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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传-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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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一惊,道:“猴子如此厉害,竟要你使戮仙剑了!”

东华帝君道:“正是,我手下几个太乙金仙,都非他三合之敌!”

王母沉吟道:“好个孙悟空!”她抬头对东华帝君道,“猪八戒犯戒一事,恐怕只是猴子的托词,他来方丈仙岛恐怕另有它意!”

东华帝君道:“哼,说不定便是猪八戒知道了他们什么丑事,要杀他灭口呢!”

王母心中一动,东华帝君这句话提醒了他,于是道:“是非因由,还要当事人来才能说清,你去将猪八戒带来,我仔细问问他!”

东华帝君与东方朔刚出去,便有游奕灵官匆匆进来,道:“禀王母娘娘,玉帝稍后便至,要来吃上次的朱果佳酿。”

王母笑道:“这个馋嘴的。”于是嘱咐身后红衣仙女去备酒。

果然不过片刻,玉帝车銮便至,他刚进来落座,酒杯还未端起来,外面东华帝君已将猪八戒带到。

猪八戒走了进来,见王母瑶池依旧光华耀眼,瑰丽堂皇,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当年风光角色,扑倒在地叫道:“臣叩见玉帝、王母!”

第二七九章信口开

东华帝君和东方朔行在后面,猪八戒第一个闯进门来拜倒,玉帝刚要饮酒,被他吓了一跳,转头问王母:“这是哪个?”

王母笑道:“若不是我事先知道,也不会想到当年风流倜傥的天蓬元帅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是天蓬?”玉帝脑海中浮起天蓬原来模样,再和面前这人一对比,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但他反应甚快,随即道:“来人,赐座,赐酒!”

八戒见玉帝和他说话,实是受宠若惊,于是乐颠颠坐了,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喜道:“还是天上美酒好喝,这几年把我老……把我可馋得够呛。”他口称“老猪”已成习惯,又差点说出口来。

玉帝又教东华帝君坐了,便一言不发。先前东华帝君来此,他不知内情,只待王母发话。

王母低声与玉帝道:“天蓬被唐僧一纸贬书踢回了高老庄,后又派孙悟空追杀他,他无处躲藏,便寻到了东华帝君处避难。那猴子不依不饶,追至方丈仙岛大闹一通,以佛家弟子名号压人,东华帝君才来此告状。”

玉帝听了王母叙述,“哦”了一声,问八戒道:“取经一路,行得可顺当?”

八戒道:“顺当顺当……嗯,也不太顺当,总有些妖魔阻路。好在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说到这,忽然觉察到,自己已经被唐僧贬了,还说什么兄弟同心。玉帝问他取经事宜,其实是看看安插他这个卧底有没有用处。当年太白金星叫他在取经路上打探消息,自己虽被贬了,但多少也知道些内情,若非如此,只怕自己也没有机会得见玉帝王母二人。

八戒却也没笨到家,知道这次机会实在来之不易,而且只怕仅此一次而已。于是他心里开始琢磨,该如何编出一套谎言来,才能让玉帝王母看重,自己虽然犯了罪过,但也在诚心诚意为天庭做事。玉帝若心里高兴,即使不能再教自己重做天蓬元帅,给个其他小官也好过在地上为妖吧。

王母听八戒说的一塌糊涂,笑道:“你路上遇了哪些妖怪,都是如何应对的,后来为何被贬,这些总还记得吧。”

八戒又喝了杯酒,道:“自然记得。”于是八戒自黄风岭说起,到了流沙河、乌家庄、白虎岭、平顶山、乌鸡国,一路之事巨细无遗,将自己所知都说了一遍。

他刻意夸大自己本事已成,自然要说自己如何英武神勇,冲锋在前,屡建奇功。但那孙猴子实在可恶,每每二人合力降妖,都要将功劳记在自己头上,久而久之,唐僧便对他有了成见。在乌鸡国中,自己被孙悟空栽赃陷害,塞进兜里几个肉丸,被不辨忠奸的唐僧看见,孙悟空奸计得逞,于是挑唆唐僧,将自己赶出了取经队伍。

但玉帝王母一听便知他吹嘘,猪八戒和孙悟空相比,无论心智武力都相差甚远,取经这一路行来,自然是孙悟空一人独撑无疑。

猪八戒脑子本就有些混沌,这一番胡诌八扯,说着说着便忘了初衷,本来应该是向玉帝王母禀报卧底所得情报,到了后面却变成了为自己争颜面、讨公道。

王母自然不想听他这些废话,她打断八戒问道:“孙悟空为何要陷害你,又为何要追杀你,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秘密,想要灭你的口?”

王母若是不说,八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点,悟空追杀自己,他只道真是因为自己犯了淫戒,惹怒了唐僧呢。

八戒偷眼看了看王母,见她收了笑意,一副期待的神色,心里琢磨开来,必要编出个花来才行。于是他回想取经行程,心中暗道,这一次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也要寻出些破绽来。

忽地,八戒想起了一事,心中大喜,便斩钉截铁道:“王母所言不错,孙悟空身上实在有不可告人之事,才要杀我灭口的。”说到此处,八戒微微仰头,稍眯双眼,做出一副追忆的表情,道:“便是那一次……”

“哪一次?”王母问道。

八戒道:“那年,我们行到了平顶山,此山有两个了不得的妖怪,分别唤作金角大王、银角大王,这两个妖怪厉害之至,孙猴子起初不知,他要独自揽功,便只教我看守唐僧,自己上阵去对敌。”

“可他屡战屡败,不得已便四处求援,对了,天宫也有神仙帮忙,却也都拿那个妖怪无可奈何。其实这时我已起了疑心。”

王母忙问:“你为何起了疑心?”

八戒胡诌八扯道:“孙悟空与那妖怪交手时我也曾旁观,他分明是出工不出力,两个人都是假打!不然凭那猴子本事,早就被妖怪捉去了!”

王母笑道:“单凭你一面之词,恐怕还不足以为证吧。”

八戒道:“王母莫急,好戏还在后头,猴子见请了好多帮手都斗不过这妖怪,最后将观音菩萨也请来,也无济于事。”

玉帝听八戒说来说去也没个重点,不耐烦道:“孙悟空来天庭搬兵,我自然知道,你只说后面怎样了?”

八戒道:“后来么,那妖怪又来了帮手,其中一个我却认识,乃是原来花果山上的牛魔王!”

玉帝道:“这我也知道!”

八戒道:“孙悟空这时是要金身正果的取经人,牛魔王还是个妖怪,他俩又曾是结拜兄弟,这事难道就没有几分蹊跷么?”

王母道:“有什么蹊跷,难道他们见面便要打起来才对?”

八戒道:“他们顾及往日情面,自然不会动手,但这蹊跷就在于,观音后来动身去请如来佛祖降妖。等如来到了,这群妖精全都无影无踪,若不是猴子报的信,他们怎会知道如来将至?”

王母眼睛一亮,问道:“你可有凭证?”

八戒道:“唉,那猴子善于变化,来来去去的我都不知,但这个事也实在太巧。妖怪屡战屡胜,正是嚣张之时,怎肯轻易退却?要我看来,猴子定和那个牛魔王仍有瓜葛,说不定他取经目的也没那么简单。”

王母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

八戒道:“佛祖来时,孙悟空正和那妖精假打,被妖精一根明晃晃的金绳擒住,妖精见佛祖来了,连法宝都不要了,转身便遁了。”

王母皱眉道:“技不如人,这又有何稀奇?”

八戒道:“不对呀,孙悟空还是有些本事的,想当年他自立山头,多少天兵天将都擒他不住,这妖怪即使厉害,也不能三两个回合便将孙悟空擒下,所以这次一定还是假打!”

八戒说了这许多,只有这一句动了玉帝心思,孙悟空是何等人物,当年如来赌斗都输给了他。平顶山一事过后,玉帝自然派人查过金角银角二人来历,也知道他们是老君童子。在玉帝心中,他们即便有了不得的法宝在身,也不是孙悟空的对手,所以这几次交手还真有可能是假打。

玉帝再想想孙悟空曾在三清处囚禁了四百年整,心中若有所悟。三清阻止取经自然无可厚非,毕竟一家为佛,一家为道,可这个孙悟空动的又是什么心思呢?难道他真的仍和牛魔王等齐天岭巨妖仍有来往,他做出一副虔诚向佛的模样,难道只是假装?

玉帝看了看八戒,微带赞许地点了点头,转对东华帝君道:“帝君,劳烦你仍将八戒带回方丈仙岛暂住,回头我拟个合适的职位,仍教他回天宫来。”

八戒一听喜出望外,急忙磕头谢恩,磕了几个头,又道:“刚才匆忙,忘了一件事未说。那个小师弟火悟慧,我看来历也不明不白,在平顶山上,他去看了那几个妖精一眼,回来时便气鼓鼓的,我跟他说话也不理我,依我看,他只怕也是个小妖精变的!”

玉帝对火悟慧根本没什么印象,只淡淡道:“知道了。”

东华帝君叫东方朔带八戒回岛,他胸中气还未消,自然不愿走。

王母自知他心思,道:“帝君,你所说那事,关乎佛道之争,乃是大事,需好好商议才成。”

东华帝君愤愤道:“十洲三岛向来隐于世外,从不参与这些纷争,被人欺辱到头上,还是第一次!”

玉帝听了这话,脸色不豫,想起了那个神秘斗笠人在十洲掠夺仙药一事。他派千里眼去五庄观守着,自然知道这人是观音菩萨。十洲三岛两次被人打上门,都和佛门有关,纵使他暗中与西天结了盟,心中也有些不悦。

东华帝君见座上两人都不作声,道:“玉帝、王母若是不管,我便自己去寻那猴子讨债!素闻齐天大圣威名赫赫,我倒要看看雪藏万年的戮仙剑钝了没有。”

王母知道,东华帝君辈分极高,他若是争不回这个脸面,今后唯恐在十洲三岛中威望大减,于是道:“帝君若是亲自出手,可不是以大欺小了?你放心,这个面子我定会给你找回来!”她只说找回来,也不说何时找回、如何找回,这便是王母机灵之处。

好歹王母是表了态,东华帝君道:“好罢!既然王母说了,那我也只要猴子来岛中给我认个错即可。”

这时,门外传了笑声,一人道:“这怎么行?”

第二八〇章天之主

听到这个声音,玉帝与王母面上露出惊喜神色,一起站起向门外迎去。东华帝君紧随其后,也是满脸恭敬神色。

这人不是别人,自然是道教三清中的道德天尊太上老君,此次他来,非是一人到此,身后还跟着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北天门荡魔天尊真武大帝、西极玄元勾陈上宫天皇大帝三人。

王母喜道:“今日人可真齐了。”她口中说人齐,其实三清只来了一个,六御中缺了三人。不过灵宝道尊与元始天尊常年闭关,若非极重要的大事,那是谁也见不着的。六御之中,东极青华大帝重伤之中,南极长生大帝不问世事,后土更是万年不见。紫微、勾陈能同到瑶池中,其实已是极罕见的了。更别说还有一个论身份修为丝毫不弱于六御的真武大帝。

玉帝自然知道这几人为何而来,天庭能主事者皆聚于一处,在此人心涣散、暗流涌动之时,更显得极为难得与重要。

王母当即令七仙女重整酒肴,什么龙肝凤髓,熊掌猩唇各式珍馐百味自然毫不吝惜,绝品佳酿走马灯似的端上来。

众人坐定,自然是玉帝王母在上做了主席,老君等人做了客席。

王母满面春风,先举杯道:“众位难得来此,君子有酒,酌言尝之。”

众人道:“君子有酒,酌言酢之。”然后一起举杯饮尽了。

王母这杯是以主人身份敬了,之后玉帝又敬一杯,第三杯自然是老君举锺,称作客谢。三杯饮过,自然便谈到了正题。

除了东华帝君外,众人心知肚明,今日之议,无论从何话题开始,终究还是为了合天一事。只听王母道:“都不是外人,便接着方才说罢,方丈仙岛一事,大家可曾听说?”

如紫微、真武、勾陈等人天上地上均有眼线,孙悟空独闯方丈仙岛这事怎能不知,但一个个故作茫然,只道不知。

王母笑道:“既然都不知,便请东华帝君将这事再说一遍。”东华帝君于是简略说了,这一次虽没过分添油加醋,但心中自有怨念,说出来自然也是孙悟空的满身不是。

王母道:“方才老君入门前似对此事略有疑义,不知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了。”

老君道:“不错,我刚到此,恰听见帝君要那猴子去方丈仙岛认错,如此处置,不妥!”东华帝君听老君说不妥,心中稍有不快,但他以三清为尊,虽有不愉,脸上也不敢稍露半点。

王母笑问道:“有何不妥?”

老君站起身来,伸手展袖,先吟了几句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也!”

众人不知老君说这话何意,只觉这几句颇有气势,老君又道:“世上未有教、先有道,人人有道,物物有道,是以有人云: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却也有几分道理。”

“我太乙玄门,虽讲道法自然、无为而治,但曲则全,枉则正。洼则盈,敝则新……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孙悟空在方丈仙岛胡作非为,我早已得知,他一身本领不知从何而来,但显是我道门真传!以道伐道,实乃忤逆不道也!此事,我深感不忿!故而,当与之争!”

东华帝君听得迷迷糊糊,直到最后才明白,老君这是要为自己出头了,于是狂喜,给老君深施了一礼,道:“弟子谢过道德天尊!”

老君摆摆手道:“此时谢我尚嫌太早,自有昊天上帝为你做主。”他说了一通,反将包袱踢给了玉帝。

玉帝一怔,听老君的意思,是强力赞成东华帝君的做法,但凭孙悟空的性格及此时身份,要他来方丈仙岛来给东华帝君道歉?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玉帝想了想道:“老君乃我道门之尊,他能体恤下众,实乃我等幸事也,不知紫微大帝如何看此事。”他知道紫微几人自然与老君一起来,自然是先通好了气,他这一问自属多余。但玉帝必要先看清众人心思,才做决断,这方是为帝之道。

紫微道:“老君所言极是,然眼见此刻佛老以取经为第一等大事,若扰了取经,恐怕此事便将牵扯过广。”

紫微不慌不忙,也占了起来,接着道:“论起取经一事,天下人尽知,乃是佛门过界行事!”说到过界这两字,紫微声调抬高,面色冷峻,自然表明了意图。

“道门不争,并未不敢不愿,实乃顾念众生,此乃负阴而抱阳之理。佛门号称普渡众生,其实罔顾天下只为度己,实乃涸泽而渔也,但昊天上帝一声令下,争!我紫微宫愿攫其锋芒,绝不退缩!”

玉帝听了,眉头皱得更紧,又问道:“玄天上帝,你——”

真武将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道:“附议!”

勾陈上帝不待玉帝问他,也道:“附议!”他唯玉帝马首是瞻,对佛教向来看不惯,但玉帝令下,他也颇为无奈。老君寻到他,也没费几句口舌,在合天与收回道教失地中选择,勾陈上帝自然支持后者。

玉帝轻轻叹了口气,道:“道教暗弱,实乃我之过也!这数年来兴教剿妖,竟无一顺当事,众位自然也知。当今天下之势,佛门传道东土,齐天岭巨妖横行,北海恶蛟盘踞……种种劳心费神之事,朕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围剿花果山一阵,虽惨胜之,但天庭损伤惨重,妖族却改头换面另起门户;围剿北海恶蛟一战,十万天兵,生还还不过半;围剿齐天岭一战,更是损了降魔大元帅托塔天王、连东极青华大帝都重伤不愈!”

“当年妖猴携妖牛大鹏杀上天庭,几乎无人可敌,若非西天佛老阻他一阵,若非老君最后出手,这通明殿还不知是何模样。”

“西天势力越做越大,我自然眼见心忧,然西天有金刚菩萨、罗汉尊者、比丘僧尼无数,又正是顺风满帆。以己暗弱,攻彼兴盛之时,纵士气上也难匹敌。故而……我实是为难。”

玉帝说完,又叹口气坐下。

众人听了玉帝言辞,面面相觑。

老君只开了个头,便自顾自饮起酒来,仿佛众人所说之事与他无关一样。

勾陈上帝忍不住道:“陛下,今日西牛贺洲地界,已扩至流沙河以东,如此下去……恐怕再过几十年,天下土地尽为西牛贺洲所有了。”

玉帝大惊道:“什么?已到了流沙河了?”他满面苍凉之状,道:“上次有人说起,我记得依稀才到乌鸡国,这……”他显是愤懑至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王母见玉帝满面忧色,道:“陛下也莫太忧心了,地界越大,越难管御,西天摊子铺的太大,该担忧的应是他们才对。”

紫微道:“王母此言差矣,西天讲究以教治世,但庙宇大肆兴建、香火一起,自有愚男信女蜂拥而至,日日诵经拜佛,哪里用得着管?”紫微说得不错,众人都知长此以往,造化气运都将流往西方,但造化这两个字似乎是忌讳,座中众人谁也不提半句。

勾陈道:“陛下,实情如此,并非紫微危言耸听。”

这时,真武缓缓道:“如此局势下,合天之举,倒真要商榷一番了。”

王母劝玉帝时尚面带笑容,听真武提到合天,她眉头也皱了起来,合天这主意便是她出的,便问真武道:“玄天上帝,合天一事,实在是无计之计,除此之外,我也没有旁的主意了。”

真武道:“合天不难,总比建三十六天容易许多。但说的体面些,叫做合天,以实据实,其实乃是毁天也!三十六天屹立万年,此乃道教之荣,天庭之威,若一旦倾覆,再想挽回……可是千难万难了!”真武此语极重,意指合天乃是道教覆灭之初。三十六天地域若变小,天庭人手骤减。而佛门虎视眈眈,到时此消彼长,恐怕道教形势将愈加不利,便成不可逆之局。

东华帝君听众人谈论,心急如焚,却插不上话,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更多的目光却放在玉帝身上,只盼着玉帝奋起拍案,喝一声“争!”

这时,老君终于说话,他不慌不忙道:“天,非一人之天,地,也非一人之地。陛下既为万天之主,首要当为众生而虑,对否?”

不管玉帝如何想,老君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他自然无法反驳。

老君又道:“天下众生都知,陛下乃是万天之主,这万天中,非止三十六天,便是头上青天,亦为陛下所有,而西天,也不例外。”

玉帝刚要说话,老君一摆手道:“无论现在,老道我说的是理,理当如此,陛下说对不对?”

玉帝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老君又道:“既然如此,那我斗胆相问,若此天下之天,失之一天,陛下还称不称得起这万天之主的名号呢?”

老君话一出口,玉帝王母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勾陈、东华二人大惊失色,唯有紫微真武知道,老君要下猛药了,故而岿然不动。

只见玉帝脸色由红转青,一拍案几喝道:“失了一天,我便不做这万天之主了!”

第二八一章驱虎计

玉帝一语既出,自然满座皆惊,不做万天之主?这话是随便说的么?

只听老君却道:“好!陛下既然敢如此说,那我还要问你,你是想叫天庭基业一点点被西天蚕食呢,还是想真真正正地统御万天,叫凡有雨露泽披处,众生皆称颂玉帝之名呢?”

玉帝一怔,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老君问得好!”这一刻,玉帝气度风范凛然,整个人如同出鞘之剑,锋芒毕露,斩钉截铁道,“纵你问上一万次,我也要做后者!”

老君深深看了玉帝一眼,缓缓道:“既然陛下表明心迹,一切无忧!”说完便又坐下了。

王母道:“陛下曾发宏愿,誓要天上清平,地上安乐,然他纵为万天之主,天下事千头万绪,也难免力有未逮。东天西天相争,地上妖魔横行,又有行云布雨、福运祸休种种琐事,陛下巨细无遗,事事过问,唉……”王母言下之意自然是说玉帝本性纯善,但却无得力臂助,难以一展抱负。最重要的,自然还是紫微、真武等人和天庭始终若即若离,形如散沙。

紫微站起道:“此乃危急存亡之时,诸多场面话也不说了,我今日放话在此,天无二主,陛下若有心重振道教一统,我等必当志切匡扶,义唯尊戴,绝无他想!”

玉帝听了紫微这话,心中激动兴奋难以言表,平心而论,他盼这句话不知盼了多少年,紫微、真武给他的感觉始终如鲠在喉,咽不下吐不出。紫微与真武二人,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半点臣服之意,今天当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但玉帝脸上仍波澜不惊,举杯遥敬紫微道:“北极大帝让朕欣慰至极。”

真武亦举杯道:“道门兴衰,系于陛下一人之身,还望陛下尽早决断!只一声号令,北天门之中,绝无一个畏缩怕事之徒!”

勾陈上帝向来对天庭忠心耿耿。他也道:“九天应元府雷部诸将,为我道门兴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玉帝见三人表态,饮了杯中酒,沉吟不语,似是在做一个极为重大的抉择。

王母此时倒有些按捺不住,也举杯与紫微等人对饮,口中赞道:“危难之际方显本色,众位护教之情,我深铭在心了。”她用词考究,不说护天庭,只说护教,却是将天庭与道教紧紧绑在一起,如此方可与三清同进退。

老君呵呵笑道:“我也无须多言了,我教若衰败下来,三清也无颜再现于世间了。但有关乎本教之事,三清门下,自然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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