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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狂人-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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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红眼病
“总司令，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面对‘敬爱’的王大司令，华三心情激动之下，不想也不敢有丝毫隐瞒，便将此次临水村和田庄械斗的来龙去脉做出了详细的解释，最后红着脸很‘难为情‘的请求王大司令不要太过责难参与械斗的村民们……
作为此次械斗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合肥十号田庄的中年胡庄头也不时的在一旁做一些补充说明，将这件事情隐情和内幕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的暴光于王大司令面前。
王进面色沉重的听完了华三的解释，还有胡庄头的补充说明，不自觉的一脸愤怒的吴楚互相对视一眼，都清晰的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愤怒与无奈。是的无奈，最近几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带着手下人马四处奔忙四处灭火，各地最近一段时间不时爆发的农村械斗让军政府上下全都苦恼万分。
光复军的战士们倒是得到了极大的锻炼，几乎天天强行军想不得到锻炼都不可能。可是这帮行政管理人员却是差点跑细了腿喊破了喉咙，精神不振脾气暴躁嘴角出现鲜红透亮的血色燎泡……
此次的事情和他们之前遇到的几乎大同小异，差不多都是本地人和外地流民们争抢资源和工作赚钱的机会。就像此次十号田庄械斗事件，其实引发的原因极其可笑，竟然是因为田庄的孩子和临水村的孩子打架，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了现在总这个摸样。
其实大家都不是白痴，华三的解释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这就是一场本地农民和田庄里头流民们的资源之争。就算没有这个可笑的引子，也会有其它引子爆发出来，这样的矛盾很难调和几乎不可避免。
说白了吧，就是临水村的村民们很眼红田庄里租种的田地，他们想要把这些由军政府出面，租赁安置流民们的田地抢夺过来。因为军政府所实行的土地租赁政策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只要租赁该块田地超过二十五年者，该块田地的田产就属于租赁者所有！
清末民国初年的中国南方农民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答案肯定会是能够养家糊口的土地。尽管安徽经过连绵战乱，再加上军政府的强力压制和疏导，土地兼并的情况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和缓解，有钱人们虽然依旧对投资土地有兴趣，但是来钱更快的兴建实业也吸引了无数民间资本的关注和投入。
临水村的村民们其实大多都有属于自己的田地，可是他们不会嫌弃属于自己能耕种的土地多上一块。于是，在贪欲的刺激下他们对于田庄里的外地流民们变得格外的仇视和眼红。因为他们认为流民们耕种的田地，其实，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
要说此次械斗背后没有人暗中推波助澜搞东搞西，打死王进也不会相信。听了华三村长的介绍，临水村村民们的日子可比以前好过多了，几乎家家都有一些余粮手头也有一点儿宽松，这时代中国的农民兄弟可是淳朴得很，自家能活得下去哪里会无缘无故为难田庄里的外乡人？况且这些外乡人都是军政府的雇农，难道他们就不怕惹出麻烦不成？
果然，在随行跟来的密探们不着痕迹的打探下，真相终于浮出水面。王进得知消息之后真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事情很简单，并没有多么复杂的地方。和他所猜测的一样，此次械斗正是由临水村董氏宗族的族长和宗老们一起策划和实施的。
至于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虽然从参与械斗的普通村民口中问不出什么，但用屁股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另外密探还报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十号田庄里的大部分田地之前都属于临水村董氏族长和宗老们所有。
只是在光复军刚刚入住合肥之时，合肥郊外一片兵荒马乱，再加上临水村的董姓地主们为了表示对军政府的坚决‘拥护’，便以高出市场价格一层的价钱将手头并不怎么样的外围田地全部卖给军政府，想和军政府结下一个善缘。
可是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们之前看不上眼的中下田，在军政府组织流民的开垦之下，竟然成了名副其实的高产田地，这些年的粮食收入简直让他们眼红得要发狂。这就让他们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了，他们感觉自己吃了大亏。而且得了便宜的还是一帮外乡人，所以他们心中便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想要重新夺回这些田地。
给外乡人租种也是种，还不如全部租给他们临水村的人捏……
王进虽然心中气愤，但并没有太过大动干戈的意思。前世也是从农村出身的他明白，临水村和十号田庄已经彻底结下梁子，想要依靠军政府的强权压下此事。可能一时能够镇压得下来，可是时间一长两家心中的怨恨越来越大，最后爆发出来的话……
农村工作永远只能梳，堵是万万要不得滴！
王进便询问华三有什么好的意见和方法没有？
他也没有隐瞒着华三，将密探调查出来的结果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并且明确表示军政府不会大动干戈，但是必要的惩罚还是少不了的。而且他还明确指出，华三今后的工作重心，要放在如何让村民们摆脱宗族势力的严密掌控上。
华三村长也真是个有心人，他在临水村干了差不多快有一年，对于临水村的方方面面熟悉得很，而且他也有带着村民们发家致富的想法和愿望，显然在之前就经过不段时间的调查和思考。擦了把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他便毫不迟疑回答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可是目前来看太过不切实际，要想村民们的收入在短时间内增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王进再问，有什么具体的解决措施和办法没有？如果需要军政府配合的话，军政府绝对不会推辞，这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
第四十七章 田庄的重要性
合肥郊外十号田庄晒谷场，王进吴楚等军政府政要和临水村断腿村长华三还有田庄胡庄头相谈甚欢。华三村长和胡庄头感受到了军政府高层关心百姓的亲和一面与发展改善辖区内经济民生的决心，王进也从华、胡二人口中得到了宝贵的基层第一手资料。
“我总结了一下，根据华村长和胡庄头的意见，军政府想要尽快消弭各地的农村械斗，缓解各地农村本地人与外乡人之间激烈的矛盾冲突，让双方携手共进甚至是真正成为不分彼此的一家子，以下几点必须得到军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关注……”
“要想办法把村民们的视线从土地上转移出来……”
“增加村民们的副收入，军政府在这方面必须出台优惠引导政策……”
“随着安徽经济的迅猛发展，合肥等大城市渐渐繁华热闹起来，住进城市里的有钱人也越来越多。市面的繁华必然导致对各种物资的极大需求，临水村和田庄是不是能够针对这一方面做出一些努力和改变？”
“不不不，你们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城市的需求可不仅仅只有那些奢侈品还有那些值钱的玩意，其它那些不起眼的物资的需求量也是很大滴。比如说肉鱼禽蛋还有新鲜的蔬菜，还有各类味美爽口的水果野蔬，还有其它一些精致的小手工艺品。这些东西看着不起眼，但是架不住需求量大啊，你们都可以考虑大规模发展嘛……”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们又有这方面的关系和门路，开一些小工厂小作坊也不是不成。现在的安徽正处于发展的快车道上，各行各业的发展都极其迅猛。只要你们肯开动脑筋，相信能够发家致富的点子肯定能找到不少……”
王进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扫了眼对面的两位基层干部。他们两人完全沉浸于突如其来的‘利好消息’中不能自拔，两张粗矿的大脸兴奋得跟孙猴子的某个部位十分相似。心中不觉充满了一种自豪感，不无自得暗道：没想到哥也有演讲煽动气氛的天赋？
“不过你们俩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此次参与械斗的人全部都要受到惩罚！”好人由王进做了，吴楚自然要把坏人的角色扮好。兜头就是一桶冷水浇下，将眼前胡、华两位基层小干部硬生生从YY中换醒。
“这个，两位长官，你们不是说了不处罚的吗？”华三脸色发苦，郁闷的问道。说着，还有意无意扫了王进一眼。
“谁说不处罚的？”吴楚眼睛一瞪，挥舞着拳头不满的怒声道：“不管这次参与械斗的成员有什么苦衷，他们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样的事情和不良风气是要坚决打压下去滴，不然以后军政府在下面的工作还如何开展？”
“这……”胡庄头和华三村长相视苦笑出声，这样的大帽子盖下来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希望大佬们看在村民们‘情有可原’的份上不要处罚得太过严厉。当然，他们心中对于这些被热血冲昏头脑的家伙也不是没有一分恼火，估摸着让他们受到一点教训也未尝不可。
王进笑着宽慰道：“你们也不用担心，这帮参与械斗的家伙既然精力这么充沛，自然要在工地上好好的磨砺磨砺，有把子力气干什么不好非得干打架斗殴违法乱纪的糊湖事儿？”
胡庄头和华三一听大喜，只要不是关进号子里就成，连连向王进和吴楚这两位军政府大佬表示感谢……
好好的揉（和谐）捏了一番这两位基层干部，让他们明白（和谐）军政府对于械斗的严厉态度。之后王进在他俩的陪同下好好的参观了一番十号田庄，他特别关注了一下田庄里的公共基础设施和各种最基本的公共服务项目的完善和管理程度。
一路走来，田庄里的公共诊所和公立学堂都管理得井井有条，其它的各种公共设施一应俱全。田庄里的公共次序井然有摸有样，田庄居民们的卫生习惯和精神风貌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和改善。看得出来胡庄头在管理上还是很用心的，对此王进还是非常满意的。
认真听取了胡庄头对于十号田庄以后发展的规划和思考，王进不住的点头认可了他的做法。知道他对于军政府的整体政策有些吃不太透，王进还特意耐心的将军政府对于田庄的具体规划和发展要求详细的告之，明确的要求田庄以后的发展不能偏离这个框架。
“发展田庄是目前军政府极为看重的一项基本政策，关系到军政府的粮食储备和粮食安全。在军政府没有发掘出另外庞大的粮食来源之前，田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管是谁还是哪方面的势力胆敢打田庄主意，破坏田庄正常生产次序的行为一律会被军政府视为挑衅和示威，军政府都将予以最为严厉的打击和报复！”
“经过军政府的合理调配和组织，田庄每年都能为军政府提供大量的粮食和蔬菜水果等物资，是目前军政府调控此等物资价格的最大功臣！”
“不仅如此，田庄还是稳定地方安宁的重要力量之一。田庄所雇佣的佃农来源大多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只要军政府能够保证他们获得最基本的生存权利，他们就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军政府这一边。更何况军政府为他们所做的，可不仅仅只是让他们能够活下去那么简单。谁要是敢破坏他们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安稳生活，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他们会做如何反应？”
“还有，军政府对于田庄的最终规划，是想让遍布安徽大地上一座座田庄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在安徽的经济水平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各地田庄最后经过壮大发展成为一座座功能齐全的小城镇。”
“所以，华三村长，你一定要做好临水村村民们的思想工作，不要再发生今日这样大规模的械斗。让他们有力气的话可以使用到正途上，不然最后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
第四十八章 让人忌惮的宗族势力
华三看向胡庄头的目光，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
心满意思足的从田庄里走了出来，见到外面宽阔的场地上躺满了‘哎哟哎哟’呼痛声不绝于耳的伤号，王进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转过头冲着脸色尴尬的华三语重心长道：“华三啊，要约束好临水村这帮村民，不要再让他们受到别人鼓惑！”
华三连连点头应是，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婉拒了华三去临水村视察的邀请，也没有答应在田庄吃个‘便饭’。将械斗后续处理的事情一股脑交给急匆匆赶来的县长和镇长，王进便和吴楚坐上小汽车，在一个连全副武装战士们的护卫下，在数千民众们的目送下浩浩荡荡卷起漫天烟尘杀回合肥城。
坐在小汽车后座上，身子随着小轿车轻轻摇晃。合肥郊外的路面硬化搞得不错，小轿车行驶起来不觉得怎么颠簸。透过车窗玻璃可以看见道路两旁大片整齐规划的田野，绿油油的稻苗在温柔的春风吹拂下左右摇摆，舞出春天田野里一出美妙的舞姿。
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的吴楚突然开口，沉声问道：“文升，你怎么就那么轻轻放过了临水村那帮在暗地里挑事的族长宗老，这可有点不像你的风格啊？”虽然是在开玩笑，可他话里却没有半点要笑的意思，脸板得像张扑克似的，‘不爽’二字都挂在了脸上。
他有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任谁在短短十天时间内处理了四件农村械斗事件，而且械斗规模一次比一次大伤亡人数急剧增加，作为政府一把手身上的鸭梨可想而知……
今天的情况还算好的，虽然参与械斗的人第一次超过了千人规模，但好在他们及时赶到并强行制止。可是心里窝了一肚子火气的他，却对王进温和的处理手法非常不满。在他看来，那些被挑拨的村民们可以放过，但是那帮在背后挑事的家伙绝对不能轻饶！
就像王进在田庄晒谷场说的那样，如果不处理只会更加增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哎，投鼠忌器啊！”王进收敛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低沉着嗓音回答道。
小轿车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重，司机小心翼翼的掌控着方向盘不敢发出丝毫声响，马达的‘嗡嗡’声刺激得车内众人耳膜一阵生疼，心情不由自主的跟着有些沉重起来……
“这话怎么说？”吴楚率先打破了车内沉闷的气氛，惊诧的揪了身边的王进一眼，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按他的想法，军政府强力介入的话，直接将那帮在暗地理挑拨离间的家伙们抓起来，难道还有人敢挑刺不成？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王进轻瞥了身边一脸莫名其妙的好友一眼，拍了拍司机的车椅后座示意小车放缓一点速度。回过头来微微苦笑一声：“子玉兄，农村宗族的势力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不是我在危言耸听，搞不好会闹出不可收拾的民变滴！”
“怎么可能？”吴楚有些不信，瞪着眼睛以为王进在蒙他。
“怎么不可能？”王进移了下身子，让自己能够坐得更舒服一点，嘴里没好气道：“乡下农村宗族的势力之强大，还有族长和宗老们凝聚宗族人心的恐怖你是没有见到过。在乡下农村，宗老们的一句话，估计比军政府的命令都要管用！”
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他所知道的，有关于乡下农村一些宗族坐大做出的耸人听闻的事情，一边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暗道吴楚还是缺乏基层工作经验，对这一些在农村乡下非常普遍的事情竟然还一知半解？看来以后还得多拉着他一起下乡考察，体验乡下穷苦的生活增长见闻，起码在以后军政府制定农村政策的时候要做到心中有数才成。
在郊区通往合肥城的碎石官道上，一行前后四辆坐满全副武装士兵的卡车，车厢中不时泛起的丝丝幽冷光芒让人不敢有任何小觑之心，前后四辆卡车中间护卫着一辆纯黑色的小轿车缓缓而行。由五辆汽车所组成的难得一见的‘豪华’车队轰隆隆在官道上呼啸而过，在碎石铺就的官道上卷起漫天飞舞的扬尘和土灰，声势一时惊人到了极点。
路上行人车马纷纷侧目而视，在看到四辆大卡车上坐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眼神一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刚刚过去的小轿车里坐着的绝对是大人物。在社会环境稳定安宁的安徽地界，能有如此高标待遇的人物绝对少上又少，除了光复军那几位高级将领之外，也只有军政府的核心高层能有这样的面子和实力。
车队一行很快就进了合肥城，在合肥城密集的人群中穿行速度明显一降再降。而小轿车内的谈话依然在继续，王进所解说的农村宗族势力让吴楚震惊万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贫穷落后的乡下竟然还有那么一股强大的势力，就连军政府都得侧目的势力。
“以血缘关系所组成宗族的凝聚力是惊人的，我之所以不对临水村的董氏族长和宗老们动手，也是怕不明（和谐）真相的村民们受到他们的鼓惑与军政府激烈对抗。这样的局面，是我万万也不想看到的！”王进解释道。
“可是这样的人也绝对不能姑息！”吴楚一脸的严肃，没有再坚持自己的强硬态度，显然是被王进刚才的解说惊吓到了。
这也和他的家庭出身和人生经历有关！
前文介绍过，吴楚出身铜陵官宦世家，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也很难接触到民家疾苦的百姓。等到他投身革命又被安排在安庆那样的大城市，当上霍山县令之后身边又有许多同志帮衬，然后他一路顺风顺水坐上六安知府宝座，等到安徽成立革命军政府的时候，他直接就成了军政府的政务一把手，堂堂的安徽军政府省长，哪里还有机会接触最底层的平民百姓？
第四十九章 愤怒的国民党人
“谁说我会放过他们的？”透过车窗看向城内熙熙攘攘的人流，王进嘴角挂上一丝阴冷的笑容：“想要在我面前玩花样，他们简直是在找死。不过咱们的手段不能过于激烈，要先瓦解他们对于村民们的严密控制再说……”
“怎么才能做到这些，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吴楚显然有些杯弓蛇影了。
“放心就是，这些宗族势力说顽固也顽固，但是想要瓦解起来其实也非常简单！”
王进嘿嘿一笑，脸上说不出的阴险狡诈。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吴楚，他自顾自解释道：“宗族中的族长和宗老们之所以有着如此大的号召力和凝聚力，主要还是他们把持了整个宗族的财政大权，他们基本上也都是各个宗族的最大地主，很多宗族中人都要依靠他们吃饭养家糊口呢。有了这层顾忌再加上血缘关系，他们又哪敢不听话？”
“啊，你的意思是……”
“没错，在经济方面瓦解他们对村民们的控制，他们在宗族中说话可能依旧有分量，但是有了另外生计的村民们肯不肯听就不好说了。”王进眯缝着眼睛轻轻一笑，在吴楚的眼中很像一头奸诈的老狐狸：“还有华三在行政方面上的牵制和打压，双管齐下就不信瓦解不了那些大地主们对村子的控制！”
吴楚眼睛一亮，他这才明白了当初王进为什么要一力坚持，将退役的光复军战士们安排到最基层的岗位上，原来用意却是在这里。没错，这些退役的战士们可一个个都是硬骨头，而且他们还有军中的关系网络，那些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惯了的地主老财们还真压服不住这些外来的村长们，想要动用暴力手段更是一个笑话！
这些村长们就是瓦解各地宗族势力的一把尖刀，狠狠的卡在最基层的岗位上，在军政府的支持下用他们自己的方式……
嘎吱！
正当吴楚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所坐的小轿车突然停了下来，军政府办公地到了。还没等他拉开车门下车，从军政府办公楼里冲出来一位秘书摸样的中年男子，急慌慌的冲到车旁一把拉开车门：“不好拉吴省长，淮南那边出了大事……”
安徽这边忙着整理内务，一时间抽不出太多时间关注外界变化。可是就在王进忙着四处救火的短短时间内，外界的局势却是风起云涌风雷激荡……
宋教仁再一次遇刺，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枪击，在好几万热血观众们的眼皮子底下，在数十位记者们的镁光灯下，消息以最快速度传播出去，顿时全国一片大哗！
在现场受到了惊吓的媒体记者们，纷纷在自家的报纸上发出愤怒的咆哮和最为严厉的指责……
北京袁世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当场便摔了杯子坐不住了，急忙在亲近的报纸上面发表澄清声明，信誓旦旦表示此次事件与北洋政府没有任何关联，并且还拿出十万大洋悬赏通缉趁乱逃走了的凶手，努力的撇清着和此次恶劣刺杀事件的关系。
可是在私下里，他却是怀疑这事是被逼辞去内阁总理一位的赵秉承均所为，再加上袁大公子和其他北洋重将们的煽风点火，老袁心中对于赵秉均不免心生厌恶……
要说反应最为激烈的，当是此次刺杀事件的最大受害者国民党莫属。
受到枪击的宋教仁和黄兴立刻被送到附近医院，让国民党人和关注此事的人士松了口气的是，宋教仁只是肩膀受伤，并无姓命之忧。至于被波及的倒霉蛋黄兴，也只是手臂中了一枪，在医院里把子弹取出来之后便无大碍。
两位出事的大佬都没有性命之忧，国民党人慌乱的心思彻底安定下来。接下来就是找寻凶手秋后算帐的问题，他们此次绝对不肯善罢甘休。逃走的刺客和幕后凶手胆大妄为之极，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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