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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第八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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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提了。”公孙大娘很伤心的样子。
“这样,那……”天闲有些为难,如果不知道原因,那么就无法判断诺基是否真的恶贯满盈,那样就只能当成契约委托来处理了。
“星君不必为难,我们姐妹知道规矩。当年我们姐妹的丹室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我愿以一身积蓄相赠。”公孙大娘道。
“这,大娘何必这样?”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天闲和瑶池的王母、太虚、元君也有过一段交情。
“当年的事很难判断是非。可是,那些弟子的血不能白流。”公孙大娘道。
“也罢,你们自己斟酌吧。”天闲再次祭出法则天平,背过身去,这算是给她们一个机会吧,这样公孙大娘可以将诺基的罪行也算在其中,而不必担心被自己看破。
“谢谢。”公孙大娘知道,这已经是天闲的最大让步了,三界之中,能够不遵各自地域限制,而拿其他神界大神问罪的只有这些契约者。
而诺基在勇者之国的地位绝不等闲,如果真的付出,恐怕加上三女的元神才够。
“好了。”法则天平终于恢复了平衡,天闲没有细看,一抖袍袖将天平收起,“我走了。”
“谢谢星君,公孙一定会遵从自己的诺言。公孙错过一次,希望能由星君挽回。”公孙大娘冲着天闲的背影道。
当年她和诺基的关系有些暧昧,也不是那么容易说的清的,总之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烈火琵琶的用法和奇特之处告知诺基。
“我相信你们。”天闲头也不回。他不知道三女使许了怎样的代价,或者真的是诺基罪恶滔天吧。
“三妹,委屈你了。”看着天闲消失,公孙大娘忽然道。
“大姐,你知道?”一身白衣的顾三娘很吃惊的样子。
“为什么不知道,其实你们都知道。当年的事,诺基和我们都有错,我的事却要你们……叫我……”公孙大娘似乎很是感动。
“大娘,我们当年就有过誓言,不求同生,只求共死,生当永伴,死亦不弃,三女同事,生生世世,若不是我太固执,或者不会弄成这样。”顾三娘气嘘着道。
“哎,说这些干什么?星君已经尽力了,也不会辱没了我们。”杜三娘笑着来劝慰。
原来刚才三女在想尽办法也不能平衡法则天平的情况下,竟然不约而同地加上自己为代价,才真的使法则天平恢复了平衡。
“星君留步!”天闲要离开西昆仑时,一个稚嫩女孩的声音叫住了他。
“哦,你是谁?”眼前的女孩大概是升天不久,明显还带着几分凡俗的气息,对着天闲也很是害羞,眼神总在躲躲闪闪的。
“我,我是王母的奴婢,王母让我来请星君去瑶池。”小姑娘胆怯地道。
“哦,谢谢你了。”天闲一笑,这女孩倒也有趣,大罗仙界有这种人还真是异数。不过印象中,天闲虽然和王母打过交道,但天闲一向对吝啬的王母没什么好感,两人更谈不到深交。
“请,请,星君,跟,跟我来,来吧。”天闲的笑容更让这女孩手足无措,忙低下头,不管天闲有没有跟着,掉头就走。
天闲摇摇头,好糊涂的女仙。
“星君,一向可好?没想到一向悠闲的天闲君也有忙碌的一天。”天闲刚到瑶池,王母已经迎了出来。
“王母,找我来有事吗?”天闲笑答。
“不是我找你,是娘娘找你。”王母的话让天闲很吃惊,在瑶池还有能让王母尊称为娘娘的人吗?
“不错,是我找你。”这次出现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
“斗姆?北斗第八星天闲见过斗姆。”天闲难得恭敬地道。
“天闲,你跟我来。”斗姆说着转身走了回去,即使以王母之尊,也不敢逾越。
说起来这斗姆可能知者不多,但说到她的几个儿子,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斗姆年轻时人称紫光夫人,后来一共生下九个儿子,他们就是,勾陈星玉皇大帝,北极星紫薇大帝,以及北斗七星,因此紫光夫人也就成了今日的斗姆。
可是自从紫薇大帝离开九天而升入天外后,已经很久没看到斗姆的行踪了,这次却是为啥出现呢?
天闲和北斗七星私交甚好,对斗姆自是不敢怠慢,而王母则是斗姆的儿媳,当然不敢逾越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斗姆,当年星帝带群星升入天外后,斗姆就踪迹全无,星帝很担心呢。”天闲跟着斗姆来到内堂。
“天闲,今天见到我的事不要告诉他们。”斗姆心事重重,“哎,其实以北极的修为,恐怕早就知道了。天闲,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不知道,我是后来才被星帝带回星神殿的,不清楚以前发生的事。”天闲回答道。
“哎,天闲。你知道身为母亲最痛心的是什么吗?”斗姆问道。
“不知道。”天闲回答得很干脆,对着斗姆也没有必要作假。
“身为母亲,最痛心莫过于看着亲生儿子手足相残而无力阻止。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北极和勾陈的宿命既是如此。北极离开了九天,虽然暂时避开了和玉皇的冲突,但却因为那种超然而更遭玉皇之怒,他们之间迟早会有个了断的。”斗姆说出了让天闲为之震惊的真相。
“那斗姆找我来做什么?”天闲疑惑地问道。
“天闲,我知道你已经取回法则天平,我希望,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阻止他们兄弟手足相残。”斗姆很慎重地道。
“什么?”天闲被吓的不轻,“斗姆,你该知道,这种事,我,我不好过问的,您老为什么不亲自……”
“你不明白,若我出面,如果能做到完全公正还好,否则只要有一点失误,那就有百害而无一利,偏偏我不能保证到时能处理的面面俱到。”斗姆道。
“那,好吧。”天闲的老毛病又犯了。对于他真心尊重的斗姆,天闲哪说的出拒绝的话?
“这是我的信物,必要时希望他们还能认的吧。”斗姆递过来一面宝印,等天闲刚一接过,斗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斗姆,斗姆!”天闲忙呼唤着。
“不用叫了,斗姆已经走了。在玉皇和北极真正和好如初前她是不会在一处滞留太久的。”
王母被天闲的声音惊动,进来发现斗姆已经不见了。
“哎,王母,我告辞了。”天闲没来由地背上这么个包袱,自己还莫名其妙。
“我不送你了。”王母同样在发愁,毕竟玉皇是她的丈夫啊。
“这趟来……”离开南天门,天闲晃晃悠悠地朝精英学院而去,脑海里各种思绪纷至沓来,搞的天闲一脑袋糨糊。
“不管它了。”不管再怎么晃悠,天闲飞行的速度都是惊人的,转眼精英学院就在脚下,天闲化作一点流星,割裂云海向着池塘中投去。
“呼。”回到身体里的天闲吐出一口长气,惊动了正在假寐的谢雅和花语。
“清清姐的事怎么样了?”谢雅第一句话就是问赵清清的事。
“她没事,先上去再说。”天闲道。
“哎呀,你们这几天跑到哪去了?出事了!”刚回到宿舍,花明心就劈头盖脸地冲着天闲一阵数落。
“什么事?”搞什么,真当这里是会议室啊?一眼看下去,吴佩、马易、吕凉、柴文、朱丝、除玉蟾,一个个都很严肃地看着自己。
“布蓝卡老师失踪了。”出声的是除玉蟾。
“那怎么样?”天闲不明白,布蓝卡和自己又没什么交情的。
“同时失踪的还有唐玲父女。”接话的是花明心。
“还是不关我的事。”天闲懒懒地道。
唐老头闹失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天闲可没工夫跟着他满世界的跑。没准唐玲和布蓝卡都是被他给拐跑的。
“知道不关你的事,找你帮忙不可以吗?因为这次的事太离奇了。”除玉蟾对天闲事不关己的态度大发娇嗔。
“可以,那你们明说找我帮忙就是了。”天闲委屈地道。
自从花语和除玉蟾她们接成统一战线后,反正他的日子是没以前那么好过了。
“你走后一连过了两天,布蓝卡老师还是没去上课,小文就想去唐老那看看,到了那才发现那里空无一人,而且有强烈挣扎过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布蓝卡老师浑身冰冷地躺在病榻上,若不是后来明心姐发现布蓝卡的大脑还有一点活动的迹象,恐怕早就送殡仪馆了。”除玉蟾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布蓝卡的尸体呢?”天闲问道。
“什么尸体,人还没死呢。”气的除玉蟾劈手丢过来一个抱枕。
“嘿。”现在好像众怒难犯的样子,天闲很识相地摸摸鼻子。
“布蓝卡老师就在这。”花明心插言道,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谁也想不到布蓝卡会在这里。
原本天闲的睡床上,一具动人的肉体正紧贴在柔软的褥子上。
虽然已经没有了呼吸,但雪白的肌肤却弥补了没有血色的遗憾,仿佛是睡梦里的白雪公主,叫人不忍亵渎。
布蓝卡的身上穿着花语的黑袍,更衬托出皮肤的细腻白皙,而且给人一种随时可能醒来的感觉。
“心跳还有吗?”天闲侧头问吕凉,这里只有他是专家。
“没有。”说到自己的专业,吕凉是不会结巴的,“我试过所有的仪器,除了脑电图,一切都没反应,而脑电图的运动幅度低的离谱,若不是明心小姐,我几乎没法察觉。”
“是吗?不对啊。”天闲在布蓝卡的颈动脉,手足动脉处探了探,虽然摸不到心跳,但感觉布蓝卡的生命还是保持着一种韵律啊。
“奇怪。”天闲又将手放在布蓝卡的印堂和玉枕处,还是没有反应,不过玉枕穴似乎特别的冷。
“我检查过了,只有心脏处还有一点温度。”花明心道。
“哦。”天闲的手放在布蓝卡的玉枕穴没有拿开,若有所思地沉吟良久,忽然下了决心道:“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起!”接着就看到天闲在布蓝卡玉枕处的两指一并一翻,手中就多了一只折断的银针,这只银针已经完全从银白色变成了雪白。
与此同时,布蓝卡呻吟一声,翻身就坐了起来。
“我怎么在这?”布蓝卡四周张望着。
“天阴,欢迎来到人间。”天闲说出让花语等惊骇不已的话。
现在布蓝卡其实已经在天闲的帮助下继承了天阴星之力,只是她现在自己还没有发觉,不过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运转,迟早布蓝卡会觉醒的。
“你是天闲?”布蓝卡看着天闲道。
“不错。”天闲点点头。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布蓝卡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这事说来话长,等我慢慢告诉你。你先收拾一下,出来到大厅再谈。”
弄了半天,天闲才算将事情交代清楚。
原来布蓝卡本就是地阴星转生,所以体内有那么浓郁的阴气,当时最后的关头,银针断在布蓝卡的玉枕处,使的布蓝卡的识海不停受到阴气袭击,从而将困在其中的夙世记忆释放出来。
同时因为三十六天罡不全,所以天闲干脆让布蓝卡升上一级,变成天阴星。
比起布蓝卡这区区二十多年的记忆,那份记忆的内容实在太庞大了,以至于布蓝卡一时反而忘却了在人间的事。
“那唐玲呢?”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布蓝卡想起唐玲来。
“我正要说呢,我找到一份唐老实验室的录像,很奇怪,你们看看。”柴文是寻踪觅迹的高手,哪怕一点线索也瞒不过她,何况这么明显的东西。
打开电脑,录像的内容正是那帕拇和唐老、唐玲对话的全过程。
看到帕拇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来回抚摩,布蓝卡气的杏眼含煞,差点没把吴佩的电脑给砸了。
到最后唐玲明显奇怪的动作,每次都是在帕拇面前一点的地方出手,偏又慢的惊人。
“咫尺天涯?这是东方古楼兰的技艺啊?”对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天闲太熟悉了。
“什么意思?”别人可没天闲的岁数,即使是地阴星也不清楚。
“‘咫尺天涯’是一种武功,它可以利用人身的不同动作,使人产生距离的错觉,从而给人一种明明在眼前又碰不到的感觉,其中含有部份催眠术。”天闲解释道。
“听起来很简单啊。”柴文道。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人是一种依赖与习惯感觉的动物,所以只要能把握到他人的感觉习惯,就可以做到这一点。问题在于,各人习惯不同,你怎么能在见面的一瞬间就能把握到?”天闲解释道。
柴文虽然家学渊博,可惜九华不收女弟子,使的柴文虽然有很高的天赋,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
“那个圆盘是什么?飞碟?”细心的吴佩发现了门内露出的一点模糊影子。
“嗯,放大点看看。”天闲心中一动,通过画面的切换,重组,那圆盘终于被拉到前台,确实和传说中的飞碟一模一样。
“外星人绑架事件?”想像力最丰富的朱丝第一个叫起来。
“不对,是太古时沉没的太平洋第六大陆,姆大陆的交通工具。先是古楼兰,现在又是姆大陆,怎么出现的都是早该灭绝的文明。”天闲神色凝重地道。
当年那些远古文明中有不少就是他参与毁灭的,怎么可能又出现了,不久前水傲等人又提到阿特兰提斯等大陆的重新浮现。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那些黑衣人好像就是在医院闹事的那帮人。”吕凉注意的是架走唐玲的黑衣人。
“图拉国的背景不简单哪。”天闲饶有深意地道:“希望糊涂的人不会太多。”
“大师兄,那我们快想办法救唐玲啊。”吕凉急道。
“你和唐玲什么时候这么要好,我怎么不知道?”天闲眼一翻。难得书呆子有开窍的时候嘛。
“我,我只是因为她现在是院长。”吕凉不认账。
“是吗?”难得有机会抓到吕凉的这种事,天闲拉长嗓子。
“你别老欺负老实人。”打抱不平的人来了,是花明心。吕凉虽然年轻,但在医学上的造诣确实不凡,虽然不能和花明心这怪胎相比,但也是很杰出的了。
“哪有,我不是正在商量怎么救人嘛。”天闲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真不该管花明心的闲事,弄到现在都来和自己作对。
最后商量的结果,天闲以绝对的少数票被淘汰出局,不过去救人的事却一定不能少了他。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天闲被花语和布蓝卡架上了飞机,很不甘愿地在嘀咕。
飞机的速度实在是很慢,比起天闲的飞行速度来,确实够的上蜗牛了。天闲很无聊地冲机舱的窗口朝下张望着。
“语姐,最近有没有我那个挂名师父的消息啊?”虽然跟水傲没大没小,但天闲还是很关心水傲的。
“没有,怎么了?”花语奇怪地反问道。
“哦,没什么。”天闲是因为阿特兰提斯出现的时间上太巧合了,所以难免有点担心。
“下面就是图拉国的领土了。”机舱的扩音器里响起驾驶员的声音。
“准备一下,到人家的地盘了。”花语提醒还在出神的天闲。
“知道了,要换衣服的只有布蓝卡,我们俩无所谓。”天闲一震回过神来。
图拉国是典型的复古式国家,民众的装束都是典型的古人装扮,以宽松为主,偏偏布蓝卡一身紧身衣,所以天闲才这么说。
“知道了。”布蓝卡早就有准备,在紧身外套上加了身花语的黑袍。
※※※
“这里倒真有点回归自然的味道呢。”天闲笑着说道。
走在图拉国的大街上,这里绝对没有排出废气的机动车辆,唯一的交通工具是一种很像马的生物,幸好图拉国是个不大的岛国,不然日子还真难过。
到处都是各种奇特芳香的植物、花草,人们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小贩的吆喝声使人有种回到法老王统治时代的感觉,总之到处都透露着淳朴和繁荣。
“这里好美,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来这里定居。”布蓝卡发起花痴来。
“是挺美的。”比较起来,花语就含蓄多了。
“好熟悉的景象,在哪里见过呢。”天闲不同于两人的感慨,还在绞尽脑汁思索着。
“拐过这里,应该有一处铁匠铺才对。”天闲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现在是什么时代?”布蓝卡被天闲的话引的笑出来。铁铺?现在铁匠能干嘛?打锄头吗?还是做钉耙?
可是接下来看到的却使她却笑不出来了,拐角处传来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布蓝卡忙跑了过去,真的,在拐角处俨然是一处铁匠铺。
“不可能,不可能。”天闲显得很慌张。打铁的那个大汉还是当年的那个人,无论是样貌,还是神态,一点都没变。
“这里是阿特兰提斯。”天闲沉声道,语音带着颤抖。
无论怎样神通广大的人,如果亲眼看到被自己所毁灭的世界、生命,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一切都没有改变,说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
“天闲,你来过这里吗?”花语发觉天闲明显的不对劲,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不明白,这里是被我亲手毁灭的阿特兰提斯。”天闲的脸色煞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怪这一切会如此的熟悉,那些人的脸上依然带着虚假的满足,这正是被阿特兰提斯统治者们所操纵的样子。
当初也正是因为阿特兰提斯统治者制造这种虚假的繁荣和完美来欺瞒天下人,才引来阿特兰提斯的毁灭。
可是当初天闲明明已经和西方的契约神一起把阿特兰提斯沉入了海底,为什么会在这么久后又再次出现呢?
“打铁的,替我把这马蹄钉好。”一个洪亮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沙哑和不快。
“哎哟,是大姐啊,又谁招你了?”打铁匠的声音也不小。
天闲再次退后一步,险些坐倒。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这一幕是他当初第一次来阿特兰提斯时所见到的,也是因为那女孩,他才下定决心毁灭了阿特兰提斯。
“别提了。”那女孩豪爽地拿起铁匠的酒壶,以一种只有男人才有的粗犷将酒灌了下去,因为灌的太急,小瑶鼻和丹唇之间有不少酒液渗出,流的到处都是。
“最近收获如何?”铁匠停下手头的活计,来帮这女人钉马掌。这两人的脸上都缺少阿特兰提斯人民那种特有的满足感。
“没有了,最近都怕了姑奶奶,没人敢再来了。”女人放下酒壶,粗鲁地用衣袖胡乱抹了几把。
“我说大姐,小心你真嫁不出去。”铁匠带着玩笑地口气道。
“那我不管,想做我的男人,当然要比我强才行。”女人丝毫不在乎地道。
“好了。”铁匠的手脚非常快,说话工夫已经替那女人的坐骑换上了马掌。
“谢了,给你!”女人把酒壶丢了过去。
“没了?你也太能喝了。”铁匠苦着脸道,那可是他一周的份量啊。
“呵呵。”一串银玲般的笑声伴随着蹄声消失在远处。
女人一转脸的刹那,天闲看清了,还是那个娇憨的女孩啊。当年的天闲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东西所牵伴的,但今天不同,花语的陪伴,苗秀的别样温柔,除玉蟾的深情,谢雅动人的娇躯,天闲的心不再冷漠,也终于明白那为何他在毁灭阿特兰提斯时觉得心中难受。
笑容依旧灿烂,声音依旧甜美,可是,一切真的没变吗?当年是自己毁灭了她的家乡,曾繁荣一时的阿特兰提斯啊。
“天闲,你来到这里后就不大对劲了。”花语对天闲的了解,使她很容易就发现了天闲的异常。
“语姐,问你一件事。”天闲很慎重地道。
“什么事?”天闲的态度是少有的庄重,对花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被你亲手杀死的人再次出现,你会有什么感觉?”天闲问道。
“那要看我当年做的对不对。”花语隐约猜到天闲所指,想了想才道:“若是我做的对,而对方还不改当年的取死之道,我会再杀他一次。”
“取死之道。”天闲念了一遍,脸上的惨白褪去,“对,当年我没有做错,若阿特兰提斯的统治者还是那样,我宁可再次毁灭它,不过这次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出来。”天闲的声音忽然一顿,冲着身后喝道。
旁观者清,花语的话如暮鼓晨钟打在他的心头,将天闲从迷雾中唤醒,不管命运如何重复,只要自己没错,又有什么可畏惧的,恢复了清明的他很快就察觉身后鬼鬼祟祟的人影。
“大,大师兄,是,是我。”人群里躲躲闪闪的吕凉探出头来。既然被天闲发现,他也知道躲不下去了。
吕凉为了掩盖身份还真花了不少心思,从头到脚都裹在了头巾里,做一副阿拉伯酋长的打扮,这么热的天也委屈他了。
“你怎么来的?”星宗尤重规则,走时天闲曾交代吕凉留下的,以吕凉的性格,不该这么胡来的。
“我,我。”吕凉又说不出话来了:“我,我是躲,躲在,机,机舱里跟来的。”
吕凉的头更低了。
“算了,天闲,来都来了。”花语比天闲更细心,早就看出吕凉对唐玲的那份特殊的情感。
“吕凉,我不是不知道你对唐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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