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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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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瑿珀珠……”叶子沅按着发闷的心口,口中喃喃轻语。
那串稀世的佛珠已无当年正气凛然的气势,反而显得那样的妖艳和魅惑,就如同眼前的这个男子,也早已没有了当年那温润如玉的心性,反而是那样冷冽和恶毒的魔鬼。
她不忍看,好似继续看下去,她就会心如刀割,她就会生不如死。
若是当年,她出手相救;若是当年,她挺身而出,又怎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又怎会面对如此一个叫她又爱又恨的男子。
她惨然地闭上了眼睛,希望一切都是虚无。
然而,她听见了璇玑的笑声,讥讽中夹杂着怨念和愤恨。
是的,他一定也恨她,恨她当年的无所作为,恨她当年的漠然无情。也许他恨的,是她当年眼睁睁地看着璇师妹那样凄然的惨死。
她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眼瞳,他的发丝,他的阴鸷,他的嘲讽,像毒药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一寸寸腐烂她的灵魂和意志。
他在念着什么,她却什么也听不清楚。好像是从不知名的地方飘来的咒语,让她一瞬间土崩瓦解,让她一瞬间丢盔弃甲。她什么都不要了,只想静静地走到他身边去,做他一辈子的傀儡,做他一辈子的奴仆。
她的嘴角温柔地勾起,缓缓地踏出脚步,向他走去。她仿佛看到了他张开的怀抱,感觉到了他火热滚烫的体温。
不。
她突然停下,一个阴郁嗜杀的眼瞳在她脑中闪过,就像一盆兜底的凉水浇醒了她所有的意识。
她清醒过来,回转身看着四周的师妹们,各个犹如失魂落魄一般,木然地向璇玑走了过去。
“梵音咒。”她咬着牙,愤然举起手中竹笛,吹响了一记笛音。
脑中的幻念,耳边的低吟,突然嘎然而止,开云山山头陷入一片死寂。
天香雅轩的女弟子们仿佛从梦境中醒来,眼见自己就在敌人的面前,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叶子沅怒目瞪视着璇玑,说道,“梵音咒是用来超度亡魂,你却用它来诱敌,岂不卑鄙?”
璇玑冷笑,“法心念了这么多年的佛经,却依然是个无耻之徒。你们号称自己是中原正道,名门正派,却同样不辨真伪,滥杀无辜。梵音咒的确是用来超度亡魂的,但它却也是安抚人心的咒法,若是心有恶念之人,必会被其所惑,产生幻念。若非你们各个心中有恶念,又岂会被它所诱。你们莫要仗着名门正派就能理直气壮,其实各个私心贪念。你们只看表面皮相,却不知心中体内究竟是恶还是善。”
叶子沅也冷冷一笑,“善恶并不是由你来决定。”
璇玑点头道,“不错,但是,也不是由你们决定。”
叶子沅不愿与他再争执,问道,“我只问一句话,问完就走。”
璇玑说道,“若是答案让姑娘不满意,是不是就不走了?”
叶子沅苦笑道,“我相信你不会撒谎。”
璇玑眯起红瞳,发出危险的气息,冷笑道,“当年,相信我的可只有司徒璇一人。”
叶子沅胸口一滞,喃喃地说道,“这是我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我改变不了过去,但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为这件事忏悔,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璇玑挥了挥手,“交代?好啊,我等着。”
叶子沅缓了缓面上神色,问道,“我师父是不是被你劫持了?”
璇玑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显然是大吃一惊,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道,“你师父不见了,怎么问我来要?”
叶子沅察觉到刚才璇玑神色不假,显然并不知道此事,急问道,“究竟是不是你?”
璇玑却不答她,反问道,“你说呢?”
叶子沅苦笑,说道,“我根本不明白你们如此执着究竟是要争什么,我只想知道我师父的下落。我师父自从见过你之后,一直躲在自己屋中不肯出来。就在前天,我们给她送斋食,可是却发现她并不在屋中,而且屋子里有打斗过的痕迹。最近只有你和师父有过恩怨,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究竟从何而起,但是依目前看来有这本事把师父悄无声息带走的只有你了。我不想冤枉你,你不如直言相告,师父究竟在不在你的手上?”
璇玑正色说道,“我说她不在我手上,你信么?”
叶子沅目视着他,随即笑道,“我信你。”
“师姐。”身后的师妹出言说道,“莫要轻易被这恶徒骗了。”
“不。”叶子沅突然宽慰地笑起来,“我们真傻,若是他真要对师父动手,何必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当日在沉香塔以我们之力根本拦不住他。今日,他更没有必要骗我们这些残兵败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璇玑笑道,“叶姑娘如今想明白了就好,你们天香雅轩的事同我毫无干系,而你们师父也不用我动手,自然会有人对付她。”
叶子沅问道,“你知道是何人掳走了我师父?”
璇玑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奉送一个天大的秘密给你们,希望你们听后莫要太过震惊。”
叶子沅怔道,“什么秘密?”
璇玑爽朗一笑,“我实话相告吧,你们信任了多年,依仗了多年的恩师,只不过是个伪君子,比起法心来,更让人憎恨和厌恶。”
叶子沅怒道,“璇玑,你不知我师父的下落便罢,何必数落我师父,有辱她的清誉。”
“清誉?”璇玑大笑,“她的清誉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毁了。为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为了报复她无处宣泄的愤怒,她做了多少违背良心的事,杀人放火无所不能。”
“住口,不准你胡说。”叶子沅连同好几个弟子愤怒地出声阻止。
璇玑冷冷地说道,“你们以为是谁透露了沉香塔的机关秘密,你们以为是谁盗走了玄极令,你们又以为是谁让妖人偷偷驻留在塔中?其实无影堂真正的堂主,就是你们尊敬多年的恩师。”
叶子沅不置信地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撒谎。”
璇玑冷笑,“当日在沉香塔中,你师父已承认一切。你也进过塔见过你师父的模样,你认为我在撒谎吗?”
“不,我不信,不信。”想起师父当日的失魂落魄,苍老无神的面容,叶子沅心中竟是恐惧莫名,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璇玑叹了气,“若在五年前,你说给我听,我也会不信呢。可惜,这世间,已没有人是清白的,每个人都有他污浊邋遢的时候,只看他肮脏在哪里。若是表象也就罢了,若是内心,那便不容人原谅了。你师父如今反被人所制,是她的因果报应,是命定,是天意。所谓公道自在人心,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叶子沅站在那处呆若木鸡,心中犹如翻江倒海,这些惊惧的事实简直不堪入目。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世上还有何人可以信任,还有何人可以依赖。
璇玑挥了挥手,“你们去吧,从今往后是生是死,都是自己的命。“
叶子沅苦涩地抬起头,问道,“你呢,你究竟求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地揭开所有肮脏污浊的事来?”
璇玑自嘲地一笑,说道,“是你们让我的人生毁灭的,是你们让我看到了这世间的污浊。我如今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要让世人知道,莫要活在虚妄中,不要被正义的表象迷惑和欺骗。否则,结果就会像我一样,被污浊和肮脏毁灭,从此回不了头。”
叶子沅的泪缓缓流淌下来,心里就如同在滴血,怪不得谁,也怨不了谁,是世人的贪念和欲望才会造就了所有的罪孽。嫉妒、愤怒、仇恨,种种恶念都在疯狂滋生,世界终要毁去,不如同归于尽。
她突然万念俱灰,只想等着天崩地裂的那一刻。
转身而去,背影萧索地如同冬日的枯桠,仿佛再也不得重生。天香雅轩的弟子见到师姐默然地离去,也都纷纷紧随其后。
璇玑怔怔地望着那个背影,那种萧索与绝望多么的熟悉,就像每个夜里那个孤独的自己,像只受伤的野兽在做垂死的挣扎和不甘的堕落。
红霜轻唤了一声,“公子,就放她们这么去了吗?”
璇玑苦笑道,“万念俱灰,还有什么惧怕。让她们去吧,你在身后跟着,看着她们安然下山。”
“是,公子。”红霜不敢有违,立刻领命去了。
璇玑回转身,蓝心等人已推开宫门,他只觉身心疲累,只想着此刻安静地躺一会儿,忘掉一切。
蓝心跟在身后,问道,“公子,云叶是否有可能被那个幕后主使劫持了,想把这事赖在我们身上?”
璇玑冷哼了一声,“我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说罢,他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红霜的叫声。
他不禁一怔,回头看过去,只见红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面上神色惊异。
璇玑皱着眉,质问道,“什么事?”
红霜结结巴巴地回道,“公子……她们……她们……突然失踪了……”
“什么?”璇玑心头一震,随即飞纵着冲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75、第七十四章 迫在眉睫
卫子甲出神地望着主位上的风厉行,心中兀自揣摩着他的心思。自他匆忙从普光寺回来之后,一声不吭,面容憔悴地呆坐在一边。莫非法慧他们不肯出借风灵戒刀?又或许根本没有风灵戒刀?
这个假设也一直存在他的心头,毕竟这么多年来,普光寺从未展示过风灵戒刀。可是当他把这消息传递给焰休的时候,焰休似乎对风灵戒刀很是上心,不由让他想起焰休接闻消息后,当晚就赶来天雷门后山与他见面。
“风灵戒刀……”焰休紧抿的嘴唇,似乎透露着他的挂虑。
卫子甲哂笑道,“也不过是个传闻,风厉行也许是夸大了而已。”
焰休摇了摇头,“依风厉行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那么草率。风灵戒刀的传说,我也略有耳闻,只怕并非空穴来风。”
“若是它真如传说所言那么厉害,普光寺没有必要把它隐藏地如此之好,我看不必太当真。”
焰休斜靠在树干上,“既然普光寺将风灵戒刀保护地这般隐晦,恐怕它并非传言所说的神刀。当年达仁圆寂也来得很是突然,我看应该和风灵戒刀有关。如今是紧要关头,我们切不可大意。”
卫子甲道,“这个我明白。”
焰休笑道,“若是传闻也就罢了,若是它果真存在,我也绝不会让他们轻易地使出来。”
“你的意思……把它夺过来?”
“这个不急,”焰休轻柔地抚摸着手中的白眉刺,“如果他们真要把风灵戒刀请出来,要担心的并非只有我们。开云山上的那位主,想必也不会轻易罢休。”
卫子甲冷哼了一声,“那我们来个守株待兔也不错。”
焰休冷笑道,“想要守他的兔,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还以为他是从前的法静吗?就算是,他的心智和计谋也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更何况他如今这样心魔作祟。”
“我们是不是要先对付他?”
焰休说道,“想必他现在也没心思应付我们,我们只管自己就是,我会让人暗中监视璇玑宫的动静,毕竟现在还不是我们硬碰硬的时候,否则岂不是便宜了中原各派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电雷压顶的秘籍有没有下落了?”
卫子甲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多番查探,看来风厉行把秘籍藏得很隐秘,需要多些时日。”
焰休说道,“这件事,你可要抓紧了,我不想有任何差错。风灵戒刀的事我会解决,你先把秘籍的事办妥了。”
说罢,他旋身一闪,消失无影。
卫子甲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抬眼看着风厉行,他却仍在满面忧色中。
“师兄……”他轻唤一声,风厉行一个激灵醒过来,苦笑着冲着卫子甲摇了摇头。
“普光寺究竟说了些什么,师兄如此憔悴和忧虑?”
风厉行叹了一口气,“别提了,看来风灵戒刀是指望不上了。”
卫子甲眉头微皱,心里千回百转,不由为焰休松了口气,问道,“他们不肯出借?”
“不是。”风厉行苦笑,“而是根本没有人可以驾驭它。”
“哦?这是为何?当年达仁大师不是借助它斩妖除魔的吗?”
风厉行点头说道,“不错,可是达仁大师却也因此葬送了性命。”
卫子甲吃惊不小,“难道……风灵戒刀并非传闻所言那般神奇?”
“神奇是神奇,可是却也是魔性难驯。”
“魔性?”
风厉行说道,“你可知它是如何炼制而成的?”
卫子甲不答话,静等风厉行叙说,“吸收日月精光百日,在极冷之地冰炼百日,又在极热之地火炼百日,最后必须斩杀世间三大魔兽五爪龙、魔焰兽、崩裂鸟,以这三大魔兽的鲜血赤炼兵器,修炼刀魂。虽然戒刀一出,鬼哭神嚎,但是却是由那么多魔性之血所侵染,怎能独善其身?久而久之,也必然成为魔物,非凡人所能驾驭。”
卫子甲长出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普光寺讳莫如深。”
风厉行苦笑道,“若是我们强行借用戒刀,我们非但不能抗御妖魔两道,反而会深受其害。假如戒刀被妖魔两道抢走,我们岂非更是叫天不应。”
“既然如今无法借助戒刀,师兄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风厉行愣了半休,说道,“我的电雷压顶虽已练成,但靠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与妖魔两道抗衡。只有集结众人之力,才是正道。我仔细算来,门中现今第二代中只有容弈和巧儿有天赋可以修习我的电雷压顶,再加上你,我们四人同时发挥电雷压顶的威力也许可以一拼。唉……若是远之和温妍还在世,我们又可多两个帮手。”
卫子甲听风厉行如此一说,心头一喜,“如今也只好这般,不过,我们就算现在加紧修习,也未必可以达到师兄的境界,只怕到时反而拖累了师兄。”
风厉行摆了摆手,苦笑道,“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罢,他起身又说道,“你随同我来,我将秘籍交与你,你立刻带着弈儿和巧儿闭关修炼去。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我看璇玑和焰休已经虎视眈眈了,稍有不慎,我们全盘皆输。”
“是,我……”卫子甲正要说话,突然殿外冲进一名弟子。
“掌门,不好了。”
风厉行只是眉头微皱,心里却也平坦,这乱世之时只怕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吃惊的了。卫子甲在一旁吼道,“如此一惊一乍,丢人现眼。有什么事慢慢秉来,何必慌成这样。”
“是,是,弟子不该,请掌门和师叔原谅。”那弟子这才稍稍缓了神,说道,“监视璇玑宫的弟子飞鸽传信,信中说天香雅轩的弟子倾巢而出上了开云山,至今未归。”
“什么?”风厉行终于忍不住吃了一惊,问道,“她们怎可如此鲁莽,究竟为了何事?”
那弟子回道,“听说云叶大师失踪了,天香雅轩怀疑是璇玑宫所为,所以才这么贸然上山的。”
“胡闹。”风厉行重重地拍了下椅把,“子沅一向聪慧机敏,办事牢靠,心性更是淡定,怎么竟然会如此冒失呢?”
卫子甲从旁劝道,“想必是云叶突然失踪,她们才乱了方寸。再者,子沅当初和璇玑交情匪浅,只怕她以为璇玑会念当年之情,帮她一把也未定。”
风厉行摇头叹道,“璇玑是璇玑,当年的那可是法静,他们已绝非一人。璇玑出手狠辣,杀远之,杀连师弟,扳倒法心,眉头都不皱一下,仍然笑傲以对。依他如今成妖入魔之境,怎会和你谈及交情。真是胡闹,胡闹啊。”
风厉行话音刚落,只见容弈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叫道,“师父,子沅她们是不是被璇玑扣下了?”
卫子甲冷笑道,“若只是扣下还有生机,若是……我恐怕她们已经凶多吉少。”
容弈心头怒起,说道,“师父,我立刻携弟子去璇玑宫要人。”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风厉行喝道,“你给我站住。”
容弈脚下一滞,回过头说道,“师父,再不去就晚了。”
风厉行怒道,“怎么连你也这么冒失莽撞,开云山是你想去就能去,想回就能回的?”
“师父,难道就让璇玑如此狂妄嚣张了不成?”
风厉行摇头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更要小心谨慎,若是他们扣留子沅只是个陷阱,就是要诱我们前去搭救,然后一网打尽我们,到时你说该怎么办?我们输不得,败不得,我们要留存实力对付他们。”
容弈面色一暗,“那子沅……”
卫子甲劝慰道,“弈儿,若是她们未死,我们保留实力才能救她们。若是她们……果真已经死了,那么我们留存实力将来才能为她们报仇,让她们死得其所。”
容弈面色灰败地站在一旁,“那我们该怎么办?”
风厉行走到他身边,安慰地按了按他的肩膀,“从今日开始,你同你师叔还有巧儿一同修习电雷压顶,等你有能力对付璇玑的时候,再去和他大战一场。”
容弈抬起头,双目中透出坚定的信念,“我明白了,师父。”
这时,殿外又进来一名弟子,风厉行忍不住皱起眉头,心想难道又有什么事发生了不成。
“掌门,普光寺的法慧大师求见。”
风厉行回头和卫子甲对视了一眼,说道,“快请。”
那弟子领命离开了大殿,过了片刻只见他引领着法慧一同回到了大殿之内。法慧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模样。
风厉行迎上前,说道,“法慧师兄,是不是出了何事?”
法慧向他苦笑一声,说道,“其实,还是为了风灵戒刀一事。”
风厉行一怔,说道,“请上座再说。”
几人各自坐定,法慧才开口说道,“风掌门离开之后,我思虑了许久,依目前情形,光靠你我两派之力也实在难同璇玑宫和血魔宗抗衡。可是心中却又对当年达仁大师的境遇颇感不安,深怕又是一个妖孽再生。”
风厉行苦笑道,“我也深思过此事,所以也不再坚持,只好听天由命了。”
法慧点头道,“原本我也有此意,可是昨日听闻天香雅轩上了开云山,竟然至今未归。我恐怕璇玑宫已经按捺不住,准备择日动手了。短短时日,我们实在无法抵挡。”
风厉行神色黯然,“可如今还能如何呢?”
法慧说道,“所以,昨日我同师弟们商议,决定还是请出风灵戒刀。”
风厉行大吃一惊,“什么?那岂非……”
法慧点头说道,“我当然也明白这会是个什么后果,但是已经不容我们犹豫了。我和师弟们商量下来,决定由我使用戒刀。虽然我的天机禅第五层还未圆满,但是应能对付当下局面。”
风厉行不赞同地说道,“这可不行。你是普光寺掌门,怎可以身犯险。若是被刀魂所控,我们的实力更会大打折扣。”
法慧叹了一声,“我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所以我们也做了万全的准备。若是我真被刀魂所控,法安他们会将我就地处死。我死后,会由法安继承掌门之位。若是我们能战胜妖魔两道,也不枉费我的苦心。若是不能,我们再听天由命罢了。”
风厉行说道,“这个牺牲未免太大。”
法慧微微笑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风厉行摇头苦叹,“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法慧振作起精神,说道,“风灵戒刀极为重要,切不可被妖魔夺取。我会偕同法德等十余名弟子一起去戒刀藏身之处,不过我担心会有敌人随同,所以想请风掌门也派遣十余名弟子以防万一。”
风厉行点头道,“好,我即刻安排人手随你等同去。”
说罢,他顿了片刻,转身向卫子甲吩咐道,“师弟,不如你留在门中照拂,我随同法慧师兄一同前去。此事兹事体大,我们决不可掉以轻心。”
卫子甲说道,“师兄,请放心,我会照顾好门中事务。”
风厉行又说道,“弈儿,你立刻挑选十名弟子随同我们一起去。巧儿便留在门中,协助卫师弟。”
容弈应道,“弟子这就去。”
风厉行走近卫子甲低声吩咐道,“电雷压顶的秘籍藏于我屋中的书柜之后,里面有一件衣袍,秘籍就书写在衣袍隔层之中。我们离开后,你和巧儿好生修习。万一戒刀有何问题,我们也可另做打算。”
卫子甲心中暗喜,却不露声色,说道,“我明白。”
风厉行放心地点点头,回头对法慧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
法慧微微一笑,抬头看向窗外迷雾之中的景色,隐隐之中仿佛觉得有种不安在弥漫,究竟是什么扰得他心绪不宁呢?
难道……中原的浩劫在所难免了吗?
76、第七十五章 魔鬼山
沙里岛在碧海镇几百里外的海域之上,自从碧海镇毁于异兽破坏之后,已渐渐荒废,只留下些许人丁在那里做着出海搭客的营生。碧海镇上原来的住户,也逐渐转移到了沙里岛上开始了新的生活。
沙里岛呈龟壳型,南北跨度五十多公里,依靠着往来船客商人依稀开始繁荣起来。沙里岛终年温暖入春,最冷的季节也就着件长袖袍子。
造成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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