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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笛振武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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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震江湖,号称怪手书生司徒文,五年来,愚兄竭尽全力,始终未能了却斩草除根之愿,望贤妹能移玉出山,除此隐患,同时如能取得‘玄天秘篆’,佐以昔年所获之‘金吾剑’,则脐身五大门派之心愿可达,武林称尊舍我其谁,并请移玉‘白骨坳’一行,共诉积捆,临笔依依书不尽言。”
他痛恨之余,心头电转。
原来这书简中所称的“幽冥夫人”,也是杀害中原双奇两家的主凶,却不知这“幽冥夫人”,是何等样的人物?
他由“幽冥夫人”,联想到“幽冥教”,幽冥教的新教主“幽冥秀才”,不知是否可以快意恩仇。
“哈哈!跳梁小丑,也妄想武林称尊!”他自语道:
心头杀机如波翻浪涌,他恨不能立时手刃元凶。
突地想起逍遥居士,约期已过,母亲和姐姐被困李家堡,吉凶未卜,心念转处,决定先赴李家堡,救出母亲和姐姐,然后再找大毒尊者,冥幽夫人索还血仇。
正待飞身纵起。
蓦然——
身后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有如极地寒冰。
他电疾转身,一看,身前两丈之外,站定了一个灰衣老者,眼射骇人寒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他看这灰衣老者,身形十分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正自思疑之间。
那灰衣老者,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做得好事,还有那和你一道的贱婢呢?”
他一听,如坠五里雾中,不知道对方意何所指,对方口中的贱婢,可能指的是公羊蕙兰……
一时之间,倒怔得说不出话来。
“哼!别人怕你怪手书生,我五岳散人却不在乎!”
他被这莫明其妙的话,弄得心头火起,剑眉一挑:“你我素未谋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子别装你妈的蒜,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
他一听对方口出不逊,怒气倏增,大声道:“你嘴里放干净些,到底是一回什么事?”
自称五岳散人的老者,欺进一步,厉声道:“擅入老夫住宅,并毁去老夫穷毕生精力练制的‘千年和合露’,还干下那等好事,你小子还要狡赖!”
他一听恍(书)然(网)大悟,原来这五岳散人就是雪山魔女带自己去的那间山顶小屋的主人,初时还以为是雪山魔女的居所,如此说来我倒是错疑了她了。
一幕幕的往事,又电闪心头——
山顶小屋中,他误服了“千年和合露”,而和雪山魔女结了合体之缘,他记起当时是他主动,雪山魔女曾一再解释,是为了救他而奉献自己清白之身。
当时,在他思想相左之下,他不听她的解释,他辱骂她,他几乎想杀了她,他不顾而走。
他一再的使她难堪,一再的用言语折辱她。
他记起她那哀怨的眼色,绝望的神情,也记起了她曾骂过他的一句话:“司徒文!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是的,他已做了忘恩负义的事,他击碎了一个少女的芳心,一阵阵的内疚,使他心痛如割。
他喃喃自语道:“兰姐,宽恕我,我实在是无心的,我委屈了你,我万分的对不起你!……”
他自顾沉思冥想,忘了还有五岳散人在侧。
“小子,你鬼哼些什么?”
一声猛喝,把他从沉思中惊醒,冷冷的道:“你待如何?”
“千年和合露,老夫穷毕生之力,仅炼制了这么一小瓶,既毁在你手,你得还老夫一个公道!”
他面露不屑之色道:“这个公道要如何还法?你说出来听听看!”
五岳散人双眼连眨,干咳了一声,面露奸笑道:“你如果把‘玄天秘篆’交出,作为对老夫的补偿,这段过节就此揭过,老夫另外送你一瓶……”
“哈哈哈哈哈!”他不由仰天一阵狂笑。
“小子你笑个什么劲?”
“我笑你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
“什么?”
五岳散人面色倏寒,怒声喝问。
“说出来的话,天真得有如三岁孩童!”
“好狂妄的小辈!”
喝声未落,飘身上步,呼的劈出一掌,凌厉刚猛。
司徒文自服了九尾狐内丹之后,等于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功力已到了意动即能伤人的地步。
当下不闪不避,恍如不觉,护身神罡应念而生。
“噗!”的一声,五岳散人劈出的一掌,仿佛撞在一重钢墙之上,被反震的潜力,推得向后退了三步,不由眼露骇凉之色,想不到这小子的功力,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
看他年纪不出二十,功力却深厚如此,真是匪夷所思。
“如何,玄天秘篆还要是不要?”
五岳散人岂能吞得下这口气,暴吼一声,双掌交错,进身攻上,一连攻出了九掌之多。
掌挟劲风,劲疾锐啸,有如狂涛巨浪,卷涌翻腾。
司徒文左掌连圈连划,轻轻的消卸了对方凌厉狠辣的九掌,右掌暮出,手指一曲一伸,两缕白蒙蒙的指风,闪电般射向对方,哧哧有声。
五岳散人心中寒气顿冒,忙不迭的横移三尺。
虽避过要害,但衫袖已被射穿两孔,不由惊魂出窍。
司徒文心想,若没有你那害人的“千年和合露”,我和兰姐姐也不会做出那等丑事,使我落一个忘恩负义之名,兰姐姐也不会因受刺激而大开杀戒,以致被五大门派联手擒回峨眉,生死未卜。
想到此处,不由把满腹怨毒之气,全指向五岳散人。
俊面一寒,杀机倏现!
缓缓向五岳散人身边欺去。
五岳散人见他杀气满面,缓缓移来,不由自主的也连连后退,恼羞之下,凶概顿起。
“呼”的一声,身形陡然矮了半截,须发根根倒立,形如刺猖,两掌缓缓上提,掌指之间,冒出蒙蒙青气,刹那之间,全身皮肤顿成惨绿之色,形貌狰狞恐怖至极。
司徒文自出道以来,还不曾见识过这种怪异武功,心中一愣,身形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小子,今天若不要你骨化飞灰肉化泥,难消我心头之恨!”随着话音,身形反而向司徒文欺来。
他存心要把司徒文毁在自己的歹毒阴功“消形溶骨功”之下,这种功夫确实歹毒异常,乃是用一股先天真元之气,把全身蕴藏的绝毒之气,迫人对方经脉穴道,一时半刻之间,就得形消骨化,端的歹毒之极。
任你武功再高的人。只要稍微吸入掌指之间所迸射出来的青气,马上就得骨软筋疲,瘫痪倒地。
司徒文虽不知道这种歹异武功,但却可以断定必定是一种歹毒阴功,看来这五岳散人,既练成这种阴毒武功,又制成“千年和合露”那一类的害人东西,谅来绝非善类,杀之并不为过……
思念未已,五岳散人的双掌,倏合拍出。
劲风锐啸中,挟着蒙蒙青气,如狂涛骇浪般卷来。
司徒文反应何等快捷,右掌以八成劲力、猛然挥出,身形捷于鬼魅飘风般向左横移一丈。
“砰”的一声巨响,劲风激荡中,五岳散人缩如刺猬般的身形,被震得“噎噎噎!”连退五步,口角溢出一缕鲜血,面目更显得狰狞可怖。
而他也在这时,吸入了少许青气,顿感一阵头晕目眩,极不好受,心知已着了对方的道儿,身躯也微微一晃。
五岳散人用衣袖抹去口角的鲜血,发出一声阴恻侧的奸笑,双目绿光磷磷,看着司徒文,一不稍瞬。
司徒文曾取食过整株的“九品兰实”,身体内无形中蕴蓄了克毒的本能,同时“玄天秘篆’所载的“搜穴清脉功”,专一用来迫除所中的毒。
当下,不敢怠忽,立运“搜穴清脉功”,徐徐把毒迫出体外,无异是双管齐下,瞬息之间,体内的毒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一丝头晕目眩的不适之感,也告脱除。
五岳散人知道对方已吸入了不少自己所发的“消形容骨功”的毒气,一心一意的在等着对方倒下。
谁知对方久久仍若无其事,不由寒气顿冒,难道这小子竟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百毒不侵,想到这里,更觉心战胆寒,看来今天的事,恐怕凶多吉少。
司徒文此刻,愤他武功歹毒,更因为雪山魔女的一档子事,使他火高千丈,剑眉一挑,俊目立财奇光。
杀机罩脸,瞪视着五岳散人。
五岳散人骇凛之余,立萌退志。
“小子,咱们这一笔帐,以后再算,老夫尚有要事!”
身形电射而起,就想飞遁。
“老狗,慢着!”
随着这一声轻喝,一缕劲风当头压下,刚起在半空的身形,被迫一个倒翻,又落回原地。
司徒文眼射煞光,面含冷笑,横阻身前。
不由丧胆亡魂,大吼一声道:“小子,你待如何?”
“我要你的命广
俗语说的“狗急了也会咬豹子”,五岳散人在无可奈何之下,顿生拼命之心,咬牙切齿的道:“小狗少狂,老夫与你拚了!”
运集全身功力,人随声进,“横扫干军”,“五了开山”,“风狂雨暴”,接连三招,狠疾刚劲,兼而有之。
掌劲如山,激气成涡,倒也不可轻视。
司徒文不由被他这疯狂的一轮快攻,逼退了一步。
五岳散人得理不让,三招之后,紧接着“三阳开泰”,“五雷击顶”,“独劈华岳”,又是三招出手。
一时之间,沙尘暴卷,劲气如涛,全是刚猛强劲。
司徒文俊面一寒,杀机陡识,身形飘忽中,避过这刚猛无俦的三招,双掌互交,猛然推出。
势如怒海扬波,惊涛拍岸。
“轰”的一声巨响,惨号立传,五岳散人一个身形,直被震飞五丈之外,张口射出一股血箭。
“砰嘭!”一声,尘沙飞扬,寂然不动。
司徒文不由惊得一呆,自己的功力,果然又增加了一倍有余,对于报复血海深仇,更具有信心。
他冷眼一瞥五岳散人的尸体,想起那被自己误会凌辱,江湖传言已为五大门派捉回峨眉的兰姐姐,不由一阵黯然神伤,“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广如果不因自己的刺激,雪山魔女不会大开杀戒,五大门派也就不会联手对付她,追本溯源,这个祸还是自己闯的。
“待救出母姐之后,我必直上峨眉金顶,营救兰姐姐!”
他暗中作了决定之后,沉重的心情也稍觉宽解一些,身形起处,如过眼云烟,向李家堡方面,疾射而去。
第十一章幽冥夫人
慈鸟反哺情似海,跪羊哺乳恩如山。
人生愁恨何能免,孤寂与我长相随。
朝来风雨晚来急,心悬高堂音信绝。
任凭海角天涯远,侠骨丹心虎山行。
虎山行……
第二天的早晨,司徒文已来到距李家堡不及三里的小镇。
他心悬母、姐的安危,忘了饥渴,忘了疲劳,一日一夜的疾驰,毫无打尖歇憩的意思,急穿镇而行。
突然——
一间酒楼的门前,出现一个中年文士,五绺长须飘拂胸前,意态潇洒,满面生春的望着他。
“逍遥居士!”他心里暗叫一声,随即止住脚步,一股无名孽火,倏地升起,眉眼之间,杀气隐隐。
逍遥居士常宗浩,紧走两步,长揖到地,笑吟吟的道:“司徒少侠别来无恙!在下已恭候多时了!”
司徒文怒目圆睁,眼中几乎冒出火来,不屑之极的冷哼了一声,右手两指在袖中连连弹动。
他恨不得立时将这伪君子立毙掌下。
“想不到阁下堂堂一表,竟做出这等阴险小人的行径!”
逍遥居士面不改色的道:“请少侠上楼小饮数杯,然后慢慢再谈如何?”
说罢身形侧移半步,拱手肃客。
司徒文为了母、姐尚在对方的手中,只好强捺满腔怒火,气冲冲的登楼,逍遥居士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紧跟着上楼。
楼上正中摆了一席杯箸,想来是时间太早的关系,偌大一间酒楼,看不到半个酒客,他毫不客气的朝客位上一坐,逍遥居士眉开眼笑的落入主位。
司徒文暗自奇怪,何以不见千手神偷的影子,难道以老哥哥那等身手和阅历,还会栽在逍遥居士手中不成?
不多时,酒菜齐上。
小二一脸正经的摆上酒菜之后,悄悄退了下去,楼上仍只剩下他俩人,空气显得万分神秘。
“少侠,请用酒,这是本地有名的梅滴酒!”
司徒文沉声道:“阁下把家母和家姐……”
逍遥居士哈哈一笑,不等他说完,抢口道:“少侠不必多虑,令堂和令姐只是作客性质!”
“哼!好一个作客性质,阁下这等行径,不怕江湖中的人齿冷?”司徒文重重的哼了一声之后,鄙夷的道。
“在下不明白什么地方令人齿冷?”
“阁下不惜使用江湖下三流的手段,扣人作质,要挟我献出‘玄天秘篆’,这种行径,难道是光明正大吗?”
“岂敢!岂敢!谈不上要挟二字!”
“那你作何解释?”
“武林异宝,知者有份,只是想借阅一下而已,况且少侠保持了这多年,当然已全部了然在胸,秘录对于你少侠,似乎已不太重要,暂借又何妨!”
司徒文面色倏变,起身离座,大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逍遥居士仍气定神闲的兀坐不动,面上掠过一丝阴森的笑意,缓缓的说道:“少侠何必动气,请三思而行!”
“你这等行为,狗屁不如!”
“为了令母姐的安全,少侠不要太过冲动!”
逍遥居士虽然仗着扣留了司徒文的母、姐,不怕司徒文对他怎样,但对于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小煞星,心中仍不免有忐忑之感。
这一句话,确实击中了司徒文的要害,为了母亲和姐姐的安全,他当然不敢太过造次,愣了半晌之后,咬牙切齿的道:“你待如何?”
“少侠何必明知故问,难道舍不得割爱?”
司徒文气得浑身乱颤,目眺欲裂,投鼠忌器,空自急怒填膺,却奈何对方不得,为了母亲和姐姐,他愿意交出“玄天秘篆”,但,“玄天秘篆”,早已随着“虢公古墓”的被炸毁,而沉沦地下,他怎能交得出来呢?
“武林异宝”惟有德者居之,似你这等巧取豪夺贪婪卑下之流,也配染指,岂非苍天无限。”
逍遥居士面色乍变,但瞬又复原,冷冷的道:“少侠已决心不顾令母姐的安危了?”
提到母亲和姐姐,他顿时如冷水浇头,沉声道:“你究竟把我母、姐,藏置何处?”
“这个吗,只要少使肯割爱,交出‘玄天秘篆’,立时就可见面!”说完,阴阴一笑。
司徒文俊面一寒,就想出手,但想了一想之后,叹了一口气,把提起的劲势卸去,无限怨毒的说道:‘玄天秘篆’,不在我身边!”
“那藏置的地点,总可见告,只要取到……”
“永远也取不到了!”
“什么原故?”
“‘玄天秘篆’,放置在虢公古墓中,而古墓已被炸毁!”
逍遥居士面色一变,离座而起,道:“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
司徒文眼中射出阵阵骇人煞光,他再也无法按捺胸中的怒火,立退三步,右手两指在袖中连弹三下。
逍遥居士不由心泛寒意,怪手书生击败“银杖骷髅令主”,掌劈“大漠驼叟”,大闹“嵩山少林寺”,这些震惊武林的消息,早已遍传江湖,他自付决不是他的敌手,如果司徒文不顾一切出手,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不愧是老江湖,表面上仍装着一派行所无事的样子,冷冷的道:“少侠存心不肯割爱?”
“告诉你‘玄天秘篆’根本不在我手!”
“既然如此,可别怨在下对令母姐……”
司徒文双目尽赤,一字一句的道:“假如你敢碰我母、姐一根汗毛,连李家堡在内。鸡犬不留!”说罢,眼神有若冷电直射逍遥居士。
逍遥居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但他本是极工心计的人,仍然镇定如恒,强装笑脸,幽幽的道:“少侠难道为了一本秘篆,而置令堂令姐的安危不顾,甘作不孝不仁的人?那岂非……”
“如果今天你不放出人来,哼!你将不得全尸而死!”
逍遥居士面上顿现阴鸷之色,道:“如果你敢出手,在同一时间之内,令堂令姐将被送到天毒门的手中,那时,嘿嘿……”
司徒文一听提到血海仇家“天毒门”,不由杀机直冲顶门,对方竟然如此刻毒卑鄙,一时之间,怒火如焚,狂吼一声道:“贼子死有余辜!”
出手如电,疾朝对方扣去。
逍遥居士见他不顾一切出手,心寒胆颤,捷于飚风的一闪身形,避过这凌厉的一抓,紧跟着足尖勾处,一张桌面,径向司徒文飞去。
司徒文疾地旋身,逍遥居士已乘这一瞬之间,电射穿窗而去,司徒文岂能容他逃出手去,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疾射追去,口中喝道:“好小子,今天如让你走脱,我可徒文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司徒文自眼了“九尾狐内丹”之后,功力何止增加一倍,这一展开身形,直如闪电划空,白驹过隙。。
逍遥居士见事不可为,急于想赶回李家堡,以司徒文母、姐的命作为要挟,不怕他不就范,同时,对于三日前,来坚传讯的神山鬼没的“千手神偷”,心存顾忌,如果让他乘自己不在堡中之时弄了手脚,那一切算完。
他舍命猛赶一程之后,李家堡已在望,但身后却不闻响动,奇怪不置,难道怪手书生不曾追来。
心念动处,回头一瞥,果然不见半丝人影,不由大喜过望,只要自己先入堡中,你怪手书生再狠也得乖乖就范。
岂料就在他转回头之间,前面十丈之外,迎面站着一个青衫书生,赫然正是那怪手书生司徒文。
不由亡魂皆冒,身形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想不透对方何以声息毫无的赶在他的头里,单凭这一手惊世骇俗的轻功,他就望尘莫及。
司徒文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行来!满脸俱是怨毒之色,眉眼之间透出层层煞气,骇人至极。
贪婪使他忘了一切利害,他希望堡中能发现他而及时照他原来的计划实行,他胜券仍然在握。
当下,仰天一声长啸,意在通知堡中人,立即照他最后一个毒计实行,啸毕,焦急的紧盯百丈外的堡门。
这时,司徒文已停身在他面前一丈之地,恨声喝道:“你鬼嚎些什么?”
逍遥居士毫不为意的道:“马上就有好戏上演,你等着瞧吧!”
“哈哈哈哈!……”司徒文目射威棱,脸笼杀气,发出一长串震天狂笑,笑声有如狂涛疾雨。
追遥居士被他这一阵长笑,惊得退了三步。
原来司徒文以他的绝世轻功身法,离开酒楼之后,一路电掣星射的直奔李家堡,反而把逍遥居士抛在身后老远,三里路程,转眼即达。
进入堡中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多个庄丁模样的人,显然是被人以独门手法点了穴道,手法之奇,以司徒文的功力,竟然解不开,厅房庭院,一片凌乱景象,看样子是经过了一番激烈拚斗,全堡死寂,有如鬼域,他忧心如焚的巡视一周。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而穴道被制的人,既然解不开,也就无法问话。
母亲和姐姐不知是被人救走,还是又遭了其他意外,不得而知,一时之间,心碎胆裂,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随后而来的逍遥居士,、或可问出些端倪,又疾飘身出堡,果见逍遥居十疾掠而来,迎个正着。
逍遥居士尚不知堡中有变,满心等待堡中依他原定的计划行事,听司徒文这一阵狂笑,不由心中发毛,一望堡门,静悄悄的毫无动静,顿时意识到事情有了变化。
司徒文一阵狂笑之后,又逼近了三步,无限怨毒的道:“好戏不会上场了,告诉你,堡中已演过了!”
逍遥居士惊愕的退了一步。
“今天你如不说出我母亲和姐姐的下落,嘿嘿……”
逍遥居士顿时面现灰白,身形也在微微颤抖,眼看一番奸计成空,自己的安危也大成问题,想不到对方竟然赶在头里!入堡复出,这等轻功身法,简直是骇人听闻,立萌退身之念。
当下蓄足全身功劲,释然欺身进步,向司徒文一连攻出九掌十腿,有若狂飚疾雨,凌厉狠辣,无与伦比。
司徒场的不到对方猝然出手,而且功劲十足,身形连闪,如鬼魅般飘忽迷离,避过这一轮快攻狠打。
逍遥居士见对对方身形直如幽灵捉扑不定,自己全力攻击的九掌十腿,竟然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上,不由打从背脊骨里,直冒寒气。
引身暴退三步,双掌扬处,以十二成功劲,劈出一掌。
司徒文冷笑一声,右掌猛然挥出一股狂飚。
“噗!”的一声巨响,沙石激射,劲气激荡成涡。
司徒文退了一步,而逍遥居士却嘻嘻嘻!一连跌撞出一丈之外,口角溢出一缕鲜血,心裂胆颤中,依然不忘逃生之念,强忍伤痛,就后退之势,两足微一蹬地面,身形已斜射而起。
岂知身形才起,蓦感一道骇人至极的劲气,当头罩来,劲势之强,有若江河倒泻,巨浪翻卷。
不由亡魂皆冒,就空一个倒翻,落回原地,身形被那劲气带得摇摇欲倒,一看,司徒文眼射煞光,横立身前。
死亡的阴影立升心头,面呈死灰。
司徒文杀气腾腾的上前一步,喝问道:“我母姐的下落,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是否如你所言,已经送到‘天毒门’人手中?快讲!”
逍遥居士此刻早已惊魂出窍,他想不到,这小煞星的功力,比起上次在堡中相遇时,又不知高了多少,短短几日之隔,真是匪夷所思的事,当下颤巍巍的答道:“令堂和令姐都分别安置在堡内密室之中,所谓送往‘天毒门’一语,是我顺口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那现在人呢?”
逍遥居士不由胜目结舌,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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