老伯伯,你为何骂人?”
老翁道:“骂你?我还打你呢!”说着从背后摸出一杆水烟袋,挥手要打。
弥水清一把握住他的手,道:“老伯伯你别太过份了!我们是来打听事的,你打人做什么?”
老翁的手被弥水清紧紧攥住,竟然动弹不得,吹胡子瞪眼道:“好个小娘们儿,力气还挺大!”说着脚一抬,踢向弥水清小腿。
弥水清听这老翁嘴里不干不净,还接连动手,心里大怒,脚一抬,便将老翁的脚踩了下去,狠狠碾在上面,疼得老翁叫了一声。
老翁怒道:“好啊,擅闯民宅,还行凶打人,有没有王法了?!走,跟我去见官!”
弥水清也不再客气,娇吒道:“见官就见官,还怕你不成?!”
一老一少闹得厉害,居然要去见官。见什么官?玉宁顶到头的官就是颜瑞了,见他还能有什么结果?夏维站在一旁失笑道:“小妹,快放手吧。”然后又恭敬地向老翁打了一躬,道:“老先生,我家小妹失礼了,还望老先生别和晚辈计较。”
老翁白眼一翻,道:“滚你娘的蛋!你这小毛贼也不是好东西!”
夏维又气又笑,心说:“这老家伙还真是软硬不吃啊!”也不还嘴,笑道:“老伯伯,请问你家主人可是江南子?”
老翁道:“关你屁事!有什么话,见官去讲!”
夏维心说你是看我们年轻好欺负是吧,正色道:“见官可以,但老伯伯你可没资格拉我们去见官,至少应该把你家主人叫出来。我们看看你家主人,在决定要不要打你这条看门恶狗!”
老翁急了,骂道:“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骂我是狗,我看你们才是狗!狗男女!”
夏维冷哼一声,道:“小妹,我们闯进去!”说着便大步往里走。
老翁想拦,但被弥水清一把推到门上,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走了进去。
“姜伯,你在吵什么?”院中的正房里有人问了一声。
叫姜伯的老翁回道:“老爷,有两个小孩子嘴里不干不净,还要打人,已经硬闯进来了。”
弥水清瞪着眼道:“是你先……”
话到一半,便被夏维拦住。夏维朗声道:“我和小妹贸然打扰,多有得罪,还望此间主人见谅。”
屋内之人沉默片刻,道:“姜伯,请客人进来吧。”
姜伯应了一声,然后气哼哼地领着夏维和弥水清走了进去。
房内陈设凌乱,满地被团烂的画纸,笔砚也丢得到处都是。一个青袍老者正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根笔,对着桌上一幅山水画连连摇头。弥水清悄悄推了夏维一把,眼神瞟向青袍老者。夏维仔细端详那老者一阵,失望地摇了摇头。
青袍老者愤愤地将笔扔下,墨汁溅在画纸上,一幅相当精美的山水画就算展卷了。老者抬起头,看了看夏维和弥水清,笑道:“二位不要见怪,我是对这幅画发脾气呢。来来来,快请坐,十几年来还没有姜伯拦不住的人呢,脸皮再厚的,也受不了姜伯那张嘴,今天竟然有两位后生闯了进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姜伯,堪茶。”
夏维拉着弥水清大咧咧坐下,问道:“请问先生之号可是江南子?”
老者笑道:“非也非也,老夫是姓江,名南子,没什么号不号的。”
弥水清听到老者姓江,便知这人还真不是夏维的亲人,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声。
夏维笑道:“方才见先生的手笔,惊为天人,现听先生言辞,又不失豪爽之气,晚辈钦佩之至。”
江南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方才我听你们和姜伯斗嘴,好像说是来探访故居的?”
夏维道:“不瞒先生,晚辈年幼之时离家,最近刚刚回来,倒是有心寻访亲人,但无奈对家乡一切都记忆模糊,方才路过此地,见这里眼熟,就冒失地过来问一下。”
江南子多年闭门不出,也不见客,今天有两个年轻人闯进来,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不禁多问了几句,道:“说起来,我在玉宁住了大半辈子,对此间掌故倒也知道不少。这位公子若是有需要,说不定我可以帮一些忙。”
夏维道:“多谢先生。可惜我离开的时候还小,家里的情况都已忘干净了。”说着脸难得的红了一下,道:“只记得旁人都唤我爹为丹青兄,旁的就一点也记不得了。”
江南子忽然瞪大了眼,道:“你是丹青兄的儿子,你是小狗维?”
夏维愕然道:“是,我爹当年是这样叫我……先生是?”
江南子大步走上前来,紧紧握着夏维肩膀,仔细打量一番,道:“果然是丹青兄的儿子,果然是啊,哈哈。原来你小子还没死,真是老天有眼,有眼!”
夏维激动地道:“先生认识我爹?”
江南子大笑道:“何止认识,当年我和你爹是死对头,一见面就要打架,哈哈,想想也闹出不少趣事。唉,可惜如今你爹不在了,也没人陪我打架了,真是寂寞啊。”
(三十)鸿鹄(手打版/文字版)
夏维的父亲人称夏丹青,当年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和江南子齐名。夏丹青擅工笔,江南子擅水墨,二人年轻之时都是心高气傲,时常因画法优劣争论,后来总觉得打嘴仗不够过瘾,进而便斯文扫地,改为拳来脚往,大打出手。而且两人都是江南的风流才子,争风吃醋的事情也不少,江南各处名馆玉楼,都是二人打架的好地方,身边又都有一众损友,每次动手都是场面可观,也算是当年江南一景。
江南子滔滔说起少年时的往事,满脸兴奋之色,仿佛那些荒唐行径还历历在目。尤其说到打架的时候,更是神采飞扬,好像当年他天下无敌似的。弥水清心觉好笑,不禁问了一句,先生练的是什么功夫?江南子大手一挥,道:“什么功夫也不练,我们那时打架,都是脑门顶个勇字……”然后又说起当年打架的手段,什么先是互骂几句,然后开始扔椅子扔酒杯,双方的胆小之辈就被砸跑了,剩下的都是能人,下面就是肉搏了。听起来,这些才子倒像是泼皮无赖。
说着说着,江南子沉默下来,叹了口气道:“后来丹青兄有了家室,便不总出来玩了,当年那些朋友也都散了,各奔东西,仿佛一夜之间人就都没了。”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落寞。顿了一顿,江南子又道:“夏维,当年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去喝满月酒,那是我倒数第二次见到你爹。”
夏维出生之后,夏丹青就过起隐居的日子,闭门不出,连画作都渐渐少了。而江南子仍然徘徊在烟街柳巷,只是少了许多朋友,也觉得索然无味,索性便去寻访名山大川去了。几年之后回来,却赶上百年不遇的大瘟疫,繁华的江南也是路有饿殍,尸骸遍地,许多人都在举家迁移。江南子听说连自己家人也都已逃难而去,玉宁城内举目无亲。某日他闲逛到夏丹青家,却见老友家中人去屋空,不胜唏嘘之余,他在宅内转了转,无意中发现夏丹青留下的画作,看手笔远胜当年,江南子一时震惊,感慨夏丹青确实才华胜过自己,竟再也不管其他,便擅自住在了夏家宅内,研究夏丹青的画作。
夏维听到这里,喜道:“原来这宅子真是我家,我没记错。”
江南子笑道:“本家主人回来了,看来我该搬出去了。”
夏维忙道:“先生言重了,我可没有赶您出去的意思。”
江南子道:“这些事稍候再说,来,我带你看些东西。”说着,便引夏维和弥水清走进偏房。
房间不大,四壁皆空,没有任何陈设,只在墙上挂着一幅怪异的画作。三尺长半尺宽的画纸上,只在中央有一点墨迹,仔细一看,仿佛是一只鸟的轮廓。画纸已经发黄,那只鸟大概只有蚂蚁大小,不走进都看不出来。
江南子举着灯,望着那幅画,悠悠说道:“这是丹青兄留下的,若他遵守诺言,这应是他最后一幅画了。”
夏维连忙追问,江南子解释起来。
原来在大瘟疫退去后,夏丹青返回了玉宁,是一个人回来的,回到故居与江南子畅谈起来,聊起往事都感慨万千。最终夏丹青决定离开这人间是非之地,出海去寻海外仙岛,最后说将不再作画,并当即挥毫,画了眼前这幅《鹏翱无间图》。
弥水清在旁听了半天,一听这画的名字,再看看画上只有一个小黑点似的鸟,险些笑出声来,但见江南子和夏维都愣愣的看着画,面色严肃,便也忍住了笑。
江南子喃喃说道:“丹青兄一生擅工笔,但最后作此画时,仅用两笔,扫出大鹏双翅,再不着墨,却有气象万千,令观者回味无穷,实在令人惊叹。这些年我常常对着这幅画,一看就是一整天。起初心中不忿,不明白为何自己就画不出这样的手笔呢?仅仅两笔啊!但这些年我也明白了,虽是两笔,但凝聚了丹青兄数十年的功力。他对画的理解,对人生的洞察,都凝聚其中了,而且他说这是最后一幅,画时的心情,便也不同。我画不出来,便是我仍然心中有画,不能放下。放不下,就不能继往开来。唉,我悟了十年,才有这点心得,料想和丹青兄的境界还相去甚远。”
弥水清一头雾水,对江南子的话似懂非懂,但看向夏维的时候,发现他已泪流满面,却不知是为何伤心。江南子也不说话,向弥水清使个眼色。弥水清会意,便随江南子默默走了出去。
庭院清幽,看门的姜伯正在扫院。江南子领着弥水清在院中站定,道:“你是夏维的结拜义妹?”
弥水清点头应是。
江南子淡淡笑道:“夏维果然有乃父之风,收的小妹都如此乖巧。”
弥水清听出话里有话,红着脸道:“先生这是说什么呢?”
江南子也不解释,笑道:“其实,这些年夏维的名头也很响亮,种种事迹我都有所耳闻,只是不敢确定他就是丹青兄的后人。今日一见,果然有丹青兄的风范。唉,小姑娘,夏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弥水清点头道:“是,他近来总是愁眉不展,大概是在考虑北方的局势吧。”
江南子道:“原来如此,那我们不要打扰他了。在这里,或许他能想通一些事。”
可这一想就是一夜,天色大亮,弥水清忍不住进屋看了看。夏维仍站在屋内,目不转睛地望着父亲留下的画,眼眶青黑,显是一夜未眠。弥水清不明所以,又仔细看了看那幅画,总觉得就是一张好好的纸上点了两笔墨点,比之小孩的画都不如,完全没看出什么意思。
夏维忽然道:“小妹,若是咱们向颜瑞借五千兵马,你说他会答应么?”
弥水清一愣,道:“说不准,我总觉得颜瑞太深沉,说不定我们要走,他都不会放人,更何况向他借兵?”
夏维点点头道:“看来还是要自己发展咯。”
弥水清忙道:“三哥你有什么打算了?”
夏维道:“有了,全有了。我总算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了。这些年我都是在给别人帮忙,给别人做嫁衣,自己却没落下半点好处。到了现在,仍是孑然一身,只有小妹伴在左右。小妹,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西北省?”
弥水清讶道:“去西北省?”
夏维道:“正是。如今只有西北省有我投机取巧的空隙,我去那里,不出三年,必能闯出一片天地。到时候我才有实力来争这个天下,再不受人牵制。”
弥水清道:“三哥,你是要自立门户?”
夏维点头道:“正是此意,小妹,我真的需要你,你愿不愿帮我?”
弥水清想也不想,便坚定地点头道:“帮,小妹这一辈子,都会跟着三哥的。”
夏维大喜,拉着弥水清走出去,又问了问江南子,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江南子说自从夏丹青出海之后,便再也没有音信了。夏维略感失望,但旋即又笑了起来,对江南子深深打了一躬道别,便拉着弥水清回去见颜瑞。
颜瑞一见夏维走进来,便觉得惊讶。昨日夏维还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今日却意气风发,仿佛充满自信。颜瑞忙问出什么事了,夏维也不回答,开口便说要向他借五千兵马。
颜瑞一愣,道:“夏维,你当我有多少家底?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我也真是拿不出来给你。”
夏维似乎早料到他这样说,便道:“那就三千!”
“不行。”
“两千?”
“不行,你要想走,我最多给你两匹老马。”
“妈的,你小子真没义气。算了算了,当我不认识你,告辞了。”
颜瑞连忙将他拦住,骂道:“你他妈急什么?你都不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凭什么帮你?”
夏维冷哼一声,却不说话。弥水清解释道:“我和三哥要去西北省。”
颜瑞一愣,沉吟半晌之后似乎猜出夏维的打算,说了声“你先等等”,然后便走开一阵,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副剑匣,递给夏维。
夏维不明其意,将剑匣打开,取出一口宝剑。剑鞘剑柄形状古朴,没有任何多余的雕饰。将剑抽出,如水的剑光顿时将满室映亮,只见剑是单刃,似剑似刀。夏维将剑横在眼前,一手在剑背上抚了一下,感到森森寒意由指尖渗透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赞道:“好剑。”
颜瑞笑道:“你倒是识货。这可是当初我朝开国之时,皇室钦赐北王家的镇家宝剑,名为北星剑。现在华朝完了,北王家也完了,我留着这剑也没用,就把它送给你了。”
(三十一)覆灭(手打版/文字版
夏维确实是雷厉风行,拿上颜瑞赠送的北星剑,简简单单说了句谢,便拉着弥水清直接走掉了。夏维本想再去向江南子道个别,但心念一转便作罢,和弥水清骑上马一路出了玉宁城,往西急奔而去。
弥水清见夏维走得实在太匆忙,满心疑惑地问道:“三哥,为何这么急?”
夏维挥鞭催马,道:“你三哥就是这个急脾气。”
弥水清笑道:“三哥是怕颜瑞不让我们走?”
夏维道:“这可说不准,他那人,一时一个脸,现在送我们宝剑还放我们走,可保不准待会儿就派人来追我们。”
弥水清道:“可是他连北星剑也送给三哥了,我觉得,他对三哥倒是很讲义气。”
夏维低下头,瞥了一眼悬在腰间的北星剑,摇头道:“看不透啊。虽然华朝算是完蛋了,但这柄北星剑仍然是一个宝物。可颜瑞居然平白无故地送给了我,实在可疑得很。只可惜我看不透颜瑞那小子的想法。就好像我始终不明白,他是先喜欢上安雪香,最后不得已才对付南王家,还是先打算对付南王家,再喜欢上安雪香的。这小子太阴险,还是躲他远一点为妙。”
夏维说的倒是心里话,他急着要走,其中多半是不想再留在颜瑞身边了。但他不知道,颜瑞痛痛快快放他走,也是对他有所顾忌。夏维刚走不久,颜瑞的手下干将崔钟就急急忙忙去见颜瑞,问颜瑞为何将夏维放走。
颜瑞笑道:“他有手有脚,我能拦得住么?”
崔钟讶道:“元帅不是本打算将他招募麾下么?”
颜瑞摇头道:“那只是说说而已,他那样的人,怎会是屈居人下之辈?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他都跟了几个人?那几个人都有好下场么?”
这些年夏维的事迹倒是传遍天下,崔钟仔细一想,夏维一开始是在西北省加入当时北王家的新军,后来被北王颜华收为义子,不过也给北王家惹了不少麻烦。后来独自跑去投奔莽族人,差点让莽族大军在西洲全军覆没。崔钟点头道:“元帅说的不错,夏维不是俯首听命的人。”
颜瑞道:“何止啊!他就是个瘟神,跟谁谁倒霉。他既然想走,我当然要烧高香了。”
崔钟道:“可是夏维这样的人,放出去就无法控制了,谁也说不好他会做出什么。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早将他除掉为妙!”
颜瑞摆摆手道:“不必。”
崔钟露出不解的神色,但却没再发问。颜瑞看了他一眼,笑着解释道:“夏维现在是手无寸兵,但以他的才能,确实没人能估计他将做出什么。不过,起码现在来看,他不会威胁到我。他既然来找我,就说明他知道我们炎武军的重要,也说明他希望我能控制南方。将来我们若是有所需要,他一定会来帮忙的。”
崔钟道:“可是元帅也不必将北星剑送给他啊。”
颜瑞道:“北星剑只是北王家的象征,我留在手里也没有用了。难道我亮出北星剑,远在大星关的北王军就会听我调遣么?既然我用不上,不如干脆送给夏维,这个人情他迟早是要还的。”
说着,颜瑞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门口,续道:“如今北方大乱,南方局势也不平静。我倒是很希望夏维能壮大起来,毕竟他首先要对付的是蛮族莽族。只不过我很奇怪,他本来还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仿佛胸中再无大志,为何今天忽然就变了呢?”
崔钟道:“属下得知,昨夜夏维和弥水清在名士江南子家中留宿了一夜。”
颜瑞皱起眉头,问道:“有问题,你去把江南子请来。”
崔钟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将江南子带了回来。颜瑞连忙迎了出去,毕恭毕敬地向江南子行了一礼,道:“晚生颜瑞,见过先生。早已听闻先生妙笔生花,淡墨镏金,一直想要拜会,只是俗务缠身,今日方请先生过来,还望先生海涵。”
江南子已料到颜瑞叫他来,肯定是和夏维有关,笑道:“瑞公子不必客气。公子乃北王爷之后,如今又身为护国大元帅。在下一介草民,可受不起公子夸奖。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颜瑞笑道:“先生果然豪爽,晚辈也不卖关子了。听闻昨日夏维曾去先生府上,今早方才离开。之后夏维见了我一面,简单道个别就走了。我怕他遇到什么难事,只好请先生过来问个明白。”
江南子一愣,旋即捋着长髯,微微笑道:“好小子,说走就走,有意思,有意思。”然后对颜瑞解释道:“其实他到我那里也没做什么,只是看一幅画看了一夜而已。”
江南子将自己和夏家的事情毫不隐瞒地说了一遍,反正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值得保密的。
颜瑞听罢略一思索,便道:“先生可否带我去看看那幅画?”
江南子也不推辞,带着颜瑞回到家里,让颜瑞去看那幅夏丹青留下的《鹏翱无间图》。
颜瑞初看这幅只有两笔墨迹的画作,也是一愣,但立刻又发觉这两笔落处竟是说不出的完美,仿佛整张纸上的空白,都是这两笔的陪衬似的。颜瑞问道:“晚辈庸俗,还望先生直言指教,这画是何意?”
江南子答道:“鸿鹄之志。”
颜瑞讶道:“不是叫‘鹏’翱无间么?”
江南子笑道:“那名字是我自己顺手取的,并非特指鹏鸟。鹏如何?鸿鹄如何?丹青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