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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笛振武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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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怪手书生司徒文,在击败银枝骷髅令主之后,一心记挂着被逍遥居士,扣留在李家堡的母亲和姐姐,毅然离开了雪山魔女,一路披星戴月的朝李家堡紧赶。

一路上,思潮泉涌,起伏激荡!

雪山魔女凄切哀怨的双眸,一直迭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他并不是不爱她,但他又不愿去爱她!

他认定她是一个无耻淫贱的女子,但她的绝世风姿,和她迭次对他的援手大德,又使他似乎放不下她。

剪不断,理还乱,他陷在矛盾的涡流中。

他又想到那孤零的小鸟依人般的淘气姑娘,公羊蕙兰,他的来婚妻室,此刻,行踪何处,难道已遭了……

他不敢往下深想。

五年来,寝寐不忘的血海深化,到现在仍未得报,虽然知悉了仇家是天毒掌门“天毒尊者”和另外的九个人,但,仇踪何处,他不由发出一声悠然长叹。

母亲和姐姐,母子姐弟,相逢不识,亲情如陌路。

逍遥居士,看外表道貌岸然,俨若高人迳外,想不道却是江湖鬼掴之辈,竟然扣留母姐,传柬要以“玄天密录”作为交换,“玄天密录”,已随古墓被炸毁而沉沦,即使有,我岂能交与你这等魑魅之徒。

想到此地,不由热血沸腾,国毗欲裂,恨不能立刻寻到逍遥居士,把他立毙掌下,方消得心头之恨。

胸中一阵热血沸腾,不由撮口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如鹤戾长空,传出老远。

啸声甫歇,摹听前面森中,传来一粗一细的两声哈哈狂笑,听这笑声,决不是无因而发。

捷逾电闪的身形,半空中妙曼的一个盘旋,已如鹰般投林而入,星目转处,竟然不见半个人影。

心中大感奇怪,以自己的速度而论,闻声缓势,投身入林,和那一粗一细的阴阳怪气的笑声停歇时间,差不多同在一时,难道这发笑的不是人而是鬼不成。

但现在日影尚存,至多申西之交,鬼也不会恁早出现呀。

面对树林,恰当官道之旁,宽不及三亩,一眼即可了然。

正自思疑之间,笑声又作,却传自右侧一座土丘之后。

他怒气倏升,转念道:我到底要看是人是鬼。

身形一起,穿越林梢,如殒星飞矢般朝发声之处射落,身形的巧快迅捷,可当得起“惊世骇俗”四个字。

奇怪——

土丘之后,除了几株光秃秃的老树外,空无一物。

他一时之间,倒愣住了。

难道世间真的有鬼,而这鬼忒也胆大,竟敢在白日出现。

不由心生寒意,朗声喝道:“是人的话就出来,是鬼的话就请现形!”

话声才落,那一粗一细的笑声,却发自身后。

他电闪回身,一看——

土丘之上,哧然坐着两个一老一少的人。

那老太婆满头银发,一脸皱纹堆砌,老态龙钟,却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像新嫁娘似的,望之令人作呕。

那年青的是二十许的一个书生模样。

两人相倚相偎,亲呢异常,连正眼也不看司徒文一眼。

他看着这一对怪人,不由膛目结舌,难道这就是发声逗引自己的人,江湖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是师徒吗?不像。

是母子吗?也不像。

可能是一对祖孙。

突然——

那老太婆忸怩作态的向那年青书生一笑,声如夜枭般的粗嘎说道:“相公,你不会看走了眼吧?”

那少年书生展颜一笑,温声道:“夫人,准没有错!”

这一问一答,传到司徒文的耳中,不由汗毛直竖,浑身发麻,天呀!他俩竟是一对夫妇哩!他还以为他们是祖孙呢!

星目睁得滚圆,奇诧骇异万分的看着这不伦不类的一对怪物,他真不敢相信,他耳朵听到的会是事实。

但实实却不容他不相信,那一粗一细的话声又起。

“相公何以如此武断,一定就是这姓儿!”

“我说夫人!你人老眼花;大概看不真切了,你不见他腰间的那支铁笛,不正是昔年老鬼独门兵器吗?”

“哦!……”

司徒文一听,这不是明冲着自己来吗?”

念头转处,摹地想起外祖父魔笛摧心曾向他提说的一对怪人,不由心头巨震,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

他心中暗念道:“‘情天不老鸳’,对,准是这一对无疑了,鸯已耋而鸳不老,怪不得刚才露了那一手绝世轻功,连自己的‘天马行空’身法,也觉膛乎其后哩!”

他清楚的记得,外祖父魔笛摧心曾告诫他,他最担心的强仇大敌,就是这一对“情天不老鸳”,这对老丑怪物,算起来已过百岁,功力高不可测,男的因获奇缘,得以驻颜不老,看上去还是二十许人。

昔年“情天不老鸳”的独生子“寰宇一奇”,大闹少林寺,击毙藏经楼十大高僧,抢走五门信符“五龙令”。

五大门派疑是魔笛摧心关任侠所为,倾力追截,后为魔笛摧心获知是“寰宇一奇”所做的事,于是千里追踪,两人决斗至千招以上,“寰宇一奇”不敌,一笛成残。

自己日前到少林寺了结的,不正是这一段公案吗?……

思念未完,只听那女的又道:“相公,老鬼据传闻已经不在人世,我们爱子的这一笔帐,看来是要算在这小鬼的头上?”

“当然!当然!夫人所见极是!”

自始至终,这对老怪物就不曾看司徒文一眼,好像前面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简直狂到极点。

司徒文肺几乎都要气炸。

“夫人,依你之见,这小鬼该如何处治?”

“嗯!依奴家之意,还是把他废了算了,看他年纪青青的,取了他的小命,未免有些不忍!”

这简直就把他当成了掌中之物一般看待,不由激发起他的傲性,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岂知那对老怪物宛如未闻,仍自说自话。

“夫人,听说那老鬼二十五年前曾获得一件武林异宝‘玄天玉匣’,中藏三百年前武圣逍遥子所撰的‘玄天秘篆’,是一部瑰宝奇书,这小鬼既是他的传人,说不定那东西,会在他身上。”

“这岂不是一石二鸟,嘻嘻!”

司徒文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怒极高叫道:“两位枉为武林前辈,竟是这样的倔傲刻薄!”

“咦!那小子鬼叫些什么?”

“他敢是对我们夫妻说话哩!”

两人一问一答之后,缓缓立起身来,才正式向司徒文膘来一眼,这一眼有若两道冷电,似要看穿他的肺腑似的。

他也不甘示弱,俊国神光如炬,直瞪过去。

蓦觉眼前一花,两个怪物,已停身在他的面前。

以他的功力修为,自忖绝难做到这一步。

那书生模样的打量了司徒文一遍之后说道:“小鬼可知道我们两位老人家是谁?”

司徒文渊停岳峙,毫无一丝惧容,侃然道:“两位想就是人称的情天不老鸳!”

两个怪物不由面现惊容,那书生模样的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小鬼竟能一语道出老夫伉俪的名号,难得!难得!”

那老妇立刻接口说:“凡是见面能道出我俩名号的,照例留一个见面情!”

司徒文暗暗纳罕不已,真是怪人怪事,但却不知这所谓的‘见面情’是怎样的一个留法。

“那今天这一档子事,可怎么了呢?又不能破例!”

白发老妇白眉一翘,煞有介事的答道:“相公看着办吧!”

那少年书生模样的面色微沉,向司徒文道:“小娃儿可知道我两位老人家的来意?”

他毫不思索的答道:“为了昔年令郎‘寰宇一奇’的那一段过节!”

两个怪物触及心头恨事。脸色遽寒。

书生模样的又道:“你那老鬼师父全告诉你了?”

司徒文听见称他外祖父为老鬼,怒气倏生,抗声道:“不错!”

“你可知道,我老人家要怎样讨还这一笔债?”

“悉听尊便,后辈一力接着,决不皱眉!”

这一分干云豪气,看得二怪心折不已,脸色也不由稍见开朗,顿了一顿之后,又说道:

“我老人家,依样葫芦,废去你的武功!”

他心中不由一震,但初生之犊不畏虎,面不改色的道:“如果晚辈不敌,只怪学艺不精,杀剐听便,即使要项上人头,也只管取去,说过决不皱眉!”

大有草莽豪雄生也何为死何地的本色!

书生模样的将头连点,道:“我老人家有一惯例,凡见面即能道出我俩老人家名号的,留一个见面之情,这样办吧!如你能接得下我老人家三掌,一切作为罢论,抖手就走!如何?”

司徒文心中电转,这一段过节,是外祖父结下,自己义不容辞,当然要代他老人家了断,明知对方的功力奇高,深不可测,但要来的,即使想逃避也躲不了,何必露出怯意,坏了外祖父昔日声名,何况三掌不见得就能断送了自己的命,沉声答道:“后辈同意!”

“如果你接不下三掌而毕命呢!”

“死而无怨!”

“好!”

随着这一声好,四周的空气,顿变沉凝。

白发老太婆向后退开了三步。

情天不老书生右掌向上一扬,正待……

司徒文凝神内视心气归一,双掌蓄足功劲,护身神罡,随念而发,在周身布下了一层劲墙……

正当这剑拔弩张的当儿——

破空之声倏告传来,两人只好收势,齐齐转身,望着破空声音传来的方向,白发老太婆也同时转身。

一条人影,飞泻当场!

“老哥哥!”司徒文已看出来人正是那千手神偷章空妙,不由喜极脱口叫了一声老哥哥。

白发老太婆冷哼了一声,未待来人身形站稳,遽然拍出一掌,如裂岸惊涛,直卷过去。

“前辈不可!”

司徒文见老太婆不分皂白,粹然发掌,情急之下,右掌扬处,疾逾电电闪的拍出一掌,斜斜袭向老太婆的掌风。

“噗!”的一声暴响,老太婆击向千手神偷的掌劲,被击的歪向一边,而自己的身形,也震得一窒。

他也心中暗骇,这老怪物的功力果然不同凡响。

千手神偷,这时已笑嘻嘻的站在一侧。

老太婆转身,怒目紧盯着司徒文。

千手神偷看清场中之人后,笑容忽敛,心中大感惊异,小兄弟怎的会招惹上这一对怪物。

司徒文转身向那书生模样的道:“前辈,我们的事,暂缓一时解决,等我和我这老哥哥谈几句话!”说完径自向千手神偷面前移近三步。

“老哥哥,有急事么?”

“当然有,我一路踩探你的行踪,想不到在此巧遇!”

千手神偷又回复了嬉嬉笑容。

情天不老鸳两个怪物,这时已看清了来人是谁。

情天不老书生道:“小偷儿,数十年不见,你仍在干那妙手空空的勾当?”

“嘿嘿!不错,妙手空空,永度无穷岁月!”干手神偷白眉毛一纵,咧开大嘴,嘿嘿一笑。

“你怎的和这小娃儿称兄道弟?”

“小子,你看着咱们老少配不顺眼么?”

一语双关,两怪不禁面上一红。

一小偷儿,你敢出言无状,老娘劈碎你的贼头!”白发老太婆,气势汹汹的喝道。

千手神偷一摸白发苍苍的头,嘻嘻一笑道:“这个头我还要留着喝几天酒呢!”

场中空气,经过一闹,又轻松了下来。

“小兄弟,那天我见你重伤不起,怎的又突然失踪了?”

“说来话长,以后再谈吧!倒是与老哥哥交手的那黑白双妖和四海游魂呢!”

“老哥哥我已数十年不染血腥,放生了!”

“到底有什么紧要的事?”

“关系着中原双奇的仇家……”

他心中巨震,几乎跳了起来。

“什么,仇家?”

两个怪物相倚着坐离三丈之外,喁喁低谈,活似一对新婚夫妻,看得干手神偷直皱眉。

司徒文却急着要听下文,大声道:“老哥哥,小兄弟的仇家,不是天毒尊者吗?”

“不错,但天毒尊者虽是祸根,下手的另有其人?”

“谁?”他不由血脉贲张,激动的道。“你看这个便知!”

说罢递过一封书简。

他伸手接过,又道:“老哥哥得自何处?”

“天毒门蛇魔崔震!”

“如何得手的?”

“还不是空空妙手。说完两手一扬,作抓物之状。

司徒文不由笑出声来!他正想拆那书简……

“小子,话该说完了,我老人家不耐久等。”

情天不老鸳两个怪物,已不声不响的欺到身前。

司徒文面色一寒,把书简纳入怀中,向千手神偷道:“老哥”哥,逍遥居士约定的时间已届,我担心家母姊的安危,请老哥哥,先行赶去,我事完即来!”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魔笛推心他老人家与这两位有一段小小过节,须由小兄弟我了断,事完我马上赶来!”

千手神偷面现难色,他担心司徒文决不可能是这两个老怪物的对手,万—……

情天不老书生,已看出千手神偷的心意,微晒道:“你是否也想算上一分子?”

千手神偷正待答话,司徒文已抢着道:“老哥哥,一切放心,你马上走吧!我担心……”

焦急之态,溢于言表。

千手神偷苦笑一声道:“小兄弟不可恃强逞能,你未了之事多着呢!前途再见!”

说完,疾驰而去,转瞬即杏。

“娃儿,你有这个能耐,接我老人家三掌?”

“话早已说明,请动手吧!”

“好狂的小子!”

双方又蓄势待发。

场面又呈紧张。

情天不老书生,面色一沉,右掌倏然挥出。

一股强猛无俦的劲气,如浪涌波翻而来。

就在同时,司徒文的双掌,也告拍出。

“噗!噗!”连声,司徒文拍出的劲道,竟被震散向四外飞泻,对方劲力不减,仍疾卷而来。

他被震得退了三步,虽有神罡护体,仍觉一阵气血翻涌,心中大骇,这怪物的功力,果然深不可测。

那书生见自己发出五成功劲的一掌,对方竟然分毫不损,这小子的功力,真不可小视。

紧接着,第二掌又合拍出。

势如奔雷,激起沙尘滚滚,劲气激荡锐啸。

司徒文忽觉这一掌的力道,更见强猛,掌劲来至,周遭的空气,已被排挤得涡旋迸射,骇人至极。

运集全身的功劲,愤然接出一掌。

“噗!”的一声震天巨响,激起漫空狂飚迸射。

闷哼声中,司徒文,噎!噎!连退五步,张口射出一股血箭,身形摇摇欲倒,面目遽呈凄厉。

这一掌几乎将他的护身神罡完全击散。

情天不老书生,心中更是凉骇,这一掌,用出了八成功劲,满以为可将对方击倒在地,岂知,对方仍然屹立不移。

白发老太婆也是一脸奇诧之色。

情天不老书生被一种好强的心理激发了凶心,大喝一声:“第三掌!”以十二成功劲,全力劈击。

顿时沙飞石走,日色无光,掌劲如浩瀚大海,深沉雄浑,又若巨瀑猛泻,地裂山崩,刚猛无匹。

司徒文在第二掌之后,已然震伤内腑,真力受损甚巨,见对方第三掌又重逾山岳般压来!

猛提全身残存真气,愤力推出。

掌劲方吐,蓦感对方的劲道,简直强得骇人,自己全力劈山的掌风,竟然被消卸无形,心知不妙……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处,只觉胸前一紧,头晕心颤,双眼一黑,口中鲜血喷涌如泉,一个身形,直被震飞五丈之外。

“吧嗒!一声,坠地不起。”

但他此刻,神志尚未昏迷,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叫道:“司徒文,你不能死,你还有血仇未报,许多事待了。”

一股倔强坚毅的力量,支持着他,使他又悠悠醒转。

此刻,他遍身血污,凄厉如鬼。

他倔强的要抬起身形,刚起得一半,哇的一口鲜血,又砰然倒下,只觉四肢百骸,已不再属于他似的。

情天不老鸳两个怪物,这时已移到他身前。

惊愣的看着这倔强的少年人。

他喘息了一阵之后,牙根咬紧,手足并用,颤巍巍的立起身来,一个意念支持着他不再倒下。

浑身浴血,形如恶鬼,惨厉至极,眼内满含怨毒。

两个老怪物不由退了一步。

情天不老书生面色沉凝的道:“小子有种,一切就此拉倒,这里是一粒疗伤圣药。”

手一扬,一粒豆大的丸药,直向司徒文口中射去。

司徒文岂肯接受这种怜悯,头一偏,那粒丸药已擦肩而过,白发老太婆口中说了一声:

“不识抬举。”

身形晃处,如闪电掠空般,疾射过去,竟把那粒九药,抄在手中,这种功力,简直是匪夷所思。

司徒文翁动着苍白的嘴唇,微弱的声音细如蚊叫,道:“司徒文若幸而不死,必索还这三掌之根!”

情天不老鸳双怪,闻言面色乍变,但瞬又复原。

情天不老书生哈哈一笑道:“娃儿!我老人家等着看你的!

说完,一挥手,两个身形如两线轻烟般飘空而起,再闪而没夕阳衔山,晚风轻拂,夜的脚步又开始踏上人间。

司徒文刚才不过是凭着一口倔傲之气支持,现在,对方一走,只觉真力已竭,百骸如散开来一般,再也挺立不住,“扑通”一声,仰面栽到,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晨光初现,草地上颗颗宿露,如散了一地的珠串。

他又悠悠醒来!

他看了一眼破晓的灰蒙蒙的天光,哺哺的叫道:“我没有死我没有死……”’他感到舌敝唇焦,口渴欲死,略一转侧,痛哼出声。

“水!水!”

“我需要水!”

但,荒野寂寂,哪来的水呢?

灵机一转,已得了一个主意,强忍着刺骨裂肤的痛楚,侧过身来,啜吸着草上一滴滴的露珠。

半刻之后,略觉好些。

掏出怀中疗伤圣药“龙虎续命丹”,一连吞了三粒,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金光耀眼,炙热如焚。

原来日色已高了。

“龙虎续命丹”果然灵效异常,虽然真力尚不能提聚,但精神似乎已恢复了不少,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他考虑到因为一部“玄天秘篆”,江湖上要找他的人比比皆是,如果被人发现,岂不要束手待毙。

同时,以他重伤之身,也经不起这烈日的烤炙。

于是——

他勉强站起了身形,跌跌撞撞的向土丘后的山拗走去。

他拚命的走,爬,手足并用。

居然被他一连越过了两层山峰,到了一个突石之下。

他再也无力爬行了,俯卧着躺在突岩之下。

喘息了一阵之后,他支撑着坐起身形,要想行功调息,但只觉各真力散尽,宛如游丝微弱得不能再微。

调息了三个时辰之久,真气稍聚,但只觉处脉道,拥塞不通,以他现在的情形而论,根本无力打通。

他想这时如果老哥哥在旁,定可助他一臂之力,但他走了,顿时意懒心灰,仰天叹了一口气!

难道我的一身武功,就这样结束了。

那血海深仇,那许多未了之事,唉……

他悲伤自己已到了穷途末路。

如果拥塞的脉道,不能及早打开,时间一久,经脉硬化,势将功力全失,变成废人一个。

想到此处,不禁心如刀割,滴下了两滴英雄之泪。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绝望——

绝望——

摆在他目前的,是一片绝望和幻灭。

“哼!如果我司徒文能恢复功力,再现同江湖,必要给那些鬼魅之辈,加倍的报偿!”

他喃喃的自语。

但!可能吗?还会有那一天吗?

现在他是一个武功行将全废的人!

在伤心绝望之余,他不由引吭暴发出一声长啸,凄厉的长啸,啸声未毕,喉头一甜,哇的又是一口鲜血。

只因他这一长啸,刚刚凝聚的一点真力,又告枯竭,引发了全身伤势,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又告昏死过去。

一声凄厉的袅啼,把他从昏迷中唤醒回来。

只见霜华满山,一轮明月形如冰盘,高悬林梢,照得远峰近树,一片空蒙,明如白昼。

月圆了!

他看着那团圆明月,出神的遐思。

蓦然——

一个念头升起,使他惊喜若狂。

外祖父魔笛摧心赐赠给他的那一颗“九尾狐内丹”,嘱他在月圆之夕服食,可以增进功力。

现在,不正是时候了吗?

他迫不及待的取出那一粒龙眼大的“九尾狐内丹”,映着月色,霞光万道,赤红如火,连忙纳入口中。

一缕芳香顺喉而下,他忙坐正身形,垂帘内视,一股热力由丹田之中升起,通走奇经百脉,那拥塞的脉道,也豁然贯通。

力道愈来愈强,有如浪涛汹涌,汗出如滔,周身白雾蒸腾,有如云烟缭绕,刹时,已入物我两忘之境。

直到次早日出,方才功圆果满。

只觉百脉畅通,全身舒泰,内力充盈,略一提气,内力有如波起云涌,滔滚不绝,一个身形直欲凌空飞起。

不由大喜过望。

欢欣之余,不由仰天一声长啸。

声若老龙清吟,春雷乍发,震得四谷齐应,树叶萧萧而下,鸟兽飞遁,绕林不绝。

但觉功力,不啻平增一倍。

突然想起,老哥哥临去时,交给他的一封书简,忙取出来一看。

不禁目眦欲裂,热血激荡,杀机云涌,正待……

蓦然——

身后传来一声阴侧恻的冷笑。冷得有如极地寒风。

怪手书生司徒文,取出千手神偷取自天毒门蛇魔崔震的那封书简一看,不由怒发冲冠,国毗皆裂。

只见那简上写道:“书呈幽冥夫人贤妹妆次!昔年我等共谋中原双奇之事,百密一疏,致使司徒雷之子漏网,小鬼继承魔笛摧心之衣钵,并修习‘玄天秘’之上乘武功,技震江湖,号称怪手书生司徒文,五年来,愚兄竭尽全力,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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