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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一现动千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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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看了看白玉祎,又看看双手握拳,指甲划破掌心的白玉京,嘴角扯了扯,到底没说话,哼,一个女子,两兄弟怎么分?让他们抢去吧。
“退下。”凤翔发令。
那人干笑一声,讥讽道:“白家果然势大,连宁王也不得不让步。”言毕就打算撤走,毕竟眼下情况实在太不利了。
“我劝你,还是把她放开的好。”沉鱼笑笑,尽是天真可爱的模样,“听说她生气时很可怕的。”
不去理这个可怕的小杀星,刺客,以及被挟持的小莲,在众目睽睽之下,缓慢往后退去。
空地上,兵士们手举火把,将这夜色照得白昼般通明。甲兵侍卫,将这十数名女子人团团包围。
“把她留下!”凤翔突然开口,一直没低着头的小莲轻轻把头抬起,有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那人并不理睬,旁边有一女子森然笑道:“宁王说笑,还是让仙子送我等一程吧。”
最后的“程”字刚刚出口,白玉京已暴跳而起,沉鱼飞窜而去,只是一眨眼,典从莲已把挟持她的那人过肩一摔,卸下两只肩膀,白玉京的长剑已抹过几人的咽喉,沉鱼已经踢翻了好几个刺客。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变生肘腋,谁也不意料,众人一齐惊呼,难以置信那纤弱少女竟有如此好的身手,如此狠辣的手段,不由惊悚的看着她。
“我说了不要惹她的嘛,她近身搏击可是很厉害的。”又解决了几人,小小孩童偏头一笑,“姐姐,你血流得好多。”
小莲绷着一张脸,隐隐含怒,把她弄得这么狼狈,这些刺客未免太过分了。她是最懂事的烂好人,送她们一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她们不应该把她的脖子划伤,要是落下疤痕,她以后怎么办?破相是女人最大的忌讳,更何况爱美的观念是已经深植于她的骨髓。
伸手想摸伤口,到底不敢,可是实在疼得厉害,那伤口中汩汩流出的血液让她头有点昏。白玉祎吩咐手下处理被愤怒的白玉京和沉鱼弄出来的一个个伤者和尸体,走到她旁边,点了她几个穴道,“伤口不深,我带你回去上药。”压抑的声音中,小莲也能听出他的伤痛。
“有不落疤的膏药吗?”小莲柔柔一笑,让他放心,她没事的。
苏纤纤也走过来,娇呼:“这口子太大,我那里有好的白药,这就去给你拿。”
小莲微笑谢过,正打算跟宁王也道个谢,不料却看到一只利箭射向那儒雅清俊的少年贵胄。
她没空想,因为她必须比那只箭还快,甚至连说句“小心”也没空说,几乎是一看见那只箭射来,她就开始跑。她跑得很快,快到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连凤翔的侍卫们都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抓住那只箭了。
云光淡朗,远处屋檐上还有残雨,映着琉璃明瓦,清冷寂寞,一道身影茕然傲立,弯弓搭箭,凝练清寒的身姿,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凛。
箭速极快,即使小莲紧紧抓住,箭尖还是堪堪触及凤翔的额头,血从她那白嫩的双手中流出,被磨破血肉的痛楚让小莲眼泪都滴下来了,强忍住剧痛,小莲恼道,“护、驾。”一群笨蛋侍卫。
“不要!”
“子母箭!”
第一句是白玉京说的,话音刚落,白玉京已经倒在她身前,一只利箭刺入他的心口。
“小京!”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千里送孤抵(上)
船速极快。
秋汛过后,河水充足,流速自然迅猛,扬帆起航,沉鱼拽着典从莲、抱着雷家的小娃娃,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宁王凤翔,权贵白家,河盗陈三郎,各自派能手保卫三人安全,白玉祎还重托花魁娘子苏纤纤一路照顾,不日即可抵达京城。
跟苏纤纤聊起的时候,沉鱼才知道原来大泰王朝的国都就叫白玉京,首都乃国之中心,皇帝赐名白家嫡孙此名,正是给予白家无上优待。
沉鱼站于船头,小小身子迎风而立,脸色冷峻,可爱如仙童的俏脸仿佛凝着千年寒冰,有点颜色的都知道此时此刻不要去招惹他是最好。
他很恼火,想砸东西,想叫嚷,更想砍人。
可是他也知道,那个人现在没空在意他,不管他做什么,那个人都只是躺在躺椅上发呆,就连他在她面前掐那个小娃娃的脸她也没反应,要不要考虑一下当着她把那孩子摔了。
到底只是想想,要真做,只怕她当场翻脸。
没错,以前是小莲怕他翻脸,现在是他怕她。
师父说,不能有弱点,有弱点就要铲除它,实在铲除不了,就不能让人发现它。
典从莲那个家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沉鱼苦恼的承认。而他更苦恼的发现,他一点也不介意,也没有想要铲除她的念头。谁想要伤害她,他就杀了谁,谁想要抢走她,他更不能轻饶。可是,如果如果是她自己要伤害自己,是她自己要离开他,怎么办?
那个白玉京,偏偏一箭刺心也不会死,命可真大,哼!
当晚那子母箭先后射向凤翔的额头和心口,让小莲抓住一支,后面一箭就直往小莲身上招呼。白玉京轻功比他好,见来不及推开小莲,竟然以身来挡,小莲悲痛过度,又是高烧刚好,身上伤口流血不少,头脑迷糊,竟然当场把手中箭刺向喉咙,要陪白玉京去死,差点吓死他。抽了她两巴掌也不见清醒,还是白玉祎说白玉京天生心脏稍偏右一点,可能没有致命。
后来的场面乱糟糟的,凤翔的侍卫和白家军护卫着主上,幸好那人见一箭不成,也就离去了。
右位心,指心脏位于右侧胸腔。常人的心脏多在左边,不过也有极少的人心脏基本上在中间,或者偏右。这样的人多是天生而成,单纯右位心不需治疗,如果没有其他内脏异位情况,便与常人无异。这种人很少,但偏偏白玉京就是一个。
白玉京有心跟他抢人他知道得清楚。而且他的条件很好,他年纪跟小莲差不多,身份尊贵,长得俊俏,又能和小莲玩闹嬉笑,关键时刻还能救她一命,根本就是白马王子的代表。以身相待,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不会死,对于典从莲那个死心眼的来说,已经是最深的情,最大的恩。如果白玉京真的死了,典从莲会记他一辈子,并且很难快活。
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死得好啊,甚至在听到江大夫说他没有生命危 fsktxt。cōm险时还想补他一刀,只是没能下手,毕竟小莲整天整夜不眠不休的陪着他。
知道白玉京不会死,小莲就像是一个临死的犯人被免刑一样,欢喜得晕过去。沉鱼不想让小莲再自杀一次了。
即使看她和白玉京玩闹说话很不好受,也比不上他看见她把箭刺向咽喉的时候,心脏那种瞬间被狠狠揪住的痛苦。
不管这次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凤翔和白玉祎一致要求小莲立即离开这危 fsktxt。cōm险之地,连刺客都知道要抓她要挟,背后的人更不会放过她,无论如何必须把她送到京城白氏本家保护着。
小莲没说话,她没有反对,看着昏迷中的白玉京脸色一天比一天好,她的心也就不那么痛了,左右收拾一下,她决定不给他们添麻烦。她跟昏睡中的白玉京约定,过年时一定去找他,给他拜个年。
只是不止沉鱼,就是只见一面的苏纤纤,也觉得这小女孩大不对劲,清莲仙子典从莲仁义为先,千里送孤,挫败古三更,震退血手屠夫,毒龙童子,九幽老怪,对着射兰香也不惧不畏,何等妖魔鬼怪没有见过,真真一个奇女子。何况水华城一战更是天下扬名,指挥兵马劫夺粮米,洪水汹涌冒死炸堤救人,种种事迹般般传言,她典从莲又哪里是一个闺阁之中的弱女子?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人很纳闷。
沉静安详,再多一分就是一潭死水,波澜不兴。整天只是躺在躺椅上,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哪里有半分爽朗一点豪迈?
沉鱼到底小孩子心性,哄了她几日见没反应,自个儿生闷气去了。可是白大公子托她照顾小莲,她也该做点什么。
她能不理沉鱼,给他脸色看,难道她还能对客人怎么样?更何况沉鱼说她手中还有养颜妙方,姑且问问她。
轻轻敲了敲门,小莲回过神来,微笑的看着自动自发开门而来的娇客,“苏姐姐,请进来坐。”
果然,对着外人她就打起点精神了。
细细端详这被传成江湖第一美人的少女,苏纤纤下断言:稚气有余,风韵不足,容颜清俊,身形尚小,气质大方不娇气,底蕴不足。不过这样年岁的少女之中,以她所见,典从莲已是顶好,便是她年少之时也未必有她这样落落大方。
什么样的家教,教出这样的少女,年岁虽小,世事洞明,清朗大方,正气浩然。
果然不愧清莲仙子之名。
莲,是出于淤泥,最常见污见垢,但也是最清贵的,亭亭玉立,不沾丝毫污秽。清莲之香,虽不能华贵天下第一,也是君子所爱。
俊男美女,小莲发现这个世界的人都长得不错,而她更是荣幸的见到人中龙凤。
初见苏纤纤是她在跳舞的时候,当时就觉得好一位风流女子,又想起听过她的事情,更觉得渴望相交。苏纤纤,前大泰王朝刑部尚书之女,容貌京城第一,才华古今无双,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经史子集、无所不谈,射御数术,无所不能,曾有言苏女一出,凤凰低头。虽沦落风尘,洁身自好,生性豪迈,未婚夫与独孤家小姐结亲之时还送去亲绣枕套一副,为人不羁,喝最好的酒,赏最好的花,识最好的人,做最让自己舒服的事,飒爽风情,天下惊艳。
“独孤少爷说你身体不好,我来看看你。”
也不跟她客气,挥退丫鬟,苏纤纤坐下沏茶,递了一杯给她。
“谢谢!”伸手接过,小莲不忙着喝,打点精神待客,血统的富贵气是早没了,但长年陪伴康依宝,耳濡目染,自然有一段气度。
“吃的用的都还惯吗?”
“都很好。”看着苏纤纤从带来的小盒中取出一些针线,小莲瞧着那些鲜艳的颜色,觉得挺好看的。
“我见你闷得慌,独孤少爷说你爱看书不爱做针线活,只是这次什么都带就是没带上书。我给你带穗子过来,挺好玩的,比绣花省事省精神,拿来打发时间挺好。”苏纤纤说着,就取出各种深浅不同的彩色线,有绿、桃、蓝、红、黄、橘、白、紫、黑等各色线,另外还有金银光泽的线。做穗子是用比较结实粗重的线,做着还容易。
小莲不知她有何意,不过左右无事,学点手艺也好。而且她哪里是不爱做针线活,她是根本就不会。
学做结子,也不过是用花线缚在特别做好的金属丝上。苏纤纤教了她好多花样,蝴蝶结子,梅花结子,圆结子,双喜结子,八宝结子……
小莲最爱那古钱穗子,又大方又简单。不过就是把不同颜色的丝线缠在铜钱上,成一个固定图样,而且还能配其他配颜色。不过做得最好最细心的还是那个红鱼穗子,苏纤纤还笑说:“就给独孤少爷做剑穗最好!。”
女人的友情有时候是迅猛发展的,正如小莲对苏纤纤早已神往,苏纤纤对小莲也是越看越爱,两人说着说着,越说越合契,竟就想结拜做姐妹。小莲才想起不如叫上沉鱼,也好定个名分,可是那小子拿了她的红鱼穗子,转身就跑,“才不做你弟弟。”
就在甲板之上,两人焚香跪拜天地,要交换生辰八字时,小莲只好说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她的生辰真要说出来怕不吓到刚认的姐姐。
这天晚上,小莲兴奋得无法入睡。听着苏纤纤说起朝廷,说起江湖,说起青楼,说起许多掌故人情,两人叽叽喳喳,就是苏纤纤也好多年没这么③üww。сōm快活了。
“我说啊,那次沉鱼和独孤华秀真是气得我不得了,湘南云家的三公子,待我一片真诚爱慕,偏偏不敢逾越分寸,我把药都下到他酒里了,偏偏让他们打断好事。然后第二天就听到他要帮我楼里一位清倌儿赎身的消息,把我气得躺床上三天才起得来。”苏纤纤搂着妹妹,不介意的说起糗事。
“那云公子也不是非你不娶?”小莲也笑她,“你还要他做什么?”
“他待我虽不是至真之爱,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提醒他,好好一个人儿,唉……”
“到嘴的天鹅肉?”
“可不是?对了,我说,你到底是喜欢白玉祎呢还是白玉京?白玉祎不会水,你拼死去救,白玉京为你死,你倒要殉情,莲儿,要知道,左右摇摆不定,会伤人伤己的!”忽然,苏纤纤正色道。
“说什么呢,我又没说喜欢他们?”小莲皱眉,不懂。
“你不喜欢白家兄弟?”很惊讶啊!
“不是不喜欢,只是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我并不是爱上小白或者白大哥。”
“那你说,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有人告诉我,喜欢和爱的区别,在于心痛与否之间。”演员是什么都可能接触的,一场场的戏中演绎不同人生,典从莲拍过的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从不曾经历爱情,对它一直没有摸透,在她的生命中亲情和友情就是全部。她从没有想过爱上谁或者嫁给谁,即便是对俊俏的男子失神也只是对美丽的欣赏。
这是谁说的,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听到这句话时,心里一痛,潜意识里就抗拒着这种心痛的感觉。今晚忽然想起这句话,“我不知道,我对小白是不是这种心痛,但是我还小,我现在还不想心痛!”她叹气。
“这话,听着难受。”苏纤纤也叹气,“当日我待宋如玉,也是心如刀绞一般,此生此世,怕再无人能让我如此心痛。”
夜已深,小莲没有打扰姐姐的心事,毕竟她也有好多东西要想,想清楚了,才能振作起来,这几天怕把沉鱼吓坏了。
次日,阳光灿烂,想了一个晚上想通许多事情的小莲心情极好,见到沉鱼,好声好气的哄着他,那小子见她没事,倒摆起架子来,一颗小头左转右转的,就是不去理她。
两人嬉闹之间,已经在庞州城下船登岸,一行人改乘马车,护着小娃娃,浩浩荡荡往京城赶去,直奔李氏王府。
说起来也是巧,他们赶上新科进士骑马绕城,车马拥挤、游人争观,百姓把街上挤得水泄不通,自御街至南门,一阵骚动。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和另一辆马车卡在人群中动弹不得,人群太多,进不得退不得。
沉鱼很不高兴,但是不想发脾气,难得今天小莲心情好些,他也不想让她烦心。
只是情况似乎不见好转,只因隔壁那辆豪华的马车的车夫沉沉长长一句:“端静公主凤驾,回避。”
突然之间大街上挤动了起来,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人通行,更何况一时之间要让出足以让马车通行的道路,怎能不乱上加乱呢!不晓得是谁先跌倒,人群中突然凹了一个洞,几名身材娇小的孩童竟被推倒,周围的人怕踩到孩子,拚命向后推挤,一股力直朝后推去。突然间中间的人又被向前推,前头的人没有防备竟纷纷被人撞倒,那股力量不减,数十人同时被踩在地上践踏,上千百姓想停下脚步,竟被潮水似的力量牵动无法止住,只听见整条大街哀号遍地,间杂着孩童的哭声,母亲们的叫喊声。
小莲听得心慌,掀起马车窗帘,正好隔壁马车也掀起帘子,四目相对,一张冷颜映入她瞳中。
端静公主元日,乃西宫贵妃,安国公主之女。雏凤诞世之初,早携聪俊绝伦之妙,天仙化人之美,深得皇帝宠爱。乃至成人,秉承乃父风范,胸怀巾帼谋略,颇有风流智勇兼得之韵,令天下皆惊,为开国至今,第一位涉政公主。
果真是天仙化人之貌。
小莲想,苏纤纤那样容貌,射兰香天下惊艳,竟也逊她一分精致,只是见她的第一眼之后,再难胡想她倾世容颜,只因她实在是太冷了,皇室尊贵,在高雅的气质蕴养下,冷淡高傲让人觉得十分自然感受得出彼此鸿沟似的距离,这是一位来自国家最高阶级的皇室公主,真真切切。
只是,她未免也太冷了吧,就那么淡淡一扫,小莲冷得几乎手抖,说实话,这样高贵而又寒冷的大美女,即使艳光四射,实在不讨人喜欢,喜欢她也不需要。她的能力,曾经让皇上动过把她封为皇太女的念头,尽管皇帝有那么多优秀的皇子。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而这样的传说,是没有人去考证的,也没有人敢。
那公主见她面带微笑,容貌可亲,也不尽浅浅一笑悄悄浮上嘴角,小莲忽然想,莫不是以前见她的人因敬慕怕冷而太快低下头,而错过冷公主这一抹淡淡的绝美的微笑,看,她眼底还有一抹温柔。
然后,公主让侍婢垂下帘子,缓缓走出马车。
千里送孤抵(下)
外头的情况太乱,叫喊声此起彼落,让端静公主终于有了动作。
什么叫气势,见惯世面的小莲今天算是大开眼了,众多护卫整齐动作,保卫着马车,公主缓步走出,那一身尊贵高雅,代表皇室的大红衣裙精致华美,代表第一公主地位的紫金王冠。小莲还在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公主殿下还是待在马车中安全点的时候,有地方跪下的百姓已哗啦啦跪下,没地方跪的也垂下头去。甚至不用公主一句“不准动。”没有一个人敢擅动一步,也没有人再乱喊。
呼疼的、喊痛的声音,渐渐沉寂,众人被一道清冷的声音震摄住心神,连小莲都觉得这位殿下实在气势逼人,“平身。”
所有人听见端静公主的声音,不由自主慢慢站起来。
沉鱼轻声赞道:“这位公主好深厚的内力。”
“把跌倒的人扶起来。”第二个指令发出。已经冷静下来的百姓弯下身子,小心扶起受伤的民众,有些人伤得重了,连站都站不起来,还要两旁的人扶持。
情况已经控制住了,“退到风水桥后。传令进士们待三刻之后,再行动身。”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慢慢来。”端静公主的护卫长竟是一位容貌俏丽的女子,圆圆的脸颊,小巧的下巴,带笑的脸蛋,温柔可亲的样子,要不是腰间配剑,谁也不会想到这邻家妹妹一般姑娘就是端静公主府第一武师韩成雨。
指挥身边的人慢慢移动,护卫长韩成雨让一个一个的百姓慢慢朝大道后方退去,直到整条路变得畅通,人车可行。
看着乱象不再,小莲不禁走下马车,对着公主远去的马车,深深一揖,待抬起头来,忽见前方有一队军队,为首之人十分眼熟,那人骑马与马车并行,帘子好像掀起了,小莲疑惑,“是公主的丈夫吗?”
“不是,是皇太子殿下。”苏纤纤看着远去的人影说道,“那是皇子殿下府里的私兵。”
“难怪觉得眼熟。原来真的见过。”
或许是想看看京城风貌,或许是舍不得离开手中娃娃,越近安阳王府,小莲走得越慢,后来干脆直接步行,所以这样拖着拖着,直到将吃晚饭之际,一行人还在路上磨磨蹭蹭。
日将落,天色不明,即使是京城这样的大城市,众多店铺也慢慢关门,行人各自回家,路上渐渐冷清下来。
急促的马蹄声。
小莲发现,好像来到这里之后她的反射神经是更上一层楼。
只是沉鱼的反射神经更不差,他几乎是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就开始准备,果然那个多事的女人又要管闲事了。
赶在她之前,沉鱼冲了过去,把不是谁家放在路中央玩耍的小孩一把抱起,堪堪躲过奋起将落的马蹄。只是他没想到,小莲那个笨蛋竟然还跑上去要制住那匹已经呈现疯狂状态的烈马。
我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人啊!沉鱼忽然之间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周围已经骚动起来,有人大叫:“马惊了!马惊了!”
冷清的集市顿时大乱,那些行人纷纷向两旁走避,仿佛集市又再沸腾,那马匹经过之处摊货倒翻,行人慌乱地相撞,乱成一团。才刚刚为救下小孩的沉鱼欢呼的人们忽又尖叫,马上的骑士似乎实在控制不住这马儿,那匹惊马以高速向一个少女冲去,少女好似吓傻了,动也不动。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惊马如闪电般欺近没有任何躲避动作的典从莲。
赶在苏纤纤阻拦之前,小莲想也未想,几个箭步迎上,飞身一跃,俐落地翻身上马,坐在那骑士人身后。动作的麻利潇洒,苏纤纤和众人一声喝采:“好身手!”
双腿运劲夹紧,倾身过去,细瘦的两臂探出,扯住马鬃。这个姿势让马背上的两人紧紧贴靠。
前胸至下腹,丝毫无空隙地抵着骑士的背,脸伏在对方背上,一阵男子气味直扑鼻尖,脸微红,小莲顾不得这个,双手依旧紧抓着马鬃下放,虽看不见前方,但她知道没有人会靠近这匹马,沉鱼那孩子也只是在一边骂她。
使出浑身解数,把当年那达慕大会上驯马的功夫全使出来,马儿一阵乱跳乱蹦,倒也慢慢安静下来。
翻身下马,再扶着那骑士慢慢下来,小莲没想过一定要人家感激,但也没料到迎上这么一句,“滚开!”
差点被呼吸的空气呛到,小莲不敢置信,什么态度啊这是?
忽然凤翔的副侍卫长,陶啸上前行了一礼,“参见鸣王殿下。”
“陶啸?”骑士,不,应是三皇子,封号鸣王的律祥殿下,皱起眉头看向他,“凤翔的王妃?”
“不是,莲小姐是白家的贵客,主上命我等护送。”陶啸大声回答。
“骑术不错。”律祥点头,面无表情,真是浪费那张俊容,对着小莲,他说道:“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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