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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小海盗-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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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霍然单膝下跪道：“军门，末将知错！”
“好！”唐继光点下头，不过他知道毛文龙其实并非真的心服口服的，毕竟这个时代的惯例是这样。不知道一下子扭转了毛文龙的观念。只是毛文龙迫于自己的权势，这才屈服。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唐继光其实说到底也是要毛文龙给个台阶他下而已！
杀了毛文龙，太过了。而且唐继光也感觉这是浪费人才。但不处罚，又不行！最重要的是，毛文龙不服气，唐继光只有把这事情捅到朝廷那里。只是叶向高于公于私都不会怎么样毛文龙，最多也就轻飘飘的骂几句。真的深究。那可是刺激了军方传统势力的神经线了。
特别是现在明朝风雨摇摆，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叶向高敢这样做吗？自然是一切以稳为先了。于私就不用说了，毛文龙可是东林党放在东江镇上的一颗钉子。
当然。唐继光撕破脸了，也不怕叶向高敢怎么样唐继光。毛文龙该怎么处罚还是怎么处罚。只是这事情到了朝廷那里，唐继光的名声恐怕就得变为骄横跋扈了。
见毛文龙如此知情识趣。唐继光也满意的一点头，说道：“这些处罚都是暂时的！这段时间，你就在总兵府，协助本官处理军政要务吧！那些田地，都送还百姓好了！”
“是！”毛文龙毕恭毕敬的应道。
正所谓一手萝卜，一手大棒！第二天，唐继光把大部分要务都交给毛文龙处理，变相的交给毛文龙权力。不过这种权力，唐继光却可以随时可以收回去的。
最重要的是，财权和人事权，唐继光都紧紧握在手中，毛文龙其实严格的来说，掌握的权力都是虚的。
即使是这样，毛文龙心情也舒畅不少。
东江镇的补贴其实是仿效清朝的养廉银，高薪养廉。只是鉴于这个没有先例，唐继光怕开了这个先例，其他官员就会就此提出补贴要求。那个时候，板子是不会落在人数众多的广大官员那里，正所谓法不责众啊！但这板子肯定得落下来的，要不然朝廷面子往那里放啊？那这板子自然落在唐继光、东江镇身上了！
因此唐继光才挂羊头卖狗肉，用冰炭银命名。冰炭银是出自明朝官场上的冰敬、炭敬，是地方官员贿赂京官设的名目。说上去倒是挺好听的，冬天了！你老人家工作真是辛苦，我给你点钱买炭吧！这就是炭敬了。冰敬就夏天太炎热了，用来买冰消暑的。
这是官场中人掩耳盗铃的作物，听上去毫无铜臭之气，但实际上给的钱，怎么可能真的仅仅足够买个人所需的炭和冰呢？
不过现在毛文龙的事情，让唐继光感觉到必须得改名！因为东江镇的官员似乎并没有意思到冰炭银给他们的作用，他们还真以为是应有的贿赂！这怎么行呢？
而且唐继光也感觉自己也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唐继光先在东江镇颁布命令，冰炭银改为养廉银，还派人张贴榜文，书曰：“因官吏贪赃，时有所闻，特设此名，欲其顾名思义，勉为廉吏也。再有贪赃枉法，将复太祖之厉！”
这榜文是软硬兼施，如果你们还贪赃枉法，唐继光就要学朱元璋了。朱元璋大概是苦哈哈出身，对于贪官污吏最是严厉，杀头那是轻的。要剥人皮来到惩戒！
这剥人皮不是在死尸是剥，而是把人埋在地里面，仅仅露出头部，再从人顶部开一道口子，不深，仅仅是过了皮而已。再往伤口那里灌水银，水银重，自然就顺着皮肉之间的间隙往下渗。那官员只感觉浑身发痒、痛苦，但人在土地里面啊！想挠都没有办法啊！
那就唯有动了，左摇右摆的，慢慢人就从地里面绷出来了，皮却留在地里面。那种恐怖，那种痛苦叫人毛骨悚然啊！
再用鞭子把那人鞭挞而死，这可是鞭子啊！不是刀剑，那得鞭挞多少下啊？再加上都没有皮了，肉的暴露在空气中，那惨况叫人睡觉都不安稳。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惩罚，虽然比不上第一种，但绝对称得上酷刑二字形容！分别为抽肠、刷洗、秤杆。
唐继光这道命令一下，登时东江镇官员为之悚然。他们是知道唐继光的为人，说一不二，谁想当出头鸟啊？
除此之外，唐继光也深感言论的重要性，设立东江邸报局，每三天一份，邸报分为三卷，由快马传递。三天后统一在东江镇十三处重要城镇出售，每份都不贵，五文钱而已！也就是相当于普通百姓一顿饭而已！买米也就足够买半斤而已！
东江邸报局由陈鼎带着一帮辽东举子负责编写，因为是初创，唐继光允许里面夹着一些小故事、原创的演义连载、地方趣闻、神话故事，用于吸引民众。
唐继光此举得到信任东江提学官韩之良的佩服，为此韩之良还上书朝廷，让朝廷嘉奖唐继光。
郭居静也掺和进来，他们是想设学堂教导孩童。唐继光开始还不怎么在意的，二话不说就拒绝了！那些孩子就仿佛一张白纸那样，送去你那里教导，你岂不是送给我一个基督教徒？我是允许你们传教！可不是允许你们打败其他教派，站在巅峰上啊！
不过郭居静最后还是打动了唐继光，因为这个时候居然有拼音了！唐继光虽然会拼音，但这个时候的语言和后世有一定的差别，唐继光的拼音在这里需要经过修改才可以重新利用。而郭居静则不同，他们这些拼音，是为了学习中国语言的，效果很是不错。
特别是现在东江镇里面，汉人数量不是最多，而是朝鲜人！另外还有一部分日本人、女真人、蒙古人，同化他们，无疑语言是最好最快捷的手段。
唐继光思来想去，学堂可以让郭居静开！不过不是教孩子，而是教导老师。
郭居静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条件，但还是答应下来！毕竟那些教师好歹也解除了基督教，也许可以在里面收几个教友，可以再通过他们传教儿童。
在即将面对后金报复的时候，东江镇却浩浩荡荡的掀起了教育大业。唐继光拨了十万两银子，再加上地方凑集一些，共计十四万两。东江镇修建了三十七座学舍，七座县学，铁山、平壤、黄州三地各自修建一座府学。
而且学舍都是免费上课的，只需要学生携带食物。
光是这一项，就让东江镇增加了十万读书的孩童。
见到东江镇如此火热朝天的，努尔哈赤怒了！你把我当透明的吗？
五月十七日，努尔哈赤于辽阳颁布讨东江镇檄文。里面大数东江镇和后金之间的仇恨，说到后面又一转话锋，说自己如何宽宏大量，给唐继光弃暗投明的机会。但唐继光这家伙却擒杀了他派去的使者，以奸诈对自己的仁义等等。
这份檄文还别说，把女真人的怒火都激发起来。
不少女真人请战，最后努尔哈赤调集正黄、镶黄、正白、镶白、正蓝、镶蓝六旗进攻东江镇，动用兵力达到八万大军之多，但其实真正的女真人只有四万出头，其他的都是阿哈和汉军降兵组成。
不过即使如此，后金这次的进攻也叫明朝为之震动。叶向高难得的拨十五万两给唐继光修缮城墙，须知山海关等各辽东边镇，如此重要的地方，叶向高也不过是拨二十万两去修缮。
第354章 主动出击
东江镇现在孤悬于海外，在和女真人的战场上，也属于次要位置，叶向高这次拿出这么多钱出来，不可谓不厚道了。
有了钱就不同了，第一件事就是拨五万两用于夜不收、锦衣卫等细作探子上。他们用来购买装备，同时最重要的就是收买辽东这块土地上的游牧民。。
这个时候民族意识比较薄弱，收买他们也比较轻松。最重要的是，牧民四处游牧，就算八旗军见到了，也不可能专门驱逐他们，端是防不胜防。
这五万两不得不说效果真的不错，虽然谈不上八旗军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唐继光眼中，但大致情况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虽然相距**百里路，但后金军的行军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虽然路途不少都是丘陵山区，但六月三日便已经抵达镇江。一共也就用了十六天的时间而已！如果让明军行军，少说要二十天。
幸好东江军早了定计擒获后金重臣的时候，已经开始备战，现在都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东江军的情况也不同往日而语了。
唐继光也调集了六万大军进驻沿江三堡和义州一带，一万留守铁山、皮岛等地，另外一万在海州那里驻扎在平壤、海州等新占领的朝鲜土地，防止当地百姓趁机作乱。
破虏堡白虎堂，唐继光身穿山文甲、虎头肩，头戴红缨金纹盔，肩披血红战袍，手扶御赐尚方宝剑。大踏步跨过门槛。本来在白虎堂内整理的将官、小吏连忙肃然起立，站到两侧。
后面跟随唐继光进入白虎堂的诸将自觉的按照品阶、资历高低分站两排，肃然起敬。
唐继光站到主位上，看着摆放在白虎堂中央的庞大沙盘。山峦起伏，长河奔腾，细小精致的碉堡林立期间。一条大河把沙盘分作两段，如同劈开天地的盘古开天斧，使得两方势力泾渭分明。
唐继光有一种把这片土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错觉，权力！美妙的毒药！
唐继光一摆战袍，坐在背后的座椅上。看着站在右侧的东江镇锦衣卫指挥使刘钧山，沉声问道：“刘指挥使。现在建奴的情况如何？”
刘钧山战前一步，对唐继光抱拳行礼，拿起沙盘边上的那根细小竹竿，一边演示。一边回答道道：“回军门的话！根据探子送来的情报，现在后金军分作五部。分别为先锋军、中军、右军、左军、后军。先锋军由正蓝旗组成，主将也是正蓝旗的旗主莽古尔泰，麾下有二十一个牛录，加上一些阿哈和汉军。兵力约莫在一万到八千之间，现在驻扎在镇江堡中！兵力虽然不多，但莽古尔泰此人乃是后金有名的勇士！早年跟随努尔哈赤的时候，曾经带着两名随从。杀入一支五十多人的小队中，手刃十七首级！”
刘钧山话音刚落。就把小竹竿移动到镇江堡靠后的河谷盆地上，说道：“建奴的中军就驻扎在这里。中军主将乃是老酋努尔哈赤，麾下有正黄旗、镶红旗，因为一部分留守在辽阳，带来的一共只有六十个牛录，加上阿哈还有一部分大明降兵、蒙古士兵，兵力估计最少也有二万五千人，最多有三万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骑兵、披甲战士，战斗力斐然！”
刘钧山的小竹竿移动到一座堡垒上，说道：“险山堡，现在的建奴左军的驻扎地，左军由正白旗和镶白旗组成，主将是建奴四大贝勒之一的皇太极，副将是镶白旗杜度。其中正白旗十五个牛录，镶白旗十三个牛录，共计二十八个牛录，算上一些阿哈，兵力估计在一万人左右。皇太极此人在建奴当中，是有名的智者，兵力虽然不多，但许防止其出奇兵。”
小竹竿落到镇江南方一个湖泊上。“古汤湖，建奴右军驻扎地方，由镶蓝旗和一支汉军组成，这支汉军根据调查，是李永芳昔日麾下的老汉军，对于建奴还是比较忠心，战斗力不容小瞧。主将是镶蓝旗旗主，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副将是新近被提拔上来的一等参将孙得功，此人就是当初在广宁大战私通后金，战场中背叛，并亲自带兵拿下广宁的叛徒。其中镶蓝旗有三十三个牛录兵力，汉军有大概一万五千人，再加上一些阿哈，大概有二万六七千人。阿敏也是建奴有名的勇士，虽然没有莽古尔泰厉害，但也不可小觑。”
说到这里，刘钧山把小竹竿转移到一略大的城堡中。“凤凰城，原来我大明定辽右卫治所，建奴后军便驻扎在这里，由建奴太子代善之子岳托带镶红旗五个牛录，外加其他杂兵驻守。总兵力大概在三千到五千之间。兵力虽然不多，但建奴一向都不怎么准备粮秣，再加上凤凰城地势险要，这些兵力足够保护那些粮秣！”
唐继光看着沙盘，若有所思的点下头说道：“这凤凰城在丘陵大山中，官道只有一条，却要经过镇江堡和努尔哈赤驻扎的那一片河谷。如果派散兵偷袭，化整为零的越过大山，最多也就派一千几百，而且抛去迷路、延期不到的，恐怕也就只能够聚集到四五百人，想拿下凤凰城，不亚于异想天开！建奴，的确有几分能耐的！”
“正是！”刘钧山脸色严峻的点下头。
“兵法有言，防守最忌便是死守！我们不能够毫无作为！”唐继光摸着下巴，沉声说道。
说话间，唐继光目光落在毛文龙身上，毛文龙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为之前唐继光对他的出发而不忿，抑或是心中并没有办法。
见宁完我如此，唐继光也不恼，目光很快就落在宁完我身上。
宁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三国演义多了，现在手里面拿着羽扇，仿佛诸葛亮那般摇了摇羽扇，说道：“军门，虽然说现在知道建奴大致情况，但敌我详细情况未明，现在暂时还是以静制动微妙！”
唐继光不置可否的微微一颌首，看着诸将问道：“你们怎么看？”
张盘站出来，说道：“军门，末将手下有新近投靠的金州将士，从其口中得知因为我东江镇顽抗的缘故，老酋已经准备屠杀我汉人百姓，那将士本是卫所副千户，偶然得知情况，不忍心自己高举屠刀斩杀同胞，乃带家人逃到我东江镇！将这一事情告知末将！”
张盘说到这里，顿了顿，一脸激动的说道：“本来东江镇即将面临大战，末将也不敢把这事情提出来，让军门进退维谷。但现在军门既然有意出击，末将愿领兵前往金州、复州等地，收复疆土！”
和张盘关系不错的陈良策脸色立时一变，陈策站出来，拱手行礼道：“军门，不可啊！那复州、金州孤悬于海外！不比东江镇有朝鲜为依靠，背后便是大海！一旦大败，将全军覆没！”
陈策其实是怕张盘意气用事，前往那复州死战。现在唐继光麾下的派系中，辽东派，就以陈策和张盘二人为头，一旦缺了一个，对于辽东派而言，都是重大的损失。
唐继光并没有理会陈策，而是看着张盘。
张盘坚定的说道：“军门，那辽东宛如楔子，扎入海中。南可以下山东，西可以威胁东江沿海岛屿，东可以威胁天津、京师。朝廷今年调老将沈有容于登莱，任总兵官，训练水师，便是有此顾虑也！建奴去年开始便开始组建水师，也是有这等意图！军门也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先遭殃！末将虽然孤军出战，但末将相信朝廷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只要拿下一城，便可以坚守之！”
“好！”唐继光走到张盘那里，拍了拍张盘的肩膀。沉声说道：“正因为你有这样的忠贞之士，才有今天的东江镇！除了你本部的三千人外，本官还拨二千老兵于你！新兵，一万以下，任尔挑选那一部！想要什么武器、粮秣，尽管开口！”
张盘坚定的点头，说道：“有五千老兵足矣！建奴虽然号称有二十万大军，但实际不过是十来万，还分布各处，现在又动用八万大军征讨我东江镇！他后方还能够动用的兵力不会太多，只是军门，末将……末将……”
“有话直说吧！本官难道还是一个喜欢因言获罪的人吗？”唐继光看着张盘，微笑道。
张盘讪讪然的一笑，迟疑着说道：“末将想要炮营！”
唐继光闻言皱了皱眉头，炮营有火炮六七十门，在守城的时候很重要。但唐继光还是一咬牙，点头说道：“好！本官这就下令，让炮营游击将军赵德昌的到你那里报到！”
张盘大喜过望，激动道：“末将一定为军门拿下金州、复州！让军门建立不世功勋！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不！”唐继光坚定的按着张盘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比起金州和复州，本官更希望你在知道事不可为的时候选择撤退！你在本官心目中，活着的张盘，比金州和复州更加重要！”
“军门……”张盘说了一句话，喉咙就感觉仿佛咽着鱼骨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张盘低下头，闭上眼睛，他怕自己的眼泪会落下，被唐继光和同袍看到了。
陈策在一边默然，他有些惭愧，自己还想着争权夺利，张盘……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义士！
第355章 扬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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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兵辽东半岛的计策刚刚想出来，到了下午才完善但因为建奴进攻的缘故，东江镇上下都做好迎战的准备这也使得出战的程序变得简单不少，第三天，六月六日清晨，天色蒙蒙亮，远征辽东半岛大军已经踏步走上战舰
朦胧的天色似乎征兆着远征军前途不明
唐继光并没有来送张盘，现在东江军和后金军虽然没有开战，但双方探马多次交锋，后金军也多次试探这使得唐继光抽不出一点时间来送张盘
张盘和陈策寒暄几句，就坚定的踏上战舰
汉克姆斯大吼一声：“起帆”
张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汉高祖的大风歌，心中激动不已，昂扬高唱：“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激昂的歌声，荡漾着远征军将士的心灵
东江军的异动并没有隐瞒得下来，大军出动没有多长时间，上午十分就被建奴的细作发现了毕竟这可是调动五千人，而且都是老兵，足足是东江军四分之一的老兵建奴埋伏在东江镇内的细作，如果这都发现不了，他们都可以羞愧的自杀而死了
消息，迅送到镇江堡那里接到消息的莽古尔泰在刚刚修复的守备府中踱步几圈，猛然扭过头来，如同狮子般凶猛的目光落在亲兵身上“来人”
“奴才在”亲兵打了个千，单膝下跪
“传德格类台机和冷僧机章京来另外让我备马我要去一趟英明汗那里”莽古尔泰瓮声瓮气道
“喳”亲兵应诺一声，迅退下去
没有多长时间，一个三十上下的汉子大踏步进入守备府内相貌仔细看上去，和莽古尔泰还有六七分相似不过目光并没有莽古尔泰那么锐利，脸颊带着几分婴儿肥，有几分大明富商员外的味道身上传着盔甲，腰间缠着一条金腰带，手上带着三枚宝石戒指，端是暴发户姿态
来人进了大厅，立刻高兴的喊道：“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啊？”
莽古尔泰见了来人，目光也柔和了些“德格类你坐下一会儿有事情吩咐你做的”
“好”德格类应诺一声，便坐下来德格类和莽古尔泰是同父同母所生，关系很是密切
德格类刚刚坐下没有几分钟，一名亲兵就带着一獐头鼠目的女真人进来那女真人见了莽古尔泰立刻露出谄媚谦卑的微笑，行礼道：“奴才冷僧机见过贝勒爷”
莽古尔泰摆了摆手，道：“起来”
“是”冷僧机爬起来，谦卑的弓着身，站在一边
莽古尔泰拿出放在几案上的情报递给冷僧机道：“慢慢看着”
说罢，莽古尔泰就对德格类吩咐道：“你留在镇江堡，遇到东江镇的明狗挑衅也别出兵，帮哥好好看着在就是了哥去一趟皇阿玛那里这里就交给你负责了”
“哥，什么事情？要你亲自去皇阿玛那里？派个信使去不就行了吗？”德格类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
“原因就在冷僧机那纸张上一会儿你看”莽古尔泰说罢，看着冷僧机问道：“可看完了？”
冷僧机连忙放下纸条，弓着身，说道：“已经看完了”
“那好跟我走”莽古尔泰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而去，风行雷厉得紧
冷僧机连忙跟上，德格类皱了皱眉头，走到那放着纸张的茶几上，拿起纸张，仔细琢磨
莽古尔泰也不问冷僧机，直到一行人距离努尔哈赤不远处，这才在马背上扭过头来，看着冷僧机，问道：“可想到如何应对没有？”
冷僧机在颠簸的马背上，努力欠了欠身，说道：“回贝勒爷的话奴才认为，应该先拿下东江镇最重要现在东江镇少了五千精兵，防守能力自然会被削弱，拿下东江镇的把握加大反过来，如果我们大金防备那五千精兵就麻烦了我大金现在疆土连接大海的地方，连绵三千多里不知道对方进攻何处，唯有分兵驻守，这得动用多少兵马啊？消耗多少粮秣辎重啊？”
莽古尔泰不置可否的点下头，说道：“你这话有道理只是那五千士兵，难道真的不理会吗？”
冷僧机分析道：“不是不理会而是不好理会要防，并非不能但最少回师四万大军再加上我大金本土留守的士兵，这才勉强足以守住疆土剩下来四万人，贝勒爷你认为能够拿下拥兵八万的东江镇吗？与其无功而返，还不如忍受一下损失，坚定的进攻东江镇攻陷东江军州，那是大局已定了没有了东江镇支持，那五千士兵，就如同没有根茎的草木，没有了源头的河流，能够支持得了多长时间呢？”
莽古尔泰哈哈大笑道：“好一会儿皇阿玛问道我应该怎么做，有了这话，定然得到皇阿玛赞赏的回去重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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