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狂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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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要好。
　　　　没办法，太过惊世骇俗，不想惹麻烦的他只能将亲信巡警们的训练量一压再压……
　　　　“好了，大家集合，开始打拳拉！”
　　　　巡警们闻言精神大振，不顾身体的疲乏迅速站好各自的位置，就像后世学生开始广播体操一样。王进站在最前头十足一个领操员，沉气开声一套标准的军体拳慢慢打了出来，身后的巡警们也个个沉心静气，跟着一丝不苟的吐气开声拳风虎虎生威！
　　　　没错，这一套军体拳又是王进剽窃而来，正是后世军中的格斗拳法。一开始在选择弟兄们的格斗拳法时，他不是没想过**梅花拳。可是，为了保持核心弟兄（也就是他的徒弟）的凝聚力和优越感，再加上**梅花拳所需要的基本功锻炼时间太长，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了放弃即而改教小弟们后世军中的速成格斗拳法！
　　　　铛！铛！铛！
　　　　“开饭拉开饭来，新鲜热腾腾的白面包子，还有滚烫的热豆浆拉！”一套军体拳将将打了三遍之时，伙房的方向响起一阵悦耳的敲打脸盆声和伙夫的大声吆喝，随之迩来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包子肉香和豆浆豆香！
　　　　早上大家都没有吃饭，此时经过大运动量的训练，肚子早就饿得‘呱呱’直叫。在一片‘腹语’轰鸣声中，王进也很顺应民意的放过继续操练这帮小子。
　　　　美美的一连吃了六个大肉包三碗加糖豆浆，太阳公公在天边已经露出了笑脸。这时候到了上班时间，王进也没再操练有值勤任务的弟兄们，随意的和二单说了声他今天懒得到分局点卯，顺手就打发走了满脸黑线的二单。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带着剩下来的兄弟们又活动了一番之后，王进吆喝一声领着二十来位号服巡警“气势汹汹”的杀到巡防营大营。
　　　　王进是巡防营的老熟人了，所以看守营门的士兵没有为难他们，随便瞟了眼兴致勃勃的巡警弟兄们就放他们通过。
　　　　砰！砰！砰！
　　　　一阵阵清脆的枪声夹杂着浓郁的火药味弥漫在整个巡防营校场，营里的官病们却对此熟视无睹，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看向校场的目光带着丝丝的不屑和鄙夷。一群图包子而已，就算再怎么训练依旧登不得大雅之堂，出了事情还得他们这些‘正规军’顶上！
　　　　巡防营里可不都是这样自大的家伙，还是有明白人的，参将徐利贞就是最为清醒的那一个……
　　　　“王进，你手下的弟兄真的很不错，让各个我羡慕不已啊！”站在靶场外，徐利贞满脸羡慕的说道。也难怪他羡慕不已，不说王进带来的这二十来位小弟个个枪法不错，就算放在整个巡防营也算拔尖的了，更让他垂涎的是这帮巡警们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王进得意一笑，谦虚道：“哪里哪里，这帮小子都是穷苦人出身，知道求上进！”
　　　　“这个，王老弟，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徐利贞搓了措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
　　　　王进斜瞥了这厮一眼，脑筋一转就明白这厮打的什么主意，急忙开口堵住了他的请求：“别，别，这帮兄弟花了我不少心思培养，可不能让给你！”
　　　　“哦，这样啊！”嘘利贞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来我这挖人，现在有个扩充嫡系人马的绝佳机会，而且还没有营里那些老油条的坏西怪，就看你怎么把握了！”王进意有所指道。
　　　　“哦，说来听听！”徐利贞眼前一亮，急忙抓住王进的手臂一脸热切。他早就为这事头疼了，手下都是一群老油条，实在不好管教。尤其是最近的局势不稳，巡防营的维稳任务很重，这两天频频调动在整个安庆地区来回奔走，少下的老油条们早就叫苦连天了。
　　　　不说自己还没能掌握住的巡防营官兵，就算是自己的嫡系人马也时不时的给自己出乱子讲条件，他早就厌烦道不行。
　　　　王进嘿嘿一笑，嘴里蹦出两个字：“流民……”
第九十五章　钻营投机
　　　　“流民？”徐利贞睁大了眼睛，大声惊问。
　　　　又是一轮清脆枪响，王进点了点头，鼻子动了动嗅着况且中浓郁的火药味，提内的热血不由自主的被点燃，重重的点了下头大声回大：“没错，就是流民！”说完他挥手招呼小弟送杆快枪过来，熟练的拉枪栓压子弹，瞄准远处的靶子连发三枪，感觉好极了心知这次的射击效果应该不差！
　　　　“三枪全中靶心！”远处传来报靶员激动的大喊，巡警们闻言一阵兴奋欢呼。
　　　　“老弟，以你这身手，不去新军真的可惜了！”徐利贞眼中闪过一丝热切，不无赞叹的说道。军中男儿，最重的就是一个实力，在王进如此超乎想象的枪法面前，就连他这个淮将老将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神色间带出一丝尊重！
　　　　“流民，怎么个收拢法？”相比起讨论枪法，他更关心这个。
　　　　“嘿嘿，找写身家清白有老有小的，然后再向我一样另设一营……”
　　　　中午王进被徐利贞硬拉着吃了一顿，席间的话题依旧不离招收流民进入巡防营的事情。王进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出，老徐听得眼泛红光，不时拍一下大腿叫好连连，恨不得现在就出手招人，好快点摆脱现今的困境。
　　　　下午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跟着他来到巡防营的巡警们都有值勤任务。这样的训练已经维持了半个来月，自从巡抚冯煦下达了戒严令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可以明目张胆的给手下的亲信巡警们上准军事训练的机会可不多，不过可惜的是训练的程度就只能到此为止，在纪律前写等方面只能草草了事，谁知道又多少眼睛正盯着自己犯错？
　　　　随便到分局应付了下差事，他便径直‘翘班’回家。家里没人，无聊之下他又跑到前面忙碌的孙氏医馆，和孙老头秘密商量了一个时辰才满意而归。
　　　　傍晚，二单一脸惶急的跑回了家……
　　　　“什么，冯煦要调整巡警西听，你从哪听来的消息？”王进脸色巨变，满脸不可思议的急问。
　　　　“现在外面传言都快满天飞了，说什么的都有！”二单沉重的回答。
　　　　王进闭目沉吟良久，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一咬牙挥了挥手示意不要紧张，他转移了话题：“对了，前些天给你的药丸怎么样，效果如何？”
　　　　说起这个，二单满脸的阴霾顿时消散一空，笑着点了点头：“非常不错，我爹来信问我还有没有？乡下地方，找个郎中都难，大家身体不舒服只能强忍。大人壮年还行，可小孩老人就受不住了，为了这么点小病丧命的不在少数，如今有了你送的药丸……”
　　　　王进满意的大手一挥，从房里又拿出了十来个小药瓶。
　　　　一夜无话，第二天和弟兄们练完早练之后，顾不得兄弟们有些闪烁的眼神，也来不及打探巡抚衙门突然传出的流言是真是假，找湖了几名身强力壮的心腹兄弟，驾着租来的马车向城外新光复会据点匆匆赶去。
　　　　来到据点的时候，同志们正在吃饭，看到会长赶着辆大车到来无不诧异莫名，又那心思活泛的还以为会长是来送他们交通工具的呢？
　　　　“快来帮忙搬东西！”王进的招呼，打碎了不少同志心中的幻想。
　　　　王思量急忙走了过来，掀起马车上的帘布看了看，见里面全部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示意同志们要小心一点，抬头疑惑的看向王进：“会长，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好东西！”王进裂嘴一笑，拉过几位核心同志跟他们详细解说了一番。王思量他们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真的能成吗？”
　　　　……
　　　　回城之后，王进立刻马不停蹄的拜访相熟的几位官员。再怎么说他也在安庆官场混迹了一年多的时间，有几个狐朋狗友总不为过吧？
　　　　打探来的消息，却让他心中哇凉哇凉一片。原来此事竟然是真的，而且还是巡抚冯煦亲自主抓的这件事。之所以现在外面立言满天飞，也是经过巡抚冯煦的授意，特意放出风声来给巡警系统里的高级警官们的活动腾出时间。
　　　　我草，这是明目张胆的在*呐。
　　　　不过他也不敢大意，别看他现在西城分局老总的位置坐的稳若金汤，巡抚冯煦要拿下来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太不保险了。据说，这次的巡警系统调整力度很大，不再设置四城区帮办，改为两大城区会办级别的巡警单位。
　　　　这样一来，要是能手握半城巡警大权，权利增长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听说，为了争取到一个位置，总局的那帮眼高于顶的衙内公子们一个个上窜下跳忙碌得不亦乐乎，大洋更是如流水一般撒了出去，让人好不眼红！
　　　　虽然隐隐猜到巡抚冯煦不怎么待见自己，自己的机会不大，但王进也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的性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笑纳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一番局面吧？就算明知机会不大，他也下定决心要搏上一搏！
　　　　盘算了一下手头可用的资金，十万大洋可是一笔巨资，真要急需用钱的话还可以向小红于紧急拆借一些。这些钱的主要来源还是最近山东帮的走私分红，还有一些是卖掉西城区集市土地所得，另外一部分就是当初*青帮场子的剩余资财！
　　　　他一年多时间所刻意结下的人脉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大把大把的银子撒下去，上下打点再加上催请狐朋狗友帮忙说项，不多时他就搭上了布政使衙门这条线。在银钱攻势下布政使大人很快败下阵来，答应一定在巡抚冯煦满面前帮他美言。
　　　　王进松了口气，有布政使的这句保证，成功拿下一个新职位的把握立刻超过五层。不然好五千大洋花出去，要是没半点水花响动的话，他真得好好考虑一下是用枪子还是用炸弹回敬吞了钱不给办事的布政使大人？
　　　　就在他为了升官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城外传来的一条消息吸引了他部分注意力……
第九十六章　新军来人！
　　　　“天王盖地虎！”皱了皱眉头，强忍着心头的不爽，范传甲隐蔽的做了一个手势，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半枚银洋。
　　　　“宝塔镇河妖！”泰和米行的老板笑眯眯的接口，从袖子里掏出了另外半枚银洋。
　　　　“我是天上一朵云！”范传甲继续念着别扭的切口。
　　　　“俺是地上一饿狼（革命党）！”米行老板含糊其词的接上切口，心头却是在滴血。形象啊形象，什么形象都没了。
　　　　不说这些废话，两人手上的洋元基情四射合二为一，泰和木行老板与范传甲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范传甲松了口气，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早知道接头地点在城郊，王思量那混小子还带着自己绕了一个大圈子，到了附近的县乡突然转回，跑了不少冤枉路的他在心中大骂狡猾，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新光复会做事的小心谨慎！
　　　　泰和米行老板王泰和扭动着胖胖的腰枝，露出一脸憨厚的微笑招呼道，“唉哟，这位老总您可来对地方了。不是我吹，我这里面什么样的货色都有，精米精面杂粮应有尽有，堂上摆着的都是开了封的领卖，如果您所需的量大，请到里屋仔细瞧一瞧！”
　　　　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眯缝着的眼角余光注意到店铺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眼睛细眯着几乎被脸部的肥肉完全掩盖！
　　　　范传甲自不知道刚才的一幕，笑着说道：“掌柜的，我正有此意，那就有劳了！”
　　　　这次他的拜访带有极其重要的任务，随着太湖秋操越来越近可熊成基他们的活动依旧起色不大，心头着急之下就想起了最近混得风生水起的新光复会。
　　　　他们也有自己的特殊渠道，得知新光复会首领前段施加亲自去上海拜会总部大佬，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的想法。安庆革命的主动权，到底是握在谁人手中？
　　　　俗话说得好，蛇无头不行。之前鉴于新光复会一直不温不火的态度，他们原先打算观察一阵再说，可是现在看来不成了。两家必须要紧密的联合起来，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熊成基等人的根本还是在军中，活动起来很不方便，特别是联系附近的会党武装，短时间肯定谈不下来，但他们真没有这样充裕的时间离开新军军营。还有一点更为重要，从隐秘渠道得知，新光复会和现今长江上的走私大鳄山东帮关系匪浅。而山东帮，又有起义极需要的水上力量和财源！
　　　　目前他们手头的经费出现很大的困难，上级组织爱莫能助，一切都需要他们自己筹集。没钱杀3都干不了，除了少部分革命意志极其坚定之辈，其他人凭啥跟着你闹革命，首先得要有银子安他们的心，让其没有后顾之忧！
　　　　这次，范传甲亲自拜访的目的，除了想见一见新光复会的神秘首领之外，就是想请求新光复会的财政支持！
　　　　这一趟他可被折腾得不轻，先是派亲信心腹秘密联络新光复会下面某县的据点，而后等待新光复会的回信后连走了三天赶到联络地点。
　　　　可等来的却不是和熊成基关系良好的王思量，而是一纸冷冰冰的通知。等他在安庆地区各县绕圈子绕得七晕八素之后，这才得到了正确的路线指引，来到来了位于案情郊外的泰和米铺。道袍了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新光复会的总部就在新军军营附近！
　　　　要说心中不恼火是不可能滴，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大家的身份都见不得光，小心一点是应该的，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当然，他就算想要找茬也不太容易，俗话说兵对兵将对将，随便找一个对方的据点负责人，有意思么？
　　　　他必须尽快见到新光复会的负责人，想要打探清楚他们接下来的应对规划，离太湖秋操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
　　　　“秋操”全称为“秋季军事操练”，是检阅新军编练成果的军事演习。从1905年起，清廷先后在北方举行了河间秋操、彰德秋操，都是以北洋新军为主的军事演习。彰德秋操为湖北的第八镇参加，与北洋第五镇对抗。
　　　　而太湖秋操则是以南洋新军第九镇及驻苏步队第四十五标、江北步队二十五标，编为混成第九镇，番号为“北军”，湖北第八镇及二十一混成协混编成的第十一镇为“南军”，时间定于十月间（阴历）“太湖秋操”主要目的是检阅南洋各镇新军的编练成果，校阅大臣为陆军部尚书荫昌、两江总督端方，原计划光绪皇帝也将亲赴太湖阅兵。同时还邀请了各**界要员和驻华使馆武官来实地观察。
　　　　这次太湖秋操早早的宣扬得天下皆知，也不怪熊成基他们日听后心动不已，就连王进得知了准确消息之后，也不免好一阵砸舌。要是举事真能成功，那近在咫尺的太湖必然受到强烈波及，说不定还能搅一搅混水得到意外的惊喜！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异想天开。后世之所以只有辛亥革命的宣传，就是因为辛亥革命成功了。智育所谓的安庆起义，如果不是后来的网络小说盛行的话，相信也不会有多少人知晓，在心海革命之前安庆就有过两次规模不小的起义活动！
　　　　清政府非常重视这次军事大演习，事前特意从安徽省安庆经潜山、太湖到湖北省建造了一条军用公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以便演习部队行军和炮车及辎重的运送。
　　　　明知道起义的成功率低得可怜，新光复会自然不会傻到自跳火坑。可是要他们袖手旁观也不太可能，不说道义上说不过去，对他们以后的发展更加不利。
　　　　为此，经过决定新光复会派出了不少本地同志加入了筑路大军，为的就是给熊成基他们提供最新最跨的可老情报，不仅如此，由会长王进亲自牵头，新光复会齐力策划的一次大行动，也即将实行……
第九十七章　暂避
　　　　不说这些题外话，把视线转回泰和米铺。
　　　　跟着老板王泰和直入后院，范传甲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来到偏房的一座不起眼衣柜旁。
　　　　心头刚刚升起一丝疑惑，就见王泰和微微一笑，伸手打开衣柜拔开里面的衣服露出一道小木门来，接着迅速打开小木门，回头一招手道：“新军的同志，请！”
　　　　“不客气！”
　　　　范传甲心中大奇，急忙蹬了蹬脚下的干泥，跟着王泰和穿过衣柜进了只能一人容身的小木门，这才发现里面后面并没有秘道，只是一个空空如也的隔间而已。
　　　　就在他心下诧异之时，只见米铺老板王泰和急忙蹲下身子，对着地板有节奏的敲了三长两短后退到一边，不过一会儿地板突然打开，从下面探出一个短发脑袋来。
　　　　“同志，请下去吧！”米行老板王泰和冲着地下伸出的脑袋点了点头，招呼一声后便退了出去，顺手把衣柜里的小木门关上。顿时，衣柜的空间里漆黑一片。
　　　　没有多做停留，顺着梯子范传甲轻步向下，眼睛突然一花，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里面，却是一个长宽各有五六米的大房间，桌椅板凳一应俱全！
　　　　范传甲刚走下台阶，马上有人迎了上来，不是王思量还能是谁？只见他微微一笑，一把握住范传甲的手热情道：“欢迎欢迎，你就是范传甲同志吧，小弟早就听闻熊成基同志对你赞不绝口，如今得见果然当真荣幸之至。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小弟王思量，目前添居《光复报》总编一职，负责新光复会的宣传事务！”
　　　　“你就是王思量？”范传甲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头的恼火一闪而逝，更加惊叹这厮的年轻，只怕才二十来岁吧？
　　　　不过惊奇也只是一瞬，他也不是普通人！
　　　　范传甲，安徽省寿县人，1905年加入中国同盟会。1904年范传甲到安庆，参加新军驻安庆常备军，与柏文蔚等组织“同学会”，任马炮营正目，选入工程学校，之后被送南京讲武堂学习，现任工程队队长。
　　　　王思量微微一笑没有解释什么，要是连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还干个屁的革命啊？
　　　　还好，范传甲的表现不错，饿密友露出丝毫不满的神情。只是很客气的和王思量闲聊了一会，待气氛差不多了，他好奇问道：“王思量同志，难道这里就是《光复报》总部吗？”光线昏暗的地下室极其宁静，不远处的黑暗中的嘈杂声响传入耳中，分明听到纸张的‘哗哗’声，鼻间更是闻到一股浓郁的墨香。
　　　　“算是吧！”王思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闻言，心中没有多想的范传甲很是震惊了一把，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光复报》总部就在安庆城郊外，与新军军营相隔竟是不足五里！同时一股喜悦抑制不住涌上心头，看来这次没有白来，新光复会有向他们革命新军靠拢的迹象。
　　　　“王思量同志你好，在下范传甲，是新军方面派来与新光复会联络的，不知道能否见到新光复会首领？”
　　　　“真是不好意思啊，会长不在今天临时去了芜湖不能到这里，他已经委托我和思量兄全权处理与新军的代表接洽。”这时，从昏暗的内间走出一个人来，拱了拱手满怀歉意道。
　　　　“哦，续东兄今日的工作忙满了，快来坐快来坐！”王思量见到来人，急忙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拉住来人的胳膊。
　　　　“来来来范传甲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光复报》副总编王续东，大家亲近亲近！”拉过王续东，王思量急忙向满脸诧异的范传甲热情介绍道。
　　　　“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客气客气，范同志实在太过客气……”
　　　　俩人急忙把臂言欢，一通毫无营养的套话客气话就浪费了差不多盏茶功夫。看着一脸欲言又止言不由衷的‘范同志’，王思量在一旁暗暗偷笑不已。
　　　　“你们会长不在啊，实在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范传甲急忙岔开了话题。
　　　　“是啊，可惜了。不过会长离开之前，早就吩咐过我们兄弟，新军的同志也是我们自己的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王续东急忙接过话头，冲着范同志点了点头一脸的诚恳，要多有诚意就多有诚意。
　　　　范传甲心中怀疑，但也没好意思问出口。丫的把我吊在路上七八天，我一来你就不在，谁信啊？
　　　　王思量和王续东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如范同志猜测的那样，王进哪儿也没去，老老实实的待在城里投机钻营。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一不小心先前的努力全部化为虚有，他哪能不坐镇家中静观局势变幻？
　　　　这次不出面，也是经过新光复会一干核心们仔细斟酌考虑过的。一来王进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不宜被人抓住小辫子。虽说新军里的革命党也是革命阵线中的一份子，没必要瞒着人家。可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更何况，这次范传甲的突然到访，还不知道会向新光复会提出何种要求，新光复会值得不值得付出这些，一切还都是未知数。王进不出面，下面的人无论谈得如何，最后都要过他那一关，多了许多的回旋余地不是？
　　　　范传甲何许人也，负责搜集情报的王思量早就将他的详细资料查到，自然有一番妥善的应对之策。
　　　　说老实话，离秋天还有段日子，范传甲的突然拜访严重打乱了他的部署。可没办法，革命党这块牌子他一定要牢牢的把握在手中，只得立即调整策略应对有可能来的突法变故。
　　　　王进老神在在的待在分局处理公务，一边不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