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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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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月笑得不动声色,不时应和李明武几声笑。皇帝悄悄地说:三哥气坏了,我真担心坏他们感情。萧如月笑望前头玉树琼花,头不回地说道,还是想想怎么让三嫂做上相国吧。
皇帝也想起这茬,还没说话,那伊登楼在曲有容处讨了没趣,就到萧皇后前头找场子,又开始抑扬顿挫地拽文,不是说萧如月这宫服穿得不得体莫非是无视朝庭命官,就是拿她的举止言行不庄重过于轻佻做文章。
李明武粗黑的眉头不停地颤动,他猛地一拍桌子暴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御案断成两截不说,旁边嬉笑的文武将臣扑腾地跪倒在地恳求陛下息怒。全场肃静,李明武眼睛瞪得浑圆,怒容满面,看势头把尹相直接拉出去砍头都是可能的。
萧如月把手放到李明武右手腕处,轻轻地拉了拉,李明武看向皇后,她软声道:“今儿个是三嫂大喜,别坏了大家的兴头。”她叫声芍药给皇帝拿药,李明武那手皮厚肉粗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损伤,萧如月不过借机让皇帝消火,李明武脸色略微缓和,让众臣子起身,又对尹相道,看在皇后的面上饶他不死,罢官了事。
平时和尹登楼一鼻孔出气的几个官员也没敢在这关头触霉,只听得上头文德皇后还在劝皇帝,不是什么大事,不至罢官。皇帝腾地火气又起,萧如月在他眼底千般好万般好哪里由得别人说,言论自由也该有个分寸,何况,他根本不觉得皇后有哪里需要改的地方。
李明武边说边对萧如月亲近,萧如月眼尾扫过李明宪,轻敛衣裙,她笑着站起来,说去看看宝宝,也不知和明祯明峰几个玩哪儿去了。李明武嘱宫女跟紧皇后,他要和大臣们商论这新相国的事。
“皇后婶婶,明镜他。。。”李明峰蹬蹬跑来,满脸惊慌,袍子脸角还沾有血,萧如月脚步一个踉跄,霓裳扶住她,萧如月紧紧抓着想问话又哆嗦地出不了声,李明峰拽住四婶的裙角,“皇后婶婶,快,明镜快要把人打死了。”
萧如月的心就像从冰柜到油锅里过一圈,冷梆梆地又热辣辣地痛。她急走数步,急不可耐想叫霓裳带她飞过去,腰间一紧身子轻飘,原是李明武也急宝宝出事,撇下官员由李明峰带着赶去出事地。
一大群孩子围在那儿,见到大人来,纷纷喊道:“明镜,明镜,你妈妈来了。”
宝宝从孩子群里冲出来,扑到母亲的怀里哇哇地哭,边哭边发抖,萧如月心疼得都要碎了,把孩子搂得紧紧贴在脸边轻声安慰:“妈妈在,妈妈在,宝宝不怕。。。”
后面也跟上来大串人,李明武问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发生什么事。李明祯沉稳地叫宫人宫女退开,并把其他官员带走,确定附近只有自家三个叔伯在,他说起事情经过,他们和李明镜在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李明镜去追另外一个孩子很久没回来,李明祯觉得奇怪,组织大家一起去找,在这偏殿听到争吵打斗声。李明耀即李明宪收养来的那个宗室的孩子,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说着脏话,一边挑衅李明镜。
李明祯没说脏话的具体内容,在场的人自然要问,李明祯面色复杂又为难地看过萧如月一眼,复又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是关于皇后婶婶跟、跟大伯的闲话。
萧如月起先没听懂,随即反应过来,她心神大震,看着为母亲受辱而痛哭的儿子,又扫过李家四兄弟,眼神不敢置信又愤怒。然而,她却说不出话,说什么?这时候也已经晚了,相信燕京城的角角落落都流传着皇后与人私通又流产的消息。
她让他两个兄弟李明章李明文丢脸,他就让她在燕京城的公众前头无立足之地,他要逼得她只能依附他攀附他仰赖他的鼻息存在。
她心如死灰又痛彻心扉,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会考虑她的感受。而她也总是学不乖,为那残酷里的仅有一点温柔心动,真正傻的人是她。
“妈妈,妈妈。。。”宝宝摇摇僵硬又发冷的母亲,他意识到不对,想要像幼时那般害羞地贴紧母亲的颈窝汲取温暖,忽然发现自己已然长大不应该再躲在母亲的身后。
萧如月呆滞的眼睛里印入宝宝水汪汪乌溜溜的眼,木然的脸上放出一点笑容,摸摸孩子的脸,将宝宝抱起来,脸贴上孩子的小脸,笑道:“宝宝永远是妈妈的宝宝哦。”
宝宝破涕而笑,用力地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红肿的小手搂紧母亲的脖子,把小脑袋完全地缩在母亲的肩背处。萧如月一手托着宝宝,一手抚着他的后脑勺,看也不看其他仨人,经过李明武身旁时,她冷冷地说道:“下旨废后吧。”
正文 第134.
更新时间:2010…7…28 17:18:02 本章字数:3994
李明武才要开口就让李明章李明文两人联手阴止,他愤怒之极,即便被堵住嘴气急败坏的声音依然传出来,只是模糊地听不清楚。
李明宪淡淡地吩咐霓裳芍药给萧如月母子收拾东西,他欲搂上萧如月的肩一起走,萧如月生硬地拒绝,李明宪好脾气地笑笑,神情宠溺,非常大度地原谅了她这点的小性子。反正她不出他的手掌心,偶尔也要给点甜头么
萧如月脚步又沉又稳地离开重华宫,李明宪亲自掀帘送她上马车,两人面对面坐下,气氛紧绷,李明宪有心让人高心些,说起她不愿住乾坤园的事,他特别在东郊胡同选了个平房大宅子,保证她一定会喜欢。
“不,我要住乾坤园。”萧如月抬起眼,看进李明宪那淡然的眼底,无视他挑起的眉峰,收回眼继续不作声。他以为她在生气,所以种种冷漠沉默都可视为女人无声地反抗。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这个男人必然会满足。
当天,萧如月带着宝宝住进乾坤园。
寇尘音听说萧如月将跟她住在一起,本就说话温吞的开心过度连舌头都打结,曲有容训练出来的几个管事和仆妇领着大堆人,动作利索又快速地整出新房间让新人住下。
其实生活到哪儿都是一样的,萧如月这么对自己说,所以,她能清醒地忍受心头涌上的一波又一波暗潮,也能神态平静地面对乾坤园里的人事。宝宝碰到李明祯和李明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李明峰搬来他的玩具箱,李明祯带两个弟弟游园,仨个兄弟的感情打小就好。
宝宝露出一丝笑意,总算让萧如月冰冷的心带上点微涩的甜意。
晚上萧如月担心小孩子睡不安稳,特地留在宝宝床边给他念书,待孩子睡着,她合上书,在他小额头上亲了亲,掩好被子灭掉煤油灯,她陪宝宝一道睡下。这乾坤园一觉并不太容易,萧如月思潮起伏,紧张又愤懑,估摸着过了两个多时辰才昏昏沉沉地睡沉。
她在梦里重演聪明早熟的宝宝被无数看不清面孔的黑影扔菜根砸鸡蛋谩骂的境头,乖巧可爱的宝宝从此变得愤世嫉俗、乖戾残暴,双手沾满那些他看不顺眼的反对者的血。她斥责宝宝,她希望宝宝变回原来的样子,带点小臭屁为她这个母亲骄傲,而不是仇视她。
“妈妈,妈妈。”宝宝想说什么,是不是要怪她,她毁了他美好的童年,她的作茧自缚毁了他?
“不!”她从梦里惊醒,仰身坐起。
淡淡的月光照进室内,宝宝的小手微举,小嘴微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担忧:“妈妈,你怎么了?”
萧如月心酸眼湿喉咙也发紧,她搂紧宝宝,直说对不起。她本该将他送走的,他本不该承受这些,她为什么要那么自大地认为她能简单地逃离这一切?如果她有足够地重视每一个人,如果她不沾沾自喜又自以为是,她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反而要让自己的孩子来保护自己。
宝宝像小大人般拍拍母亲的肩背,道:“妈妈,妈妈不难过,宝宝没事。”他冲母亲挤眉弄眼,“新爹爹那么牛气,没人再敢说妈妈坏话。”
萧如月放开宝宝在月光下认真地端详,确定孩子比她更坚强,她再次抱紧孩子,狠狠地流泪,深深地呼吸,抹干脸上的泪水,放开孩子,在他两边脸颊骨用力亲印,道:“宝宝,你是妈妈的骄傲。”
宝宝挺起小胸脯,小下巴骄傲地一扬:“那当然,宝宝可是全燕京城最聪明最可爱的宝宝。”
萧如月笑起来,搂住孩子躺下一觉到天亮。
李明祯和李明峰两小家伙早早地就候在屋外,等李明镜去练武。仨小孩快快活活地闹腾去了,寇尘音来约萧如月吃早饭时,见她脸色难看,大为诧异。
萧如月说无碍,没睡好罢。寇尘音一边扒拉米仁粥,一边瞟旁边空着的位置。昨日已颁下重华宫旨意,曲有容出任代理相国处理国政。
“幸好萧萧来了,要不然,这儿只有我一个人吃饭,冷冷清清的。”寇尘音咬着牙筷说道。
萧如月笑笑,数着粥粒塞进嘴里,她吃不下什么,有些事并不以她的想法为转移。就好比夜晚的噩梦,会在突如其来的时候造访。一连数天,未曾改变。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精神气儿也不见几分,寇尘音忧心忡忡,张罗着给她找大夫。密医把脉后说忧思过重,开了安神药嘱咐萧如月放宽心怀多休息。
她的健康如此糟糕,自然引来孩子的担忧。宝宝的问题,从一开始的“妈妈,你为什么不开心?”变为“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这些都给萧如月搪塞过去,这个孩子吃过那么多的苦还能这样贴心又懂心,她不忍也不愿更不能毁掉他心中对于李明宪这个亲爹仅有的崇拜与仰慕。
小孩子好糊弄,大人可不信她那些宽人心的虚话。
寇尘音终究是听到外头的风声,她虽有几分醒世聪明,却连自己那屋的丈夫也管不住,更枉论管比李明章更有威严的李明宪了。她悄悄地请来曲有容,想着这三妹能做到相国位置,定然能开解萧如月几分。
曲有容一见萧如月,就先红眼眶。她握住她的手,也没说什么劝慰的空话,唠唠叨叨地说起出任相国后对政事的安排,她已在着手进行把传世楼名下产业纳入国有资本贯注的模式,南北商人得到出仕掌权的机会非常欢迎这个新举措,朝堂微有反对意见,不过胜在得到民间欢迎,这改革变成顺时势而成。
此为其一,其二是关于医疗教育新技术新发明的研究利用等民生大计,条条种种都按计划在有条不紊地推行,各郡各海岸港口都显出高度的朝气与热情,保守估计大秦国力在五年内将攀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寇尘音听罢对曲有容叹服不已,曲有容苦笑,这些都是萧箫早有的安排,她不过是把事情落到实处,寇尘音又惊讶地看向萧如月,后者轻笑,说这与她何干,全是曲有容自己有本事。
曲有容有些生气,道:“你撇得这么干净做什么,就怕外面的人知道你厉害是不是?你这么能干厉害怎么就不对自己好一点?!”寇尘音急得直拽曲有容的衣袖,她不明白话说得好好的,怎么曲有容就发起脾气,还一边骂一边掉眼泪。“我要做这相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何干?我的事要你操哪门子的心?你管好你自己就够,谁要你多管闲事。”
萧如月没有接话,曲有容一番真心真意地关怀,可她未必知道萧如月推她做这相国藏有几多私心。曲有容在寇尘音的劝阻下,止住伤痛的心气。她暗哑声音,道:“我看你这是懒的,把事情全扔给我和沧海操心,回头我就叫他们把活塞回给你,省得你像个娇小姐似的不吃饭。”
寇尘音微微一乐,曲有容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
曲有容去做了些安排,任沧海很快捧着一大摞文件来了,他把忧虑藏在眼底,表面上笑着埋怨萧如月过度清修,他和下头的管事累得都快散架,赶紧地把自己的生意拿回去管起来。
萧如月指指一旁的药碗,义正词严地拒绝,不带这么虐待病人的。
任沧海压低声音,说附近没人,她有什么吩咐他拼命也给她做到。
萧如月微笑,坦言她没什么要愁的,就是有些闷,过段时间就好了。生意上的事,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任沧海还待推辞,她现在给软禁在乾坤园里,没权没势难道想要以死待毙吗?
“你这些心思还是放在生意上,给自己多攒点家底吧。”萧如月指点任沧海,趁着新相上台改革这股东风,赶紧把手头的工程和生意全卖给官府,不论是皇帝还是其他仨个李家兄弟,只要腾出手必然要铲除传世楼的。
“这就是你宁可得罪李明章李明文也要换上曲有容的原因?”这个结论让任沧海既感动又愤恨,萧如月没解释,就让他这么错误地以为罢,本来也是原因之一。
“你不用担心,”任沧海很快恢复常态,“朝中多数都是曲相(曲之问)的门生,他们都卖曲少夫人三分面子,我也会让楼里的人尽力帮她搞好地方上的关系。”
萧如月微笑,笑意未达眼底,就让人把他送出园子,她继续晒太阳。
说起来,她日常待人接物的行为言语都和平素相差无几,也异常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大补药小汤剂一锅锅地灌进肚子,但是,身体还是一天天地变糟。这晚上萧如月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时,久未见踪影的李明宪闯进她的房间,将汗湿的她从床上拎起来,俯身瞪着她的眼睛,冷冷地说道:“你要是找死,我保证你儿子会死得比你惨一万倍。”
萧如月用力扳开他的指头,嘲讽道:“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李明宪周身的气息有显而易见地变化,他还是唯恐萧如月在他眼皮子底下再一次寻死觅活,他抱住萧如月,烦躁又爱怜,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明月的名字,问她到底要什么,她为什么就能像小时候那么听话,或者,如数前那样像波斯猫般地矜持的温驯,偶尔伸出爪子耀武扬威一番还挺有趣味。
他想回到在明镜宫的那段时光,甚至久远前的东皋一心阁时期,也许他不懂得爱,但是,他无疑是出奇敏感地,他已察觉到萧如月态度的不同。
萧如月无声地冷笑,撇开他的亲近,李明宪的眼神深暗,冰冷地危险。萧如月微微仰身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不顾女人的意愿行房,那叫强*奸。”李明宪眼神像漩涡一样地深沉暴怒,萧如月哼笑,大大方方地展开身体,示意李明宪强上好了,她根本不在意谁在她身上。
她眉眼间的这种冷然远比前次两人闹僵时要冷酷得多,基本上毫无个人的感情色彩。
李明宪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蓦然地掉头就走。
萧如月转身拉好被子睡熟,这夜之后噩梦依旧照访。放在从前,萧如月若能将李明宪的军,必定是喜笑颜开好梦连连,就像小人得志般猖狂。这大约也是李明宪主动送上门来让萧如月消气缓和她逆反情绪的让步举措之一。
可惜,今日不同往日,萧如月根本不稀罕,她很清醒自己要的是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的坚持,所以,她对自己的厌食厌世情绪也无能为力,也因为有这样的坚持,所以,她一定会活下去,哪怕再辛苦。
正文 第135.
更新时间:2010…7…28 17:18:02 本章字数:4218
先忍不住的人是李明宪,萧如月一如既往地夜夜噩梦,有天晚上她睁眼大口喘气时,看到李明宪孤立在她的床畔,神色郁郁,他蹲下身,双臂穿过她的腋下紧紧地将她搂在胸前,什么也没说,萧如月冰冷的身子一点点暖和起来,慢慢地全身放软,悠悠地睡熟了。
清晨,李明宪已不在房间,萧如月自己在被窝里醒转。
她其实还能睡上几天几夜,但是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她不得不起床吃点什么。她恨自己不争气,李明宪不过微微低下头,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软化,什么情绪都为之退却。幸好她还有理智,她克制着进食,因为她还有一场关于生死关于尊严关于儿子未来的大戏要演。
她反复地回忆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过往,迅速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晚上新一轮演出。
这晚夜半而醒时,李明宪果已在旁,见她睁眼,即上前拥住她,就像她幼时所为那般安慰着他。萧如月从没如此刻般明确李明宪蠢到犯傻的心意,他以为她是他吗?在情感这门课上,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永远不合格。
萧如月挣扎不脱,她恨恨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出血,若是她还有力气,必然是要把那块肉都咬下来才肯罢休的。
可惜,她好些天没吃饱饭,她的牙酸软得像要脱牙床而出。萧如月咬不动了,就用手在他背上气哼哼地捶打。李明宪任由她发泄,等她闹累,环住她的胳膊捂暖,在她脸颊处留下亲吻,拉上被子两人一起睡了。
三晚,萧如月没像前晚般咬人又打人,那会让李明宪察觉出不同,一点点要循序渐进。她咬着牙,浑身僵硬地一动不动,直到累极无意识地睡去。如此七八天后,李明宪觉得萧如月已有所软化,便半是强硬半是诱哄地把萧如月给吃下肚。
萧如月自然没这么快给人好脸色,却又半推半就允许李明宪爬上她的床,这就让人以为她不过在拿乔。李明宪满足之余还略有得意,愈发地收敛起他那冰冷孤傲的作派,又给锦衣玉食又送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哄她高兴。
这李家男人讨好女人来来去去就那几招,李明武先前用过的,李明宪同样用,所不同的是李明武尚不能在床上让萧如月臣服于李家男人的魅力,李明宪却有成晚的时间应证这条放之四海皆准的男女宝典,只要他愿意。
待萧如月身子略有好转,李明宪就告诉她,开春的时候他们就成婚。
萧如月眼中闪过吃惊色,李明宪微笑,等办完婚事再让李明镜认祖归宗。他等萧如月来次热情地回报,萧如月倒想耍他几记耳光。李明宪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的真实心意,笑意微冷,问道:“你还有什么不满?”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床都上了孩子都大到能打酱油本少爷不顾流言诽语要用三媒六娉结束这种非法勾搭状况你还不感激涕零端什么臭架子,也可以理解为造成今日的尴尬局面是当初萧如月自己的无聊坚持当然不去想的话就相信在他李少爷的婚堂上无人敢提她重嫁的事。
萧如月把唇抿得死紧,李明宪神色愈见冰冷,日子已经挑好,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她爱拿乔就拿着吧,他冷冷地扫过萧如月的眉眼,露出一副“果然女人是不能宠的,一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表情。
两人不欢而散,他们的漏*点大概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会迸发出火花。
为这档事,一波又一波嫁过人的嫁得不如意的没有名份的女人到萧如月前头开解,这女人就是在受宠的时候该拿的都拿上,省得姿色尽失恩宠不再时落得凄凉无人理会的可悲下场。
萧如月最终松口,她不是不愿嫁,也不是不知道该为自己儿子争取好东西,而是她气不过李明宪保着沈采薇和林诗佳不动。前者让她流产,后者要她的命。李明宪连这点保证都不给她,那嫁不嫁人的也没什么意思。
李明宪得知她就这点心病,大约背后在得意地偷着笑吧,他亲自来领她入地牢。林诗佳早让人吊在牢里折腾,就是不弄死;沈采薇么,宫里皇帝一道旨意的事,只待苏家倒台,她就没命。
“满意了吧?”李明宪淡笑又倨傲地说道,一边还用眼神斜萧如月,有话就说么,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再说了,她现在是他女人,他还能让她被人欺负不成。
萧如月左瞄右瞄刑架上血迹斑斑的林诗佳,后者正怒瞪着她,口里呜咽地乱叫,林诗佳的愤怒,萧如月清晰可知,不就是放出李东海的假消息将人暴露,她转过头,问道:“就这样?”
李明宪用眼神示意她说,萧如月说她要林诗佳看着她嫁给他,刑求算什么,最妙的是让这女人体验什么叫真正地触手可及却永远得不到。李明宪微摆头,刑堂的人便将半死不活的人放下来,准备洗洗擦擦送到萧如月那儿去。
“这下高兴了吧,嗯?”李明宪扳过萧如月的下巴,似笑非笑,萧如月哼一声,道:“这是应该的。”她环视地牢各间,不经意地在后一间牢房看到半张熟悉的脸孔,问道,“那是蘅兰?为什么她在那里?”
旁边有人解释,蘅兰受刑是自作主张,失职所致,她没看住林诗佳让她跑进地心池给萧如月下毒。萧如月吁一口气,对李明宪说道:“她哪里管得住林诗佳,你这罚好没道理。”
李明宪笑笑,对旁边的人做个手势,免去蘅兰的罚干脆也把人送给萧如月。
这晚上,讨好过的李明宪终于又爬上萧如月的床。尽管后者浑身僵硬地一点也不配合,但是,李明宪自认为已摸透这女人表里不一的脾性,而且不是有“女人说不要其实就是要”那句话么?所以,李明宪很是尽情地享受了一番鱼水之欢。萧如月要有意见只管说出来,如果她的嘴没让李明宪的唇从始至终地堵着的话。
萧如月要来蘅兰和林诗佳这两人做什么呢?
蘅兰,因有幼时照顾的情谊在,萧如月就让她顶芍药的职,跟在旁边侍候什么的。这是萧如月一贯心软良善的作风,众人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后者身上,人人好奇萧如月会用何种办法折磨林诗佳。
萧如月也没做什么,给林诗佳服下化功散和易容丹,让这个丑丫头每天眼睁睁地看着李明宪片面地和她打得火热;李明宪若送什么来讨好她,萧如月不领情不说,时不时地还用言语表情挤兑冷嘲热讽回敬,分寸她拿得住,李明宪也就视作是打情骂俏,实在气不过,那就在床上收拾萧如月。
丑丫头每回都气得半死,大概还偷听过壁角,证据是墙角余留的几滴血,据说是气愤到极点拳头捏得太紧指甲尖扣进手掌肉里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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