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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品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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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秋辞大开杀戒,又下令放火烧庄,这才率众扬长而去。他未能得到碧血残帖,自是不肯甘心,匆匆追赶阿薰去了。
庄中烟火大起,火借风势,渐渐变成一片火海。石双城却仍站在水榭一旁,一时之间,只觉地藏门似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乱杀无辜,实在有违天道。
烟水茫茫,青衫女子却未离去,一直站在他身旁,眼光中忽有一丝幽怨,恨恨地道:“石双城,你为了这个女子,可以杀了我,是不是?”石双城心头一震,道:“你说什么?”
青衫女子说道:“我向那美貌女子出剑,难道你不知那只是虚招,我并无意杀这女子?没料到你非常紧张,不但出招替她挡剑,而且暗藏杀机,是不是只要我真的有意伤她,你就会杀了我?”
石双城一阵沉默,当时情形危急,他不曾多想,出手就是杀着。是否真要杀了青衫女子,此刻回想起来,却也说不上来。略一犹豫,说道:“师妹,我只是不愿你伤及无辜,出手是狠了一点。不过我绝不会当真伤了你的。”
青衫女子面上似有喜色,叹道:“双城,希望你没有骗我。只要你对我好,想我柳絮儿,此生便可无憾了。”石双城道:“师妹,虽然你出手太狠,但我并不怪你。只不过,你须得答应我,今后决计不可再伤害这两位姑娘。”
柳絮儿一怔,眉尖蹙起,道:“师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忘了做一个杀手的规矩?如果你对人心存仁慈,自己就会死得惨不堪言。”石双城心头一震,喃喃地道:“不错,背叛师门者,剥皮剔骨,做**皮灯笼,挂在堂口,以儆效尢。”柳恕儿叹道:“只要进了这道门,就再也出不去了。”
石双城不由得一阵惘然:“只要进了这道门,就再也出不去了。”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思绪回到了童年,那一天,是他永远难忘的日子。在南朝边塞的某个小镇,恰逢盛世,已有十几年没有战乱,百姓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只见边关漫天烽火,将这里的平静击个粉碎。许多镇上的百姓开始逃难,有钱富户先逃了,一些小康之家也随之迁走。只有更多的穷人,留在当地。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索性留了下来,说不定边关不会失守,战火也不一定烧到这里。
在小镇外的一条河边,八岁的石双城和几个小伙伴正在玩闹。几个男孩子嬉笑着向一个小女孩身上泼水。那女孩哭了起来,小石双城挡在她身前,叫道:“不许你们欺负柳絮儿!”众男孩都嘻嘻哈哈起哄:“小石头爱上柳絮儿啦!”
忽然,只觉大地剧烈震动起来,过不多时,远远黑压压地出现一片乌云,着地卷将来。转眼之间,又近了许多,这才看清,那不是乌云,而是无边无际的塞外铁骑。石双城和几个小伙伴都看得呆了,站在河中,不知所措。只听镇上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叫:“大漠狼族,是大漠狼族的铁骑!”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竟然忘了逃走。
八岁的石双城睁大眼睛,忘了害怕,或许很多的是好奇。便在片刻之间,大漠狼族的铁骑便已冲入镇子,所过之处,无一例外地只见刀光一闪,血光迸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与脖颈分离。那些马背上的劲卒全身披甲,只在铁盔下露出两只狼一般凶残的眼珠。每人手中,都挥舞一把雪亮的弯刀。镇子里那些骇得脚发软不会逃的人,直到人头飞出十步外,身子也还没有摔倒。
大漠狼族的铁骑杀人的时候,就像是在割草。每一刀下去,都是无比的坚忍。
“小双子,快跑啊!”石双城静静地看着父母惊惶失措向自己狂奔而来。离他还有数尺之遥,只见一阵黑风从旁刮了过去,两个狼族铁骑的弯刀已经飞快地斩下。留在石双城面前的只是两具无头的尸体。奇怪的是,石双城脸上出奇的平静,不但没有伤心落泪,而且眼中竟连一丝害怕的神色也没有。
他只是咬着牙,咬到嘴皮也破了,一缕鲜血顺着唇边流出。
大漠铁骑的铁蹄狂风暴雨般击打在大地上,只见一个个黑色的骑兵飞快掠过,竟没有人说一句话。冰冷冷地,一丝人气也无。忽然一骑从石双城身旁经过,毫无例外的一刀,斩向他头颅。在狼族士兵眼里,大人小孩,男人女人,毫无分别。只要是站在大军铁蹄下的活人,都是他们挥刀的标靶。
面对屠刀,石双城竟未露出半点惧意,反而微微张开手臂,挡在小女孩柳絮儿前面。他只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就应当保护比他弱小的女孩子。至于可能因此送命,却根本来不及想。
忽然之间,一柄长剑突如其来地横在弯刀之前。当地一声响,弯刀竟从狼族骑兵手中脱手飞出,而那柄剑却连动也不曾抖动一下。一个灰衣人闪身而过,当他身影消失之时,就连一直呆站在那里的小石双城和柳絮儿也不见了。
千军万马如铁流涌过,小河边一片沉寂,河水早被鲜血染红。只有一匹马停了下来,那个狼族骑兵跳下马,捡起自己的弯刀,在狼族大军的律令中,失刀便要砍头。他翻身上马,眼光中十分疑惑。他似乎还未曾相信适才发生的事是真的,只不过他想一刀割下人头的那个小孩,却就此神秘地不见了。
数年之后,黑山黑水间,一片密林之中。数十名身穿黑衣的少年,分成两排对立,站在空地上,这些少年有男有女,有的**岁,有的十一二岁,脸上稚气未消。但人人挺腰直立,竟俨然有劲旅之风。
一棵老柏树下,一个高大的灰衣人站在那里,直是亭峙岳立,不动如山。他蒙面包头,只露出一双鹰也似的眼睛。只见他大手往下一挥,并没有说一个字。但那两排稚龄少年却如发疯也似,向对面的同伴扑去。他们武功招数大都差不多,显然是出自同一师门。一出手便是锁喉、截颈、撩阴等残忍招数,哪里像是同门师兄弟拆招比武,直是跟不共戴天的大仇敌生死相搏。
奇异的是,数十人在场中拼死厮打,竟没半点呼喝之声。每个人都是咬着牙狠斗,甚至咬破嘴唇,就算身上中招,不管怎么疼痛,也绝不发出半点声息。那灰衣人只是静静地站着,面对这场残酷的恶斗,似乎无动于衷。
一个人倒下了,紧接着又是四五个人倒下。倒下的人,要么喉头被抓了一个洞,血肉模糊;要么头颈被人扭断,或是下阴被踢碎,竟无一个活口。仍然没有人停下,打倒对手的人,又去找另一个获胜者决斗。这一场无声的屠杀,似乎不到只剩一人,便不会停止。
直到场中只剩九人,那灰衣人才双手一拍,意示满意。那九人也大都伤痕累累,却只有一个少年,除了衣袖和臂上被抓破,居然受伤不重。那个少年,就是石双城。
十年之后,石双城和这几人都成了地藏门中第一批杀手。他们只听师父的话,无论是什么人,有多少高手守护,只要接到指令,便径直找上门去,杀掉一切活口。而石双城成为其中的佼佼者,数年之间,除掉高手无数,得了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
他杀人向来毫不犹豫,却没料到,遇到了天真可爱的阿颖,竟然可以让一个冷血杀手放下手中的屠刀。
石双城回首往事,陷入莫名的悲苦之中。突然之间,他脑中宛如电光一闪:“或许我往日杀人,其实是为了我的父母,他们被人斩去头颅,我便也杀别人父母。可是爹妈却是被大漠狼族的铁骑所杀,与他人无涉。若不是阿颖一言喝醒梦中人,难道我还要一错再错下去?”
柳絮儿见他神色不安,只道他想到叛门之祸,心中恐慌,便安慰道:“师哥,你放心,你虽然放走地藏门的点子,此事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逃走那两人,也不用你担心,我自会替你料理了。”
石双城却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有什么凶险,那也不打紧。可是阿颖与此事毫不相干,我绝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柳絮儿叹道:“师哥,我就知道你遇到美貌姑娘便会心软。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么?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你一时不忍,铸下大错。”
石双城却冷笑道:“总而言之,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到阿颖。绿柳庄之事,我自会向师父说清楚。你不要再跟着我,告辞了。”转身快步而去。
柳絮儿叫道:“师哥,师哥,等等我,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石双城不再理会,发足急走,不一会儿,便将柳絮儿抛在身后。
第 十 章 刀剑嗜喋血
石双城放心不下,追出庄外。他知道柳絮儿一定会斩草除根,追杀二女。就算她顾及自己,不去伤害阿颖,但阿颖定会不顾一切救护阿薰,万一遇上什么凶险,那自己就万死莫赎了。
渐行渐远,到了黄昏时分,却仍是没见到二女踪影。石双城心中忧急,他知道此刻二女随时有性命之忧,所争只在于是谁先找到她们。若是被柳絮儿先行追到,后果不堪设想。
石双城一个人急走,小半个时辰之后,走过一条林间小道,两旁尽是荒草。林子深处,一条小河孱孱流出,河水极是清澈。
他也走得乏了,见到有河水,便去水边洗脸,又抄起水来,喝了几口。只觉一股清凉甘甜,直沁入心脾,一扫旅途疲惫。
忽然之间,平静的河面上一股水流激起,一物擦着他的脸颊,直飞上天。石双城微微一惊,抬头看去。却见那物呈圆形,黑黝黝地也不知是什么,直飞起十余丈高,这才落将下来,啪地一声,摔在他脚下。
石双城低头一看,不禁呆了,那件黑黝黝的物事,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就在此时,只听河中水声大响,水花四溅。跟着人影晃动,水中竟然跃出五六个人来,纷纷落在石双城四周。
那伙人手中皆有兵器,其中两人背对着背,被四个黑衣人围在当中。石双城就站在这两人中间,看得清楚。却见左侧那人身材苗条,手持双剑,劲装打扮,却是一个女子。虽然肤色黝黑,模样却生得十分俏丽,一双点漆也似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眼窝深陷,宛如幽泉。从她衣着容貌看来,似乎不是中原之人。
而另一人却生得虎背熊腰,身围豹皮,做猎人打扮。双目炯炯有神,宛如一对铜铃,神态威猛,英姿勃勃。石双城不由喝一声采:“好一条莽大汉!”
那大汉大喝一声,宛如平地里响起一记霹雳。他手中提着一柄黑沉沉的弯刀,看起来十分沉重,只见黑光一闪,疾向他身前两个黑衣人砍去。那两人一人使刀,一人使锤,却也不是庸手,身手极是敏捷。使锤之人仗着锤沉力猛,举锤迎着黑铁刀便砸。使刀之人却侧身向那大汉左翼攻去。
石双城冷眼旁观,他也不知对峙双方是什么来历,谁输谁赢,却也不放在心上。心道:“这伙人都是高手,那黑大汉以一敌二,只怕有些吃力。”
忽然之间,只听“嚓”地一声,紧接着血光崩现。那黑大汉手中的弯刀黑黝黝地不甚起眼,但一刀劈下,竟将敌手铁锤一劈为二,刀往下落,使锤之人从头至肩,竟被这一刀劈为两半。
石双城大是惊讶,不由得“啊”了一声,心想:“原来这柄刀来头不小,竟是一件宝物,我倒瞧走眼了。”
使刀之人从左侧一刀砍下,黑大汉刀劈使锤高手,弯刀回转,又是“嚓”地一声,将他手中刀削为两截。那人一惊,手中断刀疾向他面门掷去,趁着黑大汉偏头闪避,足下使劲,身子向后弹出,手往腰间一扯,却又扯出一条软鞭,呼地一声,向黑大汉头顶抽去。黑大汉挥刀去削软鞭,不料软鞭的长处便是不甚受力,刀削不断,轻轻圈转,又折向他腰后攻去,黑大汉虽然不惧,一时之间,却也闹了个手忙脚乱。
这边黑大汉以一敌二,略占上风,那使双剑的女子却已屡逢凶险。围攻她的两个黑衣人一个使双刀,一个使双拐,都是小巧兵器,但出手却都凶悍之至,招招志在夺人性命。那女子剑术虽也不俗,若是单打独斗,或许要胜出一筹,但两人联手,却渐渐不支。
突然之间,只见刀拐纵横,刀走上三路,拐打下盘,那女子全身上下都在刀拐杀伤范围之内。她双剑急速舞动,宛如雪花片片纷纷飘落,只听得十数声急响,眨眼之间,已挡开敌手十余下攻击,但后心一拐忽然砸到,却是万万不及闪避了。
黑大汉挥刀正与那使软鞭的高手苦斗,他胜在力大刀沉,宝刀削铁如泥;但敌手却以小巧绵密的招数以之对敌,一条软鞭变化无端,攻敌之不得不救,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忽听得那女子一声惊叫,黑大汉知道她处境凶险,虽在敌手攻击之下,却置自身安危不顾,猛然回转身,一刀挥出。又是“嚓”地一声轻响,却见那使拐之人连人带拐,断为四截,立时解了那女子之厄。
几乎就在同时,软鞭自黑大汉后心击到,重重打在他背上。这一鞭出手如电,蕴含了极深内力。黑大汉身子登时仆倒,口中鲜血狂喷,倒地不动,不知生死。
那女子去了一个强敌,双剑全力施展,左手剑横掠,将敌手双刀挡开,右手剑只一转,在那人胸口斩了一剑。一脚踢出,将他踢出丈外,倒地不起。
那女子剑伤敌人,回转身忽见黑大汉倒地,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你怎么了?”待要伸手去扶他,呼地一声,头顶软鞭击到。这一鞭势挟劲风,若是打实,只怕便要头骨粉碎,脑浆迸裂。
突然之间,一柄黑铁刀无声无息挥出,从那使鞭之人腰间斜斩而上,自臂下而出。使鞭高手目瞪口呆,实不信那黑大汉重伤倒地,仍能出手杀人。但也只在一瞬间,身子一分为二,便即毙命。黑大汉一刀挥出,救了那女子,却也耗尽了精力,手一软,黑刀脱手落地,随即晕了过去。
那女子甚是忧急,忙放下双剑,俯身去扶那黑大汉,叫道:“大哥,大哥,你没事吧?”突然听到石双城叫道:“姑娘,小心!”
那女子一怔,回头看去,却见被她一剑斩伤胸口的那个黑衣人已然坐了起来,左手支地,右手连扬,几点寒光疾向自身射来。
她一惊之下,急从地上拿起双剑,连挡数枚暗器。突觉胸口一麻,似乎被蚊虫叮咬一般,痒痒地很不舒服。
她心下一惊,知道中了喂毒暗器。眼前一花,隐隐看见那黑衣人挣扎着站起,蹒跚着走近前来,当下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双剑一起掷出。却见那黑衣人仰面跌倒,不由得心内一宽,忽然头脑中一阵昏沉,随即人事不醒。
这场恶斗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却是四死二伤,遍地血腥。石双城见兄妹二人生死守护,心生好感,当下走近前去,伸手在那黑大汉口鼻处一探,只觉他气息虽然微弱,却绵绵不绝,情形尚未危急。倒是那女子中了喂毒暗器,面色发青,眼瞳放大,危在旦夕。
他取出一粒丸药,放入那黑大汉口中。然后轻轻解开那女子衣襟,心道:“我是为了救你,男女之嫌却也顾不得了。”只见她酥胸上去三寸,一枚银针**体内,只露出一丝针尾。毒针四周呈暗青色,而且还在逐渐扩散。若是毒气入心,那就神仙也救不活了。
石双城撕下一片衣襟,包住毒针,双指一捏,拔了出来,轻轻埋入土中。然后俯身下去,张嘴在那女子胸前疮口处吮吸毒血,一口口吐到地上。却见毒血所到之处,顷刻间草木枯萎,当真利害之极。
渐渐所吸出之血不再乌黑,石双城这才松了口气。心想再吸得一两口,便可将毒血吸尽了。
他又再俯下身去,刚要凑嘴到那女子胸前,忽然之间,那女子竟然醒转,她一睁眼间,突见一陌生男子张嘴向自己胸口吸来,大吃一惊,又羞又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挥手,重重打了石双城一个耳光,喝道:“大胆贼子,你做什么?”
石双城也是事出意外,不及闪避,不由捂脸愕然。那女子低头见衣服散开,身上肌肤祼露,不由羞愤交加,从地上拾起剑来,喝道:“我杀了你!”刚一抬手,忽然又即晕倒。
石双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道:“就算现在我要向你解释一番,你也听不到。唉,我从未想过要救人,没想到原来救人也不容易。”
从怀内取出一只药盒,取了一些药膏涂在那女子疮口之上。站起身来,心想:“我对你们仁至义尽,今后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造化吧。”转身要走,忽然一阵风吹来,掀起一名蒙面黑衣人尸身上的衣襟,露出腰间一件金光闪闪的物事。
石双城一怔,走近前去,看个究竟。却见那人腰间拴着一块腰牌,黄澄澄的,竟是黄金打造,显然不是寻常之物。石双城心道:“这些人武功高强,都是罕见的高手,但环顾中原武林,却不曾听说那一门那一派腰间会佩戴黄金腰牌的。莫非是官府中人?”
伸手拿起腰牌一看,却见上面雕刻着一只狼头,下面又有字,写道:“龙禁卫”。石双城大是疑惑,心道:“龙禁卫?官府中只有禁卫府,却没听说有什么龙禁卫,而且还刻有狼头,这倒奇了。”沉吟片刻,心想不管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总之与自己毫无干系。当下站起身来,迈步便行。
忽听身后有人说道:“这位兄台救命之恩,在下铭刻在心,日后自当涌泉相报。”
石双城一怔,回过头来,原来那黑大汉早已醒转。当下一拱手,道:“这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两位料来无恙,在下还有要事,这便告辞。”黑大汉道:“尚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将来也好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石双城见这黑大汉也算得一位英雄,当下说道:“在下姓石,名双城。不敢请教阁下如何称呼?”黑大汉道:“在下拓跋冲,那是我妹子,名叫拓跋青,适才她对你有些误会,多有得罪。”
石双城一笑,道:“是我鲁莽,待令妹醒转,替我向她道歉吧。”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叫拓跋冲?”
黑大汉点头道:“正是。”
石双城道:“复姓拓跋,这可不是中原的姓氏啊。莫非阁下来自北国?”拓跋冲道:“正是,在下是北越人,这次带舍妹前来中原,有些小生意要做。不料遇到强人,几乎丧命。”
石双城知他所言不实,以那伙黑衣人的身手,岂能是寻常打劫的强人?却也不点破,道:“原来如此,只不过以阁下的武功,做个生意人,也未免大材小用了。”
拓跋冲微微一笑,忽见拓跋青身子一动,心中一喜,忙伸手去搀扶。石双城见了,心道:“看来她体内余毒已清,算是捡回一条命来。”
拓跋青醒转来,睁眼看见拓跋冲,喜道:“大哥,原来你没事,可把我吓坏了!”忽一转头,看见石双城站在一边,不禁脸上变色,怒道:“大哥,快杀了他!这人他……他欺负我!”
拓跋冲笑道:“妹子,你不知道,是他救了我的命,你中了毒针,也是他替你吸毒疗伤,这才得保性命。”
拓跋青一怔,这才发觉胸口有药味,原来确是他救了自己,不禁大窘,道:“原来他……哼,谁让他那么坏?”想起这人曾在自己胸前用嘴吮吸毒血,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也是有肌肤之亲,不禁面红过耳,只不过此刻只是有些害羞而已,却也并不着恼了。
石双城道:“姑娘敷了我师传秘药,料来自当无恙。二位保重,在下这就告辞。”转身要走,拓跋青忽然问道:“你要去哪里?”
石双城说道:“我要去找一个人。”拓跋青冷冷地道:“找谁,男的女的?”石双成道:“是两个女子。”
拓跋青哼了一声,似乎大为不悦,冷笑道:“两个女子?你未免也太花心了,你找她们做什么?”
石双成不悦道:“请恕在下无可奉告。”拓跋青还待追问,拓跋冲喝道:“这小丫头,人家不便相告,你啰嗦什么?”拓跋青撅了嘴,不再做声。
石双城担心阿颖,不欲在此耽误了,说道:“事态紧急,在下告辞!”双手一拱,转身便走。
拓跋青似乎还想说什么,拓跋冲眼睛一瞪,她只得把几句话硬生生咽了进肚,心里却甚是委屈。瞪了她哥一眼,低声道:“真是木头脑袋,大白痴!”
拓跋冲一怔,奇道:“你骂我白痴?”
拓跋青嗔道:“就是,就是!怪不得没有姑娘喜欢你,这么大还是光棍一条。哼,真是老天有眼,像你这样的,谁会喜欢你?”
拓跋冲一呆,忽然有些明白了,指着拓跋青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对这位石少侠,那个暗……暗恋人家?”拓跋青脸一红,嗔道:“讨厌死啦,什么暗恋不暗恋的,难听死了。”
第十一章 销魂为卿狂
石双城忧心忡忡,一路急走,却一直没见到阿颖和阿薰的下落。不觉来到一片柏树林。忽听林中响起笛声,音韵悠扬,似曾听过,不由得一怔,心道:“怎么这荒郊野外的,竟会有人吹笛?”仔细聆听,忽然想起:“这支曲子,似乎是挂枝儿?”
此刻天色已晚,但一轮明月悬空,林中空地上,仍然可以看得清楚,却见林中有一座孤坟,笛声就是从坟前发出。再近前几步,只见一个穿绿衣的女子,低垂着头,双手拿着一支碧油油的竹笛,轻轻吹奏,这女子正是阿薰。一曲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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