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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力挽狂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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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那小子赶回城墙上回禀,城中女人们已经去点粮垛子了。
不久,大火燃起。
“那是什么?”邓艾正见城墙上的优势正慢慢倒向魏方,可是就在这时,城里却爆发起浓烈的燃烟,到底怎么回事?魏兵还没有攻克城墙呢,大门虽然摇摇欲坠,还是紧紧关闭。城内是不可能有魏兵的,只有蜀人。
“他们,他们疯了么?烧自己的城?”邓艾刹那之间明白了,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混蛋!你们这些混蛋蜀国小子,投降就是了,干吗烧粮草?”说到这儿,气愤难遏的邓艾大声喝令:“传令,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攻陷江油,冲进城内抢救粮食。”
魏兵目前所带的粮食只够使用两日,这些大部分还都是之前缴获江油戍的。
魏兵本身几乎没什么粮食给养,而后方的粮草,都得从七百里之外缓缓运来,远水不解近渴,没有江油的粮草,他那些被粮草困在阴平道上的部队,就没法加入战斗。
邓艾正狂怒不已,却见那个死鬼马邈家的骚狐狸过来了。
一过来就开始跟邓艾卖弄风情,搔耳挠腮,装出诱人模样,搞了老半天‘,瞥见邓艾面色不悦,方才堆笑道:“大帅,小女子有一处秘密要进献给大帅。”
“有话直说!”
这个骚货,只知道卖骚,不知道什么叫场合,邓艾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
那女子瞧见邓艾脸色,佯作不知,继续堆起娇滴滴的笑容:“大帅,您如果再加强些攻势,那些在城内的我国姐妹兄弟们就敢开门迎接大帅您了。”
邓艾一愣,想起这儿,脸上的忧虑和愤慨一时一变,他望着那个女子怒道:“你怎么不早说?老夫都忘了这茬。”
说罢,也不管这女子再说什么,再度望着身边小校命令道,“下令,所有人等全部参加攻击!”
这是最后一搏,输就输,赢就赢。不然再拖下去,得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江油,又有什么用?
那女子再次凑到邓艾耳边,娇声道:“大帅,您还得给城内那些我们的人一条活路,不然他们还是害怕啊!”大军攻入城内,见人就杀,谁知道哪个是自己人?爱国归爱国,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邓艾皱皱眉头,冷冷道:“你是说,有些绑着什么记号的蜀人,就是我们的人,是么?”
那女子连忙点头,说道:“就是在额上绑着一条白色蜀布的,就是自己人。”
邓艾同意了。
不久,除南营外,魏军全部压向江油城,那些城下的卒长们相互低声传递着一句话:城内额上绑白布条的不杀。
城上,霍俊面临空前庞大的压力,他身边那些跟随自己很久的弟兄们,一个个被杀死,最终,他被一把蜀国钢刀砍中手臂,刀口深入,痛彻心腑。霍俊大声怒吼着,将那个举着江油戍兵器的魏兵从胸口一刀砍下,鲜血狂涌,那些花货顷刻间流出体外。
霍俊正要继续拼死抵抗,却听见城下女人们惊恐的叫喊,然后就听见城中传出魏兵的声音。
城门开了,魏兵们顺着门洞疯狂涌入。
……
“将军,您看看,那边怎么起火了?”周大不安的指着江油方向。
是浓烟,很浓的烟。
刘武心中的一阵心悸,怎么会这样?江油城墙体虽然不高,可是照估计,应该一天也能守下的,只要一天就好,涪城援兵先来几百人就好,一定能守住的,可是现在,怎么就突然起火了呢?
难道说……那边,守不下去了?
不,不会的,霍俊身经百战,他很有才能的。
刘武不宁的心绪又在周大的叫喊声中被打断:“将军,那些魏兵们向我们冲来啦!”
南营的那些魏兵们,端着弩弓,恶狠狠扑向刘武等人。刘武忙挥手示意拨转马头,众蜀兵慌忙往南离去。魏兵们急忙射击,无奈还是太远,箭纷纷坠落在刘武等一干蜀兵身后十来步外。
刘武心中一痛,他已经猜得出那边出了什么事,南营是用来阻击蜀国救援江油的部队,现在南营魏军全军出动追击,只有一种可能。
霍俊,你这个小子……笨蛋,刘武心中直哆嗦,他说过不再流泪的,可眼中还是一片模糊。
过了一个小山头,来到预设地点,众蜀兵按既定计划停下,回身准备射击。
“伯逸,我会为你和弟兄们报仇的”刘武单臂举着练弩,望着那些即将到来的魏军士兵,心中默默念道。
然后,那些疯狂涌来,气喘吁吁的魏兵中不少人不幸踩中陷阱,惨叫声连连响起。
“射击!”
上百只箭飞向阵脚大乱的魏兵,又是一阵惨叫。
“放火!”
事先被砍到要断不断的一株大树被推倒,拦到道路中央,再加上一个盛满油的酒囊,火势迅速燃起。刘武等人就在树后看守,那个魏军头领显然明白刘武的用心,命令部下救火,妄想挪开大树。
这是徒劳的,魏军的所有尝试在蜀兵弓箭监视下除了增加更多的伤亡外毫无用处。
大火迅速蔓延。
从道路上正燃烧中的树木弥散到周围两旁的树木,这些直到今天也没等来初雪的干燥森林,见火就燃。
不久,火势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节七十四:无兵(手打版/文字版
江油城内,男人们,除了那些额上绑着白布带子的,一概全部杀死,至于女人,小小江油城内一阵又一阵哭喊声。这是魏军再度狂欢,包括那些绑带子的女人,也不能幸免,那些貌似她们丈夫的头上绑白带子的男子想阻止,也会被杀死。就这样,盛大狂欢,直到有头儿们的斥骂,方才停止荒唐,一个个头顶着湿嗒嗒的布片,赶往烈火熊熊燃烧中的那几处粮垛。
其实已经没什么可能了,那些粮垛旁就是草料垛,草料燃起,一发不可收拾,魏兵们冲进去只抢到一堆黑乎乎的木炭,那些勉强还能叫做粮食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还烧伤了不少弟兄。
这让邓艾暴跳如雷,指着杨欣鼻子开骂:“你这蠢货,怎么攻城这么缓慢?你手下那些兵也不管管,这倒好,进城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救火而是去玩女人,你当老夫手上的刀不快么?”
杨欣忙跪下口口声声“末将知罪,末将该死。”
没有粮草,这事情已经是糟糕透顶,相较而言那些从城墙上跳下溃逃的蜀兵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最要命的是南边的道路让血屠夫那个兔崽子点着了。
邓忠派人拿木头将道路中央那个正在燃烧中的木头顶开,可是那下面怎么办呢?整个一路上,到处是浓浓烟火,令人窒息,军队是不可能从这种地方开拔的。
“好,好个血屠夫,成长了,不再是那个只会拼命的傻小子。”邓艾气愤至极,反而笑了,就是那股子笑脸,让人畏惧。
“老夫年近七十,还从来没打过这种仗,很好,小子。”邓艾望着南边的熊熊山火,一脸踌躇,眼中满是自信的冷酷。
……
南方,绵竹城外,赤狼拼命奔驰,将那几匹备用的马儿甩在身后。涪城求援未果,城守亲自带兵马支援剑阁,剩下那点人马连自保都不够,刘谌无可奈何,只好将帝胄信符交给小魏子,让小魏子把信送到剑阁去,这小孩脸上微微有些疑虑,不过还是答应了。而诸葛显则跟李果一起指挥调度涪城,以防魏军进犯涪城。冲着诸葛家族的声望,加上城门闭锁无法逃逸山林,涪城百姓只好听话。
涪城上下将各色物资堆到城墙上,准备痛击魏兵。
最后,刘谌,自个儿一个人,赶回成都求援。
这天的黄昏时分,一脸疲惫的刘谌终于在成都大门关闭前一刹那冲进城去。
刘谌这次从自己家门经过时也没停下,过太庙也是一闪而过,门口的守卫小校亏得认识这位北地王,没追。
刘武这次直接闯宫门,一直到宫门前,才被人拦下。
又是那个当天晚上跟刘谌说老实话的守门小将,那位一见到刘谌,大吃一惊道:“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日里我们可是找您好久了。”
刘谌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王爷,您好糊涂,怎么可以让一个下贱小人冒充您呢?这怎么能瞒得过皇上?这不,皇上发怒了,将您家的那个小子痛打一顿下在死牢里,只等您回来对质。您还是先去太子爷那边求个情,跟太子爷一道来吧?”
刘谌又气又急,冲着那个小将大声说:“我现在是十万火急,就算是把我跟我家那个人一起杀头,我也要见父皇。”
“您……”
“啰嗦什么?这次比汉中那会儿还严重。”说罢拔出宝剑,大声道:“父皇若是不见我,这蜀汉的天下,可就完了!你们别拦我,谁拦我砍谁!”
说罢直往内闯。
“王爷息怒,卑职马上告诉黄门侍郎大人……”
“什么狗屁大人,那个没下面的东西也配叫大人?帝国落到今天这地步,全是这个小人的错。”刘谌大声吼道。
宫门内突然传出冷哼:“谁呀?这么放肆?竟然敢骂我干爹?”
那也是一个没下身的太监软绵绵声音,门慢悠悠被拉开,出来个相貌阴柔,七八分像女人的小子,看样子只是十八九岁模样,一身赭色宫装,一脸傲慢,挑着一盏六七分新的宫灯,灯内燃烧着稀罕昂贵的蜡烛,满是蜂蜜的香气。
这个人是黄皓新提拔的小太监,正春风得意中。
一出来就注意到一身普通人扮相的刘谌,特别是注意到刘谌手上出鞘寒光闪闪的宝剑,脸色大变,退到门内,指着刘谌的脸惊呼:“你是谁?要干什么?拿着把剑想干什么?”说到这儿马上冲着门首的守卫尖叫:“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将这个狂徒拿下?”
门首的守卫马上堆起笑脸道:“张公公,这是北地王爷,有军国大事要拜谒皇上,还望公公您通禀黄门侍郎大人,早早告知皇上。”
“哦,原来是那个让下贱草民冒充自己的王爷啊?那好,皇上正等着问话呢。那好,先等着,咱家去告诉干爹,让他老人家通禀皇上,你这个快当不成的王爷就在门外等着吧。”那小崽子一脸恐惧又在顷刻间变成嘲讽。
刘谌大吼一声,一剑砍向那小子,可是挥出的剑又让门首的卫兵格挡下。小崽子呆了片刻,缓过气来才意识到这个王爷,是要杀他,马上扯着那股子非男非女嗓子尖号,哭哭啼啼冲进宫内:“北地王疯啦,北地王疯啦,他要刺王杀驾啦!”
“王爷,您怎么能得罪那种人?”守门的卫兵哀痛不已。
“我能怎样?我能怎样?”刘谌眼中满是悲哀,回身望着北方,“你们怎么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那边,阴平……”他说不下去,也不敢说,这种话不能在成都蔓延,不然百姓们一恐慌全躲进山中避战,那一切都完了。
刘谌知道自己的冲动可能会带来很糟的后果,可就是克制不住心中的郁愤。更何况,在宫门外挥剑,就算砍死的是个太监,依律也为谋逆,他不在乎,黄皓那个小人应当会借机在父皇面前诋毁,那也无所谓,只要能见到父皇就行。
果然,没多久那个小太监再度出来,身边是自宫中跟随冲出的百十来个禁军,恶狠狠将刘谌卸下兵器拉进宫门,卸下兵器还不放心,还绑了个结实。
走过正殿,自宫内偏道绕行,直达朝阳殿。
还没进门呢,先听见鼓磬雅乐,这几日刘禅兴致依然不错。那个险些被刘谌砍死的小太监进入禀报。
刘谌就这样被推进宫殿内。
灯影闪烁,殿明如昼,殿侧是一排排的乐人敲钟的、敲磬的、吹箫的、拍鼓的,殿中是一个个花枝招展满身兰麝香气的美女跳着柔媚至极的团舞,个个面向皇帝,说不尽的妩媚,脉脉含情,华衣美服,莺歌曼舞,只望君王招幸。就像这殿上紧*皇帝的那两个幸运儿,终于得以依偎刘禅身边,撒娇求宠,有望皇帝留宿,春风一度。
宫中的故事几十年如一日,三四十年前是这般,如今依旧如是,只是那些当初的美女,红颜已老,如今这些,甚至有些就是当年那些不用宫女的后代,当年踌躇失意,黯然离开宫廷,如今女儿再度因美色受诏入宫,辗转悱恻,岂非游戏?到后来,还不是再度黯然,循环反复。
刘谌的小妾公孙氏就是这样一个。公孙氏的母亲就是一个废黜不用的宫女,建兴年出宫后嫁人,后来,公孙氏被皇帝征召入宫,却从未临幸,最后皇帝在岁首大会一时高兴,赏赐几个宫女给刘谌充为婢妾。
权力,多美好的东西,可权力的代价,谁又知道呢?
刘谌心中一阵凄恻,父亲这当的什么皇帝?一点觉悟都没有,北方激战正酣,国土沦丧,他却还在喝酒吃肉玩女人。
想到这儿,心中一团怒火,既不下跪也不等刘禅发问,就站那边大声喊道:“父皇,儿子别的什么都不说,儿子偷偷溜出城是大罪,可儿子刚刚得到一个天大战报,魏国大军已经从从江油戍那边冲进来了。”刘谌的嗓门极大,盖过了殿侧那些钟鼓。
黄皓正打算乘机向皇帝进言,将这个一向狂悖无理对黄皓仇视,非常危险的北地王削爵。
没想到这个小子一进门,嘴上说的话,竟是这种消息,一时间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心中的盘算顷刻间变成乌有。
整个朝阳殿内众人哗然,众美人歌舞乍停,不知如何是好,连刘禅那向来波澜不惊沉着自若的脸上,也是一阵惶恐。
江油戍,事关帝国存亡,就算刘禅不懂军事,但为帝凡四十余年,那些已故的国之重臣们,也不知道在朝堂上为了这么个小小戍所争吵过几回。
“你,你说什么?”刘禅终于站起身,走到儿子面前,望着儿子的脸,低吼道:“阴平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谌一脸悲痛,低声道:“阴平守将马邈降敌,放魏兵入关。儿子和兴丰侯本来是想去江油看看的,没想过竟出了这种事……”接下去,将之前撞上吹牛老儿李果,以及兴丰侯将那个会学舌的小子带到自己府中,此后刘谌大胆,逃出府内,就起了游兴,去江油看看。就这么着,他们在饮马时看到涪水中漂流而下的弩箭和死尸,最终觉察到江油戍出了问题,他们在左谵道射杀了叛将马邈,可是魏军势大,没办法,只好退守江油城,江油城墙薄地松,魏兵只要连续挖一两天,就能挖塌城墙。
“兄长现在还在江油苦苦支撑,还望父皇您尽快发兵救援,不然,等魏人进入蜀中,我国就……”说道这儿,刘谌一阵哽咽。
这倒是个除去刘武的好机会,可惜,国势崩溃至此,哪里敢再这么做?
刘禅慢慢闭上眼,仰头不语。
“父皇,您一定要派兵增援江油啊!兄长已经在尽力拖延魏兵,可如果再迟疑,等魏兵得到粮草,大军就能全数开出阴平道,我蜀国可就危险了。”说着,刘谌跪倒在地泪眼朦胧,仰望着父亲那张被酒色迷醉肥肿的老脸。
刘禅让众人出去,包括黄皓。再后来,宫女们将大门拉上,刘禅确定门外没人偷听,这才回身望着儿子低声怒道:“你这个傻小子,增兵,谁不知道?朕有兵吗?”
帝国的军队大部分都在大都督姜维帐下坚守金牛米仓两路,提防魏兵强行突入,偏偏前些日子蒋舒又带走蜀中仅存的机动兵力,后来保卫剑阁又强行征集些部队,到现在,成都城内再无兵可征,可其余郡县那些部队很多是动不得的。
就像南中的部队,必须弹压南蛮诸部,那儿的四千多人马是一点也不能动。至于永安一路,东吴一直虎视眈眈,也不敢乱动。
“父皇,那怎么办?儿子已经让人去搬请剑阁的兵马,可是只*那边不行啊?那边恐怕也得提防魏兵像这次一样强渡,而且大都督,从来不太好说话,我们……”刘谌说不下去,要不是父亲宠幸黄皓,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姜维现在形同
“他会派兵增援的,你不懂,他不是那种人,没有称王称帝的野心。”刘禅很是烦乱,深深吸气,再望着儿子的脸,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是得自己准备好对付那边,只*剑阁求援,朕的确不放心。”
可是,有兵吗?
还是得问这句话,这次反倒是刘谌问他老子,用语虽婉转许多,意思一样。
“朕手里的这些禁军算一部分,”刘禅黯然道,“可是还是不够啊,只有……”
刘禅似下了什么决心,收起脸上的踌躇,望着儿子道:“你去叫黄皓过来为我父子俩准备车马。”
“父皇,您这是……”刘谌不懂,他实在不能理解父亲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单*这些禁军根本不够,你随朕走就是了。”
节七十五:出师(手打版/文字版
这天夜里,宫门悄悄打开,皇帝车撵只带少量随从,车马直趋武乡侯府,无需多言,刘谌知道父亲想干吗。
武乡侯诸葛瞻,景耀元年,皇帝启用黄皓为近侍太监,其后两年,帝国老臣一个接一个的故去,至景耀二年,皇帝最终起用诸葛瞻为卫将军,时年三十五岁。可惜,这些年诸葛瞻一直告病在家,除了岁首大会和必要的国家聚会,连每次的旬会都是能不去就不去,一般都是由诸葛尚应付。
上次傅佥的葬礼诸葛瞻父子齐去是冲着傅家两代忠贞的份上。
即便是皇帝邀请入宫,都是称病拒绝。谁都知道诸葛瞻不想看黄皓的脸色,不想在黄皓面前跪下山呼万岁,皇帝虽然不快,可诸葛家族和一直依附其家族的势力那么庞大,因此也无可奈何。最后总是连累身为诸葛家族女首领的刘氏,向她父亲赔礼。
不过这次是皇帝屈尊驾到,不是太监邀请,诸葛瞻吃惊之余,终于出门相迎,跪在御撵车旁高呼万岁。
“贤婿免礼,”刘禅满堆起笑脸,搀扶起诸葛瞻,又继续说道:“朕今日想来看看尚儿京儿,还有爱婿。”
说罢就往里走,诸葛瞻一边引路一边招呼家中下人将正堂清出,供皇帝上座。
刘禅忙摇手道:“不用不用,花厅就很好。”
皇帝如是说,诸葛瞻也随皇帝心意。进门后没过多久,刘氏将爱子诸葛尚、诸葛京两兄弟自后花园空地领出给外公行礼,顷刻间其乐融融,好一派阖家欢乐。
就在这当口儿,皇帝突然脸色一变,一脸哀切,抱拳向诸葛瞻作揖,这让诸葛瞻大吃一惊。
“陛下,万万不可!”诸葛瞻忙拜倒在地不敢受礼,刘氏、诸葛尚、诸葛京也皆跪下,不敢抬头。
“贤婿救我!还望贤婿看在我父亲和丞相薄面上搭救!”刘禅哀声哭诉。
“陛下,您这是何意?”诸葛瞻实在不明白怎么皇帝说这种话,“陛下,臣世受皇恩,怎敢不思报效?只是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说着说着,诸葛瞻、妻子刘氏和两个孩儿也被这稀里糊涂的场面搞得泪水盈眶。
两下哭了好一阵,总算是收住泪水,刘禅向儿子看了一眼,示意儿子说。
刘谌轻轻一叹,悲切道:“江油戍失守,魏军从那边突入我蜀汉腹心了。”
“怎么会这样?”诸葛瞻一脸的不敢置信,呆呆望着刘谌的脸。
刘谌将原委再说了一遍,诸葛瞻沉默片刻,轻轻摇头,叹息道:“皇天不佑,好在发现及时,我们……”可是说到这儿,诸葛瞻又是一声叹息:“可发现及时也没用,我诸葛家族人丁单薄,何况成都没兵啊!”
“贤婿,你在那些家族中间威望很高,能否向他们借兵?”
诸葛家族人丁稀料是事实,但那不重要,说来说去,其实亲自驾临武乡侯府就是冲着诸葛一门的号召力。
刘禅打的主意就是冲着那些豪门大族的子弟兵。有这些精兵作底,蜀国还有一战之力。
这让诸葛瞻很是为难,打仗这东西哪有不死人的?可是动用诸葛家族花几十年积攒下的声望胁迫其他家族参加保卫战,到底合不合适呢?
再说了,刘谌还提到了让一个亲兵去搬请姜维的部队,至于非得动用那些子弟兵么?子弟兵们善战不假,可是死掉一个都会对诸葛家族的未来产生很不妙的影响,谁吃得准全死的都是各家族那些妾室末枝的儿郎?要是嫡系死掉一两个,那这个家族以后肯定会衔恨,失去过多的支持,诸葛家的未来就很不妙了。
况且姜维如果及时赶到,堵上漏洞,那么也不过是双方围绕涪水一线展开争夺战,那就不用死半个豪族子弟兵了,那多好?
为此诸葛瞻含糊其辞,就是不肯最终答应,只是说愿意为皇帝带兵死守涪城待援。
事到如今还在扯皮,真个让人很是头疼,刘禅旁敲侧击就是不能打动诸葛瞻。
“父亲,儿子愿意前往涪城,报效国家!”诸葛尚急了,插嘴,大声说道。
这让诸葛瞻大为恼怒:“你这混蛋小子,小小年纪说什么瞎话?你有什么才能,守城还需要你这么个小孩?”
诸葛尚让老子骂得头臭,很是不甘心,嗫嚅道:“儿子,儿子都十九岁了,兴丰侯叔叔当年十五岁就参加陇西战役。叔叔十九岁都快要成为校尉了,儿子……”
“他是他你是你,”诸葛瞻怒道,“为父的自会报效国家,你就在家好好照顾兄弟姊妹和你母亲、姨娘,打仗这事,你且再等几年再说。”
说罢,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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