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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美利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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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之力,派出三十万大军攻陷朝鲜,还妄想进攻我大明朝。辽东军那时正和北蒙古作战,听到消息后,立刻派了一万人前去支援,此后各路兵马共十万人先后度过鸭绿江,进行讨伐。” 秦长空说着话,眼角的鱼尾纹也全部撑开了,仿佛在追忆着当时的金戈铁马。 “战争一打就是七年,倭国伤亡惨重,但仍旧拼死抵抗。那时候我还是个入伍新兵,什么也不懂,只是听说要灭倭人,死活请求要上战场。恰好当时辽东军要对抗努尔哈赤,一时抽调不出那么多兵马,我也才有机会参加这次战争。等我赶到的时候,丰臣秀吉已经愤死在伏见城,倭国部队节节败退,我们就追着他们四处乱打。最后的决战在露梁津湾,那一战,大明朝的老将军邓子龙带领二百壮士强登敌船,奋勇杀敌,最后力战而死。朝鲜水军节度使李舜臣也中弹牺牲。” 秦长空沧桑的声音回荡在船舱中,众人听得不禁入迷了,仿佛自己就站在那战火之中,奋力和敌人拼杀。 秦长空卖完关子,见众人纷纷难过地低下头来,忽然扬声说道:“大明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将领,这样的战士,才赢得了最后的胜利。那一战,我们击沉对方战舰四百五十艘,击毙倭军一万多人。我军此后乘胜追击,一举全歼他们的海军,只留了一些残余陆军狼狈逃窜。这次胜利后,神宗皇帝赏我们一人一壶酒,现在想起那酒的滋味,啧啧,口水都要下来了。” 听得秦长空说完,众人顿时爆发出豪迈的笑声和鼓掌声。熊天赐听得心中激荡,不能自已。 他多少也从史书上看过一些故事,可这样听亲临过战场的人亲口说出来,可是第一次,感觉是雄浑无比。做一名军人当如此,奋勇为国杀敌,尤其是杀小日本,只可惜现人到让这批大明军人比下去了。 他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很满意,人都说明朝末年的军队已经腐败不堪,但从这些军人身上他只看到浑厚的血性和忠诚。或许太多的未知在等待着他们,可有这样一帮大明军人簇拥在左右,还有什么样的艰险能阻挡他们呢? “后来的战事大家都知道,也有很多人参与过。咱们福建水师的熊家军那可不是盖的,先抗击荷兰人,又抗击德川家康,最后又是西班牙人。在千总大人的指挥下,虽然武器装备不如人家,可气势一点都不弱,即使是再凶险也坚决死战。回想起那段岁月,真能写一本书了。”秦长空看着熊天赐,眼中充满尊敬大声说道。 “是啊,若不是千总大人提拔了我,我雷天现在还是一个保护地主农田的团练呢,哪有这么多精彩的故事!是吧,小刺?”雷天的大嗓门再次响起,他对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不好意思得抓抓头发,细看脸色似乎都有点红了。 “小刺?”熊天赐不经意问道。 “千总大人,您忘了吗,当时您在江邮操练内陆水军,亲自将我和小刺从民兵队列中挑选出来。当时我还纳闷,挑我那是没话说,干嘛挑小刺啊?看他,跟个娘们似的,喲,喲,我的乖乖,脸都红了,给爷笑一个。”雷天说着话,哈哈大笑起来,忽然被对面的小刺猛踹了一脚。 熊天赐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画面,似乎是原来的躯体残留的记忆,当下笑着说道:“小刺当时训练的时候,端着长枪,只会往前刺,那时我就知道,是个上战场不怕死的人,事实证明,他打仗可一点都不比你雷天逊色哦。” 众人听罢又是一震狂笑,声音越过木栏,穿透甲板,传进安德烈主教和佩雷斯上尉的耳中。 安德烈主教皱皱眉头,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目光离开桌上的航海图,面色凝重对佩雷斯说道:“佩雷斯上尉,经过一个月的航行,我们已经进入百慕大地区,距离北美佛罗里达半岛还有六百海里。此处珊瑚暗礁众多,我们务必要小心。” “佩雷斯”号从台湾出发,到达直布罗陀海峡经过修整后便直接前往美洲。在大西洋途中,大明军人有八十四人死于疾病,存活者仅十四人,他们下一站是佛罗里达半岛,然后通过内陆河到达新奥尔良,西班牙人的殖民地。 佛罗里达,西班牙语的意思就是“鲜花盛开的地方”,其实从地图上看它更像是一只勃起的生殖器。那里有新鲜的肉类食品,还有温暖的迈阿密海滩,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的西班牙人看来,那只“生殖器”简直是天堂。 佩雷斯从咖啡壶中倒了两杯咖啡,一个卫兵见状急忙从物品柜中取出一罐芥末,递给佩雷斯。佩雷斯扣了两块放进咖啡杯中,将一杯递给安德烈主教,他自己喝了一小口,忍受着强烈的冲味,矜持点点头,这才徐徐说道:“主教大人,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通,几年前您已经担任中南美洲的红衣主教,为什么后来选择去了中国?” 安德烈楞了一下,瘦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淡淡说道:“在我是司祭的时候,就曾经立下志愿,要将十字架传递到更远更广阔的地方。我们既然已经征服了中南美洲,并将信仰带给那里的人民,使他们从痛苦和迷茫中解脱出来,中国自然就成了我的下一站。” “可是您在中国似乎没有取得成功,为什么又陪同我前往北美大陆呢?”佩雷斯追问道。 “中国人和美洲的那些土著不同,他们的文明程度在很多方面远远超过我们,他们的诗歌令人赞叹,幅员之辽阔令人吃惊,人民朴实而坚忍。如果不是因为内战,我想,这个民族是不可征服的。” 安德烈主教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佩雷斯上尉,主耶稣曾经说过,上帝是爱这个世界的,他将接受人们的悔改,使他们从失望中挣脱出来,在天国里得到永生。而对那些顽固的异教徒,也要抱有仁慈之心,只有那些十恶不赦、信奉魔鬼撒旦之徒,才要夺去他的性命。” 安德烈明亮的眼睛中充满怜悯,接着道:“希望您能减少一点杀戮,至少是对那些无辜的印第安人,能够多一点仁慈。” 佩雷斯惊讶地看着安德烈主教,眉毛舒展开来,哑然失笑道:“主教大人,在中南美洲征服的战争中,我也听说过很多血腥的屠杀,那是非常不人道的,但我觉得那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我们自己的损失。我是一个军人,我的天职是完成国王陛下托付的使命以及保护我的士兵。就像因为你的计谋,被关押在底舱的那些明朝军人,如果他们面临生存的选择,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做?请原谅我不能答应你。”佩雷斯说完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在他看来,安德烈和其他教会的混蛋没什么区别:虚伪而贪婪。就好像中南美洲的那些传教士,在他们的传教失败后,就会恼羞成怒,撕下那份慈悲的嘴脸,借助军方的力量将印第安人烧死甚至活埋。而后他们转过身来,又义正严词地谴责军人是如何如何残忍! “噗通”一声,佩雷斯的椅子倒在船厅的波斯地毯上,将他摔个大跟头。桌子也摇晃起来,绣着碎花的桌布缓缓从桌面上滑落,掀翻了咖啡壶和茶杯,西班牙小猎狗不安得从地上爬起来,撕咬着佩雷斯的皮靴靴口。 安德烈急忙上前将佩雷斯扶起来,一脸惊骇道:“怎么回事?” 佩雷斯嘴里叫骂着什么,急冲冲冲出船厅,登上甲板。
第一第五章 杀戮风暴
刚才还是风平浪静的海面,此刻掀起滔天巨浪,阳光被乌云瞬间遮盖,巨大的阴影将“佩雷斯”号严实得笼罩起来。 船舷左侧,海水咆哮着,卷起了几十米高的浪头,像一堵堵水墙朝甲板袭来。几个大惊失色的西班牙士兵转眼就被卷的无影无踪。 “风暴来了,大家小心!”安德烈主教大人脸色苍白,紧紧抓着甲板上的栏杆,用尽力气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驾驶舱中的舵手被抛了出来,手中还抓着止动杆断裂的头部。止动杆其实是一根长棍子,穿过甲板,一头拴在船舵上,通过这个木棍来操作船的走向。由于风浪骤起,舵手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止动杆产生的强大的扭力给抛出来,呼喊着从佩雷斯上尉的头顶飞过。 “降帆!”佩雷斯的命令还是迟了一步,双桅杆中控制横帆的一只在风浪中轰然倒下,整条船顿时在原地打起圈来,将十几个水手甩进大海中。 佩雷斯号犹如航行在峡谷之间,几乎见不到天日,在大海上剧烈地颠簸着,不时撞在两侧掀起的巨浪上,发出巨大的轰鸣。 断裂的桅杆横在甲板上,依旧吃满了风,肆意改变着船的航向。船上的导航仪器都失灵了,坚守岗位的几个水手已经跪在地上开始祈祷,用不了多长时间,船上所有的人都要去见上帝。 几个试图接近船舵的水手滚动在甲板上,几个来回就昏死过去。佩雷斯和安德烈绝望地看着黑暗的天空,从没有这样一个时刻,他们距离上帝是如此的接近。 “佩雷斯”号绝望地漂浮在风浪中,断裂的桅杆、掀起的甲板木块、脱离位置的火炮、头破血流的水手和士兵,散落一地,无数人双手紧紧抓住身边的升降索和所有能够抓住的栏杆,对抗着死神的召唤。 “上帝,我仁慈的上帝,救救我们吧!”安德烈主教颤抖这跪倒在甲板上,仰头看着苍茫的天,海水已经淹没了他的膝盖。 几乎就在安德烈祈祷的同时,船舱底部裂出一道口子,开始进水。木栅栏被挤断,无数圆木桶从货舱中滚落,发出轰隆的声音。几个西班牙士兵正慌乱叫喊着,将那些装载火药和红酒的木桶往货舱里赶。 熊天赐擦擦额头上的鲜血,斜坐在地上,抬头见顶上的木门已经出现松动,便向雷天使了个眼色。 雷天会意,伏下身来,双手双脚着地,后背朝天,手脚猛地一发力,身体顿时像巨石一样弹起。 “轰!” 木门被雷天的后背撞碎,木块四处乱飞。雷天巨大的身体落在船舱的通道上,紧接着身体前倾,贴着湿滑的木板向两个举枪的西班牙士兵滑去。 “咔嚓。” 最前面的西班牙士兵惨叫着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小腿的迎面骨被雷天的双拳击得粉碎。 另外一个西班牙士兵大惊,手指已经触到了扳机,忽觉身体猛地一倾,被雷天抓着枪筒狠狠拖倒在地上。 雷天粗壮的胳膊卡着士兵的脖子,另一只大掌在他太阳穴旁轻轻一推,又是咔嚓一声,那士兵脖颈断裂而死。 “来人啊,奴隶造反了!”站在船舱底部和中层连接处的两个士兵忽然大声喊叫起来,声音瞬间就被风暴掩盖,船身一阵猛晃,将他们掀翻在地上。 瞬息之间,熊天赐的身影爬到他们身边,手中小臂粗的木头划出一道弧线,扎进一个士兵的左眼眶,硬生生将他钉死在船板上。 另一个士兵早就被吓破了胆,想叫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张大了嘴巴,被熊天赐的另一根断木头穿喉而过。 十三个大明军人在熊天赐的指挥下,扒光士兵的衣服,找人换上,跟随熊天赐向“佩雷斯”号中层摸去。 “所有西班牙士兵,全部杀光!”熊天赐走到通道口的时候,回过头,凌厉的眼光扫视众人,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中层的居住区乱成一团,到处是跌跌撞撞的士兵。有些慌张的向甲板上跑去,更多人则是想方设法将自己固定在床上,以此避免意外的伤亡。 八个大明军人在熊天赐的带领下鱼贯冲进第一间宿舍,小刺依旧发挥着他向前冲刺的勇猛,最先将起身向他打招呼的一个士兵刺死,其他八人手起刀落,片刻功夫就将在床上的十几个西班牙人全部刺死。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和风暴声混合在一起,好像死神在歌唱。不知厄运降临的西班牙士兵都在祈祷着,期待风暴早点结束,丝毫没有想到一股大明军人掀起的风暴正更加迅猛地向他们扑来,直到最后听着同伴的叫声越发凄厉,他们才觉得有些不对头。 几声枪响夹杂在风暴中,依稀传到甲板上,正在船头位置的佩雷斯上尉心中一震,忽然说道:“不好,劳尔少尉,立刻带人将大明军人全部击毙,一个也不留!” 年轻的劳尔少尉听罢,大声呼喊着,带着十几人向钻进船舱里。 负责过道的雷天等人近乎神速地解决掉过道上的士兵,将所有人都压制在宿舍区中。雷天的腰上挂着四把弯刀,手里提着一把刀,刀尖已经折断,刀刃上都是缺口。他赤裸的上身溅满鲜血,粗壮的肌肉好像岩石一样隆起。直到此刻,他那接近两米的身材完全伸展开来,仿佛一台绞肉机般,在西班牙人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几个西班牙士兵在三十米外,过道的另外一头搭起一个简单的防御,前面三个人,后面四个人,轮次向大明军人射击。一时间子弹乱飞,有些还射在他们头顶的木板上。 眼见一个兄弟中弹倒地,雷天目瞠欲裂,刀尖将一具西班牙士兵的尸体挑起来,举在面前向开枪的西班牙人冲去。 西班牙人的防御顿时瓦解,散乱摔倒在地上,有一人甚至被雷天活活压死。秦长空肃立在雷天身后,弯刀忽然脱手而出,将一个偷袭雷天的家伙刺死。 “我的乖乖!”雷天冲着秦长空嘿嘿一笑,转头一声怒喝,抽出一把弯刀,和剩下的几个士兵砍杀起来。 熊天赐率领的四个人在一间大宿舍中遭到顽强的阻击。十几个西班牙人组成阵势,提着刀恶狠狠向他们扑去。 西班牙弯刀与其说是刀,其实更像是剑。刀把带着单耳护手,一个半圆将手指套在里面,刀身笔直,而且很细,只是到了刀尖处才出现一个小弧度。 由于中世纪骑士的影响,西班牙弯刀多用来刺杀对方,而不是砍,这和中国的刀不大一样。 对于武器的熟练程度也会影响战局,熊天赐四人分别占据一个方位,围成一个小方阵,拼死抵御着对方的进攻。由于武器不顺手,有几次他们险些被西班牙人瓦解阵型,片刻功夫,每个人身上都留下几道刀痕,最后众人总算掌握了弯刀的性能,开始扩大阵型,展开反攻。 熊家军从熊廷弼开始就有一项传统,所有士兵,甚至是文官和厨子,都要每天出操,练习咏春拳。咏春拳的实战性很高,而且其中的精要也很符合刺刀的使用,比如说,中路直线攻击,杀伤力最大,路径最短,也最令人防不胜防。 熊天赐如有神助地挥舞着兵器,一把弯刀越来越顺手,如同蛟龙出海,吞吐着刀芒,忽而刀光消失,闪电般从一个西班牙人的胸口拔出,带出一片血花。 书记官郭经纬和医士刘泽苍武功和身体稍弱,只能凭借着精妙的招式和快速的反应和敌人周旋,四人仿佛带着某种默契一般,时而顺时针旋转,时而收缩,进退有度,充分利用船上颠簸的地形。十几回合后,已经有四名西班牙士兵丧生。 西班牙人哪曾见过如此精妙的刀法和默契的配合,先前气势已经被夺,此刻又有数人丧生,众人心中生出退意,似乎更愿意用火枪而不是弯刀对付这些大明军人。 士气可鼓而不可泄。围攻的西班牙人看到又一个同伴倒下后,终于开始向宿舍门口移动,只有移动到开阔地带,他们的火枪才能发挥出威力来。 当他们退出宿舍的大门,看到劳尔少尉的援兵时,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暗自为自己英明的决定而高兴。 四把弯刀划过四道美妙的弧线从他们眼前闪过,其中一把刺进劳尔少尉的胸口,依旧余势未消,将他们的身体往后带了几步,最后钉在木板上。劳尔少尉惊恐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刀把,手中举起的火枪噗通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熊天赐、雷天、小刺三组人马已经汇合起来,秋风扫落叶般收割着西班牙人的生命。 风暴依旧,巨大的海浪声,撞击船身的声音,甲板上重物滚动的声音,密密麻麻传进佩雷斯上尉和安德烈主教的耳中,但两人却有一种安静的错觉。所有的声音中,唯独没有人发出的声音,即使是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两人面面相觑,环顾四周,一个士兵的影子也看不见,最后不约而同将目光移向船舱的入口处,惊恐地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第一第六章 军人的尊严
那一刻,佩雷斯和安德烈看到了他们一生中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熊天赐闪亮的额头,身上的鲜血被海水冲散,好像油彩一样涂满全身。他提着一把刀,大步踏上甲板,身后,十二位大明军人鱼贯而出。 雷天魁梧的身躯紧随熊天赐之后,他那布满伤疤的脸被盐水浸泡得有些发胀,颧骨高高拱起,一双鹰眼通红。 紧接着是老兵秦长空,虽然年过五十,可他的身体依旧健壮,小腹上没有丝毫赘肉,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提着两把弯刀,时刻准备投出去。 腼腆的小刺,小肚子发福的林云河,略显单薄的郭经纬,身材矮小粗壮的卢向阳,……,十二人站成一排,仿佛十二座不可攀越的山峰,伫立在这异国的战舰之上。他们冷视着佩雷斯和安德烈,浑身热血却开始沸腾。 正是这个上尉和这个卑鄙的基督徒,将一千八百名战士以及众多台湾村民残忍地杀死,他们的双手,沾满中国人的鲜血。 “砰!”一发子弹擦着熊天赐的肩膀飞过,打在身后的护栏上,溅起一片木头的碎屑。 佩雷斯上尉再次扣动扳机,却发现火药已经受潮,发不出子弹,眼见熊天赐步步紧逼,他慌张丢掉手枪,仓皇向后后退。 “卑鄙,你们乘人之危!”佩雷斯上尉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叫喊道。 熊天赐似乎听懂一般,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你们将台湾义军赶到阵前的时候,不卑鄙吗,在平民百姓的尸体下面掩埋炸药,难道就不卑鄙吗?既然你自称军人,那就尊严地去死吧!” 熊天赐冷笑着,在佩雷斯前方两米处站定,从腰上解下一把刀,扔到佩雷斯的面前。佩雷斯惊恐地看着熊天赐手中闪亮的刀,又看看莫入水中的弯刀,缓缓伸手将弯刀捞起来。 “佩雷斯”号漫无目的地飘荡在大海上,大明军人已经控制了船上仅存的水手,修补了船底的裂缝,并重新将船舵掌握,使得整条船才平稳了许多。 阴暗的天空下,船头积水的甲板上,佩雷斯和熊天赐对峙着,释放出冲天的杀气。 熊天赐身上的血渐渐退去,露出黄铜一般的肌肤和隆起的肌肉,浪花在他周围四溅,散发出雾一般的寒气。一滴水从他的刀尖缓缓滑下,掉落在甲板上。 他的短发已经修理成大背头,鼻梁上的血笳早就被冲掉,惨白的伤口翻卷着,嘴角依旧挂着一丝嘲弄,整张脸看上去野性而狰狞,带着一股斜睨天下的霸气。 佩雷斯此刻失去了那份潇洒和从容,湿淋淋的军装贴在他的身上,那头金黄的头发耷拉下来,好像西班牙猎狗的体毛。只有从他那标准的站姿和提刀的姿势才能看出,这是一个标准的西班牙军人。 一个巨浪击打在右船舷,熊天赐不由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佩雷斯抓准机会,一刀向熊天赐的下阴撩去。 熊天赐急忙后退,但失去了先机,被佩雷斯一阵强攻,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佩雷斯的刀法还是有一定水准的,能够成为上尉也不是浪得虚名。他见偷袭成功,顿时精神大振,手中弯刀像毒蛇一般咬向熊天赐的胸口和喉咙。 熊天赐稳住阵脚,心中大怒,忽然招法一变,仿佛手中是西瓜刀一般,大力向佩雷斯上尉砍去,那架势俨然是黑帮老大在火拼。 “叮叮当当”,两把刀相撞发出一连串的火星,佩雷斯感受着刀上传来的大力,只觉手心发麻,险些把持不住,惊慌下只好仓皇闪避。 他的心中暗自惊骇,对方的招式明显破绽很多,而且不大连贯,可偏偏那份视死如归的气势震住他,让他放弃了好几次反击的机会。 思索之间,熊天赐越打越快,越战越勇,佩雷斯眼见无法闪避,只好硬着头皮举刀抵挡。 “当!”熊天赐一招力劈华山,佩雷斯的弯刀应声断裂,从他的眉心到唇角出现一道红线,那红线忽然裂开,鲜血迸射而出。佩雷斯怔怔看着熊天赐,轰然倒在地上。 “砰!”一发子弹贴着熊天赐的头皮飞过,将一块头皮掀落,鲜血瞬间染红了熊天赐的肩膀和后背。 熊天赐转过古铜色的身躯,闪电般的眼神盯着安德烈主教。安德烈端着火枪,双腿不断发抖,惊恐地看着这位千总大人。 一旁的雷天心中震怒,手中弯刀向后一挥,安德烈的右手掉落在甲板上,溅起几片水花。 “啊!”安德烈看着水中漂浮的断手,再看看自己的胳膊,忽然发出一声迟来的惨叫,跪倒在甲板上。 “上帝,我的上帝,请宽恕我吧!千总大人,请宽恕我吧!”安德烈像个孩子哭泣着,不断向他们的上帝发出祈求。 “少他妈和我提上帝。中国有句俗话,当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你干得坏事还少吗,你比佩雷斯更加该死!” 熊天赐怒视着安德烈,越看越恶心,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你既然这么信仰上帝,就让他决定你的生死吧。这里有三把枪,三把受潮的火枪,如果你能从枪下逃生,那我就放了你!” 雷天上前一把将安德烈从水中揪出来,同时将三杆枪递给他。 “千总大人,请你开枪吧,天堂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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