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大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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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雷调笑道：“你呀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到现在就一点儿也排不上用场了。”
　　　　“呐，学堂又不学这个。”张晨微微有些脸红，争辩道。
　　　　“唉，算了不说了，就是要有用的才去学，如果你学的东西你用不到，那请问学这些东西除了浪费时间和金钱之外还有什么作用呢？”张雷叹息了一下，然后说：“走开，看我的，学着点，不要别人做都做得出来你用都不会用。”
　　　　“哦。”张晨赶紧退开两步。
　　　　张雷将一只眼睛对着管壁上面那个孔洞，讲解说：“这个我通常把它叫做目镜，也就是用来看东西的一面镜子。”
　　　　他又指了指前面的那个孔洞，说：“这个叫做物镜，也就是用来接受外面的光芒照shè投影的镜子——哦对了，你知道眼睛为什么会看到东西么？”
　　　　张晨愣了一下，赶紧在脑海里搜索圣贤书，不过很遗憾，没有哪本书写到了这个东西。“这个……不知道。”
　　　　“好吧，简单点来说呢，眼睛就是和这个望远镜远离相同的东西，只有当光芒照shè在一个东西上面的时候，这光芒反shè进了我们的眼睛，我们才能够看见东西。你看大晚上你起夜是不是啥都看不见？”
　　　　又科普了一下，张雷便不说话，专心调整望远镜去了。张雷设计的是用螺旋调焦，支架那里有一个可以摇动的手柄，能够将望远镜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旋转。
　　　　将望远镜对准了月亮，调整到最佳状态，张雷站直了身子，拍了拍张晨的肩膀说：“来吧，看看月亮。”
　　　　张晨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看到的是一片和岩石一样灰sè的画面，上面遍布圆形的大坑，有的颜sè深有的颜sè又很浅。
　　　　“哥，怎么会是这样的啊？”看了好一会儿，他忍不住问道。
　　　　“那些坑叫做环形山，我说过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在运动，包括我们所在的地球和你看到的月亮。每个星球都会有自己的轨迹，平时都是互不相交的，但是也有一些小东西不受约束。就好像虽然大明有法律但是也有人犯法一样。刚才说了，要不受约束的话就必须具有超高的速度，那么这些拥有超高速的小东西和月亮相互碰撞，就会在月亮上面砸一个大坑，留下你看到的环形山。经过很久很久——比神话时代还要久远——rì积月累的撞击，就是你看到的这些坑坑洼洼的东西了。那些颜sè比较亮的就是很浅的坑或者是很高的山——月亮上也是有山的；比较暗的就是峡谷咯。”
　　　　张晨算是稍微明白了一点，然后说道：“哥，那我要看其他的呢？”
　　　　“先让大家看看月亮，待会儿我让你看看北极星。”张雷说。
　　　　……
　　　　大家看完了月亮看星星，再加上张雷在旁边的讲解，都是越看越兴奋，就算是夜深了也毫无睡意，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很多星星都隐去了的时候，大家这才散去，哈欠连天地回房间睡觉。
　　　　张雷这也算是为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了，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只有颠覆了他们头脑中根深蒂固的东西，才能够将新知识装进他们的脑海。就比如说赵钱孙三夫子，若是不颠覆他们的认知，张雷跟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共同语言。
　　　　望远镜制作出来了，昨天也给大家都过了把瘾，但是这宝贝不能一直放在家里面的，若是走漏了风声，张雷一定会被当作异教徒给抓起来的。现在造反这么厉害，要是有心人要诬陷他的话，将他抓了说是白莲教徒，有这么多证据在，那必定百口莫辩。
　　　　想来想去，张雷还是决定和徐光启进行联系，他是朝廷一品大员，若是有他潜移默化的推动，那就好办多了，只是单单将这望远镜送过去张雷还觉得不够，于是打算再制作一个地球仪。
　　　　这一天，张雷踏进了蔡仲和工作的房间，这里地方不是很大，陈设也简单，就只有书桌和床而已。只不过现在整个房间里面几乎都放满了地图，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张雷敲了敲房门，说道。
　　　　正在埋头工作的蔡仲和抬起头来，发现是张雷，便说道：“差不多了吧，我去过的地方我都在万国图上面标注和修正了，没去过的地方那就没办法了。”
　　　　张雷笑着说道：“行了行了，你就修正你去过的地方就是的，剩下的我来吧。我准备制作一个地球仪，你把最jīng准的那幅地图给我。”
　　　　“地球仪？哦哦，好的，就是这一份了，我现在在做的恐怕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不过和这幅图已经差不多了。”蔡仲和拿出一幅卷好的地图交给张雷说道。
　　　　“大概就行了，这制作地球仪也就是弄个大概而已，要想jīng确绘制，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张雷接过图，吩咐他还好工作，然后就出去准备其他的资料去了。
第九十二章　发种子
　　　　想要制作出靠谱的地球仪来，有了世界地图还不够，还需要一些其他的比如说倾斜度黄赤交角什么之类的，不过幸好这些数据早就已经被天才的华夏人民给计算出来了。
　　　　至于世界地图，张雷也还是要做修改的，虽然不能够做得像是后代的那么jīng准，好歹什么大陆在什么位置还是知道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地图上没有南北极，这不科学！
　　　　将所有的资料都搜集到一起，张雷还要将这些资料全部分析整合，最终在纸上面画出整个地球的平面图，这才算是初步完成了工作。
　　　　接下来就是制作球体了，刚刚开始的时候张雷准备用粘土直接滚上一个圆球，这样既方便又快捷，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一个直径一尺的圆球就有数十斤重。
　　　　然后他尝试过用铁皮，跟陈老锤一起讨论了好几次，也实践了很多次，最终也没有制作出表面平滑内里中空的铁皮球来，所以这个计划也宣告失败了。
　　　　最终张雷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老本行，那就是木工，用木头来切割出一个圆球来，这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实现，而且重量上也还算过得去，挑选些轻便的木柴就是了。
　　　　张宝生的手艺自然是没的说的，听了张雷的要求之后，二话没说就找了一段松木来作为原料。
　　　　松木在经过蒸煮之后晾干会变得很轻，而且不变形，容易雕刻。
　　　　雕刻好的松木球在确定完全不会变形了之后，张雷就把自己画的地图蒙在了上面，上重染料，让sè彩透过纸张留在木球上，这样再来上sè误差就比照着画要小得多了。
　　　　然后再将中间打孔，从南极贯穿到北极，将制作好的铁棍放进去，然后再扣进支架里面，一个简单的地球仪就做好了。这个地球仪上面包涵了七大洲四大洋，当然，具体的名字张雷没有写，要是写出来的话自己可能会没命的。
　　　　这个新东西一做好，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蔡仲和指着那白sè的南北两极说道：“张老板，这是？”
　　　　张雷笑着说道：“那是一块从来就没有人去过的大陆，但是上面却也生活着人类。”
　　　　对于张雷将地球倾斜放置张晨又提出了疑问：“哥，为什么要这样斜着啊？”
　　　　“这个我就不好解释了，但是总而言之以后你会知道的。还有，这上面的大陆都是确实存在的。”他面相蔡仲和，严肃地说：“去探索他们，征服他们，就是我交给你的使命。”
　　　　于是大家就在张雷模模糊糊的解释中当作自己明白了，便不再问。
　　　　其实张雷是怕自己说的太多了被人抓住把柄，虽然不至于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从未来来的——恐怕没有人会相信穿越这回事，包括他自己也从没相信过——但是吃点苦头还是极度有可能的。
　　　　所以为了避免祸从口出，张雷选择了适可而止，说一些浅显的东西就好了，剩下的就让它们烂在肚子里面吧。
　　　　又过了几天的时间，在张雷的嘱咐和期望之下，仇崖带着这两样足以颠覆人们认知的东西和张雷写的一本叫做《张雷随想》的书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旅途。
　　　　《张雷随想》是张雷写的一本相当于科普书籍的小册子，虽然上面写的东西在张雷看里是再正常不过的知识，但是在大明朝，却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年还没有过完，仇崖就已经出发了，等他到了京城，俺已经是chūn天以后的事情了。
　　　　过了年，等积雪融化，万物复苏，张雷就开始了自己新一轮的工作。去年的时候从郑芝龙那里带来的土豆玉米种子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一天，在徐家营的广场上，张雷将所有的村民都召集了起来，又特地请了知县严觉来主持工作。
　　　　辰时一到，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严觉和张雷站在一起。虽然两人的官位相差很大，但是张雷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严觉清了清嗓子，说：“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在过去的一年里，不管是对于徐家营还是巢县来说，都是不同寻常的一年，是发展的一年，是创造奇迹的一年。在这一年里，作为创造奇迹的地方，徐家营的人均收入翻了三十倍。整个巢县的人均收入增加了两倍，全县的税收增长了三倍。本官作为巢县父母官，为你们创造的这个奇迹感到万分欣慰，新的一年到来，本官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停顿了一下，张雷带头开始鼓掌，然后掌声一片接着一片，过了好一会儿才消散了。严觉赞许地看了张雷一眼，继续说：“今天，在这个万物复苏万象更新的rì子里，各位百姓都汇聚在这里，将要做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这件事情足以改变我们的饮食习惯，改变缺少粮食的现状。”
　　　　“不管是之前的奇迹，还是现在的奇迹，亦或是即将发生的奇迹，都来自于本官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大家都认识他，徐家营土生土长的村民，张雷。而对于本官来说，他还是同僚，暂任焦湖司从九品巡检之职。下面大家欢迎他来为大家说几句。”
　　　　“拍拍拍……”
　　　　这一次的掌声比刚才那一次声音还要大，时间还要长。毕竟村民们与张雷的距离远没有与严觉的距离那么远。
　　　　张雷作为理工男，原本不善言辞，不过后来做销售好歹也锻炼了一些，能够说上几句了。现在被严觉推上来，看着下面上千人黑压压的一片，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紧张。
　　　　“作为农民，我相信首先的愿望就是能够吃饱穿暖，然后就是有地方住，然后是有地方工作赚来继续维持吃饱穿暖的东西。我之所以建造工厂，然后把土地承包给你们，就是基于这样一种思想和理念。”
　　　　“但是这远远不够，又或许说是太超前了，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不管最后能够赚多少钱，首先要做的，还是要能够吃饱饭。为了解决粮食产量不高的问题，我特地从海外带回来几种高产的粮食，如果能够大范围种植，不但能够解决粮食产量的问题。并且还能有剩余的粮食卖给其他的人赚取利润。”
　　　　“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相信你们也没什么心思听，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入正题，将种子分发给大家，然后我再来教你们怎么去种。”
　　　　下面的人已经蠢蠢yù动，再说场面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张雷决定还是直接进入正题的好。
　　　　他叫人将种子给抬了上来。然后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土豆在手上，说道：“这种东西叫做土豆，只需将它们种在地里，不用多浇水，只需要按时除草施肥就能够长得很好，产量很高，而且味道也十分不错，既可做菜又可当干粮。”
　　　　略微介绍了一下土豆，张雷便让十来家村民前来领取土豆种子，然后在旁边的本子上面登记了。
　　　　拿到种子的村民都兴高采烈，而其他还没有拿到种子的人却是眼巴巴地看着张雷，要不是有知县和这么多衙役在，估计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
　　　　张雷十分了解他们的心情，于是也不啰嗦。拍了拍手吸引过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拿出金黄sè的玉米种子来，说道：“这种东西叫做玉米，现在已经是将外面的皮给剥下来之后的样子，生长在书上的时候会有很长的须，等这些长须都变成黑褐sè的时候就表示成熟了。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就就把这些颗粒弄下来，煮粥也好煲汤也好，都是绝佳的食材，而且这样每一刻种子就可以种植一株，所以种植面很广，你们大部分都需要种植这个东西，来领取吧，大家排队。”
　　　　这东西听起来似乎十分美妙，大家都很踊跃，张雷每个人分给了他们半根玉米棒子，今天来的都是每家每户的代表，所以不用担心重复领取的问题。
　　　　西红柿的种子张雷暂时还不准备发放给他们，因为这还需要几年的种植培育菜能够结出好的果子来，况且那个东西味道也怪，要想大家接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索xìng张雷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最后一样东西是蓖麻，当看到张雷手中那些带刺的小球的时候，大家的脑海里面都出现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东西也能吃？
　　　　张雷的解释很快就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听到这些东西不是用来吃的，那些还没有领取到种子的人都显得有些失望。
　　　　“这个东西叫做蓖麻，是一种十分重要的东西，不但能够治病，而且在我今后的发明中它的地位将举足轻重。还是像种植烤烟那样，来认领种植蓖麻的人家都会有一部分资金的补偿。”张雷说道。
　　　　若不是有资金补偿，恐怕没有人会愿意答应种植这奇怪的东西。
　　　　认领完种子之后，严觉说道：“希望大家都勤勤恳恳地劳作，这所有的荒山大家都可以开垦，谁家种植的成果最丰硕，本官将会考虑优先发给户籍，正式成为徐家营的一份子。”
　　　　这最后一句才是大家最想要的，虽然现在衣食无忧，但是如果真的追查下来，他们可都是私自迁徙的黑户！
第九十三章　高林镇首富
　　　　后世史书记载，张雷成功预测饥荒，于崇祯六年chūn组织农民开垦荒地，广种粮食，不仅巢县地区无一人饿死记录，并且成功接济周围县区。
　　　　当然，现在张雷也不知道这次分发种子开垦荒地的事情会造成这么深远的影响，他只是想继续往上爬而已，小小的九品官，远远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整个徐家营在张雷将种子分发下去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大家都按照各自的能力去规划自家的土地，因为严觉有命令，若是占了土地又不能即使耕作的要处以重罚，所以大家都还算量力而行。
　　　　这下子张雷种植西红柿就光明正大了，虽然大家对这红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植物有些好奇，但是张雷已经禁止了人们去采摘。基于张雷在整个徐家营的声望，所以并没有人去违背他的意思。
　　　　终于将农作物给安排下去了，张雷也算是了结了一件大事情，如今的徐家营是越来越富庶安宁了，但是张雷的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一种危机感。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如今的乱世想要打造一片世外桃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这幅场景上至朝廷一品大员下至平民百姓都喜闻乐见，但是在叛军眼中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于是张雷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加快徐家营的建设进度，建造防御工事！
　　　　这是一个大胆的计划，稍微被有心人一利用，那张雷马上就会被当作想要谋反的叛逆者抓起来。但是张雷又不得不这么做，为了抵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叛军，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劳动成果。
　　　　与张雷暂时的闲适生活截然相反，张氏商会旗下的数个木工工厂却是rì夜赶工，制造出一批又一批的木工机械。自从与郑芝龙合作之后，利用郑芝龙过硬的政治关系，再加上庞大的海上交通网络。张雷的机械早已经打开了市场，正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张氏商会的周围不得不空出一大片地方来建造工厂，这一整片区域都成了张氏商会的天下了。
　　　　原先那个在张雷面前屡次吃瘪的同知大人此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只是他，就算是知府大人也对他们的行为不理不睬的。且不说张氏商会每个月会上交多少税收，就是那个水师提督郑芝龙就是他惹不起的角sè，索xìng不去管了，闷声发大财。
　　　　就这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想赚钱的人被拉进来入股，销售网络逐渐健全，地头蛇知府大人为了不断送自己的财路也开始支持他们，那些反对者又没有什么实力，张氏商会的发展自然是顺风顺水。
　　　　不久之前张雷还接到了郑芝龙的来信，里面说张氏商会的麻绳成了大船上的必需品，一些工具已经远销海外，福建水师因为和张氏商会而获利颇丰，装备更新换代，实力已经远在其他两支水师之上。
　　　　而张雷也立即修书一封，上面除了对双方的合作表示了赞赏之外，还列举徐家营的种种事情，特别是将从郑芝龙那里带回来的种子全部都分发给百姓种植了。在信的最后，张雷委婉地提出想要一艘退役的战船来包围巢湖上面的货物运输，并且表示自己已经当了官，有了巡航队，拥有一艘船是合法的。
　　　　再说徐家营的事情，钢铁厂依旧在制作钢板，张雷也不说这些钢板是用来做什么的，就让他们生产好了在库房里面放着，还有那水泥也是。
　　　　既然有了水泥，制作熟石灰那自然也不再话下，这两种都是重要的工业原料，张雷还特地建造了石灰窑来生产这些东西，焦炭也做了出来，改善了燃烧和照明的条件。然后又亲自带着这些产品出门去芜湖等地的冶铁区推销，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
　　　　白杨的火柴厂也是越做越大，因为仅此一家的缘故，所以完全不存在竞争者，处于行业垄断的地位。
　　　　余老板的卷烟厂因为受原料的限制还不能无限扩大规模，不过张雷也听说他在积极租赁土地种植烟叶了。
　　　　生活规律而平淡，虽然时间长了会让人感觉到厌倦，但是张雷想想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便格外珍惜现在恬淡的时光。
　　　　可惜的是，张雷的平静生活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打破平静的是石灰矿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某天，张雷正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设计蒸汽机的图纸，石灰矿上的负责人突然跑到家里面来，说石灰矿上遇见了一些麻烦。
　　　　现如今用石灰做原料生产出来的焦炭和电石除了供应钢铁厂之外，已经是外销商品中最赚钱的一个项目了，一听说石灰矿遇上了麻烦，张雷立马就坐不住了，跟着他们来到了石灰矿上。
　　　　因为产量和规模的需要，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这里已经大变样了，由当初的一个工厂变成了现在的三个，地址也从半山腰的矿洞门口搬迁到了山脚下的平地，而半山腰上矿洞的平台就成为了矿工们临时休息的场所。还有一栋房屋，那是守夜的人住的。
　　　　因为用电石照明，所以尽管矿洞已经挖了很深了，视野却还算是清晰。为了让更多的工人进出以及运送货物的需要，矿洞已经扩大了好几倍，张雷柑橘自己现在就好像是行走在高速公路隧道里面一样。
　　　　行了大约有一刻钟，张雷估摸着一行人已经走进了大山的深处。如果从天空中向下俯瞰的话，这里是连绵不绝的群山，有些原始森林的味道，根据张雷所得到的资料来看，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翻山越岭走进过这丛林的深处。
　　　　因为没必要，他们只需要在最外围的山上整理一些土地，能够种上庄稼就十分不错了，哪里还有闲心去关心里面是什么。
　　　　走到最里面的事情，张雷终于明白这所谓的麻烦是什么了。在他们面前，巨大的岩石就好像是将整座矿脉都斩断了一样，坚硬的岩体上面布满了打击的痕迹，想必是大家想了很多办法准备把它挖开，可惜都没有如愿，最后只能将张雷这个掌舵人给叫过来。
　　　　张雷说道：“我看这就算是到了石灰矿脉的尽头了吧？不知道这石头有多大。”
　　　　“我们现在的生意正在蒸蒸rì上，要就是就这样没了矿石的话，恐怕好多工厂都要停业了。”管事的人无不担忧地说。
　　　　“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我们一路来的时候，你就没看到周围这些岩壁都还是白sè的吗？这都是石灰岩啊。”张雷指了指周围说道。
　　　　又有人说：“那我们是不是就此打住呢？这石头这么大，要挖开得到什么时候去了。”
　　　　张雷摆了摆手说道：“打穿是必须的，只不过可不能用锄头之类的，那就算是挖一百年估计也挖不到那一头。算了，你们还是先往两边挖吧，先把这些石灰石全部都挖掉再说。”
　　　　既然张雷下了指示，那其他人也就不再去纠结这块巨石的事情了。张雷又指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回到家，还没进门，却看到张宝生带着人来搬运用于制作火柴的药粉。张雷突然想起来，当初从那个被炸死的炼丹家那里，不但得到了氯酸钾，还有提纯过的黑火药。
　　　　“爹，这里哪有卖硝石的？”见了张宝生，张雷问道。
　　　　张宝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问道：“你买硝石干什么？那玩意儿药店有。”
　　　　“我要大量的，药店那一小撮怎么够？再说了我又不是用来当药的。”张雷郁闷地说，就药店那样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