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小海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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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也不知道死活。旁边站着的几个甲喇额真和牛录京章都是噤若寒蝉，不敢稍动，就连呼吸都不自禁的放轻。
　　　　阿哈旦在一边冷眼旁观，他知道这名原本归扎鲁谷管的牛录不过是被迁怒的罢了。此战严格的来说，硬是要说错，就是错在冷格里身上。当然了，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落在一军统帅的冷格里身上了。
　　　　此战的结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伤亡居然有一千六百多人，那些后金汉军也就罢了！可是那些损失的勇士都是旗内的精华！
　　　　正黄旗！什么叫正黄旗。？这可是努尔哈赤最信任的军队，换言之相当于汉之羽林军！
　　　　但今天竟然有近五百人葬送在这小小的岩山堡之下，冷格里可以想象到接到战报后，努尔哈赤的怒火是多么旺盛的了。想到努尔哈赤那充满冷酷的目光，还有连亲弟弟庆亲王舒尔哈齐都被诛杀，自己将面对努尔哈赤的那种恐怖的场景，冷格里更是一腔怒火直冲脑门。
　　　　“拖下去斩了！”也不知道是鞭挞累了，还是懒得鞭挞了，冷格里扔下马鞭，转身坐回虎皮大椅上。
　　　　那牛录本来以为不过是一顿鞭挞罢了，想不到冷格里居然痛下杀手，立时吓的脸色灰白，都顾不上其他的，慌不择言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并非是奴才无能！实在是那些明狗太过狡猾了，小小一座周长不过二三里的小堡，里面藏着不下五千精兵！尽是铁甲钢刀，其中家丁一流的更是上千！还有大炮百门！”
　　　　“这实在非战之过。！围攻数千精锐明军之堡垒，再加上明狗贼首坐镇！奴才真的是没有办法。！”牛录说到后面，都痛哭起来。
　　　　边上站着的牛录、额真都有些兔死狐悲，别看他们都是听冷格里的号角声撤退回来的。但他们也知道岩山堡的厉害。万一第二次进攻失败了，那岂不是论到自己？
　　　　一甲喇额真出言道：“主子，那岩山堡内明狗的确不下数千人，特别是他们火器犀利。坚盾重甲皆不能防御。而且他们的火器奴才等从未见过，射出弹丸足足八钱重！比之一些轻便火炮也差不了多少。！”
　　　　边上几人也一脸心有余悸的附和道：“太猛烈了，身披两层重甲的勇士，仍是被他们的火铳来了个对穿，一个个的惨死。”
　　　　虽然说城墙上硝烟弥漫，冷格里唯恐火炮打击，距离岩山堡足足有三里远，但冷格里也不是傻瓜。自然听得出手下人最里面的不实之意。
　　　　冷格里刚想呵斥，但转念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掩饰自己失败的借口。哪怕日后被揭穿了，我也可以对大汗说自己也看不清楚。被手下人蒙蔽。
　　　　冷格里当下便作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问道：“那些明狗的火器当真如此锐利？岩山堡内有五千精锐士兵？”
　　　　“当真！这个绝对是奴才亲眼所见！”那牛录为了活命，自然一口死死的咬定了，那里敢反口？
　　　　“嗯？”冷格里依旧一脸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迟疑着没有表态。
　　　　那牛录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一咬牙道：“奴才以吾乌雅氏列祖列宗之名发誓！如果奴才刚才的话有半点虚假，便叫奴才不得好死！”
　　　　牛录心想，就算真的不得好死，也好过现在就死。
　　　　冷格里登时乐了。有了这牛录这话，自己日后最多也就被大汗呵斥一句‘莽听他人言’罢了！
　　　　冷格里脸露笑意。点头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看来是真的了！”
　　　　阿哈旦却不满了。他不知道冷格里的小心思，还道冷格里真的被那牛录欺瞒了。冷着脸插口道：“叔父这话有些满了！依侄儿看，这岩山堡内最多不过三千人，精兵不过是一千到一千五百之间！”
　　　　那牛录闻言，登时心头大怒，阿哈旦这可是要他死。！一双目光，怨毒的看着阿哈旦的侧脸。
　　　　边上有个甲喇额真看不过眼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万一被阿哈旦说‘小’了岩山堡内的明军，而他们又攻不下，或者付出太大的代价攻下。那岂不是没有功劳不说，还要面对英明汗（努尔哈赤）的怒火？
　　　　那甲喇额真出言说道：“奴才以为乌雅大人刚才所说确是实情。那堡内定然不止三千人。依明**堡的战备松懈，如果只是三千军士，他们能战之兵还要去了一半。大概四人中有一人用火铳，不过是不足四百火铳兵，分到五面城墙，一面城墙都不足八十人数，那里可能会有如此猛烈的火铳？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勇士己经登上了城头，按常理，这个时候明狗应该很快就会丢下防区溃逃，但他们反敢与我们勇士在城头肉搏血战。如果不是明国的精锐家丁，那些明狗士兵敢和大金勇士肉搏。？”
　　　　听他这么一说，本来一些沉默不语，对岩山堡不过是一知半解的将佐都点起头来。
　　　　冷格里也有些怀疑，这岩山堡是不是真的有五千兵马呢？就算没有，恐怕少说也有四千多人，要不然以五千人！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大金勇士的进攻呢？
　　　　那趴伏在帐篷内的牛录，登时感激的朝甲喇额真看了一眼。甲喇额真微笑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冷格里站起来，摸着嘴唇上的两抹老鼠须，拖着长长的猪尾巴在帐篷内走来走去。
　　　　走了二三十个来回，冷格里黑着脸问道：“这岩山堡的确兵多将广，再加上我大金不擅长攻城！的确是非战之过，只是大汗派我们来讨伐东江军，无功而返就不说了。我们现在还损兵折将，勇士死难无数，就这样罢休不成？如果就这样走了，就算可汗不作处罚？以后你我如何还在旗内还抬得起头来。？”
　　　　帐篷内登时沉默下来，就算一向颇为刺头的阿哈旦也闭上嘴巴。虽然嘴巴上不怎么承认，但心底里面，众人已经对岩山堡产生了一丝畏惧。
　　　　这岩山堡不好打。！除了北门没有全力攻打过外，其他门都下过大力气，但并没有什么效果。只是北门更不好进攻，岩石散乱在地上不说，北门地势还颇高，运不是去大型工程器械。用攻城梯去攻城，那可不叫攻城，叫填人命。
　　　　最后还是刚才出言的甲喇额真出言，道：“主子，虽然这岩山堡城墙高厚，但我们可以去攻击其他处。比如那明狗的破虏堡、江口堡！那些地方驻兵肯定不会太多，我们大军压境，定然可以逼得这岩山堡内的明狗出城迎战！”
　　　　帐内的其他后金将佐闻言，登时人人脸露喜色，傲然道：“如果那些明狗敢出城作战！我大金勇士定然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冷格里琢磨了半响，也觉得没有太好的办法，便道：“那好！今天好好休息一番，明天集中兵马攻打破虏堡！破虏堡是主堡，攻打他，唐继光定然坐不稳！”
　　　　“喳！”大帐内的将佐人人中气十足的高声应道。
　　　　一个个摩拳擦掌，琢磨着唐继光出城后，自己如何虐杀那些可恶的明狗！居然大金勇士来了，不老老实实的投降不说，居然还敢还手！（未完待续。。）
第267章　大发贡炮
　　　　虽然已经决定了改而围攻破虏堡，但第二天冷格里还是发起对岩山堡的进攻。
　　　　冷格里自然不是临时改变计划了，冷格里这样做是有深意的。一来冷格里不甘心就这样撤退，万一能够攻下岩山堡，那可是有很大几率俘虏到东江军的统帅唐继光。如此一来东江军就算还没有灭亡，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份儿罢了！
　　　　不过这并非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第二条原因。那便是通过进攻，瞒住唐继光一段时间，也不用太长，三五天即可。没有人阻挠的三五天时间，定然可以打的破虏堡岌岌可危。如此一来，唐继光想稳坐泰山也没有可能了。
　　　　在冷格里想来，退一步说，唐继光真的不出城迎战。攻下破虏堡后，他便可以打通前往铁山的道路，那个时候除了皮岛外，唐继光的据点都被拔出。这东江军就算没有废了，也是实力大缩，不再成为大金的威胁。
　　　　……岩山堡……
　　　　“这些女真蛮子还真是不知道死活，昨天就折了一千五百多了！今天居然还敢来！”吕鸣飞见后金军再次发起进攻，立时哈哈大笑起来。
　　　　唐继光却有些疑惑了，这些后金军刚刚才大败一场，光是明面上就折了一千五百多，这还没有计算上那些首级被夺会自己营寨，以及受伤士兵人数。
　　　　唐继光估计后金军的伤亡应该在二千五百上下。而后金军才多少人。？不过是一万一千人罢了！虽然说折损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后金汉军。但对后金军的影响也不少。后金军就算再以岩山堡为目标，也不应该如此急躁。？
　　　　“不知军门在想何事呢？”张盘注意到唐继光的脸色有些奇怪，便问道。
　　　　“没有什么！”唐继光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现在唐继光深感手下没有一名谋士的重要性。往日对付的不过是倭人、海盗之流，但眼下的却是日后统治中国二百多年的大清前身。唐继光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进攻！”冷格里猛力一挥手中马鞭。直指岩山堡。
　　　　这次冷格里学聪明了，在中军留下一千名正黄旗的女真骑兵，大营留下五百人。余下七千人分作五队，三个二千人队，两个五百人队。五百人队则是牵制岩山堡北面的两面城墙。岩山堡乃是五角星形，有五面城墙，三座城门。
　　　　余下三队则攻击有城门的城墙，分别是东门、西门、南门。这次女真人后方的攻城武器运上来了。攻城武器比之昨日更加充足。
　　　　唐继光用望远镜还看到，攻城器械当中还有两门大发贡炮。这两门大发贡炮规格并不一样，不过都是青铜铸造的，其中一门看口径大概是三斤炮。另外一门则是五斤炮。大明一斤相当于一点一磅，在当时普遍用一二磅佛朗机炮的东方而言，这些火炮已经拥有非常强大的杀伤力。特别是火炮对于城墙的破坏力。
　　　　须知袁崇焕杀努尔哈赤用的不过是英国十八磅舰载火炮。
　　　　唐继光的脸色也禁不住微微一变，城中的火炮都是佛朗机炮，射程绝对不是大发贡炮的对手。这也就是意味着岩山堡只能够被动挨打。
　　　　伴随着火炮从楯车、攻城梯、撞城锤中越众而出。岩山堡中的军士，也慢慢发现了这两门火炮。
　　　　张盘咬牙切齿道：“是抚顺关上的两门火炮！那些该死的辽东军，怎么没有将这些火炮都给炸了！”
　　　　唐继光脸色凝重的说道：“幸好只有两门！而且我们的城墙都是以石条、青砖砌成的。这两门大发贡炮不可能轰塌一段城墙。不过让士兵小心一些，别那么密集。要不然一炮弹落在城墙上。溅起的碎石，足够让十多二十人伤亡！”
　　　　“嗯！”张盘应诺一声。立刻下去吩咐。
　　　　孙继海也有些心惊胆战了，不过他不是怕死。而是怕炮弹落在城墙上，炸到唐继光了。须知这些火炮都非人力能敌的，一旦射向唐继光，哪怕十个孙继海在前面挡着，也不见得拦得了这枚大铁丸。
　　　　“军门！到城下去吧！火炮无眼，不得不防。！”孙继海劝说道。
　　　　“不必！我唐继光的命，鞑子还没有本领收去！”唐继光一脸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样子。
　　　　孙继海那里肯呢？再三劝说，唐继光实在扭不过孙继海，便折中的到城楼那里指挥。
　　　　城楼修建在城门上方，而城门自古攻城战以来，十之**都是最激烈的地方。这城楼自然修建得不是一般的坚固了，墙足足厚达一尺半！外以青砖包裹，内以糯米、蛋清混着一起的黄泥充填，哪怕三四斤中的弹丸落在上面，也不一定能够洞穿。
　　　　孙继海虽然不愿意，但也感觉下城墙唐继光肯定不愿意的，到了城楼那里也好。不比在角楼上，距离石梯有一段路程，不好撤退。
　　　　这次的攻城战并非是以号角、擂鼓这些常规手段作为命令，而是以一声炮轰来到开始。
　　　　两颗呼啸的铁丸撞在城墙上，立刻导致青砖龟裂，一块块的碎石往下掉。城墙上的人都明显的感觉脚下一震，东江军到底是新军，第一次见识大口径火炮厉害的东江军军士，不少人都吓的脸色发白。
　　　　张盘见状登时心中咯噔一声，不过张盘也是有手段的人，站出来，大喊道：“干什么！一个个脸色发白的！难道你们害怕了吗？想想家人的惨状，想想你们下去后，如何面对他们？难道告诉已经死去的老父母、妻子儿女，你的儿子、丈夫、阿父因为害怕两个铁疙瘩，没有帮你们报得了仇！这是你们想告诉亲人的话吗？”
　　　　“别怕！不就是两个铁疙瘩吗？我们这里有三千人，平坦下来被击中的几率多么小。？就算中了，十八年后也是一条好汉！下去见到亲人，我们也可以气赳赳的说一声，我们死在了报仇的路上！我们没有辜负你们！”一名长枪兵站出来，昂然喊道。
　　　　唐继光一看，原来是吴十亩，本来唐继光准备将他调入自己亲兵队，不过因为大战过后太忙了，这事情才搁置下来。看样子这个吴十亩也并非是有勇无谋之人，会激励士气，算得上是一个将才。
　　　　唐继光对匆匆走上城楼的唐冬元吩咐道：“记一下那军士，战后如果没有死，便提拔来当个队正！”
　　　　“是！”唐冬元应和了一声，便和孙继海差不多一个想法，开口劝说唐继光下城墙。
　　　　唐继光直接就拒绝了唐冬元的提议。唐冬元还待多说，唐继光大手一挥，两名亲兵就夹着唐冬元下去，唐冬元一面的无奈。（。。）
第268章　炼狱
　　　　后金军听到炮轰声，立时发出震天般的呐喊声。
　　　　不过相对而言，后金汉军士气就低落了不少。
　　　　唐继光也禁不住对女真人暗暗点头，昨天才战败，今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完全恢复士气，但从表面上看，昨天的战败并没有对女真人造成影响。这样一支军队真是可怕，也怪不得能够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五天三战，杀败十万明军了。
　　　　后金军汹涌而来，仿佛一波金黄色的浪潮一般。
　　　　“让弓箭手上来，箭矢放开用！”唐继光吩咐道。
　　　　“是！”
　　　　一队队弓箭手走上城墙，这些弓箭手走上城头，这些弓箭手都是辽东难民组成。辽东地广人稀，野兽不少，在辽东生活的人基本上都会一手打猎的箭术。也许不如女真人那般厉害，但有城墙防御，再加上五角星的布局，使得弓箭手的战斗力呈几何般的提升。
　　　　“放箭！”
　　　　在军官大声吆喝下，弓弦声雷动，如同蝗虫般的箭雨，密密麻麻的朝后金军飞去。
　　　　八旗军也不畏惧，他们人人最少披上一层盔甲，拿起盾牌往头顶防御，便闷头前进。
　　　　不过就苦了那些无甲跟役，他们基本上都是被掳掠来的百姓组成。虽然成分比较杂，有生女真、蒙古人、叶赫部人，但大部分都是辽东汉人。
　　　　这些汉人不比那些后金汉军，后金汉军好歹也经过军事训练。没有盔甲也会有一面圆盾。这些跟役也就一柄长矛，好一点的也不过是一把腰刀。至于盔甲什么的，穿着从军的就是什么。面对仿佛铺天盖地的箭雨，立刻有近二百名跟役死伤。虽然大部分都是伤的。但极大的打击了跟役的士气。
　　　　对付起已经胆怯的跟役，女真人并没有手软，手起刀落。连续斩杀二十多名被射翻在地上，没有起来的中箭跟役。其他中箭的跟役，虽然心中愤恨，但唯有忍住痛苦站起来，继续投入战场。实在伤重的，女真人也没有放过。依旧是一刀斩杀。
　　　　血淋淋的铁腕手段，让跟役都为之心寒，中箭的唯有咬牙折下箭杆，继续发起进攻。
　　　　唐继光见状禁不住暗暗摇头。怪不得努尔哈赤一生几近不败，但依旧无法入关了。正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如此高压下。大乱可能不会有，但小乱肯定不断。而且为了防止国内出大事，每次出征肯定要征调这些汉人壮丁。而这些汉人壮丁却又不会尽心尽力，如此一来便是内乱不止。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内部都还没有解决，如何可能好扩展势力呢？
　　　　在唐继光思量的时候。后金军已经将重新修挖好的壕沟推平，为此他们付出了仅仅近百人的伤亡。之所以是这么少伤亡。完全是后金军这次学聪明了，寻来一块大木板，在木板上铺垫上一层湿漉漉的棉被，再在棉被上铺垫从鸭绿江中挖来的湿软泥土。在五十步内，火铳不能够洞穿，箭矢就更加不用说了。
　　　　也多亏岩山堡布局特殊，进攻方面对的是一面“v”字型的城墙，很容易暴露出自己的侧翼，甚至背部。要不然这次的后金军的进攻，恐怕死伤人数要更加少。
　　　　佛朗机炮迅速射击，滚烫的弹丸从炮口中吐出，往往能够砸死砸伤三四人。
　　　　没有多长时间，后金军便将攻城梯搭在城墙上。
　　　　“金汁！”吕鸣飞紧张的大喊道。
　　　　“来了！”两名用湿布蒙着鼻子的辅兵用挑担抬着一大锅金汁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
　　　　赵德昌也顶不住，躲到一边，大喊道：“速度！”
　　　　“哎呀！阿三怎么没有跟来！”两名辅兵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负责用木杆掀着大锅的辅兵不知道怎么没有来，也不知道是被流矢击中了，还是走失了。此时后金军已经爬的距离城墙没有多远了。
　　　　赵德昌咒骂一声，夺过一名长枪兵的长枪，枪杆一掀，金汁便倾洒而下。
　　　　那后金军虽然用盾牌遮挡，但那里有用呢？滚烫的金汁立刻让他皮开肉绽，下方汇聚的后金军也没有好过。不仅仅碰着金汁，还被从城墙上摔落的同袍砸中。
　　　　“手榴弹上！”唐继光下令道。
　　　　传令兵打出旗号，立刻每面城墙都飞出数十枚手榴弹，炸的下方后金军人仰马翻。
　　　　冷格里见到攻城进展不前，登时火冒三丈。再见那火炮居然接二连三都没有击中目标，反而有一次伤着了高贵的女真贵人。冷格里抽出腰刀，来到那火炮阵地上，一刀便将准备点火的炮手给劈的脑袋分家。
　　　　吓的十多名炮兵一个个跪地求饶，有些人还痛哭起来。
　　　　“都起来！老子告诉你们，如果这次还不能够击中那炮台！今天我就让你们当人肉馍馍！”冷格里咬牙切齿道。
　　　　没有炮手会怀疑冷格里是不是吓唬人的，这些炮手都知道，女真人都不把汉人当是东西，甚至比之牛羊还要不如。
　　　　在失去生命的压力下，炮手这次发挥绝对是超水平的。两颗弹丸一颗击中城墙垛口，乱溅的碎石青砖，立刻造成近十名东江军伤亡，另外一炮击中在炮台上。那炮台的佛朗机炮高高飞在空中，翻腾了几圈，重重的落在城墙下，摔的成了两段。
　　　　佛朗机炮附近的炮手自然倒大霉了，一个个都被炸的不是去见阎罗王了，就是炸的面目全非。东江军的气势立刻被打压了下来。
　　　　战场上的士气，从来的是此消彼长。东江军士气低了，后金军自然士气大涨。
　　　　唐继光虽然知道原因，但对此并没有太好的办法。除非出城野战，要不然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门大发贡炮射击。
　　　　不过幸好。这些超长发挥只是一次，接下来的两轮炮击都没有什么用处。一轮射到了城内，砸了一栋房屋。另外一轮直接让铁球在地上滚了几圈。
　　　　冷格里虽然气得连续杀了五个炮手，但冷格里没有再杀了。冷格里仁慈了？自然不是了，一共也就十三个炮手，到现在为止已经被他杀了六个，再杀下去就没有人会发射火炮了。
　　　　冷格里对此也无奈，他的心态和之前唐继光差不多。
　　　　没有了大发贡炮威胁。守城的东江军慢慢就恢复正常。虽然后金军连续三次登上城墙，但最后都被东江军逼退。
　　　　到了中午的时候，战局有了些许逆转了，西门的城门被攻城车撞的轰然崩塌。
　　　　“杀！”后金军大喜。近百名后金军蜂拥从城门冲进去。
　　　　冷格里也想不到，不过他并没有太过高兴，反而从中感觉到一丝不妥。难道这些明狗都是傻瓜吗？怎么不用土石堵住城门的？
　　　　很快前方的战报就告诉了他原因，明军自然不是傻了。套用一句西方名言，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唐继光便是套用这么一个心理了，进攻不前，战况成胶状，就在这个时候城门被撞开。普通士兵首先想到的不是其中会不会有诈。他们只会大喜，认为第一个或者第一批攻入城池的功劳。便落在自己手中。后金军只会唯恐自己落于人后，那里会想着往后面躲呢？
　　　　等后金军穿过城门后。迎接他们的并非是一条通往上位的平坦道路，而是一个绞肉场。在城门后面，唐继光早就吩咐人修筑了一圈城墙，城墙呈现“u”字形，最靠里面的一面，用油彩绘画。虽然简陋，但蒙骗急于立功的后金军，却是没有问题。
　　　　唐继光自然不会真的认为可以蒙骗所有人了，但蒙骗到大部分人便可以。那些看出问题的后金军在已经疯狂的人潮当中，并没有选择，只会被裹着冲入城内。
　　　　内墙两侧修建有炮楼，两门虎蹲炮率先开火。数百颗弹丸迎着后金军而去。后金军登时大骇，人人脸露恐惧之色。只是那里有躲避的地方呢？手上更是连盾牌都没有。
　　　　冲入城门之前，不少士兵唯恐被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