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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品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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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折扇竟是精钢所铸,十分坚韧锋利。
冯秋辞出手极快,每一招都蕴含着内家真力,后劲绵绵不绝。石双城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个淫贼竟然这样了得!”当下向阿颖叫道:“你快出去,离开百步之外,要紧要紧!”阿颖答应了,急忙逃出屋去。
石双城大喝一声,寒铁剑舞动起来,风声大作。他也用上了内家真力,此时两人不但拼招数,也比内力。但见剑过处,屋中木屑飞溅。两人忽进忽退,全力恶斗。
忽然之间,冯秋辞折扇中宫直进,石双城挥剑迎来,两人脚下使劲,身子腾空而起。两般兵刃相撞,发出轰然一响,却是地板被二人踩塌,木屋一下子倒了下来。
两人全然不顾,从倒塌的屋顶直穿而出。身在半空,剑光纵横,铁扇挥舞,转瞬之间,竟然已攻守一十三招。阿颖远远看着,她知道石双城武功高强,倒不如何担心。忽见屋子倒塌,吓了一跳,待得见到两人同时跃出,这才放心。
石双城冷笑道:“想不到你手底下倒硬,居然挡得住我三十招!”冯秋辞却咬着牙,出招仍然极快,却不能像石双城那样,还能吐气说话。猛然间,石双城一声断喝,一剑挑出,忽然反腕压住冯秋辞的折扇,身子一晃,掠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后颈,内力透进他“天柱**”中。冯秋辞全身一麻,铁扇坠落在地。
石双城提起剑来,说道:“杀你这样的人,可惜污了我的剑!”便要向他心口刺去。冯秋辞忽然叫道:“且慢,你不能杀我!”
石双城一怔,问道:“为什么?”
冯秋辞虽在他掌握之中,却似乎丝毫不惧,笑道:“很好,不愧人称寒铁剑!果然攻守严密,无懈可击,佩服,佩服!”石双城一怔,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冯秋辞哈哈大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如果论起辈份来,在下还得叫你一声三师叔呢。”石双城更是惊讶,奇道:“你究竟是谁?”冯秋辞说道:“我是龙鳞锏的义子,江湖上人称玉面书生。论起师门来,难道不该叫你师叔么?”
石双城奇道:“我怎么不知道大师兄还有一个义子?”冯秋辞笑道:“我义父向来独来独往,你们不知此事,有什么稀奇?”
石双城心想:“大师兄跟师父半师半友,年级也比诸师兄弟大得多,很少露面。多年不见,当真有个义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当下冷冷地道:“你鬼鬼祟祟地去阿颖姑娘房中,想找什么?”
冯秋辞道:“既然是自家人,我也不瞒你。天下第一琴师焦叶虽死,但身上有一封信却不见了。那是极要紧的物事,义父知道了,叫我来取。”
石双城道:“你自去找那密信,为何要跟着我们?”冯秋辞道:“义父说过,焦叶此次来京,要将密信交给烟雨亭中的抚琴女子。焦叶虽死,但信却不见了。于是义父派人去烟雨亭,想要连那女子一起做了,来个斩草除根。不料点子有高手守护,反倒死了几个弟兄。小侄这才以琴会友,一路寻找烟雨亭抚琴之人。不想这女子却和师叔在一起。”
石双城心中一凛,这才知道那天烟雨亭前,却是大师兄派来的杀手。虽然跑了一人,不过那人多半不识得自己。大师兄与自己不相统属,各行其是,因此相互间行事并不知情。自己取走密信,大师兄一时之间,也未必知道。只不过此事一旦追查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地藏门的人就会知道密信在自己手中,那可大为不妙。
想了一想,说道:“此事跟这位姑娘没有关系,你走吧。不许再派人来,不要休怪我剑下无情。”
冯秋辞面色微微一变,说道:“三师叔,地藏门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地藏门想杀的人,谁也阻拦不了。”
石双城脸色铁青,知道谁若是跟地藏门作对,的确是一件世上最最凶险之事。但此事扑朔迷离,事关重大,何况阿颖既是与焦叶接头之人,密信有关国体,又岂能让她无辜遇险?权衡利弊,咬了咬牙,冷冷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今天且看在大师兄份上,就饶过你。如果你下次胆敢再耍花样,我剑下决不容情!”
冯秋辞笑道:“多谢三师叔,在下这就告辞。只不过,地藏门还会派人前来,你要小心了。”捡起折扇,转身施施然而去,显得似乎颇为潇洒自如。
石双城瞪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颇有憎恶之感。阿颖却已跑了过来,笑道:“石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适才抓住那个小贼的样子,十分的威风凛凛。”
石双城转过身来,上下打量阿颖,问道:“你没有受伤吧,他那一指有没有点痛你?”阿颖笑道:“他的臭手点在垫子上面,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哈,还是你想得周到。不然要是被他的手指碰到我身上,那真是恶心死啦。”
石双城料想冯秋辞不敢再来,只不过还是守在阿颖屋前。阿颖心中感动,却从屋中走了出来,坐在他身旁。不知不觉,她枕在石双城肩上,竟然沉沉睡去。
石双城虽然从冯秋辞口中,得知阿颖可能便是焦叶的接头之人,但是若就此将密信给她,一来必将招来地藏门人的追杀,还有一桩,阿颖若是知道焦叶是自己所杀,岂不是伤心失望之极?他想来想去,最后决定暂时隐忍不说。
只见满天星光,小镇上一片静谧祥和。小屋四周,淡淡花香,随风轻轻飘送。
第 六 章 绿柳风轻扬
晨曦中的百花镇,如沐圣光。鲜花,木屋,田原,村舍,就如抹上了浓郁的重彩。
阿颖梳洗过后,更是容光照人。她见景色瑰丽,心中甚喜,当下从木屋中抱了焦尾琴出来,就在屋外的木阶上坐了,调弦抚琴。琴声潺潺,宛似清溪幽泉,涓涓细流。
石双城站在一旁,不想扰了她的雅兴,当下微笑倾听。
琴曲声中,远处忽然走来几人,都穿青衣,风尘仆仆,走得甚急。渐渐近了,听到琴声,忽然脸色讶异,一怔之下,急走前来,却是四个家人模样,在阿颖面前恭恭敬敬垂手而立。
阿颖一呆,停了手,奇道:“不知几位来此,有何贵干?”
那四人一起拜倒,说道:“敝庄庄主是焦叶先生挚友,闻知先生自边塞回来,特地派小人前来迎接。”
阿颖和石双城面面相觑。石双城摇了摇头,道:“我们不是焦叶……”
那四人道:“姑娘面前这柄焦尾古琴,小人是认得的,虽然隔了多年,却也决不会认错。”
两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几人是认出了这面古琴。石双城暗生戒心,问道:“你们庄主是谁?”
其中一个面色白净的庄客答道:“敝上是绿柳庄主,人称铁笔丹青的便是。”
石双城和阿颖一怔,同时叫道:“绿柳庄主?”
那庄客道:“正是。敝上知道焦叶先生将到京都,因此派小的前来迎接,同去庄中叙阔。”
石双城摇了摇头,道:“我们……”阿颖忽然眼珠一转,抢先道:“我们是焦叶先生弟子,师父往别条道上走了,大概……大概是去绿柳山庄去啦。”
那庄客一怔,颇是失望,道:“原来如此……既然两位是焦叶先生高足,便请移步,同去山庄,饮上几杯水酒如何?”
石双城正要拒绝,阿颖却笑道:“好啊,好啊,我们正愁不识路,有你们带路,自是好极!”
当下那四名庄客在前带路,阿颖和石双城上了马,随后慢慢跟去。石双城不明白阿颖打什么主意,不过绿柳山庄在江湖上颇为有名,又是焦叶挚友,说不定他知道那封密信究竟要送到谁手里。何况又逢铁笔丹青的六十寿宴,想必十分热闹,便去瞧瞧也好。
此去绿柳山庄不是太远,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已是中午时分。阳光烈烈,幸好是三月天,并不觉太热,走在路上,反倒有暧洋洋的感觉。前面却有一片小湖,景色秀丽。却见前面绿柳成荫,隐隐透出一座庄子来。
阿颖微笑道:“那就是绿柳山庄么?这名字取得也妙,只要见到那么多垂柳,就知道一定是绿柳山庄了。”
湖面甚阔,四下野草有半人多高,颇是幽静。中间却有一条小径,直到湖边。若是没人带路,多半要绕上许多冤枉路才能到此。
正走之际,忽然前面传来叫骂之声,跟着又有兵刃撞击声。那四名庄客面上变色。一人道:“两位客人稍等,我们过去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庄前打架?”原来绿柳山庄在江湖上颇有名望,武林中人都要给几分面子,极少有人敢来此捣乱。
石双城点了点头,阿颖却想跟去看个究竟。石双城一笑,只得随她慢慢过去。
却见前面湖边空旷之处,早已聚了十几人,也有人带刀带剑,虽然形形色色,衣着各异,但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大多抱手旁观,有的还指指点点。却有四人捉对厮杀,三人用刀,一人使剑。
这几人武功平庸,来来去去打了十几个照面,未分输赢。那四名庄客已然赶到,忽然闪身直**圈中。那几人正狂挥刀剑,收手不及,只怕要误伤到人,不由得都惊呼起来。
不料那四个庄客身手极快,猱身近前,却是空手入白刃,只见人影晃动,便将四人刀剑夺下。
这样一来,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就连石双城也暗自赞叹,心道:“怪不得绿柳山庄好大名头,就连几个庄客也有这等身手,看来这个铁笔丹青丹青,还当真有点门道。”
面色白净的庄客,似乎是几人的头目,抱拳说道:“各位都是来绿柳庄来作客的?既然都是敝庄的客人,有话好说,不要伤了和气。”那些江湖中人见是绿柳山庄的人,又惊佩几人身手,当下不敢再动手,却七嘴八舌争执起来。
原来几人所争,却也是些书画器玩,想是送礼之用。似乎也是半路劫来之物,只是分赃不匀。一路相争至此,一言不合,这才动起手来。
眼看这些人吵扰不休,阿颖不耐烦起来,叹道:“真没意思,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走吧。”拔马向前。
石双城本来就对这些人看不上眼,当下也随后而去。
沿湖而行,两人见这湖又长又阔,料想必定要有渡船,方能得过。只是草木丛生,却不知哪里才有渡口。
又走一程,忽听笛声悠扬,只见水边绿荫之下,有人坐在草地上,正自吹笛。那是一个穿绿衣的女子,虽然只能见到她婀娜苗条的背影,却也感受到一股山野间的清新之美。
阿颖赞道:“好一曲‘挂枝儿’,垂柳依依,笛声悠悠,此情此景,当真美不胜收,若是有丹青高手,将这里景色写入画中,一定更加美得不得了!”
石双城微笑不语,忽然笛声停下,只听那绿衣女子说道:“两位客人,是否要去绿柳山庄?”阿颖笑道:“是啊。”却见那女子缓缓站起身来,转身面向二人,微笑道:“既是两位要去绿柳山庄,那是我家,我带你们去,好不好?”阿颖笑道:“是么?真是太巧了,谢谢你。”
那女子容貌清秀,但面色略微有些苍白,双目无神,不知看向何处。忽见她从身后取出一只竹杖来,点地而行。阿颖大吃一惊,道:“你,你,原来你看不见的?”那女子笑道:“我虽然看不见,但这里我从小走惯了的,你放心好了,不会走错道的。”
石双城道:“多谢姑娘引路。”阿颖上前搀住那盲女的手,微笑道:“姑娘,虽然你看不见,可是你长得真美,就像画中人一样。”那盲女微笑道:“姑娘,你真会说话。”
那盲女带两人来到一个渡口前,早有一只小船泊在那里。上面有一名庄客等人摆渡。
阿颖扶那盲女上船。却觉她步履轻盈,反是自己,一踏上船头,身子一晃,吓得惊叫。石双城随后跃上船去,顺手扶了她一把。阿颖低声道:“谢谢你。”
那摆渡的庄客道:“两位客人先过,所乘马匹我随后会再来渡,又再送到庄中,二位不必牵挂。”
石双城道:“多谢。”焦尾古琴却系在马背之上,料想有庄客照看,也不至有失。
小船慢慢划过湖面,不一时,到了对岸。上岸之后,那盲女在前带路,往庄子而去。
不多时,却见一条清溪蜿蜒流淌,庄中垂柳青青,不愧绿柳山庄之名。
石双城跟在二人身后,暗暗记忆庄中道路。只觉东绕西绕,连过两座小桥,三片竹林,四座假山,一座亭子,然后到了一处院落。院中颇有草木,两旁厢房,中间正屋雕梁画柱,极是精美。
那盲女叫道:“阿爹,有客人来啦。”一时之间,却无人作答。那盲女道:“二位请进书房小坐,小女这就去请我爹爹出来。”石双城道:“多谢姑娘。”
两人进了书房,却见壁上挂了许多画像,有水墨山水,也有仕女小像。阿颖赞叹不已,道:“想不到这位丹青圣手,竟然画得这么好?石大哥,我想请他给我画一幅画,你说好不好?”石双城微微一笑,道:“这位庄主人称铁笔丹青,虽是当世国手,但脾气古怪。待会儿你自去求他,他若是肯画,那也随你。”
阿颖惊喜道:“什么,他就是铁笔丹青?我以前也曾听人说起过,我还道怎么会有这么怪的名字?”
忽听屋外有人哼了一声,道:“我爱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阿颖伸了伸舌头,低声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却见一位白衣人飘然入屋,一眼看去,只觉颇有些清风道骨。瞧他年级似乎四五十岁,却又须发半白,就算说他六七十岁,也不为过。眼神之中,却又总有一份淡淡的忧愁。
石双城拱手道:“早就听说铁笔丹青妙笔生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铁笔丹青摆手道:“这位先生不必客套,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阿颖抢着道:“老先生,你能替我画一幅画像么?”
铁笔丹青板着脸道:“不画,不画!什么老先生,你看我很老么?”阿颖一怔,忙道:“不,不是的,先生哪里老了,我是说你虽然看起来年轻潇洒,但画起画来,却如此老到,功力深湛。这才冒昧,用了‘老先生’三字,请勿见怪。”铁笔丹青面上神情这才缓和,温言道:“原来如此,姑娘说在下画功老到,想必是位方家。不知屋中拙作,姑娘最钟意那一幅?”
石双城暗笑:“阿颖倒挺会改口,居然可以让铁笔丹青另眼相看。”
阿颖本来只是信口开河,闻言不觉一呆,忽然眼睛在一幅仕女小像上面停住,当下指着这幅画说道:“我看这幅小像,当真画得惟妙惟肖,当是先生压轴之作。
铁笔丹青面色大变,神情古怪,不知是喜是忧,欲言又止。阿颖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他听了自己说的话,是否不悦。
忽听那盲女说道:“姑娘想必又提起那幅小像,这才引起我阿爹伤心之事。那幅小像所画之人,是我阿妈。”
阿颖一怔,道:“原来你阿妈是位大美人。可是,你爹爹为什么这样伤心?”那盲女叹了口气道:“我阿妈生下我之后,就过世了。”阿颖啊了一声,这才知道为什么无意之中,又惹得铁笔丹青不快了。当下又向那盲女打量几眼,微笑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盲女道:“我叫阿薰。”阿颖赞道:“阿薰,多好听的名字,就像薰衣草一样,有着淡淡的芬芳,清雅脱俗,卓尔不群。”阿薰微笑道:“姑娘,你把我说的那么好,其实我人又丑陋,眼睛又看不见,怎能跟我阿妈相比?”阿颖笑道:“阿薰,你知道么,你和你阿妈长得一模一样,都是美人胎子,嗯,跟你在一起,我真是无地自容了。”阿薰脸上微微一红,微笑道:“是么?我真的很像我妈妈么,怎么阿爹从来没有提起过?”
阿颖道:“你阿爹没跟你说,是不想再提伤心之事,其实他只要见到你,一定会想起你阿妈。哎,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一边说话,一边却偷眼去看铁笔丹青面上神情。
忽听铁笔丹青长啸一声,曼声吟道:“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一咏三叹,当真是荡气回肠。让人听了,不禁黯然神伤。
石双城和阿颖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心想若是勾起他的诗兴来,只怕一时三刻是止不住了。
忽听铁笔丹青说道:“也罢,既然姑娘也是性情中人,那就请坐,让在下为你画一幅小像吧。”
阿颖大喜,道:“多谢庄主。”
铁笔丹青摆开画桌,提笔做画。石双城负手而立,绝无半点倦怠之意。阿颖端坐窗前,微笑凝眸。小半个时辰之后,铁笔丹青将笔一放,道:“姑娘,画好了。”
阿颖大喜,跑了近前,只见画中人美妙绝仑,明眸善睐,浅笑盈盈,宛如天人。不禁惊喜交加,叹道:“画得真好,就算皇宫里的画师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庄主半分。只是……我真有这么好看么?”
铁笔丹青微笑道:“姑娘美若天仙,在下之画,不及姑娘真容甚远。”阿颖伸手扯了扯石双城衣袖,问道:“石大哥,你说画中人究竟跟我像不像?”
石双城一怔,接过画来,也不禁呆了,赞道:“画中人真美,不过比起真人来,还是要逊色得多。”
阿颖心中窃喜,道:“真的么?”
石双城点点头,道:“我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阿颖看着他,笑道:“看不出你一脸忠厚的样子,拍起马屁来,倒也十分在行。”石双城笑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道理,在下还是懂的。”
阿颖十分开心,将画像卷起,收了起来。说道:“多谢庄主赐画,小女一定好好珍藏。”
铁笔丹青捻须自顾,颇为得意。他忽想起一事,上上下下打量石双城几眼,问道:“对了,那位姑娘是来求画,不知阁下来到敝庄,莫非也为求画?”
石双城摇了摇头,忽然有庄客进来,垂手说道:“庄主,崆峒、青城派都派了人来贺寿,就在前厅等候。”铁笔丹青满脸堆笑,向两人一拱手,道:“敝庄另有客人,老夫要去迎迓一下,多有简慢。”
石双城也拱手道:“庄主自便。”
铁笔丹青出了书房,到前厅会客去了。崆峒、青城都是武林大派,却都有人前来贺寿,铁笔丹青的面子果然不小。
有庄客来请两人入席,只是时候尚早,阿颖却拉了那盲女阿薰说话,又要去庄园中闲逛。阿薰行走不便,推说困了,自回房休息。阿颖无奈,只得又拉了石双城,去到园中。绿柳山庄景致如画,颇有山野气息。
忽见庄中几个丫环拿了花篮、花瓶之物,正在园中插花。阿颖大感兴趣,笑吟吟地看几个丫环插花。偶见不当之处,便指点几句。那几个丫环见她气质高雅,对插花一道所学显然颇为精到,都甚是欢喜,不断向她询问。这一下正搔到阿颖痒处,当下咭咭呱呱地大讲起来。
石双城却没多大兴致,又四下略看了一会儿,见园子里有一个紫藤架,下面有石桌石櫈。便去坐了下来。他刚一坐下,便有庄客过来奉茶。
那庄客忽然以目示意,将一根细小的竹管放在桌上,转身自去。石双城心头一凛,他自是知道,这是地藏门独有的联络方式。没想到绿柳山庄之中,竟也有地藏门的人卧底。
他四顾无人,便挑开竹管,里面却有一片黄黄的薄纸,空无一物。他用嘴轻轻咬破手指,以血涂在纸上。立时显出字来:“鬼王天字格杀令:取碧血残帖,杀铁笔丹青。”
石双城大吃一惊,登时呆了。原来地藏门此次终于要向绿柳山庄动手了,只是自己是无意中进庄来的,怎么却有本门中人知道了,并将天字格杀令送到手中?
他以往只要见到格杀令,从不犹豫,但今天却不相同,只怕万一遇到什么意外,误伤到阿颖,那就不好了。一时之间,竟然感到一阵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第 七 章 碧血书残帖
此时庄中已到了许多宾客,都被庄客请到听涛水榭中坐了。水榭之前的空地上,却搭了凉篷,设了数十张桌子。铁笔丹青六十大寿,寿宴自是办得十分隆重。
石双城心中矛盾重重,阿颖正跟几个丫环解说插花之道,讲得十分开心,只是众丫环却要回去做事了。她十分无聊,又回来找石双城,见他在紫藤花架下坐着发呆,便招了招手,笑道:“石大哥,你做什么呢?”
石双城忙掩饰心中波动,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没什么,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罢了。”阿颖叹道:“我也累了,只不过,更要紧的是,还有点饿了。”
石双城不觉一笑。
正在此时,忽见铁笔丹青和几个宾客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有说有笑,当中还有几个道士,看来是青城派的。忽然又有一个庄客快步跑来,一脸悲戚,垂手道:“庄主,不好了……焦叶先生他……他遇害了!”
几人离石双城虽然不近,不过说话声音却也听得清楚。却见铁笔丹青面色一变,突地坐倒在地,放声大哭。哭道:“悲夫,哀哉!伯牙之未亡,而子期已逝!天妒英才兮,高山一曲成绝响……”双手捶胸,极是伤心。
各派宾客面面相觑,既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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