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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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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如是想才好,否则必要将自己逼入绝境。”
  一番话,仿佛解开了法静心头旋绕不去的困惑,更是解开了自己的心结。
  法静这才恢复原样,有些感恩地望着焰休。
  焰休微微一笑,“我们来此可不是为了两两相望的。”
  “正是。”法静把目光又投回到中心的幻影琉璃石上,只见这摆放琉璃石的石座上还刻着一行小字。
  口中轻声念道,“琉璃碎,天门启。”
  焰休抬起头,“可惜了这琉璃石了。”
  说罢,两人互望一眼,随即各自后退一步,双双运起天魔诀。
  红芒在洞中犹如漆色,将洞壁都染成了一片鲜红。
  两道红光迅速地击打在琉璃石上,发出火焰燃烧的嗞嗞声。接着,那淡金色的石块慢慢变红,先是从底部开始一直蔓延到头部,直到它被血红色全部占满。
  那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阴阳两极的天魔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热浪,琉璃石瞬间爆开飞散。
  两人双手在身前轻挥,挥退了急击而来的碎石。
  轰隆隆一声,那扇石门缓缓向上移动。他们默契地互视了一眼,拔身而起掠向了石门里。
  他们刚飞进石门里,脚跟还未落定,身后那扇门竟然重重地落了下来,激起了一阵巨大的灰尘。
  待灰尘散尽,那石门已堵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焰休却毫不在意,“希望这里还有出口能出去。”
  法静苦笑,“你瞧瞧这洞中,还有出口么?”
  放眼望去,这洞穴一眼就可望到头。
  在洞穴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一丈大小的水潭,水面平静无波。那水潭怕是很深,黝黑深不见底。
  水潭之间有条小道,可容一人通过。他们一前一后从小道穿过,只见前方的石壁光滑通透,犹如一块古玉。
  在石壁的正中心,有一个凹槽,正和玄极令的形状一致。
  焰休取出令牌,“让我们见识一下天魔阙吧,可别让我们失望了。”
  他将令牌放入凹槽,回头盯着法静。
  法静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若这天魔阙是害人的东西,我必会毁了它。”
  焰休笑道,“我和你判定是非的标准不同,或许它对我来说是件宝贝,那我一定会把它夺走,容不得任何人毁灭它。”
  法静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令牌,嵌入了凹槽之中。
  两人屏住呼吸,各自后退了半步,等待着天魔阙的出现。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洞中一片宁静,水潭仍旧平静无波,石壁和玄极令仍是平静地粘合在一起,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焰休失望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玄极令。
  它和石壁镶嵌地一丝无缝,显然他们并没有放错。可是,为什么是这样?
  “这是你们正道中人玩弄的把戏么?”焰休回头冲着法静冷冷地说道。
  “别忘了,我也在这里。”法静上前仔细地看了看玄极令,“我的处境和你一样。”
  焰休往一旁的大石上坐下,苦笑着说道,“怕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应该不会。”法静摇头,“我们这一路进来,并未发现过有其他人入内的痕迹。若是已有人进来,那琉璃石早应该碎了。毕竟那石头,得来不易。”
  “那你能告诉我,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焰休指了指石壁上的令牌。
  法静苦笑,“我又如何知道?”
  “这下可好,我还想来捡个大便宜,现在倒把自己困在了这里。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饿死在这里了。”焰休居然无所谓地朝后一躺,悠哉地说道,仿佛生死根本不放在眼中。
  “饿死总比孤单地死去好。”
  法静绕着洞穴走了一圈,又去观察了一下石门,可结果仍是什么都没有。
  天魔阙,还有出路,全部都是一场虚幻。
  他长叹了一声,在焰休的身边躺了下来。
  焰休翘起腿,“死心了?”
  法静笑了笑,“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哦?”焰休挑起眉头,“是什么?”
  “我们只有……等死了。”法静说完闭上眼,原本烦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也许这里原本就是一个骗局?”焰休用手肘推了推法静。
  法静微微一笑,“布下这么多机关阵法,只是为了一个骗局,就是为了骗我们的吗?”
  突然转念一想,“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天魔阙?”
  “可他们却知道天魔诀的存在?”这是焰休最在意的地方。
  法静点头,“没错,天魔诀一出世就已被魅族所掌控,知情…人应是不多。可是,若天魔阙只是唬人的把戏,那为何这几百年来却只有三大派的掌门知晓?如此大废周章的故布疑阵,究竟意欲为何?”
  “你的小姨是否告诉过你有关天魔诀的事?”法静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
  焰休有些凄凉地摇摇头,“其实……我出生之后就被我清姨带走,为了躲避仇家,从此和母亲失去联系,至今仍未有她的下落。我清姨虽然也是魅族族人,但是她地位不高,对天魔诀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法静突然苦笑道,“看来我们的确有缘分,就连身世都这般相像。”
  “可惜,我属魔道,你是正道,路不同,往后说不定会兵戎相见。”焰休的语气惋惜又伤情,却叫法静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又如何?”他坐起身,“正与邪原本对立,那是道义的关系。你我,难道就不能突破这道义之分,难道我们就不能成为灵魂的知己?”
  焰休听他如此说,心中也已兴起。
  他原就视道义为粪土,如今怎又扭捏起来,“说得好,我敬你是个真正的君子,坦荡无城府,比起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之士要高上千倍万倍。若是我再计较这道义,这正邪,岂不是迂腐?”
  法静笑着伸出手,“我们结为兄弟吧,若是将来你我终要兵戎相见,也要坦坦荡荡地斗上一场。”
  焰休伸手与他击掌,“好。”
  法静接着说,“我们也不用分大小,否则又要拘泥于那些小节。”
  “正是。”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全然忘记还身处在封闭的石洞中。
  这一路行来,他们遇到几次险境和困难,始终没有喘息之际。如今这般田地,倒叫他们突然轻松了下来。他们平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想说。
  没过一会儿,他们都各自沉沉睡了下去,这种感觉仿佛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宁静与祥和。
  法静只觉身体轻轻漂浮在半空,几道温暖的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地让他不忍就此醒来。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宣宥……宣宥……”
  一声又一声,有时温和,有时凄厉。
  是婆婆。
  他睁眼,温暖的光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稠的血红色。
  婆婆站在不远处,那张脸是那样地苍老和无助。她凄怨地叫着,双手不停地向他挥舞,仿佛有什么要急着告诉他。他急切地向她奔去,嘴里叫着,“婆婆,婆婆……”
  可是,他和她却始终离得很远。
  他不要婆婆离开,不允许,他运起法术,纵身飞了过去。
  “砰”的一声,他仿佛穿透了一个屏障,眼前是一片漆黑,黑得好似无边无际。
  前方突然有一道亮光,他看见了一座破庙。
  他一步步走过去,破庙已在眼前。
  他听到了一阵哭声,悲戚的哭声,仿佛把天都要哭垮了。
  他跨过了破庙的门槛,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窈窕的女子。她扑倒在一具尸体上,她在哭,那凄惨的哭声原来是她的。
  她抬起了头,光芒四射。
  法静竟然无法看清她的脸,但他感觉得到她的眼神投射在自己的身上,那样的执着和哀怨。
  “宣宥……”她在叫他,可他却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她。
  “你是谁?”他困惑地问道。
  “报仇,为我们报仇。”她哭着喊着。
  “为什么?”
  “为了你死去的父亲。”她痛苦地低头凝视着地上的那具尸体。
  法静仓皇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是……娘亲……”
  光芒突然暗去,他甚至没能看清她的脸,没能看看父亲的脸。
  “不……”他突然愤怒了,疯狂地大叫。
  双手紧紧地握拳,红色的光芒从他身体放出光彩,急欲冲破他的胸膛。愤怒像海潮一样在他体内澎湃,仇恨却如猛兽在啃噬他的肉…体。
  他的眼瞳放出光芒,银色的,仿佛黑暗中的两抹星光。
  天魔诀的气场越聚越大,他白色的袍子也仿佛被染红了一般。
  接着,他的眼瞳竟然开始一点点转红,就像一颗银色的玻璃球被充进血液。红色从浅红,渐渐转换成赤红。天魔诀随着眼瞳的变换,逐渐变强,达到了一个不曾企及的高度。
  此刻,他再也记不得自己是谁,记不得任何一句佛言。他的心中除了恨,只有仇。
  他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天魔诀在体内膨胀到要把他撕裂开。那样的痛楚,令他发狂,令他疯魔。
  他狂啸一声,天魔诀狂泄而出,击向不知名的某处,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减轻体内的那种痛苦。
  杀人,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头。
  他要杀了他的仇人,将他碎尸万段。
  瑿珀珠缠在左手,它的金光闪烁,仿佛要冲进他的体内拯救他。可是,瑿珀珠的力量却显得那样单薄,在他强大的天魔诀下反而被吸收了一般。金光逐渐转红,仿佛一切都在被天魔诀所吞噬。
  法静笑了,却笑得阴森恐怖,同他俊秀的面容那么不相称。
  他的眼瞳,红光闪耀,鬼魅异常。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于耳,犹如醍醐灌顶,使他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他仍是在玄极令的山洞里,和焰休面对面的站着。从他露在外的半张面色中看出,他和自己一样处于迷惑的状态。全然不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似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却不记得梦中的情景。
  轰隆隆声从头顶再次响起,他们抬头看向上空。
  只见洞穴的两个水潭上方各射出两道光,投射在水潭里。而两个水潭又分别把这两道光束反射到了镶嵌在石壁上的玄极令中,玄极令几成透明,然后在它的中心幻化出缤纷的色彩。
  那色彩不停交替出现了几次,玄极令的中心竟然裂开,并且沿着三块玄极令的缝隙逐渐扩大。色彩从这些缝隙射出,光芒闪烁到令人无法睁眼。
  石壁发出一记爆裂声,随着玄极令一同破裂开来。
  缝隙越裂越开,然后玄极令突然“嘭”的一声,碎成无数片。
  白光,一片惨淡的白光从裂缝中冲了出来,充满了整个洞穴。
  强光迫使他们闭上眼睛,法静只觉身体仿佛进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茫然,困惑,他感到一阵疲惫,人世间的种种喜怒哀乐,一瞬间变得虚无缥缈。
  他运起天机禅想要抵抗这种强迫的力量,可是天机禅却好似消失无踪。他又试着运起瑿珀珠,却感觉不到手中珠子的存在。
  法静做了最后一个尝试,天魔诀。
  这一次,那白光出现了波动,胸口的憋闷也稍稍缓和。
  可他还未吸上几口气,那白光又猛烈地涌了过来,把他紧紧地包围在其中。他看不见焰休,口中也叫不出声响。白光越来越强,逐渐渗入天魔诀的红芒中。
  那股压迫的气势狂猛地击向了他,他一下子便失去了神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醒来,四周仍是一片无垠的白茫茫。
  但他却依稀地看见在这片白光之间,站着一个身影。
  “焰休……”他不确定地喊道。
  “我不是他……”一个飘忽的声音隐约传来。
  “那你是谁?”
  “姒魅。”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个声音依然淡淡地飘了过来,“这里是……魂界。”
  “魂界?”法静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我们现在在你的魂魄里,这里就是魂界。每一个人都有魂界,但只有练成天魔阙的人,才能进入。”
  法静仍是很迷惑,“那你又是谁?”
  “姒魅。”那人影突然晃动了一下,瞬间到了他的面前,“确切的说,是你练成天魔阙后幻化出的另一个魂魄。”
  姒魅浑身散发着白光,层层裹在他体外,耀眼的光芒让法静看不清他真实的面貌。
  “我练成了天魔阙?”
  “是。”姒魅点头,“因为你学过天魔诀,只有练成诀的人才能练成阙。刚才你在洞中运行了天魔诀,无意中触动了天魔阙。”
  “自从我懂事以来,就已经有天魔诀的存在,可是我不记得我曾修习过它。”
  姒魅点头,“从你出生起它就存在于你的身上。”
  法静眼睛一亮,“那你知道为何它会从我出生就存在?”
  姒魅摇头,“两卷秘籍已分开几百年,其中内由我无法知晓,我只能告诉你有关天魔阕的一切。”
  法静的眼睛又黯然下来,“那焰休在何处?”
  “他也有天魔诀护体,无须担忧。”姒魅停顿了一下,“只是……你们两人的天魔诀有些不同,可惜我无法解释其中的不同之处?”
  法静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我如何离开此地?”
  “我会送你离去。”姒魅贴近他,“离开后,我仍在你体内。诀阙合并,从此便只有我存在。至于,你的珠子和另一道真气,仍完好无损。而且,我已将它们两者收服,以后我会依附在它们之中,为你增强法术,旁人根本无从知晓我的存在。”
  “我体内有颗内丹,你可否把它逼出体外?”法静至今仍在担忧那异兽之王的内丹。
  姒魅摇头,“它已融入你体内,但是我会控制住它的威力,你不必担忧受其所控。”
  “不过……”姒魅伸出手指了指法静的心,“你心中有魔,必受其害。”
  “心魔?”法静苦笑,“世事有时总是无可奈何。”
  “我是你的魂魄,自会同你一起。”
  法静微微一笑,突然,姒魅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地转了个身,向他身后看了许久。
  “怎么了?”法静困惑地问道。
  姒魅回过身,不确定地摇摇头,“没什么。”
  “送我离开吧。”
  “是。”姒魅向他虚晃了一下手臂。
  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法静只觉白光一黯,身体仿佛落入了无尽的深洞里。冰冷的水席卷过来,淹没了他全身。隐约中他看见了他和焰休一起的山洞,看见自己掉入了其中的一个水潭中。
  冰冷和黑暗袭来,他越沉越深……



24、第二十三章 温柔一夜

  空气中仿佛还隐约回荡着那阴冷的笑声,刺激着全身的感官冰冷透骨。洞穴中腐朽的味道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海水的咸味,充斥在鼻间。
  焰休从昏迷中醒来,被强力抛入水潭的冲击,让他一度意识模糊。
  举目望去,碧蓝的海仿佛与天只隔一线。海面上漂浮着那一个暴风雨夜留下的残骸,哪有什么玄极岛的踪迹。脑中那些似梦似真的片段,突然之间好似虚幻一场。
  他浮在海面之上,伸手摸了摸额头,一时间竟无法分别真实虚幻。他抓住一块碎裂的木板,翻身躺了上去。心中安慰自己,或许刚才的种种只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脑中刚一出现这种想法,耳边就突兀地响起了那个笑声,仿佛那个人就贴在耳边,阴森冷笑着。
  焰休有些不置信地回顾四周,海面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声音尖锐地响起,“你仍是不信么?”
  “姒魅?”
  “正是。”
  焰休苦笑,“原来不是梦。”
  “你摸摸你怀中,是否还有玄极令?”
  焰休隔着袍子摸了摸了胸口,的确已没有玄极令,“看来往后我就要多个伴了。”
  姒魅阴冷地一笑,仿佛是认同了焰休的话。
  然后他突然问道,“你还想留在海上多久?”
  焰休仰头笑道,“这日头多好,不妨趁此机会好好晒晒。这种逍遥日子够惬意,不是吗?”
  姒魅讥讽道,“你可不是甘于平淡的人。”
  “就一会儿,”焰休叹息道,“只一会儿也是好的。”
  也不知在海上漂流了多久,有人声丝丝传入耳中,伴随着船只乘风破浪而来的声响。
  “公子,你是不是落海了?”船只就停在不远处,船上的人大声冲着焰休叫唤。
  焰休睁开眼,支起身,停在眼前的是一艘渔船,站在船头叫唤的人一身渔夫打扮。
  他笑了笑,“是,能让我搭船么?”
  “可以。”船上的几名渔夫满口应承,热心地把他拉上了船。
  船舱里换下湿透的衣服回到甲板,一渔夫为他准备了热乎乎的汤水。
  “公子,你是怎么落海的?是否还有同伴?”那渔夫满口黄牙,张口便是一股鱼腥气。
  焰休故作深沉道,“遇上了暴风雨,同伴也都……遇难了。”
  “唉。”渔夫惋惜地叹道,“公子可要节哀顺便。”
  “多谢关怀。”焰休放下汤碗,迎风望了出去。
  碧蓝的天空,和寂静的海面,一切仿佛都宁静下来。
  “公子,想去何处?”
  焰休回过头,“当然是去碧海镇。”
  “碧海镇?”渔夫好似吃了一惊。
  “怎么了?”
  “咱们只能让你搭到沙里岛,碧海镇咱们可不去。”
  焰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沙里岛?那里离碧海镇有几百里,难道你们不回碧海镇,那可是上陆地的唯一港口。”
  渔夫哀叹了一口气,“公子,你在海上可能漂了许久,这陆地之上可已是天翻地覆了。”
  “怎么说?”
  “十多天前,碧海镇就被一群妖兽给霸占了。它们各个长相狰狞,吃人不吐骨头。”渔夫的脸色变得煞白,至今还沉浸在惊恐之中无法缓过神来,“许多人逃到了沙里岛,没逃出来的人都填了妖兽肚子了。”
  “妖兽?”焰休略微沉思,难道是异兽族已经潜入中原,开始兴风作浪了?
  “是啊。整个南边都被占了,尸横遍野啊。”
  依照渔夫说法,妖族已成围攻之势,而中原各派被围困其中必定已岌岌可危。只是不知,无影堂现今如何,就怕他们从此匿迹,要想再找到他们是难上加难。
  船行将大半日,天色已黑。在即将到达沙里岛,焰休换回自己已风干的衣物。从船舱里出来,就看见船头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岛,正是渔夫口中那避难之所。
  “公子,咱们就要到沙里岛了。”
  “多谢你们让我搭船。”
  “不客气,只是举手之劳。咱们吃海上饭的,见到遇难之人能帮就帮。”渔夫不好意思地摆手,“不过,公子要回陆地可得自己去,岛上有船,你可以随便使用。”
  焰休长笑一声,郎声说道,“多谢诸位,搭船之恩焰休铭记。至于……”
  他举目朝着碧海镇的方向,“碧海镇如何去,就不劳烦诸位了。”
  “告辞。”他双手握拳,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几名渔夫还自怔楞中,焰休已拔身而起,幻成一道白光向着天际飞纵了去。不出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中。
  在船上休整的半日,焰休查觉体内真气已臻上境,比之从前更能得心应手地使将出来。
  此刻他未使吹灰之力,便已落至碧海镇。想起当日离开之时,此处是何等繁荣的景象,如今却已成废墟场。
  房舍,全已毁于一旦。
  空气,弥漫着尸体的腐臭,还有浓稠的血腥气。
  黑夜像庞大的恶魔,把整个世间都吞进了肚中。
  欲…望,杀戮,永无休止。
  何时能休?何时才是完结?
  这一刻,焰休心底迷茫,不禁唏嘘二十年的岁月究竟为了什么?
  远处传来喝斗声,打破了焰休心中无可抑制的愁绪。
  他纵身掠去,声响就在那成片的废墟之后。他刚越过废墟堆,那场景,那凶气肆意的感觉已叫他生出一股寒意。
  剑光气影点亮了夜空,只见几百头虫兽正蜂拥而至,渐渐围拢成一圈,把数十人围困在其中。那些人已被逼入绝境,照此趋势,必将顷刻被剿灭。
  虫兽不断疯狂地进攻,数十人瞬间减至几人。焰休距离战场稍远,加之眼睛不便,一时瞧不真切。但根据真气道法的判断,那些人应是天雷门的弟子。而从声声娇喝中焰休可以断定,那些人中必有温妍。
  他竟不及细想,飞身而去。
  此刻,她刚挥剑砍断一只虫兽的触角,另一只又扑将过来。她在虫兽的围困中苦苦支撑着,身上被虫兽的触角刺伤多处。血染红了她的脸,和她的袍子。
  焰休欺身过去,想要助她一臂之力,可惜却仍是迟了一步。
  她只能顾及身前的虫兽,全然无法防备她身后的敌人。腥风从身后传来,温妍已觉不妥,可是她却实在无暇分顾身后。
  一只巨大冰凉的触角从背后贯穿她的右肩,剧痛从右肩扩散开来,竟叫她一时难以忍耐,痛楚地叫出声来。那虫兽竟不松开触角,而是提角将她叉了起来。
  温妍的脸色已是雪白,冷汗从额角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身前的虫兽见她受制,仿佛大受刺激,举起触角向着她猛地刺了下去。
  焰休长啸一声,两根白眉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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