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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品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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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弟子嘻嘻哈哈地道:“你拿大小姐吓咱们,以为我们就怕了吗?再说这小子对大小姐无礼,就算大小姐知道了,也一定会让咱们好好教训他。”又是一顿拳脚,打得那园丁遍地翻滚。
那小鬟急道:“喂,你们别打了,会出人命的!”那几个弟子笑道:“怕什么,就算打死这小子,大师兄说了,凡事有他照着。”那小鬟不信,说道:“是大师兄让你们打人的?他和这个园丁无冤无仇,好端端的,干吗打人?”
一名弟子嘴快,道:“大师兄说,如果再见到这小子偷画大小姐,就打断他的腿”另一名弟子连使眼色,这人才恍然醒悟,急忙住口,却已来不及了。
那小鬟道:“胡说八道!你们要在后园闹事,我就上山去告诉大小姐,瞧她怎么收拾你们!”那几名弟子似乎颇有顾虑,使了个眼色,道:“好了,今天就便宜了这小子,咱们走。”将画扔到那人身上,转身扬长而去。
那小鬟向那人看了一眼,见他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显是伤得不轻,手里却牢牢护着那幅画。
那小鬟拿起画来,展开一看,不觉呆了。原来画中人美妙绝伦,明眸善睐,浅笑盈盈,宛如天人。眉目传神,画工精妙,与大小姐容貌颇有几分相似。只是画中女子稍显丰腴,而且神态中更多一些雍容华贵的气度,非常人所及。画上还题有一首诗,字迹娟秀,当是出自女子之手,不觉低声念道:
“韶华终易逝,彩蝶岂流连。
借问伤春句,云锦谁剪裁?
离别枉多情,杯酒抚君怀。
此去隔天涯,咫尺几重天!”
那小鬟也不懂诗里写的是什么意思,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没事吧?”那人挣扎着坐了起来,苦笑道:“我叫石颖。我没事,谢谢你。”那小鬟见他伤得颇重,道:“你先去休息,我让人找大夫来给你看一看。”
石颖挣扎着站起身来,道:“不用姑娘费心,在下贱命一条,打不死的。”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忽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扑地便倒。
这个石颖,就是石双城了。
那天在古庙之中,他中了笑笑仙的弹指一笑之毒,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身子忽冷忽热,冷的时候如陷冰窟,热起来又似在烈焰中煎熬。有时又飘飘荡荡,如在云端,有时又昏昏沉沉,如坠深渊。忽然之间,一声大叫,登时醒转来,睁开眼睛。
却见自己躺在一张结实的木床之上,迎面是一面木窗,几缕阳光,从窗子的缝隙中透了进来。
石双城心下茫然,心道:“我在哪里,好象我中了巨毒,那我死了没有?只不过,这里很温暖,不像是阴曹地府。这又是什么地方?”
正自出神,忽听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叹道:“阿弥托佛,小施主,你总算醒了。”石双城一怔,扭头一看,却见屋内站了一个身材瘦削、白须皓眉的老和尚。看他脸上似有一股紫气游动,眼神平和,精光内敛。
石双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位大师,莫非便是紫溪山灵隐寺的镜月长老?”那老僧合什道:“正是。施主身中奇毒,幸而不死。只是余毒未清,只怕还须静养,才有望康复。”石双城道:“多谢大师施以援手,恩同再造。”
镜月长老说道:“佛家以渡人救厄为己任,施主不必言谢。”石双城又问道:“是不是阿颖送我来的,如今她在何处?”镜月长老道:“公主殿下将施主送到寺中,乃是半月之前的事情。如今公主已在宫中,殿下让老衲转告施主,公主一切安好,不劳挂牵。”
石双城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我昏迷不醒,已达半月之久?”镜月道:“正是。”石双城不由得心中一寒,叹道:“好利害!”
镜月长老说道:“此毒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毒。若非施主曾用师门秘药大还丹涂在胸口,有了一定抗毒之效,只怕很难活命。如今虽然性命无忧,但此毒之奇,老衲亦是见所未见。三月之内,绝不能运功。否则余毒侵入五脏六腑,实难解救。想要彻底清除此毒,实在不太容易。”
石双城没想到九尾狐**一枚毒针,反倒救了自己一命,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在下多活一天,便多捡一天便宜。”
镜月长老合什道:“施主能戡破生死,实在是大有慧根。如果能敬奉三宝,皈依我佛,必能以佛法祓除不祥,再佐以我灵隐寺秘传心法,定能辟邪祛毒,身体康健。”
石双城却摇了摇头,道:“在下杀人太多,只怕佛祖亦不能容。何况我尚有尘缘未了,不想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镜月知道他是说与阿颖公主之事,当下摇了摇头,说道:“以老衲观之,施主与殿下只怕是有缘无分,一切莫要强求。”
石双城却道:“纵然公主负我,我必不负公主。”
镜月点点头,说道:“既是如此,老衲也不勉强。只是施主如今的身份,实在不宜留在寺中。如今有一个去处,可以做隐身之所。只要施主答应,从今以后,韬光养晦,不以武功示人,亦不失为保身之道。”
石双城道自是知道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既是朝廷钦犯,又是地藏门叛徒;大漠狼族固然对自己恨之入骨,本朝九皇子又何尝不想除之而后快。而自己三月之内,又不能运气练功,倘若敌人寻来,岂不是任人宰割?天下之大,竟没有自己容身之所,不由心中黯然,叹道:“在下已是九死一生,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从此之后,就当世上没有寒铁剑这个人,也就是了。”
镜月赞道:“善哉善哉,施主此念一开,善莫大焉。还望施主莫忘今日所言,从此一心为善,便能远离魔道,世间少一魔,而多一侠,正是苍生之福。”
石双城心头一凛,也合什说道:“多谢大师指点,在下受益非浅。”
次日,石双城已能下床,在寺中随意走了一回,忽然来到寺门外的一片竹林中。只听风吹竹叶之声,犹如高人韵士,箫琴相和,心中登时一片空明。当下解下剑来,在竹林中挖了一个坑,撕下衣襟,裹起心爱之物寒铁剑,埋入土中。插竹为碑,刻字为冢。站起身来,一声长啸,心道:“如今我埋剑明志,退出江湖,不再以武功示人。从今往后,世上再无石双城此人。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或许阿颖知道我此时心意,也必定十分欢喜。”
……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颖终于醒转。迷迷糊糊见到一个青衣女子,坐在身旁,于是低声唤道:“阿颖,阿颖,是你么?”那女子正迷迷糊糊打盹,忽然惊醒,喜道:“哎呀,谢天谢地,你醒了?”
石颖一怔,看清了她的容貌,却是一个小鬟,不禁黯然,道:“不是的,你不是她。”那小鬟笑道:“什么我不是她?我当然不是,我是我,我叫素心。”
石颖道:“素心?很好听的名字,是你一直守在我身旁么,我昏去几天了?”
素心抿嘴笑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与众不同,原来当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嗯,你知不知道,你整整昏睡三天了?”石颖叹了口气,道:“这次是三天,嗯,比前一次多了一天。”素心奇道:“什么前一次,你常常会昏过去,一睡就是两三天么?”
石颖道:“不错,我常常会昏过去,有时连自己都以为不会再醒来了。”素心看着他,道:“你别吓我,好不好?”石颖摇子摇头,道:“我没有吓你。”
素心望着石颖,叹道:“你这小子,不过是府中挑水浇园的下人,却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昏睡的时候,不知我们几个府里的丫鬟,都在为你担心呢。”石颖摇头说道:“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而已,你们不必为我费心。”
素心望着他,忽然脸一红,道:“你刚醒,一定很饿了,我去厨房弄点东西给你吃。”说罢转身出去。
石颖躺在床上,双目望向屋顶,正自出神。忽听脚步声响,一伙人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笑道:“喂,小子,你的伤好点了没有,不会死吧?你若是死了,咱们的素心姑娘可要伤心了。”
石颖见是先前打他的那几名弟子,当下默不做声。一人笑道:“今天我们是赔罪来了,薄酒一杯,权表寸心。”石颖道:“我不喝酒。”那伙人笑道:“喝呀,你不是很能喝么?哈哈,你只要把这坛酒喝光了,我就给你两吊钱,让你明天买酒吃。”
石颖道:“我说过了,我不喝酒。”那几人使个眼色,上前抬起酒坛,按住石颖,灌他喝了几大口酒。石颖挣扎起身,忽然一口酒吐了出来,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众弟子拍手大笑,便似见到天底下最可笑的事一般。
众弟子散去了,只有石颖仍躺在冰凉的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见到一双绣花鞋走了近前。
石颖抬头一看,见到了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却是那小鬟素心。
石颖苦笑道:“你为什么伤心?”素心哭道:“他们……他们就知道欺负人,你受了伤,他们还灌你喝酒……”石颖心下感动,道:“你真是个好姑娘,我没事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次日素心又来看他,而且还带来疗伤的汤药,石颖不由得颇是感激。他受伤本来不重,喝了汤药,身体渐渐康复。幸好那些弟子也没有再来纠缠。
石颖虽然被几名弟子打伤,其实伤得不重。只是体内之毒又再发作,这才抵受不住。
半夜无人之日,石颖便盘膝而坐,调息疗毒。他本来内力尽失,幸好镜月长老注入他体内一股深厚内力,抑制住他体内毒质,只需慢慢运功,便能将毒素一点一点驱逐出去。
两日之后,他仍是去屋角提了水桶,又去园中浇花。
到了中午时分,忽见素心走了进来,问道:“你的伤好了没有?”石颖道:“多谢姑娘照顾,已经好了。”素心道:“那好,今天我要去集市上买点东西,你随我去。”石颖道:“可是我还有事要做,园里的那些果树,还有玉兰、芍药,都要浇水”素心道:“园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老王老吴他们不可以浇花么,难道闲养着不成?你不准推脱,这就跟我走。”
石颖无奈,只得跟在素心身后,出了剑品堂。走在街上,一直低着头。素心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就像谁欠你银子似的,一脸不高兴。”石颖道:“我没有浇完这里的园子,回头管家又要骂我了。”素心哼了一声,道:“看你也像条汉子,怎么婆婆妈妈的,没点男子气概?”石颖道:“我端别人的饭碗,就要受人管束,那又有什么法子?”素心气道:“算了,不跟你说了。”
经过一条市集,素心买了一些布料,又买了一些水粉之类的物事。又去买菜,便让石颖挑了担子跟在她身后。忽见前面围了不少人,素心好事,便上前观看,原来是一份海捕告示,有人念道:“缉拿钦犯寒铁剑,人称天下第一杀手,如有举报者,赏银三千两,缉获此人者,赏银十万两,封万户侯。”告示一旁,还有画影图形。石颖挑了担子,只远远地低了头,不做一声。
素心看了那人画像,侧头想了想,觉得画中人似乎有些眼熟。随即又觉得好笑,心想自己怎么可能见过天下第一杀手,当真笑话奇谈了。却听围观人群中有人叹道:“唉,谁要是抓到那小子,可真就发财了,赏银十万两,还封万户侯。却上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事啊?”又有人道:“别说你见不到这人,就算真见到了,人家是天下第一杀手,只怕阁下的武功还差了点吧,这些钱怕是有命赚,那也没命花。”
素心走出几步,忽觉石颖没有跟来,不由一怔,回头一看,却见石颖仍是低了头,挑了担子,呆站在原地。素心又好气又好笑,道:“喂,说你呢,还不想走?”石颖一呆,道:“素心姑娘,你叫我?”素心嗔道:“你这呆子,我不叫你又叫谁?”石颖道:“素心姑娘,那上面都写些什么?”素心奇道:“你不识字么?”石颖道:“我当然识字,可是离得太远,人又多,我看不见。”素心道:“那你放下担子,走近一点,不就看到了?”石颖道:“那里人多,我不敢去。”素心不禁失笑,道:“你怕什么,人家是抓天下第一杀手,又不是抓你?”
石颖面色略变,道:“素心姑娘,你千万……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素心一笑,道:“胆小鬼,咱们走吧。”
到了一个卖瓜的摊前,素心挑了几只瓜,放到石颖的担子里。忽听身后有人哭道:“求求几位大爷,这点钱我还要拿去给我儿子看病,你们可别都拿去了。”
素心回头一看,却见四五条大汉,围住一个中年妇人,喝道:“住嘴,这条街是老子们的地盘,你到这里做生意,就得交钱。快拿来!”那妇人抓住钱袋,说什么也不放手。一条汉子大怒,一脚踢去,便将那妇人踢倒在地。
素心大怒,喝道:“喂,没王法了吗,你们几条汉子,欺负人家一个妇道人家,真是岂有此理!”那几条大汉瞪了她一眼,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素心道:“这件闲事,本小姐管定了。你们去打听打听,剑品堂的素心是好惹的么?”
众泼皮都吃一惊。只是见她一个弱女子,后面虽然跟了个小厮,但显然没什么功夫,笑道:“剑品堂虽然好大的名气,你一个小女子,到外面管闲事,只怕还嫩了一点。”另一人笑道:“喂,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有婆家了没有?”说着伸手便来摸她的脸。
石颖放下担子,挡在素心身前,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那汉子笑道:“是么?可是大爷偏偏就喜欢动手动脚的,你说怎么办?”忽然伸手,啪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石颖面上闪过一丝怒色,但随即又低声道:“你别打人。”那汉子笑道:“我就打人了,你想怎么样?”又是一掌将石颖打得向后跌了出去,身子倒在那一担菜上面,半天爬不起来。众沷皮一起大笑。
素心没想到石颖一下子便被打倒,急道:“唉,你没事吧?”石颖站起身来,叫道:“剑品堂的人欺负我,你们也欺负我,我,我跟你拼了!”向那汉子疾冲过去。那汉子也不闪避,飞起一脚,又将石颖踢翻在地。
素心慌了,上前扶起石颖,叫道:“你怎么了,唉,你又不会打架,都是我不好,让你又被人打。”那几个沷皮围上前来,笑道:“小姑娘,那小子是你相好么?这样的角色你也要,不如跟咱哥们相好,比这小子可强得多了。”
素心怒道:“他虽然不会武功,但也是剑品堂的人,你们敢打剑品堂的人,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众沷皮笑道:“什么,这小子也是剑品堂的人,哈哈,原来剑品堂里面,都是这样的角色。”
忽听不远处有人喝道:“剑品堂里,可没有这样的角色。
第二十二章 蠢蠢酒为胆
众沷皮脸色大变,一起回头看去,却见街角站着四五个白衣人。其中一个沷皮不知利害,笑道:“这小子不是剑品堂的人,莫非几位倒是剑品堂的人了?剑品堂的人,是不是都像那小子一样,轻轻一掌就打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一个白衣人踏前一步,喝道:“你们几个沷皮,欺行霸市,为非作歹,早就该有人管一管了。如果你们现在跪下求饶,也还来得及。”
那油腔滑调的沷皮又笑道:“只怕跪下来的不一定是我,说不定……”还没说完,那白衣人身影一动,啪地一声,一掌打在那沷皮脸上。只见那沷皮整个身子都被抛了起来,在半空转了一个圈子,重重跌在地上。
那白衣人更不停手,手臂前伸,抓起另一个沷皮,随手向后扔出,跟着又抓起一人,看也不看,也是随手向后一扔,连抓连扔,那几个沷皮竟是无法躲避,直摔得七荤八素,躺在地上,挣扎不起。
众弟子拍手道:“三师兄的功夫当真越来越俊了,我看就算大师兄出手,也未必强过多少。”三师兄道:“我怎么能跟大师兄相比?我这点功夫,比起大师兄,那可差得太远了。”众弟子都道:“三师兄过谦了。”
原来剑品堂遍及天下,有十数个分堂,但堂主梅圣恂的亲传弟子,却只有七人。以入门先后为序,大师兄薜峰跟随梅圣恂时间最长,年级却不大。单以武功而论,要数二师兄师道文最强,年岁亦是最长,如今镇守边塞龙虎关,官居游击将军。其次便是薜峰,深得梅圣恂剑术真传,主持剑品堂中事务,只是二十几岁年级,在江湖中已颇有声望。而三师兄名叫萧红苇,虽较大师兄年长,但入门晚了一两年,剑术上稍逊一筹。在武林中却也是一流高手,人称“剑无影”,乃是剑品堂中数得上的人物。
石颖为护素心,被打得头破血流。素心哭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石颖苦笑道:“没关系,是我没用,连你也保护不了。”
一个剑品堂弟子笑道:“浇水的臭小子,想当护花使者么?就凭你那两下子,被人打得像一条狗,把咱们剑品堂的面子都给丢尽了。小白脸,你连一个丫头也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素心瞪了那人一眼,怒道:“老崔,你怎么能胡乱骂人?他是为了救我才被打的,你还这样说他?”
石颖想要挣扎起身,一时间却是无法站起,只好以手撑地,叹道:“我没用,是个没出息的家伙。以后,你不要再叫我陪你出去了。我连几个小流氓也打不过。”
素心急道:“不,你千万不要自责。他们人多,你一个人当然不是对手,只要你有勇气保护我,这就足够了。你知道有些人,连这样的勇气也没有。”石颖苦笑摇头。
几个剑品堂弟子见素心对石颖十分关心,心里都有妒意,那唤作老崔的弟子又喝道:“他妈的,这小子油头粉面的,倒是走起桃花运来了。三师兄,咱们回去告诉管家,让这小子卷铺盖走人!”
萧红苇哼了一声,道:“老崔,你何必对一个浇花的下人动气?咱们走吧。”老崔兀自愤愤不平,却又不敢违抗三师兄的话,当下向石颖重重啐了一口,扬长而去。
石颖低头不语,素心怒道:“喂,他这样子侮辱你,你也能忍么?”石颖不答,默默站起身来,挑了担子,迈步便行。素心气道:“喂,你这人,怎么一点脾气也没有?”石颖不答话,素心也无可奈何。
两人闷不做声,走过几条街。素心渐渐追不上,气喘吁吁地道:“喂,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做甚么?”石颖充耳不闻,素心叫道:“石颖!小石头!笨石头,真是又笨又硬,喂,你再不慢点,我就不理你了。”
忽然之间,石颖猛地站住,素心没料到他说站就站,一不小心,险些撞到石颖身上。素心气道:“你这个大笨石,存心要撞我呀?”却见石颖面色凝重,似乎见到了什么极古怪的事一般。
素心道:“怎么了?”眼光顺着石颖的眼光看去,忽地一声惊呼,情不自禁伸手抓住石颖手臂,躲在他的身后。
却见前面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躺着一个白衣人,白衣被地上的血染红。素心惊道:“是剑品堂的人!”石颖默不做声,轻轻放下担子,走了过去。素心放开了手,低声叫道:“喂,笨石头,不要去啊!”
石颖不去理她,站在那白衣人身前,低头看了几眼,又向四周打量片刻,低声道:“那边还有一个。”素心骇然道:“什么,还有,是谁?”石颖道:“是剑品堂弟子。”
素心只觉心中怦怦直跳,颤声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伤剑品堂的人。”石颖脸色沉重,道:“伤了这两个弟子的人,一定是江湖中极利害的高手,他敢在剑品堂附近伤人,摆明了要跟剑品堂作对。”
素心急道:“那怎么好,我们快去向大师兄禀告,好让剑品堂早做准备!”
石颖正要说话,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极尖锐的金属撞击之声。一声过后,便无声息。石颖面色一变,循声跑去。素心急道:“哎,笨石头,你要做什么?”却又不敢独自呆在这里,只得也跟了过去。
数十步外,却是小巷尽头,石颖站在巷口,一动不动,素心赶了上去,道:“又怎么了?”却见石颖面色凝重,当下顺着他眼光看去,大吃一惊,不禁张嘴要叫,石颖却似早料到她会惊叫出声,伸手捂住她嘴,那一声便没叫出来。
却见前面是一条丈余宽的街道,有两人正在比剑。其中一人身着青衣,双足站在青石板的路面上,一剑上挑,剑尖之上,抵住对手的剑尖,那柄剑却在一个白衣人手中。那白衣人身子悬空,一足抵在一堵墙上,全身力道都聚中在手中长剑之上。
素心心中惊骇,低声道:“是三师兄剑无影萧红苇!”
石颖点了点头,道:“别做声。”
却见那两人手中剑尖抵在一起,萧红苇虽然身子凭空,又借了墙面之力,但并未占到上风。那青衣人一手持剑,剑尖上支撑住一人一剑,另一手背负身后,显得好整以遐,神态从容。萧红苇手中长剑,却渐渐弯曲,额头上一颗颗汗珠慢慢滴了下来。
眼看那柄剑越发弯曲,而青衣人的剑尖也距萧红苇的胸口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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