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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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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们平时制锁。一些次要地部件也会交给学徒去做。不过往往会先做出一个样品。有尺寸作为依照。而且不会分得太多。
李彦却将每个部件都分配给不同地小组。而且是在没有标准样品地情况下。打制几个不同规格地弹子锁。对配合地要求之高。远远超出徐洪等人能够想象地程度。
从提高工匠地技术水平来说。李彦并不急于推出流水线式地作业方法。但是受制于弹簧地制作。他又不得不实行分工。
“所以。我才要打制标准尺。并将精度提高到三分之一分。”李彦手上拿着锁匠们平常使用地卡尺。精度为一分。约为三毫米。用来做簧片锁还行。做弹子锁就差了许多。
“就算有标准尺,但是没有样品,也无法知道每个部件的尺寸,”徐洪想了想又道。
李彦皱了皱眉头,这倒是个问题,办法他能想到,就是有些复杂,而且他也不专业,不知道能不能搞定。
不过能凭自己的努力,走在时代的前面,他也觉得有些热血沸腾,便挥了挥手上的尺子:“这件事我来做,明天早上会将不同规格弹子锁每个部件的尺寸告诉你们,你们只要严格依着这个尺寸制作就是。”
徐洪他们完全不知道李彦有什么办法,因为弹子锁大小的变化,不同部件尺寸的变化比例并不一致,而且弹子锁的结构精巧紧凑,也对尺寸的精度提出很高的要求。
不过李彦既然这么说,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满腹狐疑地点头保证,会按照指定尺寸打制各个部件。
“那就这样了,你们先去吃饭,晚上可以相互交流制作技巧,休息一下明天开工,”李彦让大家散了,拿了几把尺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间,着手解决这个难题。
要在没有样品与制造经验的情况下,得出每个部件的尺寸,只有利用设计图、几何推算,弹子锁的结构并不复杂,需要用到的几何计算倒还好说,至于机械设计图,李彦以前只是瞄过,差不多是七窍通得一窍,一窍不通。
不过,有时候这种简单的见过也可以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这就是眼界,除了李彦,这个时代恐怕还没有人想到将这种方法应用在设计制造方面。
李彦摊开一张白纸,手上拿着下午由工匠们磨制出来的钢笔,笔尖倒是有了雏形,整体结构还来不及完善,因而只是最简单的蘸水笔。
如果有铅笔就好了,李彦寻思着,拿过另外一张纸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上面,然后蘸了点墨水,在纸上画了个草图。
作为一个并非工科专业的理科生,李彦并不懂机械制图,思来想去,真正印象比较深刻却只有房产商宣传资料上给出的那种房屋平面图。
不过,李彦有着科学的精神与眼界,他没有简单的画上一些图形,标注数字就算完成任务,而是试图很严格地从上方、正面和侧面三个角度,按照真实尺寸的比例绘制平面图,每一个数字更是经过数字计算得出,这实际上已经很接近后世的机械制图。
要在没有样品的情况下得出每个工件的精确尺寸,就需要通过这些设计图,进行几何推演、计算,这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李彦房中的油灯,几乎通宵未灭。
正文 第六十回 精密制造
更新时间:2009…6…1 10:02:36 本章字数:2986
第二天早上,李彦没有参加家丁的晨练,几乎一夜未眠的他眼中布满细细的血丝,将三种规格、十几张标注好数字的图纸分发给工匠,效果却不怎么好。
这种只有线条的平视图反而显得非常抽象,很多工匠都看不懂,徐洪虽然能猜出大致的布局与意思,却也觉得过于复杂。
李彦能看出每个人脸上迷惑的表情,便简单介绍了一下察看图形的方法,以及为什么会画成这样:“因为时间紧迫,我就不给你们多说这些图形是怎么回事,每个组领了自己部件的图纸,弄清楚以后先按照图纸的要求制作,有什么问题现在就提出来。”
弹子锁的结构并不复杂,也就锁芯、弹子、弹簧、锁身的孔等几处要求高一些,但形状也很规范,基本都是圆柱形。
经过李彦的简单介绍,工匠们差不多也都知道这些图形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没有必要,完全是故意搞得复杂了。
当然,他们的这些想法只是留在心里,并不敢从嘴里说出来。
刘铁锁也几乎是一夜未眠,在作废掉十几把以后,终于赶制出一把精确到三分之一分的标准尺,一把三十等分,精确到三十分之一分,也就是三分之一厘的游标卡尺。
李彦做了简单的检验,暂且不管这个三之一厘是不是精确,但就这两把尺来说,都做到了精准的等分,也就是说,用这两把尺测量得到的数字,标准是一样的。
有了这两把尺,工件的制作就可以执行严格的标准,在与工匠们进行解释确认以后,大家就按照各自的分工,开始制造。
第一套锁件的全部完成是在中午,由于所有工匠都拿出十分的小心与细致,在组装时几乎一次性成功,这让工场上发出一阵动情的欢呼。
虽然有几个弹子以及锁芯与锁壳契合处还要进行略微的修正,并打磨光滑,但是按照工匠们的说法,就算是最熟练的工匠,一个人来打制这样的锁,也是需要不断凑配、修正,直到每个工件达到最佳契合。
这个说法不仅得到徐洪、杨四地承认。就连刘铁锁也不复往日地孤傲。默然不语。看向李彦地目光少了几分狂妄。多了一些狂热。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李彦高兴太多。他已经将每个配件地标准尺寸计算到一毫。也就是十分之一厘。一寸地千分之一。刻度尺地精度也可以达到三分之一厘。但是仍然不能达到最佳契合。可以直接组装地程度。
“每个人都必须严格按照图纸上给出地尺寸加工零件。以后哪个部件出现问题。便追究那个部件加工者地责任。”李彦重申了加工精度地要求。
工匠表现出来地态度没有问题。但是有些习惯地东西还需要改变。比如对数字、游标卡尺地使用也不是太习惯。他们习惯地是简单测量、大概估算。
简单卡尺地测量方法每个工匠差不多都能把握。但是游标卡尺。特别是以三分之一厘作为最小测量精度。读数与计数方法有些复杂。多数工匠无法掌握。也就限制了标准工件制作地效率。
不管怎么说。标准件化地加工方式依然让工场地效率提高很多。随着第一件大号弹子锁地组装完成。中号、小号锁也在傍晚时分以完整地形态出现。而且每个型号都有铜、铁两种材质。一共就是六把锁。这将作为首批贡品送往京城。接受工部地查核验收。
当天晚上,骆养性才从天津回来,看到这六把锁也没有显得特别高兴,而是将李彦拉到他帐篷里喝酒:“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李彦给骆养性倒满酒,抓了半只扒肘子在手里,啃了一口满嘴流香:“先说好的吧,坏消息吃完再说。”
“好消息是,几家大户为窃案立下的悬赏兑现了,奖了你三百两银子,”骆养性抓起另外半只拍肘子,朝桌上的酒菜撇了撇嘴:“喏,这就是用那些银子买的,还有几桶酒,剩下二百五十两,高兴吧?”
“哈哈,剩下的银子就留在大哥那里,下次再买些好吃的,”李彦对骆养性这种衙内作风已经习惯,倒也不在乎那五十两银子,埋头对付美味的菜肴,还要赶着回去推算那些麻烦的尺寸。
“大哥哪能用你的银子,”骆养性抹了抹嘴,仰起脖子喝光碗里的酒:“算了,另外一个消息也告诉你吧,王好贤被放了,陈小旗跑了,天津的那帮混蛋,不知道怎么做事的。”
“陈小旗跑了?”相比较之下,王好贤无罪释放的消息更让李彦吃惊:“窃案乃闻香教所为,不是证据确凿了么?”
“是,”骆养性不满地摇了摇头:“窃案确实是闻香教所为,但是和王好贤无关,是闻香教教主王森指使,而王森昨日在押解天津的途中已经自杀,并留下一封认罪书。”
“也就是昨天,宫里递出话来,要锦衣卫只查窃案,不要波及其它。”
“王森自杀了?”李彦不清楚在另外一个时空里,王森也是差不多在这时候自杀,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定数。
他笑了笑:“会不会是王好贤动的手?”
骆养性咬下一大块肘子肉,狠狠嚼了两下吞进肚子:“未必,那个王森早就被抓起来了,京里有人护着,才一直在滦州大牢里逍遥,如今见势不妙,舍弃自己,保下他儿子也有可能。”
李彦丢下筷子,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风险极大的漩涡,又看不清其中的情状,只是觉得那一个个人都面带微笑,目光冰冷,随时可能扑上来将他撕碎。
摇了摇头,喝干酒将陶碗按在桌上:“令尊……想必也是不愿继续追查吧?”
“是骆都督,”骆养性少见地又倒了半碗酒,向李彦扬了扬,语气略显不满:“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骆养性被骆思恭紧急调到天津,连手下都没有带,这几日天天与李彦腻在一起,倒是都有几分好感。
李彦点了点头,端起酒碗与骆养性碰了一下:“也不奇怪,到了他们那个位置,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骆养性眼睛一亮,仰头喝光碗中的酒,眼中便有些狂热:“你就不担心被报复?”
高粱酒好似刀子一般流入喉中,只觉小腹有股热流发散到四肢百骸,李彦不禁哈哈一笑:“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
“好,够豪气,不愧是我骆养性的兄弟,”骆养性侧过身子,用力拍了拍李彦的手臂:“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次押送了宝锁进京,怎么也能给你争取个带兵的总旗。”
“闻香教虽然势大,谅他们也不敢轻动咱锦衣卫的人,倒是那个陈小旗,在天津有些人脉,他逃了出来,你可得小心些,”骆养性难得郑重地嘱咐道。
李彦点了点头,闻香教经过这次事件,起码在天津的势力大受影响,也必然会低调些,倒是陈小旗隐在暗处,不知道藏在哪里,又何时会跳出来。
不过与朝野勾结的权势阴谋相比,陈小旗很可能用暴力发起的报复,他倒是并不担心,只要自己准备充分、实力足够,他就难以得到机会。
骆养性多喝了两碗酒,很快就烂醉如泥,这个有些咋呼的衙内,似乎很苦闷,怕也是整天面对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有些排斥,却也身不由己。
举世皆浊、想要出淤泥而不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李彦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文 第六十一回 李彦卖菜
更新时间:2009…6…1 10:02:37 本章字数:4513
骆养性本来说让京城的工匠过来打磨弹子锁的外形,他的这个主意遭到骆思恭的否决,一则是京里催得紧,没有时间在路上消耗;二则京里不禁工匠多些,相应的材料与设备更加齐全,不如将做好的锁拿到京城去装饰。
次日,骆养性就带人押送这六把弹子锁进京,并留了一队锦衣卫旗兵照看李家工坊,经过他的争取,李彦这个锦衣卫小旗已不仅是管理工匠,也可以领几个兵丁,他还信誓旦旦保证,这次进京,一定给李彦表功,给他弄个总旗。
骆养性走后,李彦安排工匠们搬进河边刚刚建好,甚至连门窗还来不及安装的简易“厂房”,这排青砖砌成的厂房完全按照李彦的设计,场地宽大、门窗也开得很大,便于采光和通风。
根据前面的加工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工匠们的分工也进行了一些调整,以使得各个工件的加工进度尽量同步,将几种部件归并为弹簧作、铸造作与打磨作,下面再分为锁栓、锁舌、弹子等小组,相互间可以协调进度。
所有工段生产的锁也统一为一种规格,以尽量生产出更多的数量,随着弹子锁送入宫中,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大量订单纷涌而至。
不过,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李彦也单独为刘铁锁组建了一小组人,他们的任务就是生产出更多高精度的标准尺与游标卡尺,并开始制作精度达到五分之一厘、十分之一厘也就是一毫的游标卡尺。
李彦的野心,并不单单是一个弹子锁,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将目光放在这上面,更不会为之停下自己的步伐。
夏熙发帖子邀请李彦饮酒,并且将四海居的一艘画舫开到卫河上,在船头煮茶品茗,可以看到两岸洁白的芦花纷纷扬扬。
“三娃,你可知道,闻香楼如今已是马堂、徐贵的产业?”夏熙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低落。
“马堂?”李彦皱了皱眉头,徐贵他知道,就是那天在公堂上阴阳怪气的太监,这个马堂的地位却要比采办太监更高些,他是宫内派出来的榷税使。
“宫里的太监……他们可比王家还要势大,夏某也是不敢想什么竞争,好在五加皮酒已经有些眉目,若是能够成功,勉强撑着四海居不倒便行,”夏熙苦笑着摇了摇头,虽说夏家在天津也有影响力,不过夏熙作为庶出的老三,差不多要从家族分出来,自然不受待见。
夏熙本想着重振四海居。以此来证明自己。没想到却接连碰壁。便有些灰心。
李彦却笑着摆了摆手:“元望兄不必忧心。等到五加皮酒酿成之日。便是四海居反击之时。”
“哪里敢反击什么!”夏熙苦笑着摇了摇头。两个太监有权有势。四海居若是去唱对台戏。那真是与找死差不多。
李彦悠然靠在椅背上。看着碧蓝地天空。洁白地流云:“黄金菜地食材、做法都算不上有多神秘。只能赚些快钱。想来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商人知道闽广也有番薯、玉米。不久之后。闽广地番薯、玉米便会在各地出现。闻香楼想要维持高价。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元望兄只需稳扎稳打。待到闻香楼失去黄金菜这个招牌时。自然会后来居上。”李彦笑着说道。
夏熙听了只是摇头。虽然不用与闻香楼直接竞争。可结果也是一样。谁知道出了名贪婪地太监到时候会不会恼羞成怒。
整个下午,夏熙的情绪都有些低落,闻香楼便像一座大山,挡住他的雄心壮志,而在身后,作为夏氏庶出,还要面对家中兄弟的掣肘。
李彦与夏熙先品茶、后饮酒,酒入愁肠,夏熙不大工夫便露出醉态,将满腹辛酸零零碎碎倾倒而出。
夏父去世,夏氏的叔伯兄弟争夺家产,一开始都将目标对准庶出的夏熙。
正好遇上闻香楼凭借黄金菜,一举压过四海居,夏家的人趁机发难,不断指责夏熙,说他是败家子,让他交出四海居。
夏熙要证明自己,当然不肯,但身上的压力很大,偏偏又遇上闻香楼转手。
夏熙口中透露出的意思,似乎徐贵已经让人发出警告,要四海居小心一些,不得打黄金菜的主意。
夏熙知道无法与权势熏天的太监正面竞争,难免情绪糟糕。
次日,李彦正在西跨院的临时房屋中,琢磨用什么办法帮帮夏熙,家丁急急忙忙过来通报:“少爷,闻香楼的人来了,来了很多人。”
“很多人?都是什么人,他们要干什么?”李彦连忙起身,和二丫说了一声,就和家丁向外走。
家丁一路小跑跟在李彦身后:“看上去像街头的打行、青皮,他们让咱们交出番薯、包谷!”
“都不想活了么?”李彦皱了皱眉头,上次因为这事死了五人,怎么还有不开眼的前来捣乱?
等到了门口,李彦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贼胆包天,他们这次是找到了靠山,那个上次见过的采办太监徐贵,正斜坐在软轿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一帮青皮在那里鼓噪。
“都给我闭嘴!”李彦站到两个堵门的家丁身前,冷声喝道。
众青皮看到突然展出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很快意识到这就是李家的主人,传说中一杆长枪挑死五人的李三娃。
人的名,树的影,虽然李彦的外形并不似传闻中说的那般,身高七尺,体壮如牛,众青皮还是心中一寒,立刻噤声。
“徐太监,不知前来何事?”李彦向着徐贵拱了拱手,淡淡说道。
太监身体上有残缺,最忌讳的也是这个,李彦没有细想,这个称呼却让徐贵勃然大怒。
“大胆!”徐贵脸色一沉,暴躁地从软轿上跳了起来,指着李彦大骂:“小匹夫,你、你叫咱家什么?”
李彦这才明白,却不理会,微微一笑:“徐管事,前来何事?”
“你……”徐贵深吸了一口,狠狠瞪着李彦:“也罢,咱家就不和你这小匹夫计较。”
徐贵好不容易平复了愤怒的情绪,从身上掏出几张纸:“咱家是来要你履行这上面的约定,你若胆敢耍什么花样,哼哼!”
徐贵手上拿着的,正是当日王好贤与李彦立下的字据,约定由李彦向闻香楼独家供应黄金菜的几种食材,也就是番薯、玉米和韭黄,不得卖给他人。
徐贵接受闻香楼的转让,并认为李彦与四海居早有勾结,肯定要趁机毁约,这才召集一帮青皮打手,还有手下的一小队锦衣卫,气势汹汹地来到李家庄园。
而实际上,李彦并没有毁约的打算,黄金菜如此高价,闻风而动的商人肯定很多,虽说番薯、包谷在北方根本没有,在南方闽广一带也只是零星种植,但只要有,就肯定能弄到,何况中间的差价又这么大。
李彦早就知道,就算他控制住手上的番薯、包谷,黄金菜的高价也维持不了多久,等到有人从南方买到,黄金菜的价格定然回落。
李彦心中好笑,脸上却露出犹豫的神色,直到徐贵又说了几句狠话,才“不太情愿”地叹了口气:“也罢,徐大人说过要诚信为人,既然闻香楼约定在先,我便卖你。”
“算你识相!”徐贵瞪了李彦一眼,扯着尖细的嗓子叫道:“咱家知道,你这小匹夫收了几千斤番薯,上千斤包谷,都给我交出来。”
“也罢,”李彦“无奈地”摇了摇头,“为难地”说道:“只是这银子……”
“番薯三千斤、每斤五分银,玉米八百斤、每斤二分银,一共是一百六十六两银。”郑书不知何时带了十几个长工站到李彦身后,很快报出具体数字。
“银子,你还想要银子?”徐贵又跳了起来。
周围的青皮看到李彦示弱,也都是跟着大声鼓噪
徐贵看了看左右,除去十几个膀大腰圆的青皮打手,还有一队身挎秀春刀的锦衣卫,不禁胆气愈壮:“五十两,便宜你了!”
“只有五十两,多了没有。”徐贵伸出一只手,在身前摇了摇。
“你若是不卖,咱家便让人来取。”
“怎么,徐管事想要抢么?”李彦冷冷地皱了皱眉头,身后的家丁齐齐向前一步,靠了上来。
说话的功夫,除了几个地方留下执勤的,其他家丁已经全部集中到门口,手上也拿着长矛。
门外这一番动静,几个家丁齐齐向前,门后的也是一下子涌出来,按照平日的操练,迅速呈扇形展开,站成两排,持枪前指。
李彦本身也是锦衣卫小旗,虽然这个小旗只是管工匠的,并不统兵,但为了保障弹子锁的工坊,锦衣卫在这里安排了一个百户。
骆养性护送弹子锁进京,带走一个总旗,还留下一个总旗。
锦衣卫的人都知道骆养性是都督大人的公子,骆养性又和李彦称兄道弟,这时候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哗啦啦!还没等徐贵反应过来,一队队衣甲鲜明的锦衣卫便冲到门前的空地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徐贵脸色铁青,大声吼道:“西门守诚,瞎了眼啦,知道咱家是谁不?”
对面的锦衣卫旗校中,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总旗,脸色尴尬地拱了拱手:“徐公公,骆大人吩咐,李家庄园乃锦衣卫重地,严禁任何人侵扰,还请公公不要为难小的们。”
徐贵翻了翻白眼,以为这个总旗口中的骆大人乃锦衣卫都督骆思恭,他一个小小的采办太监,便是太嚣张,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好啊!”徐贵转过身,瞪着李彦连连怪叫:“不就是弄出个什么锁么,咱们等着瞧好了!”
“嘎嘎!”徐贵怪笑两声,忍痛从身上掏出一百五十两银票,让人给了李彦。
“姓李的,买东西讲究个讨价还价,咱家怎么说也是宫里的人,还你这十几两银子,不会不给面子吧?”
李彦将银票递给包有才核对,微微一笑:“也罢,李某就给公公一个面子,这十六两银子就不要了,也请公公给个面子,少要几百斤番薯,如何?”
李彦知道,他与徐贵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也没必要委曲求全。
“你……”徐贵差点气晕过去,翻了翻白眼,拂袖便要离去。
“公公慢走,”李彦笑了笑,等徐贵摇摇晃晃上了软轿,才又缓缓说道:“黄金三菜,还有那个韭黄,不知道公公要不要?”
“我……”徐贵差点都被气糊涂了,好不容易按捺住怒火,尖声说道:“不错,再过两天,便是你交来韭黄的日子,若是误了,哼哼!”
李彦笑了笑:“误不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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