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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力挽狂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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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真的有些道理,刘武迟疑了许久,面色慢慢放缓。
“将军,外面还有两百多豪门子弟,要不,我们今天就试试看?”周大乘势建议。
“那好,你们说说,贾老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刘武心软了,说的也对,了不起是被羞辱一顿,只当是被敌人抽了两鞭子。
周大将贾老爷子的话全叙述一遍,有遗漏的,身边的弟兄们马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不久,听完李果建议后的刘武,再度离开马邈府。城中,被烧成废墟的仓库位置,一堆堆篝火燃起,到处是芳香满溢的鲜美肉汤,还有滋味可口的面饼,刘武在弟兄们引导下,坐到一处四周满是豪门子弟的篝火边。没有盔甲,那些子弟们还是很快认出这位名震敌国的将军,一个个好奇的跟刘武攀谈,刘武也克制住内心的躁动,客气回复。那些人,也拿出一支贮满醴酒的酒囊,递给刘武,刘武抓起痛饮,众人一阵叫好声。
接下来,一边喝酒一边闲扯,酒壮人胆,刘武也有问必答。那些豪门子弟们,问得最多的,还是那段陇西岁月,不是为了印证真伪,那些被俘的魏国人毫无疑问的证明那段岁月的恐怖,他们也亲眼目睹血色大旗一直冲在最前段,从未后退。
酒越喝越多,话也不知道说到哪儿,看着这些和气的豪门子弟,刘武觉得自己的确是错了,这些子弟与那些成都高官家庭的那些,完全是不一样的。这些子弟并没有跟那些一样,躲躲闪闪躲避他这一个蛮夷小子,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就这样,刘武把自己隐藏多年的旧事说出来,一点点讲述着。
从那年,他十五岁,逃出家,以一个流民子弟身份加入军旅……第一打仗,跟一个只剩下一口气勉强站立的魏兵比划刀子,到最后还是没捅下去,比霍俊当年第一战稀里糊涂捅死一个伤兵还不如。这件事后来他连霍俊都没说,生怕被霍俊取笑。第一天的晚上,他一点肉都没敢吃,啃了半个炊饼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那天晚上,他差点哭出声来,好久才睡着。此后,一仗又一仗,有时能好好的走回营,有时,就得被人抬回营帐。
魏国人口中恐怖非凡的血屠夫,就是这样慢慢成长的,他也不比其他人强多少,要不是因为箭术精湛被视察营帐的骠骑将军提拔成亲兵,要不是那一次洮水之战,夏侯霸统兵强渡,身为亲兵,刘武必须跟随,结果误打误撞拯救了数万蜀兵,若非如此,哪里会有血屠夫?
他身上的伤疤就在一仗又一仗中,越累越多。
“还好,”刘武一脸醉意的对那些,“脸上一点事没有。”,说到这儿哈哈一笑,“喝了这么多酒,哎呀,真热啊!”说着就把身上的袍子解开,袒胸露腹。
触目惊心的,许许多多伤疤,到处是蚯蚓般蜿蜒爬行,最长的一条,从最下部位的一条肋骨,往下滑,几乎将刘武肚皮划开。
气氛在瞬间变得凝重,出奇的沉寂。
刘武在解开自己袍子散热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之后,就是这些豪门子弟自发的,你搀我扶,将刘武抬回临时居所。
周大等人在那些豪门子弟离开后,一个个欢呼雀跃,就像一个个的小孩子。
这是个好的开始,正如贾老爷子所料,那些豪门子弟,被刘武辉煌的战功和勇猛折服了。刘武心中的那些对豪门子弟的心结,也随着这一夜烟消云散。
此后几日,就像在当年的阳平关,每个见到刘武的,都恭恭敬敬喊刘武一声将军,刘武也客客气气回话,不过,那些豪门嫡支们,依旧口口声声的是侯爷,这也是在贾老爷子意料之中,刘武也不是很介意。
他对未来已经充满希望,就像当年在陇西,就算当时每次都处在生死边缘,依旧满怀希望。
十一月初五傍晚,涪城粮草再度到达,粮草押运官,就是前些日子跟卫将军先带领大部分部队离开抵达涪城修复栈道的黄崇。这次来的粮草更多,但不是给所有人的。黄崇带来了卫将军的将令:要求张遵利用上次残存的部分粮草在两日内把主力带回涪城,新送来的,就囤积在江油城,作为江油戍和江油城共有的粮食储备。
节九十三:盟誓(手打版/文字版
十一月初五傍晚,张遵将令下达:一,服从卫将军钧谕,留下三百人交付黄崇继续留守江油,其余七百人明日四更做饭五更出发,返回涪城。二,明日返回涪城的队伍,今夜协助涪城运输队和滞留人马一起将城中焚毁仓库区域残骸清除,重建粮屯,将粮食搬入城中;三,明日,五更出发,今日所有人等将就一夜,挤到城中各处未被大火摧毁的宅所中,不再搭建帐篷。
此后,所有人忙碌着。刘武伤势还未好透,继续留在宅内。正好,在呆在江油城中最后几个时辰,与黄崇好好说说话,聊一聊南边发生的事情。
梓潼的援军,终于有消息了。
光复江油城的那天早上,那些走去梓潼求援的涪城残疾老兵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是时,驻守梓潼调遣剑阁粮草的辅国大将军董厥听到涪城战况,大惊失色,连忙召集宁随来忠商议对策,来忠赶去通禀十几里外正在视察军营的大都督,宁随和董厥带领三千人马急援涪城。至这天傍晚,援军才勉强到达西栈道大折返点,看着一段段残破不堪焦烂的栈桥残脚,众梓潼将士痛哭失声,都认为栈道被毁,涪城已经沦陷,魏兵占据涪城断绝左右栈道,前有数倍于己的钟会大军,后有强敌截断粮道,剑阁梓潼数万蜀国大军必死无疑。
参军宁随与辅国大将军董厥连忙激励士卒,告诉士卒涪城内早有准备,又有名将血屠夫主持,一时半会儿应该无事。魏兵焚断栈道,恰恰证明涪城还有可能还未被攻下,正在苦等援军。士卒等听闻血屠夫威名,勉强恢复些许士气。两人分兵,身体迟钝年迈的董厥指挥部队继续修复栈道,宁随带领八百名蜀兵强渡山岭,急援涪城。
那一夜,正开始下雪,那些强渡山岭的蜀兵们,损失极大,有人在攀爬湿滑阴冷的石壁抠石缝时,手微微一抖,坠落山谷,也有人疲劳过度,微微一打盹,一样直直掉落。八百人,损失一半,宁随自己也几乎丧命,两只手鲜血淋漓。
这支疲惫的蜀兵在第二日晨走出山岭,在发现那些正抢修右栈道的涪城百姓们后,所有人再度痛哭,许久,所有人含着泪水大声欢笑。从那天起,宁随带领残余的四百多弟兄加入涪城军民,每日去附近山林伐木取材。
那一段长达十余里的被烧断的右栈道两端,涪城梓潼两地军民拼命修补,从早到晚,从晚到早。梓潼方面一开始在无法得知涪城情报时,大都督甚至下令不切实际的命令,派一万以上部队挤在狭窄的右栈道抢修,来忠苦苦劝说下方才收回军令。
再后来,距离接近,两方可以互相对视,慢慢的大声喊话,勉强通讯。梓潼数万狐疑不定的大军也终于知道涪城大捷,陇西兵大败,大都督的宿敌邓艾也在涪城之役战死,军心安定,士气振奋。
“侯爷,老夫昨日今早离开时听说昨天晚上,来(忠)参军和辅国大将军(董厥),左车骑将军(张翼)一起通过栈道抵达涪城,栈道已经可以走人了!”黄崇兴奋道,“再过几天,就能通行车辆。”
到目前,那些栈桥仅仅只能走人,不少地方单单是铺了几块关键性的桩脚,铺了几块木板,走上上面吱吱呀呀响个不停,下面就是陡峭的悬崖,人还能硬着头皮通过,畜牲是一定不肯的。整个右栈道恢复运输还需要几天,那些来自蜀郡和广汉郡预备运往梓潼的粮草,成车成车的堆积在涪城郊外,等待再度通车。
为了这条栈道,蜀国付出了不小代价,许多军民都受了伤,也死了不少人,不过这些时日,损失最大的,还是跟随宁随强行军时伤亡的那四百多弟兄。
念及此处,刘武心中微微有些愧疚:“都是我的错,放任他们放火焚烧栈道,本来不用宁将军带着弟兄们拼命爬山的。”
黄崇急忙摇手:“侯爷,这可不是您的错,大家都知道涪城就那么几百老弱残兵,要不是您身先士卒奋力抵抗,鼓舞我方军民,城内哪还有什么士气对付那三千虎狼之师?您不出城是对的,这些老弱城墙上还能凑合,野战不行。”
能保住涪城就算不错了。别看邓艾只有三千人马,若是拿下涪城,就能据城池和涪水天险防守,狙击诸葛瞻部,同时,扼守左右栈道隘口,只消等待阴平道援军顺着洞开的江油戍江油城顺涪水南下,只要几天工夫,就足够将上万大军卡到涪城。失去涪城,剑阁注定将缺少粮草,还得提防魏兵继续强袭蜀中各郡,士兵们又挂记家中老小安全,士气也会很快崩溃。
涪城丢失,诸葛瞻就算凭空再多出数万精锐部队也是无用。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比方说前天早上,朱提郡和越雟郡两郡共六百人的部队到达成都,听说也是来加入涪城江油攻防战……战都结束了才匆匆忙忙赶到成都,真是的。
“这也不能怪他们,”刘武笑了笑,说道,“道路遥远,他们能来,已经是忠心可嘉。”
黄崇看着刘武许久,不说话,似是在思索什么,看到刘武面色差异,忙堆起笑脸道:“对了,侯爷,您知道么,北地王和诸葛家那两个小孩跟随虎贲中郎将(麋威)和羽林右部督(李球)先回成都了,哈哈,您知道么?宁将军带着弟兄们在曳裗山砍树的时候,在那边捡到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就躲在山上小窝棚里,嘿嘿,这小崽子有趣的很,竟然昏了头冒充是北地王的子嗣。看在这小孩年纪轻轻,宁将军为人又和善,喝斥了那小子一顿,抽了几鞭子发往军前效力。”
黄崇纯粹是拿这事当笑话说,二十六岁的北地王自然不会有十三四岁的孩儿,宁随做的是对的,如果是黄崇,也会这样处置。黄崇说到这儿仔细察看刘武的神情。
很奇怪,这个年轻小子脸上一点笑容没有,也不是愤怒或者嘲讽,都不是,那种表情倒像是错愕,这种反应出乎黄崇的预计。
“那小孩长什么模样?身边有没有什么信物?”刘武似乎若无其事,黄崇看的出,似乎这中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那个孩子,难不成,跟刘武有什么关系?
黄崇佯作不懂,笑了笑,平静道:“哪有什么信物,模样么,黑黑瘦瘦的很干瘪,相貌倒还算秀气。哦,对了,这小子在山上啃的肉干比较特别,据说是马肉。”
后来的谈论越发乏味,刘武有些心不在焉,思维迟钝。黄崇知道跟那个小孩有关,不过详情如何,也不便询问。
等周大等人自仓库赶回来后,两人对话就此结束,各自回去歇息。
次日晨,大军开拔,骑兵们纵马先行,很快,布满车辙痕迹残雪的道路上,你追我赶,变成一场浩大的赛马大会,刘武座下爱骑狼牙一马当先,将那些色泽艳丽美丽绝伦的各家族好马远远抛在后面,一身黯淡丑陋的杂灰色毛发,骄傲的宣誓着身为马中王者的尊严。身后的人儿们试图让刘武等等他们,刘武丝毫不以理会,渐渐消失在远方。
已正,刘武到达涪城北郊,看到三四个营垒,大量物资堆积如山,百十来个士兵们在营垒四周守卫。一骑自北方到来,这些士兵们都有些讶异,不过在得知是传说中的那个带领涪城军民苦守的血屠夫,众军士马上欢呼起来,向刘武致敬。旋即,刘武也从这些军人口中得知那个被宁随捉住,谎称自己是北地王子嗣的傻小子所在营地。
……
已正三刻,栈道入口处,强壮的男人们忙碌着,将那些自山坡上滚落的木料,陆陆续续拖入营门首转身便走,再去拖动其他被山上那些英勇无畏的弟兄们推下山崖的木材。同样,另外一些男人们,将拉至营门首的木料,一个个拖入营内,许许多多的男人女人们,手持着一个个的短斧,站在那些还带着枯枝残叶的木料旁伐去枝条。一个面色黑黑瘦瘦,一脸窘困神色沮丧的小孩,将那些刚刚砍下的枝条,送交给远处负责充当炊家子的那些来自涪城的女人们。
女人们说着疯话调笑着这个眼看着再过两三年就能吃的小男生,半荤半素,小男孩还是笑不起来,女人们也姑且放过这个还不能人道,不懂说点下流疯话讨好女人,没什么趣味的小子。男孩慢慢走回自己的工作地,然后听见身边的瘦老头儿乔大喊他:“小魏子,这位大人物要见你!”
然后,男孩才注意到,乔大身边站着的那个男子。
……
刘武不知道该说什么,拿出信物打发身边其他人等暂且退下,到十步开外去。
两人就站在满地杂乱枝杈枯木中央,四目相对,很久很久,最后,小孩面上微微有些惧色。
“为什么,小魏子?”刘武一脸痛楚凄恻,闭上眼,“涪城到梓潼,一天就够了,涪城的军民百姓们都在期盼你给他们带来援军,可是大军一直未到。我们还以为你在路上被野兽伏击、坠崖身亡。”刘武语气暗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在梓潼那边,却在曳裗山里?”说罢,再度睁开眼,已是目光如箭,盯着这个小小孩童。刘武对这个孩子,有说不出的憎恨。
“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不去报信,我们损失了两天时间缓冲,两天时间,你知道白白害死多少人么?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么?”刘武越说心中越是恼恨,几乎想抽出佩刀将这小子阵斩。
一阵轰鸣,一颗大木又顺着泥泞的山道滑落,直坠沟谷,刘武这才恍然惊醒,按奈住内心狂躁不安的暴虐……
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冲动了,这个小子若犯国法,自有国法惩处。怎么可以像当年那样随便拔刀砍杀?这毕竟不是陇西战场,他也不是当年那个除了打仗什么都不用懂的大男孩。
“说,”刘武淡淡口吻,沉沉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你又为什么要耽误帝国的军情?”
那小孩突然抬起头,看着刘武,不再是惊恐畏惧,换上满面愤怒,扬起拳头,怒吼:“有什么不知道的?哼!叛国,是不是?那有怎么样?”小男孩哈哈大笑,“你知道么?当初我想求你带我加入军队,是想出人头地,可是我还想搞垮这个狗屁的帝国。没想到你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而且还跟马家有关系。我老早就想杀死你了!可惜,你家里那么多人,身边又那么多兵,我一直都没机会。”小男孩一脸血红,神情亢奋,继续低吼,“正好,魏国打过来,灭亡了才好!我干吗帮你们?”
刘武呆住了,他没想过,这个小孩对蜀国有这么大的仇恨。空气中弥漫着强大的压力,两人谁也不说话,彼此对视。
“你是谁家的孩子?”即便是魏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念,对整个刘氏家族有这么大怨念的,只可能是被诛杀的叛臣后代。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敢么?”
“谁说的?我的祖父,是名震天下的征西大将军前军师!呸!我们家族不稀罕你们这些虚伪可恶姓刘的混蛋给的狗屁官职!”
刘武看着这个小孩,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过自己,难怪这小孩对刘氏一族憎恶到极点,他竟然是南郑侯魏延的后代!
这怎么可能?建兴十二年,诸葛丞相最后一次北伐,征西大将军魏延为先锋。秋,丞相病危,不久身亡,整个帝国北疆陷入混乱,魏延认为不可因一人身亡放弃大好时机,要继续北伐,丞相府长史杨仪,司马费祎,护军将军姜维等,皆有归意。
后来,北边闹哄哄传出魏延竟然造反了?也不等回殿前辩驳,魏延就被杨仪指派马岱统领军士斩杀。魏延一族也因此被彻底铲除。魏延的两个儿子也被皇帝派人以叛国罪斩杀。这是刘武从忘年之交尚书郎李密那边得知的,李密也很无奈的告诉刘武,那是一笔糊涂账,内中原因复杂,他也不太清楚,其实刘武知道,李密是不愿得罪那些豪门望族,不肯说透。
算了,不用在这上面多多计较,平心而论,魏延虽然不尽人情,确是很有几分道理,论韬略,论胆识,魏延皆为上上之选,当年面对昭烈帝和帝国群臣放出豪言,可单凭汉中一郡抵抗曹操百万雄师,不但令刘武读来惊为天人,就是后来归顺蜀汉的夏侯霸,也是感慨良多。
刘武前年去夏侯老将军家宴饮时,还听闻老将军醉评蜀汉名将。
说起来,如果没有杨仪,魏延还活着的话,那么大都督绝对不是姜维,以姜维的韬略,是不足以与魏延并论的。
魏延可以*区区汉中军马,在陇西战场的阳溪大破郭淮、费耀,反观姜维……几次讨伐陇西,都是败在郭淮手下,毫无所取。可叹一代名将,未能马革裹尸,却死在自己人手上。说句良心话,魏延的军功战绩,即便是武乡侯,都是不及的,蜀国名将中军略高超,能与魏延相提并论的,只有昭烈帝,关羽和黄权区区数人而已。可惜跟关羽一样恃才多傲物,魏延军略出众,人缘极差,难怪会被杨仪诋毁,落到这种下场。
刘武心中对这个小孩的愤怒,变成深深的哀悯。魏氏家族对刘氏有大功,这个孩子该死,可是……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你想不想活下去?”刘武如是问这个小孩。
小孩犹豫了下,一脸怒容:“是要做你们刘家的走狗活下去?呸!我宁可被杀头!”
“那么好,我成全你!”你字还没说完,刘武慢慢抽出佩刀,一刀砍下去,小孩一阵大叫,想往后逃,被身后脚下树枝一绊,摔倒在地。刘武的刀如影随行,直直指向小孩胸口。小孩一脸苍白,吓得闭上眼睛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嚷嚷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刀就在距离小孩胸口不足一尺远停住了,左右那些远远观望的涪城女人们,不知道怎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只知道,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血屠夫突然拔出佩刀,就向那个小孩挥砍,眼看着那个小孩就要命丧刀下。
女人们先自惊恐,随后,一个传一个,那些男人们也放下手中的活计,呆呆看着这营地内奇怪的一幕。不过没人敢*近,生怕殃及自己。
所有人就这样远远看着,直至周大等一干亲兵赶来。
……
“将军,您也真是的,仗着狼牙跑那么快,害我们弟兄好找。”周大顺着营垒中空空的马道赶去,“哎呀,这不是小魏子么?怎么回事?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儿似的!”
刘武站在那边,刀已经收入牛皮鞘中,泰然自若,身前,是刚刚被刀子吓得不轻的小魏子,一脸尴尬神色站着。
“啊,是,是周叔叔啊!”小魏子一脸窘迫,挤出笑脸。
周大莫名其妙,看看小魏子,奇怪道:“我怎么成你叔叔了?”
刘武淡淡道:“是这么回事,我收他做义子了,从今天开始,他就叫刘魏。你们跟我这么多年,都是弟兄,他叫你一声叔叔理所当然。”说罢向小男孩看了一眼。
“哎呀,那恭喜将军了!”周大身边一个来自阳平关的亲兵笑嘻嘻看着小魏子,“你小子命真好,我们将军可疼自己人了,以后一定亏待不了你!”
周大笑骂道:“还你呀你、小子小子的叫,你活腻么?以后要称呼少将军!知道么?”
他们错过了一些东西,就在他们从营地入口赶来的那一段时间内,有一段很有趣的对话。
……
“就只有这种胆略,你也想学着我们杀人么?你还是个孩子。”
“……”无语,面带不甘,可是无可奈何,一脸哭相。
“你想杀光我们刘氏一族么?那你得有那个能耐?你会什么?会拉弓射箭么?会带兵打仗么?”刘武面带微笑傲然问道,“你可知道我刘氏一族虽然人数并不算多,几百人总是有的,单*刺杀,你能杀死几个?单单是我家,就有那么多的下人仆役,就是我醉卧睡死任由你下手,你也休想活着逃离成都。不懂军略,不习弓弩,没有士兵追随,你凭什么杀光我刘氏一门?”说到这里,刘武都觉得自己这几日脾气有些放纵?一念至此,哈哈大笑,算了,放纵就放纵一回吧?这种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话语,他已经有十多年没说过了,再说一回也不打紧。
小孩还是沉默不语。
“你说你是征西将军遗脉,那么好,我不问你父亲到底怎么能幸免于难,我只问你,你父亲到底有几个孩子?很少吧?那你死了,你祖父日后还能由谁祭祀?”
小孩儿潸然若泣,他父亲没什么孩子,魏家没落,生计艰难,绝对不会像富贵时候那样三妻四妾,孩儿自然不多。
“做我儿子吧?我会尽我可能教导你。只是我有几个小小条件。”说到这儿,刘武望着小孩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肯的话,我也可以找机会把你送出帝国,任由你加入魏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什么都没有的你,到了魏国,只有从小兵做起,你很可能还是一个小小兵士就死在战场上,就像你在这儿听到的那些倒霉的陇西兵一样。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的条件并不苛刻。如果等你长大以后,还坚持要杀光我们刘氏一族,随便,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能打败我就行。”
这是刘武的一个小小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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