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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品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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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许。兄长似乎有些多虑了。而且这是南朝国事,与贵国似乎并无相干。”
拓跋冲叹道:“不然,天下之事,千丝万缕,每一样都相生相剋,南朝之事,乍看起来,似乎是自家之事,与人无关;可是北越向来与南朝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两国反目成仇,那就有亡国之忧。”
石双城大是惊讶,道:“这又是为何?”
拓跋冲道:“南朝北越,百余年前,原是一国。后来发生战乱,这才一分为二。两国为了共抗外敌,于是结下盟约,若有外敌入侵,两国并力相抗。如今天下,最大的祸患,就是大漠狼族。大漠狼族虽以游牧为生,却精于骑射,雄兵数十万,对中原虎视眈眈。数十年来,多曾挑起战端,虽然略占便宜,却也不能取中原一寸土地。兄弟,你知道那是什么缘故?”
石双城点头说道:“不错,大漠狼族时常无缘无故兴兵犯我边境,我的父母便是丧在狼族铁骑的刀下。可叹的是,我南朝兵马孱弱,屡吃败仗。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大漠狼族也未能取得寸土。我还道是狼族虽然兵强马壮,与南朝交锋,却也未必能轻易取胜。今日听得兄长一席话,莫非大漠狼族之所以不能饮马中原,乃是因为南朝与北越国联手抗敌之故?”
拓跋冲手中仍然抬着一只酒碗,又大大喝了口酒,说道:“正是如此,两国结盟,若有外敌入侵南朝,我北越就从青桐关发兵,攻击狼族大军的后路。狼族若是侵犯北越,南朝也会发兵龙虎关,袭扰敌人。狼族大军腹背受敌,不论他多么凶悍,最后仍然非退兵不可。”
石双城道:“原来如此,听兄长一席话,让兄弟茅塞顿开。只不过,既然大漠狼族有并吞南朝北越之意,怎么又会前来南朝求亲?”拓跋冲道:“那就是他们的大阴谋了。以他虎狼之国,前来南朝提亲,无非是缓兵之计。他与南朝结为秦晋之好,必定罢兵议和,同时却发兵北越。若是北越无南朝兵力相助,只怕挡不住狼族倾国兵力。只要北越亡国,狼族又再挥师南下,轻而易举就灭掉中原。此为一石二鸟之计。”
石双城不禁惊得呆了,过了半晌,说道:“听兄长此言,若是大漠狼族此计得逞,岂不是两国都有亡国之虞?”拓跋冲道:“正是如此。为兄听到这个消息,这才潜入中原,伺机刺杀狼族小王子,叫他们无法提亲。”
石双城不由得沉默片刻,叹道:“以往我但凭个人喜好行事,只求快意恩仇,如今看来,才知兄弟真是井底之蛙了。若是亡国于狼族之手,则我辈皆是亡国之奴,又有何面目活此世上?大哥,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拓跋冲大声道:“大丈夫处事,自当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业出来。以贤弟如此武功,若能相助,必然能挫败大漠狼族的阴谋。”石双城点点头,道:“不错,我这就去刺杀狼族小王子,叫他求亲不成!”
第十五章 以李代桃僵
拓跋冲听了石双城这番话,甚是欢喜,伸手握住他双手,说道:“只要贤弟肯出手,还怕什么大事不成?”石双城道:“事不迟疑,大哥,咱们这就动身,去找那个什么狼族小王子去。”
拓跋冲却摇了摇头,说道:“贤弟,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我先得和我妹子见面,这里既然有人来对付我,只怕客店中也不大稳当。”他此言一出,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石双城登时想起拓跋青还留在荒郊野外,当下连拍自己脑袋,叹道:“不好了,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唉,只怕她可要怪我了。”
拓跋冲奇道:“贤弟,你怎么了?”石双城叹道:“我把令妹忘在林子里了。”当下把店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拓跋冲不禁感叹不已,说道:“真是万幸,若不是贤弟出手相救,唉,我真是……”石双城道:“大哥快跟我走,若是去迟了,只怕令妹要大大地责怪我呢。”
两人飞快往拓跋青藏身的树林奔去。不大一会儿,就到了林子里,来到一处洼地,却见空无一人。石双城满脸狐疑,奇道:“咦,应该就是这里的,不知她到哪里去了?”拓跋冲也是脸色郑重,说道:“难道店里那些小贼发现了她的踪迹,因此追了过来?”石双城四下一看,摇了摇头,说道:“林中没有别人来过。”
两人正感心中忧急,忽然一条人影跳了出来,双手掩住拓跋冲双眼,笑道:“要是猜不出我是谁,三天不许喝酒!”却是拓跋青的声音。
拓跋冲大喜,转过身来,月光下见拓跋青笑脸盈盈,也自欢喜。石双城却大为诧异,奇道:“咦,拓跋姑娘,你身上的毒怎么解的?”
拓跋青瞪了他一大眼,气道:“没良心的家伙,你把我丢在荒郊野外,一点也不管人家死活,我恨死你了!”
石双城忙道:“对不住,拓跋姑娘,我到你住的那家黑店去,不想却遇见有人要对你大哥不利。我只好跟那些杀手打了一架,因此耽误了,姑娘千万别见怪。”
拓跋青哼了一声,不去理他,脸上颇有担忧神色,问拓跋冲道:“大哥,你没事吧,啊,你的肩膀受伤了?”拓跋冲道:“不碍事。今晚我们夜袭狼族小王子,不想却中了计。我杀死一个貌似小王子的家伙,谁知却是他的替身。我带去的二十名弟兄,全部战死。我肩上受了一点小伤,一个人杀出重围。原想回到客店来接你,不想店外也埋伏了杀手。若不是石贤弟出手相助,只怕为兄难以全身而退。”
拓跋青瞪着一双妙目,奇道:“什么石贤弟?”拓跋冲一笑,说道:“我跟石双城一见如故,已经义结金兰,拜了把子。从今往后,你就叫他二哥,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拓跋青瞪了石双城一眼,说道:“我才不跟他做一家人呢,他那么坏,丢下人家就不管。”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颇为喜悦。
拓跋冲见到她平安无事,甚是高兴,说道:“妹子,取酒来,今日我要跟我兄弟一醉方休!”拓跋青撅着嘴道:“就知道喝酒,见到人家,也不问问人家是死是活。”原来她随身带有两只皮囊,一只装水,一只却是装酒。而这只酒囊自是专门为拓跋冲而备的了。她嘴里嘟嘟囔囔,却仍是从腰间取下酒囊来,递给拓跋冲。
拓跋冲脸上神情也有些尴尬,笑道:“都怪我胡涂。对了,好妹妹,你不是中了那伙小贼下的**了么,怎么现在又没事了?”
拓跋青又瞪了石双城一声,说道:“他说去替我找解药,谁知一去不回头,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还好我也不是第一天闯江湖了,于是我就想法子把吃下的那些东西呕了出来,又喝了许多水,我就好啦。”石双城只好笑了一笑,心里却暗自夸她聪明。
拓跋冲大声笑道:“好啦,没事就好。来,坐下喝酒。”
月光照在林中,三人席地而地,但觉夜风凛冽。拓跋冲拿起酒囊,喝了一口酒,又递给石双城。他喝了一大口,只觉酒劲十足,颇是辛辣,显然是来自北方的烈酒。又递还拓跋冲,不料他却不接,反而看着拓跋青。
拓跋青哼了一声,道:“喝就喝,有什么了不起?”从石双城手里接过酒囊,也喝了一口酒,竟是面不改色。
拓跋冲笑道:“在我们北越,喝过同心酒,便是一家人。贤弟,我只有这一个妹子,我的妹子,也就是你的妹子,她从小没管教,对你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兄弟不要见怪。”石双城道:“兄长说那里话来,咱们是一家人了,又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何况拓跋小妹也是个爽快人,巾帼不让须眉,兄弟我是十分佩服的。”
拓跋青撅着嘴道:“大哥偏心眼,他把我丢下不管,我骂他几句,难道也不成么?”石双城笑道:“别说青妹只是骂我几句,就是打我几下,我也决不敢有半句怨言。”拓跋青眉宇含笑,举手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要打了?”石双城笑道:“你尽管打好了,我若皱一皱眉头,就不算好汉。”拓跋青微微一笑,伸手在石双城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脸上却不禁红了。
拓跋冲大笑,说道:“不算,不算,这也叫打,打蚊子还差不多!”拓跋青不由得低垂下头,脸色却更加红了。
三人言笑不拘,其乐融融。酒过三巡,石双城问道:“大哥,你说今晚曾去刺杀狼族王子,却中了计,只杀了一个替身,那是怎么回事?”
拓跋冲叹道:“或许是因为我们数次伏击狼族使团,因此他们有了提防。他们找来一个貌似狼族小王子的家伙,带着一百人走大路。我带二十名兄弟出奇不意杀去,不料敌人早有防备。尽管我这次带来的武士都是北越国的精英,却也只杀死了十余名狼族龙禁卫,便已全军尽没。我虽然逃脱,也受了小伤。将来再要刺杀狼族王子,只怕更为不易了。”
石双城也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狼族龙禁卫竟如此强悍。沉吟片刻,说道:“如果狼族王子行踪隐秘,就算我想出手,也难以找得到他。如果竟被他进了京都,那就更不好办了。”
拓跋冲看了他几眼,忽然一拍手,大声道:“真是天助我也,现下就有一个绝好机会,可以接近南朝公主,同时定能撞见狼族小王子,以贤弟的剑术,自能一击成功!”石双城又惊又喜,道:“什么机会?”
拓跋冲道:“近来得到消息,南朝公主要自己选婿,名为霓裳大会,各国王孙公子,都可以前来参与。嗯,只不过石贤弟的身份是布衣,那却如何是好?”拓跋青忽道:“那有何妨,何不让他冒充咱们北越小王子,混入霓裳大会,借机杀了狼族王子,这叫鱼目混珠,狼族小王子是珠,他就是那只鱼目。”
拓跋冲摇头道:“不妥,不妥,石贤弟虽然英姿勃勃,却多了一份江湖草莽的气概,少了一份养尊处优的儒雅,要他扮咱们小王子,只怕不易。”
拓跋青却道:“南朝大臣从未见过咱们小王子,何况在南人眼中,咱们北越原本就是蛮夷之地,就算他们见石大哥有些粗鲁,也不会起疑心。”拓跋冲又沉吟片刻,仍是犹豫不决,拓跋青却道:“大哥,就让石大哥扮一次北越国的小王子,我瞧他的样子,还当真有几分像呢。”
拓跋冲道:“好吧,就这么办。贤弟,这可委屈你了,为了咱们两国的安危,只好请你勉为其难了。”石双城道:“大哥说哪里话来,此事亦关系到南朝的生死存亡,小弟自是义不容辞。”
拓跋青忽然想起一事,叫道:“哎呀,不成,不成,险些让小子捡了一个便宜!”拓跋冲喝道:“什么这小子那小子,一点家教也没有!”石双城微微一笑,却不生气,说道:“青妹,你又有何指教?”拓跋青道:“大哥,咱们让他冒充小王子混入霓裳大会,自然要说是前来向公主求亲。万一南朝公主当真看上了这小子,那却如何是好?”
拓跋冲也是一怔,沉吟道:“是啊,如果假王子求亲当真求成了,却又怎么办?”拓跋青道:“所以说啊,我们可不能便宜石双城这小子。大哥,你得拿出主意来,可别让他做那个什么假驸马。”拓跋冲笑道:“贤弟是个堂堂男子汉,就算真做了南朝驸马,那也挺好啊。”拓跋青急道:“那怎么成?我,我可绝不让他得逞。何况,何况事关咱们北越国的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拓跋冲听了她说的最后一句,正色说道:“不错,此事的确应当考虑周全才是。如果求亲得成,就算是为咱们小王子求亲,那也不是坏事啊。”拓跋青喜道:“不错,不错,大哥的话一点也不错。石大哥,你可听清楚了,你冒充小王子去求亲,可不是为自己去求亲,知道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要言而有信才行。”
石双城正色道:“我是为了天下安危,这才冒充北越国小王子,岂有私心?青妹放心,我决不做有损北越国国体的事情。”拓跋青笑道:“好,这才是个好汉子说的话。石大哥,我先谢谢你了。”说罢,起身裣衽一拜。石双城急忙还礼,道:“青妹何须如此?”
拓跋冲见二人不再争吵,哈哈一笑,道:“石贤弟,此事确是委屈你了,青儿向你行礼,也是应该的。”
当下三人计议一番,往京都金陵而去。
第十六章 刀光映霓裳
到得南朝京都金陵,拓跋冲去买了王孙公子常穿的衣冠,给石双城换上。又备了一些重礼,便直奔南朝的迎宾馆而来。驿丞见是北越国的护国大将军护送小王子殿下前来求亲,急忙迎出,待以上宾之礼,安置三人住下。为了不引人疑心,拓跋青亦换了男装,只说是小王子的贴身侍卫。此时离霓裳大会还有两天,三人便深居简出,又令迎宾馆驿丞不要声张,倒也免了许多迎来送往之苦。
次日,从北越国前来接应的一批武士来到,拓跋冲大喜,便出去布置一番。却留下拓跋青和石双城在宾馆之中。
拓跋青呆在屋里,气闷得紧,便约石双城上街去逛。两人出了迎宾馆,没着大街直走。走过几条街,前面是好大一个市集。金陵城是当时天下最繁华所在,街上人头攒动,有许多摊贩和游客。有卖各色小吃的,有看相算命的。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
拓跋青手上拿了一串糖葫芦,又买了几个布娃娃,甚是开心。正走着,忽听前面有间茶坊,里面传来唱曲声。拓跋青自跟随兄长来到南朝之后,一直与强敌厮杀,从未有今日这般轻轻松松在街上闲逛。她听到胡琴和唱曲声,笑道:“二哥,咱们过去听曲,好不好?”
石双城只得随她过去。两人在茶坊中坐下,要了一壶碧螺春,慢慢品茶。却见唱曲的是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得极是齐整,柳眉弯弯,轻启朱唇,唱道:
“天上月,遥望却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为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一旁拉胡琴的是位老者,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约摸四五十岁年级。在一把旧椅子上坐了,低头拉琴。琴声凄美,动人心弦。
唱罢一曲,众人都说好,给了许多铜钱。拓跋青扯了扯石双城袖子,道:“你怎么不给钱,想要白听啊?”石双城不禁一笑,取出一块碎银子来,递到那唱曲姑娘手里。那姑娘又惊又喜,深深施了一个万福。石双城急忙还礼。拓跋青见他有些尴尬,甚是好笑。
那老者咳嗽一声,拉起琴弦,又要那女子再唱。忽听茶坊外有人喜出望外地叫道:“在这里了!”众人都是一愣,却见街上行人不知何时都被赶往两边,却有几个模样古怪、身穿皮衣,头戴皮帽的武士,大踏步来到茶坊,指着唱曲女子道:“喂,别唱了,跟大爷们走,有你的好处。”口音特别,显然是来自异域。
拓跋青一惊,低声道:“这些人是狼族龙禁卫,他们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吧?”石双城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唱曲女子吓了一跳,脸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那老者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大爷,我们只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还盼各位放过老朽吧……”当头一个龙禁卫喝道:“谁要你了?滚开!”一脚将他踢翻,伸手便去抓那女子,**道:“小姑娘,不要害怕,我们小王爷为人很好,他最怜惜你们这些小娘子了……”
拓跋青气得脸发白,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要不管,我是非管不可了。”一跃而起,喝道:“放开你的臭手!”挥起剑鞘,重重戳在那龙禁卫肩窝。她也知道毕竟是南朝京都,不能随便杀人,因此剑未出鞘。但她武功不弱,这一戳的劲道甚大,那人大叫一声,向后便倒,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街上许多南朝百姓远远地站着看热闹,见这少年如此利害,打倒狼族武士,都感到扬眉吐气,于是大声叫好。那几个龙禁卫大怒,拔出刀来,喝道:“谁敢再叫,大爷的刀可不是吃素的。”满街的人一下都变成了哑巴。
几个龙禁卫使个眼色,一涌而上,拓跋青笑道:“来得好,今天让姑奶奶……不,本少爷打个痛快!”仍是只以剑鞘点刺,她的武功可比这几个龙禁卫要强得多。只见她青衫飘动,双剑疾舞,颇是英姿妙曼。数招之间,便有三人被她打倒。正打得过瘾,忽听霹雳也似的一声大吼,从她身后传来。石双城本来含笑负手观战,忽然脸色大变,拓跋青一怔,问道:“你看什么看,见我打架,也不来帮忙?
石双城伸手指了指她身后,说道:“小心后面。”
拓跋青瞪了他一眼,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巨人出现在眼前,身材几乎有常人两倍,膀大腰圆,瞪着铜铃般的双眼,凶悍异常。手中提着一条鸭蛋粗的链子锤,宛如掀起一阵飓风,呼地直卷将来。
拓跋青大骇,出剑去挡,啪地一声,跟随她多年的双剑竟被这股巨力撞得粉碎。而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出,不禁一声惊叫。忽觉身子被人接住,稳稳落地,这才松了口气。
石双城笑道:“你不想再打了吗?”拓跋青气道:“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他,还来取笑人家?你要有种,怎么不上?”石双城笑道:“逞匹夫之勇,算什么好汉?以后再说吧。”这时有两个龙禁卫扑了过来,石双城手上虚晃一招,脚下横扫,那两人登时向前跌倒。石双城伸手抄到二人腋下,忽然发力,这两个狼族大汉粗壮的身躯登时向后飞起。那巨人提着链子锤,大踏步追来。那两人恰好跌在他脚前,巨人身子笨拙,竟被绊倒,趴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石双城见那唱曲女子和拉胡琴老者早已去得远了,当下拉起拓跋青的手,说道:“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拓跋青本来正要叫好,却被他打断,大不高兴,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跑!”
话虽如此,她也不想在霓裳大会之前惹祸。趁着那伙龙禁卫乱作一团,两人一路狂奔,穿过大街小巷,见没有人留意,便悄悄溜回迎宾馆。
到了馆驿之中,拓跋青想起自己双剑被击碎,甚是恼怒,说道:“这头笨象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总有一天,我要他好看!”石双城微笑道:“是么,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拓跋青气道:“你就知道取笑我!”伸手去扭他的腰,她和拓跋冲自小打闹惯了,又见大哥跟石双城义结金兰,便也把他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是以言笑无禁。石双城也喜她天真无邪,笑着闪身避过。拓跋青叫道:“你赖皮,大哥跟我闹的时候,他可从来不躲!”
两人闹了一会儿,拓跋青总算扭到他腰,出了口气。忽然道:“不行,你得帮我这个忙,让我打败这头大笨象!”
石双城看着她,见她一付好强的模样,笑道:“你如果真有此意,我倒是可以帮你。只不过,要看你好不好学了。”拓跋青笑道:“你很利害么,谁说我一定要跟你学?”石双城道:“那好,算我没说。”拓跋青叹道:“好啦,算我求你。石大侠,你教我功夫,只要能打败那头大笨象,小女子一定重重报答。”石双城微笑道:“真的么?那你说,要怎么谢我呢?”拓跋青望着他,忽然脸一红,柔声道:“你想要什么呢?”
石双城不禁一呆。过了片刻,说道:“其实要打败他并不难,你只要学会‘四两拔千斤’就可以了。”拓跋青睁大眼睛,奇道:“什么‘四两拨千斤’,用什么拨?”
石双城笑道:“所谓攻者实中有虚,守者虚中有实;则敌为实,己为虚,虚实可互换;虚实变换,是在转移。守为被动,其体本静。唯其能静,乃能因敌而动,舍己从人,故虽动犹静也。眼耳鼻舌身意有一不静,便不能因触觉随机应付。唯敌以实,易出破绽,于攻退不利,但小甚毫厘之变化,可以四两之劲以拨千斤之力。即‘大动不如小动,小动不如不动,不动之动,不是不动,一小之功,全身具动,一动无有不动,一静无有不静’之谓。”
拓跋青怔怔看着他。石双城奇道:“你听懂了么?”拓跋青摇了摇头,叹道:“不懂。”石双城叹了口气,说道:“当年师父教我的时候,我也不懂。”拓跋青松了口气,道:“还好,我还以为,世上就我是傻瓜。只不过,后来你又怎么学会什么虚虚实实的?”石双城叹道:“只有两个字:苦练!”向后退开一步,说道:“现在你发招来攻我,要十成劲。”
拓跋青也不客气,迎面一拳打去。石双城伸手轻轻一挡,顺着她拳势向旁一拨,然后发力推出。拓跋青啊哟一声,身子向前便跌。石双城怕她摔着,忙伸手去扶。不料她脚下一个踉跄,竟然倒在石双城怀中。石双城大是尴尬,拓跋青也是脸上一红。也不知怎地,她只觉身子软绵绵地,靠在石双城怀里,竟不想起来。
石双城默默将她扶起,问道:“你知道怎么用劲了么?”拓跋青却兀自面红心跳,低声道:“知道了。”石双城点了点头,说道:“敌人若是用兵器,你便用剑,手法也是一样。”拓跋青怔怔看着他,点头答应。
石双城躲开她的眼光,说道:“你自个儿练练看,我回房去了。”转身就走,在他脑中,忽然闪现出阿颖巧笑顾盼的面容。想到阿颖,心口便是突地一跳。
转眼到了霓裳大会之期,三人便由礼部派官员前来迎接,直往南朝皇宫而去。宫门前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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