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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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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妍的脸色已是雪白,冷汗从额角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身前的虫兽见她受制,仿佛大受刺激,举起触角向着她猛地刺了下去。
焰休长啸一声,两根白眉刺已经飞旋而出。只听一记巨大的扑哧声,温妍身前的虫兽已被两道白光分成两半。焰休半空接过白眉刺,又是挥手而出。白眉刺的白光划出一道弧线,绕至温妍身后的虫兽两侧,那虫兽嘶吼了一声,两只触角齐根从身上被切割了下来。
焰休毫不停顿,接过从半空落下的温妍,冲天而起。
白眉刺仿佛有感应般,跟着主人一同飞向夜空。焰休双手背向身后,接住了飞纵而来的白眉刺。体内真气大开,如同一道流星,划破了夜的沉寂。
温妍整个人虚软在焰休怀中,脸色凄白如纸,血液从她的伤口泊泊地冒了出来。焰休身形不敢懈怠,急速飞行。瞧她这副情形,怕是再不救治,连性命都难保了。
匆匆掠过好几个山头,才发现一个小镇。那镇子平静祥和,看来还并未受到异兽族的侵袭。他抱紧温妍落至地面,仓皇地在街道中奔走寻找,终于在一条街道的转角找到了一间客栈。
由于已是深夜,店门已关闭。但他仍是冲了过去,急迫地猛拍大门,可是里面久久却没有回应。
在他忍不住想要踹开店门的时候,里面终于传出了人声。
“谁啊?”声音响起的同时,店门也被打开。满眼惺忪的伙计,露出半梦半醒的脸。
焰休心中火起,猛推了一把大门,那伙计噌噌地后退了好几步。焰休也不理会他,径直就往后面的厢房走去。
店伙计见他怀中的女子满身血污,气息微弱,怕是命不久矣。加上焰休带着面具,脸色不善,心中早已是惊慌和恐惧,忙拉住他叫道,“咱们店里客满了。”
焰休知他是推托,不愿惹麻烦,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狠狠地砸在帐台上,人却已经掠过了前堂子。
店伙计一瞧这包沉甸甸的银子,再想说的话也只好往肚子里咽了。当下便跟着冲进去,为他们指了一间房。
“拿壶酒来。”焰休向伙计吩咐了一句,便放下温妍,让她斜靠在床架上。
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端过桌上燃烧的火烛。这时,店伙计已把一壶酒端了进来。
焰休接过,却见那伙计惊惧地瞧着温妍,眼色犀利地瞪了他一眼,“还不走?”
那伙计一个抖唆,忙退了出去。
焰休回过头,温妍却睁着眼望着他,双手紧拽着衣襟,虚弱地说道,“别碰我。”
焰休冷笑道,“这触角上有毒,再不拔出来,你可死定了。”
“不用……你管……”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他不理会,径直扳开她的手,只听呲啦一声,衣襟已被他扯开大半。温妍羞愧地怒视他,想反抗却一点力道都使不出来,只好紧闭起双眼。
焰休举起酒壶喝了一口,对着她的伤口全数喷出。
烈酒让痛楚更加剧烈,温妍低呼一声,紧咬着泛白的双唇。伤口渐渐开始有些麻木起来,疼痛感也开始减缓。
他抽出身后的白眉刺,用力扎进曝露在伤口外的半截触角上,手中微微使力,那深深刺在温妍身上的触角被猛地抽了出去。
她惨叫了一声,手指扣紧焰休的手臂。
焰休低头覆在她的伤口上,用力将她体内的毒素吸噬出来。她张皇地望着他,他的唇是冰冷的,可是触在她的肌…肤上却像火一样的在烧,那种灼热感竟比伤口的痛楚更让她难捱。
“你……”看着他抬起头,吐出毒血,温妍竟一时无语。
他从怀中又掏出一个扁平的小瓶,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沁凉的感觉,迅速地消除了疼痛。
他撕下衣摆,为她包扎妥当,这才拉起她扯开的衣衫,“情势所逼,才轻薄了你。不过,这件事会烂在焰休的肚中,世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温妍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毕竟他也是为了救她,她又怎能责怪于他呢。
他拿起酒壶依着窗户坐了下来,往嘴里灌了好大一口酒。
“谢谢。”温妍的声音在寂静的屋中响起,虽低如蚊蝇,但却温软和煦。她的脸色已比刚才好了许多,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
焰休怔怔地对着窗外许久,好似全然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温妍好奇地望过去,他的侧面在月色的照耀下那般诡异,可她却不觉得惊恐和惧怕。他这样静静地端坐着,仿佛都能给她一种宁静的力量。
突然,他叹息了一声,“这样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
温妍微微怔楞,随即回道,“除非人不再有欲…望。”
他回过头,“欲…望?”
“血魔宗有入侵中原的欲…望,妖族也有,所以纷争永远不会休止,平静也永远不会到来。”她纯净的眼瞳望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他笑了,“难道天雷门没有欲…望,中原教派都没有欲…望?”
她怔忪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他接着说道,“就如法静说的,这世上除了净空大师,怕是没有人可以称得上正人君子了。”
两人沉默下来,屋子里又成了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温妍才呐呐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入血魔宗?凭你的资质,本就可在中原扬名立万。”
他爽朗地大笑,“我没有选择。”
“为什么?”
“我是孤儿,从小在血魔宗长大。”
“那你现在可以选择离开,怕是没有人可以拦住你。”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不。”他摇头,“我不需要什么扬名立万。”
“那你要什么?”
“血债血偿。”他咬牙切齿地回答,双手紧握拳头。
“你有仇人?”
“是。这才是我的全部,不管入了哪门哪派,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心中有仇,有恨,不累么?”她哀怨地问着。
他猛地站起身,“当你出生时父母惨死,当你从小凄苦无依,当你明知有恨却不得报时,你永远不会累。那是生存下去的动力,是下半生的全部。这些……你不会懂的。”
她无言以对,他满腔的愤怒和怨恨,她不懂,也无法深刻的体会。
他是骄傲和自负的,可骄傲自负的背后却是这么多的创痍和悲凉。
他是孤独和寂寞的,可孤独寂寞的背后却要背负这样的血海深仇。
一个人承受,没有人可以倾诉。
她步履蹒跚地靠近他,张开怀抱温暖地拥住了他。他的背脊微微颤抖,仿佛他从未让人如此地接近于他,如此清晰地看清他的内心的独白。
“偶尔放下仇恨,就一会儿。”她轻声地低喃,“就当是……放过自己。”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拂过焰休寂寥的心。这一刻,他竟是平静的,这个小小的温暖的拥抱,仿佛是他今夜唯一的依靠。
但,也只是今夜而已。
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她柔软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她低着头羞涩地不敢看他。他伸手抬起她脸,却只能看清她的轮廓和丝丝光影。
“如果……”他的语气充满着惋惜,“能看清你的脸该多好?”
她莞尔一笑,“想看我无地自容么?”
“不是。”他轻轻摇头,“我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她怔楞,随即伸手在他面前一晃,他很用力地抓住,“我看得见影子,看得见微光,看得见气场流动,其他的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为什么?”她心底泛起一股酸楚。
“十岁的时候被冰魄针刺伤了眼睛,”他拉她一起坐下,“以前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我修炼比别人更苦更累,后来眼睛才渐渐转好,可惜却只能到此程度了。”
她轻轻笑道,“还好是这样,否则别人就更比不得你了。”
焰休撩起她的碎发,他的心透着醉意,仿佛为了这个夜晚醉了过去。
然而,仇恨、正魔道义却仍是蔓延上他的心头,让他放不下,丢不了。他的过去,他的抱负,他的未来,他无法掌控,更无法给她那种平淡的幸福。
他和她,终究是两路人,就算有交集也会越行越远。
她似乎也查觉到了他的心思,原本还和煦的脸庞镀上了一层忧色。她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他,这种情感却只能堵在胸口,把它埋葬,把它沉淀。刚才那一时冲动的真情流露,也许到了明天就会成了一场梦幻。
她和他,终究隔着遥远的距离,就算曾有过这样温存的一刻也会烟消云散。
若是终要兵戎相见,那么过往的温存也终会变成凶猛的毒药,毁灭两个人。
25、第二十四章 妖人
“救命……”凄厉的呼喊,响彻天际,透着阴森的鬼魅和惊惧。
焰休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身子已从房门蹿了出去。
放眼望去,死尸遍布,一地狼籍。鲜血的腥臭直冲鼻间,世间仿佛坠入阿鼻地狱,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生命,脆弱地在空气中飘荡,一文不值。死亡,却冷酷地藐视着人间,不可一视。
虫兽,铺天盖地地汹涌而来,所经之处,不留活命。
凄惨的呼救,孩童的哭喊,妇孺的尖叫,此起彼伏。声声惊喊,夹杂着虫兽足尖剐擦地面的声响,还有咀嚼尸体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
呆楞间,三只虫兽已向他扑了过来。焰休双手一翻,白眉刺已在手中飞旋。拔身而起,双手挥出两道白光,三只虫兽便已开膛破肚地摔落在地。
焰休不作他想,急速蹿向温妍的屋子。还未至门前,就听到了从房中传出的温妍的娇喝声。他这才安定下来,白眉刺更是飞舞在半空,刹时就将涌进客栈的虫兽掀翻在地。
他冲进屋子,只见温妍正被两只虫兽围困。她的伤势显然还未转好,此刻在逼困之下已是捉襟见肘。他猛地扑将过去,握着白眉刺狠命地刺向了虫兽。
这只刚被他撕成两半,另一只也已在温妍的攻势下一命呜呼。
焰休不停顿,立时抓起温妍的手跳出了窗子。
两人飘然落在街上,脚下竟是成堆的尸体,哪还有活人的迹象。街上成群的虫兽,见有活人出现,顿时疯狂地如洪水般冲了过来。
焰休和温妍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谁也不曾想到世间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任由妖物为非作歹,而人类却无可奈何。
虫兽已渐渐围拢起一个包围圈,此时已没有时间来做任何的感慨。焰休拉起温妍,真气鼓动,冲天而起。温妍靠在他怀中,鼻间旋绕着他的气息和味道,她竟然没有因为刚才的险境感到前路迷茫,反而觉得自己的生命仿佛是从这一刻才开始。
他们一路飞跃,直到百里之外,才离开了虫兽的攻击范围。焰休抱住温妍落至地面,眼前是一片幽暗庞大的树林。
两人各自斜靠在大树上,微微喘息。抬头相视一眼,她看见他露在外的半张面孔竟也白得出奇。
她颤抖着说道,“真没想到虫兽的来袭速度如此之快,看来不出多久便要抵达天香雅轩的地界了。”
他走至她身边,握紧她的手,冰凉透底,掺杂着剧烈的抖颤,“怕吗?”
她摇头,微微地一笑,“不怕,因为……我不是一个人。”
他低沉地笑道,“也是,就算它要吃人,也得先把我吃了。再怎么说,我也应该够它吃上几顿吧。”
温妍扑哧一笑,“那如果来了好几个呢?”
焰休抬头望天,“到时我会先把自己分好了给它们,它们就顾不得你了。”
她轻声地笑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地底下竟传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大地随着这声响,发生了微微的颤动。
温妍顺手抓住焰休的臂膀,以稳定自己摇晃不稳的身体,“怎么回事?”
他专注地盯着地面瞧了许久,然后突然抱起温妍蹿到就近的那棵大树之上。
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他伸出食指放在唇边,接着又指了指地面,轻声地说道,“下面有古怪。”
她听后立刻不敢再乱动,依着他的身子,紧紧地攀附在树枝上。
沉闷的声响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地面的摇晃也越加明显。两人紧盯着地面,怕错过了任何异动。
果然,在一阵天崩地裂的响动之后,就在他们藏身的树下,竟裂开了一条缝隙。那缝隙由细到粗,直到裂成了足可容身一人走动的洞口。
他们躲在树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脸上惊异的表情,足以让对方骇然。
那洞口敞开了近半柱香,才依稀从洞中传出些微声响。那声音如同上百支足脚,在地上跑动,从远至近,简直令人起了一身的疙瘩。
接着,他们看见了两只虫兽从洞中爬了出来。他们正自惊诧,虫兽竟已如此之快地到达了此地,异变又起。
那两只虫兽爬出洞口后,居然开始全身颤动,然后周身散出一股烟雾。烟雾慢慢地裹住了它们的身躯,仿如置身雾色之中。
当烟雾散去,从迷蒙中显现出来的竟然是两个人影,而那两只虫兽已不知所踪。
焰休和温妍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心中的惊恐和慌乱已是一重又一重。
焰休张开嘴,用唇语说道,“妖……人。”
温妍点点头,脸色凄白,她心中也早想到,如今在焰休的确认下更是确定万分。
异兽一族已让中原各派疲于奔命,现今连妖族的另一支“妖人”也突然地出现在了中原,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又一场妖魔与正义的大战要开始了?
冷汗从他们的额头冒出来,滑落在衣衫之上,不出片刻便已浸湿。冷风吹来,他们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两个妖人站在树下,一黑一白。
白衣人说道,“你立刻去召回附近的虫兽,待我为它们恢复精元之后,我们立刻起程前往天香雅轩,会合二分舵。”
“是。”黑衣人恭敬地向他回话,“异兽之王已死,异兽一族已是一盘散沙。统领掌握时机,利用我族的魂控术,操纵了异兽族。想必,天下已是我族的囊中之物。”
白衣人嘿嘿冷笑一声,“从前有异兽之王在,我族的魂控术对它们毫无作用。如今,正是我们发挥魂控术的最佳时机。中原各派被异兽族骚扰不堪,待他们元气大伤之际,我族再大举进入,他们岂有反抗之力。”
黑衣人跟着冷笑道,“三百年前,要不是风刹妖力无边,我族又岂会受他所控。如今正是我族立威之日,我们定不可放弃这大好时机。”
“这世间恶灵无数,我族靠魂控术吸取他们的灵力,来增强自身精元,已是不败之地。”白衣人更是放肆地大笑道,“你把虫兽招回后,便是那两大凶灵的大限之时。”
黑衣人点了点头,白衣人接着说道,“快去吧,莫要耽搁了。”
“是。”黑衣人转身一个轻舞的摆动,身影已不知去向。
白衣人向着洞中看了片刻,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焰休心中已拿定主意,轻拍了一下温妍的手背,突然身体向下一沉,人已落下树去。
白衣人抬头,右掌挥出,一股诡异的妖风在林中吹起,带起一阵强烈的飞旋。可是,他的眼前却什么也没有,他不禁微微一楞。
温妍趴在树头,眼见着焰休落了下去,心中虽是紧张,可对他的道行却有足够的信心。她见树下的白衣人比她的反应更快,焰休刚一动身,他已向上攻击了过来。
可是,焰休却在她与白衣人之间消失了。
她如同那白衣人一样,怔楞在当场。接着,他们都听见了一声破空的长啸,一团白光在她与白衣人之间突然地出现,然后发出巨大的刺眼的光芒。
他们不禁伸出手遮挡眼睛,就这么一瞬间,焰休从白光中现出身形,手中光彩四射的白眉刺已狠狠地插入了白衣人的胸膛。
他的脸色逐渐转成铁青,直到变化成一片死灰,他的身体突然碎裂成一堆灰烬,在风中吹散开来。
焰休的嘴角勾起一弯邪佞的笑容,双手背向身后,白眉刺隐隐遁入衣袂中。
温妍此刻心中有了些惊惶,焰休刚才的一招一式显然已超乎她的想象。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道法应比在天雷门时更上了一个阶层。
若是终有一天,他要与中原各派一决生死的时候,还有谁可以与他匹敌?
“温妍……”他轻轻地唤她的名字,她这才从怔忪中回过神来。
飘然落下,站定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他发现了她的苍白,忧心地问道。
她摇摇头,“没什么。”
随即,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惶恐,立刻问道,“这洞中不知有什么?”
焰休转身盯着洞口,“进去瞧瞧就是了。”
她想起妖人所说的魂控术,不禁有些担忧,“万一洞中还有其他妖人,我们如何对付?他们的魂控术听起来,怕是很厉害的妖法。”
焰休冷笑道,“妖人的魂控术只能控制百练成精的异兽,还有游离在世间的凶灵,对人类毫无用处。异兽之王存活在世的时候,它的妖法可以保护它的族类不受妖人所制,如今它已死,才会让妖人钻了这空子。”
温妍愤恨道,“果然是妖物,靠控制他人来达成目的。”
她的话一出,焰休原本勾在嘴角的笑容突然僵硬在脸上,他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你憎恨妖族?”
温妍思虑了一会儿,“若是伤天害理,自是憎恶。”
他长出了一口气,“世间正恶原本就难界定。”
她微微楞了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他望着远处许久,才摇头,“没有。”
错与对,恩和怨,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就算他能说出口,她又怎能轻易地明白和理解他?罢了,这样的烦愁他一人承担就是,何必拖累她陪他一起苦恼。
他释然地笑了笑,随即走到洞口,“你在此等候,我下去探探。”
“不。”她拉住他的手臂,“我同你一起。”
焰休知她脾气,笑着点头。自然地拉起她的小手,径直走进了地洞。
绵长的甬道漆黑一片,好似没有尽头。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几乎令温妍窒息。她紧握着焰休的手,仿佛这样便能让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焰休知她有些惧意,特意紧了紧手,以示安慰。
他们谁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了洞中残余的妖人。两人相携走了很久,眼前才出现一团光亮。
前方看似一间石室,焰休停了停脚步,“躲在我身后。”
“嗯。”温妍紧拽住他的衣袖,应了一声。
他们跨入石室,没有发现半个妖人的身影。室中宽阔纵深,四壁之上皆是大大小小的深洞。石室中央有一团庞大的红光,隐约之中可看见其中包裹着两个人影。
他们手脚被缚,粗壮的铁链将他们捆绑在中心。他们的身形已略显透明,仿佛一个不注意便会烟消云散了去。
温妍终于看清这石室中的是何许人,不禁叫道,“凶神恶煞。”
焰休望了望他们,决然没有想到传言中的两大恶灵居然存在于世,“是他们?”
“嗯。”温妍点点头,“他们是法静小师叔收服的凶灵,虽然长得凶神恶煞的,但是却对法静小师叔言听计从,倒也是可爱地紧。”
焰休听她称呼法静为小师叔,不禁莞尔,抬头望着凶神恶煞笑道,“既然是法静的人,看在他的面上,我们就救他们一回。”
温妍说道,“那红光显然有吸食精元的法力,一入其中必定会受其所制。我们如何救他们?”
焰休冷笑一声,亮出白眉刺,双手高高地扬起,白眉刺分开两路分别转至捆绑凶神恶煞的铁链。白眉刺进入红光,如入无人之境。
只听当当两声,铁链应声而断。
如此这般,红光立时随之消散。焰休足尖点地,人跃至半空,抄手接住了落下来的凶神恶煞。双手按在两人身上,只觉他二人已是气若游丝,真气已被吸食大半。
温妍见他二人颓废无力,焦虑地问道,“这可怎么办?他们看上去不太好。”
焰休看了他们一眼,无奈地叹口气,“正所谓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了。”
他向温妍示意退后几步,然后右手先在空中画出半个圈,左手反方向画了半个圈,两道光影在半空形成一个正圆,圆中放出万丈白光,将整间石室照亮。那种光亮竟是耀眼到肉眼根本无法睁开,眼前是一片白蒙蒙。
天魔阙开启,姒魅已出。焰休大喝一声,双手拍向凶神恶煞,两股力量分别隐入两人体内,依靠姒魅的协助打开了他们二人的经络。
焰休咬破手指,挥向半空,两滴血液从伤口处迸裂出来,落在凶神恶煞两人的头顶。从一滴慢慢转化成了浓稠的一片,焰休祭起血炼大法,两片血光分别在他们的头顶迅速旋转,然后像倾倒的溶液注入了由姒魅打开的经络。
不消片刻,凶神恶煞二人已恢复了元气,身影也不再模糊透明。
焰休收起大法,召回了姒魅,石室里的白光暗淡了下去。温妍莫名地站在身后,却全然不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凶神恶煞醒转过来,抬头望了一眼焰休,随即半跪在他身前,异口同声道,“大恩不言谢。”
焰休微微笑道,“我可是因为法静才救了你们,可不是为了要你们谢我。”
“法静?”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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